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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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 章
林玉停住腳步回頭, 面無表情的看著許嘉木，“多謝提醒。”
林玉冷冰冰的回答讓許嘉木臉上表情一滯，有些不知所措的解釋道, “我自然相信你和沈兄並無私情, 可若是被人發現難免會產生誤會，沈兄是男子倒是無礙, 你畢竟是女孩子, 世人對你們更苛刻些。”
許嘉木自然是好意，對女孩子也算是體貼，可在林玉耳中卻格外刺耳。
林玉悶悶的點了點頭，這些道理她自然是懂的, 可從許嘉木口中說出，讓她莫名的煩躁, 好像自己被看輕了一般, 送信這事其實也並非一定要找許嘉木——
林玉心裏又委屈又難堪，悶悶的應了一聲，“多謝，我走了, 許公子請自便。”
說完, 林玉帶著丫鬟匆匆離開, 小蟬小心翼翼的看著林玉, “小姐，你不高興啊？”
林玉扭過頭, “我哪有不高興。”
小蟬回頭看了看，“許公子還站在那, 沒走。”
“理他作甚，走吧。”林玉心裏不爽, 腳步又快了幾分，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樹下哪裏還有許嘉木的影子。
許嘉木目送林玉離開，他又不是傻子自然察覺到林玉生氣了，可他也只是沈默的站了一會，看著林玉的背影被花樹遮住再也看不見，然後才轉身離開。
他們兩人一離開，旁邊忽然走出一個人來，卻是林四奶奶身邊的陳媽媽，她往許嘉木離開的方向看了一會，徑直去了林四奶奶住的院子。
林四奶奶送走許嘉木，吩咐廚房將送來的水果給各屋都送一些過去，這些東西都放不久，交代完事情坐著喝綠豆湯。
陳媽媽從外面進來，“奶奶，我有事要回。”
林四奶奶讓丫鬟給陳媽媽也上了一碗綠豆湯，打發丫鬟出去，讓她坐了，“你不是家去了嗎？有什麽事這麽著急——”
陳媽媽走得急，鬢角還有些汗珠，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把林四奶奶也弄得緊張起來，“這是怎麽了？”
陳媽媽靠近幾分，“奴婢剛剛為著抄近路，路過老爺的書房，見著咱們小姐和許少爺說話——”
林四奶奶還不當回事，“想是偶然碰上了……”
可看著陳媽媽的表情，林四奶奶臉上的笑容頓時沈了下來，“你把剛剛看到的從頭到尾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他們兩個到底說了些什麽？”
陳媽媽聲音還算平靜，“其實他們也沒說幾句話，隔得遠他們說話聲音也小，倒是沒聽到說了什麽，好像是咱們小姐給了許公子一封信，兩人似乎還起了爭執，小姐離開的時候有些氣呼呼的。”
林四奶奶眉頭一跳，“起了爭執？”
他們兩個很少見面，就算見面也就打個照面，問聲好寒暄兩句，可起爭執就不同了，證明兩人很熟悉，可他們兩個什麽時候熟悉起來的，林四奶奶怎麽也想不明白。
陳媽媽想了想道，“咱們小姐離開後，許少爺站在原地看了半天才離開，倒好像十分在意。”
陳媽媽雖然說得隱晦可林四奶奶卻是聽懂了，這少男少女之間互生情愫只要發乎情止乎禮倒也沒什麽，不是詩裏面都寫了人約黃昏後嘛，再說兩人說話的時候不遠處還站了小蟬，地方也是敞亮的地方，兩人倒是有分寸的。
陳媽媽是林四奶奶信得過的人，她的話四奶奶自然是相信的，女兒和許嘉木似乎有了情誼。
有這麽多雙眼睛盯著林四奶奶倒不擔心兩人做了些什麽，只是這麽也沒想到林玉會背著她如此，這段時間為著林玉的親事，她帶著她參加了不少聚會，每次林玉都表現得落落大方，雖然也說了些不想嫁之類的話，可姑娘家對於婚姻之事都是害羞的，林四奶奶也沒多在意，可現在想著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說不定就是女兒的真心話，她心中有人，可不就不想嫁了嘛。
林四奶奶心裏亂亂的，怎麽也想不通女兒和他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本來她還覺得林玉還沒開竅，還是個孩子，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現在林四奶奶細想想，林玉也沒見過幾個外男，除了表兄弟隔壁的沈泉，只剩下許嘉木了，許嘉木長得不錯，學問也好，眼見是個有出息的，林玉對他上心也不是不可能。
“你可可聽到他們為什麽起了爭執？”
“奴婢隔得遠，並未聽清，隱約只聽到許公子說什麽私相授受，名聲之類的，確是為咱們小姐著想。”
說得林四奶奶都沈默了，莫非自家女兒還是單戀，這可真是——
陳媽媽斟酌道，“許家家境貧寒，許公子興許覺得配不上咱們小姐，這也有的。”
林四奶奶嗯了一聲，“這事除了你我再不能有人知道，你先家去吧，這事我再想想。”
陳媽媽離開之後，林四奶奶在屋子裏踱步，長籲短嘆的，心裏想著事連林文騫進來都沒發現。
“想什麽呢？”林文騫見妻子皺著眉頭，連自己進來都沒察覺，出聲詢問，倒把林四奶奶唬了一跳，嗔道，“什麽時候進來的，嚇我一跳。”
“我還想問你呢，想什麽那麽入迷，我都進來半天都沒反應。”
“沒什麽——”林四奶奶給林文騫倒了杯水，遞給他，林文騫接在手裏，察覺到妻子有心事，但她卻並不想說，就算是夫妻偶爾也會有彼此的秘密，林文騫也不追問，喝了口水，說起閑話，“許家不是送了東西過來嘛，咱們家也得回禮才是，過不了多久嘉木就要啟程去參加鄉試了。”
“還用你說，我早就預備了。”林四奶奶收拾了心神，“不是留了他在家吃飯嗎，你怎麽回來了？”
“嘉木說今兒還有事先回去了。”
林四奶奶心裏吐槽，這家夥剛和玉兒吵了架，自然沒心情留下來吃飯了。
林四奶奶坐下來，“有個事，我想問問你。”
林文騫唔了一聲，“你說——”
“玉兒的親事，你是個什麽想法？這些日子咱們也相看了不少人家，總沒個滿意的。”
“玉兒的婚事，我看也不必太過著急，總要找個滿意的，雖然不需要潘安之貌太白之才，可怎麽也得配得上咱們女兒才是，最好能離家近，能對咱們玉兒好。”
“那家境呢？”
林文騫摸了摸下巴，“當初我也是一窮二白，夫人不是也看上了嘛，只要人品好，家境是最不重要的，到時候咱們給玉兒多準備些嫁妝，多幫扶下就行了。”
林四奶奶心中一甜，是啊，當初嫁給林文騫的時候林家也不甚富裕，全靠兩人相互扶持才掙下這些家業，說起來女兒倒是有些像自己了。
“你就知道給自己臉上貼金。”林四奶奶臉上漸漸嚴肅，“你說，咱們也看了那麽多人家，你覺得許家如何？”
“許家？”林文騫沈默了一下，“許嘉木——長得不錯，性格有些直，不夠圓滑，才學是有的，若是順利，一個舉人問題不大——”
林文騫用手敲著桌子，認真在思考許嘉木作為女婿的可能性，半晌才道，“和咱們玉兒也算般配。”
林四奶奶聽了僵直的背忽然就放松下來，“怎麽就般配了。”
林文騫細細的和林四奶奶分析，“士農工商，咱們家雖然有些錢，可也不算什麽，那些書香人家還不定看得上咱們，許家雖然窮了些，可許嘉木卻是個有出息的，他為人孝順，又知感恩，是個可托付的人。”
林四奶奶心中已經有了幾分主意，但嘴上還是不滿意，“你都把他誇成一朵花了，他就算好，那隔壁泉哥兒豈不是更好？”
“泉哥兒你就別想了，他為著安安大病一場，這份心思咱們做父母的還有什麽不明白，雖然現在安安不在，可也沒有兩姐妹爭一夫的，我了解咱們玉兒，她是萬萬不會同意的，你早些息了那些心思。”
林文騫說得極為認真，林四奶奶剛剛不過為著反駁林文騫罷了，“還用你說。”
林四奶奶心裏其實頗不是滋味，沈泉之前大病一場，讓沈林兩家都懸著心，也都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對安安十分上心，現在誰也不敢在沈泉面前提起安安，畢竟在外人眼中安安已經去世，沈大奶奶之前還想重新為沈泉張羅親事，畢竟翻了年沈泉已經十五歲了，卻被沈泉直接拒絕，說是這幾年打算一心科舉，婚姻之事以後再說。
沈家既為沈泉能夠發憤圖強高興，又因為沈泉表現出來的癡心擔憂不已，萬一這家夥鉆了牛角尖一直不娶怎麽辦，連帶著林四奶奶和沈大奶奶之間都有了間隙，不如以前親密了。
林四奶奶一想到這些就嘆了口氣，“這可真是造化弄人，誰能想到安安居然是郡主呢。”
“今兒收到京中禦容坊掌櫃的信，安安去了店裏，說要是我進京，可以和她見一面。”
林四奶奶聽了這話也露出笑容來，“這麽說，以後我們能常聯系了？娘若是知道了肯定很高興。”
“就算不能常見面，可也能知道彼此的近況了，下月我就啟程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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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停住腳步回頭, 面無表情的看著許嘉木，“多謝提醒。”
林玉冷冰冰的回答讓許嘉木臉上表情一滯，有些不知所措的解釋道, “我自然相信你和沈兄並無私情, 可若是被人發現難免會產生誤會，沈兄是男子倒是無礙, 你畢竟是女孩子, 世人對你們更苛刻些。”
許嘉木自然是好意，對女孩子也算是體貼，可在林玉耳中卻格外刺耳。
林玉悶悶的點了點頭，這些道理她自然是懂的, 可從許嘉木口中說出，讓她莫名的煩躁, 好像自己被看輕了一般, 送信這事其實也並非一定要找許嘉木——
林玉心裏又委屈又難堪，悶悶的應了一聲，“多謝，我走了, 許公子請自便。”
說完, 林玉帶著丫鬟匆匆離開, 小蟬小心翼翼的看著林玉, “小姐，你不高興啊？”
林玉扭過頭, “我哪有不高興。”
小蟬回頭看了看，“許公子還站在那, 沒走。”
“理他作甚，走吧。”林玉心裏不爽, 腳步又快了幾分，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樹下哪裏還有許嘉木的影子。
許嘉木目送林玉離開，他又不是傻子自然察覺到林玉生氣了，可他也只是沈默的站了一會，看著林玉的背影被花樹遮住再也看不見，然後才轉身離開。
他們兩人一離開，旁邊忽然走出一個人來，卻是林四奶奶身邊的陳媽媽，她往許嘉木離開的方向看了一會，徑直去了林四奶奶住的院子。
林四奶奶送走許嘉木，吩咐廚房將送來的水果給各屋都送一些過去，這些東西都放不久，交代完事情坐著喝綠豆湯。
陳媽媽從外面進來，“奶奶，我有事要回。”
林四奶奶讓丫鬟給陳媽媽也上了一碗綠豆湯，打發丫鬟出去，讓她坐了，“你不是家去了嗎？有什麽事這麽著急——”
陳媽媽走得急，鬢角還有些汗珠，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把林四奶奶也弄得緊張起來，“這是怎麽了？”
陳媽媽靠近幾分，“奴婢剛剛為著抄近路，路過老爺的書房，見著咱們小姐和許少爺說話——”
林四奶奶還不當回事，“想是偶然碰上了……”
可看著陳媽媽的表情，林四奶奶臉上的笑容頓時沈了下來，“你把剛剛看到的從頭到尾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他們兩個到底說了些什麽？”
陳媽媽聲音還算平靜，“其實他們也沒說幾句話，隔得遠他們說話聲音也小，倒是沒聽到說了什麽，好像是咱們小姐給了許公子一封信，兩人似乎還起了爭執，小姐離開的時候有些氣呼呼的。”
林四奶奶眉頭一跳，“起了爭執？”
他們兩個很少見面，就算見面也就打個照面，問聲好寒暄兩句，可起爭執就不同了，證明兩人很熟悉，可他們兩個什麽時候熟悉起來的，林四奶奶怎麽也想不明白。
陳媽媽想了想道，“咱們小姐離開後，許少爺站在原地看了半天才離開，倒好像十分在意。”
陳媽媽雖然說得隱晦可林四奶奶卻是聽懂了，這少男少女之間互生情愫只要發乎情止乎禮倒也沒什麽，不是詩裏面都寫了人約黃昏後嘛，再說兩人說話的時候不遠處還站了小蟬，地方也是敞亮的地方，兩人倒是有分寸的。
陳媽媽是林四奶奶信得過的人，她的話四奶奶自然是相信的，女兒和許嘉木似乎有了情誼。
有這麽多雙眼睛盯著林四奶奶倒不擔心兩人做了些什麽，只是這麽也沒想到林玉會背著她如此，這段時間為著林玉的親事，她帶著她參加了不少聚會，每次林玉都表現得落落大方，雖然也說了些不想嫁之類的話，可姑娘家對於婚姻之事都是害羞的，林四奶奶也沒多在意，可現在想著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說不定就是女兒的真心話，她心中有人，可不就不想嫁了嘛。
林四奶奶心裏亂亂的，怎麽也想不通女兒和他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本來她還覺得林玉還沒開竅，還是個孩子，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現在林四奶奶細想想，林玉也沒見過幾個外男，除了表兄弟隔壁的沈泉，只剩下許嘉木了，許嘉木長得不錯，學問也好，眼見是個有出息的，林玉對他上心也不是不可能。
“你可可聽到他們為什麽起了爭執？”
“奴婢隔得遠，並未聽清，隱約只聽到許公子說什麽私相授受，名聲之類的，確是為咱們小姐著想。”
說得林四奶奶都沈默了，莫非自家女兒還是單戀，這可真是——
陳媽媽斟酌道，“許家家境貧寒，許公子興許覺得配不上咱們小姐，這也有的。”
林四奶奶嗯了一聲，“這事除了你我再不能有人知道，你先家去吧，這事我再想想。”
陳媽媽離開之後，林四奶奶在屋子裏踱步，長籲短嘆的，心裏想著事連林文騫進來都沒發現。
“想什麽呢？”林文騫見妻子皺著眉頭，連自己進來都沒察覺，出聲詢問，倒把林四奶奶唬了一跳，嗔道，“什麽時候進來的，嚇我一跳。”
“我還想問你呢，想什麽那麽入迷，我都進來半天都沒反應。”
“沒什麽——”林四奶奶給林文騫倒了杯水，遞給他，林文騫接在手裏，察覺到妻子有心事，但她卻並不想說，就算是夫妻偶爾也會有彼此的秘密，林文騫也不追問，喝了口水，說起閑話，“許家不是送了東西過來嘛，咱們家也得回禮才是，過不了多久嘉木就要啟程去參加鄉試了。”
“還用你說，我早就預備了。”林四奶奶收拾了心神，“不是留了他在家吃飯嗎，你怎麽回來了？”
“嘉木說今兒還有事先回去了。”
林四奶奶心裏吐槽，這家夥剛和玉兒吵了架，自然沒心情留下來吃飯了。
林四奶奶坐下來，“有個事，我想問問你。”
林文騫唔了一聲，“你說——”
“玉兒的親事，你是個什麽想法？這些日子咱們也相看了不少人家，總沒個滿意的。”
“玉兒的婚事，我看也不必太過著急，總要找個滿意的，雖然不需要潘安之貌太白之才，可怎麽也得配得上咱們女兒才是，最好能離家近，能對咱們玉兒好。”
“那家境呢？”
林文騫摸了摸下巴，“當初我也是一窮二白，夫人不是也看上了嘛，只要人品好，家境是最不重要的，到時候咱們給玉兒多準備些嫁妝，多幫扶下就行了。”
林四奶奶心中一甜，是啊，當初嫁給林文騫的時候林家也不甚富裕，全靠兩人相互扶持才掙下這些家業，說起來女兒倒是有些像自己了。
“你就知道給自己臉上貼金。”林四奶奶臉上漸漸嚴肅，“你說，咱們也看了那麽多人家，你覺得許家如何？”
“許家？”林文騫沈默了一下，“許嘉木——長得不錯，性格有些直，不夠圓滑，才學是有的，若是順利，一個舉人問題不大——”
林文騫用手敲著桌子，認真在思考許嘉木作為女婿的可能性，半晌才道，“和咱們玉兒也算般配。”
林四奶奶聽了僵直的背忽然就放松下來，“怎麽就般配了。”
林文騫細細的和林四奶奶分析，“士農工商，咱們家雖然有些錢，可也不算什麽，那些書香人家還不定看得上咱們，許家雖然窮了些，可許嘉木卻是個有出息的，他為人孝順，又知感恩，是個可托付的人。”
林四奶奶心中已經有了幾分主意，但嘴上還是不滿意，“你都把他誇成一朵花了，他就算好，那隔壁泉哥兒豈不是更好？”
“泉哥兒你就別想了，他為著安安大病一場，這份心思咱們做父母的還有什麽不明白，雖然現在安安不在，可也沒有兩姐妹爭一夫的，我了解咱們玉兒，她是萬萬不會同意的，你早些息了那些心思。”
林文騫說得極為認真，林四奶奶剛剛不過為著反駁林文騫罷了，“還用你說。”
林四奶奶心裏其實頗不是滋味，沈泉之前大病一場，讓沈林兩家都懸著心，也都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對安安十分上心，現在誰也不敢在沈泉面前提起安安，畢竟在外人眼中安安已經去世，沈大奶奶之前還想重新為沈泉張羅親事，畢竟翻了年沈泉已經十五歲了，卻被沈泉直接拒絕，說是這幾年打算一心科舉，婚姻之事以後再說。
沈家既為沈泉能夠發憤圖強高興，又因為沈泉表現出來的癡心擔憂不已，萬一這家夥鉆了牛角尖一直不娶怎麽辦，連帶著林四奶奶和沈大奶奶之間都有了間隙，不如以前親密了。
林四奶奶一想到這些就嘆了口氣，“這可真是造化弄人，誰能想到安安居然是郡主呢。”
“今兒收到京中禦容坊掌櫃的信，安安去了店裏，說要是我進京，可以和她見一面。”
林四奶奶聽了這話也露出笑容來，“這麽說，以後我們能常聯系了？娘若是知道了肯定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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