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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主”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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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主”是他!

蘇婉清發瘋無果,看君無痕更是有種老母親看不孝子的感覺,重點是那人還對自己笑,蘇婉清緊了緊拳,好想上去抽他。

自己現在換男主,還來得及嗎?

……

宴會一切照常進行,蘇婉清坐在位置上,時不時就有人過來找她寒暄。

雖然她與這些人並不熟悉,但這種場合,表面功夫還是得做到位。

“聽聞蘇小姐自幼身體欠佳,平日裏我們鮮少得見,今日一見,蘇小姐怎還戴著面紗?”

說話的是戶部侍郎家,新過門的小兒媳,蘇婉清對她倒是有點印象,但不多。只知她們同讀一閨塾,但她比自己大上幾歲,因而在閨塾不怎麽見到,但聽女夫子說她愛讀自己的詩,還常常提起自己。

面對旁人善意的詢問,蘇婉清的回答也真誠了許多,“我的身子的確弱了些,今日人多,怕給大家過了病氣。”

“既然清楚會傳染給別人,就該自覺在家待著,反正當縮頭烏龜又不止一次兩次了,這次反倒跑出來幹什麽?”

二人說話被打斷,蘇婉清擰眉,這挑事的聲音,好生熟悉。二人循著聲音望去,果然柳婉兒就站在不遠處,正抱臂譏諷的看著她。

蘇婉清太陽穴跳了跳,這家夥還偏就咬著自己不放,捫心自問,自己到底哪惹到她了,路人甲何苦為難路人甲。

柳婉兒走上前,奇怪她身邊竟然沒看著公孫月,平常倆人好的跟連體嬰兒似的,今個怎麽就她一個。

見蘇婉清還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柳婉兒怒從心起,快步站到蘇婉清面前道:“餵!和你說話呢,看什麽看?”

蘇婉清無語後退半步,“我聽的見,你不用吼這麽大聲。”

“你居然罵我嗓門大?好啊蘇婉清,多日不見,你都學會拐彎抹角罵人啦。”

“你從哪聽出來的。”蘇婉清覺得這人就是來擡杠的,索性懶得同她浪費口舌,直接道:“你想幹嘛?”

柳婉兒聽後冷哼一聲,“我想幹嘛?蘇婉清,你莫非貴人多忘事,連我們之前的賭註都忘記了吧。”

說著還撥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鐲子,“今日本姑娘心情好,你若就在這跪下,同我下跪認錯,我也就不計較你躲起來這麽久的事了。”

“好啊!”蘇婉清向前幾步,她答應的太快,以至於所有人都楞了一下。當大夥反應過來,小春趕緊拉住蘇婉清的胳膊,搖頭阻止,“小姐,不可。”

戶部家的兒媳也為蘇婉清求情,言道:“不知柳小姐你們之前究竟賭了什麽,可現下畢竟是在長公主府,這沒來由的下跪,算是個什麽事兒啊。”

“我可不管,願賭服輸,況且她都答應了,你在這多嘴什麽。”

柳婉兒是一點不讓,能看到蘇婉清出糗,還是跪在自己腳邊,想想都開心。

蘇婉清見這人得意,笑著伸出雙手,一手攤開,手掌朝上,另一只手的兩根指頭蜷縮,做了個下跪的手勢,沖柳婉兒道:“我蘇婉清,技不如人願賭服輸,沒勇氣參加宮宴,我是縮頭烏龜,行了吧。”

“你!蘇婉清!”柳婉兒惱羞成怒,音量一時沒控制住,“你是在玩我嗎?我很好玩嗎?”

蘇婉清乖巧點頭,“好玩。”

“你……”

“咳咳!”一聲咳嗽,長公主已不知不覺來到三人身後,柳婉兒理智回籠,三人忙沖長公主行禮道,“長公主殿下。”

長公主沖三人擺擺手,示意三人平身,“本宮見你們聊的熱鬧,你們都說了什麽,也講給本宮聽聽?”

“這……”三人面面相覷,身後蘇錦繡上前,偷偷拉了拉蘇婉清袖子,二人對視一眼,難得有了次默契。

見柳婉兒要開口,蘇婉清忙趕在她前面接過話茬,蘇錦繡在後頭裝出一副欣喜的模樣,要好的把柳婉兒拉走。

“婉兒姐姐,原來你在這啊,我可找了你好久。”

“哎,不是……”柳婉兒一句話沒說完,手臂卻被蘇錦繡挽住,硬拉著離開。

蘇婉清已不動聲色上前,拉著長公主,要給長公主看今天她特意帶來,要獻給長公主的畫。

畫卷緩緩打開,一幅山水畫映入眼簾,只是這畫面好生奇怪,還有這畫風似乎有哪裏不對。

蘇婉清手指在畫卷上描摹,暗暗指出其中門道,長公主一驚,顯然沒想到蘇婉清竟會拿出這種寶物,目光頓時亮了亮。

只是與之相反,戶部家的兒媳卻是臉紅的要滴血,急忙別開眼,好似看到了什麽洪水猛獸,不可置信般沖蘇婉清欲言又止。

原來這畫中的山水,乍看平平無奇,但其細看,畫中山水交織,其輪廓竟宛如男女裸露,在進行一場魚水之歡。

長公主看了愛不釋手,連連稱奇,“甚妙!甚妙!想不到蘇小姐,竟這般懂本宮喜好。”隨機叫來丫鬟,“來人!快將畫好生收著,拿我臥房去。”

蘇婉清清楚自己目的達成,這畫本就是為長公主準備,原以為還得另尋時機,想不到卻陰差陽錯,送的這般順利。

既已獲得好感,那自己也可提前偷懶了。正巧駙馬派人來尋長公主,三人又互道了幾句場面話,便各自離開。

蘇婉清帶上小春,愜意的在後院瞄著,收起宴席上的假笑,只覺渾身都自在不少。

這頭蘇婉清是舒服了,可小春卻忍不住叨叨:“小姐您還尚未出嫁,怎麽能畫出那種東西,還送給長公主,要萬一長公主傳出去,小姐你的名聲還要不要啦。”

蘇婉清被擾的心煩,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的沒事的,放寬心,長公主就好這口,我有什麽辦法。既然得討好,那就得對癥下藥,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嘛。”

隨機翻了個身,身子就跟沒骨頭般向下滑去,後背耷拉在椅子上,整個人癱進椅子裏。

沒人的時候蘇婉清就喜歡這樣癱著,不僅省力還特有安全感,就是坐久了後背有點疼,還有這木椅就是不如沙發舒服,硌得慌還容易抽筋。

蘇婉清這副坐沒坐像的樣子,小春已是見怪不怪,她家小姐也就表面裝裝,內裏早就懶化了。

“小姐熱不熱,要不奴婢去給你弄壺水來?”

“嗯,快去快回,順便看看小雪回來了沒有。”

說完,蘇婉清就緩緩閉上眼,耳旁傳來小春離開的腳步聲,隨後歸於平靜,只有樹葉被微風撩過,發出的輕微沙沙聲。

恍惚間一道陰影閃過,蘇婉清閉著眼但五感依舊敏銳,手下用力,人剛要起來後背卻人扶住,那人順勢將她抱起,手剛要摟住她的腰,蘇婉清腳向後用力一踢,身體前傾,借機掙脫開那人的束縛。

“大膽!”

等蘇婉清站穩,一轉身就看到君無痕坐在她剛剛坐過的椅子上,那人還學著她的樣子,正一臉壞笑地盯著她,那眼中的玩味讓蘇婉清感到厭惡。

“你怎麽在這?”

君無痕反問,“我為什麽不能在這?”

蘇婉清懶的同他掰扯,直接了當要走,“行,那小女就不打擾殿下雅興了。”

前腳剛踏出一步,手臂卻被人拉了回來,“別急著走啊,給你看樣東西。”

說著君無痕將手中的畫卷打開,癱在蘇婉清眼前,“看不出來,蘇小姐竟有這般技藝,這畫工,還真是惟妙惟肖啊,我仿佛都能聽到畫中女子的低喘了。”

君無痕還裝模作樣的閉上眼,佯裝回味。

蘇婉清陰沈著臉,不悅道:“我給長公主的畫,為何會到你手上?”

“我派人偷的。”君無痕答的倒是幹脆,反倒堵的蘇婉清說不出話。

最後憋了半天,蘇婉清也只憋出來七個字:“殿下你開心就好。”

君無痕看著蘇婉清被氣紅的模樣,心裏竟莫名產生一絲快感。這種感覺就像兒時,逗弄比自己年幼的皇弟,看著皇弟哇哇哭著去找太傅,自己則在身後做鬼臉,這種純粹的捉弄人後的快感,君無痕很久沒體會過了。

也可能是他的原因,在大元朝的這些年,他學會了如何偽裝自己,他不再輕易展露真實的喜怒哀樂,每一個表情都經過深思熟慮,每一句話都在心中反覆斟酌。在這覆雜的宮廷之中,他如同一只狡黠的狐貍,小心翼翼地避開潛在的危險,只為求得生存。

但他可不只是只狐貍,他更像是暗地裏的毒蛇,觀察者,隨時都有可能將你吞吃入腹。

自從知曉這人就是她文中的男主後,蘇婉清對他的心思倒是能猜出個七七八八,就比如現在的眼神,這是他興奮的表現,只是不知道這人究竟在興奮啥。

既然不讓走,蘇婉清幹脆提起正事,“計劃進展如何,都過了這麽些天,應該上鉤了吧。”

君無痕想了想道:“特別順利,不僅姓胡的上鉤了,那些平日同他要好的紈絝我也一並收了,對外就說是替黑市洗錢,才給了幾輪好處,一個兩個就深信不疑。”

蘇婉清對此很滿意,“反正別人無所謂,姓胡的你是絕對要給我看住了,這可是我們最初答應好的。”

君無痕單手支著腦袋,他有些想不通,胡家到底是哪得罪了她。

蘇婉清對上他打量的眼神,手指做了個戳瞎的動作,“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女人的心思你別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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