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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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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你猛地驚醒坐起身,警惕地環顧四周。

你所處的位置,是一面湖泊與天空互相映照的地方,在你張望的時候,一位女孩突然出現在你面前,“醒啦?”你被她嚇了一跳,後退一步。

那是一位戴著面具的少女,他有著和你相同的金發、相似的湛藍色眼眸,不過其中一只眼有些黯淡,女孩意識到你在盯著她的右眼,笑著指著自己的右眼說,“啊?這個啊,因為代價所以瞎掉了。”

“你是誰?”你警覺地問著對方,“我剛才應該在和D.斯佩多對峙……”你意識到什麽,啞然一會,“我死了嗎?”

少女註視著你,然後伸手輕撫著你的臉頰,你不知為何沒有反抗,呆楞在原地。

“乖孩子。”她輕笑著,然後她收回手,“沒有死啦,只不過我想找你說說話而已。”

“對了,你剛剛問我是誰……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喔。不過,我倒是可以和你透露一些,我也是諾爾瓦家族的人,和你是幾乎一樣的存在。”她說。

你困惑地看著她,就見對方站起身來,伸出手想拉著你起身。

你將手覆在她手心,相互輕輕使下勁,你很快就被拉起身。

你困惑地皺眉,問他,“你說的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她卻神秘的笑著,然後往後退幾步,攤開雙臂,轉了一圈,“這裏不錯吧?是我費了點力量建造的喔,他能看透人心、回顧記憶。”

“你不要轉移話題。”你挑眉。

“不要著急嘛,我還沒好好跟你打招呼呢!”她拉起白色的裙擺,和你行了一禮,“你好,諾爾瓦的新星與明月,以及——”

“命運之主。”

你瞪大眼,抓住她的衣領,“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和那次夢中……切爾貝羅、你認識切爾貝羅對吧!?”

“冷靜點,尤娜.諾爾瓦。”她笑著一手輕點你的額頭,瞬間你的身子就渾身洩了氣,癱坐在湖面之上。

她低下頭,和你額頭相抵,“稍微、借我一下身體吧,在那之前,你先安心睡著,很快——就會解決的。”

她的話仿若催眠,你的意識模糊,湖面下似乎有什麽東西伸出手拉著你,你漸漸地往下沈淪,置身湖泊之中。你慢慢地閉上了沈重的雙眼。

“結——結、菜——結……結菜!”

你被這聲呼喚緩緩地睜開了眼,卻發現你無法動作,身體自己動了起來,你意識到是剛剛的那個女孩操控、並奪走你身體的主控權。

你以第一人稱觀看外頭的影像,你看見沢田綱吉受了重傷正緊張著的望著你,下一刻,你卻聽到了自己的笑聲,且一只手將D.斯佩多的靈魂抓在手裏說,“找到你了。”

“玩具就得好好待在玩具箱裏啊,你們說是吧。”

隨即少女不知道使了什麽招數,D.斯佩多的靈魂被不斷壓縮,最終成為了一枚棋子。

少女無聊地將棋子拋了拋,然後又一把握住,喚聲,“切爾貝羅。”

瞬間數十個切爾貝羅出現在了少女身後,恭敬的單膝跪下,“命運之主,有何吩咐?”

少女頓了一下,露出大大的笑容。

“和我走吧。這次只是幫尤娜一次忙而已,繼續占著身體尤娜會生氣的。”

“謹遵您的吩咐。”切爾貝羅低下頭應聲。

少女笑了笑,在走之前,她環顧現場一圈,最後將視線落在剛打贏勝戰、渾身狼狽地沢田綱吉。

她沈默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最後還是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好好對尤娜啊,這個世界的支柱。”

然後自顧自地走了過去,抓起他的手和沢田綱吉打勾勾蓋印章,做完之後,少女滿意一笑,“那掰啦!玩具(D.斯佩多)我就帶走啰! ”

話剛落下,你便發現自己身體的主控權回來了,你摸著胸口的本應存在的傷口處,現在完好如初,好似剛才被D.斯佩多刺穿身體只是幻象。

你向前傾倒的身軀一頓,好像有什麽東西離開了你的身體。

你轉過頭去,看到戴著面具和鬥篷帽子的少女、以靈魂形態和你揮手,然後轉身離去。她的存在,好像只有妳和切爾貝羅能看到,其他人都困惑望向你盯著的方向,詢問著你,“結菜,你怎麽了?”

你頓了一下,搖搖頭,你試圖站起身,可下一秒失重感卻猛然襲來,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動也不動地,不管怎麽叫喚都沒有任何反應,這把沢田綱吉嚇壞了,爬著也要到你的身邊,“結菜!”

大家也都緊張地喊著你的名字,唯一毫無傷勢的裏包恩上前探查,說,“她只是睡著了。看來剛剛那個占據結菜身體的人,用了什麽、才讓結菜體力不支昏睡過去。”

沢田綱吉松了口氣,今天一波三折,還差點失去了你,這幾項事加在一起讓他的心緒不寧到了極點,在這之後做了好幾場失去你和同伴的惡夢。

九代目把你們帶回去,將你們送進最好的醫院療養。你睡了好幾天遲遲沒有醒來,這讓本來就做惡夢、怕失去你的沢田綱吉更加焦躁不安,整日守在你的床邊,徹夜難眠,直到非常困才趴在你床沿睡去。

可再來,就是你突然的不告而別。

沢田綱吉是聽裏包恩說,才知道你回到了義大利諾爾瓦家,正接受著繼承人的訓練和考核。

裏包恩讓沢田綱吉好好考慮、他到底要不要繼承彭哥列一事,雖然沢田綱吉有所抗拒,但一想到你他又猶豫起來。

他向你打過跨洋電話,但你都沒有接,甚至連簡訊都沒有回覆。這讓沢田綱吉很不安,甚至以為自己被單方面分手了。

就在他那麽以為、然後迎來暑假之時,你突然出現在他身後,從背後抱住了他。而後像貓一樣,不斷蹭著他的懷抱、像是想在他身上留下你的氣味,標註他是你的所有物。

“結、結菜?”沢田綱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你,然後瞬間盈滿淚水,“你、你回來了!我、我沒有被單方面分手吧?”

你困惑地看著他,親親他的臉頰,“什麽分手?誰跟你說我要和你分手了?”然後你有吃醋地盯著他,“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沒有和其他女孩子勾搭住吧?”

“當然沒有!”沢田綱吉趕緊發誓。

“不過結菜,你這段時間為什麽都……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訊息。”沢田綱吉有些委屈的說。

你“啊”了一聲,歉意的揉揉他那松軟的棕發,“對不起,因為訓練的時候,父親要求要暫時斷開與外界的聯系,忘了和綱君你說了。”

“原來……”沢田綱吉淚眼婆娑,“我、我還以為結菜你不要我了。”

你沒好氣又心疼的伸手揉揉他的臉頰,“笨蛋,瞎擔心什麽!”

而後你想到什麽,笑著歪頭問他,“那,你這些天有很想我嗎?”

沢田綱吉點點頭,這段時間有長高一些的他、需要微微低頭才能和你平視,他和你額頭相抵,小聲地以只有你能聽到的音量說,“超級想。”

你滿意的微笑,輕啄一下對方的唇,“嗯,獎勵。”

沢田綱吉一頓,垂下眼簾,耳朵通紅,難得不滿足的又靠近你一些,“那個、獎勵,可以再多一些嗎?”

“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小兔子雙眼濕漉漉的,你理所當然地抵擋不了這起攻勢,在對方靠近再次詢問你一遍時,你鬼使神差的輕點下頭,緊接著就被抵在墻壁,被溫柔地掠奪了呼吸。

之後,你們坐在公園的椅子上,此時夕陽時分,你和沢田綱吉正訴說著你為什麽會不告而別這件事。

“在與D.斯佩多交手那天,我的身體不受控制,那個戴著面具的暫時奪取我身體的女孩,她和我說了我在十年後做惡夢的那次、夢到的有關的事物,她還跟我說她是諾爾瓦家族的人,所以我想她一定知道些什麽,關於真相,關於切爾貝羅的預言。”

“我必須找到她。至於不告而別,是因為我醒來的時間點,是在正式訓練前的前一天,所以我不是故意不跟你道別就走的。”你帶著歉意,輕輕捏了捏他的手心,而後想到什麽攥緊裙擺,“還有一件事。在十年後、在烏頭草幻覺鱗粉作用下,我不是因此昏睡過去嗎?那個時候我在夢裏夢到我的母親,也讓我終於想起母親臨終前和我說了什麽。”

你頓了頓,有些艱難地說,“她說諾爾瓦的地下深處,有我要知道的真相。”

“雖然這只是我的直覺。可我還是覺得母親說的地下深處、和那個操控我身體的女孩,肯定有什麽關聯。”

“所以我順了諾爾瓦全族的意,回到了諾爾瓦接受繼承人訓練,一邊探查著真相。”

你的記憶回溯到剛回到諾爾瓦家的時刻。

那天,你久違地回到了屬於你過去十二年待著的莊園,好在你的房間傭人都會定期打掃,你讓人整理一下就可以入住。

前來第一個迎接你的不是誰,而是去暫時代理門外顧問職位的你四哥瓊斯。

他像過往一樣喜歡對你惡作劇,只不過你不再向大哥告狀,而是獨自輕松化解他利用置換能力,將自然的粒子轉換成水潑向你,你則是一擡手用強風直接將水吹回他身上。

你看著成落湯雞的他,聳肩笑了一下,在好心地拍拍他肩上的落葉,隨後走人。你的能力熟練的讓不著痕跡默默地關註你的人刮目相看,在你經過時,下人們齊齊恭敬地低下頭,喚你,“小小姐。”

你當然知道這些人在關註著你,所以你頭也不回地徑直走到你父親的辦公室,在敲了幾下門之後,門內傳來低沈威嚴的嗓音,“進來。”

仆從為你打開了門,你的視線一直直視著前方,然後不等你父親發話,你便坐在雙人沙發上,翹著腳晃了晃。你的驕縱跋扈完全在諾爾瓦家裏體現出來。

沒辦法,在諾爾瓦家族內,如果你不這樣,下人和哥哥以及長老們、會以為你改姓、變得好欺負了,然後變本加厲的對你使絆子。

別問,問就是有發生過。

你曾經就因為太累不想裝,結果被人爬到頭上過。

想當然,你最後狠狠地還擊過去,讓誰也不敢隨意惹你、欺負你,當然你那調皮搗蛋、毛還沒長齊的四哥是例外。

看,什麽最愛好和平的家族,那也只不過是對外愛好和平而已,家族內每個人都像餓極了的獅子,看誰都是可以下咽的糧食。

你喝了口紅茶,覺得有些澀而皺眉,不動聲色地又加了幾塊方糖攪了攪。

“父親,什麽時候開始訓練?你答應我,如果我提前完成課程,就會讓我安排自己的時間吧?”你說。

那雙猩紅的眼擡起,尤裏烏斯看著你難得勾唇,“快了,等你二哥來。”

隨後他想到什麽又突然沈下臉,“聽說,你和彭哥列小子在交往?”

你舉著茶杯的手一頓,裝作若無其事地點頭說,“嗯,沒錯。”

你們父女倆氣氛突然凝結,一旁的侍從忍不住冒了冷汗。

最後還是你先開的口,“時間到了,自然會讓您見他的。他最近的(黑手黨)成績不錯,您應該也有所耳聞吧。”

尤裏烏斯沈寂一會,才開口,“暑假的時候帶來看看。”

你一楞,“啊?”

“我不想再重覆一次,聽好,我要看看他適不適合你。”尤裏烏斯強大的氣場讓在場的人有些窒息,可你不同,你應該就是驕縱的,所以你皺眉反駁,“什麽叫適不適合,挑男人不就要挑自己喜歡的嗎?不然有什麽樂趣?”

“父親您也是喜歡我母親,不顧長老反對堅持娶她的吧。”你瞇起眼。

尤裏烏斯難得話到嘴邊哽了一下,又咽下去。

“你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你是我唯一的女兒!”

“所以不是唯一的就可以嗎?那你讓哥哥們去變性不就好了嗎!”

這什麽理直氣壯又跋扈的語句!話說為什麽會牽扯到少爺……侍從在一旁擦著冷汗。

最後說不過你的尤裏烏斯用了激將法,“你不帶過給我看,是沒有自信你的男人通過我的考核吧?哼、那種懦弱的小白臉,我不看也罷。”

你咬牙擠出一句,“綱君才不是小白臉!也不懦弱!”而後哼氣一聲,“那好吧,不過如果他在父親您這裏受了什麽委屈,不只惹怒彭哥列這麽簡單,我也會到處去惹大家的不快的。”

你的父親尤裏烏斯才終於達到目的,滿意的點頭,“當然,我自有分寸。”

此時門又被敲響,是你的一母同胞的親哥,裏維來了。

看到氣氛有些劍拔弩張,裏維沈思一會想退出去,卻被猩紅色和湛藍色眼同時盯著,他只好硬著頭皮進去。

“父親。”

尤裏烏斯點頭,“嗯。”

“你和尤娜先去訓練場,我處理完公事待會就過去。”

你和裏維對視一眼,都立刻知道父親的意圖,看來第一天就要打一場了,真頭疼……

迫於父親是威壓,你們只能同意,“是,父親。”

你們簡單地在訓練場切磋後,尤裏烏斯就叫停你們。

“好了,你們的實力我大概都知道了。尤娜,我有讓你讀政治學所有冊子和管理學,你讀到哪了?”尤裏烏斯問。

“政治學讀完了,管理學正在讀。”你回答。

尤裏烏斯點頭,又問了你哥裏維的進度,隨後頷首,開始了你們斯巴達式繼承人訓練計畫。

不得不說,這種斯巴達訓練模式,搞得從小訓練的你也快吃不消,裏維倒是有些游刃有餘,差了兩年的學習進度果然有差。

看來你不用想辦法就可以輕松輸給你二哥了,不過在父親面前,你不能輸的太難堪,免得被看出你在擺爛,然後增加你的訓練額頭。

尤裏烏斯從一開始就重點關註你,考了你各種學問後,又甩給你好幾本碩士版本的書籍,要求你要在幾天內就全部熟記,錯一題跑十圈訓練場。

你們訓練場可是大的恐怖,你只能卯起來背書做筆記,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你都成功pass過去。

你眼下的黑眼圈越來越重,事務繁忙的你根本沒時間調查關於諾爾瓦地下室的事。你正苦惱著,在這時訓練終於到了一個進度,你的父親終於給你和裏維放了短暫的小假期。

兄妹臉互相看著對方眼裏的疲態,互相鼓勵的擊掌,然後背過身各自走向自己的房間,然後躺平睡覺。

每天只睡三小時,你們實在是困得不行……

看來父親和上次大清掃存活下來的兩位長老,都很“用心”的在訓練你們。

這個假期只有十天,你必須在這十天內找到地下室。

你原本是這麽想的,但是你的父親尤裏烏斯要求你回日本,把沢田綱吉帶來給他看看,俗稱帶男友見家長。

“所以,難不成——”沢田綱吉臉色一會紫、一會白。

你沈重點頭,牽著他的手,“嗯,綱君,你願意和我回去嗎?不用擔心,我父親不會對你怎麽樣!如果他敢、或是家族的其他人敢,我肯定讓他們這輩子都不好過!”

“這、雖然那個也很可怕也很重要,但我更擔心另個問題……哇啊啊、如果你父親不喜歡我怎麽辦啊?!”沢田綱吉擔心的不得了,慌張搔頭,“啊啊——我不想和結菜你分手啦!”

你聽著他的話楞了會,隨即忍不住開心地笑了幾聲,沢田綱吉慌亂又困惑地看著你,“結菜,我很認真的在擔心這件事欸!你父親如果要強制讓我們分開的話——”

他話還沒說完,你就湊近咬了一下沢田綱吉的耳朵,然後輕輕吐息,“那我就跟綱君私奔吧——”

這句話一出,沢田綱吉立刻從脖子到整張臉都是紅的,他捂住自己的耳朵,瞳孔地震地看著你,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

你則是在這時扮演著可憐兮兮的模樣,低下頭垂下眼簾,“還是說、綱君不想要和我私奔嗎?”

“誒?啊!當、當然想啊!可是……我想讓結菜幸福,如果和家族裏的人鬧掰、如果要讓結菜過著躲躲藏藏的生活,那我、那我……會放手的……”

他說著又自顧自地低落沮喪下來,你看著他的神情,安慰地摸了摸他的頭,“這麽舍不得我啊?”

“那是當然的啊……”沢田綱吉嗚嗚地將頭埋在你的肩膀上,“我是真的很喜歡結菜的,老實說,我怎麽樣也不想分開啦……”

沢田綱吉變得坦率這件事讓你頗意外,不過你還挺喜歡他直白地表達對你的喜歡,所以玩笑話就到此為止啦,你可不想讓兔子男友“兔”急跳墻了。

你安撫的輕拍他的頭,“不會的,我剛剛都是開玩笑的啊,綱君肯定會讓父親喜歡的。所以不要過度憂慮,我喜歡綱君的笑容,多和我笑笑嘛。 ”

你微笑著戳了戳沢田綱吉的臉頰,沢田綱吉一楞,隨後雙眸柔和的註視著你,莞爾一笑,“嗯!”

下一刻,你卻突然地收起笑,嚴肅地交代行程,“那就明天七點半的班機,我會在淩晨五點去你家接你!今天要收拾好五天四夜的行李!綱君不要粗心的漏東漏西,要仔細檢查清楚,明白嗎!”

“欸?!那、那麽突然的嗎?”

“回答呢!”

“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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