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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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喪心病狂
國公府內的情況兩人並不知情，此時他們扮作街頭小販在國師府門前來回逛，國師府落址很看風水，特地選在人煙稀少的清凈地便於修煉，魏卓和蔔良孤零零的站在此處顯得分外可疑。
“不要在此地逗留！”門口的守衛攆過來攆人，“走遠點！”
“……”
魏卓掂著菜籃子磨磨蹭蹭的往外走，“這便走了，兇什麽？”
身邊路過幾個挑水的大哥，國師府附近有條河，百姓總覺得挨著仙人的河流的肯定是靈水，於是時不時就有人過來灌點回家。
大哥瞥了魏卓一眼，好心提醒道：“趕緊離開這吧，最近這可不太平。”
魏卓朝蔔良使了個眼色，對方心領神會的朝這邊靠過來，“怎麽說？”
大哥帶著他們靠到墻角，放低聲音：“你們還不知道啊？國師府出大事了。”
魏卓和蔔良對視一眼，按捺住內心的激動。
蔔良清了清嗓子，問：“敢問是何事啊？”
這位大哥也是個熱心腸，毫不避諱：“國師大人把桑王府的小世子搞丟了，昨天幾乎全府人都出動了，連帶著桑王府翻天覆地，熱鬧的很呢。”
魏卓作驚訝狀：“那找到了？”
大哥撇撇嘴，“哪能呢，生死不明，桑王妃如今正要死要活的討要說法呢。”
“那真是可惜了，國師大人可得好好安撫人家。”
“安撫？”大哥笑了，他鬼鬼祟祟的看了眼遠方站崗的侍衛，賊兮兮的湊到二人身前：“我聽到門口的人讓前來討要說法的桑家下人滾出去呢，據說是謝大人的意思，他根本不把王府放在眼裏！”
魏卓驚訝的捂住嘴，蔔良演技就沒這麽好了，心裏想著事於是面上吊著臉仿佛有誰欠他錢一樣。
魏卓維持著笑臉，狠狠給了他一胳膊肘。
蔔良差點還手。
大哥疑惑的看過來，蔔良的手立刻掉了個彎，將手中水靈靈的菜籃遞到大哥手中，“實不相瞞，我弟弟如今就在這府中做事，如今國師府戒備森嚴我也打探不到什麽，還請您有什麽消息務必告知於我。”
大哥望著綠油油的蔬菜，笑容都真切不少，他接過菜籃，忍不住誇讚：“這位小兄弟能在國師手下做事，將來必成大氣啊！”
他低下頭，略一思索，忽而一拍手掌：“還真想起個事。”
蔔良和魏卓立刻看過來。
“今早我來這打水的時候，瞧見宮裏的公公過來，拿著聖旨要將國師召到宮裏去，瞧那模樣不像好事，倒像是沾染上什麽麻煩了。”大哥唏噓道，“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了。”
兩人揮別大哥，望著他的背影，各懷心思。
蔔良說：“仙月臺能在京城辦的這麽成功，背後必然少不了皇帝的默許，此次國公死在裏面，皇帝叫謝鴻之過去肯定是準備討要說法。”
魏卓：“那他會被處置嗎？”
蔔良斬釘截鐵：“當然不會。”
“失去一個原本就半截身子入黃土的國公，還是一個正直壯年法力高深的國師，皇帝還是理得清的。”
魏卓顯然失望：“那我們拿他沒辦法了？”
蔔良搖了搖頭，“再等等吧，扳倒他可沒那麽容易。”
蔔良往圍墻那邊走，“走吧，我們先去把尊上要的東西找出來。”
……………
*
皇帝召謝鴻之見面的地方是禦書房，下人全部屏退，空曠的屋內除卻堆滿奏折的書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皇帝眉頭緊皺，指著桌上摞成小山的奏折，努力壓制著聲音裏的怒意：“你可知這些奏折上寫的都是什麽？”
謝鴻之坐在塌上，臉上沒什麽情緒，可皇帝就是能感受到一股子輕蔑。
皇帝深深喘了幾口氣，放柔聲音道：“這些全都是為國公請命，要求徹查真相的大臣們遞上來的奏折。”
謝鴻之面無表情，“那又如何？”
他似乎心裏在惦記什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一雙淡色的琉璃眸此時顯得分外深邃，就像是一顆表面平淡，但是隨時會爆發的火球。
皇帝的威勢蓋不過，底氣漸漸弱下來，“他們不清楚，可是朕知道，仙月臺是你的地盤，如今人是在你那沒的，他們要朕徹查，你要朕該怎麽做？”
謝鴻之：“人不是我殺的。”他端起一旁的熱茶，吹去上面的白霧，抿了口，“水火無情。”
言下之意，這事算他倒黴與我無關。
皇帝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況且——”謝鴻之眸光一轉，道：“說不準辦壞事的另有其人呢。”
“可現在所有人都盯著仙月臺！你打算如何收場？！”皇帝的音量陡然增大，“這爛攤子你打算怎麽收拾。”
“為什麽是我收拾？”謝鴻之似乎真的很困惑，“仙月臺和我有什麽關系？”
“……”
氣氛陡然沈默。
皇帝明白了，國師這是打算找人頂鍋了。
他胸口悶的厲害，揮揮手示意謝鴻之退下。
對方就算再狂妄又如何，皇帝不得不保下他，畢竟惹得國師不開心，對方彈指間就能讓這個國家重新易主。
皇帝捋著自己的胸口，回過頭發現謝鴻之一動不動，他皺眉，“還有別的事？”
謝鴻之開門見山：“幫我找兩個人。”
皇帝簡直氣得要吐血，“愛卿你不要得寸進尺！”
謝鴻之沒有理會對方即將飆到頂的怒火，徑直從衣袍裏拿出兩副畫像，留下一句‘多謝’，便輕飄飄的離開。
……
皇帝抖著手將兩副畫像展開，等待腳步聲漸漸遠去，狠狠的將書案上的奏折全部推翻！
劈裏啪啦的聲響驚的門外太監縮起脖子，不敢進來。
“放肆！拿朕這裏將他謝鴻之的衙門了不成！？”
“……”
門口的公公默默在心裏計時，三，二，一，進門！
“將這兩幅畫像交下去，三天之內務必將這兩人打包到國師府上去。”
“是……”公公默默卷著畫軸，心裏嘆了口氣，但凡自家主子有第二個選擇，都不會放任國師大人如此狂妄。
………
“沒錯，就是這！”蔔良照著淮雲給的路線，一路順暢的找到謝鴻之的寢殿。
魏卓在屋子裏轉了一圈，他摸著門口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擺設，“除了床和桌子就是這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也沒什麽特別的啊。”
蔔良連謝鴻之的床板都掀了幹凈，卻一無所獲。
“真是邪門了，會在什麽地方呢？”
兩人接著往裏翻，表情逐漸難看，得抓緊時間了，不然等到謝鴻之回來就麻煩了。
魏卓沒有頭緒，走到門口吹冷風，試圖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下。
他扶著門框，餘光掃到一旁的連廊，似乎是謝鴻之的書房，本著‘來都來了’的信念，魏卓沒多猶豫，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蔔良！”
呼叫聲打亂蔔良的思路，他走進一旁的書房，看到魏卓正死死盯著某個地方。
“怎麽——”聲音戛然而止，
蔔良瞳孔驟縮，眼中倒映出一副畫像。
——一副女子畫像。
畫像上的女子笑容甜美，活潑俏皮，儼然一副江湖女俠的神采，
蔔良徹底石化成雕塑，一動不動的怔在原地。
上面的女子化成灰他也記得，
魏卓疑惑地推推他，“你咋了？”他伸手將那畫像拿下來，擡手指著後面參差不齊的墻面，“你瞧著這塊的墻皮是不是和別處不一樣？”
蔔良神情覆雜，“確是，這畫像後面的墻爛得和周圍格格不入。”
魏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沒有機關，就是一張普通的墻。
“看來不是這。”
魏卓托著下巴，“咱們這樣盲目的找未免太浪費時間，不妨好好想想謝鴻之會將自己的把柄放在什麽地方。”
這面墻給了蔔良靈感，他感受著墻面上粗糲的材質，指尖忍不住撚了撚，“這感覺……不像是墻灰啊。”
魏卓隨口問：“那還能是什麽？”
“……”
蔔良猛然撒手，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這麽多年專供醫術，對人體構造了如指掌，這粉末的手感和味道……分明就是骨灰！
腳底竄起一股寒意，蔔良感覺後背發毛。
這骨灰是誰的……蔔良望著畫中笑意盈盈的女子，血液仿佛被凍住。
謝鴻之這個魔頭簡直沒有人性！
蔔良氣得渾身抖，拳頭攥的發白，那模樣看得魏卓緊張起來，“你怎麽了？”
蔔良氣得說不出話。
就在此時，遠方傳來腳步聲。
此地不宜久留，魏卓也顧不上找東西，趕緊拉著蔔良往外走，他倆身上有淮雲存的一點法力，所以謝鴻之的陣法對他們不起作用，很順利的離開。
他倆前腳剛走，謝鴻之後面便緊跟著步入書房，推門首先看見的就是一片狼藉，他懨懨的神情一頓，大步跨進屋裏。
書籍散落一地，那副女子畫像也有被動過的跡象。
——有人來過。
他的陣法沒有反應，那來的人只能是……
謝鴻之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去，沒有思考他立刻轉身朝著某個方向追去！
他重傷未愈，那身影逃離的又太快，謝鴻之追到半截，目光定在那黑影消失的方向。
——國公府。
謝鴻之站定身形，意味不明的盯著花白的燈籠。
看來國公府的晦氣，他是非沾不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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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們明天見，爭取月底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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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此地逗留！”門口的守衛攆過來攆人，“走遠點！”
“……”
魏卓掂著菜籃子磨磨蹭蹭的往外走，“這便走了，兇什麽？”
身邊路過幾個挑水的大哥，國師府附近有條河，百姓總覺得挨著仙人的河流的肯定是靈水，於是時不時就有人過來灌點回家。
大哥瞥了魏卓一眼，好心提醒道：“趕緊離開這吧，最近這可不太平。”
魏卓朝蔔良使了個眼色，對方心領神會的朝這邊靠過來，“怎麽說？”
大哥帶著他們靠到墻角，放低聲音：“你們還不知道啊？國師府出大事了。”
魏卓和蔔良對視一眼，按捺住內心的激動。
蔔良清了清嗓子，問：“敢問是何事啊？”
這位大哥也是個熱心腸，毫不避諱：“國師大人把桑王府的小世子搞丟了，昨天幾乎全府人都出動了，連帶著桑王府翻天覆地，熱鬧的很呢。”
魏卓作驚訝狀：“那找到了？”
大哥撇撇嘴，“哪能呢，生死不明，桑王妃如今正要死要活的討要說法呢。”
“那真是可惜了，國師大人可得好好安撫人家。”
“安撫？”大哥笑了，他鬼鬼祟祟的看了眼遠方站崗的侍衛，賊兮兮的湊到二人身前：“我聽到門口的人讓前來討要說法的桑家下人滾出去呢，據說是謝大人的意思，他根本不把王府放在眼裏！”
魏卓驚訝的捂住嘴，蔔良演技就沒這麽好了，心裏想著事於是面上吊著臉仿佛有誰欠他錢一樣。
魏卓維持著笑臉，狠狠給了他一胳膊肘。
蔔良差點還手。
大哥疑惑的看過來，蔔良的手立刻掉了個彎，將手中水靈靈的菜籃遞到大哥手中，“實不相瞞，我弟弟如今就在這府中做事，如今國師府戒備森嚴我也打探不到什麽，還請您有什麽消息務必告知於我。”
大哥望著綠油油的蔬菜，笑容都真切不少，他接過菜籃，忍不住誇讚：“這位小兄弟能在國師手下做事，將來必成大氣啊！”
他低下頭，略一思索，忽而一拍手掌：“還真想起個事。”
蔔良和魏卓立刻看過來。
“今早我來這打水的時候，瞧見宮裏的公公過來，拿著聖旨要將國師召到宮裏去，瞧那模樣不像好事，倒像是沾染上什麽麻煩了。”大哥唏噓道，“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了。”
兩人揮別大哥，望著他的背影，各懷心思。
蔔良說：“仙月臺能在京城辦的這麽成功，背後必然少不了皇帝的默許，此次國公死在裏面，皇帝叫謝鴻之過去肯定是準備討要說法。”
魏卓：“那他會被處置嗎？”
蔔良斬釘截鐵：“當然不會。”
“失去一個原本就半截身子入黃土的國公，還是一個正直壯年法力高深的國師，皇帝還是理得清的。”
魏卓顯然失望：“那我們拿他沒辦法了？”
蔔良搖了搖頭，“再等等吧，扳倒他可沒那麽容易。”
蔔良往圍墻那邊走，“走吧，我們先去把尊上要的東西找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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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召謝鴻之見面的地方是禦書房，下人全部屏退，空曠的屋內除卻堆滿奏折的書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皇帝眉頭緊皺，指著桌上摞成小山的奏折，努力壓制著聲音裏的怒意：“你可知這些奏折上寫的都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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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心裏在惦記什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一雙淡色的琉璃眸此時顯得分外深邃，就像是一顆表面平淡，但是隨時會爆發的火球。
皇帝的威勢蓋不過，底氣漸漸弱下來，“他們不清楚，可是朕知道，仙月臺是你的地盤，如今人是在你那沒的，他們要朕徹查，你要朕該怎麽做？”
謝鴻之：“人不是我殺的。”他端起一旁的熱茶，吹去上面的白霧，抿了口，“水火無情。”
言下之意，這事算他倒黴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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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所有人都盯著仙月臺！你打算如何收場？！”皇帝的音量陡然增大，“這爛攤子你打算怎麽收拾。”
“為什麽是我收拾？”謝鴻之似乎真的很困惑，“仙月臺和我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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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就算再狂妄又如何，皇帝不得不保下他，畢竟惹得國師不開心，對方彈指間就能讓這個國家重新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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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鴻之開門見山：“幫我找兩個人。”
皇帝簡直氣得要吐血，“愛卿你不要得寸進尺！”
謝鴻之沒有理會對方即將飆到頂的怒火，徑直從衣袍裏拿出兩副畫像，留下一句‘多謝’，便輕飄飄的離開。
……
皇帝抖著手將兩副畫像展開，等待腳步聲漸漸遠去，狠狠的將書案上的奏折全部推翻！
劈裏啪啦的聲響驚的門外太監縮起脖子，不敢進來。
“放肆！拿朕這裏將他謝鴻之的衙門了不成！？”
“……”
門口的公公默默在心裏計時，三，二，一，進門！
“將這兩幅畫像交下去，三天之內務必將這兩人打包到國師府上去。”
“是……”公公默默卷著畫軸，心裏嘆了口氣，但凡自家主子有第二個選擇，都不會放任國師大人如此狂妄。
………
“沒錯，就是這！”蔔良照著淮雲給的路線，一路順暢的找到謝鴻之的寢殿。
魏卓在屋子裏轉了一圈，他摸著門口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擺設，“除了床和桌子就是這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也沒什麽特別的啊。”
蔔良連謝鴻之的床板都掀了幹凈，卻一無所獲。
“真是邪門了，會在什麽地方呢？”
兩人接著往裏翻，表情逐漸難看，得抓緊時間了，不然等到謝鴻之回來就麻煩了。
魏卓沒有頭緒，走到門口吹冷風，試圖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下。
他扶著門框，餘光掃到一旁的連廊，似乎是謝鴻之的書房，本著‘來都來了’的信念，魏卓沒多猶豫，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蔔良！”
呼叫聲打亂蔔良的思路，他走進一旁的書房，看到魏卓正死死盯著某個地方。
“怎麽——”聲音戛然而止，
蔔良瞳孔驟縮，眼中倒映出一副畫像。
——一副女子畫像。
畫像上的女子笑容甜美，活潑俏皮，儼然一副江湖女俠的神采，
蔔良徹底石化成雕塑，一動不動的怔在原地。
上面的女子化成灰他也記得，
魏卓疑惑地推推他，“你咋了？”他伸手將那畫像拿下來，擡手指著後面參差不齊的墻面，“你瞧著這塊的墻皮是不是和別處不一樣？”
蔔良神情覆雜，“確是，這畫像後面的墻爛得和周圍格格不入。”
魏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沒有機關，就是一張普通的墻。
“看來不是這。”
魏卓托著下巴，“咱們這樣盲目的找未免太浪費時間，不妨好好想想謝鴻之會將自己的把柄放在什麽地方。”
這面墻給了蔔良靈感，他感受著墻面上粗糲的材質，指尖忍不住撚了撚，“這感覺……不像是墻灰啊。”
魏卓隨口問：“那還能是什麽？”
“……”
蔔良猛然撒手，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這麽多年專供醫術，對人體構造了如指掌，這粉末的手感和味道……分明就是骨灰！
腳底竄起一股寒意，蔔良感覺後背發毛。
這骨灰是誰的……蔔良望著畫中笑意盈盈的女子，血液仿佛被凍住。
謝鴻之這個魔頭簡直沒有人性！
蔔良氣得渾身抖，拳頭攥的發白，那模樣看得魏卓緊張起來，“你怎麽了？”
蔔良氣得說不出話。
就在此時，遠方傳來腳步聲。
此地不宜久留，魏卓也顧不上找東西，趕緊拉著蔔良往外走，他倆身上有淮雲存的一點法力，所以謝鴻之的陣法對他們不起作用，很順利的離開。
他倆前腳剛走，謝鴻之後面便緊跟著步入書房，推門首先看見的就是一片狼藉，他懨懨的神情一頓，大步跨進屋裏。
書籍散落一地，那副女子畫像也有被動過的跡象。
——有人來過。
他的陣法沒有反應，那來的人只能是……
謝鴻之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去，沒有思考他立刻轉身朝著某個方向追去！
他重傷未愈，那身影逃離的又太快，謝鴻之追到半截，目光定在那黑影消失的方向。
——國公府。
謝鴻之站定身形，意味不明的盯著花白的燈籠。
看來國公府的晦氣，他是非沾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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