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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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第三十七章
梁錦月迅速用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 只剩臉在外面。
程嘉嶼笑了聲，將外賣袋拆開。
梁錦月瞇著眼看了幾秒, 轉過身背對程嘉嶼。
順便將被子裹得更緊了些，閉上眼睛裝作要睡覺的樣子。
緊接著，旁邊的床鋪凹陷了下。
梁錦月被連人帶被地摟進了一個懷裏。
程嘉嶼上半身微微擡起，溫熱的呼吸均勻灑在她的耳根。
梁錦月有點癢，想要移開時聽到他的聲音。
“明天有沒有課？”
其實沒有。
但梁錦月閉著眼睛回答：“有！很重要的課！我一早就要回學校！”
程嘉嶼頓了下，輕笑。
手覆上她的下巴，將她的腦袋扶正。
“小騙子。”
他瞇了瞇眼，對上梁錦月剛睜開的眼睛。
“我有你們的課表。”
在梁錦月詫異的目光中，他低下頭含住她的唇。
“你怎麽會有的？”梁錦月的聲音模模糊糊。
“找文粟要的。”程嘉嶼說了句, 不再耐心地撬開她的齒關，舌頭抵進去, 纏住她的。
梁錦月：……
文粟這個胳膊肘向外拐的家夥。
男生的清冽氣息強勢入侵著她的空間, 呼吸間滿是他身上沐浴後的香味。
不得不承認, 程嘉嶼很會親。
只一會兒, 梁錦月的身體就軟了下來, 眼睛水光粼粼。氧氣漸漸變得不太夠用, 身上裹著的被子越發潮悶, 裏面好似滿是熱氣。
程嘉嶼適時地扯開被子, 自己覆了上去。
他對梁錦月的身體可能比她自己還熟悉。
梁錦月很氣。
說不清是氣他還是氣自己。
“程嘉嶼你好煩。”她嘟嘟囔囔地罵人。
“嗯，我煩。”
程嘉嶼讓她側臥著, 擡高她的腿，換了個姿勢。
梁錦月哼唧兩聲：“不要了。”
“那我不動了。”身後的人說。
然後他真的不動了。
梁錦月感覺體內的神經在跳，難受地縮了下。
程嘉嶼“嘶”了聲：“不是累了嗎？”
他故意使壞, 又開始輕輕淺淺地磨起來。
梁錦月嗚咽著，腿向後踢了他一腳, 氣鼓鼓的。
“你行不行？我要分手！”
話音落下，梁錦月就後悔了。
她明顯感覺到身後的人動作一頓，然後手上力氣一重，同時狠狠地動了下。
“你當我日拋的啊？昨天用今天甩？”
伴隨著狂風暴雨般的撞擊，程嘉嶼咬住她的唇。
不容置疑的聲音同時傳來。
“不許分手！”
兩人結束時已經不知道是幾點了。
澡是白洗了。梁錦月被抱到浴室清理了下，回來時程嘉嶼暫時把她放到椅子上，抽空換掉一塌糊塗的床單。
等他換床單的間隙，梁錦月困得趴在梳妝臺就睡著了。連程嘉嶼什麽時候把她抱回床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上午，梁錦月是被文粟的電話吵醒的。
“餵？”
她接通電話時，眼睛還沒完全睜開。
文粟詫異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你還沒起啊？”
梁錦月看了眼時間，快到中午了。
“反正又沒課。”
“也是哈。”文粟笑了聲，又道，“下午有事沒？我想去逛商場。”
梁錦月奇怪：“你不逛展去逛商場？”
文粟平時很少主動提出要去逛商場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文粟“嘿嘿”兩聲，“我給你轉個鏈接，你一會兒看看。反正我有點好奇，想去看看。”
掛掉電話後，梁錦月點開文粟發來的鏈接。
是一家新店開業的信息。
而且是女性成人用品店。
正瀏覽頁面時，程嘉嶼端著水杯進來了。
“溫的。”他把水杯放在床頭，餘光瞥到梁錦月的手機。
“這是什麽？”
他挑眉，指了指那個圖片裏造型獨特的產品。
梁錦月關掉頁面，波瀾不驚道：“小玩具。”
“小玩具？”程嘉嶼皺了皺眉。
“女生玩的。”梁錦月端起水杯，慢吞吞地喝著。
她隔著玻璃杯看程嘉嶼，眼神閃爍。
程嘉嶼get到了。
他“哦”了聲，“我以為我也是。”
梁錦月一口水差點嗆到。
程嘉嶼勾唇，補充了句：“大玩具。”
梁錦月放下杯子，向他扔了個枕頭。
“少臭屁了你！”
程嘉嶼接過枕頭，輕笑了聲。
“那你買回來和我比較下。”
他是想要自己死在床上。
梁錦月不理他，翻身下床洗漱。
洗漱好時，程嘉嶼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見她出來，他招了招手要她過來。
“幹嗎？”梁錦月走過去，被一把摟住。
程嘉嶼一手圈著她，另一只手在滑動手機。
“想吃什麽？”
梁錦月：“隨便。你想吃什麽？”
程嘉嶼看她的眼神深了深，圈著她的手指纏上她的頭發，腦袋也湊過來。
“你。”
梁錦月：……
正要說話，程嘉嶼手機響了。
梁錦月看到屏幕上顯示程母的名字，起身欲走。
程嘉嶼按住她，沒有避諱地接聽了電話。
“媽。”
梁錦月聽不清程母說了什麽，但見程嘉嶼神色放松，手指還把玩著自己的頭發，看起來只是聊些家常。
程嘉嶼應和了幾聲之後，掛斷了電話。
他低頭看了眼窩在懷裏的梁錦月。
她的睫毛又長又翹，密密的像刷子，有種毛茸茸的感覺。此刻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程嘉嶼心裏一動，緊了緊自己的手臂。
梁錦月擡頭看他。
程嘉嶼望著她的眼睛，認真道：“你不想家人知道我們可以先不說，但是同學可以說的吧？”
梁錦月緩緩點頭。
反正都這樣了，她也沒打算瞞著同學了。
程嘉嶼松了口氣，但想起昨晚她說的話又有些不放心。
“還有——”
他頓了頓，漆黑的眼睛盯著梁錦月。
“生氣了可以發脾氣，但不要隨便提分手。”
梁錦月楞了下，回憶起昨晚自己的氣話。
她感覺自己在老虎頭上蹦迪，有點刺激。
“如果提了呢？”梁錦月大著膽子問。
程嘉嶼眉眼瞬間沈了下來，收緊了摟她的胳膊。
他吸了口氣，語氣不善地說：“那我就哭給你看！”
梁錦月驚喜地看向他：“真的嗎？”
她眨了眨眼，竟然有點可惜：“我還挺想看的。”
她還從來沒見過程嘉嶼哭，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
程嘉嶼：…………
“梁錦月，你是變態嗎？”
梁錦月幹笑兩聲。
可能吧。
誰不想搞哭一個男人呢？
但梁錦月適時地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兩人在家裏吃了午飯之後，程嘉嶼問梁錦月下午什麽打算。
梁錦月說要和文粟逛街。
“哦，就是你上午看到的那家玩具店。”
程嘉嶼：“真的？”
梁錦月點點頭。
程嘉嶼看她的眼神深了深：“買回來一起玩唄。”
梁錦月拒絕：“不要。”
那到底是玩玩具還是玩她啊？
程嘉嶼笑了聲，沒勉強。
他下午三四節有課，先打車將梁錦月送到了商場，再回學校。
梁錦月到商場時，文粟還沒到。
她找了家咖啡店，邊喝咖啡邊等人。
沒等太久，文粟也過來了。
她誇張地拎了個大包，一副要大采購的樣子。
梁錦月將提前點的咖啡遞給文粟，好奇：“你打算買什麽？”
文粟擺擺手：“只是防患於未然。”
她似是渴極，三兩下喝完了咖啡，催梁錦月走。
“快走，我們去逛逛新店。”
梁錦月和文粟都是第一次逛這種店，而且是光明正大開在商場裏的。
兩人都有些新奇。
門口有兩種不同顏色的手環供顧客選擇，一種適合自己逛的，另一種則會有員工進行產品介紹。兩人默契地選擇了“自己逛”的I人手環。
店內裝修以粉白為主，環境舒適，產品擺放有距離感，還有很多科普書籍可以翻閱。
今天是工作日，店內的人不算多。
大部分顧客的表情都很平靜正常，似乎只當這是一個尋常的店鋪。梁錦月看著五花八門的產品，裝作鎮定地瀏覽，但還是不自覺地放輕了呼吸。
到出來時，她大口地呼了口氣。
文粟也是一臉“見識到了”的表情。
她拍著胸脯，小聲和梁錦月說：“我剛在裏面裝得很老練，其實緊張死了。”
梁錦月安撫似地拍拍她的胳膊。
“我也是。可能其他人也都在裝大人。”
文粟點點頭，說有道理。
最重要的目標達成後，兩人又逛了逛其他的店鋪。
這一切都和平常沒什麽兩樣。
除了程嘉嶼時不時發來的消息。
一會兒問她逛哪裏了，一會兒問她晚上回不回來吃，一會兒又問要不要來接……
梁錦月甚至懷疑他有沒有在上課。
終於，在又一次回覆程嘉嶼的消息後，文粟也察覺出不對了。
“你們什麽情況？”
梁錦月：“……就是你想的那樣。”
文粟誇張地捂著嘴巴“啊啊”了幾聲。
“你不早說！”她懊惱，“早知道我就不找你出來了！”
梁錦月皺眉：“幹嘛不找我出來？”
“你們去約會啊！”文粟開心不已，“太好了，我要告訴姚堯和漾漾這個好消息！”
文粟打字的途中，程嘉嶼又發來消息。
【晚上一起吃飯扣1】
【不一起吃飯扣2】
梁錦月想也沒想地回覆。
【2】
【我和文粟一起吃】
程嘉嶼發來一個傷心的表情。
【那我和同學聚餐了？】
梁錦月：【去吧】
程嘉嶼：【你可以隨時查崗】
梁錦月：【……沒興趣】
程嘉嶼：【？冷漠的女朋友】
梁錦月：【黏人的男朋友】
另一邊，程嘉嶼正和其他人一起往食堂的方向走。
他來回翻看和梁錦月的聊天記錄，邊走邊笑。
羅霄從後面趕上來，拍他的肩膀。
“看什麽呢這麽忙？”
程嘉嶼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
“沒辦法，女朋友太粘人了。管太嚴，見不到就一直找我。”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周圍的人都能聽見。
於是一眾同學都驚了。
“你有女朋友了？”
“什麽時候的事？”
“誰啊？”
“哪個系的？”
……
一堆問題蜂擁而上。
程嘉嶼心情很好地選擇性回答了幾個。
核心點就是——他脫單了！
羅霄在旁邊看了一路，快到食堂時實在忍不下去了。
“行了，快閉上你的嘴吧。”
“江大的狗都要知道你有女朋友了。”
程嘉嶼側頭睨他：“那江大的貓知道了嗎？”
羅霄：……
“要不我去通知一下？”
程嘉嶼：“好的。”
他很有禮貌：“謝謝。”
羅霄無語。
瘋了。
果然戀愛讓人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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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梁錦月迅速用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 只剩臉在外面。
程嘉嶼笑了聲，將外賣袋拆開。
梁錦月瞇著眼看了幾秒, 轉過身背對程嘉嶼。
順便將被子裹得更緊了些，閉上眼睛裝作要睡覺的樣子。
緊接著，旁邊的床鋪凹陷了下。
梁錦月被連人帶被地摟進了一個懷裏。
程嘉嶼上半身微微擡起，溫熱的呼吸均勻灑在她的耳根。
梁錦月有點癢，想要移開時聽到他的聲音。
“明天有沒有課？”
其實沒有。
但梁錦月閉著眼睛回答：“有！很重要的課！我一早就要回學校！”
程嘉嶼頓了下，輕笑。
手覆上她的下巴，將她的腦袋扶正。
“小騙子。”
他瞇了瞇眼，對上梁錦月剛睜開的眼睛。
“我有你們的課表。”
在梁錦月詫異的目光中，他低下頭含住她的唇。
“你怎麽會有的？”梁錦月的聲音模模糊糊。
“找文粟要的。”程嘉嶼說了句, 不再耐心地撬開她的齒關，舌頭抵進去, 纏住她的。
梁錦月：……
文粟這個胳膊肘向外拐的家夥。
男生的清冽氣息強勢入侵著她的空間, 呼吸間滿是他身上沐浴後的香味。
不得不承認, 程嘉嶼很會親。
只一會兒, 梁錦月的身體就軟了下來, 眼睛水光粼粼。氧氣漸漸變得不太夠用, 身上裹著的被子越發潮悶, 裏面好似滿是熱氣。
程嘉嶼適時地扯開被子, 自己覆了上去。
他對梁錦月的身體可能比她自己還熟悉。
梁錦月很氣。
說不清是氣他還是氣自己。
“程嘉嶼你好煩。”她嘟嘟囔囔地罵人。
“嗯，我煩。”
程嘉嶼讓她側臥著, 擡高她的腿，換了個姿勢。
梁錦月哼唧兩聲：“不要了。”
“那我不動了。”身後的人說。
然後他真的不動了。
梁錦月感覺體內的神經在跳，難受地縮了下。
程嘉嶼“嘶”了聲：“不是累了嗎？”
他故意使壞, 又開始輕輕淺淺地磨起來。
梁錦月嗚咽著，腿向後踢了他一腳, 氣鼓鼓的。
“你行不行？我要分手！”
話音落下，梁錦月就後悔了。
她明顯感覺到身後的人動作一頓，然後手上力氣一重，同時狠狠地動了下。
“你當我日拋的啊？昨天用今天甩？”
伴隨著狂風暴雨般的撞擊，程嘉嶼咬住她的唇。
不容置疑的聲音同時傳來。
“不許分手！”
兩人結束時已經不知道是幾點了。
澡是白洗了。梁錦月被抱到浴室清理了下，回來時程嘉嶼暫時把她放到椅子上，抽空換掉一塌糊塗的床單。
等他換床單的間隙，梁錦月困得趴在梳妝臺就睡著了。連程嘉嶼什麽時候把她抱回床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上午，梁錦月是被文粟的電話吵醒的。
“餵？”
她接通電話時，眼睛還沒完全睜開。
文粟詫異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你還沒起啊？”
梁錦月看了眼時間，快到中午了。
“反正又沒課。”
“也是哈。”文粟笑了聲，又道，“下午有事沒？我想去逛商場。”
梁錦月奇怪：“你不逛展去逛商場？”
文粟平時很少主動提出要去逛商場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文粟“嘿嘿”兩聲，“我給你轉個鏈接，你一會兒看看。反正我有點好奇，想去看看。”
掛掉電話後，梁錦月點開文粟發來的鏈接。
是一家新店開業的信息。
而且是女性成人用品店。
正瀏覽頁面時，程嘉嶼端著水杯進來了。
“溫的。”他把水杯放在床頭，餘光瞥到梁錦月的手機。
“這是什麽？”
他挑眉，指了指那個圖片裏造型獨特的產品。
梁錦月關掉頁面，波瀾不驚道：“小玩具。”
“小玩具？”程嘉嶼皺了皺眉。
“女生玩的。”梁錦月端起水杯，慢吞吞地喝著。
她隔著玻璃杯看程嘉嶼，眼神閃爍。
程嘉嶼get到了。
他“哦”了聲，“我以為我也是。”
梁錦月一口水差點嗆到。
程嘉嶼勾唇，補充了句：“大玩具。”
梁錦月放下杯子，向他扔了個枕頭。
“少臭屁了你！”
程嘉嶼接過枕頭，輕笑了聲。
“那你買回來和我比較下。”
他是想要自己死在床上。
梁錦月不理他，翻身下床洗漱。
洗漱好時，程嘉嶼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見她出來，他招了招手要她過來。
“幹嗎？”梁錦月走過去，被一把摟住。
程嘉嶼一手圈著她，另一只手在滑動手機。
“想吃什麽？”
梁錦月：“隨便。你想吃什麽？”
程嘉嶼看她的眼神深了深，圈著她的手指纏上她的頭發，腦袋也湊過來。
“你。”
梁錦月：……
正要說話，程嘉嶼手機響了。
梁錦月看到屏幕上顯示程母的名字，起身欲走。
程嘉嶼按住她，沒有避諱地接聽了電話。
“媽。”
梁錦月聽不清程母說了什麽，但見程嘉嶼神色放松，手指還把玩著自己的頭發，看起來只是聊些家常。
程嘉嶼應和了幾聲之後，掛斷了電話。
他低頭看了眼窩在懷裏的梁錦月。
她的睫毛又長又翹，密密的像刷子，有種毛茸茸的感覺。此刻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程嘉嶼心裏一動，緊了緊自己的手臂。
梁錦月擡頭看他。
程嘉嶼望著她的眼睛，認真道：“你不想家人知道我們可以先不說，但是同學可以說的吧？”
梁錦月緩緩點頭。
反正都這樣了，她也沒打算瞞著同學了。
程嘉嶼松了口氣，但想起昨晚她說的話又有些不放心。
“還有——”
他頓了頓，漆黑的眼睛盯著梁錦月。
“生氣了可以發脾氣，但不要隨便提分手。”
梁錦月楞了下，回憶起昨晚自己的氣話。
她感覺自己在老虎頭上蹦迪，有點刺激。
“如果提了呢？”梁錦月大著膽子問。
程嘉嶼眉眼瞬間沈了下來，收緊了摟她的胳膊。
他吸了口氣，語氣不善地說：“那我就哭給你看！”
梁錦月驚喜地看向他：“真的嗎？”
她眨了眨眼，竟然有點可惜：“我還挺想看的。”
她還從來沒見過程嘉嶼哭，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
程嘉嶼：…………
“梁錦月，你是變態嗎？”
梁錦月幹笑兩聲。
可能吧。
誰不想搞哭一個男人呢？
但梁錦月適時地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兩人在家裏吃了午飯之後，程嘉嶼問梁錦月下午什麽打算。
梁錦月說要和文粟逛街。
“哦，就是你上午看到的那家玩具店。”
程嘉嶼：“真的？”
梁錦月點點頭。
程嘉嶼看她的眼神深了深：“買回來一起玩唄。”
梁錦月拒絕：“不要。”
那到底是玩玩具還是玩她啊？
程嘉嶼笑了聲，沒勉強。
他下午三四節有課，先打車將梁錦月送到了商場，再回學校。
梁錦月到商場時，文粟還沒到。
她找了家咖啡店，邊喝咖啡邊等人。
沒等太久，文粟也過來了。
她誇張地拎了個大包，一副要大采購的樣子。
梁錦月將提前點的咖啡遞給文粟，好奇：“你打算買什麽？”
文粟擺擺手：“只是防患於未然。”
她似是渴極，三兩下喝完了咖啡，催梁錦月走。
“快走，我們去逛逛新店。”
梁錦月和文粟都是第一次逛這種店，而且是光明正大開在商場裏的。
兩人都有些新奇。
門口有兩種不同顏色的手環供顧客選擇，一種適合自己逛的，另一種則會有員工進行產品介紹。兩人默契地選擇了“自己逛”的I人手環。
店內裝修以粉白為主，環境舒適，產品擺放有距離感，還有很多科普書籍可以翻閱。
今天是工作日，店內的人不算多。
大部分顧客的表情都很平靜正常，似乎只當這是一個尋常的店鋪。梁錦月看著五花八門的產品，裝作鎮定地瀏覽，但還是不自覺地放輕了呼吸。
到出來時，她大口地呼了口氣。
文粟也是一臉“見識到了”的表情。
她拍著胸脯，小聲和梁錦月說：“我剛在裏面裝得很老練，其實緊張死了。”
梁錦月安撫似地拍拍她的胳膊。
“我也是。可能其他人也都在裝大人。”
文粟點點頭，說有道理。
最重要的目標達成後，兩人又逛了逛其他的店鋪。
這一切都和平常沒什麽兩樣。
除了程嘉嶼時不時發來的消息。
一會兒問她逛哪裏了，一會兒問她晚上回不回來吃，一會兒又問要不要來接……
梁錦月甚至懷疑他有沒有在上課。
終於，在又一次回覆程嘉嶼的消息後，文粟也察覺出不對了。
“你們什麽情況？”
梁錦月：“……就是你想的那樣。”
文粟誇張地捂著嘴巴“啊啊”了幾聲。
“你不早說！”她懊惱，“早知道我就不找你出來了！”
梁錦月皺眉：“幹嘛不找我出來？”
“你們去約會啊！”文粟開心不已，“太好了，我要告訴姚堯和漾漾這個好消息！”
文粟打字的途中，程嘉嶼又發來消息。
【晚上一起吃飯扣1】
【不一起吃飯扣2】
梁錦月想也沒想地回覆。
【2】
【我和文粟一起吃】
程嘉嶼發來一個傷心的表情。
【那我和同學聚餐了？】
梁錦月：【去吧】
程嘉嶼：【你可以隨時查崗】
梁錦月：【……沒興趣】
程嘉嶼：【？冷漠的女朋友】
梁錦月：【黏人的男朋友】
另一邊，程嘉嶼正和其他人一起往食堂的方向走。
他來回翻看和梁錦月的聊天記錄，邊走邊笑。
羅霄從後面趕上來，拍他的肩膀。
“看什麽呢這麽忙？”
程嘉嶼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
“沒辦法，女朋友太粘人了。管太嚴，見不到就一直找我。”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周圍的人都能聽見。
於是一眾同學都驚了。
“你有女朋友了？”
“什麽時候的事？”
“誰啊？”
“哪個系的？”
……
一堆問題蜂擁而上。
程嘉嶼心情很好地選擇性回答了幾個。
核心點就是——他脫單了！
羅霄在旁邊看了一路，快到食堂時實在忍不下去了。
“行了，快閉上你的嘴吧。”
“江大的狗都要知道你有女朋友了。”
程嘉嶼側頭睨他：“那江大的貓知道了嗎？”
羅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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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嶼：“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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