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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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那一年
“公安……”世良真純喃喃著, 有些沒反應過來。
如果是公安，那為什麽會……？
但聰慧如她，很快就明白了：“你是？”
宮川淩點頭。
“你見到秀哥了嗎？”
“是。”
“你們都是？！”自從車站一別, 世良真純對赤井秀一的身份就有了猜測。
宮川淩淺笑：“嗯, 我們早就見過面了，他現在很好, 我們一直保持著聯系。”
世良真純懂了。
難怪……秀哥很久沒聯系過媽媽和她了，淩哥上次見到她，也是裝作陌生人。
世良真純十分驚喜, 但同時也很擔心：“你的身體……”
“我早就沒事了, 不然怎麽當上的公安？”宮川淩語氣很輕松。
世良真純審視著他的神情，十分嚴肅認真。
但宮川淩並沒露出什麽破綻來。
她只好作罷，遲疑了片刻, 直白問道：“淩哥, 你上次在電話中說的……是真的嗎？”
“電話？”
“你不知道？”
宮川淩：“我沒有給你打過電話。”
世良真純驚詫地睜大眼睛，沒有打過？
怎麽回事？
那上次的人是誰？！
她心中記下這事，但有更重要的問題想問：“淩哥, 矢歌澄究竟是怎麽死的？”
宮川淩說：“抱歉啊小真純，這件事涉及公安的機密，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但是……”
“但是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得到答案了，我保證。”宮川淩在她的目光中, 這樣說道。
世良真純望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 沈默了兩秒，而後, 笑了起來，眼神明亮又堅毅：
“好！我知道, 淩哥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做到，你答應過我的，從沒有失言！”
她伸出手掌，宮川淩楞了下後，和她輕輕擊了下掌。
世良真純沒有再問別墅殺人的事件，知道宮川淩如今的身份後，她已經明白了很多，也不再糾結於此刻同自家哥哥要個過往。
“我現在身邊並不安全。”宮川淩說。
不用他再多說什麽，世良真純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的手放在車門上，沖宮川淩眨了下眼睛：“我懂了，以後再見面，你就還是羽仁淩。當然，我也會盡量避免和你見面的，你是想說這個，對吧？”
宮川淩笑了：“嗯。”
“不過，媽媽那邊，我不會替你保密的。”世良真純的表情相當無辜：“淩哥，你和秀哥，自求多福吧。”
說完，她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宮川淩像木頭人一樣，僵了兩秒，才找到表情管理。
啊……雖說瑪麗阿姨對他的態度，不算嚴厲，甚至稱得上溫和，但是……還是很可怕的。
宮川淩小時候對活著這件事，都覺得可有可無，所以基本上沒怕過什麽，但赤井瑪麗，就是個例外。
她淡淡的目光，落在宮川淩身上的時候，總讓宮川淩覺得，自己的一切都被看透了。
包括他在赤井秀一面前的偽裝、對世界的厭倦、背地裏的疏離冷漠，以及所有不太好的心思……
女人從未苛責過他什麽，但宮川淩還是下意識感到不自在。
當然這種不自在，並沒有妨礙宮川淩對其的敬重和喜愛，或者說，單是她是赤井秀一的媽媽這一點，已經足以讓宮川淩對她產生無限好感了。
不過……好感歸好感，害怕歸害怕。
宮川淩回憶著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打了個寒顫。
沒……沒事的！
他安慰自己，前面不是還有阿秀嗎？
到時候就把阿秀推出去，先接受制裁！
等瑪麗阿姨發完脾氣了，輪到他時，他就……滑跪求饒？裝哭賣慘？
總之，瑪麗阿姨對他那麽好，是不會忍心責罵他的。
吧。
催眠完自己，宮川淩平靜了下來，打開車窗，冷淡道：“進來。”
保井拓也收回望向世良真純背影的目光，上了車。
“十年前，”他給出了明確的時間：“我和弟弟被人綁架了，他們本來是想同我父親要贖金，但父親報了警，那些人發現後，惱羞成怒，把我們賣給了一個地下組織。”
十年前。
聽到這個時間點，宮川淩怎麽會還不知道保井拓也所說的地下組織，是哪一個？
那時候，宮川淩在組織裏的名字就是宮川淩，沒有任何的偽裝。
雖然他的名氣還不算高，但知道的人也不算少。
“……我不甘心就這樣，帶著弟弟，和一些同樣被賣來的孩子逃跑，被發現了。”
保井拓也註視著宮川淩，好像在看十年前的那個少年：“是您救了我們。”
宮川淩其實不記得這件事了。
他跟在策劃師身邊，作為他的劍和盾存在，但偶爾也因地位的提高，得到機會，利用權力救下一些人。
他沒有為他們盡心盡力，但也順手找到理由，給了他們最大的活路。
他能做的也僅僅如此，後來這些人的死活，宮川淩沒有全數關註。
“後來，逃離那裏前，我偶然得知了您的名字。”保井拓也聲音低緩了許多：“我本來打算告知警方，讓他們去救下您……但我也同時得知了您的名號——‘死神’。”
保井拓也到現在還記得那一年。
警方和父母，都很期待地看著他和弟弟，期望從他們這裏得到一些有用的、關於那個地下組詞的情報。
但其實他們所知甚少，唯一有點利用價值的，也就是“宮川淩”這個名字，和“死神”的名號了。
但保井拓也說：“除了剛才說過的，我想不起來別的了。”
小兩歲的弟弟，不斷抹著眼淚，卻也在說：“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了！”
對於年少的他們來說，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少年，是壞人，但也是最大的救贖。
警察是光明界的上帝，但對於生活在地下世界的人來說，卻是魔鬼，毒藥……所以他們選擇了隱瞞。
沒有經歷過在黑暗的世界中求生的人，是無法明白，那少年於他們，有著怎樣的意義。
——“所以，雖然不知道您如今為什麽成為警方的顧問，但……”保井拓也取下口罩，英俊溫潤的面容上，全是不容動搖的堅定：“我不會讓別人危害到您。”
宮川淩問：“你要成為我的共犯嗎？”
保井拓也握拳：“我也有自己的底線，但是……接受範圍內，我都會幫您。有需要用到我的，您盡管提！”
“把那張紙條給我。”
保井拓也懵了下，才拿出那張寫著自己號碼的紙條，遞給宮川淩。
宮川淩接過：“有需要我會聯系你的。”
保井拓也有些不可置信，無比激動道：“我會隨時等待著！”
“謝謝，保井拓也先生。”宮川淩笑笑。
“！”保井拓也胸口起伏加劇，平靜的眼神變得火熱：“您現在是混入公安內部了嗎？我知道不少公安的信息！包括這次醫院的行動，我都可以告訴您！還有，我弟弟去做了交警，警方的信息也知道一些……還有！我媽媽那邊……我們家族……”
“……”宮川淩看了他一眼。
說好的有自己的底線呢？
他一句“謝謝”，他就把警方賣了？
“對了！”保井拓也又想到什麽，不管有沒有用，先說出來了：“我前不久，被一個人威脅，幫他拿公安的一份資料。他想利用保井家的勢力，和我一個堂哥公安的身份……但因為難度太大，我一直沒有進展。”
“那個人不像好人，謹慎多疑，我沒敢留證，但直覺他身份不簡單。”
“詳細說說。”
“他穿著黑色大衣，身材魁梧，戴著墨鏡，隨身帶有槍，要的情報是大約八年前，一起黑幫的火拼案。”
哦？
宮川淩笑彎了眼：“保井先生，不用以後了，你現在就能幫到我。”
“——把那份資料給他。”
……
宮川淩整理了一下，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一，組織的任務。
二，得到那份伏特加想要的資料，將它交給保井拓也，再由保井拓也交給伏特加。
這個過程中，宮川淩不會出現在伏特加視野內。
三，讓江戶川柯南對組織的了解，更進一步。
其中，之所以要讓伏特加拿到那份資料，是因為……宮川淩有一個大膽的計劃。
他要把琴酒拉到自己的陣營來。
雖然不知道他的招數是否管用，但至少現在看來……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的。
不需要琴酒全心全意幫助他，只要琴酒不再對組織有百分百的忠心，就夠了。
琴酒這個人，十分難對付，打溫情牌如同笑話，但全然的脅迫更不可能。
——好在宮川淩有的是耐心，他是一名足夠優秀的獵手。
宮川淩和保井拓也密談了之後，沒有著急去去找公安拿資料，而是決定過段時間再動手——
伏特加想要的那份資料，在公安內部雖然機密程度不是特別高，但是想要得到也不容易。
單靠保井拓也是不可能得到的。
而因為事關“主線”，幽靈無法幫到宮川淩，他得自己拿到。
不過宮川淩想得到也不難，他只需要找個理由，和真弓明說一聲，很快就能拿到手。
但有時候，慢一些反而是好事，這麽快得到資料，想必琴酒也不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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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世良真純喃喃著, 有些沒反應過來。
如果是公安，那為什麽會……？
但聰慧如她，很快就明白了：“你是？”
宮川淩點頭。
“你見到秀哥了嗎？”
“是。”
“你們都是？！”自從車站一別, 世良真純對赤井秀一的身份就有了猜測。
宮川淩淺笑：“嗯, 我們早就見過面了，他現在很好, 我們一直保持著聯系。”
世良真純懂了。
難怪……秀哥很久沒聯系過媽媽和她了，淩哥上次見到她，也是裝作陌生人。
世良真純十分驚喜, 但同時也很擔心：“你的身體……”
“我早就沒事了, 不然怎麽當上的公安？”宮川淩語氣很輕松。
世良真純審視著他的神情，十分嚴肅認真。
但宮川淩並沒露出什麽破綻來。
她只好作罷，遲疑了片刻, 直白問道：“淩哥, 你上次在電話中說的……是真的嗎？”
“電話？”
“你不知道？”
宮川淩：“我沒有給你打過電話。”
世良真純驚詫地睜大眼睛，沒有打過？
怎麽回事？
那上次的人是誰？！
她心中記下這事，但有更重要的問題想問：“淩哥, 矢歌澄究竟是怎麽死的？”
宮川淩說：“抱歉啊小真純，這件事涉及公安的機密，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但是……”
“但是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得到答案了，我保證。”宮川淩在她的目光中, 這樣說道。
世良真純望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 沈默了兩秒，而後, 笑了起來，眼神明亮又堅毅：
“好！我知道, 淩哥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做到，你答應過我的，從沒有失言！”
她伸出手掌，宮川淩楞了下後，和她輕輕擊了下掌。
世良真純沒有再問別墅殺人的事件，知道宮川淩如今的身份後，她已經明白了很多，也不再糾結於此刻同自家哥哥要個過往。
“我現在身邊並不安全。”宮川淩說。
不用他再多說什麽，世良真純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的手放在車門上，沖宮川淩眨了下眼睛：“我懂了，以後再見面，你就還是羽仁淩。當然，我也會盡量避免和你見面的，你是想說這個，對吧？”
宮川淩笑了：“嗯。”
“不過，媽媽那邊，我不會替你保密的。”世良真純的表情相當無辜：“淩哥，你和秀哥，自求多福吧。”
說完，她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宮川淩像木頭人一樣，僵了兩秒，才找到表情管理。
啊……雖說瑪麗阿姨對他的態度，不算嚴厲，甚至稱得上溫和，但是……還是很可怕的。
宮川淩小時候對活著這件事，都覺得可有可無，所以基本上沒怕過什麽，但赤井瑪麗，就是個例外。
她淡淡的目光，落在宮川淩身上的時候，總讓宮川淩覺得，自己的一切都被看透了。
包括他在赤井秀一面前的偽裝、對世界的厭倦、背地裏的疏離冷漠，以及所有不太好的心思……
女人從未苛責過他什麽，但宮川淩還是下意識感到不自在。
當然這種不自在，並沒有妨礙宮川淩對其的敬重和喜愛，或者說，單是她是赤井秀一的媽媽這一點，已經足以讓宮川淩對她產生無限好感了。
不過……好感歸好感，害怕歸害怕。
宮川淩回憶著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打了個寒顫。
沒……沒事的！
他安慰自己，前面不是還有阿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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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瑪麗阿姨發完脾氣了，輪到他時，他就……滑跪求饒？裝哭賣慘？
總之，瑪麗阿姨對他那麽好，是不會忍心責罵他的。
吧。
催眠完自己，宮川淩平靜了下來，打開車窗，冷淡道：“進來。”
保井拓也收回望向世良真純背影的目光，上了車。
“十年前，”他給出了明確的時間：“我和弟弟被人綁架了，他們本來是想同我父親要贖金，但父親報了警，那些人發現後，惱羞成怒，把我們賣給了一個地下組織。”
十年前。
聽到這個時間點，宮川淩怎麽會還不知道保井拓也所說的地下組織，是哪一個？
那時候，宮川淩在組織裏的名字就是宮川淩，沒有任何的偽裝。
雖然他的名氣還不算高，但知道的人也不算少。
“……我不甘心就這樣，帶著弟弟，和一些同樣被賣來的孩子逃跑，被發現了。”
保井拓也註視著宮川淩，好像在看十年前的那個少年：“是您救了我們。”
宮川淩其實不記得這件事了。
他跟在策劃師身邊，作為他的劍和盾存在，但偶爾也因地位的提高，得到機會，利用權力救下一些人。
他沒有為他們盡心盡力，但也順手找到理由，給了他們最大的活路。
他能做的也僅僅如此，後來這些人的死活，宮川淩沒有全數關註。
“後來，逃離那裏前，我偶然得知了您的名字。”保井拓也聲音低緩了許多：“我本來打算告知警方，讓他們去救下您……但我也同時得知了您的名號——‘死神’。”
保井拓也到現在還記得那一年。
警方和父母，都很期待地看著他和弟弟，期望從他們這裏得到一些有用的、關於那個地下組詞的情報。
但其實他們所知甚少，唯一有點利用價值的，也就是“宮川淩”這個名字，和“死神”的名號了。
但保井拓也說：“除了剛才說過的，我想不起來別的了。”
小兩歲的弟弟，不斷抹著眼淚，卻也在說：“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了！”
對於年少的他們來說，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少年，是壞人，但也是最大的救贖。
警察是光明界的上帝，但對於生活在地下世界的人來說，卻是魔鬼，毒藥……所以他們選擇了隱瞞。
沒有經歷過在黑暗的世界中求生的人，是無法明白，那少年於他們，有著怎樣的意義。
——“所以，雖然不知道您如今為什麽成為警方的顧問，但……”保井拓也取下口罩，英俊溫潤的面容上，全是不容動搖的堅定：“我不會讓別人危害到您。”
宮川淩問：“你要成為我的共犯嗎？”
保井拓也握拳：“我也有自己的底線，但是……接受範圍內，我都會幫您。有需要用到我的，您盡管提！”
“把那張紙條給我。”
保井拓也懵了下，才拿出那張寫著自己號碼的紙條，遞給宮川淩。
宮川淩接過：“有需要我會聯系你的。”
保井拓也有些不可置信，無比激動道：“我會隨時等待著！”
“謝謝，保井拓也先生。”宮川淩笑笑。
“！”保井拓也胸口起伏加劇，平靜的眼神變得火熱：“您現在是混入公安內部了嗎？我知道不少公安的信息！包括這次醫院的行動，我都可以告訴您！還有，我弟弟去做了交警，警方的信息也知道一些……還有！我媽媽那邊……我們家族……”
“……”宮川淩看了他一眼。
說好的有自己的底線呢？
他一句“謝謝”，他就把警方賣了？
“對了！”保井拓也又想到什麽，不管有沒有用，先說出來了：“我前不久，被一個人威脅，幫他拿公安的一份資料。他想利用保井家的勢力，和我一個堂哥公安的身份……但因為難度太大，我一直沒有進展。”
“那個人不像好人，謹慎多疑，我沒敢留證，但直覺他身份不簡單。”
“詳細說說。”
“他穿著黑色大衣，身材魁梧，戴著墨鏡，隨身帶有槍，要的情報是大約八年前，一起黑幫的火拼案。”
哦？
宮川淩笑彎了眼：“保井先生，不用以後了，你現在就能幫到我。”
“——把那份資料給他。”
……
宮川淩整理了一下，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一，組織的任務。
二，得到那份伏特加想要的資料，將它交給保井拓也，再由保井拓也交給伏特加。
這個過程中，宮川淩不會出現在伏特加視野內。
三，讓江戶川柯南對組織的了解，更進一步。
其中，之所以要讓伏特加拿到那份資料，是因為……宮川淩有一個大膽的計劃。
他要把琴酒拉到自己的陣營來。
雖然不知道他的招數是否管用，但至少現在看來……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的。
不需要琴酒全心全意幫助他，只要琴酒不再對組織有百分百的忠心，就夠了。
琴酒這個人，十分難對付，打溫情牌如同笑話，但全然的脅迫更不可能。
——好在宮川淩有的是耐心，他是一名足夠優秀的獵手。
宮川淩和保井拓也密談了之後，沒有著急去去找公安拿資料，而是決定過段時間再動手——
伏特加想要的那份資料，在公安內部雖然機密程度不是特別高，但是想要得到也不容易。
單靠保井拓也是不可能得到的。
而因為事關“主線”，幽靈無法幫到宮川淩，他得自己拿到。
不過宮川淩想得到也不難，他只需要找個理由，和真弓明說一聲，很快就能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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