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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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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繁?

兩人在這間美容室裏足足糾纏了三個小時。

顧禦洲不舍得放手, 他知道今晚放手,下次再抓到她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顧禦洲將她壓在她自己造的屏幕上,雙臂勾著她的腿彎, 喉嚨特別啞,聲音斷斷續續地問:“覆合、好不好?”

兩人的腳下地板上全是水,鏡面屏幕上也全是水。

宋枝意已經不敢說話了,她只要一否認, 顧禦洲就沒完沒了, 但她就是不肯松口, “不要, 不想麻煩。”

不松口, 顧禦洲就幾乎要把她靈魂整出竅了。

他分明挺過分挺兇狠的, 但他表現得像個受害者。

宋枝意看見他一邊發著狠, 一邊哭得比她還兇,那模樣, 像是明天可能就是世界末日活不下去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

她的視線跟他的對上, 他惡劣地掂了一下她。

她的靈魂向上飄, 視線被迫向上。

這大老爺們, 哭慘了,知道不給看。

他聲音壓低, 威脅作惡道:“哪裏麻煩了?你都不用動就各種舒服。”

宋枝意勾起抹笑, 看起來虛弱得有些病態的美, 說:“怕你玩不起。”

顧禦洲治她。

宋枝意手指猛地掐進他的肩膀裏, 她的手指分明修剪得很整齊很光滑, 指甲還是刺破了他的皮膚。

顧禦洲忍著肩膀的疼痛,嘶啞地道:“我從來不玩, 現在也不是在玩。”

宋枝意說:“我喜歡這樣,自由。”

萬一兩個人又一言不合了,散了也就散了。

沒有承諾,沒有束縛,沒有要求。

她忽然猛地一顫。

顧禦洲一言不合就發瘋,“這樣?”

“這樣?”

“喜歡這樣?”

“……”

一聲又一聲。

幾滴液體滴在她的肩膀上,莫名的他知道那不是他的汗,是他的眼淚。

宋枝意聲音像是飄在辦空中,氣若游絲地道:“你欺負人,你還哭。”

搞得好像他是挨欺負的那個似的。

顧禦洲貼著她的耳朵,幾分鄭重地告訴她, “可我從來不玩,我在、愛你。”

他舔了下她瑩潤的耳垂,聲音很啞,但透著股狠勁,“深深地、愛你。”

但他又知道是他的錯,是他讓她沒有安全感了。此時此刻,跟她這麽親密,讓他更奢望原諒,奢望能像從前一樣真正的身心都跟他緊密相貼。

-

室內靜謐。

宋枝意被顧禦洲折騰完之後,就沈沈入睡。

她的臉墊在他的肩膀上,大概是覺得他脖子那塊擋著呼吸不順暢,她臉蛋仰著,小嘴微微張著,唇被他吻得更加紅艷了,水潤潤的,比抹了唇膏還更加艷麗。

這個姿勢像是在索吻似的。

顧禦洲失眠了。

他饜足之後,不是覺得終於占有她了心滿意足,而是更渴望她,更加渴望她,從腦子到身體哪兒都渴望她,渴望跟她日日夜夜都這樣,甚至,會恐慌明天醒來她就翻臉不認人了。

可能,明天晚上他就又只能一個人了。

這樣的纏綿悱惻之後,他忽然覺得分開一夜都受不了。要不是宋枝意剛才哭得實在厲害,他還可以繼續。

這會兒兩人之間的火被他強制熄滅,才剛結束,就開始擔心明天碰不到她了。

要不是看她睡得正香,他都有些克制不住把她弄醒接著再愛她。

可她會累。

剛才已經很累了。

他稍稍一低頭,輕輕吸吮下她的唇,慢慢地品著她的唇,她唇上的唇珠很明顯,這樣翹著,好軟,好甜。

他留戀了好久,才撤開,幽暗中他滾了下喉結,啞聲呢喃道:“有些害怕你醒來。”

每次晚上他們拉近點距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就想把他們的距離拉得更開。

他又把唇湊近去,但看見宋枝意在砸巴嘴,他內心忽地一凜,想起自己脖子上那個牙印,脖子都感覺痛起來。

他忍俊不禁。

又夢到什麽好吃的了?

他只不過停頓了一瞬,便又把唇小心翼翼地貼上去。

他用唇瓣輕輕描繪她的唇,她一動他就撤開。

等她睡熟了,他又輕輕地將唇貼在她的下唇。

宋枝意沒反應,乖乖地張著嘴任由他細細地描繪著她的唇,她睡得很死,也不咬他。

他的心柔軟得要塌陷,黑暗中聲音刻意壓低顯得很溫柔也很欲,輕聲說:“乖的時候好乖,醒來也這麽配合,好嗎?”

他小心翼翼地托著她的腦袋,終於抵不住困意,漸漸閉上眼睛。

顧禦洲數不清自己半夜醒了幾次,每次醒來她都是不同的姿勢,像條魚一樣抱都抱不住。

這次醒來她已經枕在他大腿上了,好像還在做夢。

她不滿地囈語道:“熱死了……”

大概枕著他抱著他,他體熱,讓她感覺到比平時熱了。

“有雪糕了……”

顧禦洲渾身一個激靈,一個打挺直接把她提起來。

那一瞬間他都看見她嘴巴張大了。

顧禦洲:“!!!!!!”

顧禦洲冷汗淋漓,這姑娘……做夢差點把自己的幸福廢了!

顧禦洲把宋枝意重新摟在懷裏,她一點沒醒,重新砸巴了兩下嘴,顧禦洲失笑,聲音在黑暗中顯得又低又寵溺,“你一個二十好幾的姑娘,怎麽跟兩歲嬰兒似的?”

他擔心他要是睡死過去,她滾下床,第二天起來她要是發現她睡在地板上他都沒把她抱起來,她會不會氣得再也不理他?

而且地上的地毯剛剛被她徹底弄濕了,他已經丟出去了,摔到地上會疼的。

床的擋板定制了,還沒送到。

他撈過邊上的領帶,把她的腰套住,她穿著他的絲質睡衣,看著寬大,紮在腰上,這樣顯得腰肢更纖細了。

絲綢之間摩擦,發出輕微的聲響,在黑暗中像是兩根火棒在摩擦,摩擦產生了細微的火星子。

他把他的手掌張開,拇指抵著她腰一側,食指抵著她腰另一側。好奇地看看有沒有一挎。

他比了下,再次感嘆,她身上的每塊肉怎麽都這麽懂事。

宋枝意睡得毫無防備,腰上被套上了他的蠶絲面料領帶也還在呼呼大睡。

他撩了一下她額際的發絲,還被汗水黏著,可能屋裏的暖氣確實太熱了些。

但她踢掉了被子,身上也就穿了件天蠶絲上衣,他還是擔心她感冒,也就任由室內這個溫度。

他看著她的睡顏,心想今晚睡覺還是太暴殄天物了。

但他也沒法再做更過分的事了,她睡著了,把她鬧醒說不定還有起床氣。說不定第二天醒來更生氣,再也不要跟他睡一張床了。

讓她好好睡吧。

他克制地想。

他意猶未盡地俯身,又親了一口她的下巴,“磨人。”

翌日清晨,晨光灑滿了整張床,昨夜暴雨摧殘了院子裏好不容易提早開花的紅色綠萼梅,零落一地。

宋枝意昨晚像是跑了次馬拉松,整個人累到快要虛脫,睡了三個小時還沒緩過來。

幸好在飛機上睡了一夜,她倒是不算缺覺,只是累的。

她動了下腿,兩條腿像是練了一天的芭蕾,簡直要廢掉。一股酸爽的感覺從腿部直通天靈蓋。

顧禦洲真的、太能折騰了。

他有點反常地比她還晚醒。可能也累了,畢竟昨晚賣力了好幾個小時。他可不一定在飛機上睡好了,看他飛過來冒著暴雨也要逮她的樣子八成急得根本沒法入睡。

肚子上傳來他掌心的熱度,溫溫熱熱地貼著她的小腹,很溫暖也很親密。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還大張著,幾乎覆蓋她整個小腹。她的腰上纏了根領帶,領帶的一端纏在她的手腕。

另一只手墊在她脖子下,扶著她的腰側。

兩人的腿貼在一塊,她的腿大喇喇地壓在顧禦洲的腿上。

他身上溫熱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遞給她。

認識到他們倆真的又睡了,她心跳加速,又難免發出感慨,顧禦洲技術真好。

宋枝意微微仰頭,看見他從下往上看都鋒利流暢的下顎,大概坐飛機趕的,冒著點青青的胡渣,還挺有男人味。

顧禦洲這人的五官立體,輪廓深邃,其實很不挑發型服飾打扮,有這優越的模子在,屬於隨便穿隨便造都好看的類型,但他偏偏還十分矜貴,吃穿用度全是最頂級的,就更加耀眼了。

像顧禦洲這種高級的英俊,又有男人的陽剛,又自帶大佬的氣場,五官又俊美的無可挑剔的長相確實十分稀有。

有的男人長相帥,但身上的氣場不會這麽強烈。

就是這大佬太纏人。

這纏人的勁頭不知道什麽時候過去。

或許過段時間,就淡了就不會發瘋了。

“像昨晚這樣幸福嗎?”他睫毛眨了眨,聲音磁性得有些粘膩,半耷拉著眼皮說。

宋枝意心裏咯噔一聲,她還沒來得及思考這次之後他們兩人的關系,他就已經開始發難。

宋枝意手搭上她腰間的那根領帶上,想將他對她的束縛解掉。

顧禦洲的手倏地扣住她的手腕,反扣著她的雙手將她壓在床上,他眼睛盯著她,執著地問:“我活那麽好,今晚還來這兒好嗎?”

他非常自信她昨晚是滿意的。

可惜,宋枝意不想這麽頻繁,她的欲望沒有這麽高,“一星期來一次吧?”

但想想他這麽個折騰法,她又覺得一星期都有些頻繁,“還是兩星期來一次吧。”

她像是一個餓久了的餓漢,一下子吃太飽撐到了,感覺自己有段時間不會餓肚子了。

顧禦洲不可思議地註視著她,“你說什麽?”

兩星期一次?

他昨晚讓她舒服成那樣,她居然還能忍受兩星期一次?

他臉色黑下來。

宋枝意笑著,有幾分挑釁地說:“太頻繁嗎?那不然一個月一次?”

顧禦洲驀地俯身,吸她的脖子,把她的脖子都吸疼了,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顧禦洲不容置喙地說:“晚上我來你公司接你。”

他咬牙切齒地說:“我餓了八年了,我、天、天、要。”

宋枝意:“……”

宋枝意有些好奇,看他昨晚那樣,那麽色,她真的懷疑他這八年能沒有性生活。

她有點不敢相信,“反正即使有過我也不知道。”

顧禦洲這人做事謹慎又靠譜,真要養個情人,不被人發現,還是很容易的。

他沒有明面上的女朋友,就沒有私底下的情人?

這麽一想心情忽然有些不好,想去再洗一遍澡,昨晚還是沖動了。

重逢也就沒多少天居然又被他拐到床上去了。

她手腕掙紮了一下,卻被按得更緊。

顧禦洲忽然笑了,銳利的眼眸含笑審視著她的表情,“你在吃醋?”

這讓顧禦洲驚喜。

宋枝意眸光一蕩,否認道:“誰要吃你的醋?就是怕自己生病,我得了解清楚你的性生活。”

顧禦洲愉悅地勾唇,鼻尖蹭了下她的,“誠實點不行嗎?你這是對我有占有欲。”

他眼神掠住她,一字一句地敲擊進她的心裏,“你,想獨占我。”

宋枝意瞪他,不高興地板起臉,“算了,反正也沒有下次,你不用跟我說了。”

她覺得他在掩飾。

想到他沒準真跟別人做過,忽然就劇烈掙紮起來,她坐起身。

顧禦洲更強硬地將她推倒在床上,摁著她的雙手,宋枝意被他那一下弄得腦袋昏昏,幾分惱怒地道:“顧禦洲,你別老這樣。”

“枝枝。”顧禦洲盯著她,神色鄭重到像是要發誓,宋枝意被他的神情吸引,逐漸平靜下來。

他認真地說:“我只有過你。”

宋枝意鴉黑的睫毛一眨,有些不敢相信。

她想,可能他工作太忙了吧,忙到性冷淡了。

她也會,因為太忙,忙到性冷淡。

顧禦洲說:“只有過你。從沒碰過別的女人。今晚還過來,好不好?”

他眼睛像是有鉤子似的,勾引著宋枝意。

眼底熱烈滾燙,這種眼神註視下,她甚至覺得,很可能下一秒他開始白日宣淫。

宋枝意不想連續作戰,太頻繁了,撇頭說:“不要,最多一星期一次。”

顧禦洲根本不肯,“不是,宋枝意,你看看昨晚我的體力,是一星期一次能消耗掉的嗎?”

宋枝意覺得就他昨晚那勁,天天弄,她才吃不消,“你還沒資格談條件。”

顧禦洲雙手松開她的手,伸進她的後背,緊緊摟住,深吸一口氣,可憐巴巴地嗔怪道:“你這姑娘這麽狠呢。”

他手鉆在她後腰,讓她的身體跟他貼緊,“你自己看看你狠不狠?”

宋枝意:“……”

顧禦洲:“只要你。不天天給吃,會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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