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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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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你再說一遍?

之後的幾天除了張別鶴每天都搞出點新花樣折騰王一點,日子還算平穩,七天的假期很快如水流一樣過去。

假期一過,嬌嬌軟軟的張霸總又變回了道德缺失的極霸張。

差異大的如同南極到北極。

從“你不會不要我的吧寶寶,寶寶你怎麽在吃泡面,不健康的,我去訂餐廳”到“咦你吃的什麽呀好惡心,是【嗶——】嗎,一定是【嗶——】吧,你看我吃的什麽,哈哈哈是牛排哦哈哈哈饞不饞?饞不饞?”

王一點:……

他是真該死啊。

將拳頭從弓身蜷縮成蝦米的張別鶴的胃部拔出來,王一點忽然靈機一動:“張別鶴,你不會是在演我吧?”

張別鶴懶洋洋屌.屌的睨著他:“啊?你說什麽。”

看他揉著胃嫌棄的看著自己剛才噴出去的牛排,王一點又覺得自己多心了。

感染霸總病毒的人有時候會病的很嚴重,王一點喜歡把他們比喻成擁有兩個人格的人,兩個人格擁有兩個不同的人設,卻混為一體。

病發時他們是另一個人,日常時他們仍記得病發時的記憶,但說話和行動方式更接近正常狀態。

他們自己完全不會有違和感。

但霸總病毒這玩意,有人感染以後這輩子就病發一次,有的天天病發期壓根沒好過,反正千奇百怪什麽都有,王一點把懷疑的眼神從張別鶴身上抽回來,揉揉脖子,覺得自己神經太敏感了。

張別鶴有什麽理由假裝病發呢。

占我便宜?

這他倒是能做出來,畢竟這傻狗的腦回路比命還曲折,可張別鶴知道我這周有事。

他們經常打鬧,然而張別鶴從來不會真的耽誤王一點的工作,甚至說,王一點這麽多年沒少找張別鶴幫忙。

好兄弟,堅強的後盾。

王一點揍張別鶴像喝水似的,但王一點也是真的信任張別鶴。

這世上誰都可能背叛他,但張別鶴不會。

很不想承認,但是,他,在張別鶴那裏,永遠是被偏愛的……

即將出門,站在車前的小王隊,臉上露出了一種又不太好意又別扭的表情。

而旁邊故意招惹王一點的張別鶴,發現平日早該過來揍他罵他的人,此時卻走起神來,對他熟視無睹。

嘴角掛著笑的張別鶴表情慢慢變冷。

無論在調查案子還是打游戲,只要張別鶴三言兩語撩撥,王一點都會立刻停止,憤怒的放下手頭上的事教訓他。

看著那人嘴巴不停,明亮的眼睛瞪著自己的樣子。

張別鶴很沈迷這種感覺。

他愛這種小動作。

樂此不疲地反覆嘗試,以此明確就算王一點沈浸工作、游戲,但他都可以簡單把王一點的全部註意力拉回自己的身上,從而得到安全感和優越感。

而現在王一點的註意力不在他身上。他不喜歡這樣。

“在想什麽表情這麽嬴蕩。”簡直像個思-春-期小男生,惡心死了。不高興的張別鶴從不遮掩自己的情緒,小小的憤怒和煩躁咕嘟嘟冒泡,他靠在車上語氣尖銳,冷冰冰諷刺王一點,“澀澀的事嗎。”

而小王隊擁有優秀的辦案嗅覺,任何蛛絲馬跡都逃脫不了警貓的眼睛,然而一旦脫離工作案子,日常生活中的小王隊腦筋就會變的非常直。

簡單來講。

他不能同時思考兩件事。

於是沈浸在自己思緒中的他聞言不經思考脫口而出:“在想你。”

張別鶴:“…………”

“……哦。”半響,張別鶴一改剛才的尖銳支吾的應了聲。

他背部慢吞吞離開車子,緩緩站直身體,嘴角抿了幾次,最後像壓不平的皮筋一樣biu~地翹起。

他動了動嘴,看著王一點那張略顯稚嫩的臉,卻透著常年累月形成的剛正,再次不自在的腳下換了幾個姿勢。

張別鶴矜持卻難掩那點小雀躍、噙著笑道:“那你還挺有品味的。”

王一點回過神:“嗯?”

剛才我們倆說話了嗎。

算了,應該不重要。

遠處。

老管家嘿嘿嘿笑:“看看小王隊,都把少爺釣成翹嘴了。”

助理少女捧心:“天然系撩才是真的要命呀!磕到了”

一句話就把少爺變成了被白貓玩弄鼓掌之中的湯姆。

王一點不知道什麽湯姆不湯姆的,快到上班時間了,他打開出門隨後猶豫地看向張別鶴。

往常他出門張別鶴就像主人要上班,全身都在用力表達抗議的寵物。在門前鬥智鬥勇幾百回合,累的主人滿頭大汗趁機關門,還能聽見哢哢哢的撓門聲。

“我走啦?”王一點警惕盯著張別鶴,隨時準備在張別鶴露出‘我要鬧了’意圖的下一秒就跳進車裏。

但今天張別鶴只不高興的撇撇嘴,然後就:“哦。”

王一點震驚了。

臥槽,張別鶴轉性了?這麽乖。

他滿頭問號上車關上車門,發動車子時張別鶴也沒鬧,反而讓王一點心裏沒著沒落,總覺得差點啥。

他沒忍住探頭囑托:“我不在家你自己玩,別老鬧管家他們,也別再把人工湖裏的老龜撈出來了,上次撈出來給人家藏在被窩裏,找到的時候龜殼都裂了。”

“你爸血壓高,你別瞎給他打電話騙他你被綁架,也不許飛到張家把你爸養的仙人掌上的刺都拔下來,然後插到旁邊的多肉身上。”

“你爸喜歡種菜,那兩顆小西紅柿就是他的命你不知道嗎,你再謔謔,你爸又得給我打電話哭,跑到宗祠讓祖宗把你收走。”

多缺德呀。

張家主那麽雋秀的中年美大叔,抱著被插滿仙人掌刺的多肉哭成淚人了都。

“矯情老頭子就會告狀。”張別鶴聞言做了個嘔吐的表情,不耐煩的擡高下巴,左臉寫著逆子右臉寫著好煩。

王一點磨磨牙,攥拳忍了半天,到底沒下車先打一頓雞掰張。

因為他快遲到了。

媽的,晚上回來再打!

“我走了。”

“啊。”

深吸口氣,王一點開車離開了張家,他真的像養了寵物的鏟屎官那樣,走的時候千方百計把寵物騙進門,但真離開了又心裏惦記著,怕他拆家怕他貪玩沒有自己盯著不好好吃飯。

十多年的相處,王一點早習慣了照顧看起來不靠譜的張別鶴。

連張別鶴的爸媽管不了他都會給王一點打電話。

小王隊自言自語。

“晚上要不要給他帶點小龍蝦?他還挺喜歡吃辣的。”

唉,可帶食物回家這點,更像鏟屎官了。

……

到了局裏先去銷假,然後和老王孟局長他們打了聲招呼,他這次案子雖然是被迫結的,但上頭明面給了獎勵,以後在履歷上也會加上一筆,反倒成了好事。

不明真相的同事笑著恭喜他,王一點也不聲張,一律笑著說在對面飯店請大家中午吃飯,喝的飲料,就是怕晚上請客要喝酒,王一點才中午請的。

老王沒來。

他脾氣比王一點還直,指不定怎麽看不上結案這波操作,怎麽可能吃慶功宴?

他給趙小寶偷偷藏了一份兒紅燒肉——不是王一點偏心,不給他別的小隊成員帶,他雖然是小隊長但局裏人手少,大家很多都一人兼多職,貨真價實只跟他的,就只有趙小寶。

可以說這也跟反霸總事業被世人所不理解的壞處,免不了被擠兌略寒磣。

然後給老王打包了清炒苦瓜、紅燒獅子頭。

大家吃飯的時候他跑回局裏,菜放到老王桌子上,嘿嘿看著老王。

老王繃著臉用筆扒拉開塑料袋,看著裏面兩個自己最愛吃的菜,嚴厲的表情也經不住軟化,他白了眼笑嘻嘻蹭上來的奶牛警喵,刺他:“咋了,不是上次拍我桌子的時候了?”

“哎呀老王,你咋這麽小心眼,都多久之前的事了還記得,小肚雞腸了嗷!”

“滾滾滾,你小子就是欠收拾。”

老王繃不住笑起來。

看老王表情王一點知道自己上次拍桌子的事過去了,跟著嬉皮笑臉的嘮了一會,才又跑回馬路對面的餐館,趙小寶正幫他招呼人吃飯,繪聲繪色的講當時撞車的危險。

氣氛挺好的。

王一點坐下和玩得好的同事們吹起牛,大家樂的端著飯碗差點把飯粒抖出來。

吃完飯王一點靠在收銀臺結賬,和一個個回去上班的同事們笑著擺手。

“給你抹零了呀小王隊,菜還行不,有啥需要改進的你直接說,姐讓大廚改進。”老板娘親自過來收錢,熱情的照顧王一點。

雖然是人民公仆,但商販很願意和帽子叔叔打好關系。

王一點誇獎:“不好吃你看他們能和狼似的,吃我小一千嗎?要不是老板娘你這裏菜量大實惠,我都要被他們吃窮了。”

聞言老板娘頓時笑如花般迷人:“那常來呀小王隊。”

小王隊笑瞇瞇比了個OK。

“走啦姐。”

“慢點。”

出門他摟住偷摸藏紅燒肉的趙小寶,“走,先別回去,去個地方。”

“那哥你開車吧。”趙小寶問也不問去哪兒,說:“我吃的都快滿出來了,方向盤壓我肚子。”他苦著臉揉揉肚皮。

“你下回少吃點,肚子快炸了。”

“吃多少都沒用,哥,秋天我自然會瘦。”

王一點想了想秋天時候趙小寶的模樣,“也是。”

警車一路開到郊區,在掛著‘天天療養院’牌子的大院前停下。

王一點下車和門衛說了幾句,鐵欄桿便升了上去,他回到車上繼續往裏開,而副駕駛的趙小寶探出腦袋到處好奇的看。

等進去以後王一點和護士打好招呼,直接往後院去。

趙小寶忍不住問:“哥,咱來這幹什麽啊。”

“看張陽他媽。”王一點說。

“誰?”趙小寶懵了下。

“就是撞我那個紋身男,”小王隊站在後院口,看著在一眾遛彎老人中,被護工推在輪椅上瘦巴巴的老人,摩擦了下兜裏的煙盒,眼神很柔軟,“我答應過他,只要他招供就給他媽申請福利政策,把老人送到療養院來。”

雖然案子沒有好結果,但說過的話答應的事小王隊不會食言。

他都用人民公仆的名義發誓嘞。

補助沒夠療養院的錢,剩下的王一點自掏腰包補上的。

趙小寶聞言心裏酸酸漲漲的,也看向老人,“哥,那你還有錢吃飯嗎?咱工資又不高。”

“沒事。”小王隊勾勾嘴角,“哥哥我吃大戶。”

為什麽說張別鶴是他堅強的後盾,因為他倆好兄弟很多年,他很多善行很多想做的事情,如果沒張別鶴的支持,他確實做不下去。

張別鶴給了他底氣。

不光蹭飯,張別鶴還會默默去幫那些王一點想幫,但沒辦法幫的人。

王一點也愧疚過。

自己老占張別鶴便宜,卻沒幫上張別鶴的忙,做兄弟不能這樣幹、做人也不能這樣幹呀。

然而每次他感謝張別鶴,表達這個意思時,張別鶴都不以為意的樣子。王一點只將這份感激鄭重放在心裏。

張別鶴不願意和張家人或者其他人說他的想法,一是張別鶴性格如此,他覺得他們只是NPC。

二是張別鶴比較‘獨’。

但他會和王一點抱怨,哪怕作為天才的他思維常常讓王一點無法理解,王一點也會以普通人的角度給他關心和建議。

十年感情。

他們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

“走吧。”

王一點拍下照片打算有空去探監給張陽看,讓他好好改造早點出來以後做個好人,拍完和護士關心了下老人的身體情況,這才帶著趙小寶離開。

兩人有說有笑穿過走廊,擦肩而過一個很健壯的男人。

對方肌肉賁張,個頭比一般男性還高大,臉上胡子拉碴,面相很兇。

作為警察王一點和趙小寶下意識會多關註這樣的人,眼神瞥了過去。

隨後就聽男人拿了張照片和護士催生粗氣問道:“這個女人在你們這裏嗎,我是她兒子張陽的朋友,受他托付來探望他媽。”

小王隊腳步“吱嘎”一聲。

猛地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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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媽來了,痛的作者汪在床上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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