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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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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接下來的日子,你努力緩沖、並試圖接受著沢田綱吉已經不在現世的事實。

正當你以為你已經完全放下,在辦公室裏照例做完工作,晚上七點按時下班,準備吃完飯就早點休息睡覺時,某一天你卻累到倒下了,你的哥哥們才趕緊幫扶你,領著你的一大堆文件各自解決,讓你趕緊去休息、並放了你為期一個月的長假休養。

要出去哪裏度假養傷也好、都隨便你。

你有些苦惱的搔頭,原本打算都待在莊園休息的你,看到了哥哥們塞給你的旅游書,其中日本的旅游書吸引了你的目光。

就這樣,你稀裏糊塗地到了日本機場,拉著行李看著被部下安排的行程規劃表,說是可以讓你照著去閑逛,時間很充裕,完全沒問題。

說是這樣說,你現在只想在飯店裏大睡特睡一番。

走在郊區,你聽著夏日蟬聲唧唧,總算有種體會到亞洲夏天炎熱的氛圍。

你到處走走看看,不知不覺地來到一間有些老舊的道場。

上面寫著山本……你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裏是山本武的家,想退出去,卻被一位大叔給叫住。

“這位小姐是想要參觀一下嗎?”山本剛,也就是山本武的爸爸熱情的招呼著你,“要來吃壽司也可以喔——”

你正想拒絕,卻又想進去看看,你回過神來,已經在道場裏頭了。

山本剛為你佩戴好護具,一點點的指導你古劍道的基礎功,你吸收得很快,山本剛讚嘆你的才能後,又苦惱地搔搔下巴,“抱歉啊,小姐,我可能沒辦法再教你更深入的,因為那是一脈單傳的劍法。”

你搖搖頭,“山本大叔,沒事的,我這樣就已經很滿足了!”

“這樣啊!那我們接下來……去吃點壽司怎麽樣?我都是挑選新鮮食材的,很好吃的喔!我家阿武可是讚不絕口呢!”山本剛拍拍胸脯掛保證,你忍不住失笑點頭,“好,那我可要好好嘗嘗!”

在壽司店的時候,山本剛一邊給你做壽司、一邊和你聊起了山本武的事。

他聊著山本武的一路成長,在校就十分受歡迎,棒球也打得十分的好。

“只不過後來……”山本剛神情有一絲哀傷,隨後又意識到你在場,趕緊打起精神,“他在國外工作——那小子皮糙肉厚的,肯定過得不差!”

你自然知道他們山本家因為劍法的關系被人忌憚並追殺,使得山本武最終不得不加入對他們伸出援手的、最大的黑手黨家族彭哥列。

你一頓,隨後也笑著點頭附和,結束了和山本剛的閑聊,與他道別,前往今天的住所。

可你沒想到,部下給你安排的住所,是沢田綱吉以前的家。

你不敢置信地看著房子楞了好久,你想打去給部下電話,卻發現對方在忙音中,你想他應該再忙,索性就看了他企劃的厚厚一本旅游書,你才發現在租屋位置,打了小小的紅字“首領的初戀情人房子,部下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請首領好好享受!”。

所以說這些黑手黨的男人都是一群臭直男嗎!誰會在對方休假養傷的時候,安排對方死掉的初戀的房子啊! !

你捏緊拳頭,有種想把旅游書扔掉的沖動。

這時,隔壁的大嬸看你一個小姑娘帶著行李在沢田家前,便匆匆忙忙走過來。

聽她說,這間房子鬧過兇殺案,現在是沢田的外親戚所屬,他們不敢住,索性租給背包客暫居。

大嬸繼續勸你去別的地方住,但你看到沢田這個名牌就走不動道了,沒轍的嘆了口氣。

最後你還是住了下來,房間選定了沢田綱吉原本房間的所在處。

雖然清空了,只剩下被褥在小倉庫,但你還是依稀能看到在夢裏所看見的,沢田綱吉房間的家具布置位置。

你的鼻子莫名的一酸,看了好久才去收拾好東西,洗簌完睡覺。

可在你躺平之後,睡了一會沒多久,樓下就傳來悉悉簌簌的聲音,擾得淺眠的你睡不安穩。

因為這棟房目前只有你一人包下了,所以你起初以為是因為房子久了,所以蟲子或老鼠鉆了空住了進來,可越聽你越覺得不對勁,警惕的在倉庫拿了一根掃把充當武器,慢慢的下樓,朝著人影的地方攻擊。

沒想到對方居然能接住你的攻擊,你擰眉警惕的看著對方,卻見熟悉的面容,你楞住,眼前的大叔舉起雙手,“不要緊張,我是這家的前屋主,也是現任屋主的親戚。”

“沢田家光?”你錯愕的說,對方卻瞬間警惕起來,原本和藹的面容變得嚴肅,“你是誰?XANXUS派來的人?”

你一楞,知道對方誤會了,隨即搖頭,“不是,我是諾爾瓦家的。”

你並沒有說自己是首領,就怕沢田家光警惕心會更強。

沢田家光挑眉,想了一下,“啊啊、是那個諾爾瓦啊。”

“諾爾瓦家的人怎麽會在這裏?”

“我是來旅游的,家族裏的兄弟不知怎麽安排的,誤打誤撞的選中你的房子,讓我這一個月都暫居在這裏養病。”你解釋。

沢田家光姑且是相信了,並邀請你在客廳喝酒,你想了片刻,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不過我還沒成年,不能喝太多。”

“哈哈!不是沒成年不能喝酒嗎?你這小女孩真有趣!”沢田家光爽朗的哈哈大笑著,一邊熟練地從冰箱裏取出幾罐啤酒,遞給你。

“姑且是黑手黨家族的人,我多少還是會喝一點的。”你接過啤酒,無奈地笑了笑。

“也是。”沢田家光笑著,打開啤酒和你碰杯,“你現在住著的是哪個房間?”

“二樓比較大的那間。”你想了一下,不能直說是沢田綱吉的房間,便委婉地講。

“啊,那間啊,原本是我兒子的房間。”沢田家光神情懷念又落寞,“既然你是黑手黨家的人,那應該知道XANXUS對候選人的大屠殺吧。”

“剛好,我兒子也是候補之一。”他晃了晃啤酒,說著又灌了幾口,似乎享用酒精壓抑住自己的悲傷。

“也怪我,把兒子和妻子牽扯進黑手黨的裏世界。”

你抿唇,也不能說什麽,只能和他再次碰杯,和他一樣灌了幾口酒。

“大叔你怎麽會回來?”你問。

“嗯——回來取樣東西。”他摸了摸下巴長起的胡渣,說。

見你好奇,沢田家光嘿嘿了幾聲,像掏寶貝一樣給你看,“是這個。”

是包著相框的全家幅。

你頓了一下,聽著沢田家光侃侃而談,“中間這個是我兒子,很帥氣吧?旁邊這位可愛又迷人的女人是我的妻子。”

“我兒子他啊,是個很善良、很溫柔的一個孩子,雖然成績運動都不太好,但他的潛能可是無極限。我的妻子也是,雖然少根筋,但也是包容著我三天兩頭、甚至是好幾年都沒歸家,讓她獨守家庭照顧孩子。”

你仔細看到沢田家光眼眶一點點濕潤了起來,他大口吸了下鼻子,擦了擦。

“我原本也是要跟著他們一起去的,原本是的。”

“但我一想到他們發現我一起去後,會是何等的氣憤難過,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忘了他們,就沒敢。”他說道,又開了一罐啤酒,咕咚咕咚灌著。

你聽了幾乎一夜的沢田家光的家人們昔日的點點滴滴,他懊悔自己沒能陪在他們身邊,所有知曉的事物都是靠部下、他才能知道最近自己家人做了什麽、發生了什麽。

“我真是糟糕的丈夫和父親。”最後,他說。而後醉倒在桌上。

你沈默一會,喝完那最後一口啤酒,辛甜苦辣的味道灌入胃裏,連同你那覆雜的心情。

你拿了件毯子蓋在沢田家光身上,又上樓去整理自己的情緒。

隔天,你發現沢田家光離開了,還留了紙條給你。

你拿起來看,‘謝謝你聽我說話,諾爾瓦的小小姐。好好享受假期。 ’

你頓了片刻,將紙條收好放在口袋裏。

——果然他什麽都知道。

沢田家光或許只是單純訴苦,但極有可能也是想看你的反應,在試探著你。

他這個彭哥列“前”門外顧問的勢力,得知這些情報簡直易如反掌。

他或許……只是好奇你這個所謂的諾爾瓦首領、從沒見過他的兒子,卻視他為初戀的女孩。

也許,想瞧你之後會如何做吧。

這一個月你也沒怎麽出去,在附近逛了一圈、參拜神社,你的日常開銷基本在並盛町。

因為你在做一件事,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件事。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在離開的那一天,你收拾好東西準備踏出大門之前,你好像突然想到什麽,腳步一頓,又返回屋子,續了一天房子的租用後,便打開電腦開啟這一個月來看的許多論文,全部再次看了遍後,才開始霹哩啪拉的打著企劃書。

等到隔天早晨灰蒙蒙的來臨,第一縷光束透過窗戶灑落在你的身上,你才敲下enter按鍵,結束了這一則企劃。

你打電話吩咐人將其印出來,並號招著世界上幾位科學家和你一起投入研究。

這是一項關於“平行宇宙的夢境”的時光機器的科技研發。

耗時七年研究制作,在你二十四歲當天,時空機器才完成,並將這項時光穿梭機器,將其擴散至各個平行時空。

並陰錯陽差地、落在了某個平行時空的沢田綱吉身上——

從十七歲繼承並擔任彭哥列首領、到二十四歲的現在的沢田綱吉,在休假時意外撿到了落在他頭上的方形小型機器,因為找不到失主,他只能將這看似貴重的精細機器帶回了家。

從那之後,他總會做些奇怪的夢境,夢裏總有一個女孩對他滔滔不絕地講著些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但他總是聽不清。

導致他夢醒還是對那金色長發的女孩念念不忘,收假回義大利上班,他都有些心不在焉,被裏包恩爆打了好幾次……

夥伴們都在關心他的狀況,他只能趕緊從這件事脫離出來,專註在工作上,和夥伴們露出安撫的笑說沒事。

但怎麽可能沒事。

隨著和女孩的見面次數增加、好奇和好感也逐漸加深,看著她朝他做出各種情緒動作,他都忍不住發自內心的喜悅,失笑望著對方,有一天,他竟然聽到了女孩的聲音——

“綱君。”

只僅僅一句,沢田綱吉臉紅到耳後根,這是他至從初中喜歡過笹川京子之後就沒有發生的事情。

對方好像發現了沢田綱吉的異樣,楞了一下,突然激動地牽著他的手,“你聽得見我說話了?對吧!”

沢田綱吉磕磕絆絆的點頭,他至從當上首領都表現得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已經很少這樣和初中一樣手足無措……

女孩得到回應,瞬間更加高興地露出喜悅的笑容,然後趕緊自我介紹,“啊、我是菅原結菜!是諾爾瓦首領的女兒,啊啊、這都不重要!我是想和你說、平行世界的事!”

接著女孩,也就是你,說了很多他聽不懂的詞語,什麽“命運之主”、什麽“同位體”、什麽“平行宇宙因為他們兩個共處一個世界而面臨破滅”。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去思考,總結,“所以是,菅原桑你是來自平行世界的人,因為那個世界沒有我,所以世界為了正常運轉誕生了你,我們都是同為'命運之主',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是不同世界的'同位體'。你之所以在這,創造了夢境的時光機器,是因為想拯救其他我們並存的平行宇宙、即將破滅的結局。我這樣的理解對嗎?”

你拍了拍手,點點頭,“沒錯,看來綱君當上首領腦子變得很好!”

沢田綱吉踉蹌,“哈哈、那還真是承蒙誇獎了……”

“那麽菅原桑,既然你來找我……那我能做些什麽改變這些嗎?”沢田綱吉抓抓臉問道。

“結菜。”你突然說。

“嗯?”

“先叫我結菜,好嗎?”你懇求的望著他,略帶撒嬌的請求目光讓沢田綱吉一噎,紅著耳朵,點了下頭,“啊、好,結、結菜。”

得到滿意的回答,你才繼續說,“我需要綱君你的幫忙,我聽說波維諾家族有十年後火箭筒,我想請你讓他們改良,將時間設定為十年前,並利用這項夢境機器,與所有我們並存的平行世界、十年前的我做連結。改變彼此消亡的破滅結局。”

沢田綱吉在聽了你更詳細的計畫後,手指捏著下唇,思考片刻後便點頭答應。

“好,我會盡力去做。”

你也莞爾頷首,“那就等綱君的好消息。”隨後你親近的湊近他、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吻,沢田綱吉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被有好感的女人親了,臉瞬間通紅的不行。

你則是滿意的看著他的大紅臉,和他揮手道別。

夢是醒了,沢田綱吉還沒緩過來,感受到下面一股異樣,沢田綱吉錯愕的掀開棉被去看,然後懊惱的扶額想:又不是初中生了……我在搞什麽啊……

在那之後,沢田綱吉照你所說的去做,聯絡波維諾家族和彭哥列技師去制造這項機器,沢田綱吉並沒有明說做這些的理由,只給大家留個猜想。

有了最厲害的團隊,這款機器很快就做了出來,順利地將夢境的時光機器投放在十年前各個平行時空。

沢田綱吉和你等啊等,終於在百萬分之一的機率下,砸在“十年前”選擇初中前的你的腳邊。

——命運的齒輪就此轉動了。

十年前的你,最終因此決定前往日本的東京並盛町就讀並盛中學,在初一不久後夢到了來自十年後的沢田綱吉,隨後遇到了各種各樣的事件。與此同時改變了十年後沢田綱吉與十年後的菅原結菜相遇,最終時間終於來到了現在——

白光再次綻放龐大的光芒,噴灑出的光點形成許多碎片影像,上面都映照著你和沢田綱吉的身影——那是各個平行宇宙的你們共存的世界。

白光退去。眾人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是身處十四歲的現在。

大家都茫然的看向彼此,而你發現倒臥在你懷裏的‘尤娜’不見了,你不知道為什麽,可你總覺得她是回歸到了屬於她的平行世界。

方才來自各個時空的、你和沢田綱吉的同伴們消散前,露出了像是終於成功的欣慰快意的神情,喊著你們的名字,與你們擺手道別,最後消失在眾人眼前。

你和沢田綱吉後知後覺的看著彼此,都看見對方臉上的錯愕和恍然大悟。

方才那些不是夢,你們真的在別的平行世界裏改變著“過去”,形成他們“現在”所在的世界。

第八顆玉石憑空出現在你的口袋之中,你掏出一看,卻發現玉石已經成為碎片。你和沢田綱吉想,這可能是願望實現,已經用盡所有力量所導致的破碎。

夕陽的餘暉灑落進這個殘破的空間之中,你們一同走出這個空間,發現外頭有著大批的人群,是這段時間遇到的所有同伴,他們都在急迫地找尋著你們的身影。見你們出來,都紛紛奔向你們,喊著你們的名字。

切爾貝羅一對姐妹站定在你面前,然後單膝跪下,“請問,命運之主她……”

“她已經回去她的世界了,放心,她沒事。”你知道他們問的是‘尤娜’便回答說。

切爾貝羅們一頓,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最後只是低下頭,“是,我們知道了。”

切爾貝羅正打算退去,卻被其他人抓個正著,沒了主心骨的他們只能被圍剿,你和沢田綱吉站了出來,“等等!”

“先別抓他們!”你們講述了方才的全部事跡,大家都聽得懵懵懂懂,但還是決定相信你們。

最後切爾貝羅的去處,在大家的討論之下歸你所有,你思考許久才決定接下,並讓他們維持著和覆仇者一樣負責規則和仲裁的一個團體運作。

看著夕陽逐漸落下的你,心情逐漸平靜下來,有種跑了長跑馬拉松終於走到終點的感覺。這次,你們終於迎來了完美結局,就算你和綱君一同在世界生活也不會造成什麽世界混亂。

而在那之後,似乎是已經達成任務,你也再沒夢到十年後的沢田綱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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