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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早飯的時候,趙管家再次證實了她的猜測,昨晚是沈璧送她回來的。

郁青子笑了笑,回答得有幾分隨意,“哦,誰稀罕啊。”

趙管家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並不是真的嫌棄了,目光又轉而投到那手鐲上,讚道,“這個翡翠手鐲一看就不是凡品,肯定是用了心的。”

郁青子擡起手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來用沒用心,只道,“也就那樣吧。”

趙管家又道:“金玉是個好兆頭,但是這翡翠手鐲價格不菲,和金的在一起,要是磕了碰了多可惜,小姐還是一只手帶金一只手帶玉的,這麽才保險。”

郁青子一聽就懂了,趙管家見識廣,能讓他覺得需要愛惜的,一定很貴。

要知道,平常的什麽金鏈子銀鏈子,趙管家都能面不改色給貓狗改成項圈的。

她點頭表示知道,準備吃完早飯就換下來。

但脫了換到另一只手上,又覺得不是很好看,索性把那只翠綠的翡翠手鐲收起來,重新在首飾盒裏仔細挑了一個荔枝凍的鐲子帶上,又和脫下來的這只比了比。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鐲子比鐲子,也能氣死鐲子,新帶上的這只細膩純凈,看起來十分小清新,但和帝王綠的一比起來,立馬就不夠資格了。

“貴”這個字就明晃晃的在後者上面寫著。

盡管已經分出高下,但郁青子還是覺得趙管家說得對,把沈璧送的那只收了起來,手腕上帶著的這只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黃家這樣的東西太多,估計問趙管家他也說不上來。

等到下午,平思甜的消息才發過來,她果然要睡到這個時候才醒。

她的說話風格依舊還是那樣,大呼小叫的,一句話恨不得用十個感嘆號。

和平思甜沒事鬼扯了一會兒,等到無事可做的時候又重新陷入柔軟的床鋪,不由自主翻了翻沈璧的聊天框,最下面那條消息還是她發的求和短信,這個狗男人居然敢晾著她這麽多天。

氣得郁青子又把他拉入黑名單,等到晚上才放回來。

她還沒等來沈璧的認錯道歉,就先等來了郁家父母的電話,說是黃芙芙男朋友要上門見家長,問她明天有沒有功夫來家裏吃頓飯。

郁青子當然有空。

但她還是很疑惑,和黃芙芙不算是朝夕相對,但也是一周見個三四次,黃芙芙什麽時候有的男朋友?怎麽瞞的這麽緊,消息這都沒傳出來,估計郁藍瀾也是不知道。

郁藍瀾如果知道的話,絕對是全世界所有人都會知道的。

直到次日晚上回到郁家,郁青子才得到了黃芙芙的解釋。

“就是我之前包的那個啊。”

郁青子想起她之前信誓旦旦的話,“都接受她的包養了能算什麽好男人啊?”

她不光這麽想,還學著黃芙芙當時的腔調說了出來。

黃芙芙嗔怪著打了她一下,“啊呀我這也不是沒辦法了嗎?我真的好想男人好想男人好想男人……”

郁青子道:“我都聽說了,那個姓李的不是在追你嗎?你們還算青梅竹馬呢?”

黃芙芙冷笑道:“他這個人就蠻好笑的,把自己當成了拯救落難公主的騎士,那副嘴臉看著就讓人不爽。”

她發誓:“我黃芙芙這輩子,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絕對不會接受那個姓李的!就他長那個死樣,我要是兩眼一睜就看到他那副白墻一樣的臉,立馬就會生無可戀,到18樓打開窗戶跳下去!”

郁青子咯咯笑起來,那個姓李的雖然稱不上帥哥,但也並沒有黃芙芙描述的那麽不堪,最起碼五官是端正的,再加上富二代身份,也算是香餑餑了。

但黃芙芙和郁藍瀾果然不愧是真正有血緣關系的親姐妹,說起話來都是如出一轍的毒舌。

不過經這麽一說,郁青子再想起李姓某人的時候,腦海裏總忍不住出現一面白墻。

黃芙芙也很適合去說脫口秀,李姓某人皮膚是養尊處優的白,再加上五官略有些分散,鼻子又不夠挺拔,黃芙芙的比喻還真是絕了。

再出去的時候,就忍不住多看了黃芙芙的男朋友幾眼。

談華池這人能被黃芙芙這種顏控看上被包養,肯定是有幾分姿色在身上的,和“白墻”不同,他五官很鮮明,眼窩深邃,鼻梁高挺,下顎角也分明。

郁青子都要懷疑他是混血兒或者有少數民族的血統,也由此可以看出,黃芙芙喜歡濃顏帥哥,李某人也只能悲催說再見了。

這兒不是她該說話的場合,郁青子就默默聽著,郁爸爸話不多,郁媽媽已經問到了祖宗三代了,政審都沒有她嚴格。

郁青子曾經聽黃芙芙說過,談華池的爸爸不是個好東西,拋妻棄子跑路了,在談起家庭的時候,談華池面部表情有輕微不自然,只是勉強笑道,“爸媽很早就離婚了,和爸很久不聯系,音信全無。”

郁青子只是默默聽著,也沒有拆穿他的意思。

她還挺能理解這種似是而非的謊言的。

這種尷尬的時候,埋頭幹飯本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家裏的飯菜又實在是太難以下咽。

郁青子扭頭,去看旁邊的郁藍瀾,她幾乎是在一粒一粒的吃米。

心中不由覺得可憐,她現在是脫離苦海了,可郁藍瀾每天還要過這樣的日子。

這次談華池過來可不止是見父母,還有談論婚事的意思。

是的沒錯,黃芙芙居然不是玩玩而已,而是真的想和他結婚,這讓郁青子又吃了一驚。

等到談華池走後,一家人聚在一起,郁媽媽即將開始發表賽後總結。

看著她這皺著的眉頭,郁青子就知道,她對談華池算不上十分滿意。

郁媽媽:“小夥子人材還可以,就是這家庭條件不怎麽好啊。”

她這話可以說得十分客觀了。

別的地方的人,提起洛水都會半真半假的吐槽一句排外,誰家兒子娶了外地媳婦誰家女兒嫁了外地女婿,父母出去聊天的時候,都會被明裏暗裏嘲笑幾句的。

談華池不是本地人,家鄉甚至連二三線城市都夠不上,每年都在貧困縣城的邊緣掙紮,而談華池又只吞吞吐吐說了個離異家庭,這讓郁媽媽挺懷疑,覺得他在故意隱瞞什麽。

當然了,他也的確在隱瞞了。

郁媽媽:“我覺得這小夥子有點問題,這麽早結婚也不太好,還是再觀察兩年吧”

黃芙芙撇嘴道:“哪裏有不好的?”

剛才談華池在的時候,郁藍瀾老實的不得了,現在外人走了,她立馬嬉皮笑臉起來,幫腔道,“媽,人家哪裏有什麽不好的啊,長得挺帥的,學歷工作也過得去。”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郁媽媽的矛頭就對準到她身上了,“你還有臉說,每次一給你介紹對象,你就這個長得醜啦,那個不講衛生啦,反正大毛病小毛病一大堆,現在你妹妹談戀愛了,你就覺得這個也好那個也好了?”

郁藍瀾悻悻道:“我就說一句話,倒讓你說出來一堆。”

郁媽媽冷笑著,似乎受此啟發,想到了新的主意,對著黃芙芙道,“反正長幼有序,你姐姐還沒有結婚,你不準結婚。”

郁藍瀾嘟囔著還要說什麽,但郁媽媽不給這個機會,已經直接散會。

郁青子準備回家。

剛回到家又受到郁媽媽的消息,

“你什麽時候把小沈再帶過來啊?”

“算起來你們也談挺久了吧,什麽時候準備結婚?”

郁青子用她剛才的話堵她:“你剛才不還說長幼有序嗎?我姐不結婚,哪輪得到我啊?”

郁媽媽冷漠回覆:“你跟我們家又沒有血緣關系,長幼有序跟你有什麽關系?你不要按照這個順序,能結就趕結。”

郁青子抱怨:“媽你說話真的,又傷人又雙標!”

郁媽媽道:“傷你個屁哦。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富二代可爽死你了吧。”

郁青子:“……”

可惡,被拆穿了。

郁媽媽繼續道:“我原來只覺得小沈還行,就是人呢看著有點陰郁,只勉強配得上你。但今天看到芙芙帶回來這個,我心臟病都要犯了。有情飲水飽,那是上個世紀騙人的鬼話。”

郁青子道:“哎呀你也說了那是上個世紀的了,現在芙芙工資又不低,那人工作也不差,人家小兩口甜甜蜜蜜攜手共進,不也是挺好的嗎?”

郁媽媽道:“好個屁。他家底子差成那樣,還有個媽和妹妹。你剛才沒聽他說嗎,他媽連養老保險都沒有,身體還不好,以後芙芙要是嫁過去,那不成保姆啦?既要照顧他媽,又要照顧她妹妹的。”

郁青子不以為然:“那是他媽他妹妹,又不是芙芙的媽和妹妹,憑什麽讓芙芙照顧啊。”

郁媽媽道:“你平常看著還挺聰明的,怎麽到了這種事情上就這麽糊塗。一結婚了,不就一家人了?他媽和他妹要是實在扶不上墻,不管也就算了。但凡是個好人,作為兒媳婦真一點兒不管,恐怕都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郁青子道:“不至於吧,各掃門前雪,誰閑著無聊去說這些。”

郁媽媽道:“說你笨,你還真不聰明。你天天捧著個手機都不知道在看些什麽,那些網暴的事那天不在發生?今年夏天不就有個,穿短裙的小姑娘要去高考,被說不檢點,直接被罵到不考了覆讀的嗎?”

郁青子點點頭:“這倒是。”

郁媽媽:“唉,媽也只能跟你吐吐苦水了,你還是個笨蛋,我怎麽就這麽命苦啊。”

郁青子被罵笨蛋,心裏十分不爽,立馬頂嘴道,“你剛才都說我跟你們不是一家人了,還跟我吐什麽苦水啊,你去跟我姐說唄。”

郁媽媽嗤笑一聲,然後才道:“我跟她說?我是瘋了啊?跟她說完,明天我嫌貧愛富的名聲就會傳遍整個洛水。我都活了大幾十年,還是要臉的啊。”

郁青子偷笑:“哈哈哈。”

她那不靠譜的姐還真幹的上來。

郁媽媽道:“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把小沈再帶回來啊?正好聽芙芙說了,你那個親媽很不正經,反正我也沒事幹,就勉為其難幫你這個親爹不疼親媽不愛的小可憐把把關,操心一下你的婚姻大事。”

郁青子忙道:“算了,您老人家還是去操心親女兒的婚姻大事吧,我的這點兒小事就不勞煩您費心了。”

把郁媽媽搪塞過去,郁青子又舉起手腕看了看,上面的金玉手鐲時不時就碰撞在一起,發出叮當清脆的聲音。

她晃了晃,這聲音把幾只小貓吸引了過來,都伸著脖子看她的手,以為這是什麽新型玩具。

幾個大眼睛毛茸茸的小家夥湊過來,郁青子也大方的伸過去給小貓們看。

家裏的幾只小貓,除了放蕩不羈的小白,性格都十分好,知道自己的指甲和牙齒很尖銳,平時絕不會輕易露出來傷人,郁青子也沒什麽戒備心,很放心的讓幾個小貓腦袋圍著,小爪子捧著她的手腕一直舔,癢癢的很好玩。

小三花試著要咬手鐲了,郁青子順勢去摸它的牙,就像沈璧喜歡把小貓戳倒一樣,這也是她的怪癖,對於小貓尖尖的兩顆牙齒很感興趣,逮到機會就要摸一摸。

小三花立馬縮回腦袋,剩下兩只也是如此,似乎生怕下一個被摸牙齒的是自己,都跑開了。

成為孤寡老人的郁青子只能重新拿出手機解悶,不自覺又翻到與沈璧的聊天界面,心裏想著,他怎麽還不過來服軟。

***

都說秋高氣爽,但極度發達的洛水市天空和其他季節沒有區別,並不如何的藍。

就像這裏的夜晚,無論是四個季節中的哪一個,都是一樣的忙碌喧嚷,黯淡昏黃的月亮,也絕對比不上耀眼的燈光。

今日,郁青子又被平思甜拉出來看電影。

其實她並不很理解這種活動,在電影院看電影和在家裏有什麽區別?

而且平思甜家裏有個超大的家庭影院,她還去看過呢。

她之所以沒有拒絕,是因為平思甜實在太持之以恒了,第一次拒絕,第二次也拒絕,郁青子的第三次拒絕就不太好意思說出口來。

平思甜和沈璧不愧是表兄妹,都很喜歡死纏爛打,而郁青子信奉的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就像之前範婉柔,只要她笑臉相迎,郁青子也能和她面上客氣客氣。

當日黃老爺子在病床前的臨終遺言,郁青子可是真真切切答應了的。

她也覺得自己做得很不錯,讓黃嘉祥學會種地,讓範婉柔學做咖啡。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郁青子簡直就是個大善人,教會這兩人生活技能,讓他們脫離家裏也可以生存下去。

不過可別誤會,黃嘉祥和範婉柔都是自願脫離黃家的哈,郁青子可一點兒都沒有逼她們。

今日看的電影是平思甜選的,很無聊的喜劇片,糅合了很多網絡段子的那種,加上演員的浮誇表演,還有莫名其妙的煽情結局,放映過程中也能引得觀眾哈哈大笑幾聲,但結束後再問看到了什麽,九成的人估計會說不上來。

笑笑就過去了,誰還把那些東西往腦子裏記?

大家來看電影是來放松的,又不是來接受靈魂洗禮的,這大概也是文藝片叫好不叫座的原因。

娛樂娛樂,只是個樂子罷了。

等看完電影也不過才晚飯時間,兩人一起去吃了晚餐,平思甜還不想回家,要拉她一起去逛商場。

郁青子這次欣然同意,她也的確該添置冬裝,雖然能讓人直接送到家裏,但自己逛街也的確是一種很快樂的消遣,尤其是卡裏不缺錢的情況下。

平思甜是很舍得在自己身上花時間和金錢的,事實上,不光是她,沈璧牧晨這樣的公子哥,也一看就很註重保養外表。

富一代白手起家的痛苦父輩早已吃過,後來人的日子總是更容易享樂。

郁青子對此覺得很好,還未成為黃家大小姐的時候,她身邊接觸的也大都是普通家庭的同學,有的是小富,有的是小窮,但都在普通的範圍裏,上下限並沒有天差地別。

但男女的顏值水平可就天差地別了。

當然,這並不是說男女天然有美醜之分,大家都是從娘胎裏出來的,又不是兩個物種,哪裏有美得過分或者是醜的過分的呢?

但是很明顯,洛大也算是很厲害的大學,但裏面男同學的質量實在也不咋地,連董浩這樣的貨色,都能被捧成男神一樣的人物。

事實上,格外註意穿著發型的男生大部分都是樂意從女人身上下功夫的,通俗來講,大部分都是渣男。

女生一進了大學,大多會變瘦變美,學習穿衣搭配和化妝技巧,男生則恰恰相反,二十出頭的年紀,還未到中年,就已經開始發福,甚至連最基本的“幹凈”二字都做不到。

近年出現個詞,叫做“服美役”,被批判得很厲害,但是郁青子不這麽覺得,她很喜歡這樣,可同時也覺得,只有女生愛漂亮也不正常,公司裏人太多她懶得管,但黃家莊園可是她能完全做主的。

不光是她請來玩經營小游戲的“員工”們,黃家的司機保安們也被要求上班時候必須要精致打扮,絕對不能出現胡子拉碴、油頭沒洗的情況,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上班的時候最好也撲點粉底液修個眉毛什麽的,這些東西她多得是。

趙管家因為臉上的皺紋卡粉,成為幸免的第一人。

為什麽突然想到這麽多呢?還是因為這家奢侈品店裏的櫃哥沒洗頭發,臉上也蒙著一層油光,看起來很是油膩,郁青子有點嫌棄。

都當櫃哥了,還這麽不註意形象管理嗎?

但郁青子沒說什麽,也沒有要走,平思甜是這個品牌的忠實用戶,已經興高采烈看了起來。

那些老牌奢侈品太過莊重老氣,平思甜喜歡更年輕甜美的風格。

她剛進來一會兒,就已經看中了一個新品包包,只不過放在了展覽臺的最上面,用手指著,“那個叉下來給我看看。”

粉粉的看起來真不錯。

不知道是因為她的用詞太過土鱉,還是因為這個櫃哥是新來的並不認識他,又或者是今天她們倆穿的衣服實在是普通,這個油膩櫃哥的態度很冷淡,帶笑著調侃,“小姐,我們這裏是品牌店,不是批發檔口哦。而且我感覺,下面那只黑色的更適合您。”

他口中指的那個一看就是基礎款,平思甜最愛粉粉嫩嫩的顏色,怎麽會買這種顏色的包?

她想也沒想,立刻拒絕,“我就要看那個。”

櫃哥臉色沈了一下,沒再說話,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真掏出個撐衣桿,和家裏常用的那種也沒什麽兩樣,手一伸,就叉了下來。

郁青子忍不住笑,哈哈哈奢侈品店和地下商場也沒什麽區別啊。

放在貨架上好看,但取下來拿在手裏就不是那麽滿意了,平思甜摸了一下,就覺得不太喜歡,“算了,也就那樣,你放回去吧。”

那櫃哥更沈默了,打量著平思甜的樣子看了就讓人不爽,也就是平思甜本人沒註意到,要不然估計當場就要鬧起來。

平思甜還在那裏挑挑選選,幾乎每個都要看一遍,郁青子在服裝區和美妝區還挺感興趣,買了好幾件,但對於包就沒那麽熱衷了,就坐在旁邊的長凳上等她挑。

今天穿的鞋不是方便的運動鞋,她們兩人保底走了一萬多步,郁青子覺得有點累,但平思甜這個女人一點兒看不出來,還是神采奕奕的。

沒過一會兒,店門又進來兩個人,郁青子百無聊賴看了一眼,立馬僵住,反應過來迅速低頭。

該死,怎麽就這麽巧,出來逛個街都能遇到沈璧這家夥。

他前面的那個女人郁青子也見過,他媽媽於妙嘛。

現在他們倆還在冷戰,關系實在尷尬,郁青子不知道該怎麽辦,要不要打個招呼。

但她立刻又不再糾結了,有平思甜在這兒,怎麽可能不打招呼?

果然,沒到一分鐘,平思甜的聲音響起來,“小姨!你什麽時候回國的?居然都不告訴我!”

於妙道:“剛回來剛回來,才下飛機沒兩個小時,這不,想著你前兩天過生日,趕緊來給你買禮物補上。正好你也在,自己選吧,刷小姨的卡。”

平思甜心花怒放:“謝謝小姨!那我就不客氣了!”

當然,郁青子這麽一個大活人在這兒,肯定也不可能成為漏網之魚,就是眨眼的工夫,於妙就發現了她,笑道,“呀,青子也在這啊。”

她擠眉弄眼瞅了一眼兒子,發現對方還是面無表情,覺得很是無趣。

唉,跟他那個死爸一樣,不,甚至還不如他那個死爸,就這樣怎麽可能勾住年輕小姑娘的心?

都被點名了,郁青子也不能繼續裝鴕鳥,飛快擡頭叫了一聲“阿姨”。

於妙微微一楞,看向沈璧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長起來,怪腔怪調道,“哦~~~~”

簡單的一個“哦”字硬是轉了山路十八彎。

郁青子臉微微一紅,於妙又道,“正好,青子也挑幾個吧。不過你的我就不付錢了,讓某人付吧。”

郁青子推辭道:“不用了阿姨,我該買的已經都買完了。”

於妙似笑非笑道:“怎麽可能呢?衣櫃是填不滿的,哪有買完了這一說。不要給他省錢,男人錢在哪裏心就在哪裏,節儉可不是什麽美德。”

郁青子當然不會想著為沈璧省錢,事實上,他還有很多錢在她的賬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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