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回合：再回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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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回合：再回蘇府
14-再回蘇府
在安王離開後，蘇丞相同蘇夫人才站起了身。蘇夫人沖上去，提著手巴掌正想要往蘇時慕臉上呼過去，沒料手腕被人摁住。
“蘇夫人，請自重。”是阿丙上前制止。
蘇時慕垂下眼簾，淡然的嗓音響起：“母親，是想罪加一等？”
“蘇時慕，你......”蘇夫人不敢置信地望著蘇時慕，呵，以往自己怎麽毒打他，他也只能做啞巴吃痛。剛進翼王府不久，便將狐貍尾巴甩出來。
蘇夫人眼神裏透著怒火，又提醒了一句：“蘇家若是有什麽，你蘇時慕也是逃脫不了。難不成翼王殿下就差你一個側君？”說完，蘇夫人輕蔑地一笑。
“夠了！”蘇丞相總算開口，他轉頭很快看了一會兒蘇時慕，又迅速挪開視線，總怕自己與他的目光對上，對於蘇時慕這個孩子，蘇丞相總是諸多的難言之隱。
“慕兒，再怎麽說，都是一家人，你母親是做錯，我們啊得饒人處且饒人，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看如何？”蘇丞相好言相說。
蘇時慕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嘴角噙這一抹笑，他也沒有回話。
蘇丞相見了心頭微微一緊，他吩咐管家給蘇時慕上了茶。蘇夫人還不屑地哼了一聲。
冗長的沈默後，管家呈上了熱茶，客客氣氣端在蘇時慕跟前：“蘇側君，請看茶。”
蘇時慕的目光在管家手上的被子一覽而過，倒是諷刺，放在以往，這雙粗糙的老手是拿著木棍毆打自己的，也就短短幾年，變成為自己端茶倒水的下人了。
看著蘇時慕不為所動，蘇丞相提著一顆心，他略微急切：“慕兒，這可是上等的好茶。”
蘇時慕眼睫微顫，他不緊不慢地走在椅子前，手掌搭在上方，指尖緩慢劃過椅子扶手。
不知為何，看著他這一舉動，蘇丞相的心跟著緊了緊，他不太清楚蘇時慕的脾性，以往對他的了解很模糊，自從他生母離去後，自己去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終於看見蘇時慕坐在位子上，蘇丞相跟著松了一口氣。
管家跟到蘇時慕旁邊，將茶盞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蘇時慕，你究竟聽明白沒有！”蘇夫人瞧著一言不發的蘇時慕，火氣一下子沖上了頂端，“你別忘了你也姓蘇！”
“少說幾句。”蘇丞相在蘇夫人耳邊道。
蘇時慕小口抿了抿茶，他慢條斯理地放下茶盞，抖了抖衣袖，緩緩起身。
蘇時慕轉眸看了一眼眼前這位面容狼狽的婦人，他好臉色的地淺一笑，隨即溫言開口：“母親，您這性子還這麽烈？就不能坐下好好說麽？”
“哦。”蘇時慕像是想到了什麽，頓了一會兒才接著，“孩兒想了想，這去了牢裏，應當沒有這般舒服的軟座吧？”
“你......”蘇夫人臉色一青，擡手指著與自己對視的蘇時慕。
蘇時慕目光定定，還沖著她和顏悅色地一笑。
“蘇時慕，你真以為自己進了翼王府翅膀硬了是吧？你也照照鏡子。”蘇夫人氣哼哼，“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若不是沒有我們蘇家，你同你那位賤人生母哪還能在世上活那麽久。”蘇夫人冷眼瞪著他，扯著脖子大聲喊。
“餵！你一把年紀了會不會說話啊！”燕廷早就看不下去了，他整個人跳了起來，然後十分嫌惡地白了一眼蘇夫人。
蘇時慕眸子閃過一絲寒意，但在下一刻便消失的無蹤影，取而代之的是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他伸著一根手指貼在自己的紅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刻意壓低了聲音：“母親，這禍從口出。唔，您現在可是在議論翼王殿下的側君，您可知光是您這麽一句話，夠有的罪受。到時候您再怎麽向孩兒求情，孩兒也愛莫能助。”
蘇時慕話音落畢，臉上浮現擔憂無助之情，看得蘇夫人更加的瞪眼咬牙，恨不得上前撕爛他的嘴。
“蘇時慕，你別太過分，你別忘了，你也姓蘇！”蘇夫人抓著這點又提醒著他。
“可現在阿慕是本王的人。”隨著一清亮的聲音傳來，蘇夫人的氣勢眼見的減弱，面部表情猙獰了起來。
蘇丞相探頭探腦，眼看越走越近的人，他“砰”一聲地跪了下去：“參見翼王殿下。”
蘇夫人稍稍楞神，不過半刻後她也倏地下跪，頭都不敢擡起來，生怕下一秒腦袋離開自己。
“哥！”在場上，估計就燕廷嬉皮笑臉，他在燕塵走近時已經蹦到他面前，雙眼亮了亮望著他哥。
蘇時慕也跟著來到燕塵身旁，朝他低眉垂首，嗓音清冷：“翼王殿下。”
燕塵先拍了拍燕廷稚嫩的小臉蛋，隨後他攬過蘇時慕，手在其側腰上掐了一把，模樣懶散流氓：“老丈人，這事可是你們不對啊。”
燕塵一說話，蘇丞相開始緊繃著身子。
“是是是。”蘇丞相趕忙接話道。
“嘖。”燕塵咂咂嘴，“你們家蘇大公子呢？”
蘇丞相轉頭看向蘇夫人，蘇夫人才慢慢擡起臉，她搖了搖頭：“欽兒在早晨出門後未歸來。”
“哦～”燕塵擁著蘇時慕走去主位，他一屁股大大方方地坐了上去，還抱著蘇時慕坐到他腿上。
“可是去搬救兵，或是做逃兵？”燕塵用開玩笑的口吻問著。
“呃，”蘇丞相腦子忽然轉不動，這方才送走了安王，又來一個翼王，著實讓他不會對付。兩人講話方式都算是讓人難以接上，不過和安王比較，翼王的話語更加難以捉摸。
“臣，臣認為犬子他只是貪玩外出。”蘇丞相斷斷續續回著。
這話一出，燕塵樂了，他刮了刮蘇時慕的鼻子，語氣非常寵溺：“你這位大哥倒是有雅致，這斷了一條胳膊，還那麽好的心情出門游玩，你呀，得學學人家，別整日拉著一張臉。”
蘇時慕長睫垂下，淡淡地掃了一眼燕塵的指尖：“殿下教訓的是。”
“真乖。”燕塵伸手捧過蘇時慕的臉，在上邊親了一口，聲音還不小。
燕廷望著在位置上的兩人呆楞了幾秒，他抓著自己腮邊的碎發，轉而望向外頭，擡眼看天。
已經不是第一次見燕塵這般沒羞沒躁，蘇丞相倒是沒多少吃驚，他略微擡著頭，偷偷看了一眼位子上的兩人：“翼王殿下，可否看在慕兒的份上，這，這事就此別過。”
燕塵的表情很是誇裝，他擡眉看向蘇時慕，替他委屈：“你這位父親，這麽愛惜大公子，你同樣是他的孩子，區別這麽大？”
“不不不，翼王殿下，這之中誤會，是誤會。”蘇丞相搶話道。
“哦～”燕塵提了提下巴，“倘若安王沒有出現，那本王的蘇側君不就兇多吉少了？”
蘇丞相有些驚懼地看著燕塵，一時之間他也找不到合適的說辭。
場面沈默約有半柱香，還是從外頭進來的梁淞打破了這片死寂。
“殿下。”梁淞朝著燕塵拱了拱手。
燕塵揉了揉蘇時慕的肩膀，語氣似乎還是沒有幾分正經：“梁副將，何事？”
“回稟殿下，末將查出蘇丞相的大公子蘇時欽出銀子萬兩買了多名弓箭手，在途中埋伏，好讓蘇側君插翅難逃。”梁淞一臉正經，“人證物證均在，請殿下過目。”
梁淞話音落完，梁裕帶著一名黑衣人進來。
黑衣人被五花大綁，他跪在燕塵跟前，神色慌張：“奴才參見翼王殿下。”
“梁副將所言之事可是事實？”燕塵低頭詢問。
“是。”黑衣人不敢擡頭說話，“是蘇大公子花了價錢吩咐我們，我們殺掉蘇側君。”
“老丈人。”燕塵把松開了懷裏的蘇時慕，他站起身，“不是本王趕盡殺絕，只是，蘇大公子此舉實在令人心寒。況且，此事傳出去，讓百姓們怎麽看待我大燕律法。”
蘇丞相這下才算徹底慌了，他顫抖著身子，冷汗岑岑。
“刺殺蘇側君，有意為之，按大燕律法，其當斬。”燕塵的聲音變得嚴肅又低沈，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蘇夫人跪著爬到燕塵腳下，鬢角早就布滿了冷汗：“翼王殿下，求求您，求求您高擡貴手，欽兒他還未成婚生子，求求您了殿下。”
燕塵無奈搖著頭，說了一句多餘的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慕兒，慕兒。”眼看說不動燕塵，蘇夫人轉而爬在了蘇時慕跟前，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擺，帶著空腔，“慕兒，母親求求你，舅救救你大哥，你可就這麽一個大哥。”
蘇夫人痛哭流涕，已經在開始語無倫次。
“那該怎麽辦呢？”蘇時慕很平靜，他蹲在蘇夫人面前，非常不舍的眼神看著她，“時慕也是沒有法子呢，大哥的下場著實可憐了些。”
“蘇時慕！”蘇夫人大嚎了起來，“蘇時慕你不能這樣。”
蘇時慕把頭又低了低，眼睛以下只能蘇夫人看見，他緊盯著她，徐徐露出陰冷的笑容，看得後者渾身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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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王離開後，蘇丞相同蘇夫人才站起了身。蘇夫人沖上去，提著手巴掌正想要往蘇時慕臉上呼過去，沒料手腕被人摁住。
“蘇夫人，請自重。”是阿丙上前制止。
蘇時慕垂下眼簾，淡然的嗓音響起：“母親，是想罪加一等？”
“蘇時慕，你......”蘇夫人不敢置信地望著蘇時慕，呵，以往自己怎麽毒打他，他也只能做啞巴吃痛。剛進翼王府不久，便將狐貍尾巴甩出來。
蘇夫人眼神裏透著怒火，又提醒了一句：“蘇家若是有什麽，你蘇時慕也是逃脫不了。難不成翼王殿下就差你一個側君？”說完，蘇夫人輕蔑地一笑。
“夠了！”蘇丞相總算開口，他轉頭很快看了一會兒蘇時慕，又迅速挪開視線，總怕自己與他的目光對上，對於蘇時慕這個孩子，蘇丞相總是諸多的難言之隱。
“慕兒，再怎麽說，都是一家人，你母親是做錯，我們啊得饒人處且饒人，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看如何？”蘇丞相好言相說。
蘇時慕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嘴角噙這一抹笑，他也沒有回話。
蘇丞相見了心頭微微一緊，他吩咐管家給蘇時慕上了茶。蘇夫人還不屑地哼了一聲。
冗長的沈默後，管家呈上了熱茶，客客氣氣端在蘇時慕跟前：“蘇側君，請看茶。”
蘇時慕的目光在管家手上的被子一覽而過，倒是諷刺，放在以往，這雙粗糙的老手是拿著木棍毆打自己的，也就短短幾年，變成為自己端茶倒水的下人了。
看著蘇時慕不為所動，蘇丞相提著一顆心，他略微急切：“慕兒，這可是上等的好茶。”
蘇時慕眼睫微顫，他不緊不慢地走在椅子前，手掌搭在上方，指尖緩慢劃過椅子扶手。
不知為何，看著他這一舉動，蘇丞相的心跟著緊了緊，他不太清楚蘇時慕的脾性，以往對他的了解很模糊，自從他生母離去後，自己去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終於看見蘇時慕坐在位子上，蘇丞相跟著松了一口氣。
管家跟到蘇時慕旁邊，將茶盞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蘇時慕，你究竟聽明白沒有！”蘇夫人瞧著一言不發的蘇時慕，火氣一下子沖上了頂端，“你別忘了你也姓蘇！”
“少說幾句。”蘇丞相在蘇夫人耳邊道。
蘇時慕小口抿了抿茶，他慢條斯理地放下茶盞，抖了抖衣袖，緩緩起身。
蘇時慕轉眸看了一眼眼前這位面容狼狽的婦人，他好臉色的地淺一笑，隨即溫言開口：“母親，您這性子還這麽烈？就不能坐下好好說麽？”
“哦。”蘇時慕像是想到了什麽，頓了一會兒才接著，“孩兒想了想，這去了牢裏，應當沒有這般舒服的軟座吧？”
“你......”蘇夫人臉色一青，擡手指著與自己對視的蘇時慕。
蘇時慕目光定定，還沖著她和顏悅色地一笑。
“蘇時慕，你真以為自己進了翼王府翅膀硬了是吧？你也照照鏡子。”蘇夫人氣哼哼，“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若不是沒有我們蘇家，你同你那位賤人生母哪還能在世上活那麽久。”蘇夫人冷眼瞪著他，扯著脖子大聲喊。
“餵！你一把年紀了會不會說話啊！”燕廷早就看不下去了，他整個人跳了起來，然後十分嫌惡地白了一眼蘇夫人。
蘇時慕眸子閃過一絲寒意，但在下一刻便消失的無蹤影，取而代之的是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他伸著一根手指貼在自己的紅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刻意壓低了聲音：“母親，這禍從口出。唔，您現在可是在議論翼王殿下的側君，您可知光是您這麽一句話，夠有的罪受。到時候您再怎麽向孩兒求情，孩兒也愛莫能助。”
蘇時慕話音落畢，臉上浮現擔憂無助之情，看得蘇夫人更加的瞪眼咬牙，恨不得上前撕爛他的嘴。
“蘇時慕，你別太過分，你別忘了，你也姓蘇！”蘇夫人抓著這點又提醒著他。
“可現在阿慕是本王的人。”隨著一清亮的聲音傳來，蘇夫人的氣勢眼見的減弱，面部表情猙獰了起來。
蘇丞相探頭探腦，眼看越走越近的人，他“砰”一聲地跪了下去：“參見翼王殿下。”
蘇夫人稍稍楞神，不過半刻後她也倏地下跪，頭都不敢擡起來，生怕下一秒腦袋離開自己。
“哥！”在場上，估計就燕廷嬉皮笑臉，他在燕塵走近時已經蹦到他面前，雙眼亮了亮望著他哥。
蘇時慕也跟著來到燕塵身旁，朝他低眉垂首，嗓音清冷：“翼王殿下。”
燕塵先拍了拍燕廷稚嫩的小臉蛋，隨後他攬過蘇時慕，手在其側腰上掐了一把，模樣懶散流氓：“老丈人，這事可是你們不對啊。”
燕塵一說話，蘇丞相開始緊繃著身子。
“是是是。”蘇丞相趕忙接話道。
“嘖。”燕塵咂咂嘴，“你們家蘇大公子呢？”
蘇丞相轉頭看向蘇夫人，蘇夫人才慢慢擡起臉，她搖了搖頭：“欽兒在早晨出門後未歸來。”
“哦～”燕塵擁著蘇時慕走去主位，他一屁股大大方方地坐了上去，還抱著蘇時慕坐到他腿上。
“可是去搬救兵，或是做逃兵？”燕塵用開玩笑的口吻問著。
“呃，”蘇丞相腦子忽然轉不動，這方才送走了安王，又來一個翼王，著實讓他不會對付。兩人講話方式都算是讓人難以接上，不過和安王比較，翼王的話語更加難以捉摸。
“臣，臣認為犬子他只是貪玩外出。”蘇丞相斷斷續續回著。
這話一出，燕塵樂了，他刮了刮蘇時慕的鼻子，語氣非常寵溺：“你這位大哥倒是有雅致，這斷了一條胳膊，還那麽好的心情出門游玩，你呀，得學學人家，別整日拉著一張臉。”
蘇時慕長睫垂下，淡淡地掃了一眼燕塵的指尖：“殿下教訓的是。”
“真乖。”燕塵伸手捧過蘇時慕的臉，在上邊親了一口，聲音還不小。
燕廷望著在位置上的兩人呆楞了幾秒，他抓著自己腮邊的碎發，轉而望向外頭，擡眼看天。
已經不是第一次見燕塵這般沒羞沒躁，蘇丞相倒是沒多少吃驚，他略微擡著頭，偷偷看了一眼位子上的兩人：“翼王殿下，可否看在慕兒的份上，這，這事就此別過。”
燕塵的表情很是誇裝，他擡眉看向蘇時慕，替他委屈：“你這位父親，這麽愛惜大公子，你同樣是他的孩子，區別這麽大？”
“不不不，翼王殿下，這之中誤會，是誤會。”蘇丞相搶話道。
“哦～”燕塵提了提下巴，“倘若安王沒有出現，那本王的蘇側君不就兇多吉少了？”
蘇丞相有些驚懼地看著燕塵，一時之間他也找不到合適的說辭。
場面沈默約有半柱香，還是從外頭進來的梁淞打破了這片死寂。
“殿下。”梁淞朝著燕塵拱了拱手。
燕塵揉了揉蘇時慕的肩膀，語氣似乎還是沒有幾分正經：“梁副將，何事？”
“回稟殿下，末將查出蘇丞相的大公子蘇時欽出銀子萬兩買了多名弓箭手，在途中埋伏，好讓蘇側君插翅難逃。”梁淞一臉正經，“人證物證均在，請殿下過目。”
梁淞話音落完，梁裕帶著一名黑衣人進來。
黑衣人被五花大綁，他跪在燕塵跟前，神色慌張：“奴才參見翼王殿下。”
“梁副將所言之事可是事實？”燕塵低頭詢問。
“是。”黑衣人不敢擡頭說話，“是蘇大公子花了價錢吩咐我們，我們殺掉蘇側君。”
“老丈人。”燕塵把松開了懷裏的蘇時慕，他站起身，“不是本王趕盡殺絕，只是，蘇大公子此舉實在令人心寒。況且，此事傳出去，讓百姓們怎麽看待我大燕律法。”
蘇丞相這下才算徹底慌了，他顫抖著身子，冷汗岑岑。
“刺殺蘇側君，有意為之，按大燕律法，其當斬。”燕塵的聲音變得嚴肅又低沈，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蘇夫人跪著爬到燕塵腳下，鬢角早就布滿了冷汗：“翼王殿下，求求您，求求您高擡貴手，欽兒他還未成婚生子，求求您了殿下。”
燕塵無奈搖著頭，說了一句多餘的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慕兒，慕兒。”眼看說不動燕塵，蘇夫人轉而爬在了蘇時慕跟前，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擺，帶著空腔，“慕兒，母親求求你，舅救救你大哥，你可就這麽一個大哥。”
蘇夫人痛哭流涕，已經在開始語無倫次。
“那該怎麽辦呢？”蘇時慕很平靜，他蹲在蘇夫人面前，非常不舍的眼神看著她，“時慕也是沒有法子呢，大哥的下場著實可憐了些。”
“蘇時慕！”蘇夫人大嚎了起來，“蘇時慕你不能這樣。”
蘇時慕把頭又低了低，眼睛以下只能蘇夫人看見，他緊盯著她，徐徐露出陰冷的笑容，看得後者渾身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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