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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 誤入ABO(有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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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  誤入ABO(有生子)

“xx科技針對OMEGA和alpha研究出新型抑制劑貼,隔絕效果高達百分之九十七,可有效避免因信息素誘導發情期或者易感期紊亂的問題……”

季雲鶴關掉電視,煩躁地捏了捏眉心。什麽OMEGA、alpha,還信息素發情期,他這是穿越到動物世界了嗎?

早上醒來他發現自己回到幸福佳苑那套房子,江濂並沒有和他在一起,且他手機裏竟然還沒有江濂的電話和好友,昨天兩人還美美地睡了一覺,今天早上就拉黑分居了,這合理嗎?

更不合理的是他發現所在公司不是和姜鳴一起創辦的風投公司,而是最初與蔣頡設想的科技公司,姜鳴是首席架構師……

平行世界嗎?

他現在很頭疼,一下子接收到過載的信息量和超出認知範圍的世界觀設定,已經無法用簡單的荒唐來形容。

“叮鈴鈴”助理打來電話,詢問他是否需要請假。屏幕上赫然顯示的時間是周三九點半。

他倉促整理好覆雜的心情,準備出門上班。一路上不斷打探著外面的景象,確認是現代社會,科技發展與原先一致,似乎只是多了一個omega、alpha的設定,這究竟是什麽?

到達辦公室,季雲鶴聽著助理匯報日程安排,晚上有個酒會,不禁思忖,會遇到江濂嗎,有沒有可能江濂也穿越過來了?這個世界他和江濂應該什麽都沒有發生,要是對方沒穿過來,那他要不要接近江濂發展點什麽,誒,對方現在的脾氣大概很不好吧……

“季總,您還有什麽吩咐嗎?”助理看季雲鶴心不在焉的模樣,遲疑地問。

季雲鶴收起心思,定定地看著助理,說:“omega是什麽?”

“啊?”助理蒙圈了,反覆思考是否有弦外之音,躊躇地回:“就是一種性別啊……”

“性別?”季雲鶴著實驚訝,這裏的高智商生物是人類嗎?“那我是什麽?”

“……alpha。”助理的眼神已經開始不對勁,指著手機小聲問:“季總,要不要幫你預約下醫生?”

季雲鶴默然,意識到再深入問下去,對方大概會覺得他失憶了或者精神失常。他趕緊擺手讓助理出去,自力更生搜索起這個世界的設定。

半個小時後翻閱完一堆研究論文,他勉強了解個大概。這裏的人類不是單純以男女劃分性別,在染色體的基礎上增加類似子宮的生殖腔作為第一性征,區分出omega、alpha、beta,omega正常發育,beta不外顯,alpha幾近退化,故omega承擔主要繁衍的職責。第二性征腺體是omega、alpha獨有,其信息素的作用似乎是尋求伴侶,和動物界通過氣味圈地盤異曲同工。

還有一些更細微繁瑣的生理特性,他並沒有深入研究。光是這過於豐富的六種性別,不難看出這個世界人口問題嚴重,男性都進化出生育功能……按照助理所說,他是alpha,要是江濂也是alpha,那他們豈非仍舊是同性戀……

不過江濂要是omega……

噗。季雲鶴甩了甩頭,將腦子裏幻想江濂懷孕哺乳的畫面清空。不消片刻又忍不住笑出聲。

晚上他稍遲一點到達宴會現場,跟幾個老總寒暄幾句後,不動聲色地尋找起江濂。最後在三樓包廂外找到人,“江總。”

江濂聞聲回頭,一臉的冷漠在觸到來人時瞬間消融,驚喜又不確信地呼喚:“小鶴?”

季雲鶴露出燦爛的笑容,張開雙臂說:“是我,江濂。”

異世重逢的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隨即熱情地親吻。

“江濂?”出來找人的寧思遠發現門口兩個男人忘情纏綿,其中一個看上去是自家發小,震驚地大喊。

“咳。”季雲鶴尷尬地低頭抹了抹唇。江濂倒是相當淡定,給這個世界同為摯友的寧思遠介紹:“季雲鶴,我的愛人。”

“……”寧思遠審視著雲鶴,不可思議地說:“十分鐘之前你還一副隨時出家的樣子,現在就有愛人了?”

“一見鐘情。”江濂面不改色道,有些事情沒法解釋。

寧思遠再次打量起季雲鶴,無語道:“他是alpha吧,你們兩同性別怎麽可能一見鐘情。”

“為什麽不可能?”季雲鶴疑惑地問。

寧思遠沈默了會,幽幽地說:“你一見鐘情的原因是因為他和你一樣突然喪失了生理常識嗎?”

這下輪到江濂和季雲鶴沈默,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明白對方都被這個世界的設定狠狠沖擊了一番。江濂懶得再胡掰,含糊其辭道:“反正我愛上他了,你只需要知道他是我的戀人就行了。”

“呵呵。”

“我們先走了,你跟他們說下。”

江濂無視寧思遠詭異的表情,拉著季雲鶴離開,不停歇地回到家,直奔主題。

開場白剛剛揭開序幕,主角卻突發異常無法進行下去了。兩個人各自捂著後頸,痛不欲生地看著對方,皆是懷疑人生的神情,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玫瑰與松子酒混雜的氣味,粘稠且嗆人。

江濂不死心,撲上前抱住季雲鶴,動情地啃咬,結果不到五分鐘,再次因為某根神經劇痛而作罷。他著實抓狂,匆匆叫來家庭醫生。

家庭醫生看著兩位鐵青的面色,弱弱地沈吟:“哪裏不舒服嗎?”

江濂冷聲道:“為什麽我跟他親近,脖子會痛?”

醫生觀察了會季雲鶴,推推眼鏡嚴謹地說:“這位是alpha吧?從生理角度來說,alpha之間的信息素存在對抗性,並不是合適的伴侶。發生關系時信息素容易超出閾值,會出現強烈的攻擊欲望,這也是alpha的一大生理特征,為了搶奪Omega的所有權。”

季雲鶴閉眼扶額,人類進化億年才脫離野性,一朝又回到動物世界。江濂臉色陰沈得不像話,壓抑著情緒問:“所以呢,要怎麽解決?”

“最適合的伴侶自然是alpha和omega,信息素匹配高的伴侶,不管是感情還是契合度都非常融洽……”醫生淡定科普,突然感覺到冷冽駭然的氣場,立馬改口:“抑制劑或者抑制貼,只要控制好信息素不外溢,Alpha之間倒是也可以發生關系,不過□□中同樣含有信息素,不適難以完全避免。”然後他將醫藥箱裏所有的抑制劑和抑制貼留下,等待一會,沒再出現問題便自覺退場。

窒息的沈默首次出現在兩人之間,顯然他們還沒有緩過來,仍沈浸在彼此成為生理最不適合的人的打擊中,簡直荒謬到天崩地裂的程度。

良久江濂緩慢動作,死死地抱緊季雲鶴,切齒道:“去TM的生理因素,沒有任何事物能將我們分開。”

季雲鶴笑著嗯了聲,偏頭親親他的耳廓,拿起桌上的抑制貼研究會,摸到江濂耳後脖頸處的硬塊,看起來平平無奇。他舔了舔犬齒,抵上那處肉,很輕易地戳破皮膚,接著江濂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發出痛苦的悶哼。

季雲鶴柔柔地摩挲齒印,輕聲問:“什麽感覺?”

江濂嘖道:“神經像被人能用力地攪扯。”

季雲鶴嘆氣,為他貼上抑制貼,“要是無法回到原來的世界,我們得跟這東西過一輩子了。”

江濂同樣為他貼好,重新抱住他親吻,“無所謂,只要是和你在一起。”

季雲鶴一直認為性是情到濃時難以自禁的生理表達,是愉悅的,酣暢的,幸福的。如今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份心甘情願的疼痛,因疼痛而過激,愛因此更加澎湃洶湧。

後來兩人逐漸適應這種帶著疼痛的相融,愛會上癮,痛也會。

然而這種和諧的崩盤出現在季雲鶴易感期降臨的那天。

從未經歷過易感期的異世人,即使知道概念,真發生到自己身上,仍會不知所措,反應不過來。季雲鶴只覺得渾身發燙,胸腔有一股急需洩洪的熱潮,翻滾沖撞,攪得人心煩意亂。身上散發出來的信息素濃重到抑制貼亦無法遮掩,他被同事緊急送回家。

得到消息趕回來的江濂滿心擔憂,看到季雲鶴難受得蜷縮在床上,不管不顧沖上去試圖為他緩解。此時的季雲鶴已經被熱潮燒毀理智,整個人只剩下本能支配軀體,事情的發展遠遠脫離他的控制。

等到理智回歸,看到身下的江濂昏死過去,後頸淌出鮮血,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那一刻心如刀絞痛苦萬分,以慘痛的代價清晰地認知到alpha的不適配。

愛是成了柄雙刃劍,揮向對方的同時也將自己砍得遍體鱗傷。

江濂醒過來,發現床邊季雲鶴雙眼通紅,沈浸於懊悔痛苦的情緒中無法自拔。他艱難地起身,將季雲鶴攬進懷裏,“小鶴,我沒事的,不是你的錯。”

“對不起江濂,對不起。”季雲鶴不斷地以唇觸碰江濂,淚水糊滿兩個人的臉。江濂心疼不已,低聲安慰他,隨即怨恨起這個荒誕的世界。

這次慘痛的易感期,給季雲鶴造成不小的陰影,有段時間不敢再碰江濂。他知道因噎廢食不對,積極與醫生溝通,查閱文獻,想找到一個能安全幫助彼此度過易感期的方法——提前註射高劑量抑制劑。

他們將雙方易感期的時間牢牢記住,各種日程提醒安排好,只待來臨的前一天,準備妥當,然後順利跨過這道橫亙在兩人之間無法忽視的坎。

幸好一切如願。

解決完最大的障礙,兩人的生活恢覆到蜜裏調油的狀態,和原來的世界如出一轍。

好景不長,江老發現江濂和一個alpha在一起,甚是大怒,態度決然反對,作為江家最出色的繼承人怎麽能同性搞在一起,子嗣不要了嗎?

江濂自是不在乎,他對這個世界的爺爺並沒有多少感情,反抗起來無需顧及。這一行為徹底惹惱江老,一不做二不休,找到與江濂信息素匹配高的omega強行關到一起。

江濂氣笑了,對面前長相確實符合自己審美的男人不屑一顧。他完全沒想到爺爺將他哄騙回來是為了促成生米煮成熟飯,太過可笑。

很快他笑不出來,空氣中omega的信息素越來越濃,濃到他的眼睛不再清明。他臉色驟變,當即摔碎花瓶,握緊碎片以重獲清醒,同時厲聲警告:“別再散發你那該死的信息素,不然你可能沒命出去。”

omega無奈地說:“我控制不了,你被我影響,我也在受你影響。”他嘆了口氣,向江濂走近,兩步便被喝住,不禁好笑:“何必呢,我們倆匹配度太高了,就算你血液流盡也抵抗不了的,你們這些有錢人不都是家裏一個外面一個嘛,我又不要求你喜歡我,你大可繼續和情人風流快活,我只要江夫人這個身份。”

“你也配?”江濂冷聲譏諷,聲音卻不似他表現出來的強硬,含著明顯的哆嗦:“我的夫人只會有一個,任何人都沒資格替代。”

omega怔了會,搖著頭哂言:“我見過不少自以為真愛的男人在遇到信息度匹配更高的omega,毫不猶豫地拋棄戀人,這是基因控制的,沒人能抵抗來自本能的吸引,大可不必死守虛無縹緲的愛情,所有人都會理解的,你這種負隅頑抗只會變成一個笑話。”

“我愛他,比這狗屁基因更早,我為什麽向這種形同野獸的本能屈服,不想做人幹脆去原始森林裏挖個洞穴鉆進去。”江濂攥緊手心的碎片,另一只手竭力握緊椅子,根根青筋裸露,無不昭示著他的忍耐和決心。

另一頭的季雲鶴突然心神不寧,心跳得厲害,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他給江濂發消息詢問家裏的情況,一時半會沒收到回覆,便暫且擱置了。

不多時對方打來通話,“江濂,怎麽呢?”

“呃,我二哥被爺爺關起來了,和一個高匹配的omega,你快來救他吧。”

季雲鶴分秒未停沖出去,一路風馳電掣趕往江家。等待紅綠燈的時候分出一縷心神,如果江濂沒抗住和omega發生關系怎麽辦?他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都無法控制住傷害江濂,又怎麽能要求江濂在高匹配的誘導下堅持不屈呢?這可悲的命運終究無法逃過嗎?

諸多掙紮反問在心頭盤旋,他仍舊未作遲疑踩下油門。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江家,由江旻帶入。面對江老的嚴肅制止和訓責,他冷靜質問一句:“在您心裏尚不存在的子嗣比活生生的江濂更重要嗎?”然後破開保鏢的攔截,強行打開房門,入目是江濂血流不止的手。

“小鶴?”江濂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季雲鶴抱住,熟悉的氣息一瞬化開了他緊繃的身體。

放下心的何止是江濂。季雲鶴匆匆找到醫藥箱,間隙望向處於呆滯狀態的omega,聲音前所未有的冷峻:“請你出去。”對方恍然初醒,一步三回頭地走出房間,面上揮之不去的驚愕。

包紮好手,江濂被強行喚起來的易感期因神經松弛開始蠶食他的理智,“小鶴我——”

季雲鶴吻上他的唇,堵住他的話,含糊細語:“沒關系,路上我打了抑制劑。”

等到兩人下樓,屋裏籠罩著一股死寂可怖的氛圍,私自打電話的江旻跪在江老面前反省。江濂拉起他,難掩失望地開口:“爺爺,我沒想到您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

江老眼底劃過一絲松怔,繃緊面部沈聲道:“你要是不這麽固執,我何至於此。”

“固執的難道不是您嗎?我已經有非他不可的愛人,你還要強行拆散我們,江家子孫夠多,不缺我一個,您何必執著於我。”江濂頗為苦惱地說。

江老冷著臉一言不發,目光投向旁邊的季雲鶴。季雲鶴默了一會,語氣冷淡:“我一個人怎麽活都行,您威脅不到我。”

江濂沒再多說,帶著季雲鶴離開江家。此後江老雖時不時念叨要兩人分手,倒沒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江濂全當耳旁風,置之不理。

光陰荏苒,他們已經在這個世界生活五年,最初還會想著什麽時候能回去,現在已經習以為常,只要彼此還在身邊,在哪都是一樣過。

不過最近江濂有些不同尋常的粘人,擁抱親吻的頻率越來越高,恨不得時時刻刻掛在季雲鶴身上,甚至要求季雲鶴咬他的脖子。

“會疼啊。”季雲鶴不太願意,兩人的信息素相沖,這種行為只會給他們帶來疼痛。

江濂默然,撤掉兩人的抑制貼,釋放出信息素,觀察著季雲鶴的表情問:“什麽感覺?”

季雲鶴一頓,似乎並沒有臆想中的不適。於是他試探性地滿足江濂的要求,啃咬腺體註入信息素。江濂感受到安心妥帖和源於深處的快感,以至於情況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我們的身體已經自覺適應彼此的信息素了?”季雲鶴看著鏡子裏齒印反覆重疊的部位,彎唇道。

“嗯。”江濂從後緊靠著季雲鶴,著迷般嗅聞他的後頸,手非常沒安全感地摸索。

季雲鶴感覺不對勁,拉開江濂的手,認真檢查起他的全身上下,“你最近情緒起伏不定啊,好像還胖了不少?”

江濂皺起眉頭,同樣察覺到自己的變化,心裏對季雲鶴的渴望升級到全新高度,上癮了一樣。

“去醫院看看吧。”

兩個小時後,兩人拿著一張檢查報告單回家,靜坐相顧無言許久。終是季雲鶴先笑出來,揉揉江濂的頭說:“接受不了就不要。”

江濂憋著這麽久的氣可算呼出來,枕上季雲鶴肩膀,輕聲說:“你喜歡小孩。”

“但不能我一個人喜歡,江濂,我更希望你基於自己做出決定。”季雲鶴細細地吻著他。

江濂環著季雲鶴,埋臉默不作聲。很久以後輕笑道:“就當一次新奇的體驗吧。”

懷孕這件事想瞞親友不太容易,不可能莫名其妙大半年不見人。故寧思遠三人得知這個消息,第一時間趕到他們家,對著江濂七個月的肚子肆無忌憚地觀摩。作為這個世界的原住民,男人懷孕並不稀奇,即使是alpha,驚訝過後也能接受良好。

高進幽幽道:“原來你是下面那個啊…”

江濂抓起抱枕扔過去,臉上閃過一絲羞憤。季雲鶴瞇起眼微笑說:“有什麽問題?”

“沒沒沒。”高進摸了摸鼻子,悻悻道。

顧華森明顯對懷孕這件事本身很感興趣:“醫生怎麽說?雖然alpha不能說完全沒可能,但這種趨近於0的概率竟然能讓你們遇上。”

季雲鶴與江濂對視一眼,笑說:“協同進化咯。”

寧思遠連連嘖道:“戰勝生物本能,感人肺腑。”

季雲鶴聽到這話暗哼,他和江濂在一起的時候,還不知道這個世界在哪呢?

江濂的身體很好,又有季雲鶴全程陪伴,信息素時刻溫養,生產過程異常順利,第二天人就清醒過來。是個男孩,能看出和季雲鶴十分相像。

生產當日江老守了幾個小時候,這會先看過小曾孫才來病房看望江濂,瞥了眼季雲鶴說:“名字我想了幾個,江灝,江泓,江沛。”

江濂臉色一沈,剛想拒絕,季雲鶴先一步開口:“可以,我們會參考您的建議,姓江。”

江老意味深長地看向他,輕輕哼了一聲,關懷幾句便離開病房。

江濂立即拉過季雲鶴的手,沈吟:“不用管他,小鶴。”

季雲鶴拍拍他的手背,莞爾道:“孩子是你生的,當然應該跟你姓,況且你家真有皇位要繼承,沒必要計較太多,隨老人的意吧。”

江濂微微嘆息,攬過季雲鶴的肩,口吻渾不在意:“那就叫江鸛,江鵲,江鳩,江鶇,江鴝,江鵯。”

“你瘋了嗎,難聽死了。”季雲鶴無語,他是不是得慶幸這家夥沒說江鴨……

最後在滿足江濂堅持要帶鳥字的意願下,季雲鶴取名為“江羽鸰”。

小羽鸰一天天長大,完美地繼承了季雲鶴的美貌和江濂冷酷的性格,開口說的第一個音節是對季雲鶴叫“papa”。

江濂只在哺乳期激素作用下,短暫地親近過小孩。他本身不喜歡小孩,加上潛意識裏仍沒有接受生產這件事,對這個從他肚子出來的小孩,總有種不真實感,好像事不關己。好在小羽鸰酷似季雲鶴,他勉強能做到愛屋及烏。

季雲鶴顯然很喜歡小羽鸰,只要有空閑便會親力親為,陪小羽鸰玩耍,教認字說話。通常的場景是,父子三人坐在擺放一堆玩具的地毯上,季雲鶴哄著小羽鸰玩樂,江濂撐著頭慵懶地註視他,偶爾搭把手傳個玩具。

老人向來隔代親,江老對這個漂亮乖巧的小曾孫極盡寵愛,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光是以小羽鸰名義設立的基金會就有三個,單獨劃出一部分資產給小羽鸰。

小羽鸰感受到愛,自然對曾爺爺十分親近,隔三差五留宿江家,非得江濂親自上門接人。

“爸爸,我們去接papa嗎?”小羽鸰發現不是回家的路已然習慣,順口問。

“嗯。”江濂看了眼小羽鸰,那張翻版季雲鶴的臉酷酷的,表情神似自己。他忍不住捏了捏小臉,手停在小羽鸰後頸的位置。

到達公司,季雲鶴剛好出來,噙著溫柔的笑,張開雙手接住奔跑而來的小羽鸰,柔聲問:“今天做什麽了?”

小羽鸰摟著papa的脖子,掰著手指頭細數在曾爺爺家做過的事,絲毫沒被兩位爸爸當面親吻影響到,一直說進車裏都沒有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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