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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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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眼見蜂蜜已經裝滿罐子了, 怪物貼庭深更近,低下頭盯著他的腹部瞧了瞧——扁了,蜜胃已經被騰空了。

這下, 蜂美人不會因為貪吃而撐死了。

怪物再次擡起頭,這才發現, 神志不清的蜂美人早在被他攪弄口器的時候就哭了出來,雖然意識依舊不清晰, 但實打實地感到委屈。

想也是,滿滿一肚子的花粉硬被逼出來, 混合著口水裏的酶釀成蜂蜜, 貪心的虎頭蜂當然委屈了。

怪物趕緊把還插在人家口器裏的手指抽出來。

晶瑩的絲線裏好像含著黃金, 斷在蜂美人的嘴唇上, 那飽滿的、被揉擰得有些紅腫的唇瓣,是蜂蜜品質的最好證明——被這樣美好的唇舌采擷過,怎麽會不香甜醇厚?

怪物忍不住舔了舔手指。

這個階段的蜜, 其實是水蜜。

水蜜是指剛剛形成的,尚未完全成熟的蜜,含水量較高, 營養成分較低。

要經過蜂蠟封蓋, 沈澱, 活性酶充分發生釀造反應,才能成為營養價值高的成熟蜂蜜。

剛從蜂美人的口器裏流出來的蜜, 水得不能再水了。

可以說全是唾液。

卻非常甜。

怪物認為非常甜,比以往村民們上供給他的野蜂蜜都要香甜。

畢竟是怪物自己的花粉釀造出來的。

他超越種族極限,無數次開花又雕零, 從未真正迎來過花期。

終於在這一天,等到了為他而來的蜂。

“你是為我而來的。”怪物忍不住擁了上去, 把眼神渙散的青年摟進懷裏——能量耗盡,花粉也被逼出蜜胃,庭深再維持不住皮膚,變回了人類青年的模樣。

怪物只覺得懷裏的青年是那麽的嬌小可愛,像新生兒,貪吃到差點撐死自己,必須他來引導,才能成功轉化那些多出來的花粉。

被吸食了花粉,又嘗到水蜜的怪物不能更快活了。

他愛憐地撫摸著青年的臉,手上的黏液卻弄得他臉上更臟了。

花粉混合著黏液,紅色被稀釋,庭深的臉就像抹上了一層胭脂,特別的嬌嫩可愛。

至少在怪物看來,三十上下的青年,也足以被誇獎可愛。

怪物怔怔地看著他不再流出蜜的唇,有些貪心地想,要是舔一舔的話,能否把那些殘留的味道收集起來?

要是就這麽等著風幹的話,也太可惜了。

就在怪物打算這麽做的時候,突然,他嗅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帶著水汽的風。

怪物閉上眼睛。

大王花沒有根系,但這一片土地,都在他的籠罩中。

所以,很輕易地就感知到了周遭的樹木在隨風搖曳。

——山雨欲來。

要下雨了。

比雨先到的是大風。

懷裏的青年似乎也感受到了溫度的變化,瑟縮了一下,往怪物的懷裏鉆去。

正在開花的大王花,花瓣是無法閉合的。

而怪物未著寸縷,渾身還因為那些汁水而黏糊糊的,根本無法給予他溫暖。

於是在睡夢中,委屈地嗚咽。

怪物聽不得他這樣。

這可是吸食過他的花粉,要為他授粉、傳播種子的蜂。

怪物當然要好好照顧他。

他不再猶豫,從花心裏站了出來。

更多的黏液溢出來,每一次變成人都會這樣,怪物已經習慣了。

他抱著庭深從大王花裏出來。

那些黏液一流到土裏,就會被瞬間吸收,成為滋養土地、給予其它植物養分的上好的肥料。

怪物每一步都走得堅定極了,他必須盡快找到一個避風港,在大雨來臨之前。

他記得,這附近,是有一個小木屋的。

每年,大王花都會開一次,怪物會出來。

如果沒有被授粉,那他就會再次回到花裏,隨著花朵的雕謝腐敗降解而陷入沈睡,直至下一次的花期。

大王花是這一片土地的主人。

他太強大了,他開花時,其它植物便不敢開花,更何談和他交換花粉?

於是年覆一年,大王花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綻放過。

只是重覆著這一切。

在此期間,他所庇佑的這片土地,人類——也就是長壽村的村民們,時不時會來看看他。

他的花苞總是出現在這一片,於是他們在附近修了一個小木屋,以便更好地侍奉他。

怪物被庭深提前喚醒了,村民們還沒來得及趕過來呢。

這會兒,卻是怪物,在主動找那個小木屋。

在雨點落下來的前一刻,怪物找到了小木屋。

偶爾有村民來這裏巡視,會過夜,因此,小木屋裏的設施非常齊全。

除了沒有食物,其它的什麽也不缺。

怪物每年都會短暫地當一下人,也知道一些人類社會的常識。

知道人一旦失溫,會非常危險。

於是怪物一點兒沒猶豫,把庭深剝了個幹凈,然後塞進了他能找到的最厚的被子裏。

自己則跑去外面淋雨——讓雨水沖刷掉身上多餘的黏液。

……

庭深醒來的時候,正是破曉。

雨後空氣特別好,怪物特意打開窗戶,讓清涼的風進來。

庭深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藍盈盈的晨光下,蹲在床邊看著他的男人。

庭深楞了兩秒,視線忍不住向下——果然,沒穿。

然後他又摸了摸自己——被窩裏光溜溜的呢。

睜眼看見有人貼著自己,庭深沒嚇到。

發現兩人都沒穿衣服後,庭深嚇到了。

老天鵝!這是什麽情況?

庭深猛地把頭縮進被窩裏,深呼吸。

他發現他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被子被人戳了戳。

清醒了總要面對,庭深便磨磨蹭蹭地從被窩裏探出頭來。

“你叫什麽名字?”男人問,“好點了嗎?還難不難受。”

他說話的聲音裏有一股古怪的腔調,這會兒,天又亮了一點,庭深這才看清他的周身包括臉上,都有神秘的花紋。

難道是原始森林裏的野人?

“我叫庭深。”庭深擡頭望天花板,“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怪物有些不解。

難道不是原生皮膚更舒服嗎?

可憐的蜂美人,一定是在人類社會裏生活了很久,被同化了,所以之前才穿著人類的布料。

但他還是尊重了庭深的意願,跑去櫃子裏拿了套衣服出來套上。

這本就是村民們給他準備的衣服,不過他很少很少會穿。

“也給我拿一套吧。”庭深說道。

於是男人又拿了一套過來,遞給庭深。

是民族服飾。

庭深看男人穿,大致學會了,也穿上。

過程中,男人一點沒有避諱的意思,就這麽大大方方地看他穿。

而庭深在註意到他的目光裏只有澄澈沒有情欲後,放心了許多,加之身上並沒有可疑的痕跡,庭深便認為自己只是想多了。

可能是黃色代碼,也可能只是普通的npc。

總之,要再觀察一下。

穿好衣服後,天也徹底大亮。

庭深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庭深,是來這裏旅游的游客,誤入了雨林深處。是你救了我嗎?”

男人眨了眨眼睛。

他的直覺相當敏銳,察覺到蜂美人似乎對昨天的事情記憶全無,並且並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裝作是普通游客。

便突然玩心大起,想看看他什麽時候才會認出自己。

於是回答道:“是,你暈倒在了樹叢裏,是我救了你,把你帶回了小木屋。”

果然,是雨林深處的npc。

庭深只記得自己趴在大王花的花苞上睡著了,既然npc這麽說,是不是意味著,他並沒有見到自己穿戴皮膚的樣子呢?

我到底睡了有多久啊……

“謝謝。”庭深問他,“怎麽稱呼你呢?”

男人已經決定要逗逗蜂美人,怎麽好直接說我就是大王花?

他從記憶深處扒拉出一個名字:“庾京元。”

這是很久很久以前,他的第一個信徒的名字。

怪物對他印象深刻,但那個虔誠的信徒已經死去很久很久了,怪物也只記得他一個人類的名字。

便拿出來用。

庭深點點頭,覺得這名字可真好聽。

和小美、阿偉完全不一樣。

感覺是那種能活很久的重要的npc。

或許是新手村村長?

總之,一夜過去平安存活,庭深非常感謝他。

庭深問他:“那個,你昨天發現我的時候,我趴著的那個花苞怎麽樣,它開了嗎?”

“開了,你要去看嗎?”

庭深真的好想好想去看!

他想吃!

但一個游客,當著npc的面吃花粉,簡直太奇怪了。

而且,庭深能感覺到,他現在身體裏的能量不足以支撐他穿戴皮膚,他需要一點食物來補充體力。

就比如,土菜館裏的團餐——聯想到這個,庭深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差點忘了團餐了!

小美說過,必須準時準點進食團餐,不然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

庭深並不想知道是什麽可怕的事情。

這會兒已經是清晨了,庭深能量耗盡無法穿戴皮膚,僅憑雙腿走出這不知道具體是哪兒的深山老林,談何容易!

他猛地扭頭,看向庾京元,問:“我要回村子裏了,現在立刻馬上,很急,你回不回?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好。”

看到男人點頭,庭深這才松了口氣。

有npc在,應該不至於迷路吧?

不過幾點到就是未知數了。

庭深昨天是一路飛過來的,早脫離了望天樹景區,他壓根不知道這裏是哪兒。

別從這裏回村子要走個一兩天的,那不得完蛋?

庭深急忙追問:“從這裏回村子要多久?就長壽村。”

他生怕這個npc要回的不是長壽村。

“我帶你出去的話一天。”

“一天?我中午就得到。”

“那我背你吧。”庾京元提議,“我腳程很快,你不拖後腿,我中午前能到。”

這麽快?庭深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忍不住問:“難道你是卡倫家族的?”

“卡倫家族,那是什麽?”庾京元滿臉寫著天真。

“沒什麽,就一個吸血鬼家族,有個叫愛德華的陰郁少年……”庭深也被自己的笑話給冷到了,“不重要。”

“哦。”聽庭深說不重要,庾京元於是不再糾結了。

閑聊就此打住,庭深急得不得了,就算有npc的保證,他還是怕趕不上團餐。

而且他感覺,他現在的虛弱並不是普通的饑餓,更像是一種負面效果——像游戲裏的人物。

當然,他本來就身處Galgame裏。

庭深感覺自己,像是游戲裏的可操控人物,有體力值,會因為不同的行動而消耗掉體力。

土菜館就像發放體力的食堂,需要定時領取,過期不候——很多手游都會這樣,中午的時候可以領一次體力,讓玩家有足夠的體力去行動。

不過無限流副本顯然更吝嗇,它並不提供晚上的免費體力,對應土菜館並不提供晚上的團餐。

玩家必須自行購買食物補充。

必須是副本裏明碼標價的食物,這種消費壟斷控制了玩家的經濟,讓他們必須為了生存做任務。

庭深懷疑自己昨晚睡過去,還不知不覺地脫掉了皮膚,就是因為沒有攝入正常的食物,因此“體力不足”。

表現在現在更加明顯: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非常虛弱,不是生病的虛弱,而是沒有力氣的虛弱。

精神不濟,體力欠佳。

別說穿戴皮膚變身虎頭蜂戰士了,就是多走幾步,都成問題。

難怪庾京元認為帶著自己是拖後腿,反而覺得背自己出去更容易一些。

庭深走到窗邊,發現屋檐竟然還在滴水——昨夜下了雨,剛停。

地上的泥土非常濕潤,一腳下去一定全是泥濘。

庭深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他因為貪吃而把自己陷入了非常糟糕的境地——沒有體力、迷失方向、聯系不上隊友。

唯一幸運的是,他遇見了一個善良的npc。

庭深轉過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庾京元,甜甜道:“我們出發吧,麻煩你了——我會盡可能地報答你的!”

報答?

庾京元想,你昨晚就提前支付過酬勞了。

但他並不反駁。

只是點點頭,來到庭深身邊,蹲下。

庭深慢慢趴了上去。

男人寬大的手掌托住他的大腿根,掂了掂。

“勾住我的脖子,準備出發。”

兩分鐘後,庭深見到了真實的野人。

卡倫家族?火影忍者?又或者是人猿泰山?

竟然真的有人可以在樹林裏面飛,利用藤蔓蕩漾,在樹杈子之間跳來跳去!

庭深大受震撼。

庾京元都竄出去老遠了,庭深才想起,他的蜂蜜罐子!

算了,算了。

晚上多吃點,攢夠體力,飛過來吸食花粉,順便找找罐子吧……

·

一夜無夢。

醒來後,小帥坐著發了好一會兒呆,這才意識到,老師是真的沒了。

與他同樣難以接受的,還有另外四個人。

味同嚼蠟地吃完客棧送來的早餐,五人便來到客棧下面集合。

早上,是跟團時間。

小美作為團隊的導游,隊伍裏少了個人她當然知道,因此大早上的她賤嗖嗖地陰陽了一頓,收獲了剩餘五人遞來的仇恨目光。

小帥尤其厭惡小美。

他看小美的眼睛裏都要冒火星子了。

並不是針對小美一個人,而是他的大男主之魂在崛起——仇恨無限流副本,仇恨每一個害死他表哥的npc。

但不管怎樣,活著的人還要繼續。

喪彪拍了拍小帥的肩膀,讓他冷靜一點。

今天早上的跟團部分是參觀野生動物園。

滇省是有很多野生動物沒錯。

但寶兒姐還是提出了她的疑惑:“導游,咱們村子看起來這麽艱苦樸素的,竟然還有野生動物園呢?”

“噓。”小美笑瞇瞇地說道,“你少當著我面兒蛐蛐我們村子窮,不愛聽。”

寶兒姐撇了撇嘴。

小美一路帶領著眾人來到野生動物園。

野生動物園在一座山上,山並不高,只是一座很小的有步道的,供人慢跑和散步的山。

山頂有一個公園。

所謂的野生動物園就在公園裏。

看樣子,似乎修建於上個世紀,並沒有任何現代動物園裏充滿童趣的指示牌和精美的豐容造型。

整個動物園和長壽村一樣艱苦樸素,沒有玻璃獸舍,甚至沒有鐵欄桿。

只有兩個大大的院子——人在上面看,動物在深坑下面。

兩個圓形的深坑,中間是院壩,什麽設施都沒有。

圍繞著院子,周圍一圈全是分割開來的洞口,洞口是關閉的卷簾門,數下來一共有二十個。

左邊的院子十個,右邊的院子也是十個。

卷簾門裏面有什麽不言而喻。

森然的寒氣從腳底沁入頭皮。

大漂亮忍不住往喪彪的懷裏貼去。

參觀野生動物園,這裏就是野生動物園,動物在哪裏呢?

大壯問。

小美指了指一旁油漆都要掉光的牌子,說道:“不急,還有半小時才到動物表演的時間,你們可以趁這個時間想想,一會兒的表演內容。”

“什麽?”寶兒姐大叫道,“不是動物表演嗎?怎麽是我們來表演?”

寶兒姐研究生之前都是在國外讀的,她在民風彪悍的州,那裏有不少馬戲團表演。

因此,對於動物表演幾個字,她其實並不是特別敏感——想也知道,無限流副本裏不可能有真正的動物表演給他們看,哪裏有這種好事?

但她沒想到的是,竟然是要他們,和野生動物一起表演。

表演什麽?表演野生動物吃人嗎?

小美點點頭:“是呀,當然是你們來表演啦,觀眾們都到了,時間也快到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隨著她話音落下,陸陸續續有長壽村的村民來到了野生動物園,他們在半包圍的水泥臺子上坐下,聊著天,時不時還對五人指指點點。

看得出來,他們非常期待表演。

五人無不是臉色發青。

“小美姐,有什麽註意事項您一口氣說完吧。”大漂亮抱了抱閨蜜,安慰她,並鼓足勇氣道。

與其打個措手不及,還不如利用這剩下的十幾分鐘來好好規劃一下。

小美嘻嘻笑了兩聲,這才不緊不慢地宣布表演的規則。

兩個院子,分別對應著恒溫動物和變溫動物。

兩邊都十個卷簾門,連通著不同動物的獸舍。

說白了就是開盲盒,憑運氣。

選一個,然後進入籠子,像新鮮肉一樣被投放進深坑,再釋放出選好的動物,與之共舞。

如果能得到現場觀眾們的喝彩,就算通過。

聽完,寶兒姐狠狠皺起了眉。

她和國外的同學一起看過馬戲表演,什麽時候觀眾的喝彩聲最大?

發生意外情況的時候。

小醜從滑索上摔下來、魔術師的魔術穿幫、野獸突然襲擊人、畸形人被發現是裝的、失火……這些時候,觀眾的喝彩聲最大。

要知道,喝倒彩也是喝彩。

如果憑觀眾的反應來判斷,那麽兵行險招,完全可以與之搏鬥然後故意受傷,再用金手指治好傷,絕地反擊。

這樣的反轉,除了風險大很容易死掉外,一定能獲得喝彩。

可顯然,這些村民們不是第一次看“動物表演”了,都是無限流副本裏的原住民,這點兒生死不可能沒見過。

該怎麽做呢?怎麽做才能智取?

小帥閉上眼睛,靠在墻上開始思考。

其他四個人也在想要怎麽最大程度地發揮他們的金手指。

且不死在野獸的爪中。

“我有沒有可能抽到小老虎,然後用一根手指戳翻它,表演武松打虎啊。”寶兒姐哭喪著臉道。

光是看見旁邊的鐵籠子,她就開始腿軟了。

喪彪朝她噓了一聲:“低聲點,讓小帥思考,他可以的。”

老師不在,小帥就是主心骨。

他一向最聰明了。

還有最後五分鐘的時候,小美一拍手掌,突然提醒道:“哎呀,突然忘了,其實我們動物園還有一位資深的馴獸師,各位可以抓緊最後的時間,向我們的馴獸師取取經。”

你怎麽不早說——五人敢怒不敢言。

觀眾們已經開始催促了,他們說著很難懂的當地話,大漂亮轉頭看了眼這些面容樸素的村民,總感覺此刻他們的眼裏滿滿都是惡意。

他們想要玩家死。

他們並不是在期待看到精彩的表演,而是在等一個既定的結果。

許多年來,一直都是這樣的。

想明白這一點的大漂亮,猛地扭頭看向小帥,想要提醒他。

誰知,小帥正癡癡地望著入口——小美口中的馴獸師,一位明顯是混血長相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身上穿著誇張的表演服裝,長相極為英俊,銀白的短發像是從漫畫裏走出來似的。

亞弗戈蒙緩緩走了過來。

他先是朝著觀眾們彎腰行禮,見大家對他的到來沒什麽反應,甚至有些排斥,聳聳肩,看向五人。

“看起來,你們需要我的幫助?”他優雅地說道。

他長相太優越了,站在哪裏,哪裏就是舞臺中央。

但小帥在意的並不是這一點——男人長著一張隨處可見的臉。

地鐵廣告牌、短視頻推送、電影節……

哪裏都能看見。

他是現實裏面的人。

是連小帥都知道的大明星。

“你是玩家。”小帥輕聲道。

事實上,不只他看出來了,其他人看到亞弗戈蒙的臉,也認了出來。

亞弗戈蒙挑了挑眉。

他此次帶資進組,拿到的身份確實是一個明星。

也是一個高級玩家。

被認出來很正常,他想要這個效果。

在老婆面前如救世主般華麗登場,老婆會愛死他的。

小帥猛地拉住他的手,急切道:“告訴我,你是怎麽從玩家變成npc的——玩家也可以成為npc嗎?有辦法不死的對不對!”

小帥的話讓亞弗戈蒙皺起了眉。

亞弗戈蒙原本以為老婆是在做別的事情或者不在這個地點,畢竟他知道,胡蜂的皮膚強度足以應付這個小世界。

可小帥的反應是?

亞弗戈蒙反扣住他的手腕,眼珠子都要冒火了:“你們隊伍裏的最後一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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