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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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狗
時枸：“哦。”
這種警報時不時出現，時枸已經習以為常了，直到一只麻醉針破空襲來……
“汪！”時枸頓覺屁股一痛，發出聲急促的痛叫，就渾身無力癱倒在地。
淩晨三點，夜深人靜，兩個戴頭套的人翻窗進來，從包裏掏出個大麻袋，顯而易見目標就是自己。
麻醉針劑起效很快，渾身肌肉都使不上勁，她張嘴想狂吠喊人，發出的卻是小狗哼唧聲。
兩個綁架犯小聲討論，身形矮小的出聲問：“餵，我們要怎麽處理這只狗啊？”
另一個人回應道：“老板說套走打一頓，打死就丟得遠遠的，別讓那個姓顧的發現了。”
時枸聞言頓時兩眼一黑，尼瑪不是綁架犯是殺手!
“系統？怎麽辦啊？”廚藝比拼任務失敗後，時枸和系統大吵一架，系統氣得甩出“下線”兩個大字，從此消失在時枸的腦海裏。
現在遇到買兇殺狗，時枸沒出息求助問道：“系統，在嗎？”
“系統？你……真不要我了啊？！”
被塞進麻袋帶走後，時枸還抱著僥幸心理。等棍子落到身上，她痛得菊花一緊，不死心再呼叫：“救命啊系統！”
依舊是無聲應答，系統真的消失了。
棍棒就像雨點落下，時枸數不清挨了多少下，暴打終於停下來了，兩人解開麻袋的繩子，把她提出來扔到地上。
身形矮小的人有點氣喘：“看看，死了嗎？”他用腳踹了踹。
地上的狗毫無反應，嘴角鼻腔都有血跡，他一踹就滾到一邊，胸腔也沒有呼吸的起伏。
“行了，應該差不多死了，我們回去交差吧。”
說完這句話，兩人就走了。
腳步聲越行越遠，時枸緩緩睜開眼，她感覺自己像散架了，渾身的皮肉骨頭都痛得不行。
“嘶……X的，下手這麽狠。”時枸痛得齜牙咧嘴，搖搖晃晃撐起身子，剛站好又摔倒在地，麻醉的藥效還沒過去。
此時，她真的體會到了蝴蝶效應，她假扮櫻落找顧蹤用的借口，“鐵頭會被綁架”竟一語成讖了。
深夜的天橋上沒有行人，夜風混著江水的寒涼，一只白色塑料袋被吹下來，“啪”地一下罩到她狗頭上，她伸爪子撓了撓，垃圾袋又被吹走。
看著隨風漂流的白色垃圾袋，時枸幻視了接下來的命運，沒有系統的指引，被扔到這陌生地方，自己狗生前途未蔔。
算了，明天再說。
她費力挪到個擋風的石塊下，就撐不住困意徹底暈死過去。
“啊，媽媽，那是什麽？”
“是條野狗……別過去，小心它咬人。”
“哎呀，造孽哦，誰打死扔這裏了，阿尼陀佛……”
議論聲時遠時近，時枸聽不太真切，只覺得自己身子千斤重，和當初被祭祀丟海裏一樣，一直往下沈……
【時枸！】
系統厲聲喊她。
時枸猛地睜開眼睛，正午的日頭毒辣，晃得她忍不住閉上，她氣若游絲在心裏喊：“……系、系統？”
【時枸，是我。】系統語氣很沈重 ，似乎有些自責：【我昨天氣昏頭了，沒來得機和你說，要去參加系統集會……】
無巧不成書，時枸遭到綁架的時候，系統被喊去參加集會了。等它發現時枸生命數值亮紅燈，察覺不對勁急匆匆趕回來後，看到的就是癱在天橋地下，傷痕累累蜷縮成團的時枸。
那一刻，因為時枸任性沒按劇情走，讓自己挨了一頓批鬥的怒氣，頃刻間都煙消雲散了，接踵而來的更多是內疚，它認真誠懇和她道歉：【對不起。】
都怪自己不在場。
太陽曬得時枸有些熱，她試著擡了擡四肢，發現麻醉藥效過去了，然後像個滾筒洗衣機翻滾，一路滾到陰影下乘涼，小石子咯到了傷口，她痛得直抽氣嘴硬道：“嘶……X的痛死，額這也不能全怪你，是我作死瞎編理由騙顧蹤，02系統早就警告過我了，不要隨便讓人物改變劇情。”
“總之我打也挨完了，再論責任也沒意思，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她頓了頓，目光遠眺。
深沈問道：“中午我該吃什麽？”
【……】
系統剛冒頭的內疚念頭，被時枸一屁股坐回去了。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吃什麽，當務之急是回到霸總家，回去就有人給你治傷，你一條家養狗在野外就是等死！】
時枸有氣無力：“那你有辦法讓我回去？給我任意門這種穿梭空間的道具？”
【額……我不能幹涉劇情。】系統憋了半天憋出這句。
這也是為什麽系統都需要找個宿主，它們作為小說意識體的存在，是不能做出插手劇情的舉動。
“那不就行了。”時枸打斷它，翻了個白眼：“講了半天你也沒辦法啊，不管了治傷後面再說吧，我皮糙肉厚暫時死不了。”
“昨天都沒吃什麽，現在我再不吃飯，感覺下一秒就要餓死了！”說著她肚子適時發出咕嚕聲，證明當事人真的饑腸轆轆了。
民以食為天，狗也不例外，想當初，狗的祖先不就是為了一口飯，才賣身給人類圈養馴化的嘛，時枸自認為遵循生物的本能沒什麽不對，她好說歹說讓系統給她導航。
拖著受傷的身子艱難爬上岸，無視路人異樣眼光穿過馬路，她專心跟著系統的語音導航到慢走。
【前面左拐彎就是了。】
終於到了。
時枸滿懷期待拐過彎，印入眼簾的將是……
一個發著惡臭的大號垃圾桶。
？
時枸咬牙閉了閉眼，睜開還是那個垃圾桶，幾只蒼蠅落在吃剩的雞骨頭上。
她破口大罵：“有病是吧。”
“就算不給我導航到狗糧店，導到小區的居民樓也好啊，我自己好歹賣萌討點飯吃，你帶我來這裏是幾個意思？！”
系統已經不像個純粹的意識體，多少帶了點私人恩怨反駁道：【你也不想想是誰造成今天的局面！如果你能聽話點做任務，不就能好好在霸總的大別墅吃肉，哪裏至於流浪街頭翻垃圾桶吃！】
“你還好意思說，我被暴打的時候你在哪，我都沒抱怨你還說我！是我不想回去嗎？”時枸滿肚子委屈：“那些人又不蠢，從扔上後備箱到扔下車，至少是過了一兩個小時，你自己看我們是在綠江市嗎？我自己走回去還不如等霸總來找！”
綠江市的市標是棵綠色的草，而馬路電線桿上的市標是條船，很明顯她已經是出了綠江市的範圍。
系統也明白等霸總比時枸走回去好，但時枸帶給它的失控感太強了，它的理智都被餵狗了。
這和老師說得不一樣啊！
說好的只管發任務，其他交給任務者呢？！
一狗一統激烈爭辯，像對怨偶翻舊賬。
“你連積分這麽重要的事情都沒告訴我，我要告到系統協會說你嚴重失職！”
“不存在這個協會謝謝，但我今晚可以托夢給顧蹤，說你已經嘎了不用找了呢。”
“汪汪汪！”
一聲狗叫打斷他們毫無營養的小學雞吵架。
時枸循聲擡頭望去，只見一只黑色的杜賓，站在高處居高臨下，銳利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像是在盯著自己的獵物。
這只杜賓體型中等，身上的肌肉結實顯眼，身形流暢四肢修長，爪子沒有修剪過，沾粘上了不少泥垢，看起來是條流浪的狗。
它一躍而下靈敏落到地面，圍著時枸轉圈圈觀察。緊接著，湊到時枸的菊花前，鼻翼微動仔細嗅了嗅。
我X！
時枸登時菊花一緊，彈射飛到垃圾桶上，夾緊尾巴呲牙警告。
黑狗被時枸的反應搞得一頓，反應過來後它馬上俯下身，口中不斷發出警告低吼：“汪汪汪？”
“餵小子，你是從哪裏來的？”
咦……？
時枸訝異得眼睛睜大，自己居然聽得懂狗叫？
系統反問她：【你現在是狗，聽得懂枸叫，這很奇怪嗎？】
時枸直接把這句陰陽怪氣當耳邊風。
她見過電視上有類似的超能力，能夠直接和動物對話交流，可輪到自己了總覺得怪怪的。
就像平時吃甜豆花的人，突然某天吃到了鹹豆花，甚至是碗麻辣的豆花，吃到嘴裏就覺顛覆常理。
杜賓等半天等不到回應，它擺出更強攻擊性的姿勢，充滿壓迫感地再次威脅：“說話。”
時枸全身的皮肉一緊，直覺告訴她對方不好惹，她支支吾吾回答：“我、額是從個叫綠江市的地方來的。”
她的叫聲不像杜賓的低沈，聽起來比較清亮人畜無害。
杜賓的耳朵微動，語氣緩和下來說：“家養的狗？”沒等時枸回答，它就自說自話：“被人拐賣逃出來的是吧，看起來連覓食能力都沒有。”
“弱得像街角那只肥貓，呵呵。”它毒舌評價道。
時枸餓得有點心情煩躁，也不管對方戰鬥力如何，不服氣昂頭懟了回去：“餵你小子說誰弱呢！我可是大戰過三個流氓，想那晚我手持滅火器……”
時枸的吹噓的話戛然而止，肚子不爭氣咕嚕咕嚕叫起來。
杜賓眼神略帶嘲諷，對時枸冷哼道：“你，跟我來。”
“憑什麽我要聽你的話？”
黑色的身影繼續向前走：“你想餓肚子就留在那。”
於是，不想餓肚子的時枸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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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枸：“哦。”
這種警報時不時出現，時枸已經習以為常了，直到一只麻醉針破空襲來……
“汪！”時枸頓覺屁股一痛，發出聲急促的痛叫，就渾身無力癱倒在地。
淩晨三點，夜深人靜，兩個戴頭套的人翻窗進來，從包裏掏出個大麻袋，顯而易見目標就是自己。
麻醉針劑起效很快，渾身肌肉都使不上勁，她張嘴想狂吠喊人，發出的卻是小狗哼唧聲。
兩個綁架犯小聲討論，身形矮小的出聲問：“餵，我們要怎麽處理這只狗啊？”
另一個人回應道：“老板說套走打一頓，打死就丟得遠遠的，別讓那個姓顧的發現了。”
時枸聞言頓時兩眼一黑，尼瑪不是綁架犯是殺手!
“系統？怎麽辦啊？”廚藝比拼任務失敗後，時枸和系統大吵一架，系統氣得甩出“下線”兩個大字，從此消失在時枸的腦海裏。
現在遇到買兇殺狗，時枸沒出息求助問道：“系統，在嗎？”
“系統？你……真不要我了啊？！”
被塞進麻袋帶走後，時枸還抱著僥幸心理。等棍子落到身上，她痛得菊花一緊，不死心再呼叫：“救命啊系統！”
依舊是無聲應答，系統真的消失了。
棍棒就像雨點落下，時枸數不清挨了多少下，暴打終於停下來了，兩人解開麻袋的繩子，把她提出來扔到地上。
身形矮小的人有點氣喘：“看看，死了嗎？”他用腳踹了踹。
地上的狗毫無反應，嘴角鼻腔都有血跡，他一踹就滾到一邊，胸腔也沒有呼吸的起伏。
“行了，應該差不多死了，我們回去交差吧。”
說完這句話，兩人就走了。
腳步聲越行越遠，時枸緩緩睜開眼，她感覺自己像散架了，渾身的皮肉骨頭都痛得不行。
“嘶……X的，下手這麽狠。”時枸痛得齜牙咧嘴，搖搖晃晃撐起身子，剛站好又摔倒在地，麻醉的藥效還沒過去。
此時，她真的體會到了蝴蝶效應，她假扮櫻落找顧蹤用的借口，“鐵頭會被綁架”竟一語成讖了。
深夜的天橋上沒有行人，夜風混著江水的寒涼，一只白色塑料袋被吹下來，“啪”地一下罩到她狗頭上，她伸爪子撓了撓，垃圾袋又被吹走。
看著隨風漂流的白色垃圾袋，時枸幻視了接下來的命運，沒有系統的指引，被扔到這陌生地方，自己狗生前途未蔔。
算了，明天再說。
她費力挪到個擋風的石塊下，就撐不住困意徹底暈死過去。
“啊，媽媽，那是什麽？”
“是條野狗……別過去，小心它咬人。”
“哎呀，造孽哦，誰打死扔這裏了，阿尼陀佛……”
議論聲時遠時近，時枸聽不太真切，只覺得自己身子千斤重，和當初被祭祀丟海裏一樣，一直往下沈……
【時枸！】
系統厲聲喊她。
時枸猛地睜開眼睛，正午的日頭毒辣，晃得她忍不住閉上，她氣若游絲在心裏喊：“……系、系統？”
【時枸，是我。】系統語氣很沈重 ，似乎有些自責：【我昨天氣昏頭了，沒來得機和你說，要去參加系統集會……】
無巧不成書，時枸遭到綁架的時候，系統被喊去參加集會了。等它發現時枸生命數值亮紅燈，察覺不對勁急匆匆趕回來後，看到的就是癱在天橋地下，傷痕累累蜷縮成團的時枸。
那一刻，因為時枸任性沒按劇情走，讓自己挨了一頓批鬥的怒氣，頃刻間都煙消雲散了，接踵而來的更多是內疚，它認真誠懇和她道歉：【對不起。】
都怪自己不在場。
太陽曬得時枸有些熱，她試著擡了擡四肢，發現麻醉藥效過去了，然後像個滾筒洗衣機翻滾，一路滾到陰影下乘涼，小石子咯到了傷口，她痛得直抽氣嘴硬道：“嘶……X的痛死，額這也不能全怪你，是我作死瞎編理由騙顧蹤，02系統早就警告過我了，不要隨便讓人物改變劇情。”
“總之我打也挨完了，再論責任也沒意思，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她頓了頓，目光遠眺。
深沈問道：“中午我該吃什麽？”
【……】
系統剛冒頭的內疚念頭，被時枸一屁股坐回去了。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吃什麽，當務之急是回到霸總家，回去就有人給你治傷，你一條家養狗在野外就是等死！】
時枸有氣無力：“那你有辦法讓我回去？給我任意門這種穿梭空間的道具？”
【額……我不能幹涉劇情。】系統憋了半天憋出這句。
這也是為什麽系統都需要找個宿主，它們作為小說意識體的存在，是不能做出插手劇情的舉動。
“那不就行了。”時枸打斷它，翻了個白眼：“講了半天你也沒辦法啊，不管了治傷後面再說吧，我皮糙肉厚暫時死不了。”
“昨天都沒吃什麽，現在我再不吃飯，感覺下一秒就要餓死了！”說著她肚子適時發出咕嚕聲，證明當事人真的饑腸轆轆了。
民以食為天，狗也不例外，想當初，狗的祖先不就是為了一口飯，才賣身給人類圈養馴化的嘛，時枸自認為遵循生物的本能沒什麽不對，她好說歹說讓系統給她導航。
拖著受傷的身子艱難爬上岸，無視路人異樣眼光穿過馬路，她專心跟著系統的語音導航到慢走。
【前面左拐彎就是了。】
終於到了。
時枸滿懷期待拐過彎，印入眼簾的將是……
一個發著惡臭的大號垃圾桶。
？
時枸咬牙閉了閉眼，睜開還是那個垃圾桶，幾只蒼蠅落在吃剩的雞骨頭上。
她破口大罵：“有病是吧。”
“就算不給我導航到狗糧店，導到小區的居民樓也好啊，我自己好歹賣萌討點飯吃，你帶我來這裏是幾個意思？！”
系統已經不像個純粹的意識體，多少帶了點私人恩怨反駁道：【你也不想想是誰造成今天的局面！如果你能聽話點做任務，不就能好好在霸總的大別墅吃肉，哪裏至於流浪街頭翻垃圾桶吃！】
“你還好意思說，我被暴打的時候你在哪，我都沒抱怨你還說我！是我不想回去嗎？”時枸滿肚子委屈：“那些人又不蠢，從扔上後備箱到扔下車，至少是過了一兩個小時，你自己看我們是在綠江市嗎？我自己走回去還不如等霸總來找！”
綠江市的市標是棵綠色的草，而馬路電線桿上的市標是條船，很明顯她已經是出了綠江市的範圍。
系統也明白等霸總比時枸走回去好，但時枸帶給它的失控感太強了，它的理智都被餵狗了。
這和老師說得不一樣啊！
說好的只管發任務，其他交給任務者呢？！
一狗一統激烈爭辯，像對怨偶翻舊賬。
“你連積分這麽重要的事情都沒告訴我，我要告到系統協會說你嚴重失職！”
“不存在這個協會謝謝，但我今晚可以托夢給顧蹤，說你已經嘎了不用找了呢。”
“汪汪汪！”
一聲狗叫打斷他們毫無營養的小學雞吵架。
時枸循聲擡頭望去，只見一只黑色的杜賓，站在高處居高臨下，銳利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像是在盯著自己的獵物。
這只杜賓體型中等，身上的肌肉結實顯眼，身形流暢四肢修長，爪子沒有修剪過，沾粘上了不少泥垢，看起來是條流浪的狗。
它一躍而下靈敏落到地面，圍著時枸轉圈圈觀察。緊接著，湊到時枸的菊花前，鼻翼微動仔細嗅了嗅。
我X！
時枸登時菊花一緊，彈射飛到垃圾桶上，夾緊尾巴呲牙警告。
黑狗被時枸的反應搞得一頓，反應過來後它馬上俯下身，口中不斷發出警告低吼：“汪汪汪？”
“餵小子，你是從哪裏來的？”
咦……？
時枸訝異得眼睛睜大，自己居然聽得懂狗叫？
系統反問她：【你現在是狗，聽得懂枸叫，這很奇怪嗎？】
時枸直接把這句陰陽怪氣當耳邊風。
她見過電視上有類似的超能力，能夠直接和動物對話交流，可輪到自己了總覺得怪怪的。
就像平時吃甜豆花的人，突然某天吃到了鹹豆花，甚至是碗麻辣的豆花，吃到嘴裏就覺顛覆常理。
杜賓等半天等不到回應，它擺出更強攻擊性的姿勢，充滿壓迫感地再次威脅：“說話。”
時枸全身的皮肉一緊，直覺告訴她對方不好惹，她支支吾吾回答：“我、額是從個叫綠江市的地方來的。”
她的叫聲不像杜賓的低沈，聽起來比較清亮人畜無害。
杜賓的耳朵微動，語氣緩和下來說：“家養的狗？”沒等時枸回答，它就自說自話：“被人拐賣逃出來的是吧，看起來連覓食能力都沒有。”
“弱得像街角那只肥貓，呵呵。”它毒舌評價道。
時枸餓得有點心情煩躁，也不管對方戰鬥力如何，不服氣昂頭懟了回去：“餵你小子說誰弱呢！我可是大戰過三個流氓，想那晚我手持滅火器……”
時枸的吹噓的話戛然而止，肚子不爭氣咕嚕咕嚕叫起來。
杜賓眼神略帶嘲諷，對時枸冷哼道：“你，跟我來。”
“憑什麽我要聽你的話？”
黑色的身影繼續向前走：“你想餓肚子就留在那。”
於是，不想餓肚子的時枸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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