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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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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庭深敢保證, 他的心臟絕對是善良的。

是慈悲的、寬容的、正義的,完全有資格進入杜埃(天堂)。

唯一有一點不好的就是比較渣,更糟糕的是它渣的, 恰好是掌管天平的死神——倘若叫阿努比斯發現自己不光不愛慕他,還計劃著要狠狠報覆他。

庭深想可能也用不著選妃了, 直接選棺材吧。

“寶貝,忍耐一下, 我會盡量溫柔的。”巨大的獸爪順著庭深的脊椎輕撫,男人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的另一只手也在同時點了點庭深的胸膛, 似乎是在考慮從哪個角度開膛取心比較好。

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在乎, 凡人之軀的庭深會不會因為貿然被他稱量心臟, 而當場暴斃。

又或者, 他就是想要借此把庭深變成亡靈,好把人間的太陽帶到陰冷的冥界,變成他一個人的小太陽。

氣氛太微妙了, 系統已經拉起了警報,庭深非常想拔腿就跑,不管怎麽樣先跑再說。

起碼得讓表面看起來平靜但其實已經瘋得不輕的胡狼頭死神真的冷靜下來, 別真把自己給弄死了。

庭深腦子轉得飛快, 但可悲的是, 這個時候,他發現除了略施黃計以外, 他還真一點辦法沒有——力量太懸殊了。

庭深甚至再一次體會到了,他剛穿越到這個世界時,被控制在床上, 動彈不得的感覺。

這就是高魔世界裏神明的力量嗎?

庭深慌得不行。

系統還在他腦子裏瘋狂滴滴滴個不停。

就在這時,庭深似乎聽到了“嘖”的一聲。

始終威脅性質地放在他胸口上的手挪開了, 男人的兩只手提著庭深的腋下幫他換了個姿勢,改成了面對面坐著。

“你燙到我口口了。”男人拖長了音調說道。

庭深扭了下,這才發現,自己的屁股正在發光,還在發燙。

——緊張之下,他把屁燈打開了,小翅膀也長了出來。

而且,好像現在身體能動了?

他又悄悄扭了扭。

的確能動了,系統也靜音了,沒有再持續性地發出警報。

祂勾起庭深的下巴,毫不意外地看見祂的小羊羔眼眶裏已經噙滿了淚水。

不知輕重的分身!祂暗罵道。

這個世界的分身簡直比上個世界的還要蠢,不光又一次在不明白心跡的情況下恐嚇小羊羔,還把小羊羔嚇哭了。

要是自己不神降的話,搞不好蠢狗真能做出把小羊羔開膛的事。

想到那可怕的場面,祂臉色黑了黑。[1]

這可把正在偷偷觀察他的庭深嚇得不輕。

庭深不知道男人到底想幹嘛。

剛剛一副非要給自己稱量心臟不可的樣子,這會兒雖然把自己放開了,手還安撫性質地拍著自己的後背,可怎麽臉色還更難看了?

壞狗到底想幹嘛?

庭深驚懼到不行,他想不就是一個約定嗎?至於嗎?至於這麽上綱上線的嗎?

可他也知道,對於神明來說,約定即是誓言,違背誓言的人類必將受到神罰。

情急之下,庭深實在沒別的辦法了。

他大著膽子拉著男人的手往下,放在曲線更曼妙的地方。

嚶嚶道:“別、別拍了,拍濕了……”

祂:“……”

小羊羔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可就像庭深不能讓npc發現他是穿越者一樣,祂也不能告訴庭深祂的存在——除非有一天,聰明的小羊羔自己發現了這件事。

那麽游戲會變得更有意思。

但現在,祂也必須盡量貼合分身,免得在庭深面前OOC。

因此,祂只是順著他的意思又掐了掐,把屁燈掐得更亮。

警告道:“小騙子,我不會輕易原諒你的,我認為你沒有良心。”

“不原諒……不對,我有良心。”庭深弱弱道,“我有良心,我只是不小心忘了,沒有要欺騙你的意思……我看見你來很高興的,我請你吃果果,可是你一來就兇我,還要殺了我……”

說到這裏,庭深真的委屈了,見男人已經有點軟化的意思,幹脆放聲大哭:“我不要喜歡你了嗚嗚嗚……”

如果不是他屁股還在偷偷蹭的話,祂就真的信了。

聰明的小羊羔,很會審時度勢,永遠知道什麽樣的情緒能拿捏住別人,知道怎麽樣表現對他最有利。

就這會兒,都不忘扭著小屁股勾引人。

別說自己了,就是分身,也受不了這樣的投懷送抱吧!

庭深哭了會兒,見男人表情已經徹底軟化了,又感受到他硬度還不錯。

便開始了下一步。

庭深把眼淚鼻涕的往人胸肌上蹭幹凈,然後突然擡起頭來,控訴道:“我們以後不要見面了!”

祂耐著心問他:“為什麽?”

“因為,”青年抽泣了一聲,“因為你性格不太好,你嚇到我了,而且……你好像被我燙壞了,不太行。”

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祂也忍不了。

“我哪裏不行了?”兩只尖耳朵豎得高高的。

“我都這樣子了,你還在和我講道理,你就是不行!”青年理直氣壯。

又來了,又是這招。

祂在心裏嘆了口氣。

上個世界,庭深就用過這招,可憐的蝙蝠完全沒扛住,被玩弄於鼓掌之中。

但也不能全怪蝙蝠,因為連祂自己也扛不住。

在那個久遠的過去,某只黑山羊無數次用同樣的招數把混沌的、暴怒的、意識還不清晰的泡泡玩得團團轉。

每一次,當泡泡打定主意要給祂一點教訓,祂就會露出柔軟的肚皮要求摸摸,摸完就默認矛盾已經化解,非常渣地尥蹶子,說想找塊平靜的山坡吃吃草吹吹風咩咩叫,一點不管別人死活。

渣羊!

祂心知,要順了庭深的意思,事後,分身會遭到慘無人道的渣,會被狠狠地戲耍。

但,顯然剛剛,在自己神降之前,分身的做法更過分。

是他先把小羊羔嚇壞了,才逼得小羊羔略施黃計曲線救國。

心都偏得沒邊兒了的外神,最終還是決定幫老婆坑自己。

祂邪笑著,用猩紅的舌頭舔了舔青年的臉頰。

低聲告訴他,馬上,他就會知道自己行不行了。

……

事後,庭深癱在池子裏,他累到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還好水池是活水,沒一會兒,水流就帶走了那些過分黏糊的壞東西。

月亮高懸在天幕上,這一夜沒有星星。

庭深站起來,他連水都懶得擦,也懶得再管袍子不袍子的了,就這麽大大方方地往屋裏走。

飽餐一頓的胡狼頭死神跟在他身後。

阿努比斯敏銳地察覺到庭深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但庭深也沒有故意不搭理人,他說話,庭深就應。

只是態度非常奇怪。

阿努比斯一時也說不上來哪裏奇怪,但看青年周身皮/肉沒一塊兒好的,也沒了之前氣勢洶洶要稱量人家心臟的底氣了。

舔了舔鼻子,說道:“今晚先休息吧,明天再進行授課。”

“嗯。”庭深冷淡地應了聲。

然後倒頭就睡,背對著仍站在床邊的阿努比斯睡。

沒一會兒,一旁塌陷,某位胡狼頭死神竟然也爬上了床。

庭深心想睡吧睡吧!誰能睡得過你啊!

你今天舒服了是吧?

等老子明天睡醒了,不把你訓成狗,我名字倒過來寫!

·

翌日。

阿努比斯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上過一覺了。

對於神明來說,永恒的生命再加上神權加身,讓他們本身就是某種自然力量的化身。

自然是客觀存在的,因此,時時刻刻都有信徒在禱告,他們也必須有序地行使神權。

這就造成了,昨晚,阿努比斯雖然睡在庭深的寢殿裏,但他的部分意識依舊游走於人間各處,收割靈魂。

本體安穩地睡眠,是幾十年也不見得能有一次的大好事。

等阿努比斯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他睡得比庭深還要久。

而他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寢殿裏,桌子上、地板上,擺滿了牛奶、蜂蜜和上好的乳香。

還有許多紙莎草——通常被用於制作成敬神的花圈。

“這是什麽?”阿努比斯問。

他不記得今天是什麽人間的祭祀神明的節日。

阿努比斯坐起來,正要翻身下床,正在整理蜂蜜罐子的庭深卻快他一步,跪坐在床邊,抱著他的膝蓋。

用一種令阿努比斯心驚肉跳的語氣,無比恭順地說:“冥王大人,我為您獻上牛奶、蜂蜜和乳香,請求您,不要再降臨在我身邊了。”

說著,還用臉頰蹭了蹭男人的膝蓋。

寢殿裏的每一件貢品都是最好的,沒有一個神明不喜歡這樣的供奉。

但此刻,氣氛還是在青年說出這段話後,陡然降到冰點。

阿努比斯沈默了一會兒,也許有一刻鐘那麽久,久到庭深差點沒繃住,要擡頭望望外面,望望尼羅河水有沒有泛濫。

終於,他開口了:“為什麽?”

說著,他伸出一只手,迫使庭深擡起頭來,好看清青年此刻的表情。

“沒有為什麽。”庭深說,“只是覺得,您為埃及、為我做了很多,我不應該肆無忌憚地揮霍您的寵愛。”

阿努比斯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不明白這是什麽邏輯。

而且,庭深又是一副藏著心事不敢說的樣子。

於是他繼續追問:“告訴我原因,我要知道你在想什麽——不必害怕,誠實地說出來,我不會因此怪罪你。”

庭深故作惶恐地垂眸再擡眸,把內心的忐忑寫在臉上,然後才咬了咬下唇,解釋道:“我……害怕您,您昨晚差點殺了我。這個國家的人信仰來生,我也不例外,所以我是那麽的崇拜您、尊敬您。可我只是一個凡人,時間在我身上流逝,讓我經歷生老病死,我珍惜活著的每分每秒,因此非常害怕死亡。”

“我怕我不知什麽時候就會再次冒犯到您,然後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我沒有喪彪那樣強悍的體魄,失去心臟我會立刻死亡。雖然我也向往杜埃,但我活著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昨晚的事,讓我非常害怕您,這種害怕已經壓過了愛慕,您知道嗎?昨晚我一夜也沒有合眼,因為只要一想到死神就睡在我的身邊,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安眠。”

“一早,我就讓人準備好了貢品,然後親自布置,等待您睡醒。”

“我請求您收回那些寵愛,不要再降臨在我的身邊——一開始我褻瀆過您的神權,可我已經受到了懲罰對不對?我請求您把死神之鐲收回,讓一切回到最開始的樣子。”

——才怪!老子昨晚睡得香噴噴的!

庭深眨了眨眼睛,一滴淚落下來,這是他念著臺詞醞釀了好久的,總共也就哭出來這麽一滴。

但效果相當好,簡直砸在了某位胡狼頭死神的心臟上。

讓阿努比斯覺得,真正沒有良心的人,是他。

倘若現在把我的心臟放在天平上,是否比瑪特之羽更重?阿努比斯想。

他沒想到,昨晚的事,竟然帶給青年那麽深的恐懼。

小王子什麽時候這副模樣過?就連一開始的那次半強迫的,他也只是齒關緊咬,有餘力的時候不光明目張膽地罵,還要偷偷踹自己。

這滴眼淚和之前的眼淚一點也不一樣,太沈重了,讓阿努比斯良心難安。

他不由地質問自己,昨晚我真的很過分嗎?

可是古往今來,神明就是依靠古老的誓言而存於世的。

沒有一個神明不註重誓言。

昨晚稱量庭深心臟的舉動,一方面存了點私心,另一方面則是作為死神、冥界之主的阿努比斯,真就認為,這麽做是毫無問題的。

任何違背與他誓言的人,都應該被死神天平稱量心臟。

況且,不是沒稱嗎?

雖然阿努比斯也記不清,自己是在哪一刻改變想法的,可昨晚到了後面明明是歡愉的情事啊?

就算、就算稱量了,拉說過,庭深是他的孩子,而預言裏,庭深會成為太陽——太陽怎麽會經不起真理羽毛的考驗?

阿努比斯很想為自己辯駁。

但那滴滴在他膝蓋上的眼淚太沈重了,他無法開口。

庭深的表情又是那麽的悲傷和恐懼,在明明白白地訴說著昨晚自己對他的傷害。

“你仍然愛慕我嗎?”胡狼頭死神問。

青年想了想,在死神緊張的目光下,最終點了點頭:“是的,我仍然愛慕您,但很快就不是了——我希望能忘記您。我真的非常害怕。”

阿努比斯再次陷入沈默。

他從來沒遇見過這麽棘手的事情。

蜂蜜和牛奶的甜香,從鼻腔進入大腦;乳香最上等的淺黃色,微微透明;紙莎草花圈非常漂亮,青年的指尖有一些小割傷,那些花圈應該是他親手編的。

這些,是最好的貢品,阿努比斯從未收到過品質比這些還高的。

可青年花了這麽多心思準備的貢品,是為了讓自己不再眷顧他。

他是真的怕到了極點,所以寧可不要神明的寵愛,也要和神明徹底劃清界限。

阿努比斯把趴在地上的青年抱了起來,讓他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他這麽做時,明顯感覺到青年的身體瑟縮了一下。

庭深完全是拉扯到傷處了,但阿努比斯誤以為這是害怕的反應。

“庭深。”阿努比斯認真地解釋道,“相信我,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

“我相信。”庭深說,“我當然相信,因為您是一位偉大的、正直的神明。可我想是否人類就不應該和神明在一起?我真的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害怕您。”

“我可以保證,絕不稱量你的心臟,即使是未來你死亡的那一天。”

“已經不重要了。冥王大人,阿努比斯——請原諒我直呼您的名字,昨晚的事情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只有這麽一個願望想請求您。”

庭深牽著他的手來到自己的胸膛,讓他觸摸自己正跳動著的心。

“收回那些寵愛吧,偉大的阿努比斯,讓一切回歸正常,我曾做錯過的事,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了。”

青年一字一句地說道。

阿努比斯卻飛快地抽回了手。

他已經不敢再碰庭深的心了。

要是、要是一開始,不那麽欺負他、戲弄他,把他當成一個小玩意兒,耐心一點聽他說話就好了。

“好。”

良久,胡狼頭死神給予承諾。

然後下一秒,消失在了虛空。

離開的同時,阿努比斯撤下了之前籠罩在王宮上的神力結界,讓小王子的太爺和太奶能感知他、幫助他。

他如他答應的那樣,決定放過庭深。

只是,沒有收回那蘊含著強大力量的死神之鐲。

即使庭深並不知道要如何正確地使用它。

但某位胡狼頭死神留下它,也許僅僅只是想給這段神眷留下一個證明。

幾分鐘後,第三次和系統確認這間寢殿裏沒別人的庭深,終於收起了臉上黯然神傷的表情。

——天殺的壞狗,讓你嚇唬我!

庭深今早醒得特別早,他是翻身的時候,被身上的酸痛活生生鬧醒的。

醒來後,庭深看著一旁阿努比斯沈靜睡夢的臉,氣不打一處來。

昨晚那麽危險的情況,他是真的嚇到了,還犧牲了屁股才換來了心臟不被稱量。

事後,始作俑者竟然跟沒事人似的,庭深越想越氣——並且一些不平等的感受,讓他很難用言語來表訴。

總之,庭深認為,即使是炮友關系(庭深單方面挽尊地認為),自己也沒得到平等和尊重。

他坐在床上想了想,覺得應該給壞狗安排一個火葬場。

讓他深深愛上自己,然後再愛而不得,愛而不得還不敢承認,應該會非常有意思。

於是庭深悄悄出了門,吩咐貼身侍衛準備貢品,然後回到寢殿,一邊編花圈,一邊在腦子裏醞釀一會兒的臺詞。

就有了剛剛的一幕。

簡直大獲成功!

庭深又爽了,他搖鈴叫來人,讓侍衛們把這些阿努比斯沒有帶走的貢品弄走,拿去分發給民眾們。

“王子殿下,這些是怎麽個說法啊?”貼身侍衛問道。

庭深想了想,指點他:“就說是偉大的冥王大人賜予埃及人民的福祉。”

侍衛們領命下去。

庭深這才回到床上,開始打滾——他腰老難受了。

而且不知為什麽,昨晚的阿努比斯兇得要命,活像幾百年沒打過炮似的,庭深感覺自己幾乎是死了一次。

嗯……說起來,這個世界有一點奇怪。

庭深皺著眉坐起來,他總覺有些地方不對。

倒不是喪彪,因為蠍子王原本是人,後來意外成了怪物,他的智慧程度很高,還沒有叫自己媽媽很正常,是和最早在麓山研究所裏時一樣的情況,需要一點契機罷了。

奇怪的是阿努比斯。

如果嚴格以人類和非人類兩個陣營來劃分,毫無疑問,作為神明的阿努比斯應該被劃到怪物陣營。

他身上有許多獸性和神性相結合的東西,這些都是人類所不具有的。

但他,簡直和上個世界的庫珀一模一樣,不光不想叫自己媽媽,還睡了自己。

還是說,阿努比斯和庫珀之間,有著什麽聯系呢?

都是npc,會不會和頭狼蠍子王都是喪彪一樣,庫珀和阿努比斯也共享著同樣的底層代碼?

庭深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而且建立在這個基礎上,很多事情就能說得通了。

上個世界的庫珀癡戀自己,幫自己做任務;這個世界的阿努比斯同樣對自己很感興趣,和自己發展出了超乎尋常的關系。

並且,自己設計的那些臺詞,他是真的接招。

他真的在往“求而不得”“追愛火葬場”“追悔莫及”這些方向走。

這一刻,庭深基本已經確定,庫珀和阿努比斯是一樣的底層代碼了,他們是同一個npc。

“只是壞狗,完全沒有小蝙蝠可愛好吧!”庭深撐著臉吐槽道。

壞狗簡直壞得沒邊了!

但是,能在這個世界再次遇到那個有意思的代碼,庭深還是很開心的。

也對訓狗一事,有了更大的興趣。

“啊……如果真的是同一個代碼的話,那阿努比斯是有機會變得和小蝙蝠一樣乖的吧……”這麽想著,庭深立刻就想制定一個馴養計劃。

卻在此時,貼身侍衛突然闖了進來。

“報!蠍子王與美狄亞大人已帶領軍隊,突襲大馬士革!”他單膝跪在地上,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

沒等庭深作出反應,又有另一個侍衛也闖了進來,接著,是好幾個侍衛。

他們得到的消息,是從大馬士革那裏即刻出發,跑死了好幾匹馬才送回來的。

只是,密集到了幾乎是前馬剛走,後馬又出發的程度,這說明,此次戰役的推進速度非比尋常。

快到消息抵達時,戰役已經打完了——

“報!奇襲軍從敵人的大後方成功突襲,奪回了四位王子的遺體!”

“報!美狄亞大人斬下敵人軍師的首級!正在送往底比斯的途中!”

“報!地底下湧現出一支亡靈軍,亡靈軍在蠍子王的指揮下正在收割主戰場的兵力!”

“報!我軍勝利在即!”

“報!我軍成功占領大馬士革!”

庭深坐在床上,懷裏抱著一個抱枕,整個人非常的茫然。

這就打完了?

大馬士革,這就拿下了?

人生,易如反掌?

貼身侍衛站起來,他比庭深更激動,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王子殿下,我們贏了!”

“我要繼位了?”庭深喃喃道。

“是的!”貼身侍衛大聲說道,“我立刻帶人為您準備繼位儀式和婚禮的布置,您會是埃及最偉大的法老!”

系統彈框來得正是時候——

【系統提示:請選擇法老繼位儀式的地點:

1.底比斯城王宮(可能遭遇政變)

2.阿瑞斯神廟(可能遭遇偷襲)

3.大馬士革(可能遭遇刺殺)

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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