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夫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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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夫路線
顏悅微微睜大眼睛，然後僵直地轉過身。
桑原穿一件簡單的白T恤，寬松下擺紮進褲子裏，皮帶上的菲拉格慕logo卡扣低調而精致，閃著金屬的冷光。
額前劉海稍稍分開，露出整張英俊幹凈的面容。
顏悅看得有點呆了，他簡單但有質感的穿搭，其實和雲舒很像。那身段，那張臉，更是在人群中出類拔萃。
配得上，配得上。這是顏悅的第一反應。
第二反應：“什麽？！你說什麽！？”
顏悅不可置信地來來回回掃視二人。
“你們倆？！”
忽略她的震驚，桑原走過來，將手臂輕輕搭在紀雲舒的肩膀上，那抹愉悅的笑容已經說明了一切。
紀雲舒沒有甩開他的胳膊，只是側仰起頭，不滿他的突然出場：“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你說你在這逛街，我來碰碰運氣。”他旁若無人，看著她大言不慚，“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見到你，感覺時間過得好不值。”
顏悅感覺周身噌得一下，竄起大片雞皮疙瘩。
“你們買完東西了嗎？”桑原看著二人手裏的各種袋子，“給我拿吧。中午我請你們吃飯。”
顏悅楞楞地將袋子遞給他，想的卻是，還好她選擇了戴緒，沒有腦抽再次暗戀桑原！
*
商場頂樓的豪華西餐廳。
顏悅滿臉幽怨地看著對面不停秀恩愛的男女。
“這個蘑菇好吃，你要不要嘗嘗？”
“我不想吃，別給我。”
顏悅忍不了了，刀叉一拍，直接問：“老實交代，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旅游時候。”紀雲舒回答。
“啊？”顏悅轉向桑原，“最後是你陪紀雲舒旅游的？”
“嗯。”桑原輕描淡寫的回應。
顏悅腦子裏的火山卻終於爆發了，巖漿橫流，火焰沖天。
“好啊！你們暗度陳倉！居然都睡在一起了！”
“你別胡說！”紀雲舒制止她，“我們是很純粹的旅游搭子關系，最後幾天才在一起的。”
顏悅塞了一大塊黑松露牛排進嘴裏，報覆般的用力嚼著，明顯不太相信。
令她生氣的是，作為紀雲舒最好的朋友，她竟然一無所知。紀雲舒居然等到生米煮成熟飯才告訴她。
顏悅垂下眼睛，嘴巴撇著不高興的向下弧線。
紀雲舒再粗線條也察覺了。
吃完飯，顏悅情緒不高地說：“不打擾你們約會了，我先走了。”
紀雲舒卻拉住她：“我們不約會，桑原他還有事。你走吧，拜拜。”
桑原：嗯？？？
但對上紀雲舒的眼睛，她卻堅決得很。再看眼女友閨蜜的臉色，桑原大概就明白了。盡管內心還有不願意，但他尊重她的意思。
“嗯，逛完給我打電話，我送你們回家。”
桑原走後，紀雲舒還挽著顏悅的胳膊不放。
“其實我本來打算，這次旅行一五一十都告訴你的。”
“厚，我不去，不是正好給你們創造機會了嗎？”顏悅陰陽怪氣道。
“哎呀，那我現在一五一十告訴你還不行？”
顏悅繃著表情：“我才不想聽。”
“是我想說，勞駕你聽一聽行不行？”
顏悅斜睨她一眼：“真沒睡？”
“沒有！”
“親了嗎？”
“……”紀雲舒無意識抿了抿唇，“親了。”
顏悅表情瞬間繃不住了，變臉比翻書還快，頓時一副吃大瓜的熱情。
“那你從頭說，你們到底什麽時候開始眉來眼去的！”
“首先呢，我們就是在那個《戀愛綜藝》，才真正重逢，並真正認識對方的……”
一下午時間，紀雲舒向顏悅講述了她與桑原一路走來的大致經過。
聽到最後，顏悅難得沈穩道：“可是你倆一間公司，他還是你上司，我覺得這樣挺敏感的。”
彼時兩人已經從商場的咖啡店出來，站在門口等待桑原。
紀雲舒點點頭：“是挺敏感的。但……”她望著重疊樓宇間的赤色雲霞，“我覺得我二十多年，第一次真正明白喜歡是什麽感覺。”
“什麽感覺？”
“時不時地想起他，情緒被他牽著走，看到他，就忍不住想抱緊他。”
“嗚嗚，我明白，我也是……”顏悅完全被打動，感同身受地抓緊她的手。
這樣掏心窩的剖白讓紀雲舒有點害羞，便換了個話題：“晚上真的不要一起吃飯了嗎？”
顏悅看著向這邊走來的男人，說：“不要，你們秀恩愛對我來說是暴擊。我去找戴緒啦，下次我們請你們倆吃飯。
說著她將紀雲舒推過去：“耽誤一天了，這人肯定恨死我了。”顏悅壞笑。
“他沒有那麽小氣。”
“呦呦呦，這就給他說上好話了。”
“什麽好話？”剛走近的桑原問。
顏悅不答，只說：“女朋友還給你。”
接著她也上前一步，仰起頭目光尖銳認真，“雲舒她在感情上什麽經驗都沒有，你要是欺負她，我不會饒了你。”
紀雲舒在一旁哭笑不得，又覺得感動，又覺得像電影情節一樣浮誇。
然而桑原同樣認真地回視過去：“我當然不會，我也不會讓別人欺負她。”
“行吧。”顏悅後退兩步，來回看了看面前這一對養眼情侶。
“回到開頭那個問題，我覺得你確實能夠配得上雲舒。”
桑原微微一笑。
顏悅的話繼續讓他心花怒放：“說實話，你比梁祈安更適合雲舒。”
桑原：好聽，愛聽，多說點。
紀雲舒：“餵！跟人家有什麽關系！”
桑原壓著嘴角問：“為什麽這麽說？”
“紀雲舒是個寡淡的天蠍座，你巨蟹，你們絕配。而且，你有舔狗特質。”
說完顏悅馬上後撤幾步，沖他們揚揚手：“我開車了不用送，拜拜！”
紀雲舒反應過來：“我怎麽寡淡了？”
結果她一看桑原，這廝眼睛都樂彎了。他估計就聽見“絕配”那兩個字，壓根沒註意被說了“舔狗”。
紀雲舒沒好氣道：“所以我們現在去哪兒？”
面前的大狗狗搖尾巴般的示好：“去我家。我下午沒事幹買了菜，晚上給你做飯吃。”
“做飯？你最近這是在走什麽路線啊？”
桑原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帶到自己身側，跟她緊緊挨在一起。
“基於某人的‘結婚’暗示，我當然得先試試‘人夫’路線。”
“什麽結婚！”紀雲舒掙紮了一下，楞是沒掙開他的桎梏，只能用胳膊肘捅他一下，“你少斷章取義！”
*
晚上桑原果然給她做了一桌子菜，甚至都沒讓她打下手。
他說有的菜是跟原向芝專門學的，有的是網上搜的菜譜。
於是一桌菜質量參差不齊，有的味道還不錯，有的就差強人意，沒什麽味道或味道太重。但對於紀雲舒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她知道做菜需要耐心，而桑原願意給她這樣的耐心，就足夠了。
飯後紀雲舒本來想主動洗碗，桑原讓她放著別動，明天讓阿姨來洗。
桑原去切水果，讓紀雲舒自己選電影看。
紀雲舒才發現他幾乎開著全部平臺的電視會員，所有的電影都能看。
最後她選了一部希區柯克的經典懸疑影片《驚魂記》。
兩個人關掉燈，幽暗的光線讓人卸下矜持，紀雲舒不知不覺窩進了桑原懷裏，玩著桑原的手指。桑原就時不時給她餵一口水果。
二人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猜測劇情走向。
最後結局真相大白的那個恐怖鏡頭，讓紀雲舒忍不住驚叫一聲。桑原擋住她的眼睛，她還要掰開他的手指，從縫隙裏看。
影片結束，屏幕開始播放演職人員表。紀雲舒還在從頭回味電影劇情。
“好看。”
“嗯，不愧是大師。”
紀雲舒坐起來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你幹什麽去？”桑原問。
紀雲舒頓了頓，說：“收拾東西，回家。”
“怎麽，你要吃霸王餐嗎？”男人聲調悠揚，帶了幾分討債的味道。
黑暗中，紀雲舒很容易對上他閃著微光的眸子。
不知為何，她就想起了今天顏悅說她“寡淡”的形容。她覺得自己並不是，他們天蠍座，明明是外冷內熱的。
她要自證，她不是一個不解風情，矜持扭捏的人。
紀雲舒看著他，沒有任何預兆地翻身，坐在了他身上。還未等桑原反應過來，她已經撐著他的肩膀欺身向前。
“你是想要這樣的付費嗎？”
她輕聲說完，直接吻上了他的唇。柚子的甜酸，還有微微的清苦，瞬間充斥了桑原的鼻息。
紀雲舒不得要領的親了幾下，忽然睜開眼睛，與他的臉拉開些距離，有些困惑和遲疑地凝視他燃火似的雙眼。
“我只不過才……親了你兩下……而已……”
她不自然地挪了挪身體，想避開他的某些地方。
但下一秒，一只大手扣上了她的後腦勺，將她拉回來的同時，再次抵上了她的唇。
不知為何，紀雲舒腦子裏莫名想起了椅嶺鎮的狂風驟雨。
整個世界都失序了一般，亂雨砸在人身上，卻不是冰冷，而是滾燙。
突然，耳垂尖感到一陣溫熱與潮濕，紀雲舒不受控地發出一陣顫栗。
“餵……”她輕聲驚叫，向後逃離，卻發現自己無法逃脫他強硬的掌控。
他緊緊環著她的腰肢，呼吸游走在她的側臉。
昏暗的房間，桑原喑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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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悅微微睜大眼睛，然後僵直地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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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前劉海稍稍分開，露出整張英俊幹凈的面容。
顏悅看得有點呆了，他簡單但有質感的穿搭，其實和雲舒很像。那身段，那張臉，更是在人群中出類拔萃。
配得上，配得上。這是顏悅的第一反應。
第二反應：“什麽？！你說什麽！？”
顏悅不可置信地來來回回掃視二人。
“你們倆？！”
忽略她的震驚，桑原走過來，將手臂輕輕搭在紀雲舒的肩膀上，那抹愉悅的笑容已經說明了一切。
紀雲舒沒有甩開他的胳膊，只是側仰起頭，不滿他的突然出場：“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你說你在這逛街，我來碰碰運氣。”他旁若無人，看著她大言不慚，“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見到你，感覺時間過得好不值。”
顏悅感覺周身噌得一下，竄起大片雞皮疙瘩。
“你們買完東西了嗎？”桑原看著二人手裏的各種袋子，“給我拿吧。中午我請你們吃飯。”
顏悅楞楞地將袋子遞給他，想的卻是，還好她選擇了戴緒，沒有腦抽再次暗戀桑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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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悅滿臉幽怨地看著對面不停秀恩愛的男女。
“這個蘑菇好吃，你要不要嘗嘗？”
“我不想吃，別給我。”
顏悅忍不了了，刀叉一拍，直接問：“老實交代，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旅游時候。”紀雲舒回答。
“啊？”顏悅轉向桑原，“最後是你陪紀雲舒旅游的？”
“嗯。”桑原輕描淡寫的回應。
顏悅腦子裏的火山卻終於爆發了，巖漿橫流，火焰沖天。
“好啊！你們暗度陳倉！居然都睡在一起了！”
“你別胡說！”紀雲舒制止她，“我們是很純粹的旅游搭子關系，最後幾天才在一起的。”
顏悅塞了一大塊黑松露牛排進嘴裏，報覆般的用力嚼著，明顯不太相信。
令她生氣的是，作為紀雲舒最好的朋友，她竟然一無所知。紀雲舒居然等到生米煮成熟飯才告訴她。
顏悅垂下眼睛，嘴巴撇著不高興的向下弧線。
紀雲舒再粗線條也察覺了。
吃完飯，顏悅情緒不高地說：“不打擾你們約會了，我先走了。”
紀雲舒卻拉住她：“我們不約會，桑原他還有事。你走吧，拜拜。”
桑原：嗯？？？
但對上紀雲舒的眼睛，她卻堅決得很。再看眼女友閨蜜的臉色，桑原大概就明白了。盡管內心還有不願意，但他尊重她的意思。
“嗯，逛完給我打電話，我送你們回家。”
桑原走後，紀雲舒還挽著顏悅的胳膊不放。
“其實我本來打算，這次旅行一五一十都告訴你的。”
“厚，我不去，不是正好給你們創造機會了嗎？”顏悅陰陽怪氣道。
“哎呀，那我現在一五一十告訴你還不行？”
顏悅繃著表情：“我才不想聽。”
“是我想說，勞駕你聽一聽行不行？”
顏悅斜睨她一眼：“真沒睡？”
“沒有！”
“親了嗎？”
“……”紀雲舒無意識抿了抿唇，“親了。”
顏悅表情瞬間繃不住了，變臉比翻書還快，頓時一副吃大瓜的熱情。
“那你從頭說，你們到底什麽時候開始眉來眼去的！”
“首先呢，我們就是在那個《戀愛綜藝》，才真正重逢，並真正認識對方的……”
一下午時間，紀雲舒向顏悅講述了她與桑原一路走來的大致經過。
聽到最後，顏悅難得沈穩道：“可是你倆一間公司，他還是你上司，我覺得這樣挺敏感的。”
彼時兩人已經從商場的咖啡店出來，站在門口等待桑原。
紀雲舒點點頭：“是挺敏感的。但……”她望著重疊樓宇間的赤色雲霞，“我覺得我二十多年，第一次真正明白喜歡是什麽感覺。”
“什麽感覺？”
“時不時地想起他，情緒被他牽著走，看到他，就忍不住想抱緊他。”
“嗚嗚，我明白，我也是……”顏悅完全被打動，感同身受地抓緊她的手。
這樣掏心窩的剖白讓紀雲舒有點害羞，便換了個話題：“晚上真的不要一起吃飯了嗎？”
顏悅看著向這邊走來的男人，說：“不要，你們秀恩愛對我來說是暴擊。我去找戴緒啦，下次我們請你們倆吃飯。
說著她將紀雲舒推過去：“耽誤一天了，這人肯定恨死我了。”顏悅壞笑。
“他沒有那麽小氣。”
“呦呦呦，這就給他說上好話了。”
“什麽好話？”剛走近的桑原問。
顏悅不答，只說：“女朋友還給你。”
接著她也上前一步，仰起頭目光尖銳認真，“雲舒她在感情上什麽經驗都沒有，你要是欺負她，我不會饒了你。”
紀雲舒在一旁哭笑不得，又覺得感動，又覺得像電影情節一樣浮誇。
然而桑原同樣認真地回視過去：“我當然不會，我也不會讓別人欺負她。”
“行吧。”顏悅後退兩步，來回看了看面前這一對養眼情侶。
“回到開頭那個問題，我覺得你確實能夠配得上雲舒。”
桑原微微一笑。
顏悅的話繼續讓他心花怒放：“說實話，你比梁祈安更適合雲舒。”
桑原：好聽，愛聽，多說點。
紀雲舒：“餵！跟人家有什麽關系！”
桑原壓著嘴角問：“為什麽這麽說？”
“紀雲舒是個寡淡的天蠍座，你巨蟹，你們絕配。而且，你有舔狗特質。”
說完顏悅馬上後撤幾步，沖他們揚揚手：“我開車了不用送，拜拜！”
紀雲舒反應過來：“我怎麽寡淡了？”
結果她一看桑原，這廝眼睛都樂彎了。他估計就聽見“絕配”那兩個字，壓根沒註意被說了“舔狗”。
紀雲舒沒好氣道：“所以我們現在去哪兒？”
面前的大狗狗搖尾巴般的示好：“去我家。我下午沒事幹買了菜，晚上給你做飯吃。”
“做飯？你最近這是在走什麽路線啊？”
桑原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帶到自己身側，跟她緊緊挨在一起。
“基於某人的‘結婚’暗示，我當然得先試試‘人夫’路線。”
“什麽結婚！”紀雲舒掙紮了一下，楞是沒掙開他的桎梏，只能用胳膊肘捅他一下，“你少斷章取義！”
*
晚上桑原果然給她做了一桌子菜，甚至都沒讓她打下手。
他說有的菜是跟原向芝專門學的，有的是網上搜的菜譜。
於是一桌菜質量參差不齊，有的味道還不錯，有的就差強人意，沒什麽味道或味道太重。但對於紀雲舒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她知道做菜需要耐心，而桑原願意給她這樣的耐心，就足夠了。
飯後紀雲舒本來想主動洗碗，桑原讓她放著別動，明天讓阿姨來洗。
桑原去切水果，讓紀雲舒自己選電影看。
紀雲舒才發現他幾乎開著全部平臺的電視會員，所有的電影都能看。
最後她選了一部希區柯克的經典懸疑影片《驚魂記》。
兩個人關掉燈，幽暗的光線讓人卸下矜持，紀雲舒不知不覺窩進了桑原懷裏，玩著桑原的手指。桑原就時不時給她餵一口水果。
二人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猜測劇情走向。
最後結局真相大白的那個恐怖鏡頭，讓紀雲舒忍不住驚叫一聲。桑原擋住她的眼睛，她還要掰開他的手指，從縫隙裏看。
影片結束，屏幕開始播放演職人員表。紀雲舒還在從頭回味電影劇情。
“好看。”
“嗯，不愧是大師。”
紀雲舒坐起來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你幹什麽去？”桑原問。
紀雲舒頓了頓，說：“收拾東西，回家。”
“怎麽，你要吃霸王餐嗎？”男人聲調悠揚，帶了幾分討債的味道。
黑暗中，紀雲舒很容易對上他閃著微光的眸子。
不知為何，她就想起了今天顏悅說她“寡淡”的形容。她覺得自己並不是，他們天蠍座，明明是外冷內熱的。
她要自證，她不是一個不解風情，矜持扭捏的人。
紀雲舒看著他，沒有任何預兆地翻身，坐在了他身上。還未等桑原反應過來，她已經撐著他的肩膀欺身向前。
“你是想要這樣的付費嗎？”
她輕聲說完，直接吻上了他的唇。柚子的甜酸，還有微微的清苦，瞬間充斥了桑原的鼻息。
紀雲舒不得要領的親了幾下，忽然睜開眼睛，與他的臉拉開些距離，有些困惑和遲疑地凝視他燃火似的雙眼。
“我只不過才……親了你兩下……而已……”
她不自然地挪了挪身體，想避開他的某些地方。
但下一秒，一只大手扣上了她的後腦勺，將她拉回來的同時，再次抵上了她的唇。
不知為何，紀雲舒腦子裏莫名想起了椅嶺鎮的狂風驟雨。
整個世界都失序了一般，亂雨砸在人身上，卻不是冰冷，而是滾燙。
突然，耳垂尖感到一陣溫熱與潮濕，紀雲舒不受控地發出一陣顫栗。
“餵……”她輕聲驚叫，向後逃離，卻發現自己無法逃脫他強硬的掌控。
他緊緊環著她的腰肢，呼吸游走在她的側臉。
昏暗的房間，桑原喑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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