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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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林老太太端了茶還沒喝, 聽得丫鬟回，“大小姐和二小姐到了。”
心裏一塊大石終於落地，等見著林安安和林玉兩個又倒吸一口涼氣, 兩人一臉的汗, 小臉蒼白，跟著的兩個丫鬟也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林老太太再仔細看一回兩個孫女, 裙子上都是一層灰, 發髻也有些松散，嚇得魂不附體，“你們這是怎麽了？”
林玉小臉蒼白，弱弱的喊一聲, “祖母……”
“這是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林安安現在還記掛著沈泉，“祖母, 你派人去接應泉哥兒, 他還沒回來呢。”
林老太太現在也顧不得發生了什麽事，讓管事帶了幾個壯年男仆去接應沈泉。
魏媽媽打發了其他人，把兩位小姐帶到屋裏，親自給兩位小姐打了水, “大姑娘, 二姑娘, 你們先梳洗一下。”
林安安撫了撫自己散亂的頭發, 感覺自己的心從來沒有跳得這麽快過，腦子裏現在還有些恍惚, 熱帕子敷在臉上，魂魄總算重新附體。
林玉卻是嚇得不輕, 任由魏媽媽幫著洗了臉，此時林老夫人也回來了, 她一下子撲倒林老太太懷裏。
林玉積壓了的情緒爆發出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林老太太撫著她的背，“到底怎麽了，你別嚇祖母……”
“祖母，我們剛剛遇到韓家公子了……他出言調戲姐姐……”林安安便把在路上遇到韓家公子擋路的事情說了，“他還說了許多不好的話，我們一生氣就把他給打了。”
林老太太聽得前面一句就已經眉頭緊皺，聽得後面林安安和林玉把人打了又很震驚，林老太太張了張嘴，“你們把人打了？！”
她還有些不敢相信，林玉和林安安雖然之前活潑好動，但是自從宋先生來了之後慢慢也改了跳脫的性子，沒想到她們居然有膽子打人。
林安安還怕林老太太生氣，“我們確實打了人，可若不是那人無禮在先，我們也不會動手。”
林老太太心裏啞然，還真把人給打了，“你們兩個小姑娘，怎麽打得過，有沒有受傷？”
林安安低頭瞥了一眼林老太太，“……我們沒吃虧。”
倒是那個韓公子頗為狼狽，當時情況太亂，也實在不太方便給林老太太說仔細，反正林玉聽得那些話氣得狠了，順手把一盤子桃子丟出去，七月裏的桃子都已經熟透了，稍微一碰就能破皮，扔到人身上被砸得稀爛，有一個正好砸到了韓天祿的臉上，他捂著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糊了一臉，手一抓滿手的桃汁。
林安安也沒想到林玉居然敢動手，見著韓天祿要上前還手，先一步跳下馬車，趁他沒防備把他絆倒在地。
韓天祿一來沒有防備，二來他一向醉心酒色，算不得強壯，雖然是男人，但被幾個小姑娘放倒在地一時之間也沒起得來。
一群小姑娘又是掐又是踢，把韓天祿打了一頓。
他這輩子還沒這麽狼狽過，他身邊伺候的小廝被沈泉和書童攔住了，幾個小姑娘很是出了一場惡氣，等把人打了這才後怕起來，沈泉讓她們姐妹幾個去和林老太太匯合，自己留在後面善後。
林老太太張口結舌，完全不知道說什麽，責備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打了就打了，這種登徒子打一頓也是活該，別哭了，有什麽事還有祖母呢。”
林玉哭了一頓，現在也沒了力氣，林老太太讓丫鬟扶了她們下去休息，又封了在場所有人的嘴，等沈泉回來又去見了他，沈泉臉上略帶了彩，韓天綠的小廝見著自家公子被打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與沈泉他們扭打在一起，若不是老太太派了人去，還收不了場呢。
沈泉見到林老太太先就開口問，“兩位妹妹怎麽樣？今天肯定嚇到了。”
“她們無事。”林老太太讓人去取傷藥，“傷得可重？今天還要多謝你，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
“玉兒和安安我都當親妹妹，看到她們受欺負，我怎麽能不管，若是這樣我也不配做男兒了。”
林老太太謝了又謝，看著沈泉欲言又止，“這事傳出去……對兩個丫頭的名聲到底不好……”
“我省得，這事絕不會說出去，那條道上也沒人瞧見，韓家公子丟了臉，應該也不會主動說出去，您可以放心。”
林老夫人點了點頭，“如此，你先下去上藥。”
沈泉笑著應了，他身上的傷並不重，養幾天就好了，只是怎麽應付他娘倒是挺頭痛。
等人走了，林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對魏媽媽道，“眼見著要說親事了，偏偏發生這樣的事，若是鬧出來，咱們家玉兒怎麽說親事？”
她說得一句紅了眼圈，韓家敢找上門來，就是欺負他們是商賈之家，沒什麽靠山，雖然兩個丫頭打人也有不對，但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只能遮掩過去。
魏媽媽勸道，“雖然咱們姑娘有不對，但韓家有錯在先，諒他們也不敢說出去。”
林老太太現在也沒主意，只能先寫信給林文騫，讓他有個防備，又送了東西去沈家，多謝沈泉幫忙。
林安安和林玉兩個歇了一夜，第二天還是被林老太太教訓了一頓，罰她們抄十遍女戒，在莊子上也不準再出門，林玉現在還心有餘悸，夜裏都不敢一個人睡，林安安幹脆搬到她一處住了。
韓天祿鬧著要娶林玉，韓夫人氣得不行，兒子這還犯起賤脾氣了，被打了一頓還上趕著去。
韓家太太聽了兒子的話氣得不行，“這樣的野丫頭也配進咱們家門？哪有這樣的姑娘家，一點教養都沒有！”
韓天祿被打一頓又氣又惱，身上的傷看著嚇人，其實並沒有傷筋動骨，畢竟是幾個小姑娘能有多大力氣，他疼過了倒想起林玉那張宜喜宜嗔的臉，帶著薄怒，整個人嬌得不得了，比起以往見過的所有女人都更動人，聽得母親這話，哪裏肯依，“娘，我就喜歡她，娶不了就納了做妾，反正我就要她。”
韓夫人氣得將兒子關在家裏，再不許他外出，又封了跟著人的嘴，免得傳到韓炳成耳中，若是知道兒子趕出調戲民女的勾當，肯定會被韓炳成打個半死。
林文騫接到林老太太的信，氣個半死，今年好像和韓家杠上了，這韓家公子無法無天，被他纏上到底對女兒不好，事情一忙完，趕緊回家。
林文騫親自去接了母親和女兒回來，見著林玉摸了摸她的頭，“以後出門多帶些人，就是受欺負了也能打回去。”
“爹爹真把女兒當怒目金剛了。”林玉破涕而笑，然後低了頭，“女兒已經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會了。”
林玉已經後悔了，自己不該莽撞行事，萬一被韓家記恨，會連累一家人。
“傻丫頭，你受了欺負，爹生氣還來不及，只恨你打得不夠狠，若是我在，定要打得他滿地找牙。”
林玉忍了淚，叫了一聲爹。
一家人最急的就是林四奶奶，她愁得睡不著，林玉的親事一波三折，之前提過親的人家被韓家一攪合，都打了退堂鼓，留下來的人家他實在沒有能入眼的，現在林四奶奶又想起沈家來，可她這話才一提出，就被林老太太和林文騫否了，林家現在急著定親是為著躲禍，怎麽能連累沈家，這是恩將仇報了，就算沈家能答應，自己也過意不去。
林是奶奶也是心裏著急，“如今哪裏能找到合適的人家……”
林文騫卻道，“韓大人註重官聲，咱們家拒了親事他雖然有些生氣，但不至於一直記恨，玉兒的親事暫時先緩一緩，等事情過了咱們再慢慢尋訪。”
林四奶奶勉強答應了林文騫的提議，對兩個女兒管得越發嚴了，以前還能串串門，現在連這個都禁止了，兩人身邊也多派了幾個身材粗壯的丫頭，就怕還遇到這種事情。
待過了兩月，見韓家並沒有什麽動靜方才放下心來，林四奶奶重新開始張羅林玉的婚事，帶著林玉走了好幾家親戚，林玉雖然不喜歡這樣的聚會，但也不想讓母親操心，回回的都認真打扮了，回來便和林安安抱怨，“那些人好討厭，就跟買東西一樣直勾勾的看人，偏偏還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煩死了。”
待字閨中的女兒家，在外人面前自然是柔順的，也不能隨便說話，最好就把自己當啞巴，只會點頭微笑最好。
林安安十分同情的嘆了口氣，林玉現在也就十三歲多，放現代就是讀初中的年紀，現在卻已經開始操心嫁人的事情了，但世風如此也沒辦法改變，林玉的今天便是自己的明天。
林四奶奶倒是又物色到兩家合適的，一家和他們家一樣也是行商的，兒子如今十六歲，已經開始跟著父親做事了，聽說十分能幹，另外一家是個秀才，只是離得有點遠是隔壁縣的，有一天半的路程，這兩家林四奶奶覺得都還不錯，想著和家裏人商量商量，再打聽打聽男孩子的具體情況，再做決定。
她長舒一口氣，等把林玉的親事定下裏，心裏這塊大石就能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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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太太端了茶還沒喝, 聽得丫鬟回，“大小姐和二小姐到了。”
心裏一塊大石終於落地，等見著林安安和林玉兩個又倒吸一口涼氣, 兩人一臉的汗, 小臉蒼白，跟著的兩個丫鬟也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林老太太再仔細看一回兩個孫女, 裙子上都是一層灰, 發髻也有些松散，嚇得魂不附體，“你們這是怎麽了？”
林玉小臉蒼白，弱弱的喊一聲, “祖母……”
“這是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林安安現在還記掛著沈泉，“祖母, 你派人去接應泉哥兒, 他還沒回來呢。”
林老太太現在也顧不得發生了什麽事，讓管事帶了幾個壯年男仆去接應沈泉。
魏媽媽打發了其他人，把兩位小姐帶到屋裏，親自給兩位小姐打了水, “大姑娘, 二姑娘, 你們先梳洗一下。”
林安安撫了撫自己散亂的頭發, 感覺自己的心從來沒有跳得這麽快過，腦子裏現在還有些恍惚, 熱帕子敷在臉上，魂魄總算重新附體。
林玉卻是嚇得不輕, 任由魏媽媽幫著洗了臉，此時林老夫人也回來了, 她一下子撲倒林老太太懷裏。
林玉積壓了的情緒爆發出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林老太太撫著她的背，“到底怎麽了，你別嚇祖母……”
“祖母，我們剛剛遇到韓家公子了……他出言調戲姐姐……”林安安便把在路上遇到韓家公子擋路的事情說了，“他還說了許多不好的話，我們一生氣就把他給打了。”
林老太太聽得前面一句就已經眉頭緊皺，聽得後面林安安和林玉把人打了又很震驚，林老太太張了張嘴，“你們把人打了？！”
她還有些不敢相信，林玉和林安安雖然之前活潑好動，但是自從宋先生來了之後慢慢也改了跳脫的性子，沒想到她們居然有膽子打人。
林安安還怕林老太太生氣，“我們確實打了人，可若不是那人無禮在先，我們也不會動手。”
林老太太心裏啞然，還真把人給打了，“你們兩個小姑娘，怎麽打得過，有沒有受傷？”
林安安低頭瞥了一眼林老太太，“……我們沒吃虧。”
倒是那個韓公子頗為狼狽，當時情況太亂，也實在不太方便給林老太太說仔細，反正林玉聽得那些話氣得狠了，順手把一盤子桃子丟出去，七月裏的桃子都已經熟透了，稍微一碰就能破皮，扔到人身上被砸得稀爛，有一個正好砸到了韓天祿的臉上，他捂著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糊了一臉，手一抓滿手的桃汁。
林安安也沒想到林玉居然敢動手，見著韓天祿要上前還手，先一步跳下馬車，趁他沒防備把他絆倒在地。
韓天祿一來沒有防備，二來他一向醉心酒色，算不得強壯，雖然是男人，但被幾個小姑娘放倒在地一時之間也沒起得來。
一群小姑娘又是掐又是踢，把韓天祿打了一頓。
他這輩子還沒這麽狼狽過，他身邊伺候的小廝被沈泉和書童攔住了，幾個小姑娘很是出了一場惡氣，等把人打了這才後怕起來，沈泉讓她們姐妹幾個去和林老太太匯合，自己留在後面善後。
林老太太張口結舌，完全不知道說什麽，責備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打了就打了，這種登徒子打一頓也是活該，別哭了，有什麽事還有祖母呢。”
林玉哭了一頓，現在也沒了力氣，林老太太讓丫鬟扶了她們下去休息，又封了在場所有人的嘴，等沈泉回來又去見了他，沈泉臉上略帶了彩，韓天綠的小廝見著自家公子被打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與沈泉他們扭打在一起，若不是老太太派了人去，還收不了場呢。
沈泉見到林老太太先就開口問，“兩位妹妹怎麽樣？今天肯定嚇到了。”
“她們無事。”林老太太讓人去取傷藥，“傷得可重？今天還要多謝你，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
“玉兒和安安我都當親妹妹，看到她們受欺負，我怎麽能不管，若是這樣我也不配做男兒了。”
林老太太謝了又謝，看著沈泉欲言又止，“這事傳出去……對兩個丫頭的名聲到底不好……”
“我省得，這事絕不會說出去，那條道上也沒人瞧見，韓家公子丟了臉，應該也不會主動說出去，您可以放心。”
林老夫人點了點頭，“如此，你先下去上藥。”
沈泉笑著應了，他身上的傷並不重，養幾天就好了，只是怎麽應付他娘倒是挺頭痛。
等人走了，林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對魏媽媽道，“眼見著要說親事了，偏偏發生這樣的事，若是鬧出來，咱們家玉兒怎麽說親事？”
她說得一句紅了眼圈，韓家敢找上門來，就是欺負他們是商賈之家，沒什麽靠山，雖然兩個丫頭打人也有不對，但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只能遮掩過去。
魏媽媽勸道，“雖然咱們姑娘有不對，但韓家有錯在先，諒他們也不敢說出去。”
林老太太現在也沒主意，只能先寫信給林文騫，讓他有個防備，又送了東西去沈家，多謝沈泉幫忙。
林安安和林玉兩個歇了一夜，第二天還是被林老太太教訓了一頓，罰她們抄十遍女戒，在莊子上也不準再出門，林玉現在還心有餘悸，夜裏都不敢一個人睡，林安安幹脆搬到她一處住了。
韓天祿鬧著要娶林玉，韓夫人氣得不行，兒子這還犯起賤脾氣了，被打了一頓還上趕著去。
韓家太太聽了兒子的話氣得不行，“這樣的野丫頭也配進咱們家門？哪有這樣的姑娘家，一點教養都沒有！”
韓天祿被打一頓又氣又惱，身上的傷看著嚇人，其實並沒有傷筋動骨，畢竟是幾個小姑娘能有多大力氣，他疼過了倒想起林玉那張宜喜宜嗔的臉，帶著薄怒，整個人嬌得不得了，比起以往見過的所有女人都更動人，聽得母親這話，哪裏肯依，“娘，我就喜歡她，娶不了就納了做妾，反正我就要她。”
韓夫人氣得將兒子關在家裏，再不許他外出，又封了跟著人的嘴，免得傳到韓炳成耳中，若是知道兒子趕出調戲民女的勾當，肯定會被韓炳成打個半死。
林文騫接到林老太太的信，氣個半死，今年好像和韓家杠上了，這韓家公子無法無天，被他纏上到底對女兒不好，事情一忙完，趕緊回家。
林文騫親自去接了母親和女兒回來，見著林玉摸了摸她的頭，“以後出門多帶些人，就是受欺負了也能打回去。”
“爹爹真把女兒當怒目金剛了。”林玉破涕而笑，然後低了頭，“女兒已經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會了。”
林玉已經後悔了，自己不該莽撞行事，萬一被韓家記恨，會連累一家人。
“傻丫頭，你受了欺負，爹生氣還來不及，只恨你打得不夠狠，若是我在，定要打得他滿地找牙。”
林玉忍了淚，叫了一聲爹。
一家人最急的就是林四奶奶，她愁得睡不著，林玉的親事一波三折，之前提過親的人家被韓家一攪合，都打了退堂鼓，留下來的人家他實在沒有能入眼的，現在林四奶奶又想起沈家來，可她這話才一提出，就被林老太太和林文騫否了，林家現在急著定親是為著躲禍，怎麽能連累沈家，這是恩將仇報了，就算沈家能答應，自己也過意不去。
林是奶奶也是心裏著急，“如今哪裏能找到合適的人家……”
林文騫卻道，“韓大人註重官聲，咱們家拒了親事他雖然有些生氣，但不至於一直記恨，玉兒的親事暫時先緩一緩，等事情過了咱們再慢慢尋訪。”
林四奶奶勉強答應了林文騫的提議，對兩個女兒管得越發嚴了，以前還能串串門，現在連這個都禁止了，兩人身邊也多派了幾個身材粗壯的丫頭，就怕還遇到這種事情。
待過了兩月，見韓家並沒有什麽動靜方才放下心來，林四奶奶重新開始張羅林玉的婚事，帶著林玉走了好幾家親戚，林玉雖然不喜歡這樣的聚會，但也不想讓母親操心，回回的都認真打扮了，回來便和林安安抱怨，“那些人好討厭，就跟買東西一樣直勾勾的看人，偏偏還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煩死了。”
待字閨中的女兒家，在外人面前自然是柔順的，也不能隨便說話，最好就把自己當啞巴，只會點頭微笑最好。
林安安十分同情的嘆了口氣，林玉現在也就十三歲多，放現代就是讀初中的年紀，現在卻已經開始操心嫁人的事情了，但世風如此也沒辦法改變，林玉的今天便是自己的明天。
林四奶奶倒是又物色到兩家合適的，一家和他們家一樣也是行商的，兒子如今十六歲，已經開始跟著父親做事了，聽說十分能幹，另外一家是個秀才，只是離得有點遠是隔壁縣的，有一天半的路程，這兩家林四奶奶覺得都還不錯，想著和家裏人商量商量，再打聽打聽男孩子的具體情況，再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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