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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拒做備胎的備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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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拒做備胎的備胎(5)

祁巖是齊國唯一的皇子, 雖然祁淵一直未立他為太子,但文武百官,乃至他自己都認為將來那個位置一定是他的。他的身份尊貴, 只在祁淵之下。

愛上安墨初後, 得知自己還有幾個情敵, 他心中其實是隱隱有些驕傲的, 畢竟自己看上的哥兒被如此多的人爭搶, 可見對方是何等的優秀。但是當這其中混入一個明顯身份地位比不上他,且曾成功帶著安墨初逃婚的男人後,祁巖首先感覺的是憤怒。

然而,他憤怒的發洩渠道不是對著安王府或者趙懷恩本人, 而是景文硯這麽一個弱勢之輩。在原主的記憶中,與趙懷恩成婚後的皇家宴會上這位大皇子沒少讓他難堪。至於後來滅他滿門,那更是血海深仇, 便是被活剮了也難消原主心頭之恨。

當聽到景夫人那一聲驚呼,傅斯年已經做好了重傷的準備。他現在有積分在手, 能從系統商城中購買治愈劑。只要不是被挖出心臟, 他都能保住一條命。

傅斯年飛快側開身子躲開要害部分, 同時反手一掌準備讓祁巖也吃個苦頭。不過有人比他更快, 一雙布滿粗繭的大手一把將他拉到身後,本應後縮的長槍迅如閃電般的戳中了祁巖的手腕。對方慘叫一聲,劇痛之下, 手上的利劍掉落下來。

祁淵卻是沒有停下,橫過槍柄,猛地一下打在祁巖腰側和腿上。

祁巖砰的一聲, 痛得跪在了地上。他擡起頭看著面色陰沈的看著祁淵, 眼中有驚恐亦有不解。從小到大父皇從沒打過他, 不管他犯了什麽樣的錯誤都不會受到懲罰,為何今日如此狠心待他?

接下來的場景更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眼,有些人甚至屏住呼吸,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祁淵接住傅斯年扔到半空的長刀,刀鋒對住了祁巖的肩頭,舉刀砍下。

傅斯年一驚,情急之下撲進祁淵懷中,握住了他即將下落的手。

“父皇——”

“淵兒!”

祁巖的祈求和太後的焦急怒喝同時響起,祁淵卻絲毫不為所動。直到看見懷中少年驚慌的神色才微微冷靜下來,陰沈無比收回長刀交還到傅斯年手中。

祁巖對宮中流傳的那些故事一直是深信不疑的。他沒見過自己的哥兒父親,但十分感謝他生下自己,又死在最美的時候,讓父皇對他念念不忘,從而保住了他這尊貴的身份。

然而現在,這個素日裏待他寬厚溫和的男人竟想要他的性命!

祁巖身體止不住發抖,顧不得鮮血淋漓的手腕,大聲叫道,“兒臣不知錯在何處?您為何如此狠心的對待兒臣?”

祁淵的長槍上還沾著祁巖身上的血,鋒利的槍頭從他頭上劃過,在空中留下一道虛影。男人冷冷的望著跪在地上的兒子,眼中看不出一絲的舐犢情深。

“你膽大妄為,意欲刺殺朕。”

“兒臣沒有!兒臣以為是這景家哥兒要殺您才情急之下對他出手,絕對沒有不臣之心,父皇明鑒!”

哇,拿人當傻子耍呢!

傅斯年雙眸微垂,嘴角勾出一個冷笑。他從男人懷裏出來,指著祁巖罵道,“睜開你的狗——眼睛看清楚,我和皇上在比試呢!我馬上就要贏了,就是被你擾亂了!”

這小孩可真什麽瞎話都敢說。方才明明是皇上及時讓招才免了他被長□□中。

“你!景文硯,你膽敢對本皇子這樣說話!”祁巖兩眼冒火,微微一動,身體又是一陣劇痛。

“對上不敬,乃是大罪。”

“我為什麽不敢,陛下都沒訓斥我呢!”說罷,傅斯年扯了扯祁淵的袖子,仰著頭問道,“陛下,我哪裏說錯了嗎?”

祁淵看著陽光下氣勢洶洶的少年止不住臉上的笑意。他摸了摸傅斯年的頭,溫聲道,“你沒有錯,有朕在,誰也不能傷你。”

“我就知道陛下是最明事理的人。大皇子是非不分,做事魯莽,您應當重重罰他。”看出祁淵對這個兒子似乎並不多麽在乎,傅斯年進一步火上澆油。

校武場上的人都被少年的話驚住了,剛被救醒的景夫人聽到這句話卻是再讚同不過。登時拍桌而起,恨恨說道,“我兒說的對。先打一頓,再罰抄寫經書一百遍!”

大皇子怎麽了!大皇子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傷人!

旁邊的夫人們目光覆雜的看著她,終於明白景家那小哥的暴脾氣和口無遮攔是隨了誰的性子。

“景文硯你怎麽這樣惡毒?”一個相貌秀麗的哥兒突然沖了過來。他小心翼翼的扶著祁巖,眼眸流轉的望著祁淵,柔柔的說道,“陛下,大皇子是護父心切才對景文硯出手,他本意是為了保護您,這份孝心多麽難得。臣以為大皇子乃是至孝至純之人,不但不該罰反而應當重賞。”

祁巖心中感到一陣暖意。唯有安墨初這樣善良的人才會在父皇盛怒之時挺身而出,這樣的哥兒如何讓他不愛。

“你是誰?”傅斯年眼裏沁出冷意,故作不知的問道。

“我是安墨初,之前與你哥哥……”

“啊我記得了,你是那個和三王爺在後花園偷/情被我打了一頓的人。”傅斯年打斷他的話,毫不避諱的說出了之前的事情,“那天真是對不住了。但也不能完全怪我,你們倆在角落裏躲躲藏藏的,我以為有賊人混入了宮中呢。”

安墨初瞬間臉頰通紅,眼睛睜得圓圓的,似乎不敢置信有人竟然在祁淵面前說這種腌臜事情。而且,他既然入了宮就是皇帝的人,即便皇帝不給他們任何名份,只要他們還未出宮或者得到賜婚,都不能和其他男人有所牽扯。

“我沒有,我和祁洛……”

“你和祁洛鬧翻了?又和大皇子好了?”傅斯年故意露出誇張的表情,“你這人也太水性、多情了。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好在我哥哥和你退了婚。我們景家都是專情的人,你不適合進我們家的門。”

傅斯年一頓輸出,不給主角張嘴解釋的機會。反正本來他在這個世界就是一個脾氣火爆、沒有心機的哥兒,會說出這些話合情合理。

校武場上因他的話掀起一陣小聲議論。

安家哥兒和幾個男人糾纏不清的事情京城之人皆有所耳聞。世家大族的夫人看不得他的三心二意、水性楊花,千叮嚀萬囑咐自家哥兒不可與之深交。但即便再看不慣,他們也不敢當面說穿。誰叫人家背後站著的那幾位各個位高權重,不能得罪。景家小哥一席話說出了他們心裏的想法,一群人忍不住笑出了聲。若非怕失了身份,他們會直接拍手叫好。

安墨初手指扣進手心,眉眼間都是委屈,似乎被少年的話弄得傷心極了。

【宿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這個主角好像在勾引皇帝。】

「不是錯覺,他的確在勾引祁淵。」

傅斯年一眼便看出了安墨初的心思。他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身上穿著一件翠綠色綢緞長衫,臉上略施粉黛,眉毛修成了柳葉模樣,頭上插了一支水藍色的簪子,襯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純凈。正是這幅不谙世事的單純模樣引得趙懷恩、大皇子幾人對他癡迷不已。

見到祁淵的第一眼,安墨初就被男人深深俘獲了。原以為四十歲的皇帝是個半老頭子,身體孱弱、皺紋橫生,卻沒想到竟是個如此豐神如玉,氣宇軒昂的美男子,祁巖甚至比不上他的三分。

這一見之下,安墨初的心思不由活動了起來,尋思著自己該如何嫁給這個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他用最美、最令人憐惜的模樣看著他,不信對方不會對他心動。

“陛下,景文硯血口噴人,我……”

“堵住嘴,拖下去。”祁淵擡手打斷他的話,俊美的面容看不出喜怒。

帝王的表情越是平靜便越是難以捉摸,連劉德金在這時都不敢隨意揣摩祁淵的心思,默默揮手讓人趕緊把安墨初待帶下去嚴加訓斥。

安墨初不死心的掙紮起來,負責拖拽他的兩個太監一時不察,被他掙脫了出去,慣性之下直直撲向傅斯年。傅斯年此時正愁沒機會教訓主角,當即擡腳便踹,將人踹出了十步遠,躺在地上抖著身體。

好像一條擱淺的魚。

傅斯年想笑,忍了又忍,才將笑意壓下露出驚恐的表情,“我以為他要殺我,就像剛剛大皇子那樣。”

他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臉上蒼白不已。祁淵的心臟一陣緊縮,幽深的眼眸洩出一股戾氣。

大皇子祁巖大吃一驚,眼見祁淵的長□□向安墨初的肚腹,顧不得自己手腕上的傷抱住祁淵的大腿,連聲懇求,“父皇,父皇,您手下留情。”

幾個和安墨初有牽扯的男人也意識到祁淵的殺心,生怕他真的刺死安墨初,連忙跪倒在地,求皇上息怒。在他們的帶領下,場上眾人跪成一片。

趙懷恩更是跪爬向前,拽著傅斯年的衣角讓他一起求情。兩人四目相對,傅斯年眼裏的厭惡讓趙懷恩下意識的松開了手。

“淵兒。”太後被婢女攙扶著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祁淵的手說道,“小懲大戒吧。”她轉身看向場上眾人,緩聲道,“哀家今日乏了,都散了。”

眾人連忙稱是。不過一炷香時間,校武場的人走了個幹凈。祁巖已經被送回自己的行宮處理傷勢,而安墨初也被帶回了司樂司,趙懷恩幾人特意給他請了一位禦醫看診。

傅斯年被景文松強制的拉出了宮。臨出宮門,他忍不住回頭看去,只見祁淵還站在原地,目不轉睛的望著他,眼底流轉著難以忽視的情誼。

傅斯年垂下眼眸,心裏有了成算。

……

禦書房內,祁淵今日依舊在畫畫。這一次他畫的是身著一身玄色勁裝,雙手握刀的哥兒。這哥兒生得極為好看,雙眸黑如墨漆,眉眼間十分冷淡,但見過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氣是如何火爆。

“劉德金,朕這幅畫畫的如何?”

劉德金微微躬身瞧了一眼,立馬豎起大拇指讚道,“好,實在是好,簡直和景家哥兒一模一樣。”

“可朕覺得這神韻連他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劉德金的大拇指默默收了回來,順著祁淵的話說,“仔細一看確實少了幾分神韻。”

祁淵放下筆,擰眉靜坐許久,突然說道,“去宣景文硯進宮。”

“陛下,這不合適。”劉德金擦汗,人家現在可是安王府未過門的世子妃,還是您親自賜的婚。大晚上的宣人進宮,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奴婢瞧著那景家哥兒的身手不比景侍衛差,不如這次您微服出巡讓他來當護衛貼身保護如何?”

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人送到主子床上,劉德金尋思著自己這位置也不是誰都能坐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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