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加更15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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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加更15二合一
前後也就一罐牛奶被喝光的時間, 降谷零跟著宮川淩來到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關上門的那一刻，宮川淩問：“zero，你之前那樣疏離我, 是因為‘雙重人格’吧？”
降谷零避重就輕, “雙重人格，是怎麽回事？”
“說起來也很簡單。”宮川淩轉過身, “當時hagi見到的不是我，是組織裏一個擅長易容和偽裝的代號成員，叫做貝爾摩德。正常人是不可能發現不對的, 不過hagi的洞察力你也知道……”
他眨了下眼, 表情無辜又無語：“於是，我就有了第二人格。”
“……”降谷零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不會吧！
誤會當真是大了！
研二這什麽腦洞啊？！
降谷零之所以相信萩原研二的短信，一是對萩原研二的信任, 二就是, 他得知了萩原研二的死訊。
這兩點結合，讓降谷零不得不慎重對待。
可是……如果萩原研二還活著，組織又有貝爾摩德那種人的話……
降谷零站在那, 表情非常精彩。
“你為什麽不早說？”
“前段時間我也被盯的很緊……不過我沒想到，公安那邊沒和你說hagi還活著的事。”
這點降谷零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麽，公安可能考慮的比較多吧。
宮川淩的一舉一動都太熟悉了，降谷零在得知萩原研二還活著的情況下，實在沒法不放松下來。
最關鍵的是, 如果面前的人不是宮川淩本身, 知道了這麽多信息，他再裝也沒什麽用了。
降谷零忽然沖上去, 對著宮川淩的腹部就是一拳！
力道看著嚇人，最後一秒卻收斂了, 只剩下個形式。
“宮川淩！”
“嗷！”宮川淩做出很痛的樣子：“我錯了！”
“你錯什麽了？”降谷零面色又冷又兇。
“那天我不該罵景光，後來更不該丟下你們一個人跑了。”宮川淩反省的很快。
這還真的就是降谷零生氣的原因。
其實見著宮川淩，降谷零的氣就消了大半了，更別提此刻他還誠心的道歉。
不過降谷零沒表現出來：“還有呢？”
“沒有早點和你說，研二的事。”
“還有。”
“還有……”宮川淩愧疚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還有。”
“有些事情……瞞著你。”
“繼續。”
“可能還有很多……總之，對不起，零。”
“你聽好，我原諒你了。”降谷零認真道：
“所有的事情，我都原諒你了！以後，你不用再因為這些覺得歉意了。”
宮川淩沈默了片刻，點了下頭：“嗯。”
“慢慢說吧。”降谷零問道：“hiro也在組織？是蘇格蘭？”
“對。”宮川淩把不久前在北歐的事情和他說了。
“你之前在電話中，說的那個人，是hiro啊。”
“是的。”
“hiro的情況怎麽樣？”
宮川淩笑了笑：“挺好的……比你我預想的都要更好哦。”
降谷零“嗯”了聲。
hiro竟然也在組織裏……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臥底進組織這條路，有多艱難，只有親歷過的人才知道。
可現在……他們三個，居然都在這裏了。
這是何等奇妙的命運？啼笑皆非中又讓人心中沈甸甸的，擔憂起自己和同伴的未來。
“他很安全，早上我們還打過電話。”宮川淩知道兩人的感情有多深厚，出聲道。
降谷零放松了點。
“還有研二那件事……”宮川淩主動道：“當時出了意外，貝爾摩德要殺研二，我及時趕到阻止了，但為了和組織交差，我只能‘殺’給他們看了……”
他頓了下後，繼續道：“研二後來很尷尬，想撤回發給你的那句話，但是他已經無法聯絡上你了。”
是被公安禁止往外發信息了嗎？
降谷零想著，也總算明白事情的起因經過了。
宮川淩又和降谷零解釋了策劃師控制他發的那條短信，這個很好解釋，他隱瞞了藥物，把策劃師的身份實話實說了。
降谷零不知道策劃師這個人物，不過單聽宮川淩的描述，他已經能想象到當時的驚心動魄。
“策劃師可能真的留了後手，要找你，告訴你一些我的事情。”宮川淩靜靜看著他。
“那些莫須有的東西我怎麽可能信？”降谷零忍無可忍：“淩，你果然在騙我！還說你的傷是後來受的？小傷？”
“你剛才已經說過，你都原諒我了！”
降谷零噎了下，“不行！這個不行！”
“怎麽不算？”宮川淩控訴：“你要說話不算數？”
“……”降谷零有些氣悶，“以後你在我們小組裏，有什麽事需要幫忙，總該說出來了吧？我不行，還有hiro呢！你別再亂受傷了！”
宮川淩睜大眼睛：“我沒亂受傷，我這是不得已受傷。”
“……”降谷零。
他看了宮川淩一會，忽然說：“不過，你能一個人臥底在組織裏，沒有被發現，還堅持到現在，真的很厲害。”
宮川淩楞了下，接著愉悅點頭：“嗯！”
“主動來找我坦白，做得很好。”
“嗯！”
“把那個黑麥壓制住了，我很佩服。”
“嗯！”
“救下了研二，非常大膽機智！”
“嗯！”
“……”
降谷零每說一條，宮川淩就嗯一聲。
就這樣，降谷零足足誇了十幾條，才停下。
他本人絲毫沒覺得誇張，誇獎起來，十分認真。
宮川淩樂的笑容停不下來，立刻接著說：
“zero，你不知道，我之前還救下了幾個臥底前輩！就當著琴酒的面！”
“這麽厲害？”降谷零一臉震驚。
宮川淩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也不是很難！”
哼哼！他就知道，說出來zero必定會誇獎他！
“還有，之前組織要殺警視廳高層，我想辦法阻止了！”
“你讓他們放棄計劃了？”
“不僅如此呢！我還把那次組織的目標u盤，也交給公安了！”
降谷零瞪圓了眼睛：“好厲害！”
“也就一般般。”宮川淩掰著手指頭，把心裏頭早就想過無數遍的功勞，一個個說出來：“上一次，組織讓我去發展兩條線，我轉身就告訴了公安，直接一窩端了！”
“組織沒懷疑你嗎？”
“怎麽可能？我早就找好了替罪羔羊！就組織裏一個總做壞事的家夥！”
降谷零紫色的眼睛裏，慢慢布滿笑意，他溫和又興奮地說：“你也太強了吧！淩！”
宮川淩簡直要高興死了！
“zero！不知道你聽說了沒！上次組織要求去……”
“還有那次！公安參與進來了，我差點被懷疑，不過……”
“朗姆讓我盯防琴酒，琴酒還想讓我成為抗衡朗姆的刃……我就不客氣地從中為公安謀利啦！”
降谷零輕拍著宮川淩的肩膀，眼睛裏好像有星星在閃爍：“淩！你怎麽能這麽強！我都找不到詞形容了！”
宮川淩努力想著自己做過的事，一直說到沒有可說的了，才看了降谷零一眼，笑容收了收。
“我得到了宮野艾蓮娜的消息，不過……她已經去世了。”
降谷零一楞。
“但是zero你別傷心，我還知道她的兩個女兒的消息，我會保護好她們的。”
降谷零眼神恍惚了些：“女兒？是明美嗎？”
“是的！”宮川淩把宮野姐妹的情況和降谷零說了，當然，省去了赤井秀一這個“男友”的存在。
降谷零聽完，沈默半晌。
他突然起身，抱住了宮川淩：“辛苦了……淩。”
宮川淩垂下眼睛，嘴角又揚起了些。
就是因為貪戀這點溫度，所以……他才總是想做最好的宮川淩。
zero僅僅是一個擁抱，他好像又有點想把陰暗面穩穩藏住了。
……
當天晚上。
和zero的關系基本已經回到正軌，宮川淩哼著歌，飛快地處理琴酒給他發的文件。
最近，琴酒儼然把他當成情報人員了，什麽東西都丟給他。
正一目十行掃著，一個電話忽然彈了出來。
朗姆。
宮川淩的好心情頓時散了一半，他皺了眉，接通電話：“老板，這麽晚了，您打電話是要發工資嗎？”
朗姆也不生氣：“好久沒聯系了，瑪格諾。”
“有事嗎？”
“聽說你現在擁有獨立的行動小組了，琴酒那邊……”
“不管老板你想要命還是情報，我這都能配合。”
朗姆笑了起來：“這就是我最欣賞你的地方。明天是雪莉和宮野明美見面的日子，你去監視吧。”
“可以。”
“你和雪莉的關系還不錯吧？我有件事讓你做。”
宮川淩有不好的預感，“什麽事？”
“雪莉是歸琴酒管的，研究所那邊的權力，瑪格諾，你不想分一杯羹嗎？”
宮川淩已經明白朗姆的意思了。
“我挺感興趣的，計劃是什麽？”
朗姆笑的和藹：“把雪莉研究的最新資料，毀了。”
宮川淩“哦”了聲：“這是一不小心，就要掉腦袋的事吧？”
“但是，是你的話，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吧？”
宮川淩能不能做到不說，這件事，他不想做。
但凡毀了資料，不管琴酒和朗姆兩人間要怎麽鬥，雪莉都不會好過。
但是，要拒絕朗姆嗎……
宮川淩眸光明明滅滅，最後還是答應了：“當然沒問題！”
“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電話掛斷後，宮川淩沈思起來。
資料他絕對不能毀，能讓朗姆在意的資料，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就算不為了雪莉，他也要把東西留給公安。
但是……朗姆的命令，他不照搬，就會被那個老狐貍懷疑吧。
宮川淩暫時沒有定下對策，他需要親眼看到，朗姆口中的資料是什麽。
第二天，宮川淩就前往了研究所。
他進去的很輕松，沒有人阻攔他。
宮川淩猜，這或許也和自己是“被研究的實驗體”有關，他和雪莉走的越近，雪莉對他下手時，他就會越不設防。
組織一早就算好了一切。
只是組織沒想到，雪莉不是任他們擺布的存在。
宮川淩進入三層的時候，正好看見穿著白大褂的茶發少女，在走廊盡頭和一群研究員說著什麽。
她抱著一個筆記本，用詞專業，語速流暢，宮川淩走近幾步，看見少女眼中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就這樣。”少女把筆夾在本子上。
其他人往更裏面走去，銀灰色的高科技門自動打開，又閉合。
“你回來了？！”又驚又喜的聲音，驟然響起。
宮川淩收回目光，轉頭看著茶發少女：“是哦，好久沒見了，最近怎麽樣？”
少女的情緒已經收了回去，亮晶晶的眼睛也掩飾性的垂下了，她裝的冷淡：“還行。”
宮川淩笑吟吟說：“今天我負責帶你去和你姐姐見面，你的事情做完了嗎？”
宮野志保表情沈了點：“沒有……你稍等一會吧。”
她轉身往實驗室走去，走出兩步，忍不住道：“麻煩死了。”
“什麽麻煩？需要幫忙的話盡管說？”宮川淩自然地跟上。
“不用，你幫不了我。”宮野志保說完，頓了下，又解釋道：“是一些實驗上的事。”
宮川淩沒多問。
宮野志保進了實驗室後，很匆忙地開始觀察樣本，計算數據。
她工作的期間，宮川淩不動聲色地環顧這間實驗室，然後走到了一張淩亂地鋪散著白紙的實驗桌前。
白紙上寫著的都是實驗記錄，專業性很強，單看幾眼，看不出是做什麽實驗的。
不過，這些紙的下面，都寫有日期。
宮川淩很快就找到了距離現在最近的一份實驗記錄單。
是三天前的，上面除了打印的字，還有宮野志保的字跡和簽名。
“已達標。”她這樣寫著：“雪莉。”
宮川淩側身，用餘光看了眼宮野志保。
對方正在專心致志地盯著器械裏的小白鼠，沒有註意他。
不知道是這些東西不重要，還是對他太過信任了。
宮川淩的指尖碰到了那張白紙。
監控壞了，這是朗姆為他制造的機會。
——也表明了朗姆勢在必行的決心。
這事宮川淩無法和宮野志保合作，因為毀掉資料，不只是毀了這張紙這麽簡單，這意味著宮野志保後續的研究，都不能順利，她會被刁難和吃苦頭。
宮野志保知道後，很可能會自願這樣做——畢竟她看起來也很不情願做研究，能拖延時間正如她所願——不過宮川淩剛和降谷零保證過，會保護好兩姐妹，所以他不會讓她做這個選擇。
這件事，他不會讓宮野志保知道。
“好了。”宮野志保寫下最後一個字，擡起頭，見金發青年已經站在門口。
她脫下白大褂，迫不及待地小跑過去：“我們走吧！”
“好。”青年在她面前，總是笑瞇瞇的，好像沒有任何煩惱和困難能打敗他：“其實今天，我也有給你帶禮物。”
“是什麽？”宮野志保仰頭。
“沒有太多時間準備，你不要嫌棄。”青年攤開手，幾顆包裝精美好看的糖果映入眼簾。
宮野志保撇開頭：“我不要，哄小孩嗎？”
“你嫌棄了？”
“是。”
“我想也是。”宮川淩裝回了自己的口袋中：“抱歉啦，這次真的很匆忙，下次我再一並給你。”
他問：“你喜歡什麽？”
“姐姐。”
“……”宮川淩。
研究所的大門一扇扇打開，宮川淩看著前方，忽然說：“謝謝。”
宮野志保有些走神：“什麽？”
“我應該當面和你道聲謝，小志保。”
宮野志保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小……志保？
好親昵的稱呼。
就好像……他們是家人，是朋友一樣。
瑪格諾居然這樣喊她？
說不上來的感覺，心臟暖乎乎的，很舒服，又很奇怪。
她慌張道：“不許這樣喊我！”
宮川淩歪了下頭：“重點是道謝！”
“我知道了！”她很大聲道。
宮川淩眨眨眼，“好的。”
“你的藥呢？有按時吃嗎？”
“有。”
兩隊研究人員，穿著無菌服，從旁邊的走道跑過去，看起來相當匆忙。
宮川淩的視線追隨著看了兩秒，隨後，他眼中的笑意就多了冰冷的味道。
宮川淩轉頭，看向走過來的人：“琴酒。”
茶發少女表情一變，低下了頭。
琴酒沒有註意宮野志保，面對宮川淩的呼喊，也僅是冷冷瞥了他一眼，就大步略過兩人，走向了實驗室裏面。
宮川淩站定，回身盯著琴酒離開的方向。
“琴酒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過來，查看實驗的進度，沒什麽好奇怪的。”宮野志保說。
宮川淩卻意味不明道：“他很像是來抓賊的啊。”
抓賊？
宮野志保沒聽懂，眼中劃過沈思。
“走吧。”宮川淩把手插進衣服裏，語調懶洋洋的：“我看，他八成是抓不到了。”
因為，宮川淩根本沒動那個資料。
護送宮野姐妹見面後，宮川淩果不其然的又接到了朗姆的電話。
“瑪格諾，你為什麽沒動手？”
“琴酒在那裏，這個項目是他盯著的吧？如果我動手了，現在我可能就死了。”
“你昨天是怎麽答應我的？”
宮川淩冷冷一笑：“昨天，你也沒告訴我，琴酒今天會出現在那裏啊。”
他聲音中的涼意揭示著他也有些生氣了的事實。
朗姆忍著怒火：“琴酒是你叫去的吧？因為你不想動那個資料，牽扯雪莉？！”
“我？叫琴酒？”宮川淩嗤笑了聲，沒有解釋，而是反問道：“老板，你在急躁什麽呢？”
“錯過這一次的機會，你知道損多大嗎？”
“很大嗎？”
朗姆掛上了電話。
宮川淩收起手機。
看來，朗姆比他想象中，還要在意那份資料。
傍晚，宮川淩送宮野志保毀研究所時，問道：“你最近在做什麽研究？”
正望著窗外發呆的少女，回過神，偏頭看他：“不能說。”
果然。
宮川淩心中有數了，也沒再問。
看來其他的地方可以放放，對研究所的調查，要往前提。
另一邊。
降谷零接到了朗姆的電話。
“給我盯緊羽仁淩！他和任何人的見面，都要和我說！”
降谷零有些緊張，淩做了什麽？
朗姆聽起來有些惱怒啊！
“我知道了。”他說：“不過，一個羽仁淩，值得你這麽在意嗎？我倒是覺得，那個黑麥要難對付的多。”
“呵，你知道什麽？控制住他，我想要的東西，都能到手。”
“哦？”
朗姆意識到自己多說了，深吸了口氣，語氣恢覆如常：“總之，最近一段時間，我不管你怎麽做，都要把羽仁淩的行蹤，事無巨細的告訴我！”
“這對我來說並不難。”
“你最好說到做到，就這樣。”
“等等！”降谷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試探情報的機會：“我有個問題，瑪格諾和羽仁淩是什麽關系？”
朗姆冷冷問：“你現在在瑪格諾手下工作，又和羽仁淩住在一起，告訴你後，你能表現的滴水不露嗎？”
波本可是他的一大底牌，絕對要最慎重的對待，不能出現一絲紕漏。
“事到如今，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不，你很優秀，只是那個人太可怕了。”朗姆說：“你怎麽看瑪格諾？”
他越這樣說，就越說明，瑪格諾和淩的關系很特殊。
降谷零斟酌了片刻，慎重地說道：“是個看似隨心所欲，實則步步為營的隱藏角色，控制欲、殺戮欲、洞察力都很強。”
“你害怕他嗎？”朗姆問。
降谷零笑了笑：“挺有意思的。”
“但凡你走錯一步，他就能把你的底細全看出來，波本，我再說一次，以最大的警惕心對待瑪格諾。”
朗姆不這樣說，降谷零也會這樣做。
“但是這和他和羽仁淩的關系，有什麽關系？我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傻到表現出來。”
“天真。”朗姆冷漠點評道。
說完，他就掛了。
不過降谷零深思了一會，卻露出勢在必得的眼神。
朗姆遠沒有之前拒絕的堅定了，看樣子，只需要瑪格諾再惹怒他一次，或者自己做點什麽來證明自己，朗姆就會松口。
其實降谷零已經問過宮川淩這個問題了，不過宮川淩給他的說法，和最開始給赤井秀一的差不多。
大致就是在他的設計下，瑪格諾不會動他，反而還會為他所用。
降谷零對這點沒有太過懷疑，只是，瑪格諾無疑是個危險的人物，朗姆的態度又實在詭異，能從朗姆這得到相關信息，當然要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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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也就一罐牛奶被喝光的時間, 降谷零跟著宮川淩來到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關上門的那一刻，宮川淩問：“zero，你之前那樣疏離我, 是因為‘雙重人格’吧？”
降谷零避重就輕, “雙重人格，是怎麽回事？”
“說起來也很簡單。”宮川淩轉過身, “當時hagi見到的不是我，是組織裏一個擅長易容和偽裝的代號成員，叫做貝爾摩德。正常人是不可能發現不對的, 不過hagi的洞察力你也知道……”
他眨了下眼, 表情無辜又無語：“於是，我就有了第二人格。”
“……”降谷零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不會吧！
誤會當真是大了！
研二這什麽腦洞啊？！
降谷零之所以相信萩原研二的短信，一是對萩原研二的信任, 二就是, 他得知了萩原研二的死訊。
這兩點結合，讓降谷零不得不慎重對待。
可是……如果萩原研二還活著，組織又有貝爾摩德那種人的話……
降谷零站在那, 表情非常精彩。
“你為什麽不早說？”
“前段時間我也被盯的很緊……不過我沒想到，公安那邊沒和你說hagi還活著的事。”
這點降谷零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麽，公安可能考慮的比較多吧。
宮川淩的一舉一動都太熟悉了，降谷零在得知萩原研二還活著的情況下，實在沒法不放松下來。
最關鍵的是, 如果面前的人不是宮川淩本身, 知道了這麽多信息，他再裝也沒什麽用了。
降谷零忽然沖上去, 對著宮川淩的腹部就是一拳！
力道看著嚇人，最後一秒卻收斂了, 只剩下個形式。
“宮川淩！”
“嗷！”宮川淩做出很痛的樣子：“我錯了！”
“你錯什麽了？”降谷零面色又冷又兇。
“那天我不該罵景光，後來更不該丟下你們一個人跑了。”宮川淩反省的很快。
這還真的就是降谷零生氣的原因。
其實見著宮川淩，降谷零的氣就消了大半了，更別提此刻他還誠心的道歉。
不過降谷零沒表現出來：“還有呢？”
“沒有早點和你說，研二的事。”
“還有。”
“還有……”宮川淩愧疚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還有。”
“有些事情……瞞著你。”
“繼續。”
“可能還有很多……總之，對不起，零。”
“你聽好，我原諒你了。”降谷零認真道：
“所有的事情，我都原諒你了！以後，你不用再因為這些覺得歉意了。”
宮川淩沈默了片刻，點了下頭：“嗯。”
“慢慢說吧。”降谷零問道：“hiro也在組織？是蘇格蘭？”
“對。”宮川淩把不久前在北歐的事情和他說了。
“你之前在電話中，說的那個人，是hiro啊。”
“是的。”
“hiro的情況怎麽樣？”
宮川淩笑了笑：“挺好的……比你我預想的都要更好哦。”
降谷零“嗯”了聲。
hiro竟然也在組織裏……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臥底進組織這條路，有多艱難，只有親歷過的人才知道。
可現在……他們三個，居然都在這裏了。
這是何等奇妙的命運？啼笑皆非中又讓人心中沈甸甸的，擔憂起自己和同伴的未來。
“他很安全，早上我們還打過電話。”宮川淩知道兩人的感情有多深厚，出聲道。
降谷零放松了點。
“還有研二那件事……”宮川淩主動道：“當時出了意外，貝爾摩德要殺研二，我及時趕到阻止了，但為了和組織交差，我只能‘殺’給他們看了……”
他頓了下後，繼續道：“研二後來很尷尬，想撤回發給你的那句話，但是他已經無法聯絡上你了。”
是被公安禁止往外發信息了嗎？
降谷零想著，也總算明白事情的起因經過了。
宮川淩又和降谷零解釋了策劃師控制他發的那條短信，這個很好解釋，他隱瞞了藥物，把策劃師的身份實話實說了。
降谷零不知道策劃師這個人物，不過單聽宮川淩的描述，他已經能想象到當時的驚心動魄。
“策劃師可能真的留了後手，要找你，告訴你一些我的事情。”宮川淩靜靜看著他。
“那些莫須有的東西我怎麽可能信？”降谷零忍無可忍：“淩，你果然在騙我！還說你的傷是後來受的？小傷？”
“你剛才已經說過，你都原諒我了！”
降谷零噎了下，“不行！這個不行！”
“怎麽不算？”宮川淩控訴：“你要說話不算數？”
“……”降谷零有些氣悶，“以後你在我們小組裏，有什麽事需要幫忙，總該說出來了吧？我不行，還有hiro呢！你別再亂受傷了！”
宮川淩睜大眼睛：“我沒亂受傷，我這是不得已受傷。”
“……”降谷零。
他看了宮川淩一會，忽然說：“不過，你能一個人臥底在組織裏，沒有被發現，還堅持到現在，真的很厲害。”
宮川淩楞了下，接著愉悅點頭：“嗯！”
“主動來找我坦白，做得很好。”
“嗯！”
“把那個黑麥壓制住了，我很佩服。”
“嗯！”
“救下了研二，非常大膽機智！”
“嗯！”
“……”
降谷零每說一條，宮川淩就嗯一聲。
就這樣，降谷零足足誇了十幾條，才停下。
他本人絲毫沒覺得誇張，誇獎起來，十分認真。
宮川淩樂的笑容停不下來，立刻接著說：
“zero，你不知道，我之前還救下了幾個臥底前輩！就當著琴酒的面！”
“這麽厲害？”降谷零一臉震驚。
宮川淩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也不是很難！”
哼哼！他就知道，說出來zero必定會誇獎他！
“還有，之前組織要殺警視廳高層，我想辦法阻止了！”
“你讓他們放棄計劃了？”
“不僅如此呢！我還把那次組織的目標u盤，也交給公安了！”
降谷零瞪圓了眼睛：“好厲害！”
“也就一般般。”宮川淩掰著手指頭，把心裏頭早就想過無數遍的功勞，一個個說出來：“上一次，組織讓我去發展兩條線，我轉身就告訴了公安，直接一窩端了！”
“組織沒懷疑你嗎？”
“怎麽可能？我早就找好了替罪羔羊！就組織裏一個總做壞事的家夥！”
降谷零紫色的眼睛裏，慢慢布滿笑意，他溫和又興奮地說：“你也太強了吧！淩！”
宮川淩簡直要高興死了！
“zero！不知道你聽說了沒！上次組織要求去……”
“還有那次！公安參與進來了，我差點被懷疑，不過……”
“朗姆讓我盯防琴酒，琴酒還想讓我成為抗衡朗姆的刃……我就不客氣地從中為公安謀利啦！”
降谷零輕拍著宮川淩的肩膀，眼睛裏好像有星星在閃爍：“淩！你怎麽能這麽強！我都找不到詞形容了！”
宮川淩努力想著自己做過的事，一直說到沒有可說的了，才看了降谷零一眼，笑容收了收。
“我得到了宮野艾蓮娜的消息，不過……她已經去世了。”
降谷零一楞。
“但是zero你別傷心，我還知道她的兩個女兒的消息，我會保護好她們的。”
降谷零眼神恍惚了些：“女兒？是明美嗎？”
“是的！”宮川淩把宮野姐妹的情況和降谷零說了，當然，省去了赤井秀一這個“男友”的存在。
降谷零聽完，沈默半晌。
他突然起身，抱住了宮川淩：“辛苦了……淩。”
宮川淩垂下眼睛，嘴角又揚起了些。
就是因為貪戀這點溫度，所以……他才總是想做最好的宮川淩。
zero僅僅是一個擁抱，他好像又有點想把陰暗面穩穩藏住了。
……
當天晚上。
和zero的關系基本已經回到正軌，宮川淩哼著歌，飛快地處理琴酒給他發的文件。
最近，琴酒儼然把他當成情報人員了，什麽東西都丟給他。
正一目十行掃著，一個電話忽然彈了出來。
朗姆。
宮川淩的好心情頓時散了一半，他皺了眉，接通電話：“老板，這麽晚了，您打電話是要發工資嗎？”
朗姆也不生氣：“好久沒聯系了，瑪格諾。”
“有事嗎？”
“聽說你現在擁有獨立的行動小組了，琴酒那邊……”
“不管老板你想要命還是情報，我這都能配合。”
朗姆笑了起來：“這就是我最欣賞你的地方。明天是雪莉和宮野明美見面的日子，你去監視吧。”
“可以。”
“你和雪莉的關系還不錯吧？我有件事讓你做。”
宮川淩有不好的預感，“什麽事？”
“雪莉是歸琴酒管的，研究所那邊的權力，瑪格諾，你不想分一杯羹嗎？”
宮川淩已經明白朗姆的意思了。
“我挺感興趣的，計劃是什麽？”
朗姆笑的和藹：“把雪莉研究的最新資料，毀了。”
宮川淩“哦”了聲：“這是一不小心，就要掉腦袋的事吧？”
“但是，是你的話，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吧？”
宮川淩能不能做到不說，這件事，他不想做。
但凡毀了資料，不管琴酒和朗姆兩人間要怎麽鬥，雪莉都不會好過。
但是，要拒絕朗姆嗎……
宮川淩眸光明明滅滅，最後還是答應了：“當然沒問題！”
“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電話掛斷後，宮川淩沈思起來。
資料他絕對不能毀，能讓朗姆在意的資料，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就算不為了雪莉，他也要把東西留給公安。
但是……朗姆的命令，他不照搬，就會被那個老狐貍懷疑吧。
宮川淩暫時沒有定下對策，他需要親眼看到，朗姆口中的資料是什麽。
第二天，宮川淩就前往了研究所。
他進去的很輕松，沒有人阻攔他。
宮川淩猜，這或許也和自己是“被研究的實驗體”有關，他和雪莉走的越近，雪莉對他下手時，他就會越不設防。
組織一早就算好了一切。
只是組織沒想到，雪莉不是任他們擺布的存在。
宮川淩進入三層的時候，正好看見穿著白大褂的茶發少女，在走廊盡頭和一群研究員說著什麽。
她抱著一個筆記本，用詞專業，語速流暢，宮川淩走近幾步，看見少女眼中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就這樣。”少女把筆夾在本子上。
其他人往更裏面走去，銀灰色的高科技門自動打開，又閉合。
“你回來了？！”又驚又喜的聲音，驟然響起。
宮川淩收回目光，轉頭看著茶發少女：“是哦，好久沒見了，最近怎麽樣？”
少女的情緒已經收了回去，亮晶晶的眼睛也掩飾性的垂下了，她裝的冷淡：“還行。”
宮川淩笑吟吟說：“今天我負責帶你去和你姐姐見面，你的事情做完了嗎？”
宮野志保表情沈了點：“沒有……你稍等一會吧。”
她轉身往實驗室走去，走出兩步，忍不住道：“麻煩死了。”
“什麽麻煩？需要幫忙的話盡管說？”宮川淩自然地跟上。
“不用，你幫不了我。”宮野志保說完，頓了下，又解釋道：“是一些實驗上的事。”
宮川淩沒多問。
宮野志保進了實驗室後，很匆忙地開始觀察樣本，計算數據。
她工作的期間，宮川淩不動聲色地環顧這間實驗室，然後走到了一張淩亂地鋪散著白紙的實驗桌前。
白紙上寫著的都是實驗記錄，專業性很強，單看幾眼，看不出是做什麽實驗的。
不過，這些紙的下面，都寫有日期。
宮川淩很快就找到了距離現在最近的一份實驗記錄單。
是三天前的，上面除了打印的字，還有宮野志保的字跡和簽名。
“已達標。”她這樣寫著：“雪莉。”
宮川淩側身，用餘光看了眼宮野志保。
對方正在專心致志地盯著器械裏的小白鼠，沒有註意他。
不知道是這些東西不重要，還是對他太過信任了。
宮川淩的指尖碰到了那張白紙。
監控壞了，這是朗姆為他制造的機會。
——也表明了朗姆勢在必行的決心。
這事宮川淩無法和宮野志保合作，因為毀掉資料，不只是毀了這張紙這麽簡單，這意味著宮野志保後續的研究，都不能順利，她會被刁難和吃苦頭。
宮野志保知道後，很可能會自願這樣做——畢竟她看起來也很不情願做研究，能拖延時間正如她所願——不過宮川淩剛和降谷零保證過，會保護好兩姐妹，所以他不會讓她做這個選擇。
這件事，他不會讓宮野志保知道。
“好了。”宮野志保寫下最後一個字，擡起頭，見金發青年已經站在門口。
她脫下白大褂，迫不及待地小跑過去：“我們走吧！”
“好。”青年在她面前，總是笑瞇瞇的，好像沒有任何煩惱和困難能打敗他：“其實今天，我也有給你帶禮物。”
“是什麽？”宮野志保仰頭。
“沒有太多時間準備，你不要嫌棄。”青年攤開手，幾顆包裝精美好看的糖果映入眼簾。
宮野志保撇開頭：“我不要，哄小孩嗎？”
“你嫌棄了？”
“是。”
“我想也是。”宮川淩裝回了自己的口袋中：“抱歉啦，這次真的很匆忙，下次我再一並給你。”
他問：“你喜歡什麽？”
“姐姐。”
“……”宮川淩。
研究所的大門一扇扇打開，宮川淩看著前方，忽然說：“謝謝。”
宮野志保有些走神：“什麽？”
“我應該當面和你道聲謝，小志保。”
宮野志保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小……志保？
好親昵的稱呼。
就好像……他們是家人，是朋友一樣。
瑪格諾居然這樣喊她？
說不上來的感覺，心臟暖乎乎的，很舒服，又很奇怪。
她慌張道：“不許這樣喊我！”
宮川淩歪了下頭：“重點是道謝！”
“我知道了！”她很大聲道。
宮川淩眨眨眼，“好的。”
“你的藥呢？有按時吃嗎？”
“有。”
兩隊研究人員，穿著無菌服，從旁邊的走道跑過去，看起來相當匆忙。
宮川淩的視線追隨著看了兩秒，隨後，他眼中的笑意就多了冰冷的味道。
宮川淩轉頭，看向走過來的人：“琴酒。”
茶發少女表情一變，低下了頭。
琴酒沒有註意宮野志保，面對宮川淩的呼喊，也僅是冷冷瞥了他一眼，就大步略過兩人，走向了實驗室裏面。
宮川淩站定，回身盯著琴酒離開的方向。
“琴酒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過來，查看實驗的進度，沒什麽好奇怪的。”宮野志保說。
宮川淩卻意味不明道：“他很像是來抓賊的啊。”
抓賊？
宮野志保沒聽懂，眼中劃過沈思。
“走吧。”宮川淩把手插進衣服裏，語調懶洋洋的：“我看，他八成是抓不到了。”
因為，宮川淩根本沒動那個資料。
護送宮野姐妹見面後，宮川淩果不其然的又接到了朗姆的電話。
“瑪格諾，你為什麽沒動手？”
“琴酒在那裏，這個項目是他盯著的吧？如果我動手了，現在我可能就死了。”
“你昨天是怎麽答應我的？”
宮川淩冷冷一笑：“昨天，你也沒告訴我，琴酒今天會出現在那裏啊。”
他聲音中的涼意揭示著他也有些生氣了的事實。
朗姆忍著怒火：“琴酒是你叫去的吧？因為你不想動那個資料，牽扯雪莉？！”
“我？叫琴酒？”宮川淩嗤笑了聲，沒有解釋，而是反問道：“老板，你在急躁什麽呢？”
“錯過這一次的機會，你知道損多大嗎？”
“很大嗎？”
朗姆掛上了電話。
宮川淩收起手機。
看來，朗姆比他想象中，還要在意那份資料。
傍晚，宮川淩送宮野志保毀研究所時，問道：“你最近在做什麽研究？”
正望著窗外發呆的少女，回過神，偏頭看他：“不能說。”
果然。
宮川淩心中有數了，也沒再問。
看來其他的地方可以放放，對研究所的調查，要往前提。
另一邊。
降谷零接到了朗姆的電話。
“給我盯緊羽仁淩！他和任何人的見面，都要和我說！”
降谷零有些緊張，淩做了什麽？
朗姆聽起來有些惱怒啊！
“我知道了。”他說：“不過，一個羽仁淩，值得你這麽在意嗎？我倒是覺得，那個黑麥要難對付的多。”
“呵，你知道什麽？控制住他，我想要的東西，都能到手。”
“哦？”
朗姆意識到自己多說了，深吸了口氣，語氣恢覆如常：“總之，最近一段時間，我不管你怎麽做，都要把羽仁淩的行蹤，事無巨細的告訴我！”
“這對我來說並不難。”
“你最好說到做到，就這樣。”
“等等！”降谷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試探情報的機會：“我有個問題，瑪格諾和羽仁淩是什麽關系？”
朗姆冷冷問：“你現在在瑪格諾手下工作，又和羽仁淩住在一起，告訴你後，你能表現的滴水不露嗎？”
波本可是他的一大底牌，絕對要最慎重的對待，不能出現一絲紕漏。
“事到如今，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不，你很優秀，只是那個人太可怕了。”朗姆說：“你怎麽看瑪格諾？”
他越這樣說，就越說明，瑪格諾和淩的關系很特殊。
降谷零斟酌了片刻，慎重地說道：“是個看似隨心所欲，實則步步為營的隱藏角色，控制欲、殺戮欲、洞察力都很強。”
“你害怕他嗎？”朗姆問。
降谷零笑了笑：“挺有意思的。”
“但凡你走錯一步，他就能把你的底細全看出來，波本，我再說一次，以最大的警惕心對待瑪格諾。”
朗姆不這樣說，降谷零也會這樣做。
“但是這和他和羽仁淩的關系，有什麽關系？我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傻到表現出來。”
“天真。”朗姆冷漠點評道。
說完，他就掛了。
不過降谷零深思了一會，卻露出勢在必得的眼神。
朗姆遠沒有之前拒絕的堅定了，看樣子，只需要瑪格諾再惹怒他一次，或者自己做點什麽來證明自己，朗姆就會松口。
其實降谷零已經問過宮川淩這個問題了，不過宮川淩給他的說法，和最開始給赤井秀一的差不多。
大致就是在他的設計下，瑪格諾不會動他，反而還會為他所用。
降谷零對這點沒有太過懷疑，只是，瑪格諾無疑是個危險的人物，朗姆的態度又實在詭異，能從朗姆這得到相關信息，當然要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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