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最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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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最好的機會
波本這麽在意去年11月……
赤井秀一迅速在腦海裏回想了一下, 那時候他剛和淩見面不久，根本不知道淩的任務。
若說他知道的，也只有見面那次, 淩讓他去協助的歹徒炸公寓事件。
那時候淩應該在執行什麽任務吧。
雖然赤井秀一對具體的任務內容不清楚, 但是，不妨礙他此刻放出假的信息, 以此來換取波本的情報。
“你知道去年11月7日，兩個炸彈犯用一整棟樓的居民來威脅警方的案件嗎？”
“淩參與了？”
“沒有。”赤井秀一說：“但是後來，11月20日, 那兩個炸彈犯在押送至監獄的途中被射殺了。”
“這, 才是羽仁淩做的。”
是組織讓淩滅口的嗎？
這件事可以註意一下。
但是……
降谷零瞇眼，這不是他想知道的信息。
他要得到的線索，是關於研二死亡的。
他想知道, 研二給他發短信的那天, 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麽。
不過，對上黑麥威士忌深不見底的眼神，降谷零沒有再繼續問。
“挺有意思的, 那麽，黑麥，問我最後一個問題吧。”
他要結束這場“談心”了。
赤井秀一卻起身：“先留著，下次再問。”
“下次可就不作數了。”降谷零冷笑。
赤井秀一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個問題，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問你……波本, 你爭取表現的好一點吧。”
說完, 他不管降谷零的反應，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不知道要去哪裏。
降谷零瞳孔略縮。
黑麥……果然很危險。
擾亂他思緒的戰術？還是暗示著什麽？
沒關系，他會看懂的。
不論是其半遮半掩的話, 還是他深受淩信賴的原因。
……
宮川淩回到了組織給自己安排的酒店當中。
他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窗邊，看起來很是悠閑地看著遠方的高樓和燈牌。
許久後，他說道：“系統君，我這樣，是不是不行啊？”
“啊？”系統：“淩，你做的很好！”
宮川淩稍顯驚訝：“語氣和以前不太一樣呢。”
“畢竟我們也是很親密的關系了！桀桀桀！”
金眸青年笑起來：“是的。”
“不過，你任務做的很好啊，為什麽要說自己不行？”系統奇怪地問。
“嗯……是指別的事。”
“什麽事？？”
“你看。”宮川淩掀起睫毛，望向高空，神情是一種接近落寞的虛無：“太陽終究會落山的，夜幕會無法阻止的到來。”
“對啊，真有趣。”系統桀桀笑著。
“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點亮再多的燈，地面上的人也會發現黑夜的。”宮川淩說：“我一直在點燈，一直在屋內說著外面的太陽多明亮，可謊言總會被識破的。”
“那時候，我該怎麽辦呢？”
青年的聲音變得很輕很輕，他好像沒想得到系統的回答，只是在問自己。
系統想了一會：“這很簡單，讓他們覺得自己身處詭異怪談之中，外面的黑夜是假的！是眼睛帶給他們的視覺欺騙！”
“現實不是游戲哦，大家都會相信自己的眼睛。”
系統“啊”了一聲，又怪笑起來：“現實裏也有游戲，淩你就是玩家們的上帝！把他們統統關在沒有窗戶和門的房間裏，讓燈亮著，他們發現不了黑夜的！”
宮川淩的眼睛中，盛著絢爛的夕陽：“是啊，我也可以是策劃師。”
他也可以把自己變成策劃師那樣的人，去掌控一切。
“可是……”
“黑夜的世界裏，也需要月亮和星星啊——我總不能把我的光關起來吧。”
系統聽不懂，茫然地看著他。
“太黑了可是會冷的。”宮川淩輕聲說。
想光芒照亮黑夜。
又想藏到光明裏去。
擺在宮川淩面前的無非兩個選擇。
掩藏起黑夜，躲進房間裏，忍受別人看著這幅黑漆漆的身體的異樣眼光。
亦或者——
打開房間。
暴露外面的黑暗。
接受一切可能的結果。
“嘛，算了，畏首畏尾可不是我的風格。”他驀地說道。
系統的存在，恐怖游戲的存在，就是一個很好的試探機會。
來吧，讓他看看，阿秀，還有淩，你們對這樣的宮川淩，接受程度是怎樣的？
無論結果怎樣，宮川淩不會怪他們，但這會決定他留給自己的結局是什麽——
在一切結束之後，曝光系統的存在，說明自己沒殺過人，都是誤會，然後繼續做太陽。
還是，把那段過往，展現給他們看，把真正的、完整的宮川淩，放在他們面前！任由他們評判！
以往，宮川淩的猶豫、躲避、遮掩，都是出於恐懼。
可是，最近，他卻在諸伏景光身上看見了一種近乎可怕的勇氣。
在不久前，他在松田陣平身上也看見過類似的東西。
他們都這樣……不論結局是什麽，選擇了，就接受！
宮川淩也不想再猶豫和後退了。
因為——他同他們一樣，也有賭上性命和一切，也想要擁有的東西！
宮川淩想把奢望化為現實！
“我早該承認，自己有這個想法了……”
在假扮瑪格諾接近阿秀時，明知道作為羽仁淩，他剛提過“游戲”，卻還是和阿秀剛見面，就玩瑪格諾的三選一游戲……
在那時候，就已經有不該有的野心和奢望冒出來了吧？
“來吧……試試吧……”
別再遮遮掩掩了，把“瑪格諾”的一面，暴露出來！
“這就是最好的機會！”
看到他們的反應！
“這就是我渴望已久的機會！”
宮川淩喃喃著，眼底的瘋狂化為風暴，逐漸占據了整只眼睛。
系統：“！”
怎麽了怎麽了？
它剛才是不是說錯什麽話了？
淩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可怕？！
……
在暴露瑪格諾身份之前，有很重要的準備工作——
宮川淩要得到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的全部信任。
他不要什麽第二人格了。
他就是要看看，當瑪格諾這個人完全等於宮川淩時，他們的反應。
不要有任何幹擾因素。
——這個決定，相當於宮川淩要親手放棄唯一的遮掩色，把內裏的陰暗面完完全全展現在兩人面前。
那時候，面對兩人可能存在的厭惡、憎恨……等等眼神，宮川淩沒有任何退路了。
至少在組織滅亡，系統曝光前是如此。
這是一個無比大膽的決定，可真正下定決心時，宮川淩以往積聚的負面心情，反而散光了。
對，就這樣上吧。
別再躲著zero了，別再和他保持距離，去告訴他，自己就是他認識的宮川淩。
也別再和阿秀打啞謎，別總是避開他做任務了，去大膽的展示自己！
懷著這樣的心情，宮川淩接到回國命令時，很是迫不及待。
但這時候，又出了問題。
諸伏景光上次的任務完成了，可因為他在北歐這邊待的比較久，有一些後續的收尾工作，組織決定留他在這邊搞定。
“不會要多久。”諸伏景光冷靜道：“快一點，說不定十天左右就能完成。”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
宮川淩眨眨眼：“那我在家裏等你哦。”
那片土地，是他們的家。
諸伏景光同他擊了下掌。
宮川淩一個人先回了國，不，也不能說一個人。
他和琴酒、伏特加是同一架飛機。
路上，琴酒閑閑問道：“和蘇格蘭玩的怎麽樣？”
“棒極了。”
琴酒勾唇：“那回去後，就把他丟給你了。”
“相當明智的決定。”宮川淩笑瞇瞇說。
殺手把手中報紙翻了頁，“先生批準你獨立成立個行動小組了，暫定的成員是——”
“波本，黑麥，蘇格蘭。”
“……？”宮川淩。
“是不是很驚喜？”琴酒問道。
“……這，確實挺驚喜的。”
何止驚喜，都快成驚嚇了。
真是讓人懷疑“先生”知道了些什麽。
“這是先生親自挑選的人嗎？”
“沒錯。”琴酒陰笑道：“先生很看好你，可不要讓他失望。用你的行動組，給組織帶來更大的利益和狂歡吧！”
“哈，琴酒你熱血什麽呢？”宮川淩悠悠擺手：“以後，我可就不是你的手下嘍！”
“憑現在的你，想撼動我的地位？”琴酒語氣驟然冷厲。
“那倒沒有。”宮川淩表示自己很識時務：“不過，我什麽時候能見到先生？頂層上司啊，我可太好奇了。”
琴酒冷哼一聲，“別做夢了，這件事由先生決定。”
“那你幫我引薦一下？或者，悄悄告訴我，先生是位怎樣的人？喜歡怎樣的員工？我個人覺得，我還是蠻優秀的啦！你覺得呢？”
“……”好吵。
連拔槍都懶得拔，琴酒合上報紙。
“琴酒？你怎麽不說話？”
琴酒拿出下一份報紙。
“Gin？”
琴酒翻開。
“……”宮川淩。
被徹底無視了。
幾人下飛機後，有人來接他們。
是一個不認識的底層成員。
車上，宮川淩思索了會，又騷擾琴酒：“Gin，別那麽小氣，我換個問題，貝爾摩德呢？她最近怎麽沒消息了？我還想找她玩呢！”
琴酒這次終於煩躁地看向他：“死了。”
“？”宮川淩大驚失色：“貝爾摩德是叛徒？”
“你太吵了，閉嘴。”
“貝爾摩德怎麽死的？情殺嗎？”
琴酒扭過頭，伏特加識趣地給他點煙，然後，琴酒吸著煙，又任憑宮川淩說什麽，都不理會他了。
開車的人感受著車內奇妙的氛圍，瑟瑟發抖。
說話的這位，是哪個代號成員啊？為什麽沒一點眼色啊……
他不會要被連累遭殃吧……
下車的時候，宮川淩坐在位置上，笑的非常真誠：“伏特加，你去把我輪椅拿過來吧。”
輪椅就在後備箱中，剛才上車時放上去的。
宮川淩現在的身體還沒完全好，坐輪椅比自己走路感覺舒服些。
“我來！”司機一聲大叫，沖向了後備箱。
等他拿過來，宮川淩又叫道：“伏特加，你背我下去吧！”
“……”伏特加。
“我來……”司機對上宮川淩的眼神，硬生生變成問句：“可以嗎？”
宮川淩很好說話：“可以的，謝謝你了，好心的先生。”
司機汗流浹背。
等宮川淩坐上輪椅了，又：“伏特加，你來推我吧！”
“……”司機：“我、我來！”
“……”伏特加。
伏特加擡頭看看，大哥早就走沒影了。
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對了，你上次問我的任務數據，我都給你做好了。”宮川淩溫柔一笑：“隨時都可以發給你。”
伏特加：“！”
“我來！”
那東西，煩了他好久！
伏特加打了雞血一樣，氣勢磅礴，把輪椅推成了開戰鬥機一樣的感覺。
但，氣勢是有了，可他實在沒推輪椅的經驗。
剛剛進入基地，一處小型階梯，就差點把宮川淩甩飛出去。
宮川淩預料到了，但沒慌。
果不其然，一雙手，穩穩地扶住了他。
“謝謝。”
宮川淩擡頭，很陽光的道歉，然後回頭，語氣就變得冷冽：“伏特加，你眼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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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迅速在腦海裏回想了一下, 那時候他剛和淩見面不久，根本不知道淩的任務。
若說他知道的，也只有見面那次, 淩讓他去協助的歹徒炸公寓事件。
那時候淩應該在執行什麽任務吧。
雖然赤井秀一對具體的任務內容不清楚, 但是，不妨礙他此刻放出假的信息, 以此來換取波本的情報。
“你知道去年11月7日，兩個炸彈犯用一整棟樓的居民來威脅警方的案件嗎？”
“淩參與了？”
“沒有。”赤井秀一說：“但是後來，11月20日, 那兩個炸彈犯在押送至監獄的途中被射殺了。”
“這, 才是羽仁淩做的。”
是組織讓淩滅口的嗎？
這件事可以註意一下。
但是……
降谷零瞇眼，這不是他想知道的信息。
他要得到的線索，是關於研二死亡的。
他想知道, 研二給他發短信的那天, 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麽。
不過，對上黑麥威士忌深不見底的眼神，降谷零沒有再繼續問。
“挺有意思的, 那麽，黑麥，問我最後一個問題吧。”
他要結束這場“談心”了。
赤井秀一卻起身：“先留著，下次再問。”
“下次可就不作數了。”降谷零冷笑。
赤井秀一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個問題，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問你……波本, 你爭取表現的好一點吧。”
說完, 他不管降谷零的反應，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不知道要去哪裏。
降谷零瞳孔略縮。
黑麥……果然很危險。
擾亂他思緒的戰術？還是暗示著什麽？
沒關系，他會看懂的。
不論是其半遮半掩的話, 還是他深受淩信賴的原因。
……
宮川淩回到了組織給自己安排的酒店當中。
他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窗邊，看起來很是悠閑地看著遠方的高樓和燈牌。
許久後，他說道：“系統君，我這樣，是不是不行啊？”
“啊？”系統：“淩，你做的很好！”
宮川淩稍顯驚訝：“語氣和以前不太一樣呢。”
“畢竟我們也是很親密的關系了！桀桀桀！”
金眸青年笑起來：“是的。”
“不過，你任務做的很好啊，為什麽要說自己不行？”系統奇怪地問。
“嗯……是指別的事。”
“什麽事？？”
“你看。”宮川淩掀起睫毛，望向高空，神情是一種接近落寞的虛無：“太陽終究會落山的，夜幕會無法阻止的到來。”
“對啊，真有趣。”系統桀桀笑著。
“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點亮再多的燈，地面上的人也會發現黑夜的。”宮川淩說：“我一直在點燈，一直在屋內說著外面的太陽多明亮，可謊言總會被識破的。”
“那時候，我該怎麽辦呢？”
青年的聲音變得很輕很輕，他好像沒想得到系統的回答，只是在問自己。
系統想了一會：“這很簡單，讓他們覺得自己身處詭異怪談之中，外面的黑夜是假的！是眼睛帶給他們的視覺欺騙！”
“現實不是游戲哦，大家都會相信自己的眼睛。”
系統“啊”了一聲，又怪笑起來：“現實裏也有游戲，淩你就是玩家們的上帝！把他們統統關在沒有窗戶和門的房間裏，讓燈亮著，他們發現不了黑夜的！”
宮川淩的眼睛中，盛著絢爛的夕陽：“是啊，我也可以是策劃師。”
他也可以把自己變成策劃師那樣的人，去掌控一切。
“可是……”
“黑夜的世界裏，也需要月亮和星星啊——我總不能把我的光關起來吧。”
系統聽不懂，茫然地看著他。
“太黑了可是會冷的。”宮川淩輕聲說。
想光芒照亮黑夜。
又想藏到光明裏去。
擺在宮川淩面前的無非兩個選擇。
掩藏起黑夜，躲進房間裏，忍受別人看著這幅黑漆漆的身體的異樣眼光。
亦或者——
打開房間。
暴露外面的黑暗。
接受一切可能的結果。
“嘛，算了，畏首畏尾可不是我的風格。”他驀地說道。
系統的存在，恐怖游戲的存在，就是一個很好的試探機會。
來吧，讓他看看，阿秀，還有淩，你們對這樣的宮川淩，接受程度是怎樣的？
無論結果怎樣，宮川淩不會怪他們，但這會決定他留給自己的結局是什麽——
在一切結束之後，曝光系統的存在，說明自己沒殺過人，都是誤會，然後繼續做太陽。
還是，把那段過往，展現給他們看，把真正的、完整的宮川淩，放在他們面前！任由他們評判！
以往，宮川淩的猶豫、躲避、遮掩，都是出於恐懼。
可是，最近，他卻在諸伏景光身上看見了一種近乎可怕的勇氣。
在不久前，他在松田陣平身上也看見過類似的東西。
他們都這樣……不論結局是什麽，選擇了，就接受！
宮川淩也不想再猶豫和後退了。
因為——他同他們一樣，也有賭上性命和一切，也想要擁有的東西！
宮川淩想把奢望化為現實！
“我早該承認，自己有這個想法了……”
在假扮瑪格諾接近阿秀時，明知道作為羽仁淩，他剛提過“游戲”，卻還是和阿秀剛見面，就玩瑪格諾的三選一游戲……
在那時候，就已經有不該有的野心和奢望冒出來了吧？
“來吧……試試吧……”
別再遮遮掩掩了，把“瑪格諾”的一面，暴露出來！
“這就是最好的機會！”
看到他們的反應！
“這就是我渴望已久的機會！”
宮川淩喃喃著，眼底的瘋狂化為風暴，逐漸占據了整只眼睛。
系統：“！”
怎麽了怎麽了？
它剛才是不是說錯什麽話了？
淩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可怕？！
……
在暴露瑪格諾身份之前，有很重要的準備工作——
宮川淩要得到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的全部信任。
他不要什麽第二人格了。
他就是要看看，當瑪格諾這個人完全等於宮川淩時，他們的反應。
不要有任何幹擾因素。
——這個決定，相當於宮川淩要親手放棄唯一的遮掩色，把內裏的陰暗面完完全全展現在兩人面前。
那時候，面對兩人可能存在的厭惡、憎恨……等等眼神，宮川淩沒有任何退路了。
至少在組織滅亡，系統曝光前是如此。
這是一個無比大膽的決定，可真正下定決心時，宮川淩以往積聚的負面心情，反而散光了。
對，就這樣上吧。
別再躲著zero了，別再和他保持距離，去告訴他，自己就是他認識的宮川淩。
也別再和阿秀打啞謎，別總是避開他做任務了，去大膽的展示自己！
懷著這樣的心情，宮川淩接到回國命令時，很是迫不及待。
但這時候，又出了問題。
諸伏景光上次的任務完成了，可因為他在北歐這邊待的比較久，有一些後續的收尾工作，組織決定留他在這邊搞定。
“不會要多久。”諸伏景光冷靜道：“快一點，說不定十天左右就能完成。”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
宮川淩眨眨眼：“那我在家裏等你哦。”
那片土地，是他們的家。
諸伏景光同他擊了下掌。
宮川淩一個人先回了國，不，也不能說一個人。
他和琴酒、伏特加是同一架飛機。
路上，琴酒閑閑問道：“和蘇格蘭玩的怎麽樣？”
“棒極了。”
琴酒勾唇：“那回去後，就把他丟給你了。”
“相當明智的決定。”宮川淩笑瞇瞇說。
殺手把手中報紙翻了頁，“先生批準你獨立成立個行動小組了，暫定的成員是——”
“波本，黑麥，蘇格蘭。”
“……？”宮川淩。
“是不是很驚喜？”琴酒問道。
“……這，確實挺驚喜的。”
何止驚喜，都快成驚嚇了。
真是讓人懷疑“先生”知道了些什麽。
“這是先生親自挑選的人嗎？”
“沒錯。”琴酒陰笑道：“先生很看好你，可不要讓他失望。用你的行動組，給組織帶來更大的利益和狂歡吧！”
“哈，琴酒你熱血什麽呢？”宮川淩悠悠擺手：“以後，我可就不是你的手下嘍！”
“憑現在的你，想撼動我的地位？”琴酒語氣驟然冷厲。
“那倒沒有。”宮川淩表示自己很識時務：“不過，我什麽時候能見到先生？頂層上司啊，我可太好奇了。”
琴酒冷哼一聲，“別做夢了，這件事由先生決定。”
“那你幫我引薦一下？或者，悄悄告訴我，先生是位怎樣的人？喜歡怎樣的員工？我個人覺得，我還是蠻優秀的啦！你覺得呢？”
“……”好吵。
連拔槍都懶得拔，琴酒合上報紙。
“琴酒？你怎麽不說話？”
琴酒拿出下一份報紙。
“Gin？”
琴酒翻開。
“……”宮川淩。
被徹底無視了。
幾人下飛機後，有人來接他們。
是一個不認識的底層成員。
車上，宮川淩思索了會，又騷擾琴酒：“Gin，別那麽小氣，我換個問題，貝爾摩德呢？她最近怎麽沒消息了？我還想找她玩呢！”
琴酒這次終於煩躁地看向他：“死了。”
“？”宮川淩大驚失色：“貝爾摩德是叛徒？”
“你太吵了，閉嘴。”
“貝爾摩德怎麽死的？情殺嗎？”
琴酒扭過頭，伏特加識趣地給他點煙，然後，琴酒吸著煙，又任憑宮川淩說什麽，都不理會他了。
開車的人感受著車內奇妙的氛圍，瑟瑟發抖。
說話的這位，是哪個代號成員啊？為什麽沒一點眼色啊……
他不會要被連累遭殃吧……
下車的時候，宮川淩坐在位置上，笑的非常真誠：“伏特加，你去把我輪椅拿過來吧。”
輪椅就在後備箱中，剛才上車時放上去的。
宮川淩現在的身體還沒完全好，坐輪椅比自己走路感覺舒服些。
“我來！”司機一聲大叫，沖向了後備箱。
等他拿過來，宮川淩又叫道：“伏特加，你背我下去吧！”
“……”伏特加。
“我來……”司機對上宮川淩的眼神，硬生生變成問句：“可以嗎？”
宮川淩很好說話：“可以的，謝謝你了，好心的先生。”
司機汗流浹背。
等宮川淩坐上輪椅了，又：“伏特加，你來推我吧！”
“……”司機：“我、我來！”
“……”伏特加。
伏特加擡頭看看，大哥早就走沒影了。
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對了，你上次問我的任務數據，我都給你做好了。”宮川淩溫柔一笑：“隨時都可以發給你。”
伏特加：“！”
“我來！”
那東西，煩了他好久！
伏特加打了雞血一樣，氣勢磅礴，把輪椅推成了開戰鬥機一樣的感覺。
但，氣勢是有了，可他實在沒推輪椅的經驗。
剛剛進入基地，一處小型階梯，就差點把宮川淩甩飛出去。
宮川淩預料到了，但沒慌。
果不其然，一雙手，穩穩地扶住了他。
“謝謝。”
宮川淩擡頭，很陽光的道歉，然後回頭，語氣就變得冷冽：“伏特加，你眼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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