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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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你了
電話的震動音再次響起。不過這一次，沒有人點拒絕，也沒有人去理會。
“鄭南希，命重要還是唱歌重要？”
她看著紀雲舒一臉嚴肅質問她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
“餵，沒那麽嚴重。中早期，還沒擴散。就是腫塊大了點，所以我正在化療，等縮小腫塊，再做手術。”
“桑原媽媽知道嗎？”她記得桑原說過，原向芝是鄭南希的幹媽。
“不知道。”鄭南希站在欄桿下方的石階上，扭頭看她，“話說，除了我的醫生，你是第二個知道的哦。”
“真是無語。”紀雲舒叉腰氣悶地吐槽。
“少來，等你經歷過我的生活，再來評價我。”
鄭南希斷斷續續，開始講述她的故事。
她的媽媽在她小時候，就得了乳癌。她爸爸本來也不是個有擔當的人，馬上離婚跑去外地打工。
她媽媽一邊打零工，一邊治病，一邊帶著年幼的她。沒想到鄭南希長到十二歲，因為腹部異常腫大，到醫院被查出了卵巢畸胎瘤。這種生殖細胞腫瘤在青春期女孩中也算常見，但更大原因，還是遺傳的易感性。相依為命的母女，本就困難重重，偏偏麻繩專挑細處斷。那時候網絡還不發達，最艱難的時候，母親不得不領著她上街乞討救命錢。
後來她們就遇到了原向芝。
原向芝通過自家的一個婦女公益基金，替母女倆申請到了治病的錢。
她親自為鄭南希和她媽媽安排了手術。
手術很成功，母女倆終於過上了平靜的生活。可以說，原向芝是兩人的救命恩人，之後鄭南希就成了原向芝的幹女兒。她只要一賺了錢，就會買很多自己都舍不得吃的東西，給桑原或他父母送去。
她覺得最痛苦的日子都過去了，以後一定會帶著媽媽過好日子。
通過池敬的面試，加入太空漫步樂隊後，她感到自己的人生終於燦爛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她的胸部感受到異常。原向芝從小就對她叮囑，像她們這樣癌癥易感基因的人，一定要每年定期體檢。
在別的醫院確診後，不知為何，她沒敢去找原向芝。
因為原向芝在她心裏，不知不覺已經和媽媽一樣重要。
而且原向芝一定會讓她停止工作，專心治病。
可她的機會來之不易，她最清楚不過癌癥繁瑣的治療周期。等她終於保命成功，她還能夠站上舞臺嗎？
她的人生大多數時間都是灰暗的，唯有舞臺讓她鮮活燦爛。
“這條命真的是爛透了，沒什麽意思活著。我不能失去這個機會。這也許是我最後一個機會了。”
“你都說了是中早期，別再說那些沒用的話了。這次別去了，等治好病，有的是機會好不好？”
“治好了又怎麽樣？”鄭南希面無表情地看向她，“這次是胸，下次說不定就是腦子。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死了，你懂不懂？這次我必須去。”
“那隨便你，恕我不奉陪。”紀雲舒越過她就要走，卻被緊緊抓住了胳膊。
“算我求你了。”鄭南希定定看著她。
紀雲舒想，這個人就算是求別人的時候，也沒有流露一丁點可憐和哀怨。
“為什麽是我？就因為今天剛好碰上了？”
“你給青青姐買茉莉花和餅幹時，我就在那個路口等紅燈。說來也奇怪，紀雲舒，雖然我看你不順眼，嫉妒你和桑原在一起，但就是，挺想和你成為朋友的。”
紀雲舒看著她，這次沒有直接拒絕。
鄭南希恢覆了嬉皮笑臉：“話說，我有點害怕我死在路上。如果真這麽不幸，同為女孩子，你記得趕緊給我留點體面。”
“胡說八道！”紀雲舒忍不住兇她，“現在醫學這麽發達，回來做手術就沒事了好嗎？”
“那你就是答應嘍？”鄭南希眼中綻出光彩，“你記得跟任何人保密，尤其是樂隊。不然我真去不了了。”
“一個條件。”
“什麽？”
“我要告訴桑原。”
“不行。”鄭南希拒絕，“桑原知道幹媽就知道了。”
“等從美國回來，我本來也要去告訴原阿姨。”紀雲舒涼涼道，“再說，我讓桑原不說不就好了？”
“你為什麽非要告訴桑原。”鄭南希不滿，她其實是不想桑原像小時候一樣，再次看到她人生慘淡的時刻。
“我不想因為別人的事，給我和桑原之間帶來誤會。”
鄭南希動了動嘴唇，最後扯著嘴角笑了：“這戀愛真被你倆談明白了。這要偶像劇，你倆誤會都湊不夠兩集。”
“偶像劇裏的人都不長嘴。”紀雲舒搶過手機，“我看飯是吃不了了，你回去該幹嘛幹嘛吧。”
“嘻嘻，遵命。”鄭南希重新戴上假發套。
紀雲舒將手機屏幕面向她。
“我的電話，你記一下。”
鄭南希楞了楞。
“有事給我打電話。”紀雲舒冷著臉，沒去看她的表情。
“好！”鄭南希欣喜道，“你真是個好人吶。”
“再見！”
*
坐在出租車裏，給桑原回撥電話的時候，紀雲舒心中特別忐忑。
兩人約在紀雲舒家小區見面。
在他們之前過年放過煙花的小廣場上，兩個人坐在小孩秋千上，桑原問她這麽晚回來去哪了。
紀雲舒便從下午的際遇開始，一五一十挑重點講給桑原聽。
聽到最後，桑原臉色越來越黑。還未等她全部說完，他就冷聲說：“別去。”
紀雲舒咬了咬嘴唇。
“她找不到助理，我給她找。不用你陪她去。”
“可是……我已經答應了。”
桑原從心底裏吐出一口氣。
“紀雲舒，你在做每一個決定之前，能不能先問問我？”
每次都是這樣，讓他措手不及，讓他無法掌控。
這句話不知怎的，觸到了紀雲舒的雷點。
“因為每件事都是我自己的事。”紀雲舒站起來，“另外，我只是通知你一下。我下個月可能要出國三周，就這樣。”
她轉身便要走，卻被拽住了手腕。
桑原仍然坐在秋千上，黑眼眸在夜色下如曜石般沈亮。
“你想去旅游或者看表演，我可以帶你去。但你不要跟他們走好不好？”
紀雲舒轉頭，她其實明白他隱藏的意思。於是躊躇片刻，說：“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但整件事和梁祈安沒有一點關系。”
他站起來，低頭深深望著她：“我就是無法接受，你跟他三周都呆在一起。”
“你到底是不相信自己，還是不相信我？”
桑原沈默了。
紀雲舒掙開他的手。
“如果未來的每一天，你都斤斤計較於這個人，那我要慎重考慮我們的關系了。”
她轉身離開，步履的幅度卻沒有那麽大。
果然，身後很快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她被拉住手腕，扣進他的懷抱裏。
他氣息深重，用沈沈的語氣壓抑著焦躁慌張。
“剛剛那句話，不準你再說第二遍。”
紀雲舒抿著唇邊弧度，想，大狗狗經不住一點威脅，順利拿捏。
她環住他勁瘦的腰身，仰頭看他：“我現在對他沒有一點感覺。我就看你特別順眼，就只喜歡你一個人。”
他低頭，高高的鼻梁頂住她的。
“那你說說，我跟他誰更帥？”
“這個嘛，”紀雲舒一副客觀思考的模樣，“倒是差不多。”
他偏頭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夜深人靜，空寂的小廣場上，他深深吻著她，仿佛要將她身上全部的能量都吸過來。
她暈暈乎乎地想，為什麽他的口腔裏永遠有種清新的味道，為了親她而提前用漱口水嗎？他的牙齒也特別幹凈健康，應該說他整個人都是幹幹凈凈的，在她面前永遠爽利整潔，不見一絲邋遢。身上的味道也香香的，是草木的、雨後森林的味道，她超級喜歡……
許久後，他放開她，聲音低啞：“現在誰帥？”
“你你你。”她壓抑著怦怦的心跳，喘著氣將臉埋進他懷裏，深深嗅了嗅。
“給你爸媽打電話，就說今晚去同學家住。”他在她耳邊蠱惑她。
“哈哈哈。”紀雲舒笑出來，“你cosplay高中早戀呢？”
“不想cos，高中又什麽都做不了。”
紀雲舒推開他：“猥瑣。”她整了整被他弄亂的衣衫，忽然想到什麽，質問道，“你高中是不是對我有什麽幻想？”
桑原淡定而幽深地看著她。
“那可太多了。”
紀雲舒想笑，卻故意板著臉道：“回去好好反省去。我先回家啦。”
他卻再次追上她，攬住她的肩膀。
“去美國的簽證辦了嗎？知道流程嗎？”
“一無所知。”
“笨蛋。明天我帶你去辦。”
“你不是上班嗎？”
“等你走了我再好好上。對了，我還有個條件。”
“什麽？”
“走之前，你必須跟我住在一起。”
“那我怎麽跟我爸媽說？”
“你自己想。我只要結果。”
“知道了，壯總。”
“你再叫一遍。”
“壯壯！”紀雲舒哈哈笑著一溜煙跑了。
*
經過大半個月的準備，紀雲舒沒想到自己真的要跟著池敬帶領的樂隊，一起出發前往美國。
樂隊加幕後團隊，一行總共有十幾個人。除樂隊成員以外，池敬是老板，郁青青是經紀人，其他工作人員還有巡演經理、樂器技師、設備操作人員、燈光工程師、調音師及音響工程師等等。
偏偏就她一個外行人。只不過考慮到團隊大多是男性，郁青青身體又不方便，所以著急給鄭南希招個女助理。像梁祈安什麽的，那都得自己照顧自己。
走的那天，桑原送她到機場集合。
前一天晚上他要了一次，清晨她還沒醒，就又被他壓了上來。
害得她險些遲到。
她將桑原簡單介紹給大家。輪到梁祈安時，兩個大男人只是輕描淡寫點了點頭。
分別時，桑原和她擁抱，又旁若無人在大庭廣眾落下一個吻。
然後她就被鄭南希一把拽走。
“別唧唧歪歪了，惹人煩。”她對桑原露出得意的笑，“現在她是我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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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媽媽在她小時候，就得了乳癌。她爸爸本來也不是個有擔當的人，馬上離婚跑去外地打工。
她媽媽一邊打零工，一邊治病，一邊帶著年幼的她。沒想到鄭南希長到十二歲，因為腹部異常腫大，到醫院被查出了卵巢畸胎瘤。這種生殖細胞腫瘤在青春期女孩中也算常見，但更大原因，還是遺傳的易感性。相依為命的母女，本就困難重重，偏偏麻繩專挑細處斷。那時候網絡還不發達，最艱難的時候，母親不得不領著她上街乞討救命錢。
後來她們就遇到了原向芝。
原向芝通過自家的一個婦女公益基金，替母女倆申請到了治病的錢。
她親自為鄭南希和她媽媽安排了手術。
手術很成功，母女倆終於過上了平靜的生活。可以說，原向芝是兩人的救命恩人，之後鄭南希就成了原向芝的幹女兒。她只要一賺了錢，就會買很多自己都舍不得吃的東西，給桑原或他父母送去。
她覺得最痛苦的日子都過去了，以後一定會帶著媽媽過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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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這時，她的胸部感受到異常。原向芝從小就對她叮囑，像她們這樣癌癥易感基因的人，一定要每年定期體檢。
在別的醫院確診後，不知為何，她沒敢去找原向芝。
因為原向芝在她心裏，不知不覺已經和媽媽一樣重要。
而且原向芝一定會讓她停止工作，專心治病。
可她的機會來之不易，她最清楚不過癌癥繁瑣的治療周期。等她終於保命成功，她還能夠站上舞臺嗎？
她的人生大多數時間都是灰暗的，唯有舞臺讓她鮮活燦爛。
“這條命真的是爛透了，沒什麽意思活著。我不能失去這個機會。這也許是我最後一個機會了。”
“你都說了是中早期，別再說那些沒用的話了。這次別去了，等治好病，有的是機會好不好？”
“治好了又怎麽樣？”鄭南希面無表情地看向她，“這次是胸，下次說不定就是腦子。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死了，你懂不懂？這次我必須去。”
“那隨便你，恕我不奉陪。”紀雲舒越過她就要走，卻被緊緊抓住了胳膊。
“算我求你了。”鄭南希定定看著她。
紀雲舒想，這個人就算是求別人的時候，也沒有流露一丁點可憐和哀怨。
“為什麽是我？就因為今天剛好碰上了？”
“你給青青姐買茉莉花和餅幹時，我就在那個路口等紅燈。說來也奇怪，紀雲舒，雖然我看你不順眼，嫉妒你和桑原在一起，但就是，挺想和你成為朋友的。”
紀雲舒看著她，這次沒有直接拒絕。
鄭南希恢覆了嬉皮笑臉：“話說，我有點害怕我死在路上。如果真這麽不幸，同為女孩子，你記得趕緊給我留點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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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是答應嘍？”鄭南希眼中綻出光彩，“你記得跟任何人保密，尤其是樂隊。不然我真去不了了。”
“一個條件。”
“什麽？”
“我要告訴桑原。”
“不行。”鄭南希拒絕，“桑原知道幹媽就知道了。”
“等從美國回來，我本來也要去告訴原阿姨。”紀雲舒涼涼道，“再說，我讓桑原不說不就好了？”
“你為什麽非要告訴桑原。”鄭南希不滿，她其實是不想桑原像小時候一樣，再次看到她人生慘淡的時刻。
“我不想因為別人的事，給我和桑原之間帶來誤會。”
鄭南希動了動嘴唇，最後扯著嘴角笑了：“這戀愛真被你倆談明白了。這要偶像劇，你倆誤會都湊不夠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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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電話，你記一下。”
鄭南希楞了楞。
“有事給我打電話。”紀雲舒冷著臉，沒去看她的表情。
“好！”鄭南希欣喜道，“你真是個好人吶。”
“再見！”
*
坐在出租車裏，給桑原回撥電話的時候，紀雲舒心中特別忐忑。
兩人約在紀雲舒家小區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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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舒便從下午的際遇開始，一五一十挑重點講給桑原聽。
聽到最後，桑原臉色越來越黑。還未等她全部說完，他就冷聲說：“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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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不到助理，我給她找。不用你陪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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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每件事都是我自己的事。”紀雲舒站起來，“另外，我只是通知你一下。我下個月可能要出國三周，就這樣。”
她轉身便要走，卻被拽住了手腕。
桑原仍然坐在秋千上，黑眼眸在夜色下如曜石般沈亮。
“你想去旅游或者看表演，我可以帶你去。但你不要跟他們走好不好？”
紀雲舒轉頭，她其實明白他隱藏的意思。於是躊躇片刻，說：“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但整件事和梁祈安沒有一點關系。”
他站起來，低頭深深望著她：“我就是無法接受，你跟他三周都呆在一起。”
“你到底是不相信自己，還是不相信我？”
桑原沈默了。
紀雲舒掙開他的手。
“如果未來的每一天，你都斤斤計較於這個人，那我要慎重考慮我們的關系了。”
她轉身離開，步履的幅度卻沒有那麽大。
果然，身後很快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她被拉住手腕，扣進他的懷抱裏。
他氣息深重，用沈沈的語氣壓抑著焦躁慌張。
“剛剛那句話，不準你再說第二遍。”
紀雲舒抿著唇邊弧度，想，大狗狗經不住一點威脅，順利拿捏。
她環住他勁瘦的腰身，仰頭看他：“我現在對他沒有一點感覺。我就看你特別順眼，就只喜歡你一個人。”
他低頭，高高的鼻梁頂住她的。
“那你說說，我跟他誰更帥？”
“這個嘛，”紀雲舒一副客觀思考的模樣，“倒是差不多。”
他偏頭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夜深人靜，空寂的小廣場上，他深深吻著她，仿佛要將她身上全部的能量都吸過來。
她暈暈乎乎地想，為什麽他的口腔裏永遠有種清新的味道，為了親她而提前用漱口水嗎？他的牙齒也特別幹凈健康，應該說他整個人都是幹幹凈凈的，在她面前永遠爽利整潔，不見一絲邋遢。身上的味道也香香的，是草木的、雨後森林的味道，她超級喜歡……
許久後，他放開她，聲音低啞：“現在誰帥？”
“你你你。”她壓抑著怦怦的心跳，喘著氣將臉埋進他懷裏，深深嗅了嗅。
“給你爸媽打電話，就說今晚去同學家住。”他在她耳邊蠱惑她。
“哈哈哈。”紀雲舒笑出來，“你cosplay高中早戀呢？”
“不想cos，高中又什麽都做不了。”
紀雲舒推開他：“猥瑣。”她整了整被他弄亂的衣衫，忽然想到什麽，質問道，“你高中是不是對我有什麽幻想？”
桑原淡定而幽深地看著她。
“那可太多了。”
紀雲舒想笑，卻故意板著臉道：“回去好好反省去。我先回家啦。”
他卻再次追上她，攬住她的肩膀。
“去美國的簽證辦了嗎？知道流程嗎？”
“一無所知。”
“笨蛋。明天我帶你去辦。”
“你不是上班嗎？”
“等你走了我再好好上。對了，我還有個條件。”
“什麽？”
“走之前，你必須跟我住在一起。”
“那我怎麽跟我爸媽說？”
“你自己想。我只要結果。”
“知道了，壯總。”
“你再叫一遍。”
“壯壯！”紀雲舒哈哈笑著一溜煙跑了。
*
經過大半個月的準備，紀雲舒沒想到自己真的要跟著池敬帶領的樂隊，一起出發前往美國。
樂隊加幕後團隊，一行總共有十幾個人。除樂隊成員以外，池敬是老板，郁青青是經紀人，其他工作人員還有巡演經理、樂器技師、設備操作人員、燈光工程師、調音師及音響工程師等等。
偏偏就她一個外行人。只不過考慮到團隊大多是男性，郁青青身體又不方便，所以著急給鄭南希招個女助理。像梁祈安什麽的，那都得自己照顧自己。
走的那天，桑原送她到機場集合。
前一天晚上他要了一次，清晨她還沒醒，就又被他壓了上來。
害得她險些遲到。
她將桑原簡單介紹給大家。輪到梁祈安時，兩個大男人只是輕描淡寫點了點頭。
分別時，桑原和她擁抱，又旁若無人在大庭廣眾落下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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