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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有請下一位反派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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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有請下一位反派崽

次日清晨。

王一點從張別鶴的懷抱醒來,感覺昨天的一切久遠的仿佛上個世紀。

“張別鶴,醒醒,該起床了。”王一點打了個呵欠,推推身後的人,卻得到男人喉嚨含糊的咕噥,伸出手臂把他往自己身下拖,王一點哭笑不得,低聲催促,“快起吧,今天我還要上班呢。”

睡顏像天使但芯子絕對沒有這麽甜的人這才睜開眼,籠罩睡意的眸子竟讓王一點覺得挺惹人憐惜的,他伸出手摸摸張別鶴的眼下,纖長濃密的睫毛顫顫地輕蹭他。

“在陪我一會兒……”

張別鶴擡手攥住王一點的手,閉上眼側頭埋進他手心親吻,眷戀依偎的輕輕撒嬌。

咳咳。

王一點沒出息的臉紅心跳,沒忍住縱容他在自己手心氣息平穩的又睡了一會兒。

等到快七點半了才把人搖醒。

張別鶴雙眸半闔,下巴在青年頭頂懶懶的蹭,“在你身邊的時候像在母親的羊水中,溫暖,安心,什麽都不用想可以永遠睡下去,要是真能在你的身體裏住下就好了。”

“……怎麽想都不可能吧,快起來!”

王一點硬是把人拽起,張別鶴要親親,王一點不好意思的用手蓋在他臉上,“沒刷牙親什麽親。”

“我又不嫌棄你。”

“我嫌棄我自己。”

結果刷完牙還是被親了。

跌跌撞撞,背撞在盥洗池,手撐在臺面邊沿。

仰頭時腦後垂下的發絲,從男人指縫延伸出去,好多不安變成顫抖緊閉的睫毛,淡淡的桂花香味和薄荷味清新微涼,被另一個人的溫度融化。

每次擦過都激起電流撞向心臟,抽走體力。這次他們是最親密的關系,他們理應允許探索彼此的新世界。

腦後的手不讓他逃離,鼻息之間全是別人的味道。

“呼……呼……”

王一點睜開眼,腦子懵懵的,手無意識攥著張別鶴胸口的睡衣布料。

而張別鶴用力攬著他的腰摟著他的脖頸。

他能感受到張別鶴也沒多淡定。

隆隆的心跳幾乎撞擊著王一點的肋骨,吶喊著主人的激動和歡愉。

過去和張別鶴接吻怎麽沒這麽讓人害羞?

王一點臉紅脖子粗的埋頭在張別鶴肩膀調整呼吸。

安靜的抱了好久,王一點頭頂傳來某人帶喘息的迫切的哄騙:“再來一次……”

王一點:“……”

臉頰浮現兩坨紅暈的小王隊磕磕巴巴,“別,別了吧……唔。”

再一次是再億次。

我就知道……

王一點在心裏小聲吐槽。

等短暫滿足,他上顎都是密密的紅點。

這種傷口王一點只在小時候,自己吸自己胳膊玩的時候看到過。

但現在他脖子後面,鎖骨兩邊和肋骨下面都有。

“我去,千萬別讓小胖他們看到,不然我的老臉往哪兒擱呀。”

王一點心底又是戀愛酸酸甜甜的小雀躍又是做賊心虛的不安。

張別鶴正勾唇撫摸自己脖子,在他要求下青年害羞的也給他留下了痕跡,聞言他危險瞇眼,“被看到怎麽了,我拿不出手?”

王一點黑線,“你傻啊,讓調查局知道我和你這個霸總頭子談戀愛,我不完了嗎?!”

張別鶴:“嘖。”

男人側頭嘀咕,“到底什麽時候辭職,煩死了。”

王一點:“……”

辭職是不可能辭職的,戀愛和事業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哼。

不過折騰這麽久不用說上班肯定遲到了,這個月全勤沒戲後,小王隊認命嘆口氣。

反正遲到都遲到了,一個小時和半天沒區別。

早飯反倒因為沒平日那麽趕,難得好好坐下來細嚼慢咽。

就是吃飯的時候張傻狗非要他坐在自己腿上,被王一點揍兩拳後才老實,然,沒老實多久又厚顏無恥的坐到了王一點腿上。

山不來就我,我便來就山。

坐老婆身上有什麽丟人的,嗤,張大少爺張開嘴,“餵我,啊——”

王一點不堪重夫,“……活爹,你真是我活爹!我腿要被你壓斷啦!”

張別鶴撇嘴,“我不管,我就要粘著你,別人確定關系第一天就dio了,我要老婆抱怎麽了?”

王一點嘴角微抽,睜著死魚眼,“別人還雙死結局就等於he呢,怎麽?你特喵也要死一死?”

張別鶴:“……”

哼。

老婆沒哄我,伐開心.jpg

……

“我走了呀,你要是無聊就和我打電話,我今天一天都會戴耳機的。”

坐在車內,王一點腦袋彈出車窗和站在門口老大怨氣的大少爺叮囑。

其實他內心挺愧疚,也很舍不得。

他倆第一天確定關系,換人家小情侶正是黏糊的時候,可他還有工作沒法陪伴張別鶴。

“要是我也像你一樣閑就好了。”

王一點有感而發,越想越不願意上這個班,意識到自己的懈怠,小王隊連忙把頭縮回去不說了,開車離開了張家。

而張家的陽光似乎隨著青年的離開一起離開,褪去顏色,從鮮活的真實變成一幀古老的相片。

整個古香古色的宅邸和那個門口的人,都只活在過去一般。

張別鶴目光從已經看不見影子的青年離開的方向收回,雙手插兜,幽暗的眸子半闔,身上褪去所有柔軟往回走。

管家和特助跟在他身後。

“少爺,今天的工作已經放在了書房,老爺說他知道您有能力處理好,所以不要消極怠工,他會和小王隊打小報告的。”

“嗯,知道了。”好煩。

“少爺,張家分支的人已經多次申請面見您,您是張家下一代當家族長,唯一的嫡系,分支的族人肯定想要多了解了解您的處事風格,下午正好有空,時間也能趕在小王隊下班之前,您看要不要見一見?”

“就這樣吧。”沒意思。

“少爺,關於霸總病毒的研究所……”

“少爺,張氏旗下的海上運輸因為暴風雨遺失了一批貨……”

“少爺、”

“少爺、、、”

古老的宅邸脫下在那個普通青年面前時輕松溫馨的外衣,來往傭人少了親切和藹的笑容,多了分疏離專業。

他們穿行活動起來,其中有很多青年見都沒見過的面孔,他們接待著一個個王一點從不曾看到的客人,一輛輛來自各個公司各個領域的貴客的車子。

而此地的主人卻捏著那枚青年給的耳機,情緒寡淡。

他的火焰已經離開,留下的是激不起任何他波瀾的餘燼……

王一點和張別鶴說:要是我也像你一樣閑就好了。

但作為張家繼承人張別鶴永遠不可能清閑。

只是他愛的那個人沒有時間陪他,於是張別鶴就讓自己在那人不忙時永遠有空閑。

張別鶴是一個備受上天寵愛,過早成熟所以失去快樂的天才。

王點點就是他的止痛藥。

舔一舔,便能再次去往正在殺死他的凡塵俗世裏。

……

手機響起。

厲煋拿起看到三個字的名字心下沈。

壓下翻湧的情緒,厲煋接通電話,一邊轉著筆一邊輕松的回,“張少爺,這麽快就找上門了?怎麽,小王隊和你鬧掰了?”

“那倒沒有。”

張別鶴聲線懶洋洋的上揚。

“哦?好事啊。”

厲煋虛偽的祝賀,心底卻嚴陣以待做好了被為難的準備。

“對,確實是好事,我們不僅沒有鬧掰,反而還互通心意,哎呀……人生啊,怎麽和你說呢。”張別鶴兩條大長腿交疊,嘴角微微上揚慵懶的靠著沙發,最後話鋒一轉,又無趣極了,“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厲煋嘴角微抽,好笑又好氣的敲敲桌子,“餵餵餵,你丫的要不要這麽得意。”

“嗤。”張別鶴瞇眼透過落地窗望著古香古色的老宅,笑容收斂,嗓音沈下去,“厲煋,我記得你夫人要生了。看在我家點點的份兒上,我給你個機會把她送出國。”

厲煋:“……”

張別鶴側頭對手機那頭笑著吐出森森寒氣,“你動我心頭肉,我就撕你的逆鱗。惶惶不安的滋味,你也嘗一嘗吧。”

“……”

他還沒失憶到忘記王一點差點和他鬧翻是因為誰。

要不是王一點心裏有自己,要不是他的感染另有隱情……張別鶴厭惡去思考青年和自己分開的可能性。

“你該感激他愛我,我們還是在一起了,不然……”

我發瘋,第一個弄死你!

掩藏在玩鬧下的,怪物陰鷙的面目猙獰浮出水面。

厲煋冷下去,隨後一聲不響掛斷了電話。

張別鶴淡淡把手機隨手扔到一旁。

老管家從後面走近,擡手遮住唇在張別鶴耳畔低語,說完後補上一句:“最近A城來了很多陌生面孔,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對少夫人的工作造成不好的影響,要不要像過去那樣把他們請走?”

“擋也擋不住,讓他們來。”

張別鶴面容沈靜的爬上陰霾。

“那是否還要幹擾夫人的調查?”

“不用了,那個笨蛋非要摻和,就是不肯聽我的。”能怎麽辦?只能做堅固的盾,只能被拉下場,哪怕失去作壁上觀的淡然。

張別鶴撐著下巴對陰謀爭鬥感到心煩,但他並不畏懼爭鬥,這是作為天才的絕對自信,“按照我之前的布局繼續進行。”

老管家笑著點頭,“明白了少爺。”

另一邊。

有人坐在輪椅上仰望著樹上已經泛黃的銀杏,鋪著柔軟毛毯的膝頭放著正在通話中的手機。

“你的計劃到底什麽時候開始呢?厲家老二這枚棋子扔的太可惜,不然除掉了厲煋,就能用他掌控厲家了,所以,你接下來交的卷子,答案最好能讓我滿意。”

“這是和那個小警察的較量,背後卻是我們與張家在掰手腕、”

“張家把A城中的禁錮收走了,就像是在對我們說:請君入甕。”

“進,怎麽不進……呵,就讓我們好好玩玩……張家手底下有個霸總病毒的研究所,我懷疑張別鶴的感染有問題,你之前說服我幫你對付張別鶴的由頭不就是這個?我同意了,這次就再舍一枚棋子給你。”

“你可要爭氣啊,不然……”仰望銀杏樹的人垂頭,溫柔目光凝聚在手機上,轉瞬冰冷,“……下一次,被我舍出去的,就是你了。”

“程!之!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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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劇情,嚶,劇情對於俺來說太難了。

跪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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