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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姨娘同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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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姨娘同大少爺

屋外陰暗一片,窗門被鎖緊。

八姨娘被壓在桌上,雙腿赤裸,高高舉起,男人神色猙獰,下頭兇狠的動作,如同一只嗜血的野獸,狂躁的撕扯他的獵物。

蘇婉清被這場景嚇傻了,就這麽呆呆的站在原地,忘了躲避。

突然多出來個人,男人似有所感,擡頭同蘇婉清對視個正著,男人頓時楞住,下頭動作也停了下來,當他反應過來,男人飛快地扯過地上散落的衣裳,蓋住八姨娘,冷冷地看著蘇婉清。

蘇婉清嚇得退了兩步,一個不註意,被滾落在地上的物件絆了一下,一屁股跌坐在地。

男人身上衣裳還算齊整,只草草擦了擦,發現帕子上竟有血,臉色一時變得覆雜,似嫌惡又似不忍,男人提上褲子,理了理腰帶,就像個衣冠楚楚的大少爺,渾然不是剛才那個欲望上頭的惡徒。

他一步步朝蘇婉清走了過來,蘇婉清擡頭仰視著他,這個角度男人陰狠的眼神變得更加恐怖,莫名增添了幾分壓迫感,蘇婉清雙腿發軟,面對現在的情形,腦子一片空白。

男人蹲下身,從滿地狼籍裏拿出把扇子,扇骨挑起蘇婉清的下巴,男人左右仔細瞧了瞧,眼底的驚艷不似作假。

還不等男人有動作,就聽身後八姨娘啞著嗓子叫他,“大少爺,求求您放了她……”

八姨娘仰躺在桌上,兩條白皙的長腿無力垂落,上頭那斑斑點點的紅痕,密密麻麻成一片,八姨娘此刻無力動彈,只得拼命扭過脖子為蘇婉清求情。

男人錯愕偏頭看向八姨娘,桌上八姨娘試圖掙紮起身,可這副身子昨個剛被董老爺爽了一回,還是吃了藥的,她好不容熬過來,回來的路上腿都打著顫,可剛進門就被男人纏上,兩回情事無縫銜接,還都如此兇猛,八姨娘此刻是真的徹底動不了了。

八姨娘胸口激烈起伏,急的說話上氣不接下氣,生怕男人下令殺人滅口,“大少爺……放了……放了她……求……您……”

一聽八姨娘叫男人大少爺,蘇婉清腦中就想起了一個名字,原來他就是董府獨子,董幼銘。

董幼銘丟了扇子,回到八姨娘身邊,八姨娘渾身沒勁,見人過來就努力擡起手,討好似的勾了勾他手心。

董幼銘居高臨下地看著八姨娘,伸手在她耳垂上揉了揉,這裏有他剛咬下的牙印,他道:“留下她,後患無窮。”

八姨娘虛弱道:“大少爺,她不會說出去的,再說了您又不是敢做不敢當,那老不死的什麽時候歸西,還不是您說的算。”

這話說給董幼銘聽,本該被怒斥大逆不道,可董幼銘卻笑了,這話他聽著受用,董幼銘掐住八姨娘的脖子,冷聲道:“那你還扭著腰去給他上,是我滿足不了你嗎?”

八姨娘被掐著喘氣,嘴上磕磕絆絆道:“少爺您別生氣,小娘什麽都給你了,又怎會瞧得上旁的。”

她說得急切,配上那雙含情脈脈,泛著水花的眼,董幼銘才慢慢松開手,目光重新移向蘇婉清,突然惡劣地笑了笑,道:“留下她可以,正好讓她學學怎麽伺候主子。”

董幼銘走後,蘇婉清把八姨娘背回榻上,翻著櫃子找藥。

拿過藥八姨娘把蘇婉清支出去,她伸手努力去扯董幼銘堵在體內的帕子,這副窘迫,她寧願死也不想被人看到。

“我不過是想在府上,為自己謀條出路。老爺不能生,如今也老了,活不了幾年,他一走,夫人怎麽可能容得下我們這些姨娘。”

八姨娘洗幹凈身子,躺在榻上面色蒼白,蘇婉清拿了粥一勺一勺餵她,靜靜地聽她說話。

“寡廉鮮恥,我不脫,日後就是千人跨,萬人騎的命。反正在他們眼裏,我早就是個破爛貨,守著那點子尊嚴有何用。想要活下去,就得豁的出去。”

八姨娘扭頭,對上蘇婉清的眼睛道:“你說我這樣,會不會得臟病?”

蘇婉清舀粥的手一頓,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八姨娘也沒想過要蘇婉清回答,她突的笑了起來,道:“得臟病好,就算不能拉他們父子倆一塊死,也能讓他們生不如死。”

八姨娘透過窗戶,幻想著外頭四四方方的天,笑著笑著眼角劃過一滴淚來。

“我回來的時候,瞧見庫房的人在往前院擡酒,那酒味飄的滿院都是,香得聞著都醉人。這樣好的酒,配那幾個菜豈不可惜,就該尋瓶毒藥來,一杯接一杯,再放把火,一了百了。”

說這話時八姨娘目光平靜,沒有對董府的仇恨和恐懼,這個樣子反而是最可怕的,瀕臨絕境的人,要麽安靜的死去,要麽破釜沈舟,反抗的驚天動地。

等八姨娘睡下,蘇婉清幫她蓋好被子,獨自來到院裏,她擡頭望向院裏那四角的天。

董府就像個金碧輝煌的鐵籠,籠裏的鳥兒爭相鬥艷,可討好的人不在籠外,她們再這麽撲騰,也出不來這籠子。

八姨娘此舉,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覆,董府的板子,上頭可夾了毒釘。

蘇婉清低下頭,默默祈禱。

……

觀音殿,君無痕是被老和尚掐醒的,他剛睜開眼,就見四個腦袋齊刷刷看著自己。

見人醒了,君無熙咧開嘴笑,說道:“皇兄,看不出來,你還挺迷信。”

這話老和尚可就不愛聽了,當即反駁道:“這位小施主,舉頭三尺有神明,施主可以不信,但不得出口不敬,更不該當著老僧的面講。”

君無熙努努嘴,道:“是我無理了。”

老和尚道:“無妨,下回施主可以當著我大師兄,本寺的住持說。”

君無熙:“哦?你們住持這麽寬容,不會罵我。”

“這有何好罵的,不過是些心直口快的戲言,說我們是封建迷信罷了。”老和尚一副大度樣,還真有幾分佛祖的寬容眾生之像,接著道:“我大師兄略懂一些拳腳,頂多打死施主,絕對不會辱罵施主。”

君無熙沈默,現在的和尚真會威脅人。

君無痕爬起來,看向暈前自己撞到的地方,只見觀音像的底座上,還留有一絲淡淡血跡,可見他當時撞的有多用力。

君無痕擡手摸向額頭,不出意外的好大一個包。

幻影忙遞上一瓶傷藥,道:“主子給,外頭已經收拾好了,可以隨時出發。”

君無痕接過藥,“先不走了,在這多留幾日。”

幻影聽後一個震驚,下巴一下就掉了下來,喊道:“主子不可啊,您可是……您可不興玩失蹤啊。”

幻影站的離君無痕近,他這一嗓子叫的,君無痕耳朵一陣嗶嗶嗶,“閉嘴!吼什麽!這是我做的決定,你有什麽不滿嗎?”

君無痕現在很煩,幻影還要說,後腦勺被人重重扣了一下,罵罵咧咧轉頭,就見墨雨遷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自己。

墨雨遷無奈道:“你孤身一人挺好,以以後千萬別娶妻,九族裏就你一個人,抄家方便。”

“不是,你什麽意思,詛咒誰呢?”倆人話不投機半句多,每次說兩句就要吵,一見面必吵。

君無痕都佩服他倆,吵架技術進步神速,現在更是學會了說話拐彎抹角,朝堂上就沒有他倆陰陽不了的人。

君無痕幹脆把老和尚拉到一邊,同他講了夢裏的事。

本以為老和尚會覺得他瘋了,拉著他念經驅魔,可老和尚卻聽的很認真,時不時還應和幾聲。

君無痕眼中生出希望,道:“您既然相信,那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要怎麽才能繼續夢到她?”

老和尚思考片刻,摸著胡須悠悠開口道:“這世間無奇不有,施主所夢既是真的,那必然能繼續夢下去,老僧並不知該如何幫施主。”

“那你為何讓我早些回去休息,還說能做個好夢?”君無痕繼續窮追不舍道。

老和尚尷尬一笑道:“那日老僧巡邏,見施主愁眉不展,隨口胡謅的理由罷了。”

君無痕無語,掃興的擺了擺手,轉身見二人還在吵,黑著臉吩咐道:“出發!”

君無痕翻身上馬,頭頂著個大包,血是止住了,但風一吹還是疼,他也不管,想著這樣趕路正好清醒,殊不知只要他睡著,系統的代碼就能讓他主動入夢。

……

這幾日,蘇婉清一直在八姨娘院裏躲著,二人白天下下棋,八姨娘教蘇婉清如何給對手下套,可蘇婉清自從高燒後,腦子就不太靈光,一用腦子就疼。

八姨娘教了幾遍:“你看黑棋這裏走一個撲,看似送死,實則至死而後生。”

蘇婉清似懂非懂,點點頭,註意力卻落到了八姨娘身上的香囊上。

蘇婉清指著香囊道:“這香囊真好看,可怎麽不香呢?”

八姨娘遲疑一瞬,笑著道:“這是好幾年前繡的了,裏頭的香料早被我拿了,現在就是用來放些碎銀。”

八姨娘笑眼彎彎,臉側有倆個小酒窩,笑起來會淺淺凹進去,不顯幼態反而特別溫柔。

蘇婉清很喜歡看八姨娘笑,得要是這種發自內心的笑,她纏著八姨娘撒嬌道:“八姨娘我也要,你給我繡一個吧,我也想拿來放碎銀。”

八姨娘點點她的額頭,“就會折騰我,有錢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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