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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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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文一年了,我決定一定要好好填寫完成,因為高長恭是我很喜歡的男神,每次動筆總要思慮一二,不管將來結局怎樣,我都不會遺憾,因為他曾鑄就過美好,也是在這裏提前給看客們打一劑預防針。

看文總結出了個道理,男人要鋼要柔,非戰場與女子不可缺。女子要談戀愛遇男神,必須開頭就要把掛打開,一路開掛,才能贏得男神的垂愛,叮咚,這只拘泥與網文,請勿效仿。

再啰嗦一句,這章應該知道這個陌生男人是誰了吧,他並不是打醬油的,但卻是女子掛中之掛不可或缺。再見,作者君要繼續看書了。

北齊的城郊外,大雨下的頗大,那珍珠般大的雨珠子將泥土砸出了數道坑印。這陰沈的大雨中,深一腳淺一腳的男子,一手捂住腹部,腳步不穩的向前拼命的走著,會時不時往後看去,似乎在躲避著什麽。

他每一道腳印都流著血水,雖然暫時逃出了追捕,但那也只是暫時的。他的血腳印還是沒法被這樣的大雨掩蓋了,且受傷過重,流血過多,加之三天三夜都在逃避追捕,滴水未進,早已體力透支。

在郊外狹窄的小路上,終究是體力不支,趴倒在一旁草叢裏。大雨嘩啦啦肆無忌憚的下著,才不管任何的事情,仿佛只要下地隨心就成。

“那位大叔究竟會不會指路,明明說這條路進城快些,可我都走了兩天了,也沒見到城的半個影子。”少女有些不滿的嘟囔著,若非頭一次獨自出門在外,她也不至於這麽狼狽。一路上,不是酷暑暈倒險些曬成了肉幹,就是大暴雨險些遇到泥石流給埋成了泥人。這才晴的沒幾個日頭,卻又是下起雨來,真不知道哪兒來的這麽多的雨水,心中憤憤不悅,真不知道這老天是要哭給誰看的。

雨天路滑,本就不好走,加之她又從未涉足過外界,也不知這中途遇到的熱心大叔,是不是真的給她指了條明路,心中更是苦悶。

一門心思走路又加上一門心思抱怨的少女,一個不慎被絆了一下,腳下一滑摔倒在路邊草叢中。急忙去尋找雨傘擋雨,看到身旁有一名渾身是血的男子,被雨水澆灌的透徹,面部慘白,驚嚇的少女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

本想一走了之,但想見死不救又非她本意。如果這人死了,她便當作善事給他埋了,也算積德。如若沒死,那便也是當作行善救人於危難。還是走了回去,有些害怕的靠近,再靠近,慢慢蹲下身,喊了幾句,沒人回應。她便將男子翻過身來,緩緩遞出手去探尋男子的鼻息,還尚是有微弱的呼吸。

她看了看四周荒無人煙的,不知該怎麽去救這名受了重傷的男子。少女正躊躇間,聽見一連串的腳步聲,疾步在大雨中。少女生來耳朵靈敏,雖大雨聲嘩嘩啦啦,但她依舊能夠聽得出被大雨掩蓋了去的腳步聲。

雨大的無休止,絲毫不願停下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印跡到這裏就沒了。”一群蒙頭遮面的黑衣人,個個手持彎月刀凝視著周遭。

“此人已受了重傷,即便是逃了,在這荒郊野外,恐也無力生還。如實稟了主上,我們撤。”

“是。”

簡短的對話後,那些黑衣人便如煙霧一般,立即消失在了大雨磅礴,雜草叢生的荒郊外。透過一層又是一層的草叢堆積滿的陰溝裏,少女拍著心口坐下,終歸是走了。好在她機智,將男子拖到了溝中,加之有大雨沖刷,草叢的血跡很快沖到了松土中,比較道路上安全的多。

……

劈劈啪啪的潮濕的柴蹦著火星子,外頭已經是夜深,可大雨依舊沒有停止。幹草上躺著的男子渾身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他在這渾渾噩噩中慢慢睜開雙眼,警惕的他立即打起神看向周遭,撕扯的傷口疼痛也未曾使他皺起半分眉頭。

醒來的男子感覺到不遠處從房梁垂下的黃色簾子後有動靜,他摸了摸左右,才想起佩劍已落,只得摸住袖口內唯一留下的一支毒鏢,扶著滿是灰塵的供桌起身,緩步朝黃色簾子走去。

扒開垂下的黃色幕布,用飛鏢抵住喉嚨幾乎就在眨眼之間。少女光潔的肌膚與那驚嚇的眼眸映入男子眼簾,“流氓。”隨之是女子的一巴掌,打在男子的側臉,順手拿起一旁的衣服胡亂的裹在了身上。

“你是誰?”男子警惕的看著此刻已經穿好衣裝的少女。砰的一聲,一根棒子打在脖頸處,男子瞬時昏厥。

……

夜裏除了雨聲,便只餘火舌炸起的聲音。

“你們中原人都是這樣輕薄女兒身的?”少女憤憤丟了根木棒進火堆,因木柴是有些潮濕的,瞬時又是劈劈啪啪的聲音炸起。少女還在為方才被看之事怒於心。

“我辛辛苦苦救你,冒著大雨拖行你走那麽遠,好不容易在這荒郊野外找到一間廢棄的土地廟。為你包紮傷口,給你取火烘焙,你倒好,卻是醒來第一件事就要殺我。”再次不滿抱怨,少女手執著細木棒戳著火堆。

本是救他,弄得自己滿身都是泥濘和血漬,總要清洗一下,本想他不會那麽快醒來,土地廟不大,又無隔間,只得用布做隔開之物,想是不大礙事,沒想到他卻在受了那麽重的傷後還能醒來這麽快,也怪自己疏忽所致。雖不能全怪男子,但自己也有疏忽,可還是難免心中憤怒。

此刻被打暈醒來的男子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慚愧道:“承蒙姑娘所救,又玷汙姑娘清譽,今日之事,在下一定會負責的。”

“什麽負責?”少女不大明白,頗有些好奇的看著男子。

“娶你為妻。”男子憂思良久,頗有為難的開口。

少女嚇得手中的木棒啪嗒掉進火堆,不時便爬滿火舌,尷尬的笑了笑:“那個,還是算了,你不必以身相許。”有些女兒的嬌羞與莫名感,初到中原,就因此嫁人,可不是她鄭雲笙所願,“如果今日之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土地知就夠了。只要你不將此事說出,沒有人會知道,你也不必娶我為妻,我就已經很感激不盡了。”口齒間擠出只有她自己聽得懂的幾個字“你想娶我,我還不想嫁呢”

“什麽?”男子有些不明,看著少女。

少女轉移話題,“對了,你的傷口都是刀劍傷,是不是你得罪了什麽仇家?”在一旁又重新挑揀了一根新的細木棒。

“並非什麽仇家,只是不慎偷到了他家的傳家寶才被追殺。”眼睛中忽明忽暗的火光,他有些深思。

“啊,原來你是江洋大盜。”看著眼前男子,雖是年紀輕輕,卻又留著一捋胡須在下頜,頗顯成熟,如若不是胡子,他也是難得的俊朗男子。但想到他是江洋大盜,或許留胡子是為自己長氣勢。

“什麽?”

“我一路走來,總聽人說,近期有什麽江洋大盜夥團盜走了許多寶貝。沒想到,就給我遇上了。”少女警惕的離開男子一些距離,“看你能被那麽多高手追殺還能活著,一定很厲害,你是他們的老大吧。”少女自己揣測。

男子難得嘴角露出一絲笑,卻只是片刻,“是啊。”

“那你們應該只對寶貝感興趣,不會對女子感興趣吧。”少女抱了抱自己。

“那可說不準。”

少女立刻跳起來手握木棒對著男子道:“你要是敢亂來,我可就不念及你是傷員,可別說我趁人之危,我這也是自保。”

男子又笑了起來,這次確實是失笑,下頜的胡子也跟著動了動,他這次似乎牽動了傷口:“與姑娘開玩笑罷了,姑娘乃是在下救命恩人,怎能想不非之事。”稍稍咳嗽了幾聲,“姑娘這般打扮,絕非中原人士吧。”四下打量了下少女,綠羅裙,兩側頭發皆是攙和著綠色絲帶編成魚骨樣子垂至腰間,額間有一串銀質額飾,模樣清純可人,身上沒有半分中土女子的影子,亦是沒有半分受到中土禮教束縛,不僅惹人心中生喜。

“嗯,我出生在塞外,頭一次回中土來。”少女這才坐回原位。

“說了這麽久,卻還不知姑娘芳名,在下禰羅突。”

“我叫鄭雲笙。”

“好名字。”自稱禰羅突的男子稱讚了聲,“如此,既是分離,日後也便可在瀚海中尋得姑娘。”

“都說了不需要你娶我為妻而負責的。”但說的並無嗔怒之意,少女忙打著哈欠道:“算了,我累了,這雨恐怕還要下一陣子。今日之事只做倒黴,明日後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只當從未相識便是。”少女在另一頭的幹草上坐下靠在柱子上,又打了個哈欠,眼角流出幾滴淚花。

“夜雨潮冷,你不烤火?”男子問。

“不了,我已經烤的差不多了,生就不怕冷,還是你這個傷員烤吧。”閉上眼睛準備睡去,又似乎想起什麽的睜開了眼睛,“對了小禰,也傷口我給你上了藥的,暫時血是止住了,但你還是不能過於活動以免撕裂了口子,有需要只管叫我就好。”吩咐完,這才安心的睡下,似乎她也很累,閉上眼睛便睡了。

“……”小禰,男子笑了笑,怕是從未有人這麽喚過他,不免覺得有一時間沒反映過來,見鄭雲笙睡著後,他便面部的笑意全無,又恢覆到了他時常掛在臉上的那深沈而不見底的樣子。

看著外頭的夜雨,想必那些追殺他的殺手,今夜是不會來了。那件東西一旦昭然皆知,必然引起各路爭奪,想要得到的人那麽多,只可惜,好的東西,只有一個。但美好的事物都往往是死亡的開始,這場腥風血雨的爭奪,只會多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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