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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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9 章
“還疼嗎？”
“開始有點疼, 現在已經不疼了。”沈泉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那塊青色的印記，前幾天留下的傷還有一點點痕跡，“只是看著嚇人而已, 其實一點也不疼了。”
沈泉還生怕林安安不信, 用力按了按，“你看——”
林安安立馬嗔道, “我信, 我信，你別亂動了。”
“嗯。”沈泉立馬放下手，還開起玩笑來了，“現在我都可以開跌打損傷的店了, 各種藥膏應有盡有。”
不光林安安送了藥膏，陸文博和其他隊員也送了藥膏過去, 各個都號稱是自家的秘方, 一擦就見效，讓沈泉沒想到的是，贏了他們的那支隊伍也派了人送了些藥膏過來，說得還挺客氣, “公子見諒, 我們隊都是一群粗人, 舞刀弄棍的習慣了, 下手沒個輕重，讓公子受了傷十分過意不去。”
於是沈泉收到的傷藥比預想的更多了, 看著那些瓶瓶罐罐，哭笑不得。
林安安聽了卻垂下眼簾, 聲音也弱了，“都怪我, 不該讓你去蹴鞠，不然你怎麽會受傷，都怪我——”
林安安是真的自責，沈泉書念得好好的，為了她不光耽誤了時間，還受了傷，一想到這些心裏就很難受，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得對不對，所以更加內疚了。
“安安——”沈泉無奈的笑了，“這怎麽能怪你？你別往身上攬責任，我又不是小孩子，還怕跌了摔了，再說我連皮都沒破——”
林安安低著頭，沈泉只看得到她一對睫毛一顫一顫的，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他的語氣更緩和了幾分，“安安，你聽我說。”
他的聲音溫柔得像一陣風，撓動林安安的心弦，她擡起頭，正對上沈泉的眼睛，被那雙眼睛一看，林安安的臉頓時泛紅，嘴抿成一條線，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來，沖他點點頭。
沈泉臉上如常，耳根卻紅了，離得這般近，安安臉上細細的絨毛都能看得清楚，她的皮膚白得發亮，眼睛也亮得和夜空中的星星一樣，嘴角的一對梨渦若隱若現，光是被她看著，沈泉就覺得口幹舌燥，楞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原想著努力讀書，考取功名，說不得就有機會——娶你——”沈泉的聲音微微顫抖，他也是鼓起勇氣才開的口。
林安安聽得這些話臉上更紅，但還是點點頭，“我猜到了。”
沈泉眸光一閃，安安果然是知道的，他心中一甜，再開口就容易多了，“可來了京城，我才知自己的想法多麽的荒謬可笑，一個國子監便藏龍臥虎，小小的解元根本不值一提，就算我能脫穎而出考中狀元，難道王爺就看我是狀元便能將你嫁於我不成？那時候我覺得自己什麽做什麽都是白費，連見你一面都不可能——”
沈泉的臉上露出一個恍惚的笑容，“可我心裏總存著僥幸，哪怕只有萬分之一我也不想放棄。”
這些全是沈泉以前怎麽也不敢說不出口的，若不是為著這渺茫的念想，他也不會千裏迢迢的來京城，只為了能離安安更近一點。
這種明知不可能還騙自己的做法，讓他整個人就像一個蓄滿了水的池子，一旦有也一個裂紋，便會一瀉千裏，潰不成軍，連沈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到什麽地步。
可當他知道安安為了他白特意拜托陸文博，甚至為了他細細的籌謀的時候，他這顆心好像隨風飄散的種子，總算落到了地上，有機會生根發芽，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林安安認真的看著他，她好像從來沒有這麽認真的看過他的臉，沈泉的臉漸漸棱角分明，目光溫和中帶著隱隱的堅毅，他雖然還是一個少年，可已經漸漸有了男子的輪廓和氣勢。
沈泉完全沒有察覺到林安安的目光有什麽不一樣，他繼續說道，“安安，我想讓自己被看到，特別是榮王爺和皇上，讓他們知道有我這個人，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真的有些希望在一起。”
林安安怔怔的看著沈泉，嘴角漸漸綻出一個笑容來，“你真好看——”
“什麽？”沈泉被她無厘頭的話說得摸不著頭腦，“你說什麽？”
林安安歪了歪頭，語帶笑意，“我說你真好看！”
“安安——”沈泉耳根通紅，他以前怎麽會覺得安安是個靦腆的小姑娘的，這還是他認識的安安嗎？
沈泉目光灼灼，看得林安安心裏漏拍了一下，她抿了抿嘴，“醜話說在前面，要是我們真在一起，你只能有我一個，不能納妾，你可做得到？”
沈泉的眼睛亮晶晶的，“你是郡主，郡馬本來就不能納妾——”
林安安剛要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泉就接著開口，語帶調侃，“我有這個覺悟，從知道你是郡主之後我就下定了決心，若是做不到，我也不用這麽努力，我爹娘巴不得我早些成親。”
“哼——”林安安咬了咬嘴唇，“你敢！”
沈泉悶悶的笑出聲，“我不敢的。”
林安安也撲哧一下笑了，“算你識相。”
兩人對視一笑，剩下的話再不必說，林安安端著茶喝了一口，一口溫茶入口，才發現自己剛剛一直口幹舌燥的。
沈泉也不忍心在逗安安，說起接下來的安排，“過幾日國子監就要放假了，我打算等你說生辰之後就啟程回家，你可有東西要捎帶回去？”
林安安擡眼，“你要回去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可等我生日過後再走，會不會太晚了，路上會很辛苦。”
“無妨，到時候快馬加鞭便是。”
林安安的生日是臘月初十，過了她的生日在啟程，已經有些晚了，但讓沈泉提前走，他又如何願意，這還是安安離開林家過的第一個生日，林家的人都不在她身邊，他若是走了，豈不是只剩安安一個人？
林安安心中甜滋滋的，口中雖然是拒絕，但沈泉能留下來，她自然是歡喜的，“等我把東西準備好了就送到你家去。”
外面傳來香櫞的聲音，“郡主，可要先用飯？沈公子等會還要去國子監呢。”
兩人這次見面是在離國子監不遠的一間茶樓裏，為的就是不耽擱沈泉的時間，下午沈泉還要繼續苦讀，兩人說著說著倒是差點忘了時間，幸好香櫞提醒。
沈泉撫了撫自己的肚子，“我們先用飯吧，還真有點餓了，早上只用了一碗粥。”
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家茶樓裏的菜色居然還不錯，很合兩人的胃口，林安安本來還想在沈泉面前保持一下淑女形象，但沈泉卻早就看透她的想法，不停給她夾菜，這菜不錯，你嘗嘗——
林安安的淑女計劃失敗，倒比往常多吃了半碗飯，沈泉別看斯斯文文的樣子，今天大概真的餓了，那桌子上一大半的菜都進了他的肚子，偏偏他動作優雅，一點也不顯得粗俗魯莽。
吃完飯，兩人便分開，沈泉要趕著去上課，林安安讓車夫趕著去朱雀街，準備去買了幾樣陸幼怡愛吃的糕點，去陸府看看陸幼怡。
林安安心情大好，看什麽都順眼，偏偏一陣喧嘩聲攪了她想好心情，聽得外面女子哀哀切切的哭聲，皺了皺眉頭，“去看看，出了什麽事？”
香櫞應一聲，撩了簾子下馬車，一會便隔著簾子回道，“郡主，一個小潑皮鬧事，怪一個姑娘汙了她的衣裳，讓她賠銀子呢——”
原來剛剛街上一個姑娘不小心碰到小潑皮，手裏提著的一罐子烏梅湯正好撞了那小潑皮一身，嚷嚷著讓小姑娘賠她衣裳，張口就是自己這身衣裳是綢布的，要她賠五兩銀子，小姑娘爭辯幾句，卻被小潑皮調戲幾句，小姑娘便被氣哭了，周圍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圍了上去，正好擋了林安安的馬車。
林安安撩開簾子往外看，見那小潑皮一副無賴樣，咄咄逼人的讓小姑娘賠錢，那姑娘衣裳普通，嚇得瑟瑟發抖，只會哀哀切切的哭，引得不少人圍觀。
林安安正要開口讓車夫去喝退那個潑皮，已經有一位錦衣公子上前英雄救美了，丟了五兩銀子給那潑皮，引得那姑娘千恩萬謝，林安安覺得這一幕在不少電視劇也看到過，果然英雄救美的戲碼總會發生，而且說的話都差不多，她在馬車裏都能腦補出畫面。
林安安聽聲音倒覺得有些熟悉，但林安安卻不記得什麽時候聽過了，反正事情已經解決，她也不打算摻和，“既然已經沒事了，我們就走吧。”
香櫞答應一聲，正要上馬車，那位聽著耳熟但又很陌生的公子聲音很驚喜的道，“這位姑娘，你還記得我嗎？”
香櫞記性倒好，認了出來，“你是那位丟了玉的公子——”
“沒想到能在這遇到姑娘，真是太巧了。”那人繼續說道，“車上可是你家小姐？”
香櫞點了點頭，那公子更高興了，上前幾步，對著馬車行了一禮，“沒想到還能遇到小姐，在下邵開霽這廂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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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疼嗎？”
“開始有點疼, 現在已經不疼了。”沈泉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那塊青色的印記，前幾天留下的傷還有一點點痕跡，“只是看著嚇人而已, 其實一點也不疼了。”
沈泉還生怕林安安不信, 用力按了按，“你看——”
林安安立馬嗔道, “我信, 我信，你別亂動了。”
“嗯。”沈泉立馬放下手，還開起玩笑來了，“現在我都可以開跌打損傷的店了, 各種藥膏應有盡有。”
不光林安安送了藥膏，陸文博和其他隊員也送了藥膏過去, 各個都號稱是自家的秘方, 一擦就見效，讓沈泉沒想到的是，贏了他們的那支隊伍也派了人送了些藥膏過來，說得還挺客氣, “公子見諒, 我們隊都是一群粗人, 舞刀弄棍的習慣了, 下手沒個輕重，讓公子受了傷十分過意不去。”
於是沈泉收到的傷藥比預想的更多了, 看著那些瓶瓶罐罐，哭笑不得。
林安安聽了卻垂下眼簾, 聲音也弱了，“都怪我, 不該讓你去蹴鞠，不然你怎麽會受傷，都怪我——”
林安安是真的自責，沈泉書念得好好的，為了她不光耽誤了時間，還受了傷，一想到這些心裏就很難受，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得對不對，所以更加內疚了。
“安安——”沈泉無奈的笑了，“這怎麽能怪你？你別往身上攬責任，我又不是小孩子，還怕跌了摔了，再說我連皮都沒破——”
林安安低著頭，沈泉只看得到她一對睫毛一顫一顫的，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他的語氣更緩和了幾分，“安安，你聽我說。”
他的聲音溫柔得像一陣風，撓動林安安的心弦，她擡起頭，正對上沈泉的眼睛，被那雙眼睛一看，林安安的臉頓時泛紅，嘴抿成一條線，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來，沖他點點頭。
沈泉臉上如常，耳根卻紅了，離得這般近，安安臉上細細的絨毛都能看得清楚，她的皮膚白得發亮，眼睛也亮得和夜空中的星星一樣，嘴角的一對梨渦若隱若現，光是被她看著，沈泉就覺得口幹舌燥，楞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原想著努力讀書，考取功名，說不得就有機會——娶你——”沈泉的聲音微微顫抖，他也是鼓起勇氣才開的口。
林安安聽得這些話臉上更紅，但還是點點頭，“我猜到了。”
沈泉眸光一閃，安安果然是知道的，他心中一甜，再開口就容易多了，“可來了京城，我才知自己的想法多麽的荒謬可笑，一個國子監便藏龍臥虎，小小的解元根本不值一提，就算我能脫穎而出考中狀元，難道王爺就看我是狀元便能將你嫁於我不成？那時候我覺得自己什麽做什麽都是白費，連見你一面都不可能——”
沈泉的臉上露出一個恍惚的笑容，“可我心裏總存著僥幸，哪怕只有萬分之一我也不想放棄。”
這些全是沈泉以前怎麽也不敢說不出口的，若不是為著這渺茫的念想，他也不會千裏迢迢的來京城，只為了能離安安更近一點。
這種明知不可能還騙自己的做法，讓他整個人就像一個蓄滿了水的池子，一旦有也一個裂紋，便會一瀉千裏，潰不成軍，連沈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到什麽地步。
可當他知道安安為了他白特意拜托陸文博，甚至為了他細細的籌謀的時候，他這顆心好像隨風飄散的種子，總算落到了地上，有機會生根發芽，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林安安認真的看著他，她好像從來沒有這麽認真的看過他的臉，沈泉的臉漸漸棱角分明，目光溫和中帶著隱隱的堅毅，他雖然還是一個少年，可已經漸漸有了男子的輪廓和氣勢。
沈泉完全沒有察覺到林安安的目光有什麽不一樣，他繼續說道，“安安，我想讓自己被看到，特別是榮王爺和皇上，讓他們知道有我這個人，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真的有些希望在一起。”
林安安怔怔的看著沈泉，嘴角漸漸綻出一個笑容來，“你真好看——”
“什麽？”沈泉被她無厘頭的話說得摸不著頭腦，“你說什麽？”
林安安歪了歪頭，語帶笑意，“我說你真好看！”
“安安——”沈泉耳根通紅，他以前怎麽會覺得安安是個靦腆的小姑娘的，這還是他認識的安安嗎？
沈泉目光灼灼，看得林安安心裏漏拍了一下，她抿了抿嘴，“醜話說在前面，要是我們真在一起，你只能有我一個，不能納妾，你可做得到？”
沈泉的眼睛亮晶晶的，“你是郡主，郡馬本來就不能納妾——”
林安安剛要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泉就接著開口，語帶調侃，“我有這個覺悟，從知道你是郡主之後我就下定了決心，若是做不到，我也不用這麽努力，我爹娘巴不得我早些成親。”
“哼——”林安安咬了咬嘴唇，“你敢！”
沈泉悶悶的笑出聲，“我不敢的。”
林安安也撲哧一下笑了，“算你識相。”
兩人對視一笑，剩下的話再不必說，林安安端著茶喝了一口，一口溫茶入口，才發現自己剛剛一直口幹舌燥的。
沈泉也不忍心在逗安安，說起接下來的安排，“過幾日國子監就要放假了，我打算等你說生辰之後就啟程回家，你可有東西要捎帶回去？”
林安安擡眼，“你要回去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可等我生日過後再走，會不會太晚了，路上會很辛苦。”
“無妨，到時候快馬加鞭便是。”
林安安的生日是臘月初十，過了她的生日在啟程，已經有些晚了，但讓沈泉提前走，他又如何願意，這還是安安離開林家過的第一個生日，林家的人都不在她身邊，他若是走了，豈不是只剩安安一個人？
林安安心中甜滋滋的，口中雖然是拒絕，但沈泉能留下來，她自然是歡喜的，“等我把東西準備好了就送到你家去。”
外面傳來香櫞的聲音，“郡主，可要先用飯？沈公子等會還要去國子監呢。”
兩人這次見面是在離國子監不遠的一間茶樓裏，為的就是不耽擱沈泉的時間，下午沈泉還要繼續苦讀，兩人說著說著倒是差點忘了時間，幸好香櫞提醒。
沈泉撫了撫自己的肚子，“我們先用飯吧，還真有點餓了，早上只用了一碗粥。”
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家茶樓裏的菜色居然還不錯，很合兩人的胃口，林安安本來還想在沈泉面前保持一下淑女形象，但沈泉卻早就看透她的想法，不停給她夾菜，這菜不錯，你嘗嘗——
林安安的淑女計劃失敗，倒比往常多吃了半碗飯，沈泉別看斯斯文文的樣子，今天大概真的餓了，那桌子上一大半的菜都進了他的肚子，偏偏他動作優雅，一點也不顯得粗俗魯莽。
吃完飯，兩人便分開，沈泉要趕著去上課，林安安讓車夫趕著去朱雀街，準備去買了幾樣陸幼怡愛吃的糕點，去陸府看看陸幼怡。
林安安心情大好，看什麽都順眼，偏偏一陣喧嘩聲攪了她想好心情，聽得外面女子哀哀切切的哭聲，皺了皺眉頭，“去看看，出了什麽事？”
香櫞應一聲，撩了簾子下馬車，一會便隔著簾子回道，“郡主，一個小潑皮鬧事，怪一個姑娘汙了她的衣裳，讓她賠銀子呢——”
原來剛剛街上一個姑娘不小心碰到小潑皮，手裏提著的一罐子烏梅湯正好撞了那小潑皮一身，嚷嚷著讓小姑娘賠她衣裳，張口就是自己這身衣裳是綢布的，要她賠五兩銀子，小姑娘爭辯幾句，卻被小潑皮調戲幾句，小姑娘便被氣哭了，周圍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圍了上去，正好擋了林安安的馬車。
林安安撩開簾子往外看，見那小潑皮一副無賴樣，咄咄逼人的讓小姑娘賠錢，那姑娘衣裳普通，嚇得瑟瑟發抖，只會哀哀切切的哭，引得不少人圍觀。
林安安正要開口讓車夫去喝退那個潑皮，已經有一位錦衣公子上前英雄救美了，丟了五兩銀子給那潑皮，引得那姑娘千恩萬謝，林安安覺得這一幕在不少電視劇也看到過，果然英雄救美的戲碼總會發生，而且說的話都差不多，她在馬車裏都能腦補出畫面。
林安安聽聲音倒覺得有些熟悉，但林安安卻不記得什麽時候聽過了，反正事情已經解決，她也不打算摻和，“既然已經沒事了，我們就走吧。”
香櫞答應一聲，正要上馬車，那位聽著耳熟但又很陌生的公子聲音很驚喜的道，“這位姑娘，你還記得我嗎？”
香櫞記性倒好，認了出來，“你是那位丟了玉的公子——”
“沒想到能在這遇到姑娘，真是太巧了。”那人繼續說道，“車上可是你家小姐？”
香櫞點了點頭，那公子更高興了，上前幾步，對著馬車行了一禮，“沒想到還能遇到小姐，在下邵開霽這廂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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