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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 來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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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來送死

綠意盎然的森林中,參天大樹爭奇鬥艷,樹葉如翡翠般璀璨奪目,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斑駁的光影,像是一幅自然的畫作。

森林中央的湖泊碧波蕩漾,倒映著天藍白雲和綠水青山,美不勝收。

天武帝等人駐足,看著眼前壯麗景觀,聽著時而鳥鳴時而蟬鳴的空靈叫聲,只感覺內心深處的陰暗面被一掃而空。

蒂娉約和挲摩對著中央那處清潭拜了拜,語態恭敬:“羅剎山左/右護法,參見山神。”

轟!

隨著二人話音落下,羅剎譚中央的水潭自動向兩邊分開,隨著轟隆聲響起,地面震顫,羅剎譚中緩緩升起九個巨大的圓柱,目測柱身高達百尺,直徑約有十幾尺,柱身盤著不同形狀的龍。

冷月依認出,這些都是龍九子,分別為:囚牛、睚眥、嘲風、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負屃、螭吻,寓意為祥瑞和美滿,是極大的鴻運。

天武帝環顧四周,發現四周有許多紅花,花的形狀非常奇特,花瓣呈長條形,向四周擴散,花蕾呈出一種詭異的曲線。

天武帝好奇:“這裏怎麽有這麽多彼岸花?”

蒂娉約和挲摩等到九個盤龍柱穩定下來,起身,這才回答天武帝的問題:“這些不是彼岸花,叫曼珠沙華,傳聞這些曼珠沙華比山神存在的時間還要久。”

天武帝愕然,隨即低聲呢喃:“曼珠沙華……”

挲摩:“這些花的花語是無盡的思念、絕望的愛情和悲傷的回憶,據說山神就是因為這些花的悲念太過強大才被創造出來。”

天武帝不解:“彼岸花的花語是絕望的愛,兩者有何不同?”

挲摩:“紅色的彼岸花就是曼珠沙華,二者最大的區別就是,彼岸花是開在冥界的一種花,其中的彼岸二字代表的是生的彼岸,而曼珠沙華開在忘川河畔,是死亡的象征……”

“一生一死,二者皆是花開不見葉,葉開不見花的,本意並無不同。一個向死而生,一個因生而死。”

就在挲摩話落之際,一道張揚不屑的嗓音響起。

挲摩和蒂娉約頓時一怔,抓緊跪下:“恭迎羅剎使者!”

玄冥卻是覺得聲音有些耳熟:“怎麽那麽像胡夏的聲音?”

“呦,還記得我,不錯。”

聲音再度響起,盤龍柱上紅光一閃,胡夏一襲紅衣熱烈張揚,笑得肆意:“各位,好久不見啊。”

胡夏!

彼岸花!

絕望的愛!

向死而生!

天武帝腦海中閃過一段段回憶,有冷月欣額頭的花鈿,冷月欣衣服上的紋路,極樂城的布局,還有,柳殤拿來的盒子……

種種從前不覺得的事情拼湊到一起,似乎有什麽天武帝一直追尋的答案呼之欲出。

胡夏臨空而走,折扇一展:“你二人回去吧。”

蒂娉約和挲摩連頭都不敢擡:“遵旨!”

胡夏等挲摩和蒂娉約走後,背對著幾人,道:“跟我來吧。”

話落,胡夏一揮袖袍,羅剎譚中的水頓時倒灌入天,不過數息功夫,羅剎譚中的水便像是幹涸了般,再不見半滴水,所有的水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屏障擋在盤龍柱之上。

胡夏邁著步子往譚中走去,神態悠揚:“走吧,帶你去治病。”

天武帝等人被剛剛胡夏的所作所為震驚到,要不是胡夏出聲提醒,恐怕現在殺了他們,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不過現在不是震驚的時候,還要搞清楚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幾人跟著胡夏往羅剎譚中央走去,一入譚底,天武帝等人頓感周圍溫度在極速下降,不過瞬息,四周已然沒了陽光綠樹,反而是一座雪山,寒意冰冷刺骨。

說是雪山,更像是一座冰山。

胡夏不知從何處摸出幾件狐裘披風,遞給天武帝等人:“快穿上吧,不然還不等你們進去就凍死了。”

幾人依言穿上,剛一穿上,便感覺周圍的蝕骨的寒氣被抵消殆盡。

冷月依好奇:“這是什麽狐貍的毛?”

胡夏在觀看地形,一時沒註意冷月依的話,直到冷月依問了第二遍才反應過來:“應該是雪狐吧,我也不知道。奇怪,入口呢?”

玄江向前幾步,環顧四周:“這周圍白茫茫一片,你在找什麽?”

胡夏蹲下身,用扇子敲了敲地面:“這裏有陣法,陣法隨時隨地變幻,就連我也不確定入口在哪裏。”

玄江:“是……山神設的?”

胡夏嗤笑:“就憑他?也配?”

說著,胡夏起身,轉身悠悠然的看著天武帝,語氣中隱隱有些看熱鬧的意思:“有人來接我們了,你……們準備好。”

“接個人這麽慢?”

胡夏話音未落,一道強大又溫柔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緊接著冰山白光一閃,一個身著白袍的青年踱步而出。

青年寬肩窄腰,高瘦清俊,氣質清冷高雅,遠遠看去如高山白雪,讓人不忍褻瀆。

待青年走近了些,幾人這才看清青年的容貌。

青年面如冠玉,鬢發烏黑如漆,眉目疏淡,斂在纖長睫羽下細長的桃花眼清淺剔透,如冰雪裏的琉璃,清冷自持,鼻高唇薄,薄唇上揚,姿態閑雅,俊美絕倫。

青年月白長袍白到發光,衣衫飄動,長身玉立,到了近前,一股淡淡的雪蘭香味撲面而來。

細碎的雪花落下,不多時積滿了青年的眉眼,與周圍銀裝素裹的環境幾乎融為一體。

冷月依看的呆滯:“這人,真的還是人嗎?怎麽能好看到這個地步?”

不僅冷月依如此覺得,就連一向被世人譽為清冷謫仙的玄江都自愧不如。

青年仿佛雪的化身,不染塵埃。

“我不是人。”

青年緩緩開口,聲音溫柔細膩,如高山流水,沁人心脾。

胡夏上前與青年並肩而立,居然還低青年半頭:“你……怎麽來了?”

青年沒管胡夏,向著天武帝的方向點點頭:“就是他?”

胡夏點頭:“就是他。”

“呵。”

青年低笑,語氣飄渺:“來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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