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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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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玩意

鮫人族長老齊聲高道:“殿下,是我族逼你逼的太緊,是我族和玄燁連手欺騙你,你沒有讓我和族人失望,以身封印所以的鬼族,我只知道你性子頑劣,可是殿下你做得很好,是我和族人欠你一場婚禮。”

鮫人長老不像是鮫珠碎後,他們看到的徐志遠的臉,相反這張臉反而十分俊美,汙濁無光的眼睛也難掩蓋神工鬼斧的美貌,歲月似乎在鮫人族上不起作用,溫柔以待鮫人的族人。

纖細但並不瘦弱的雙臂舉起幾件衣服,白囚衣挑起衣服皺眉,手停在半空中幾秒,然後拿過衣服遞給楓納,語氣冷然道:

“換上。”

白囚衣和楓納都心知肚明,鮫人的衣冠冢像是一場夢境,一場離別前最後的美夢,離別前秘境裏是最後他們告別的舞臺,楓納不想兩個人之間的回憶全是不堪的眼淚和痛苦。

所以,師尊讓我們好好的告別吧。

楓納怎麽了,他怎麽了,模仿著以前單純青澀的自己,妄想回到以前兩個人相處的日子,尋著以前懵懂純真的自己的影子,他又是什麽時候變成這樣。

“師尊,你不要走那麽快,我追不上了,你看看,我現在這副的樣子可是有一點像他。”不要讓秘境裏的時光流逝得太快,不要那麽快的離開,不要那麽快的消失,好不好?

他什麽時候也只敢在白囚衣閉眼時偷親著他的愛人,他好怕看到白囚衣厭倦厭惡的目光 ,他好怕看到白囚衣眼裏的失望。

“師尊,我可是有一點像一千,有一點像從前的自己。”楓納單膝跪在珍貝殼上,調皮的笑意裏掩飾著無限悲傷,小醜般的演繹著奉獻。

“楓納,你不像他,再怎麽樣你都不會是他,而現在的我們也回不到了從前。”

是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一千就是楓納,師尊你喜歡的也是我啊。

師尊,你喜歡一下我,好不好?

白囚衣,你愛我,好不好?

在那古老而神秘的洞穴中,石壁上雕刻著千年鮫人族的歷史與傳說。

幽藍色的光芒從未知處流淌而出,仿佛是海底深淵中最純凈的水光。

白囚衣和楓納站在由珍珠與貝殼鋪成的祭壇前,兩人身著由鮫人長老親手遞上的婚服,即將完成他們命運交織下最為奇異也最為聖潔的盟約。

楓納身披一襲長衫,它用海藍絲線細密編織而成,每一道針腳都包含了鮫人族對大海無盡的敬畏與情感。

衣擺隨著微風輕舞,如同淺海中搖曳生姿的水草。胸前鑲嵌著一顆顆晶瑩剔透、閃耀著柔和光澤的珍珠,在昏暗洞穴內反射出點點星辰之光。

白囚衣則換上了象征至高無上地位與權力象征——皚如冰雪、華美非凡的婚禮長袍。

這件長袍以罕見白金絲纏制而成,並以海波圖案精心刺繡其間;每一個圖案都仿佛活了過來,在他走動時若隱若現地展示出鮫人王族之氣息。

當二人相視而立時,四周空氣似乎都因此沸騰起來。然後,在所有的鮫人族由原來的祝福身色猛然轉變為憎恨,每位鮫人嘴裏叫著:“殺了這個鬼族,殺了他,殺了他。”

對鬼族的痛恨和成全他們殿下的姻緣兩種念頭占據著他們的大腦,他們是死後的亡靈,是死前遺留下來的怨念執念和愧疚,分不清眼前的人是他們的殿下還是其他人,楓納是否是鬼族,只是這時候想要白囚衣殺了楓納的娃想法占據上風。

白囚衣掏出匕首迅速且果斷地刺向楓納,這一幕讓所有鮫人停滯驚呆一瞬——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白囚衣下手如此狠絕果斷。

就像是白囚衣根本不愛……那個鬼族。

“他不是我們的小殿下,他不是白裘易,他不是鮫人族,我們的小殿下愛著…那個卑鄙無恥的鬼族。”

懷疑質問的話響徹山洞,得到更多鮫人的接連附和,全程乖巧聽話甚至有些乖順的楓納靈光一閃,心思微動,他輕輕地按著白囚衣的腦袋,把唇貼在白囚衣的額頭上,懷疑質問的聲音小下去,楓納退開些無辜地朝看著他的白囚衣眨眨眼睛,笑著拿起白囚衣握住匕首的手狠狠地朝自己刺下去。

衣帛撕裂聲響起,而就在匕首快要沒入肌膚那霎那間,空氣中彌漫開來一種奇異變化;緊接著便是鮫人族長老將一顆名為“幽泉珠”的寶物交到白囚衣的手裏——它散發出淡雅清冷之氣息,並帶有能夠平覆怨恨並重啟封印鬼族的力量。

隨即,在場景轉換間令人屏息凝視:無數鮫人開始化作點點璀璨星辰般消散於虛空中;他們釋放體內積攢多年怨念與願望,在徹底消失前化作最後美麗盛放。

族長老遺言縈繞耳畔回響:“願我們歸於大海懷抱……重新沈眠……殿下…祝你此世安遂,長相廝守。”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完全消失不見。

整個洞穴再次回歸寂靜安詳——除去了千年恩怨情仇後留下兩位新婚夫君及那些記載歷史歲月流轉證據外無其他。

這些鮫人應該是被楓納親吻白囚衣的畫面刺激到,喚醒了他們的腦海裏為了一個鬼族死去的小殿下白裘易,破解執念的辦法也就是順應他們的意願而為,白囚衣嘆了口氣,真是可惜了這身好衣裳。

白囚衣很窮的,鮫人族的這一套衣服一看就價值不菲,到店鋪裏換了賣錢可以換得好多銀兩,夠白囚衣之後花一陣子,不愁住不愁穿,不愁吃喝。

洞穴裏忽然傳來轟隆作響的巨大聲響,無數的石頭從頂部塌陷下來落在水裏,砸碎無數的貝殼和石碑,激起一片的水花,白囚衣從楓納的懷裏起身,除了他們所占之地皆是崩壞塌陷。

魔族歷代魔君繼任的秘境竟然是鮫人族的衣冠冢,也難怪徐志遠可以得到白裘易的鮫珠。

手突然人被握住,白囚衣回頭看到楓納繳走他手裏的匕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然後他就聽到楓納道:“師尊,我欠你的,我攪黃了你和一千的洞房花燭,也攪黃了我自己的,但是我不後悔,我之後一定補你一個更好的,你有沒有看過我給你的平安符?”

“不,沒有了,沒有婚禮了,我們不會有以後了。”楓納依舊低著頭,努力維持著一種默默受委屈的破碎可憐感,惹人憐愛,可是這樣的作法非但博得白囚衣的同情,白囚衣反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白囚衣側目看著楓納,他看著楓納委屈巴巴的樣子道:“楓納,你比我高。”

“師尊,你一定沒有看,你一定是忘記了。”一言不合 被人拆穿了博同情的小心思,楓納直接拱進白囚衣的懷裏,大個頭且塊頭大的楓納撞到白囚衣身上,白囚衣來不及躲避,但是沒有他想象中的疼痛。

他的傷居然全都好了。

楓納的手臂緊緊環繞著白囚衣,他們的呼吸幾乎交融在一起。洞穴內昏暗而潮濕,兩人藏身於一塊突出的巖石後,隱匿氣息。楓納低聲問道:“師尊,你有沒有看那平安符?”他的眼神中滿是期待與不安。

“噓!”白囚衣輕按指尖於楓納唇上,“動靜。”

就在這時,洞裏傳來了沈重的腳步聲和悶哼。兩個影子投射到巖壁上。來人似乎並未察覺到隱藏在黑暗中的師徒二人。

“忍耐些許。”董三庚低語著,在君臨淵身旁跪下。“我得驅散體內殘留的魔氣,楓納下手確實有些重。”

只聽見魔君壓抑著疼痛發出深沈而斷續的喘息聲。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撥動無形之弦,引得空氣中波動連連。

楓納心頭微顫,卻不敢有任何大動作。他能感受到白囚衣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而僵硬了身體。

“別……別碰那裏。”一個含糊而苦澀的聲音打斷了寧靜。

“你太敏感了。”董三庚繼續給君臨淵的腰部上藥,白色的藥粉遇上傷口激起君臨淵渾身顫抖,隱忍著痛意。

楓納眉頭微皺,心知此言非彼意;然而,在這種情境下聽來卻充滿了誤會之意。他偷偷地朝白囚衣看去——只見對方面色微變、眉梢輕挑。

兩人肩貼肩、背依背地坐著,彼此間可以感受到對方心跳加速所帶來震動。空氣中彌漫著藥材和汗水混合後特有清辛味道以及更加難以名狀、令人羞赧惶恐之物。

“師尊……”楓納小心地將話題轉移,“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白囚衣閉目凝神片刻後緩緩開口:“等待時機。”

君臨淵竟然沒有死,那麽他們現在出去難免一番惡戰,只是楓納看著似乎恢覆的很快,白囚衣的傷也悄然無聲地好了,難道是他手裏的幽泉珠起了作用。

但等待仿佛成為最艱難之事,在外界喘息和哀詠交織成奇異旋律時分秒如年歲般拉長。兩位高手相互治愈傷口所產生之音調竟無端勾起了某種錯綜覆雜情愫。

時間流逝間,楓納與白囚衣都默契地選擇了沈默,並未再多言一字;直至洞外風聲稍歇、喘息消失白囚衣才松口氣,可是他稍微移動,渾身就僵硬住了……

他好像…碰到…

然而這時楓納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師尊,我欠你一場洞房花燭夜,我們…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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