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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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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麽啊

白囚衣的身份還在,怎麽說也是天衡仙尊。他是想下定決心和一千消失在世人的眼裏,但是不代表他以這種可笑的方式結束。

人間蒸發似的消失幾年的仙尊,死人詐屍般跳出說他要和一個男子成親,到時天下的人該怎麽看他。

即使沒有功成身就退隱,但是也要退得有尊嚴。

一千邀請他的兩個來參加,怎麽,是要看他笑話。

如果真的喜歡他,想要和他在一起,又怎麽會邀請他的兩個徒弟。

一千明知道他的兩個徒弟絕不會讓他們成親的。一千的作法和行為相矛盾 ,叫白囚衣看不懂。

侮辱還是利用他。

“哥哥,我沒有。”一千否認道:“我只是嫉妒。”

嫉妒?

見白囚衣不解,一千繼續道,氣勢上咄咄逼人。白囚衣仿佛是第一次認識這樣的一千,帶著點鬼族的逼迫感。

是白囚衣不曾見到過的一面。

“蛟龍是你擋的,龍茶花一事是你替他挨鞭子,就連在法陣裏以命換命救楓納。”

一千神情落寞,他小聲道:“哥哥,別說什麽這是師父該為徒弟做的,我不信有人會為了徒弟做到這個地步,蕭遂年呢,你自己捫心自問一下,你對待兩個徒弟的態度。”

最後他像是自嘲地笑笑,“哥哥,你是不是喜歡楓納,喜歡那個蠢貨,傻玩意。我送你花時,你腦子裏想的是我給你的紅梅還是楓納送你的野花。”

這奪命連環問給白囚衣問懵了,腦裏劈過驚雷。

啊?

他喜歡楓納?

一千哪裏得出的結論。

白囚衣扶額,還有就是一千調查他,調查的是有多細致啊,幾年前的舊賬,爛芝麻大的事情都給翻出來。

“所以你是因為以為我喜歡楓納,所以才特地邀請他,滿足你的占有欲,並不是想讓我被世人恥笑。”

男子和男子成親是不被世俗接受的,白囚衣退了一步以新娘的身份嫁給一千,並不是以真實的身份成親。

全程蓋著蓋頭,也不會有人認出他。

在這個狹隘封閉的世界裏,兩個人小心地愛著對方,藏著,捧著隱匿的愛。

至少白囚衣有試過要去愛一千。

一千點點頭,白囚衣心裏更加苦澀,反而是他內心太過敏感了。

楓納和蕭遂年不是會暴露他身份,做讓他顏面盡失的事情。

一千想要炫耀的心罷了。

“好了好了,也不是什麽大事情,可是勸說兩個徒弟也很難,蕭遂年還好,楓納卻是個死腦筋。”白囚衣扶起動不動就跪的一千,在他說重話時,一千老早就跪下,覺悟非凡。

但總不會楓納還會搶親吧,那還是好勸說的。

可事實上確是白囚衣想得太簡單了。

他這會兒剛安慰好傷心的一千,兩個人同仇敵愾地表示一定一起說服兩個徒弟。

畢竟白囚衣還是很想要得到兩個徒弟的祝福,他甚至還在期翼著兩個人看到他魂魄全後的反應。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他們一踏門口,蓋頭下的白囚衣手腕就被人死死地攥著,楓納提著劍一邊給一千一劍一邊拉著他就往外跑。

“師尊,別怕,我來救你了,一定是這個妖人強迫你和他成親,我這就來救你。”

白囚衣:“???”

一千避開劍芒,他伸手抓住白囚衣的另一只手不放 ,楓納和一千僵持著,兩個人都沒有用力,生怕抓疼了白囚衣的手,可是也都沒有放手。

“哥哥,你跟誰走?”

白囚衣試圖松開楓納的手,但是剛被他扯下點,楓納就抓得更加用力,還往上挪動。

他的舉動招來楓納疑惑的目光,楓納道:

“師尊,你還在猶豫什麽?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妖人蠱惑了你的心智,給你下了迷魂湯,才叫你這般死心塌地的留在這裏成親。”

在一千的沈默和楓納的不相信,一口咬定是一千使了什麽妖術中,白囚衣搖頭,嘆了口氣道:“楓納,我沒有被蠱惑,我是自己做出這個決定的,我很清醒地知道我在做什麽。”

蓋頭遮住白囚衣的臉,紅色的紗幔下白囚衣的臉若隱若現。

可是楓納清楚地知道白囚衣沒有神志不清,反而冷靜鎮定,聽來也是白囚衣認真的語氣。

楓納咬牙切線道:“師尊,他可是鬼族的人,鬼族殘害那麽多的無辜之人,罪孽深重,他怎麽配和你成親。”

楓納不信白囚衣真的很鬼族的人搞在一起。醒來後,楓納發現白囚衣不在,看到墻上的字,立馬知曉帶走白囚衣的是一千。

張嘴閉嘴一個妖人,以前還同情過這個小鬼,覺得可憐,現在卻是連一千的名字也不願意叫了。

說著,便抓起白囚衣的手,帶人離開,衣袖滑過楓納的掌心,手指虛虛地什麽也沒有抓住。

“師尊,你為何?”楓納瞬間語氣軟下來,像是被拋棄的大狗狗。

“他之後不會再做傷天害理的事,只要…”他的血可以給一千滋養續命,這樣一千根本沒有必要去殺害其他人的性命,吸食其他人的陽壽。有他這樣一塊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事物,一千犯不著舍近求遠。

“只要什麽?師尊,你為什麽到這時候還要偏袒他,上輩子也是,你就那麽喜歡一千,喜歡抱著他,對他的好甚至超過對我和蕭遂年。”

白囚衣真的要一天發懵了,一千說他喜歡楓納,楓納說他喜歡一千,合著兩個人都在吃對方的醋。

可是楓納的醋莫名其妙的,楓納又不喜歡他,那麽他成親關楓納什麽事情。

一千上千籠住白囚衣的脖子,朝楓納丟去一個占有且不屑的眼神。

仿佛在說,這個人是我的,你算老幾。

白囚衣以為一千感到不安,象征性地在一千手上拍了拍,以示心安。

白囚衣有意讓楓納知難而退,他是下了決定決心的,既然要做那就做的決絕些,以免日後麻煩。

於是他道:“楓納,這是我的事,你是以身份來阻止我成親,徒弟管起師父來了,而且我的魂魄已經找全了,你不欠我什麽的,從此以後我們一別兩寬,各自安好吧。”

這一幕落在楓納眼裏好生諷刺,是啊,他以什麽身份去勸白囚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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