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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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回憶
出了一小，道路兩旁種的全是綠茵茵的大樹，樹下就是一條寬敞的大河，道路兩邊沒有商店，只有一些小吃攤，是縣城裏難得的清靜之地。
在這片清靜下，盧老師的諄諄教導起到了作用，顏祁難得的開始反思自己，他教導顏祁完全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理念，但老夫子也說了人以和為貴，以禮待人，作為新一代的青年人，就要與時俱進。
“為什麽打架？”他捏著顏樹圓溜溜的臉，嚴肅的問。
顏樹委屈的說：“他冤枉我偷他東西，還罵我是野種，可是我明明有媽媽……。”
顏祁手一頓，滿肚子的說詞突然忘的一幹二凈。
他想如果今天換個人站在這，或許會更好，顏樹看到顏祁的神情，低下頭不再說話。顏祁放開他後也沈默了，他從不敢主動提起母親，因為每當這時思念便會如潮水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總是和顏樹說，有一天會把媽媽找回來，但是四年過去了，除了顏志強，卻連這個名字都沒有再聽人提起過，從一開始的瘋狂到現在的淡然，除了內心的不認命，他已經不知道從哪下手開始尋人。
沈默了許久顏祁才說：“以後有誰招惹你就離他遠點，別惹事。”
知道哥哥的心情不好，顏樹也乖巧起來，點頭說：“嗯。”
如果說人一輩子都會有一件貫穿一生的遺憾，那麽顏祁的遺憾就是四年前放學的時候為了躲顏志強沒有早點回家，也就是那天後他再也沒見過母親，人一旦有了遺憾，就想拼了命的彌補，但有些遺憾終究不可彌。
三人路過財遷街道，聞到誘人的食物香味，顏樹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哥哥，我餓了。”
顏祁轉過頭，不知什麽時候顏樹又跑到宋一背上去了，說起來今天宋一也算幫了他忙，於是顏祁說：“今天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那個保安肯定不給我進去，我請你吃飯吧。”
宋一在門口等他那會兒才下課沒多久，想必也沒吃飯，到這會兒也該餓了，就在他以為宋一會爽快答應的時候，宋一只是看了眼熱鬧的街道，就背著顏樹走了。他知道宋一是個悶葫蘆，沒想到還是個行動派，說走就走。
像是為了驗證顏祁的話，一回來宋一就拿了鍋準備做飯，雖說宋一做飯確實好吃，但白嫖可不是他的作風，於是顏祁書包都沒來得及放就急忙攔住他，伸手去搶鍋，“我來吧，你剛背顏樹一路了，休息會兒。”
宋一拿著鍋的手絲毫未動，顏祁一時還搶不過他，他都快忘了這人長了一身腱子肉，是個力氣蠻牛。
“不用。”宋一說完轉過身便自顧自的忙起來。
顏祁覺得宋一這人挺神奇的，明明是個少爺命，卻有一身百姓的本領，或者換個說法，優秀的人什麽都優秀。
要想抓住一個人的心，就得抓住他的胃，吃著宋一煮的飯菜，顏祁覺得這句話說得很有道理，現在他甚至覺得宋一收他手機這事是對的，畢竟人家堂堂紀檢部部長，職責所在。而且要不是他，那天晚上早被那兩個癟三搶去了。
為了堅守自己心中僅留的那點理智，顏祁吃了飯就搶著洗碗，速度之快如過猶不及，生怕宋一再把碗給洗了，好在宋一也沒和他搶，吃完就和顏樹坐沙發上看電視了。
平時吃完飯他會出去溜溜，但今天崔哥留了套試卷，他要是不做，估計下次請假崔哥直接不批，桌子一收，顏祁搭了塊布就把試卷掏出來，他有個特殊技能，只要他專註做一件事，就會自動忽略周圍的人和事，一股腦鉆進事眼裏，所以他對作業環境完全沒要求，有塊板放卷子就成。
這套卷子估計是崔哥自己出的，全是這幾周上過的內容，都不用翻書，回憶回憶就直接寫上了，一套卷子做下來也沒用多長時間。
顏祁又翻了翻包，打算把有的都做了，翻出上次大模考的數學題，一不小心又陷了進去，連電視什麽時候沒聲了也不知道。
宋一把犯困的顏樹送進房間，出來時顏祁還杵著頭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做作業？”
“我去，”顏祁被嚇得板凳都跟著歪了一下，魂都飛了一半，“你別突然出聲行嗎？你不知道有一種死法是嚇死的嗎？”
“很晚了。”
顏祁看了眼墻上的鐘表，十一點，確實挺晚了。
“小樹呢？”
“睡了。”
“哦，”顏祁應了聲繼續拿起筆，回他，“那你也睡吧，我看會兒這題。”
宋一看了眼題目，告訴他：“這題高考不考，超綱了。”
“……我知道，”顏祁說。
身後沒了聲，顏祁以為他走了，又陷入了沈思。
“這道題靠高中的知識做不出來，要用到高數中的求導公式。”宋一把手機遞給他，“公式是固定的，網上能查。”
“謝了。”顏祁也沒客氣，要是靠他用腦子算，估計一晚上也出不來，與其一直糾結這一道題，不如趕緊弄了看下一題。
半個小時，拼拼湊湊了大半天，好歹弄出了個答案，也不知道對不對。
顏祁拿起手機，宋一的手機就跟大街上賣的那些手機一個樣，連個背景圖都沒換，顏祁手指劃拉兩下。
我去，竟然有貼吧，宋一玩貼吧，這事傳出去，怕是號都會被加廢。不知道是不是被王陽那貨給洗腦了，顏祁現在看到和宋一有關的事就跟發現新大陸似的。
“我能用會兒你貼吧嗎？查個答案。”
“嗯。”
顏祁發現宋一這人還挺好說話，就是死板，無趣的很，無趣的人連社交賬號都無趣，頭像是空白的，名字就一個一字，好家夥，連自己的姓都不要了。
嗯？3W多的粉絲數，零關註，這粉絲不會是買的吧，腦抽了買這麽多粉絲掛著，難不成是為了好看？
很快顏祁就發現事實並非如此，這個賬號有動態，而且數量還不少，點進去之後，顏祁震驚了，“臥槽，這答案你整理的。”
宋一對於他的震驚沒多大反應，只是淡淡點了點頭，“嗯。”
顏祁對他豎起大拇指，肯定的說：“我覺得學霸這個稱呼挺稱你的，你確實優秀。”
同樣的年紀，同樣是一中的學生，他還在抄答案，別人已經生產答案了，嘖嘖嘖，這差距。
突然一樓傳來開門聲，一個踉蹌的腳步朝樓上走來。
“喲，都沒睡呢。”顏志強一身酒味，搖搖晃晃的從門口走進來，走了一段八字路之後，一屁股坐在顏祁對面，“謔，還做作業呢。”
顏祁皺了皺眉沒理他，顏志強又伸手去扯卷子，“費什麽勁，學費都沒交齊，指不定哪天就被趕出來了。”
顏祁一掌拍下去，陰著臉說：“放手。”
“得得得，”顏志強立馬放開手，打了個酒嗝，“你繼續你繼續，看你能蹦跶多久。”
顏志強又搖搖晃晃的走到宋一旁邊，瞇著眼盯著宋一看了大半天，“哦，對了，你叫宋一是吧，我偷你車你都不急，我揍顏樹你還急了，看不出來你還……嗝……挺有愛心啊，你有錢沒？你看我，多可憐，衣服都沒件好的，要不你發發善心，幫幫我，我……。”
顏志強話沒說完，就被顏祁扯著衣領拽過去，他瞪著顏志強，“你他媽又打顏樹了。”
“我兒子我想揍就……”顏志強的話戛然而止，顏祁一拳掄過去，正好砸在鼻梁上。顏志強歪歪扭扭的身子本就站不穩，被他這麽一揍，直接躺地上了。
等了半響人還沒站起來，宋一說：“他暈過去了。”
顏祁沒好氣的說：“我知道，我他媽長眼睛了。”
顏祁轉過頭，宋一就這樣看著他，明明沒什麽表情，他卻覺得一陣心虛，“對不住啊，沒控制住，……他剛說的是什麽時候的事？”
“我剛來那星期，你爸回來翻箱倒櫃的找錢，小樹不給他進你們房間，他就想動手，我攔下來了。”
“謝了，他沒有刁難你吧。”
“沒有，他沒時間搭理我，”宋一看了眼他頭頂，頓了頓說：“你繃帶紅了。”
顏祁往頭上摸了摸，真摸出了點血，“哦，應該是傷口裂了。”
“你沒感覺到疼？”宋一有些驚訝。
“沒註意，我以為是氣的，讓讓，我把人拖沙發上，免得半夜還得起來收屍。”
顏祁廢了半天勁才把人扔到沙發上，在他過去的歲月裏，這樣的場景並不少見。
他和父母一起住的時候，顏志強就已經嗜賭成性、嗜酒成癮，因為這些家裏每天都有爭吵，母親常常一個人躲在房間哭泣，母親是個極其善良的人，即使這樣，顏志強每次喝醉母親都會把他接回來，給他煮醒酒湯。
可就是這麽善良的一個女人，失蹤的時候丈夫卻不聞不問，甚至不許別人在他面前提起。
顏祁越想越氣，氣得咬牙切齒，只覺得氣血上湧。
“放松。”聽到聲，顏祁看到宋一提著個白箱子，站在他身後。
顏祁懵了，“你，幹嘛。”
宋一直接把人拉到凳子上坐下，“別動。”
宋一把箱子打開，裏面滿滿當當的都是醫療用品，這玩意兒顏祁只在電視上見過，沒想到現實中還真有人準備。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嗯。”
“你是不是經常參加愛心公益活動。”
“沒有。”
“那就奇怪了，”顏祁摸了摸頭上嶄新的繃帶，說，“你對顏樹那麽好幹嘛，因為他長得可愛？”
“嗯。”
“我還以為你愛心泛濫呢，對了，少包兩圈，有點難受。”
“你多久沒換了。”
“沒換過，以前也是，等好了拆了就行。”
“會感染。”宋一邊收東西邊說。
“我沒那麽嬌氣。”顏祁站起來，把小刀遞給他，“謝了，早點睡吧，明早還有課。哦，對了，你以後出門把房間門鎖上，我怕顏志強去翻你東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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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打架？”他捏著顏樹圓溜溜的臉，嚴肅的問。
顏樹委屈的說：“他冤枉我偷他東西，還罵我是野種，可是我明明有媽媽……。”
顏祁手一頓，滿肚子的說詞突然忘的一幹二凈。
他想如果今天換個人站在這，或許會更好，顏樹看到顏祁的神情，低下頭不再說話。顏祁放開他後也沈默了，他從不敢主動提起母親，因為每當這時思念便會如潮水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總是和顏樹說，有一天會把媽媽找回來，但是四年過去了，除了顏志強，卻連這個名字都沒有再聽人提起過，從一開始的瘋狂到現在的淡然，除了內心的不認命，他已經不知道從哪下手開始尋人。
沈默了許久顏祁才說：“以後有誰招惹你就離他遠點，別惹事。”
知道哥哥的心情不好，顏樹也乖巧起來，點頭說：“嗯。”
如果說人一輩子都會有一件貫穿一生的遺憾，那麽顏祁的遺憾就是四年前放學的時候為了躲顏志強沒有早點回家，也就是那天後他再也沒見過母親，人一旦有了遺憾，就想拼了命的彌補，但有些遺憾終究不可彌。
三人路過財遷街道，聞到誘人的食物香味，顏樹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哥哥，我餓了。”
顏祁轉過頭，不知什麽時候顏樹又跑到宋一背上去了，說起來今天宋一也算幫了他忙，於是顏祁說：“今天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那個保安肯定不給我進去，我請你吃飯吧。”
宋一在門口等他那會兒才下課沒多久，想必也沒吃飯，到這會兒也該餓了，就在他以為宋一會爽快答應的時候，宋一只是看了眼熱鬧的街道，就背著顏樹走了。他知道宋一是個悶葫蘆，沒想到還是個行動派，說走就走。
像是為了驗證顏祁的話，一回來宋一就拿了鍋準備做飯，雖說宋一做飯確實好吃，但白嫖可不是他的作風，於是顏祁書包都沒來得及放就急忙攔住他，伸手去搶鍋，“我來吧，你剛背顏樹一路了，休息會兒。”
宋一拿著鍋的手絲毫未動，顏祁一時還搶不過他，他都快忘了這人長了一身腱子肉，是個力氣蠻牛。
“不用。”宋一說完轉過身便自顧自的忙起來。
顏祁覺得宋一這人挺神奇的，明明是個少爺命，卻有一身百姓的本領，或者換個說法，優秀的人什麽都優秀。
要想抓住一個人的心，就得抓住他的胃，吃著宋一煮的飯菜，顏祁覺得這句話說得很有道理，現在他甚至覺得宋一收他手機這事是對的，畢竟人家堂堂紀檢部部長，職責所在。而且要不是他，那天晚上早被那兩個癟三搶去了。
為了堅守自己心中僅留的那點理智，顏祁吃了飯就搶著洗碗，速度之快如過猶不及，生怕宋一再把碗給洗了，好在宋一也沒和他搶，吃完就和顏樹坐沙發上看電視了。
平時吃完飯他會出去溜溜，但今天崔哥留了套試卷，他要是不做，估計下次請假崔哥直接不批，桌子一收，顏祁搭了塊布就把試卷掏出來，他有個特殊技能，只要他專註做一件事，就會自動忽略周圍的人和事，一股腦鉆進事眼裏，所以他對作業環境完全沒要求，有塊板放卷子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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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把犯困的顏樹送進房間，出來時顏祁還杵著頭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做作業？”
“我去，”顏祁被嚇得板凳都跟著歪了一下，魂都飛了一半，“你別突然出聲行嗎？你不知道有一種死法是嚇死的嗎？”
“很晚了。”
顏祁看了眼墻上的鐘表，十一點，確實挺晚了。
“小樹呢？”
“睡了。”
“哦，”顏祁應了聲繼續拿起筆，回他，“那你也睡吧，我看會兒這題。”
宋一看了眼題目，告訴他：“這題高考不考，超綱了。”
“……我知道，”顏祁說。
身後沒了聲，顏祁以為他走了，又陷入了沈思。
“這道題靠高中的知識做不出來，要用到高數中的求導公式。”宋一把手機遞給他，“公式是固定的，網上能查。”
“謝了。”顏祁也沒客氣，要是靠他用腦子算，估計一晚上也出不來，與其一直糾結這一道題，不如趕緊弄了看下一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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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用會兒你貼吧嗎？查個答案。”
“嗯。”
顏祁發現宋一這人還挺好說話，就是死板，無趣的很，無趣的人連社交賬號都無趣，頭像是空白的，名字就一個一字，好家夥，連自己的姓都不要了。
嗯？3W多的粉絲數，零關註，這粉絲不會是買的吧，腦抽了買這麽多粉絲掛著，難不成是為了好看？
很快顏祁就發現事實並非如此，這個賬號有動態，而且數量還不少，點進去之後，顏祁震驚了，“臥槽，這答案你整理的。”
宋一對於他的震驚沒多大反應，只是淡淡點了點頭，“嗯。”
顏祁對他豎起大拇指，肯定的說：“我覺得學霸這個稱呼挺稱你的，你確實優秀。”
同樣的年紀，同樣是一中的學生，他還在抄答案，別人已經生產答案了，嘖嘖嘖，這差距。
突然一樓傳來開門聲，一個踉蹌的腳步朝樓上走來。
“喲，都沒睡呢。”顏志強一身酒味，搖搖晃晃的從門口走進來，走了一段八字路之後，一屁股坐在顏祁對面，“謔，還做作業呢。”
顏祁皺了皺眉沒理他，顏志強又伸手去扯卷子，“費什麽勁，學費都沒交齊，指不定哪天就被趕出來了。”
顏祁一掌拍下去，陰著臉說：“放手。”
“得得得，”顏志強立馬放開手，打了個酒嗝，“你繼續你繼續，看你能蹦跶多久。”
顏志強又搖搖晃晃的走到宋一旁邊，瞇著眼盯著宋一看了大半天，“哦，對了，你叫宋一是吧，我偷你車你都不急，我揍顏樹你還急了，看不出來你還……嗝……挺有愛心啊，你有錢沒？你看我，多可憐，衣服都沒件好的，要不你發發善心，幫幫我，我……。”
顏志強話沒說完，就被顏祁扯著衣領拽過去，他瞪著顏志強，“你他媽又打顏樹了。”
“我兒子我想揍就……”顏志強的話戛然而止，顏祁一拳掄過去，正好砸在鼻梁上。顏志強歪歪扭扭的身子本就站不穩，被他這麽一揍，直接躺地上了。
等了半響人還沒站起來，宋一說：“他暈過去了。”
顏祁沒好氣的說：“我知道，我他媽長眼睛了。”
顏祁轉過頭，宋一就這樣看著他，明明沒什麽表情，他卻覺得一陣心虛，“對不住啊，沒控制住，……他剛說的是什麽時候的事？”
“我剛來那星期，你爸回來翻箱倒櫃的找錢，小樹不給他進你們房間，他就想動手，我攔下來了。”
“謝了，他沒有刁難你吧。”
“沒有，他沒時間搭理我，”宋一看了眼他頭頂，頓了頓說：“你繃帶紅了。”
顏祁往頭上摸了摸，真摸出了點血，“哦，應該是傷口裂了。”
“你沒感覺到疼？”宋一有些驚訝。
“沒註意，我以為是氣的，讓讓，我把人拖沙發上，免得半夜還得起來收屍。”
顏祁廢了半天勁才把人扔到沙發上，在他過去的歲月裏，這樣的場景並不少見。
他和父母一起住的時候，顏志強就已經嗜賭成性、嗜酒成癮，因為這些家裏每天都有爭吵，母親常常一個人躲在房間哭泣，母親是個極其善良的人，即使這樣，顏志強每次喝醉母親都會把他接回來，給他煮醒酒湯。
可就是這麽善良的一個女人，失蹤的時候丈夫卻不聞不問，甚至不許別人在他面前提起。
顏祁越想越氣，氣得咬牙切齒，只覺得氣血上湧。
“放松。”聽到聲，顏祁看到宋一提著個白箱子，站在他身後。
顏祁懵了，“你，幹嘛。”
宋一直接把人拉到凳子上坐下，“別動。”
宋一把箱子打開，裏面滿滿當當的都是醫療用品，這玩意兒顏祁只在電視上見過，沒想到現實中還真有人準備。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嗯。”
“你是不是經常參加愛心公益活動。”
“沒有。”
“那就奇怪了，”顏祁摸了摸頭上嶄新的繃帶，說，“你對顏樹那麽好幹嘛，因為他長得可愛？”
“嗯。”
“我還以為你愛心泛濫呢，對了，少包兩圈，有點難受。”
“你多久沒換了。”
“沒換過，以前也是，等好了拆了就行。”
“會感染。”宋一邊收東西邊說。
“我沒那麽嬌氣。”顏祁站起來，把小刀遞給他，“謝了，早點睡吧，明早還有課。哦，對了，你以後出門把房間門鎖上，我怕顏志強去翻你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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