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帶我回家吧，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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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帶我回家吧，淩。”
宮川淩打開車前燈, 轉向，下了山路。
窗戶開了一半，風把血腥味吹散, 也讓冰涼的雨水飄進車內。
副駕駛座上, 赤井秀一靠在車座上，安全帶系的工整, 如果不是那滿身的血，就像睡著了一樣。
宮川淩在腦海裏回覆了幾個幽靈的話，接著, 世界就安靜下來, 只有雨滴答在地面的聲音，環繞在側。
幾分鐘後，他打破了這份寂靜, 問道：“還要裝嗎？”
身側的人睜開眼, 眼神在黑暗中，晦暗不清：“為什麽不告訴琴酒？”
“為什麽要告訴？組織是我的樂園，可不是我的家。”他的聲音漫不經心的。
赤井秀一說：“如果組織發現我還活著, 不僅基爾，你也會受牽連。”
“那就不讓組織發現好了。”
又是幾秒的沈默。
接著，赤井秀一說：“我知道，你今晚一定會來。”
宮川淩的金眸朝他看去：“怎麽知道的？”
赤井秀一莫名笑了下：“淩，我沒有發現你的手段, 也猜不到你會怎樣做, 但我就是知道，你會來。”
宮川淩感覺這話怪怪的。
如果他們是宮川淩和赤井秀一的關系, 那也沒什麽……但此刻，顯然不是那種關系。
阿秀現在該緊張才是。
他這樣想著, 口中“嗯”了聲：“然後呢？”
“我猜對了，你來了，也沒有把真相告訴組織。”
“你是想說，我對你還有感情嗎？”
赤井秀一淡淡搖頭，“我是想說，我賭對了——我對你還有感情。”
“……”宮川淩：“？？？”
對話好像又往奇怪的方向去了？
“你不告訴組織，是留著我還有用，你想讓我在暗地裏替你辦事，必要的時候，FBI的身份你也可以利用。淩，我懂，你救我，只是因為我的價值。”
宮川淩默了兩秒，才道：“所以呢？”
把他的臺詞都說了！
赤井秀一註視著前方，音色如同眼前的雨夜一樣寒涼，可卻奇異的，沒有給人冷意：
“所以，我配合到了現在。如今我在FBI和組織的人眼裏都死了，除了聽從你的命令，我已經沒有其他的去處了，淩，你可以完全信任我了。”
“以後我會聽你的話，無論是什麽。”
“……”
宮川淩關上窗戶，擡頭望了眼城市的霓虹燈：“如果你早點有這個覺悟，我們也不會走到現在這步了，你說呢？”
赤井秀一認同：“你說的對。”
宮川淩心裏呵呵了聲。
這會的阿秀，比組織那會還能裝了。
不過，他還是順著話說：“不過嘛，既然你已經誠心悔過了，我就原諒你啦！我也很期待，你會給我未來的生活，帶來怎樣有趣的變化！”
不，趕緊去走主線吧阿秀！
這個世界需要你！
裝了個樣子，宮川淩才說到正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需要先去找到個可用的新身份，到時候，你再聯系我吧。”
旁邊車道有人超車，宮川淩急剎了一下，赤井秀一忽然發出一聲悶哼。
宮川淩楞了下，猛地望向他。
男人喘了口氣，才用平穩冷靜的聲音說：“基爾有兩槍是實彈，一顆受傷的位置在腹腔，一顆在右腿，不嚴重，但我需要修養一段時間。”
這宮川淩還真不知道真假。
不過赤井秀一也沒必要騙他，因為只要下車後一查，就能發現真假。
宮川淩明白了他的意思：“你需要我來提供住處？”
“辛苦了。”赤井秀一添了句：“我以後會展現出比你預估中更大的價值。”
宮川淩：“我有一處安全屋，但你只能在那裏待一個月，久了會帶來麻煩。”
車駛進了市區，赤井秀一垂下眼睛：“把我放在那裏，你放心嗎？”
如果赤井秀一有異心，主動暴露，那幫他隱瞞了的宮川淩也必然會被組織除掉。
“當然不放心，我會隨時監控你的一舉一動。”
赤井秀一輕描淡寫道：“若是我想，就算你監視著我，我也能有辦法暴露。”
宮川淩聲音冷了些：“你想怎樣？直說吧。”
“淩如今都住在毛利偵探事務所對面吧？那是你選定的‘家’？”
“那又怎樣？”
赤井秀一輕聲說：“帶我回家吧，淩。”
黑發青年的金瞳微微睜大。
……
“所以，你就這樣帶他回去了？”萩原研二不淡定了：“小宮川，你這是被誘惑了啊！冷靜點！冷靜點啊！”
諸伏景光狠狠讚同：“是苦肉計，黑麥就是利用了淩你的善良和心軟！不能帶他回去！”
連“黑麥”都說出來了，可見諸伏景光內心有多反對！
“對對對！”萩原研二語速快的飛起：“小宮川，你想想，你們現在是敵對的關系，他一個受傷的人，主動要求和你住在一起，圖什麽？肯定是圖謀不軌啊！到時候少不得要被捅暗刀子！太危險了！你身上的麻煩本來就夠多了，又那麽忙，連晚上睡覺都需要擔心安全的話，還怎麽好好休息？”
諸伏景光遠程點讚：“Hagi說的很有道理，淩，事到如今，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黑麥最近太活躍了，你千萬不能……”
“不能信了男人的甜言蜜語！”萩原研二接話。
貓眼青年頓了下，堅定道：“是的，只有我們才是真心對你好的。”至少現在是這樣。
“……”宮川淩。
這兩位，沒把自己當男人是吧？
他忍不住道：“你們先冷靜一下……”
——為什麽他要反過來勸他們冷靜啊！
好詭異的既視感！
“我們很冷靜！研二醬從來沒這麽冷靜過！”
“淩，你現在是被黑麥蒙蔽了眼睛，等你清醒過來，就知道我們是對的！”
“……”宮川淩。
他沒忍住笑了起來。
正在沙發上處理傷口的赤井秀一，微微怔住，望向臥室。
房門半關著，他只能看見青年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麽。
似乎是在和誰說話？
很……開心的樣子。
那是他很久沒見過的、真實的、屬於宮川淩，而不是瑪格諾或者羽仁淩的笑容。
赤井秀一有些出神，手上動作停了都不知道。
宮川淩沒註意到赤井秀一，他正在和兩個好友溝通：“按你們的話來說，該擔心的，不應該是阿秀嗎？現在，可是我占據優勢。”
“但淩又不會做什麽。”諸伏景光說。
反而是赤井秀一，很可能對淩動手。
“不一定，”萩原研二思索著：“淩會哭！”
“……”宮川淩抗議：“夠了！不要再提這個了！！”
“我錯了。”萩原研二迅速認錯，聲音也變得可憐兮兮的：“但研二醬也只是擔心你啊，要是你哭了，研二醬會心疼的！”
“……”
諸伏景光的語氣中多了份無奈：“我也會心疼的。”
“……”宮川淩。
景光，你不要跟著鬧了啊！
他感到好笑又無語：“我讓阿秀住進來，的確是因為他說的那些話……但，不是所謂的苦肉計，恰恰相反——是因為他的反常已經超過我的預料了，我必須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是之前，宮川淩還沒有這麽在意，但是，今晚赤井秀一受了傷，又假死離開組織和FBI的視野，卻主動要求，要和他住在一起。
那麽無論赤井秀一是否在謀劃著什麽，實際上，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是宮川淩處於絕對的優勢。
宮川淩若是起了殺心，受傷的赤井秀一，能逃掉嗎？
假若赤井秀一想殺宮川淩，那他成功的概率，遠低於他被宮川淩殺掉的概率！
——赤井秀一頂著這樣的危機，提出住在一起的要求，太不對勁了！
這一步棋，假若赤井秀一有目的，那一定是更深且更必要的東西，絕不只是想殺宮川淩那麽簡單。
聽完宮川淩的分析，諸伏景光沈思了幾秒:“你說的對……但是也沒必要讓他住在這。”
“不，與其慢慢去找答案，不如就把他放在身邊，這是最快最簡單的方法。”
怎麽最快確定一個炸彈是什麽類型的？什麽時候會爆炸？
當然是，把炸彈帶在身邊。
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膽量這樣做，但這無疑是效率最高的辦法。
“你真的想好了？”萩原研二的嗓音輕緩，卻每個字都說的無比清晰：“這可能是棋盤上很重要的一步棋，如果錯了，也許滿盤皆輸。”
赤井秀一身上的不確定性太大了，即便可以讓幽靈監視他，降低危險程度，可他本就是個和“主線”相關的人物，誰也說不準，會不會發生意外。
宮川淩彎眸，睫毛上翹著，笑容很輕松：“Hagi，你忘了？我說過，我最擅長的，就是掀翻棋盤了。”
他可不會在棋盤上和敵人較量。
諸伏景光聽罷，微微嘆氣，再開口時，溫潤的嗓音裏就沒有了凝重：“我相信你。”
淩說過，他很厲害的。
諸伏景光相信他的決策，也相信，這個決策和兩人的感情無關，是宮川淩站在棋盤外，所下的決定。
不過……
正因如此，zero和赤井秀一，見到如今的淩，多少會有些傷心吧？
比起他們認識的宮川淩，如今的淩，成為了更優秀，但也更冷漠的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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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川淩打開車前燈, 轉向，下了山路。
窗戶開了一半，風把血腥味吹散, 也讓冰涼的雨水飄進車內。
副駕駛座上, 赤井秀一靠在車座上，安全帶系的工整, 如果不是那滿身的血，就像睡著了一樣。
宮川淩在腦海裏回覆了幾個幽靈的話，接著, 世界就安靜下來, 只有雨滴答在地面的聲音，環繞在側。
幾分鐘後，他打破了這份寂靜, 問道：“還要裝嗎？”
身側的人睜開眼, 眼神在黑暗中，晦暗不清：“為什麽不告訴琴酒？”
“為什麽要告訴？組織是我的樂園，可不是我的家。”他的聲音漫不經心的。
赤井秀一說：“如果組織發現我還活著, 不僅基爾，你也會受牽連。”
“那就不讓組織發現好了。”
又是幾秒的沈默。
接著，赤井秀一說：“我知道，你今晚一定會來。”
宮川淩的金眸朝他看去：“怎麽知道的？”
赤井秀一莫名笑了下：“淩，我沒有發現你的手段, 也猜不到你會怎樣做, 但我就是知道，你會來。”
宮川淩感覺這話怪怪的。
如果他們是宮川淩和赤井秀一的關系, 那也沒什麽……但此刻，顯然不是那種關系。
阿秀現在該緊張才是。
他這樣想著, 口中“嗯”了聲：“然後呢？”
“我猜對了，你來了，也沒有把真相告訴組織。”
“你是想說，我對你還有感情嗎？”
赤井秀一淡淡搖頭，“我是想說，我賭對了——我對你還有感情。”
“……”宮川淩：“？？？”
對話好像又往奇怪的方向去了？
“你不告訴組織，是留著我還有用，你想讓我在暗地裏替你辦事，必要的時候，FBI的身份你也可以利用。淩，我懂，你救我，只是因為我的價值。”
宮川淩默了兩秒，才道：“所以呢？”
把他的臺詞都說了！
赤井秀一註視著前方，音色如同眼前的雨夜一樣寒涼，可卻奇異的，沒有給人冷意：
“所以，我配合到了現在。如今我在FBI和組織的人眼裏都死了，除了聽從你的命令，我已經沒有其他的去處了，淩，你可以完全信任我了。”
“以後我會聽你的話，無論是什麽。”
“……”
宮川淩關上窗戶，擡頭望了眼城市的霓虹燈：“如果你早點有這個覺悟，我們也不會走到現在這步了，你說呢？”
赤井秀一認同：“你說的對。”
宮川淩心裏呵呵了聲。
這會的阿秀，比組織那會還能裝了。
不過，他還是順著話說：“不過嘛，既然你已經誠心悔過了，我就原諒你啦！我也很期待，你會給我未來的生活，帶來怎樣有趣的變化！”
不，趕緊去走主線吧阿秀！
這個世界需要你！
裝了個樣子，宮川淩才說到正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需要先去找到個可用的新身份，到時候，你再聯系我吧。”
旁邊車道有人超車，宮川淩急剎了一下，赤井秀一忽然發出一聲悶哼。
宮川淩楞了下，猛地望向他。
男人喘了口氣，才用平穩冷靜的聲音說：“基爾有兩槍是實彈，一顆受傷的位置在腹腔，一顆在右腿，不嚴重，但我需要修養一段時間。”
這宮川淩還真不知道真假。
不過赤井秀一也沒必要騙他，因為只要下車後一查，就能發現真假。
宮川淩明白了他的意思：“你需要我來提供住處？”
“辛苦了。”赤井秀一添了句：“我以後會展現出比你預估中更大的價值。”
宮川淩：“我有一處安全屋，但你只能在那裏待一個月，久了會帶來麻煩。”
車駛進了市區，赤井秀一垂下眼睛：“把我放在那裏，你放心嗎？”
如果赤井秀一有異心，主動暴露，那幫他隱瞞了的宮川淩也必然會被組織除掉。
“當然不放心，我會隨時監控你的一舉一動。”
赤井秀一輕描淡寫道：“若是我想，就算你監視著我，我也能有辦法暴露。”
宮川淩聲音冷了些：“你想怎樣？直說吧。”
“淩如今都住在毛利偵探事務所對面吧？那是你選定的‘家’？”
“那又怎樣？”
赤井秀一輕聲說：“帶我回家吧，淩。”
黑發青年的金瞳微微睜大。
……
“所以，你就這樣帶他回去了？”萩原研二不淡定了：“小宮川，你這是被誘惑了啊！冷靜點！冷靜點啊！”
諸伏景光狠狠讚同：“是苦肉計，黑麥就是利用了淩你的善良和心軟！不能帶他回去！”
連“黑麥”都說出來了，可見諸伏景光內心有多反對！
“對對對！”萩原研二語速快的飛起：“小宮川，你想想，你們現在是敵對的關系，他一個受傷的人，主動要求和你住在一起，圖什麽？肯定是圖謀不軌啊！到時候少不得要被捅暗刀子！太危險了！你身上的麻煩本來就夠多了，又那麽忙，連晚上睡覺都需要擔心安全的話，還怎麽好好休息？”
諸伏景光遠程點讚：“Hagi說的很有道理，淩，事到如今，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黑麥最近太活躍了，你千萬不能……”
“不能信了男人的甜言蜜語！”萩原研二接話。
貓眼青年頓了下，堅定道：“是的，只有我們才是真心對你好的。”至少現在是這樣。
“……”宮川淩。
這兩位，沒把自己當男人是吧？
他忍不住道：“你們先冷靜一下……”
——為什麽他要反過來勸他們冷靜啊！
好詭異的既視感！
“我們很冷靜！研二醬從來沒這麽冷靜過！”
“淩，你現在是被黑麥蒙蔽了眼睛，等你清醒過來，就知道我們是對的！”
“……”宮川淩。
他沒忍住笑了起來。
正在沙發上處理傷口的赤井秀一，微微怔住，望向臥室。
房門半關著，他只能看見青年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麽。
似乎是在和誰說話？
很……開心的樣子。
那是他很久沒見過的、真實的、屬於宮川淩，而不是瑪格諾或者羽仁淩的笑容。
赤井秀一有些出神，手上動作停了都不知道。
宮川淩沒註意到赤井秀一，他正在和兩個好友溝通：“按你們的話來說，該擔心的，不應該是阿秀嗎？現在，可是我占據優勢。”
“但淩又不會做什麽。”諸伏景光說。
反而是赤井秀一，很可能對淩動手。
“不一定，”萩原研二思索著：“淩會哭！”
“……”宮川淩抗議：“夠了！不要再提這個了！！”
“我錯了。”萩原研二迅速認錯，聲音也變得可憐兮兮的：“但研二醬也只是擔心你啊，要是你哭了，研二醬會心疼的！”
“……”
諸伏景光的語氣中多了份無奈：“我也會心疼的。”
“……”宮川淩。
景光，你不要跟著鬧了啊！
他感到好笑又無語：“我讓阿秀住進來，的確是因為他說的那些話……但，不是所謂的苦肉計，恰恰相反——是因為他的反常已經超過我的預料了，我必須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是之前，宮川淩還沒有這麽在意，但是，今晚赤井秀一受了傷，又假死離開組織和FBI的視野，卻主動要求，要和他住在一起。
那麽無論赤井秀一是否在謀劃著什麽，實際上，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是宮川淩處於絕對的優勢。
宮川淩若是起了殺心，受傷的赤井秀一，能逃掉嗎？
假若赤井秀一想殺宮川淩，那他成功的概率，遠低於他被宮川淩殺掉的概率！
——赤井秀一頂著這樣的危機，提出住在一起的要求，太不對勁了！
這一步棋，假若赤井秀一有目的，那一定是更深且更必要的東西，絕不只是想殺宮川淩那麽簡單。
聽完宮川淩的分析，諸伏景光沈思了幾秒:“你說的對……但是也沒必要讓他住在這。”
“不，與其慢慢去找答案，不如就把他放在身邊，這是最快最簡單的方法。”
怎麽最快確定一個炸彈是什麽類型的？什麽時候會爆炸？
當然是，把炸彈帶在身邊。
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膽量這樣做，但這無疑是效率最高的辦法。
“你真的想好了？”萩原研二的嗓音輕緩，卻每個字都說的無比清晰：“這可能是棋盤上很重要的一步棋，如果錯了，也許滿盤皆輸。”
赤井秀一身上的不確定性太大了，即便可以讓幽靈監視他，降低危險程度，可他本就是個和“主線”相關的人物，誰也說不準，會不會發生意外。
宮川淩彎眸，睫毛上翹著，笑容很輕松：“Hagi，你忘了？我說過，我最擅長的，就是掀翻棋盤了。”
他可不會在棋盤上和敵人較量。
諸伏景光聽罷，微微嘆氣，再開口時，溫潤的嗓音裏就沒有了凝重：“我相信你。”
淩說過，他很厲害的。
諸伏景光相信他的決策，也相信，這個決策和兩人的感情無關，是宮川淩站在棋盤外，所下的決定。
不過……
正因如此，zero和赤井秀一，見到如今的淩，多少會有些傷心吧？
比起他們認識的宮川淩，如今的淩，成為了更優秀，但也更冷漠的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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