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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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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塵埃落定

而且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他們先前打算以蘇雲錦來威脅恐嚇唐德春的計策已經失敗了。

可是剛才他們又讓人去追,這應該也能讓唐德春分心。

接下來的事情相信羅盛會做好的。

羅盛此時站起身來,脫掉身上披著的衣服,大步流星的走向擂臺,他是這次比武中最為關鍵的一環,起著承上啟下的作用。

而且對於今天的這場比武,無論他贏了或者是輸了都是可以接受的。

贏了那津武門後面將再沒有什麽厲害的角色。

等到理查德和沈三比試的時候,不管輸贏那也不礙著他什麽事了。

但如果輸了也不要緊,因為以羅盛的實力完全可以對唐德春造成體力上的消耗,如果能給唐德春增加一些傷勢,那就更好了。

這是他們第二次面對面站在擂臺之上。

而唐德春心中也忽然升起一種奇妙的感覺。

他們之間也終於走到了這一步。

“師兄,其實我也不想讓我們兩個的關系變成現在這樣,我經常會想起我們小時候一起玩耍,那個時候的我們無憂無慮甚至連蘇家覆滅了都不知道。”羅盛忽然主動開口。

而唐德春也點了點頭:“是啊,我也沒想到我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說實話,先前你在龍虎門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不認識你了,而現在你變得越來越陌生。”

“陌生嗎?人總是會變的,變得陌生了也能夠理解,但我還是想著如果我們能回去從前的日子就好了……”羅盛一邊說著臉上甚至流露出了渴求的神色。

可唐德春卻盯著對方一字一句的說道:“回不去了。”

“回得去的師兄,只要你現在馬上認輸,我們三個就還會像以前那樣,一會兒雲錦被找回來,我也不會讓人對她做什麽的。”羅盛說著說著也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目的。

唐德春先前雖然已經對於陳年跟著蘇雲錦離開的事情放下了心,但現在聽到羅盛這麽說又重新燃起了怒火!

他不是在擔心蘇雲錦如果真的被他們抓到會怎麽樣,而是在憤怒已經到這個時候了,羅盛居然還在用蘇雲錦做籌碼!而且話裏話外的都是在讓他現在認輸投降,雖然有些話並沒有說,但唐德春哪還能不知道羅盛字裏行間的意思就是如果你現在不認輸投降的話,等我抓到蘇雲錦之後,她的下場將會非常慘。

“不用生氣嘛,師兄,我這也只是一個提議而已。”羅盛見到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便打算開始動手。

只要唐德春生氣了,等一下都不用自己如何對方便會亂了陣腳。

隨後直接擺開防守的架勢,準備等到唐德春進攻過來。

而唐德春在憤怒之下也開始動手了,可羅盛不知道的是唐德春此刻心中雖然憤怒,但大腦卻異常的清明。

有些人憤怒是因為事情的本身而憤怒,在做其他事情的時候便會變得一根筋,屬於在用宣洩的過程來達到最終的目的。

但唐德春現在很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麽,他確實是憤怒,但這憤怒都會轉化成他的動力,唐德春想讓羅盛知道他從頭到尾的所作所為都是錯誤的!

由於唐德春采用主動進攻,因此很快唐德春便和羅盛戰作一團,那如同流星雨一般的攻勢讓羅盛心中暗喜。

雖然這一拳一拳的砸過來,羅盛用雙手架著兩臂都開始發麻,可他同樣知道唐德春的體力也在飛速消耗著。

正當他準備就這樣一直耗下去的時候,突然發現唐德春消失在了他的視野當中!

緊接著忽然感覺腰間傳來劇痛!

不知何時唐德春居然飄向了他的右側,一拳狠狠的擊打在羅盛的腰間!

看到這一幕,在下面觀戰的所有人眼睛都瞪圓了!

相隔這麽遠他們似乎都聽到了這一拳到肉的聲音!

“好狠的一拳,這是要把人廢了啊!”

“活該!這種三姓家奴就該死!”

“誰讓他背叛國家的,這就是欺師滅祖的下場!”

“痛快,太痛快了,我本來以為津武門的這個徒弟是那種一根筋的死腦袋,沒想到還能做出如此令人大呼過癮之事!”

“好!大師兄也太是那個了!真過癮!”

所有人都在驚訝於唐德春所使出的這種招式,就連羅盛在這一刻也是不敢置信!

他沒想到原本那個不管在和誰比武時都是點到為止的大師兄,在此刻居然會下此狠手!

先前他敢向理查德承諾自己能夠贏過唐德春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可現在唐德春居然直接一拳砸在了自己的要害之上!

這一瞬間劇烈的疼痛讓羅盛時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甚至感覺自己側邊最下面的肋骨都斷了一根。

也就是說,這一擊直接讓羅盛失去了戰鬥能力,但是唐德春卻沒有因此而罷手,就在羅盛遭受重創空門大開之際,他狂風驟雨般的拳頭落在了羅盛的臉上。

一拳又一拳。

臉上依舊帶著憤怒。

而臺下的所有人此刻也都開始跟著燃了起來。

最後羅盛被唐德春打的已經不成人樣,完全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隨著羅盛轟然倒地,不再動彈,生死不知,唐德春只是屹立在不遠處……

裁判緊急沖上來,查看了一下羅盛的傷勢,然後又拍著地面數了十個數,這才宣布唐德春勝利。

可就在這時,天津詠春拳館的葉掌門忽然高聲說道:“裁判有點不太公平啊,怎麽才數十個數?最少你不得數一百個數才行,萬一他還能起來接著再打呢?”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笑了。

十個數趕緊下場還能接受治療,要是一百個數數過去人估計都要涼透了。

這也太損了!

但隨著裁判宣布勝利,唐德春也轉過頭來看著沈三嘴唇翕動:“師父!”

沈三此刻不知為何,忽然感覺鼻頭一酸。

先前的擔心在這一刻全部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愧疚。

……

話分兩頭。

陳年帶著蘇雲錦逃出了萬國比武大會會場,一頭鉆進了南城的胡同裏面。

正如先前所言,雖然時隔一百年,但很多老胡同也只是經過翻修,並沒有改變走勢和構造。

陳年就這樣左轉右轉的,很快便將追兵甩脫了。

當他們從一個寫著二尺巷這樣的巷子中出來之時,後面的追兵再不見蹤跡。

“現在……應該……沒追來了吧?”陳年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

“應該……應該沒追來了……”蘇雲錦氣喘籲籲的回答道,相比起陳年來說她的體力還要更差一些,但有陳年拉著再加上是為了逃命,所以剛才也沒沒有去想這些。

“現在應該沒什麽問題了,這邊胡同比較覆雜,他們一時半會兒也轉不出去,也找不到我們,咱們先休息一下,等晚點的時候再想辦法回去。”陳年叮囑道。

蘇雲錦點了點頭,但她很快想到一個問題:“對了,你之前不一直都是在天津嗎?怎麽對這邊這麽熟?”

這一下把陳年問住了,他總不能說我在一百年後在這邊住過一段時間。

不過在想理由方面陳年一直都是可以的,很快他就想出一個完美的理由來:“因為沈家的宅子離這裏也不太遠了,所以我有時候出來買菜的時候就會多跑一些地方,看看哪邊的更便宜,看過之後發現這邊的菜更便宜點,所以經常過來,次數多了就熟悉了。”

可陳年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忽然又聽到了一個聲音:“陳年?”

陳年聽著這聲音感覺既熟悉又陌生,下意識的轉頭一看,就看到一個留著短發的削瘦中年人站在後面。

“周先生?”陳年哪能不認得對方,先前他們在火車上的時候便聊了很久,而且在那之前陳年可是從小到大都在學習對方的文章的。

在看到對方之後陳年又看到對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文質彬彬帶著金邊眼鏡的男子。

這個人光是看臉陳年也覺得有些熟悉。

“難道對方姓胡?”陳年不禁在心中猜測著。

“還真是你,不過你怎麽在這裏,看起來還氣喘籲籲的?”周樹人好奇的問道,他倒是也看到了陳年身邊的女子但並沒有多問。

陳年嘆了口氣:“別說了,我們這不是來參加萬國比武大會嘛,我們武館現在已經打到了最後,結果法國人那邊用陰謀詭計,我旁邊這位是我們武館大師兄的戀人,法國人就想要抓住她來迫使我大師兄妥協,這不我們就逃了出來。”

周樹人一聽這話眼神都變得犀利了起來:“這幫人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既然這樣的話,要不你先跟我們回去,等回頭我再把你們送回去。”

一旁的蘇雲錦還不知道此人是誰,聽著對方說話如此囂張,居然連那些法國人都不放在眼裏,不禁又對陳年高看一眼,因為她能夠感覺的到對方對於陳年是當作平輩人來看的。

可問題是陳年的身份就只是一個廚子啊,一個廚子能認識這麽厲害的人?

而且這還是在BJ城,別說是陳年了,就連孫師傅來了都不一定能吧。

但陳年一聽這話,臉上直接綻放出了笑容:“那太好了,不過您能捎個信兒回去就行了,到時候我們的掌門會想辦法把我們帶回去。”

“也行。”周樹人點了點頭,直到這時他才看向自己身邊:“適之,你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在火車上遇到過一個特別有思想的年輕人?就是他。”

適之這兩個字一出,陳年就知道自己先前沒有猜錯,現在他已經知道這人的身份了。

此人正是胡適,也是課本上經常出現的人,而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兩個二十世紀中國文化巨擘。

而胡適也不禁看了看陳年:“你就是那個廚子?”

對方這話反而讓陳年輕松了一些:“對,我就是那個廚子。”

隨後陳年和蘇雲錦便被帶回了魯迅在BJ的住處。

結果一進門之後,胡適就十分熟稔的開始燒熱水,順勢又把茶葉拿了出來。

而陳年則是有些拘束,畢竟這種地方以前就算能進來,那也是得買票的。

相反蘇雲錦在聽過幾人的談話之後很快變熟悉了環境,開始聊了起來。

但聊著聊著她忽然發現對面坐著的這個胡適居然早在八年前就已經去留洋讀書了,先在美國的康奈爾大學學習,後來成為康奈爾大學世界學生會的會長,再後來畢業之後又去了哥倫比亞大學哲學系,而且到了去年的時候被邀請到國立BJ大學擔任教授。

僅僅是幾個頭銜丟出來,蘇雲錦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當初在天津的時候,他確實也接觸過不少大人物,但是和面前這人比起來簡直什麽都不是。

因為在她面前這個胡適現在僅僅才二十七歲。

而這樣的人和周先生是平輩之交,言語之間滿是客氣,而周先生又和陳年是平輩之交,這樣算來陳年豈不是……

蘇雲錦都不敢往下想了……

原本她以為陳年就是一個小廚子,沒想到這麽厲害。

好在陳年也不知道蘇雲錦腦海中的想法,要是被他知道蘇雲錦把自己和魯迅還有胡適這樣的人放在一同評論,那他感覺自己都要折壽了。

很快茶水被泡開之後,二人便開始聊了起來,現在的周樹人和胡適都在新青年裏面任職,所以聊著聊著就不免聊到這方面,但他們也沒有光顧著聊自己,尤其是周樹人,會時不時地將話題引到陳年這邊,讓陳年發表一下自己的觀點。

陳年回答的那叫一個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什麽話,但好在他在這方面還是了解不少的。

但聊著聊著就到了飯點,陳年也不好意思在人家家裏白喝茶水,於是便提出要不然他去做點飯菜好了。

二人欣然同意……

話分兩頭。

話說陳年在偶像家裏打算大展身手,萬國比武會場這邊的戰鬥依舊在激烈的進行著。

唐德春以出乎意料的手段擊敗的羅盛,而羅盛在這次被擊敗之後,就算過後能救得回來,基本也告別武術界了。

如此行為看的所有人大呼過癮,包括依舊孤零零的坐在那裏的洪龍也不禁鼓掌。

但之後上場的法國人那邊的隊員一個比一個難纏,尤其是到了最後一個,唐德春的體力已經被消耗了一部分,可他此刻面對的是精神力十足而且還嗑了藥的法國隊員。

到現在他們就算是再遲鈍也知道每一個法國人上場之前喝的那一口水肯定是有問題的。

但就算如此,唐德春依舊不能退縮,很快他便打起精神來開始應戰。

對方的勢頭又兇又猛,唐德春很快便只能采取防守。

面對對方的攻勢,唐德春不斷的後退著。

但同時他心裏也在思考著對策,因為如果照著這樣下去他的落敗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可以他現在的體力和對方硬碰硬,那肯定是不行的。

但他想著想著忽然想到了當初師父在對上洪龍時使用出的技巧。

對方雖然有力量,但是速度不足。

打定主意之後,唐德春忽然趁著對方擡腿打算側踢的時候飛速的把自己腿提前擡起來,然後一腳踩在對方的小腿之上。

如此力道直接讓對方痛呼一聲,然後連連後退。

他們先前不是沒有防過這招,可真的到了比武場上之後才發現這招根本沒辦法破解。

對方是根據對手的招式從半中間開始以更快的速度攔截,這怎麽防?

除非自己不出招。

可不出招,那不就是挨打嗎?

最後他想出來一個辦法,那就是不用腿轉而采取上半身的攻勢。

但很快他又發現自己錯了,因為對方這一招不僅僅是能防下面,就連上面一樣可以。

而唐德春越打越覺得順手,越打越覺得師父簡直就是個天才,連這種招式都能想得出來。

很快他就把自己這一對手也打了下去。

至此,唐德春大勝而歸。

接下來便是沈三上場,只要沈三再贏下比賽,那麽本屆的萬國比武大會的冠軍便是津武門。

沈三對此有著十足的把握,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在養精蓄銳。

直到這時上臺站在場上。

目光堅定,此刻他眼中只有理查德一個人。

突然臺下傳來一聲:“我們認輸!”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看著法國人那邊。

而理查德此刻正舉著手朝裁判那邊示意。

而裁判和主辦方經過再三的確認之後確定理查德確實是打算不上場了,而是直接認輸。

最後主辦方宣布本屆萬國比武大會的冠軍是沈三所帶領的津武門。

由於這消息來得太過於突然,所有人都沒有馬上反應過來,可是足足等了七八秒後,場館內終於沸騰了起來!

歡呼聲,掌聲,叫好聲不絕於耳!

津武門的實力有目共睹,雖然奪冠是有著運氣成分在的,但如果真的讓他們和少林對上,以津武門的實力也不一定會輸。

只能說是五五開。

“我們贏了?”

“我們是冠軍?”

“法國人投降了?”

也就是在這時津武門上下才反應過來,他們一個個不可置信的看著彼此。

聽著周圍的歡呼,感受著所有祝賀的目光都匯聚在這裏之後,他們才終於相信,一個個高興的蹦跳了起來,像極了一群孩子一般。

在這一刻,他們為天津,為國家贏得了榮譽!

而法國這邊理查德默默的看著眾人:“輸了,走吧……我上場也打不過他們,到時候再認輸還不如現在直接認輸,用他們中國人的話來講,那就是最後的體面。”

理查德的徒弟們一個個的也沒有說什麽,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旁邊正接受治療的羅盛。

誰也沒有提及,走的時候甚至也沒有再多看他一眼。

就這樣羅盛被拋棄了。

因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羅盛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

津武門這邊還在接受著其他武館的祝賀,但誰也沒有註意到洪龍在看到法國人離開之後,也離開了場館。

就在理查德帶著人打算坐車回去的時候,突然洪龍出現在了他們的車前。

“你是龍虎門的掌門?”理查德是認得對方的,可他之所以用這樣的語氣就是想故意貶低貶低此人,因為他能夠看得出來洪龍此刻的態度似乎沒有了之前的驕傲,反而帶上了幾分低三下四。

“是我,我是龍虎門的掌門洪龍,這次來是想請您去坐一坐……”

理查德哪能不知道洪龍想要做什麽,但今天他輸了比賽本來心情就不好,更何況龍虎商會在天津的那些產業他們早就盯上了,就算沒有洪龍他們一樣可以拿到很多。

否則的話,如果和洪龍合作,雖然可以拿到更多,但要承受的壓力遠遠不值得他們那麽做。

更何況理查德現在還需要回去見一見大衛,根本沒有功夫和洪龍多說什麽,於是擺了擺手:“下次吧,今天我還有事。”

說完便搖上了車窗,然後催促著司機趕快離開。

津武門這邊好不容易從場館內走出來,謝絕了一些武館的邀請,因為他們自己內部要先慶祝一下,而眾人也都表示能夠理解。

眼下贏得了比武,雖然確實值得高興,可先前他們可是見到陳年帶著蘇雲錦逃了出去,而當時還有一些法國的衛兵追了出去。

現在也不知道如何了,雖然他們知道陳年很靠譜,可在這種情況下沒見到人,他們也不敢保證。

可眼下他們連人跑去哪裏了都不知道,更別說確認安全了。

原本他們想的是直接去找一個酒樓慶祝,可現在他們也只能先回去等消息。

於是一行人便先回了沈家大院,同時沈三也找到了沈家的關系讓他們幫忙找人。

可左等右等都沒有什麽消息傳來。

正當他們已經按捺不住,打算去找那些法國人問一問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沈文連忙趕去開門,結果一開門沒見到大人,卻見一個帶著鴨舌帽穿著馬甲的孩子站在那裏:“你好,請問這裏是沈府嗎?”

“是,你找誰?”

“那沈三是不是在這裏?”那孩子又問。

“嗯,沈三是我爹。”

那孩子點了點頭,然後讓過一個身位,指了指皮條胡同口:“那就對了,那個車裏有幾位先生說讓你們去接人。”

沈文聽到這話忽然眼前一亮,連忙喊來了家裏所有人朝著胡同口而去。

而車裏的人在見到這邊情景之後,車門才打開,隨後陳年和蘇雲錦從車上走了下來。

“多謝胡先生,周先生。”陳年向車裏打著招呼。

然後裏面的周樹人卻擺了擺手:“無妨無妨,誰讓你做的飯菜太好吃了,而且送你一趟不礙事的,反正我們本來也要出門,晚上還得去見一下蔡先生。”

陳年心想著這個蔡先生該不會又是蔡元培吧?

但他也沒有多問,最後擺了擺手目送汽車離開之後,這才朝著津武門眾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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