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一百零五章

關燈
第一百零五章

馬車搖啊晃,漸漸快到了地點。

“想好了沒給自己取什麽名字”

“……相、相公,我喜歡紅色、紅裙子。”

“所以呢”

“所以我想叫‘紅’,徐紅,不叫招娣了。”

“好,”我笑著應,把溫軟美好的姑娘攬進懷裏,使勁兒在臉蛋上吧唧了一口,噌的一下細嫩的脖頸通紅,“以後再也不叫招娣了,也不叫櫻桃了。”

“紅兒,我的小紅兒……”

她敏感怯弱地縮了縮,漸漸適應了溫暖的懷抱,揚起頸來,回應我的吻,雙臂緊緊環抱住我的腰身。

“等等,別,等一下,等一下……”

察覺這小孩兒有解裙帶的意思,嚇得老子趕緊擒住她的雙手,止住下一步的動作。

“……相公”

小女孩疑惑地眨眨眼。

我平覆呼吸,跟她講。

“你現在還小,不能幹這事兒的,等長大了,真正成熟了,二十幾了再說。”

“小麽”女孩滿頭霧水,拉住我的手往胸脯上放,“相公你試一下,不小啊,鄉下我這個年齡,孩子都抱倆了啊。”

“……”

“乖,聽話……”我只能半命令半強硬地跟她說。

“……”

這麽一通差點出事的插曲,反倒讓腦子從不理智的沖動中冷靜下來了。

徐紅現在是小女孩,已經谙人事的小女孩,未來十年,會逐漸發育成徹底成熟的女人。

女人是有需要的,而我性取向為男,不可能滿足她的需要。她做我的妾,短期行,長期一輩子,那就是守活寡。

“你……”

“怎麽了,相公”親昵地蹭在懷中撒嬌。

“及仙案結以後,你隨我回開封。在開封外郊,我有一忘年之交,老大夫岳百草。你跟著老師傅學幾年草藥辨別、炮制處理、配藥抓藥,學門手藝在身上,可以獨立謀生,防止……”

絮絮叨叨,馬車猛的剎停,車廂內的人控制不住地往前撞。

“停車!!!裏面的狗東西,滾出來!!!”

“籲!!!——”

馬夫驚地勒停馬頭,馬蹄高高揚起。

驚慌失措,唯唯諾諾,膽顫心驚。

“大、大人……咱們這裏頭可都是燒香拜佛的良民百姓啊……”

“裏面裝了什麽雜碎渣滓,老子比你更清楚。滾開!耽誤了公家辦事,拿你下獄交差!”

一陣兵荒馬亂,馬夫被控制住了,灰藍色的簾子猛地掀開,刺目的陽光照射進來。

我生理性地瞇起了眼,單手擋住了小歌伎的雙眼。

是王朝。

他帶著一隊十個開封官兵,個個佩刀戴袖箭,煞氣凜冽,森嚴可怖,儼然是清理門戶的架勢。

“二狗子……”

沙啞,濃重的失望,抓到戰友背叛的恨意。

“你曾向我保證過,玩歸玩,鬧歸鬧,心裏頭那根底線還是門清兒的,絕不會做出越矩的腌臜事來,絕不可能動小孩……”

小孩兒嚇得抖若糠篩,小手哇涼,緊緊地攥著我的大手,鼓起勇氣,怯怯地哭腔。

“大人,他沒動我……他的確沒動我……相公,你快說句話啊……”

王朝看了一眼女孩兒赤|裸在外的雙足,迅速避嫌,挪開視線。

“癩皮狗,倘若你還剩下丁點兒良心,就自己走出來,免得誤傷了無辜。”

“……”

“……頭兒,倘若我說,脫這姑娘的鞋,解開這姑娘的腳,只是因為看她太疼了,你們信不信”我把手緊緊地握在刀柄上,全副戒備,緊張地註視著瞄準心臟的袖箭。

“開封府共事多少年了,出生入死,並肩作戰,多麽深厚的同袍情意。別這樣,冷靜,聽我解釋。咱們被人設局了,我被坑了,你們也被算計了,這小家夥兒大概也是算計的一環。”

“不要同室操戈,不要起沖突,指天發誓,我徐明文全部的靈魂都忠於開封府,從未背叛。”

“滾下來。”

王朝喝令。馬漢沒有表情地站在他身後,手握在漆黑的官刀刀柄上,“若敢試圖挾持這女孩為質,當下便射斷你的手腕!”

“………………”

我只好跳了出來,落在地面上。

心情五味雜陳,胸腔空蕩蕩的,寒冬的冷風呼嘯著刮過,掏出無形的血淋淋的黑洞。

就像當年陳州州衙易老教頭教的,人果然該混賬、薄情。

鮮少的一次沖動,做出了不理智的決定,立刻化作了捅向自身的利刃。錯綜覆雜的渾濁現實把一切熱誠與善意捶擊得支離破碎。

我回首望馬車裏的歌伎,歌伎眼睛直勾勾地觀察著這邊的狀況,還是那般怯懦無害、麻木不仁的模樣。

這小孩兒真漂亮,我在心裏想。

然後腹部挨了馬漢重重一拳,當場跪在了地上。

“要不要抹了這混賬的手筋,現場廢掉他的武功”他們森寒地商量。

“……”

王朝的喘息很重,他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憤怒於戰友同袍的背叛,憤怒於戰友同袍的醜陋惡心。

拳打腳踢。

踢了幾下,踢出了不得了的東西。

珍貴的古籍殘本《入臻》《懷化刀法》。

“王八羔子!你賣我們!!!!!”

壓制地騎跨在腰腹上,一把揪起胸前的衣襟,虎目通紅通紅,蓄滿濕潤。

左右開弓,幾記重拳下來,口腔間溢滿了腥燥濃郁的血腥氣,整個腦子都懵了,嗡嗡作響。

“半月前,瀧水碼頭營救,那幫子孩子莫名地被人提前轉移了,窩點裏什麽都沒抓到,還被暗箭機關射殺了三個兄弟,是不是你害的!!!是不是你這個王八羔子通風報的信!!!!!……”

“……”

耳朵像是塞進了厚厚的棉花,所有的聲音都在模糊,霧一樣變得格外遙遠。

我的意識有些朦朧,看著近在咫尺的口沫飛濺、怒吼訊問,卻怎麽都琢磨不清他到底在說些什麽。

然後我看到旁邊的開封官兵遞過來了一把刀子,我曾經用過無數次的,廢除罪犯武功的柳葉刀。

別……

“頭兒……”

蠕動成蛆,掙紮著躲避,淚流滿面,竭盡所能發出含糊的聲音。

“頭兒,不要……別……我沒害人……兄弟我沒害過任何人……我沒出賣……我只是幫姓駱的縣令,把妻兒家眷往陳州轉移而已……”

“頭兒!……王頭兒!……王大哥!!!……”

手腕被死死按住,柳葉刀卻沒有切割進去,挑斷筋脈。而是擦著皮膚邊緣,狠狠地插入了街道泥土,留下一道輕微的血線。

校尉官起身離開,狼狽地抹了把臉,終究不忍心。

沙啞地吩咐道。

“把這條癩皮狗捆起來,押回官驛。”

“跟展大人簡單匯報一聲情況。”

“地下室裏吊著,關個三五天,脫水,只準餵食雞蛋黃,不準餵食其它。待到徹底幹燥,請個手熟的師傅過來騸了,讓這王|八|蛋從此六根清凈。”

“是!”“是!”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