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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輪到媽媽當小懶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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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輪到媽媽當小懶豬

就在方杳也昏昏欲睡的時候,沈默了許久的嚴錚突然開口說話,“杳杳,我想和你說件事。”

“什麽事?”

方杳也有些好奇,嚴錚這麽鄭重其事地來了一個開場白,感覺是個大事。

“我們去隔壁說。”

方杳眉頭都皺起來了,“這麽嚴重嗎?”

嚴錚伸手拉著她,兩人輕輕下床,方杳拉著嚴錚的衣角,“到底什麽事啊?不會是壞消息吧?”

她還想今晚睡個好覺啊,“不能明天說嗎?”

“不能。”

一進門,嚴錚就轉身將方杳摁在門板上,方杳才蒙圈地擡了一個頭,就被嚴錚密不透風地吻住。

方杳:怎麽回事?這就是嚴錚要說的事情?

趁著喘息的間隙,方杳努力發出一聲:“等一下”

嚴錚沒等她繼續說話就堵住她的嘴,等不了,已經等很久了。

方杳腦子嗡嗡的,心跳聲直接覆蓋了周圍的所有聲音,只能感覺到面前壓了一個大火爐,烤的她也有些難耐。

就在嚴錚抱著她坐到床上的時候,她越發感覺不對勁了,這床單沒換呢。

“不專心?”

嚴錚暗啞的聲音從相接的唇瓣中傳出來,時不時的擦過讓方杳已經有些麻木的紅唇泛起陣陣癢意。

方杳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嚴錚又壓了下來,力氣很大,箍得方杳難以逃脫。

她好不容易逃出一只手來,直接揪住嚴錚的臉往外扯。

“嚴錚!”

她力道軟綿綿的,嚴錚也順從地跟著她的手擡起頭,握著她的手,嚴錚靠在她的頸窩,“杳杳,我難受。”

“難受?那我也”幫不了你啊。

嚴錚不想聽她說話,直接將她壓倒在床上,“杳杳你要幫我的。”

熾熱的呼吸打在方杳面上,“床單臟,我不要。”

“我換過了。”

什麽時候換的?蓄謀已久!狗男人!

夜晚的天空格外清澈,滿天的星星和潔白的月光撞了一個滿懷。

第二天,方杳還在被窩裏睡得沈沈的,白凈的小臉皺巴巴臭著,舉在頭邊的手上帶著明顯的紅痕。

嚴錚晨練完都帶上早餐回來了,母女倆都各自睡得香熟。嚴錚撐在床邊低頭看著方杳,輕輕抹平她的眉毛,喃喃出聲:“夢裏也有狼嗎?”

漾漾睡得跟小豬一樣,肉乎乎的一小坨,還好還能容得下方杳的位置。

“媽媽,哇,今天媽媽是小懶豬。”

漾漾捂著嘴巴偷笑,翻下床,“今天我第一。”

“咦,有紙條。”

是嚴錚留下的紙條,“樓下有早餐,起床先去吃早飯,讓媽媽好好睡。”

小家夥躡手躡腳下樓,有模有樣地洗臉刷牙,爬上凳子一口一個小籠包,邊吃邊想,今天媽媽睡懶覺,那她做點什麽才好。今天可以提前出去玩?

“不,我要像媽媽一樣做個大人,嗯,我先洗碗。”

漾漾嚕啦嚕啦唱著歌,仗著一股“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的張狂勁幹得很是開心。

樓上的方杳慢慢睜開眼睛,“咦,漾漾呢?”

下樓時,漾漾拿著比她還高的掃把在打掃衛生。

“漾漾今天好勤快呀。”

“媽媽起床了,媽媽今天是小懶豬哦。”

方杳失笑,以前都是她叫漾漾起床說她是小懶豬,今天調了個,輪到漾漾來嘲笑她了。

“對,今天輪到媽媽當小懶豬了。爸爸準備的早餐是什麽呀?”

“有小籠包哦。”

方杳坐著吃早餐,漾漾拿著掃把在客廳胡亂揮舞,兩人一邊忙活一邊聊天,畫面溫馨和睦。

……

“終於到周末了,嚴錚帶我去抓兔子,今天必須要去。”

一大清早,嚴錚就被方杳拉住,“這麽怕我跑啊?”

方杳把漾漾也叫過來幫忙,一大一小就這麽吊在他身上,“爸爸,帶我們上山,帶我們上山。”

“我又沒說我不帶你們去,你們做什麽?”

嚴錚失笑,本來只是想讓方杳哄哄他,結果母女倆聯合起來對付他了。

“那就好,出發!”

“出發!”

一大一小,兩道聲音響起,嚴錚看著兩人舉著手,只能配合一把,“好,出發”

“誒,等會兒。我們去換套適合上山的衣服。”

忙活一番後,一家人終於出門了。

愛鳳嫂子正好從外頭回來就看到這三人歡天喜地出門,“喲,你們一大家子這是要去哪啊?”

“嫂子早上好啊,我們上山去找些藥,順便玩玩。”

“嬸嬸早上好。”

“誒,好,都好。上山也挺好,有嚴團長在肯定能多找些,不耽誤你們了。”

山上草木蔥蘢,小路被踩踏得很結實,不過下雨天就很不好走,“我之前下雨的時候來,滑得不行屁股都差點摔成八瓣。”

“下雨天為什麽要上山?”

嚴錚滿臉不讚同,下雨天山上很危險,有些野獸會走到外圍來,“下次不許在下雨天上山!”

“那次是意外,我上山的時候沒下雨,結果下山就下雨了。”

“我們今天怎麽抓小兔子?是不是要做一個陷阱?哇哦。”

漾漾也興奮得不行,在旁邊跟著“哇哦。”

嚴錚看著兩雙亮晶晶的眼睛扶額,感覺帶上她們逮不到兔子了。

“做陷阱,要是上手估計只能抓到死兔子。”

“咦,爸爸你好壞,我們要活的小兔子。”

嚴錚無奈回頭,“所以主要靠陷阱。”

樹林裏空氣一向清新,要是忽略找不到兔子這件事的話,也是一次很不錯的徒步旅行。

“漾漾,別走遠啊。”

“媽媽,我知道。你快來看,這朵花長得真好看,我們把它帶回家吧。”

“我看看。”方杳趕過去,“哇,真的有點好看誒。”

方杳拿出小鋤頭,“必須帶走。”

“帶走。”

嚴錚眼看著這兩個人逐漸走偏,挖完花又開始挖草,凈跟著稀奇好看的花和藥草走了。

“你們去哪呀?”

方杳和漾漾齊齊回頭,“挖藥啊。”

“不抓兔子了?”

“那不是要等兔子出現才能抓呀?你布置陷阱我們挖藥呀。”

嚴錚無奈一笑,然後跟她們解釋:“這樣抓可能抓不到,我們先去別人布置的陷阱看看,說不定可以抓到。”

“拿別人的獵物?”

“上山的陷阱都是饞嘴兵弄的,很久以前就有,慣例就是誰找到算誰的,把陷阱恢覆就行,說不定下次來又有新獵物了。”

“這樣啊,那要祝我們好運了。”

嚴錚雙手交叉挽在胸前,隨意的站在路旁,嘴角微彎,“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嗎?兩位同志。”

小家夥笑嘻嘻地屁顛屁顛往回走,“爸爸,我們來了。”

方杳跟在後頭,“那你不早說。”

“我也不知道今天讓我到你們來抓兔子,結果你們還有別的行程。”

“主要還是抓兔子!走。”

嚴錚帶她們去找的陷阱在靠近內圍的地方,連著有好幾個,還沒靠近就聽到“嘰嘰嘰嘰”的聲音。

漾漾驚喜地要尖叫起來,“哇”亮晶晶的大眼睛立馬轉過來對著方杳,“媽媽,前面有小兔子!”

方杳也驚訝地看著她,“漾漾你就知道了?”

“肯定是!我聽到了小動物的聲音。”

小家夥激動得跳腳,估計來的時候就已經滿腦子都是遇見小兔子。

嚴錚揭曉答案,“有兔子。”

方杳湊到他身邊,“哇,我都怕會是屍體。沒想到還嘰嘰喳喳的。”

“陷阱裏面放了糧食,就是希望它能撐到下一個饞鬼到。”

“你們真牛!哦,所以今天早上你去廚房拿了玉米?”

嚴錚輕輕把陷阱掀開一條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伸進去,嘰嘰喳喳的聲音瞬間大了起來,“籠子。”

“這裏這裏。”

透過大窟窿,能看到一只小兔子在裏面到處亂撞,不過力氣不大。

漾漾小腦袋蹭過來,“哇,媽媽是個小灰兔。”

“對,不是小白兔,小灰兔也很好誒。”

方杳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雖然她找小白兔試藥不會試毒藥,但是萬一失手那就是一條兔命啊。

眼前這小祖宗知道了肯定傷心。

漾漾好奇的小眼睛盯籠子裏的兔子左看右看的,小手想摸又不敢摸,方杳沈默了一會兒,沒事,都是修行。

人生左不過一場和幾場盛大的別離。

“是不是還有?”

不遠處的陷阱裏面好像還有聲音,方杳擡起頭望向嚴錚。

嚴錚:“咱們家不能再養了,或者拿回去吃掉?”

母女倆齊齊搖頭,算了,影響以後相處。方杳可不想以後看到自家的小兔子就想到紅燒兔頭。

嚴錚將陷阱恢覆好,又給另外一個陷阱加了點“兔糧”,想到團裏的訓練表,看來這兔子應該不會餓死在這。

“嚴團長很熟練嘛,是不是經常來偷吃?”

“以前有。”

什麽意思,所以“現在呢?”

“現在偶爾。”

方杳走在前頭,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眼裏流轉間又冒出一句追問:“所以說那些你不在家的夜晚你都是來這裏享受的?”

這話聽著就不對勁,嚴錚皺眉,總感覺對面一大盆臟水潑過來了,“杳杳,你的話有歧義。”

“有什麽歧義?難道你不是背著我們偷吃肉?”

嚴錚一手拿著籠子一手牽著漾漾,看著明顯故意擠兌他玩的方杳,“準確來說我們是在進行野外生存項目訓練。”

方杳回頭,看著一本正經的嚴錚,對手不按套路出牌。

“好好好,都是你有理,不管肉吃沒吃,都是在辦正事。我和漾漾在家吃糠咽菜都沒有關系。”

無理取鬧的戲碼她說來就來,對此嚴錚和漾漾保持面不改色。

“這點確實沒考慮到,不過無論我在不在家,該吃肉就吃肉。杳杳,存折在手裏該花就花。”

嚴錚不緊不慢地說著話,還抽空提起漾漾邁過一個小樹樁。

“誒,嚴錚你可輕點吧,這是你親閨女,你不心疼我都心疼了。”

方杳自然地跳過上一個話題,看到什麽就說什麽。

雖然小家夥一點沒感覺勉強,還在嚴錚的助力下完美完成一個大跳躍,但是方杳“有事找事”。

嚴錚也不生氣,“漾漾告訴你媽媽,你喜歡嗎?”

“喜歡,有飛飛的感覺。媽媽要不要來?”

“你爸爸可飛不動我。”

太陽逐漸熱烈起來,山林間逐漸有些悶熱了。蟲鳴鳥叫聲倒是不絕於耳,路邊野草中間夾雜些許野花。山間小路蜿蜒曲折,一家三口說著話不斷移動著。

“喝口水,補充體力。”

本來也不急著下山,方杳就當帶著保鏢來郊游。

找了一個平坦幹凈的地方,席地而坐,嚴錚剛把籠子放到地上,漾漾就蹲在旁邊繼續觀察,一旁的方杳陸續從背簍裏拿出吃的、喝的。

嚴錚坐在方杳旁邊接東西,“累了嗎?”

“有點,不過還好。我體力還是可以的,這點路難不倒我。”

“體力?檢查結果顯示,你的體力還可以再練練。”

“什麽檢查?”

說完話才反應過來方杳終於停下在背簍翻找的動作,一個俏生生的白眼丟到嚴錚身上。

“漾漾快來喝水。”

漾漾這才從小兔子身邊挪開,“媽媽,小兔子也想喝水了。”

這兔子不知道困在陷阱裏多久了,可能都好幾天沒喝水,不過她們就帶了兩個水壺,怎麽給兔子餵水啊。

嚴錚起身,走到一處草叢裏扒拉出幾片寬大的葉子,手掌翻轉幾下,一個簡易的水槽就出現了。

“哇,老公厲害。不過,這是不是不太結實啊?”

他擡手敲了敲方杳的頭,“不需要結實,能讓兔子喝口水就行。”

於是漾漾自己和小兔子待在旁邊,小家夥生怕兔子喝不到水,小心翼翼地捧著爸爸做的葉子水槽。

方杳和嚴錚在一旁靠著,時不時搭幾句話,一家人就這樣淡然地享受著山林間的美好。

嚴錚自認為對這座山很熟悉,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他和戰友都曾從這裏穿行而過,可是在當下,他又有覺得眼前的樹木和天空都陌生了。

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方杳發出一聲喟嘆:“哇,好舒服啊,就這樣躺著感覺身體軟軟的。”

嚴錚笑了,對,就是這種感覺,什麽也不想做,腦子放空。

他剛想閉上眼睛,就聽到交談聲,“有人來了。”

“應該是家屬院的人來山上挖野菜。”

看到一旁的兔子,方杳翻身起來催促嚴錚:“快把咱家小兔子藏起來,別被她們看見了,不然又得說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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