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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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6 章
堂叔家的東西沈泉讓管事送去了, 陸家的沈泉卻是親自去的，雖說君子之交淡如水，但也有句禮多人不怪的話, 這些東西雖然不值什麽錢, 都是一些特產和自家做的醬菜之類的，但好歹是自家的一片心意。
陸文博見他送了這許多過來, 嘴裏怪他客氣, 但還是挺高興的，“路途遙遠送來不易，多謝多謝。”
沈泉道，“都是些家鄉特產, 還有家裏腌制的小菜，送些過來你也嘗嘗。”
陸文博很承沈泉的情, 留他一起下棋說話, 說起榮王世子組織的蹴鞠比賽，因著秋日裏下了兩場雨，這場宴便比原定的日子晚了好些日子，好不容易等著晴起來, 忙下帖子請人, 陸文博與世子交好自然也收到了請帖, 遇到沈泉送東西過來, 便想邀他一起。
“——都是年紀相仿的人，若是湧之有空, 便一起參加吧，下午還有蹴鞠比賽, 上次倒有些不盡興，這次我們好好玩一場。”
沈泉聽得一楞, 擡擡眼，“世子辦宴，我貿然去，怕是有些不妥。”
他現在終於明白安安送信來的緣由了，原來出在這，榮王世子辦宴，受邀的多是京城的世家官宦子弟，若是沒個機緣很難與之結交，若是曲意逢迎就趨於下承了，但是有陸文博引薦就好得多，安安能夠如此迂回的促成此事，也是動了心思的。
“無妨，我和世子極熟，讓他補一張帖子給你，如何？”
沈泉很爽快的答應下來，“行。”
陸文博越發高興，覺得沈泉人很豁達，“那天你和我一起吧。”
“行。”
陸文博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只是徐公子要上場，這次蹴鞠比賽只能委屈湧之做替補了。”
沈泉笑道，“本該如此，說什麽委屈。”
沈泉上次比賽替的就是徐公子的位置，他身體無恙肯定會回歸，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沈泉並不以為意，反而覺得這樣更好。
陸文博仔細留意沈泉，見他並無怨懟之色，當下大安，還與沈泉說了許多榮王世子淩經亙的好惡，總結起來就是榮王世子喜磊落有才之人，最討厭拍須溜馬之人，讓沈泉對安安的哥哥有了更多的認知，倒是比起傳言中的榮王世子更好相處一些。
到了那日，沈泉先與和陸文博匯合，前往榮王府的西山別院。
快入冬了，天氣漸漸涼下來，山上也變了顏色，層林盡染，倒是一番好秋色。
一路上兩人也不坐車，騎了馬，沿著道路奔馳，少年肆意，好不快哉。
沈泉自來京城還未來過西山，榮王府的西山別院更是第一次來，雖說是別院，但還是不失皇家風範，相比城裏的榮王府這個別院面積還要更大些，依山而建，處處雕梁畫棟，有亭有閣有樓有湖有馬場——
一到地方便有管事迎了上來，與陸文博行了一禮，領著他們往裏走，“陸公子見諒，世子正陪著幾位皇子說話，不能親迎。”“哦——今兒倒是熱鬧。”陸文博與幾位皇子也算熟悉，當即對沈泉道，“湧之，我們快走，趁著人不多，先給幾位皇子請個安。”
皇子們出宮一趟也不容易，能見一面，便很不容易了，這也是陸文博的一番好意，沈泉心中甚為感激。
且不提沈泉與皇子們見面，林安安卻是久違的見到了定安公主，定安看著瘦削了不少，但卻更顯得眉目精致，身上的傲氣依舊，與她們打過招呼，便單坐在一旁，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定安公主一向是善於交際的，今兒倒是奇怪，好像在和誰生氣一樣。
淩媱拉了拉林安安的手，“懶得和她計較——”
林安安莞爾一笑，她和淩媱算是主人，定安算是客人，只要她不故意挑刺，林安安自然不會在意。
她今兒的關註點全在沈泉身上，剛剛陸幼怡來時和她提了一嘴，說是自家哥哥和沈公子一起來了，這次宴席男賓和女賓在不同的地方，只蹴鞠比賽的時候能有些交際。
林安安倒不是想在這裏和沈泉私下見面，人多眼雜，沒必要，她只是想讓沈泉在這個圈子裏有個印象，相比以文會友，這種興趣結交的朋友會讓人更覺得親近。
勳貴子弟與沈泉他們這種以科舉謀出身的讀書人不一樣，看的是皇帝的賞識和寵愛，大家賽道不一樣，圈子也不一樣，要融入自然需要一個契機，而蹴鞠便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幸而沈泉的蹴鞠技術還不錯，與陸文博也相投，不然倒要想其他辦法了。
林安安陪在榮王妃身邊，今兒來的都是常來常往的人家，女眷們一起吃茶賞景，沒什麽新意，倒是男賓那邊丫鬟來報去馬場賽馬去了，林安安心裏一陣羨慕，這個時代還是男子自由啊，娛樂項目更多一點。
淩媱笑看一眼陸幼怡，“於家大公子今兒也不知能不能中個頭彩？”
陸幼怡聽得臉上一紅，“這我哪知道。”
林安安聽得也是一奇，這又是哪跟哪，淩媱見林安安一臉茫然，輕笑道，“陸於兩家如今正議親呢，這於家大公子最擅騎射——”
話還未沒說完，就被陸幼怡擰了胳膊，“讓你胡說！”
淩媱一邊躲一邊求饒，“你得了這般好的姻緣，便饒了我吧。”
“你還說！”
陸幼怡粉面一片羞意，淩媱說的倒是不錯，兩家確實正在議親，於家將大公子的生辰八字用大紅帖子送了來，等合了八字，多半就要定下來了，誰知道淩媱消息這般靈通，連這都知道。
淩媱笑著求饒，“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林安安還是第一次聽說陸幼怡要定親這事，“陸姐姐，恭喜你。”
陸幼怡嗔道，“你也要笑我不成。”
“不是，不是。”林安安忙否認道，“陸姐姐若是生氣不就不說了。”
陸幼怡見林安安這樣反而安定下來，壓下心裏的羞澀道，“這事還未定下，所以還當不得真。”
兩家的親事已經到了換庚帖的地步，八成是要定下的，但不到最後誰也說不準，所以陸幼怡才不準淩媱說這事，淩媱不好意思的向她賠罪，兩人喝了一口茶，算是把這事略過了。
誰知淩媱卻忽然嘆口氣道，“你們也算得上青梅竹馬，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淩媱難得抱怨，倒讓林安安和陸幼怡看了過去，她自知失言，但覺和他們兩個也算親近，說出來也無妨，淩媱說得這話到底還是害羞多謝，臉上微紅，“我娘讓我今兒留意多看看，若有合意的便給告訴她，她再向父王說。”
林安安後知後覺，難怪當初榮王妃給她們置辦衣裳首飾的時候說了句，“到時候好生打扮打扮。”
原來這話應在這裏，這些宴啊會啊，果然都是變相的相親會。
她一時也不由得慶幸，榮王和榮王妃還算得上開明，能讓她們自個兒先看看，今天能夠參加宴席的都是城中的勳貴大臣之子，這挑選範圍怎麽也差不到哪去。
林安安卻忽然想起沈泉來，他一個生人面孔，若是被人看上了怎麽辦——
一時竟有些患得患失起來，林安安掐了一下手心，讓自己冷靜下來，應該不會那麽巧吧。
中午吃過宴便到了今日的重頭戲，蹴鞠比賽了，大家移步到馬場去，那邊早就著人布置好了，草已經剪短，剛好能夠沒過鞋底，兩個球門也已經立起來了，男女賓客分開在南北兩座小樓裏，如今隔扇全不打開，正好能場上看得一清二楚。
隔得有些遠，兩邊都只能隱約看到人影，聽到些聲音，林安安照樣和淩媱陸幼怡坐在一起，坐上擺了些新鮮瓜果點心，但現在誰也無心吃。
林安安仔細分辨，才在一眾人中找到沈泉，就算再這些皇親貴胄中，沈泉也毫不遜色，一身青色錦袍顯得如青竹一般挺拔——
咦，錦袍？
林安安在細看，其他人都已經換了蹴鞠服，因為今天人多，分成了四個隊伍，一共要比賽三場，所以現在大家聚在一起在抽簽。
難道沈泉今天不上場嗎？
林安安心裏也不確定，她也不能時時刻刻知道沈泉的動向，只打聽到他和陸文博一起踢過一次比賽，還贏了，今天他們怎麽安排人員真不清楚。
淩媱碰了碰她的胳膊，在她耳邊道，“那個穿紅色衣裳，正和哥哥說話就是於公子。”
林安安忙看過去，就算離得這麽遠，也能看出於公子是位很俊秀的少年，與陸幼怡倒是相配。
陸幼怡是陸家這一代的嫡女，她的婚事陸家肯定會慎重考慮，不管是家世還是人品才學都要是佼佼者才行，這位於公子肯定也很優秀，不然陸家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廳中忽然傳出一陣喧嘩，幾個丫鬟正捧著漆盤來回穿梭，在屋子裏討彩頭。
今天分了紅、藍、黃、綠四個隊伍，大家可以選一個看中的給些彩頭，大多都是些金銀錁子，算是湊個熱鬧，大家各自支持的隊伍不盡相同，所以顯得格外熱鬧。
淩媱笑著瞥了眼陸幼怡，“幼怡，你壓那一隊？藍隊還是——紅隊？”
藍色是陸文博那隊，而紅色便是於公子那隊，兩人都各自帶了一隊。
陸幼面不改色，“我自然壓藍隊。”讓丫鬟拿了荷包出來，往藍隊的漆盤裏壓了一只金錁子。
淩媱抿嘴一笑，轉頭問林安安，“安平你壓哪一隊？”
既然沈泉不上場，林安安就無所謂了，陸文博算她表哥，自然要幫幫場子，“我也壓藍隊——”
淩媱道，“你們都壓藍隊，那我壓紅隊吧。”
待大家押註完畢，丫鬟們才捧著漆盤下了樓，將這些彩頭放到場邊的長案上，四支隊伍支持的人都不少，可紅隊和黃隊還是要稍微更多一些，畢竟紅隊和黃隊都各有一名皇子。
看來就算是娛樂押彩頭，中間也包含了不少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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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博見他送了這許多過來, 嘴裏怪他客氣, 但還是挺高興的，“路途遙遠送來不易，多謝多謝。”
沈泉道，“都是些家鄉特產, 還有家裏腌制的小菜，送些過來你也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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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年紀相仿的人，若是湧之有空, 便一起參加吧，下午還有蹴鞠比賽, 上次倒有些不盡興，這次我們好好玩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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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我和世子極熟，讓他補一張帖子給你，如何？”
沈泉很爽快的答應下來，“行。”
陸文博越發高興，覺得沈泉人很豁達，“那天你和我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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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博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只是徐公子要上場，這次蹴鞠比賽只能委屈湧之做替補了。”
沈泉笑道，“本該如此，說什麽委屈。”
沈泉上次比賽替的就是徐公子的位置，他身體無恙肯定會回歸，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沈泉並不以為意，反而覺得這樣更好。
陸文博仔細留意沈泉，見他並無怨懟之色，當下大安，還與沈泉說了許多榮王世子淩經亙的好惡，總結起來就是榮王世子喜磊落有才之人，最討厭拍須溜馬之人，讓沈泉對安安的哥哥有了更多的認知，倒是比起傳言中的榮王世子更好相處一些。
到了那日，沈泉先與和陸文博匯合，前往榮王府的西山別院。
快入冬了，天氣漸漸涼下來，山上也變了顏色，層林盡染，倒是一番好秋色。
一路上兩人也不坐車，騎了馬，沿著道路奔馳，少年肆意，好不快哉。
沈泉自來京城還未來過西山，榮王府的西山別院更是第一次來，雖說是別院，但還是不失皇家風範，相比城裏的榮王府這個別院面積還要更大些，依山而建，處處雕梁畫棟，有亭有閣有樓有湖有馬場——
一到地方便有管事迎了上來，與陸文博行了一禮，領著他們往裏走，“陸公子見諒，世子正陪著幾位皇子說話，不能親迎。”“哦——今兒倒是熱鬧。”陸文博與幾位皇子也算熟悉，當即對沈泉道，“湧之，我們快走，趁著人不多，先給幾位皇子請個安。”
皇子們出宮一趟也不容易，能見一面，便很不容易了，這也是陸文博的一番好意，沈泉心中甚為感激。
且不提沈泉與皇子們見面，林安安卻是久違的見到了定安公主，定安看著瘦削了不少，但卻更顯得眉目精致，身上的傲氣依舊，與她們打過招呼，便單坐在一旁，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定安公主一向是善於交際的，今兒倒是奇怪，好像在和誰生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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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安莞爾一笑，她和淩媱算是主人，定安算是客人，只要她不故意挑刺，林安安自然不會在意。
她今兒的關註點全在沈泉身上，剛剛陸幼怡來時和她提了一嘴，說是自家哥哥和沈公子一起來了，這次宴席男賓和女賓在不同的地方，只蹴鞠比賽的時候能有些交際。
林安安倒不是想在這裏和沈泉私下見面，人多眼雜，沒必要，她只是想讓沈泉在這個圈子裏有個印象，相比以文會友，這種興趣結交的朋友會讓人更覺得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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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沈泉的蹴鞠技術還不錯，與陸文博也相投，不然倒要想其他辦法了。
林安安陪在榮王妃身邊，今兒來的都是常來常往的人家，女眷們一起吃茶賞景，沒什麽新意，倒是男賓那邊丫鬟來報去馬場賽馬去了，林安安心裏一陣羨慕，這個時代還是男子自由啊，娛樂項目更多一點。
淩媱笑看一眼陸幼怡，“於家大公子今兒也不知能不能中個頭彩？”
陸幼怡聽得臉上一紅，“這我哪知道。”
林安安聽得也是一奇，這又是哪跟哪，淩媱見林安安一臉茫然，輕笑道，“陸於兩家如今正議親呢，這於家大公子最擅騎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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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說！”
陸幼怡粉面一片羞意，淩媱說的倒是不錯，兩家確實正在議親，於家將大公子的生辰八字用大紅帖子送了來，等合了八字，多半就要定下來了，誰知道淩媱消息這般靈通，連這都知道。
淩媱笑著求饒，“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林安安還是第一次聽說陸幼怡要定親這事，“陸姐姐，恭喜你。”
陸幼怡嗔道，“你也要笑我不成。”
“不是，不是。”林安安忙否認道，“陸姐姐若是生氣不就不說了。”
陸幼怡見林安安這樣反而安定下來，壓下心裏的羞澀道，“這事還未定下，所以還當不得真。”
兩家的親事已經到了換庚帖的地步，八成是要定下的，但不到最後誰也說不準，所以陸幼怡才不準淩媱說這事，淩媱不好意思的向她賠罪，兩人喝了一口茶，算是把這事略過了。
誰知淩媱卻忽然嘆口氣道，“你們也算得上青梅竹馬，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淩媱難得抱怨，倒讓林安安和陸幼怡看了過去，她自知失言，但覺和他們兩個也算親近，說出來也無妨，淩媱說得這話到底還是害羞多謝，臉上微紅，“我娘讓我今兒留意多看看，若有合意的便給告訴她，她再向父王說。”
林安安後知後覺，難怪當初榮王妃給她們置辦衣裳首飾的時候說了句，“到時候好生打扮打扮。”
原來這話應在這裏，這些宴啊會啊，果然都是變相的相親會。
她一時也不由得慶幸，榮王和榮王妃還算得上開明，能讓她們自個兒先看看，今天能夠參加宴席的都是城中的勳貴大臣之子，這挑選範圍怎麽也差不到哪去。
林安安卻忽然想起沈泉來，他一個生人面孔，若是被人看上了怎麽辦——
一時竟有些患得患失起來，林安安掐了一下手心，讓自己冷靜下來，應該不會那麽巧吧。
中午吃過宴便到了今日的重頭戲，蹴鞠比賽了，大家移步到馬場去，那邊早就著人布置好了，草已經剪短，剛好能夠沒過鞋底，兩個球門也已經立起來了，男女賓客分開在南北兩座小樓裏，如今隔扇全不打開，正好能場上看得一清二楚。
隔得有些遠，兩邊都只能隱約看到人影，聽到些聲音，林安安照樣和淩媱陸幼怡坐在一起，坐上擺了些新鮮瓜果點心，但現在誰也無心吃。
林安安仔細分辨，才在一眾人中找到沈泉，就算再這些皇親貴胄中，沈泉也毫不遜色，一身青色錦袍顯得如青竹一般挺拔——
咦，錦袍？
林安安在細看，其他人都已經換了蹴鞠服，因為今天人多，分成了四個隊伍，一共要比賽三場，所以現在大家聚在一起在抽簽。
難道沈泉今天不上場嗎？
林安安心裏也不確定，她也不能時時刻刻知道沈泉的動向，只打聽到他和陸文博一起踢過一次比賽，還贏了，今天他們怎麽安排人員真不清楚。
淩媱碰了碰她的胳膊，在她耳邊道，“那個穿紅色衣裳，正和哥哥說話就是於公子。”
林安安忙看過去，就算離得這麽遠，也能看出於公子是位很俊秀的少年，與陸幼怡倒是相配。
陸幼怡是陸家這一代的嫡女，她的婚事陸家肯定會慎重考慮，不管是家世還是人品才學都要是佼佼者才行，這位於公子肯定也很優秀，不然陸家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廳中忽然傳出一陣喧嘩，幾個丫鬟正捧著漆盤來回穿梭，在屋子裏討彩頭。
今天分了紅、藍、黃、綠四個隊伍，大家可以選一個看中的給些彩頭，大多都是些金銀錁子，算是湊個熱鬧，大家各自支持的隊伍不盡相同，所以顯得格外熱鬧。
淩媱笑著瞥了眼陸幼怡，“幼怡，你壓那一隊？藍隊還是——紅隊？”
藍色是陸文博那隊，而紅色便是於公子那隊，兩人都各自帶了一隊。
陸幼面不改色，“我自然壓藍隊。”讓丫鬟拿了荷包出來，往藍隊的漆盤裏壓了一只金錁子。
淩媱抿嘴一笑，轉頭問林安安，“安平你壓哪一隊？”
既然沈泉不上場，林安安就無所謂了，陸文博算她表哥，自然要幫幫場子，“我也壓藍隊——”
淩媱道，“你們都壓藍隊，那我壓紅隊吧。”
待大家押註完畢，丫鬟們才捧著漆盤下了樓，將這些彩頭放到場邊的長案上，四支隊伍支持的人都不少，可紅隊和黃隊還是要稍微更多一些，畢竟紅隊和黃隊都各有一名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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