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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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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程知闕沒回答想不想, 撩起她的頭發,在她耳後輕吻了下,壓低聲線說:“以後出門, 別再噴這個味道的香水。”

付迦宜似懂非懂,彎起眉眼, 笑吟吟地問他為什麽。

程知闕沒說話, 把那層薄薄的衣料往上推, 在沒有贅肉的腰上掐了一把,愛不釋手。

二十歲出頭的年紀狀態最好, 渾身上下哪都密致, 豐肌弱骨, 稍微一掐,嫩得像塊滴水的白豆腐。

空間狹窄,付迦宜逃無可逃,耐著酥麻的癢,下意識仰起頭, 發尾纏住他手臂。

她不自覺地往前靠,反倒方便了他。程知闕勾勾嘴角, 密實的吻落在她肩膀, 緩緩向心臟那處移,表情隱在黑暗中,去嘗去銜,仿佛要融化了她。

他松開熟透果實, 循序漸進, 問她這些年有沒有人這樣做過。

他還記得那日在茶莊發生的事, 印象深刻,此刻搬出來, 像是故意添一把火,惹她動情。

四下並非無人,時不時有車開過來,車燈忽閃忽滅,付迦宜徒增一種羞恥感,腦中的弦被拉到最直,隨時有斷裂的可能。

他穿戴整齊,始終保持理智,反觀她,輕易被攪得天翻地覆,上不去下不來。付迦宜突然有些不滿,臉頰埋進他襯衣領口,顫著嗓音說有,尾音短促,輕飄飄落在地上。

程知闕反而低笑出聲。她反應太生澀,食指已經是極限,寸步難行。

付迦宜眼睛瞇成一條縫隙,望向外面的霓虹街景,整個人被醉意席卷,淋漓盡致。

一對年輕男女正巧從側面路過,自然而然往這邊掃了一眼。

知道他們未必能看到裏面有人,付迦宜還是驚慌失措,幾乎用央求的語氣同他商量,別在這。

程知闕用風衣將她包住,笑問,想去哪?你那還是我那?

付迦宜勉強分了下神,迷迷糊糊地心想,無論哪裏不都是你的地盤。

不等她回答,程知闕垂了垂眼,專心做手頭的事。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付迦宜死死咬住牙關,指甲陷進真皮座椅靠背。漫長一段時間,她覺得自己像板上釘釘的魚,沒了撲騰的勁頭,只能任人宰割。

這過程難捱得很,直到最後,水閥被擰開,一瞬間湧洩出來,漫延了一層又一層。

程知闕用紙巾擦手,半抱著她,安撫一樣拍她後背,等她呼吸平順了些,啟動車子引擎,就近去了萬柳書院,她近期住的地方。

喝了酒的緣故,外加剛剛在車裏那一遭,付迦宜走起路來頭重腳輕,連牙齒都在打顫。

程知闕擁著她往電梯裏走,前腳邁進去,不顧頭頂的監控,鉗住她下巴,低頭。

由暗轉明,付迦宜不太適應這種強度的燈光,身上哪哪都紅了,發燙得厲害。

出了電梯,跌跌撞撞地進門,程知闕沒再往前一步,攔腰抱起她,直接放到玄關櫃上。

身體懸空著,很沒安全感,付迦宜雙手支在櫃面,很快被撈回來,被迫攀附住他肩膀。

即便闊別許久,她對他還是熟悉,輕易被勾起每個節點的飄忽不定,過往那些記憶像潮水,橫沖直撞,險些淹沒了她。

在客廳逗留了很長時間,程知闕帶著她來到臥室,這裏是她的私人領域,房間每個擺設屬於同一種風格,被子上浸滿了她的香氣。

付迦宜正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帶著哭腔醉醺醺地喊他名字,纏在頸間的項鏈一顫一顫。

程知闕呼吸發沈,低頭看著這一幕,忽然將人翻轉過來,把她的手反剪到身後。這角度太刁鉆,剛好瞧見她流暢的蝴蝶骨,予人一種發狠的破壞欲。

付迦宜淚眼朦朧,看著落地窗外萬家燈火,走馬燈似的一盞盞熄滅,暮色蒼茫,秉燭夜游,好像全世界只剩他們兩個人,朝生暮死,像一對共生蜉蝣。

折騰到後半夜,付迦宜筋疲力盡,眼皮再也睜不開,窩在他懷裏沈睡過去。

天蒙蒙亮,不知怎麽突然醒了,她扭頭看向身旁還在熟睡的程知闕,沒了眼底那份深情加持,他總是顯得有些漠然。

自顧自發了會呆,輕輕挪開橫在腰間那只手,悄聲下床。

出了不少汗,身上發黏,她想去沖個澡。

酒後終於尋回一些頭緒,付迦宜站在鏡子前,看著滿身斑駁的自己。眼睛腫了,頭發亂糟糟的,但凡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她經歷過怎樣一場漫無硝煙的撕扯。

程知闕今晚完全沒克制,怎麽舒服怎麽來,同時也顧及到她,將她的體感拉到極致。

她果真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兜兜轉轉,他們仍是那樣契合。

洗過澡,從洗手間出來,程知闕已經醒了,正靠坐在床頭抽煙,飽食饜足的表情融進煙霧裏。

付迦宜摘掉浴巾,背對著他快速套上睡裙,聽見他似有若無一聲輕笑,問她:“害羞什麽?你什麽樣我沒見過。”

她睇過去一眼,喉嚨幹癢得冒煙,也就沒說話,出去喝了杯水才覺得緩過來一點。

再回來時,被他拽到床邊坐下。

付迦宜清了清嗓子,啞聲問:“不接著睡了嗎?”

程知闕沒夾煙那只手慢慢捋她微潮的頭發,“先等等。”

她對上他的眼睛,一時無言,氛圍恰到好處,似乎說什麽都顯得多餘。

過一會,程知闕率先打破安靜:“聽倫古說,你最近在聯系中介找房子。”

付迦宜點點頭,輕聲:“先在線上隨便看看,如果有合適的再實地考察一下。”

“在這住得不舒心嗎?”

“沒不舒心。我是想著,既然要一直留在北京,總得有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地方。”

活得越久閱歷越豐富,越明白誰都沒義務陪誰一輩子,安全感無法討要,只能自己給自己。

房子是死物,以不變應萬變,起碼能為她遮風擋雨。

付迦宜很自然地想起當年,那時候多天真,一味地向程知闕討以後,如今才明白,這究竟是件多奢侈的事。

時移世易,同樣的舉動,她恐怕無法再做第二次。

沈默的那三兩分鐘,付迦宜頻頻出神,沒註意到程知闕審視的目光。

再回過神,見他慢條斯理地把煙熄滅,丟進垃圾桶。

下一秒,他堂而皇之地向上,沿著衣料勾勒出盤弄柔軟的輪廓。她呼吸一下就亂了,那位置不久前被悉心照料過,稍微一碰便有種難以言喻的酸楚,刺得人頭皮發麻。

這種時候,他不會輕易放過她,又漸漸往下,在泛濫成災的區域探索。付迦宜窘迫得不行,暗自吐槽自己不爭氣,面上盡量維持自若,長長吐出一口氣,穩住搖搖欲墜的城池。

她聽見他低低地笑,喑啞嗓音響在耳邊,嘆謂地說她有個容易滿足的好身體。

付迦宜聽不得他不正經的誇讚,卻也無力反駁。

又是反覆一番折騰,清早,鬧鐘準點響起。

付迦宜來回關掉兩次才醒過來,渾身像被吸走了餘力,動彈一下都難受得厲害。

浴室有水流聲,程知闕正在裏面洗澡。

二十分鐘左右,程知闕一身清爽地出現在她面前,打電話給助理,叫對方送換洗衣物過來。

付迦宜去衣帽間換衣服,順便騰出一點空位,留給他放東西。

一晚荒唐,現下兩人都清醒。

程知闕將人拉過來,攬進懷裏,“等等一起吃個早餐,我有話跟你說。”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付迦宜囫圇地點頭說好,輕輕推他一下,過去接電話。

梁思覺的來電,說有急事,叫她現在去單位。

聽筒裏嘈雜,傳來車子駛進露天車場的機械提示音,他這會已經快到了。

他們這行需要隨時待召,有時半夜都會被喊去加班,付迦宜自然沒什麽異議,說這就過去。

掛斷電話,付迦宜走到程知闕面前,笑說:“我馬上得出門,不能陪你一起吃早餐了。”

“晚點叫人給你送餐?”

“沒事,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到樓下咖啡廳買份三明治就行。”

程知闕沒再說什麽,饒有興致地看她化妝,時間太趕,只夠她鋪個底妝,用遮瑕遮住縱.欲過度的黑眼圈和脖子上那些痕跡。

井然有序一通忙活,付迦宜趿上鞋子,正準備走,被他攔住。

程知闕站在門口,捏她手心,笑問:“騰五分鐘給我?”

付迦宜掃了眼腕表,有點為難,“……真沒時間了。有什麽話,要不等下次再說?”

程知闕放開她。

倒也不急這一時,只是錯過了眼下的節點,難免缺失水到渠成的儀式感。

他不在意這些表面功夫,但在意她在感情方面的體驗是否完整。

付迦宜已經邁出門檻,又中途折返,踮腳,親在他嘴角,有些抱歉地笑說:“今天先將就著,下次一定好好陪你,好嗎?”

程知闕揚了揚眉,輕拍一下她後腰,“去吧,別遲到了。”

-

約定的下次遲遲沒兌現。

最近一周都忙,沒時間見面,好不容易等她有空了,程知闕突然去了蘇州,到那邊考察一個非遺傳承項目,歸期不定,兩人只能靠微信交流。

程知闕在網上通常話不多,但會讓她知道自己全天見過什麽人、做了些什麽。

期間,付迦宜約中介看過兩個樓盤,感覺都不是特別滿意——地理位置和環境都不錯,交通也便利 ,主要是不太合眼緣。

中介勸她早買早享受,北京房價日益增高,也算一個穩賺不賠的理財項目。

晚上打視頻,無意間聊起這事,程知闕說:“楊自霖舅舅在朝陽開發一處新樓盤,預售許可證快下來了,你如果不急,可以先等等。”

付迦宜笑說:“提你能優惠嗎?”

“優惠多見外,還不如直接送你。正好他舅舅給我留了兩套。”

“我如果真想你送,直接收萬柳這套就好了,何必大費周章要別的,更沒必要自己出去找。”

程知闕忽然笑起來,“瞧瞧,你這不是都清楚麽?”

付迦宜一楞,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嘴上說著想有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地方,實際何嘗不是在把他和他付出的一切排除到中心之外。

程知闕待她越好,她反而懸在忽上忽下的位置,不敢對他抱以絕對依賴。

愛不愛是一方面,至於另一方面,她想把安全感源頭轉移到自己身上,似乎只有這麽做,才永遠不會節外生枝。

程知闕明白這些道理,卻從不點破,幾度縱容,有隨她高興的意思。

心裏陰影不容易消除,很多事如果從最開始便一蹴而就,反而容易出問題,倒不如由她選一條自我感覺舒適的路,坎坷或泥濘,他為她鋪平就是。

付迦宜不知道程知闕具體怎麽想,卻也沒繼續鉆牛角尖,權衡再三,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試著拋開雜念,把現在住的地方當作安身的避風港,至於房子還是照買,權當理財了。

也是湊巧,做出決定第三天,中介說萬柳這個小區正好有戶主要售樓,房源稀缺,問她有沒有意向看房。

付迦宜看完,當即拍板,跟戶主約好了交易和過戶的時間。

這段插曲就這麽過去。

周末,趁著有空,付迦宜跟沈銘玉和葉禧出去約會。

葉禧周一約了兩場面試,想買幾件正式場合穿的套裝,逛了一圈,挑挑選選都不是很滿意。沈銘玉正好有朋友專門做服裝設計,在三裏屯開了家私定店,三人從商場出來,直奔那邊。

付迦宜找位置坐下,在一旁看葉禧量尺寸,問道:“不準備再玩一段時間了嗎?”

葉禧說:“不了,玩來玩去也就那麽回事——我約的那兩家廣告公司都是中法合資的外企,規模挺大的……機會難得,我不想錯過。”

從小到大,葉禧一直沒什麽遠大志向,得過且過,起初只想拼命活著,為了生存嘗試做各種賺錢的兼職,一邊上學一邊養活自己。

這些年付迎昌給過她太多,卡裏的餘額多到一輩子都花不完,物質不缺了,總要換個目標,給自己找點事做——歸根結底,她怕閑下來會想起他。

付迦宜表示理解,意有所指地說:“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葉禧無奈笑說:“我也覺得,好聚好散總比撕破臉強。不過說實在的,就算天塌下來,你大哥也不會和我撕破臉。他一直把我當不懂事的小孩子,只知道追著他到處跑。”

鬧掰那晚,他們剛做過一次,結束後,付迎昌摟著她淡淡地說,我如今都有白頭發了。

葉禧一頓,近距離觀察他眼底的滄桑。他其實一點也不老,卻有種無悲無喜的寡淡氣韻。

彼此沈默了一會,葉禧聽到他叫她回國,讓她好好生活,別再守著他了。

自從知道她有回國的想法,付迎昌一直在做冷處理,既不留她也不放她走,葉禧第一次直觀地聽他蓋棺定論。

這是他們聊過的最後一個話題。

後來付迎昌再沒見她,單方面省略了告別的必要步驟,在她登機前,叫秘書送來一張國內的銀行卡,保她以後衣食無憂。

那張卡葉禧沒要,原封不動還了回去,之後毅然決然邁上飛機。

人跟人之間的緣分向來淺薄,到頭了也就到頭了,連分開前見最後一面都是奢侈。

回過神,葉禧說:“小宜,你不知道,其實我一直很羨慕你。”

付迦宜笑了笑,“羨慕我什麽?”

“你有他的偏愛。”

付迦宜不確定“他”指的是付迎昌還是程知闕,也沒多問,餘光註意到沈銘玉打電話回來。

沈銘玉坐到她旁邊,扭頭問:“周懷凈最近和你有聯系嗎?”

付迦宜說:“沒,發生什麽事了嗎?”

“不是什麽大事。”沈銘玉聳聳肩,“我大學室友剛給我打電話,說和他吵架了,她知道你們關系好,托我來問問你該怎麽辦。”

“以我對他的了解,如果不是原則問題,基本都能過去。”

沈銘玉無奈極了,拿手機回消息,邊打字邊說:“他倆要是和好了,必須請我吃頓大餐,不然傳話筒白做了。”

付迦宜笑出聲。

想著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趁葉禧試衣服的空檔,沈銘玉拉著付迦宜去裏間選布料,打算做兩件仿中式旗袍的盤扣長裙。

沈銘玉拎起一件樣衣,在她身前比劃,“這件顯身材,剛好突出事業線,簡直不要太適合你。”

付迦宜掃了眼前襟的鏤空設計,默默過濾掉這條裙子。

沈銘玉覺得可惜,趁她不註意,把裙子遞給工作人員,示意對方按付迦宜的尺寸做這件。

四十分鐘後,填完送貨地址,三人就近去一家粵菜館解決晚飯。

飯吃到一半,沈銘玉忽說:“對了小宜,前兩天我回錦園,我太爺爺跟我問起過你。”

付迦宜夾菜的動作微微一頓,“問我嗎?”

“放心,家裏人還不知道你和我小叔的事。”沈銘玉說,“我太爺爺說,你一個人在北京不容易,身邊也沒什麽親人陪著,讓我常帶你回去吃飯——下周他老人家過生日,有場宴席,你要來嗎?”

付迦宜原本不想去。

程知闕說去了也無妨,他出差回來先去錦園,正好能第一時間瞧見她。

她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了,倒不是因為程知闕的話,主要是念著除夕收到的那枚玉扳指——禮尚往來,這趟早晚要去。

今年並非沈仲雲逢十的壽誕,加上最近一兩年提倡節儉作風,也就沒往大了置辦。

付迦宜隨沈銘玉趕到錦園時,程知闕還在回來的路上,約摸晌午能到。

登門訪客不多不少,全是些舉足輕重的,一群人坐在堂廳喝茶,氣氛肅然。沈仲雲講話循循善誘,叫他們放開些,聽起來很像首長下達指示,實際沒一個能真正放開的。

沈銘玉擔心她待得無聊,悄悄拉她去裏面的偏廳,那邊女眷多,氣氛相對活躍不少。

和沈照清離婚多年的元配柳言秋今日也在,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太多,保養得當,雍容華貴,連嘴角凝起的笑意都像是精心設計過。

即便離了婚,這位仍算程知闕名義上的母親,只是和眾人提起他時,字裏行間難免顯得淡漠。

她稍微側過身,同身旁中年女人閑聊,翡翠耳墜折出一道熒綠色光斑,映在有些松弛的皮膚上。

付迦宜只認真聽了兩句便沒再往下聽——話題俗也不俗,無非是給自家兒女相親,在這種場合聊起小輩間的因緣際會再合適不過,大有一錘定音的意思。

正式開餐前,程知闕踩點到了,先去見了沈仲雲和沈照清,片刻才得空。

出於禮數,付迦宜沒像上次那樣坐主桌,選了個不太顯眼的角落落座,隔層層人群,他目光精準捕捉到她,離遠掃來一眼。

時隔多日沒見,她是在這一刻才意識到,那份想念沖破阻礙,似乎快要溢出來。

相對等的,悶悶不樂也隨著觸底,一點點向上反彈。

席間,幾個年輕女人偶然聊到程知闕,說之前楊微雯的事不了了之,不知道許家那位會不會和他有結果。其中一個女人篤定地說,上次不過是小打小鬧,這次可不一樣,你們沒看柳姨都出面了嗎?父母之命,這事準能成。

付迦宜在旁聽著,情緒欠佳,面上卻沒太大反應,自顧自用餐,轉念想起一樁往事。

年初的時候,她問他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程知闕當時說,謀劃著過。

他為自己謀劃,得到了太多東西,為了守恒,是不是意味著需要付出相對應的代價,比如婚姻。

這世上,每個人都有不由分說的身不由己,無一例外。

餐後,付迦宜跟沈銘玉打了聲招呼,到樓上廂房歇息,想一個人待會。

進去沒幾分鐘,敲門聲響起,程知闕百忙中倒出空,門剛闔嚴,將她按在門框邊上吻。

房間挨著樓梯口,上了年代的建築隔音一般,能清晰聽見腳踩木質樓梯的“嘎吱”聲,不斷有人上下樓,從走廊來回路過。

一對年輕男女進到隔壁,交談聲若隱若現。

付迦宜心跳得厲害,慌張之餘,雙臂環住他脖頸,踮腳回應,勉強跟上高強度的節奏。

腰上系著的綢帶被扯開,意識到要發生什麽,她猛地找回理智,擡手阻止,“……別。”

處在這種隨時都可能被聽到的陌生環境下,她怎麽可能不怕。

程知闕戴腕表的手在皮膚表面流連忘返,感受她的每一分顫栗,“晚上記得補上。”

表帶涼得人心驚肉跳,付迦宜呼出幾口急促的熱氣,“……你今晚不留在這過夜嗎?”

“你呢,等會走麽。”

“走,等小玉跟她爸媽聊完事情。”

程知闕挑挑眼,悶聲一笑,“你都走了,我留這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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