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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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蘇峙替跑還讓高二組得了第一這件事，自然引起了其他年級組的不滿——說好了體育組不參加的。郭主任解釋得很好，說蘇峙作為高三體育老師只是輔助工作，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在高二，後期可能會安排其他學科的教學。
至於有沒有進入高二的群組，會不會安排其他學科，只有高二的老師才知道，他們自然是不會打破郭主任的謊言。
起初，顧清洲以為這話只是郭主任的搪塞之詞，也就沒放在心上。
很快，高三體育集訓的日子結束，各高校體育統考也在陸續展開中。藝體生沖刺文化課後，蘇峙就沒什麽事。秉承著“是塊磚”的原則，他時刻準備著，哪裏需要就往哪裏搬。
沒多久，搬磚的日子就來了。
高二組有個體育老師出了車禍，至少臥床休養一個學期。蘇峙這塊磚，就恰到好處地派上了用場。
郭主任找到蘇峙的時候還在開玩笑：“沒想到我一語成讖啊，小蘇，看來你和我們高二級組是真的挺有緣的。”
其實如果不找蘇峙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一中的體育老師一向很缺，教育局還不給崗位。所以體育課到了高二是兩班一起上的，這就要求在學生的安全上更加註意。因此學校就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兩個班的班主任每次輪流配合體育老師管理體育課的秩序。
班主任也不需要做什麽，最多起到一個威懾的作用，學校還有額外的補貼，所以班主任們幹得也樂意。
如果沒有蘇峙，那麽就是班主任看著上自習。可以是可以，但違背了一中的教學理念。因此，這才找上了蘇峙。
偏巧，蘇峙代替的這個體育吳老師，正好是後面六個班的。
蘇峙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和顧清洲組隊呢，他樂意得很。
“對了，學校的公租房最近還在安排中。雖然你是本地人，但如果沒有自己的住房，也是可以申請的。”郭主任對蘇峙說。
一中作為北市最好的四星高中，對老師的待遇也是不錯的。每年考到北市的外地老師有很多，所以學校就租了附近的小區作為公租房。兩居室，一年的房租也不過幾千塊錢。如果是本地老師，需要提供自己的無房證明。
郭主任又接著說：“正好你接下來要接25班的體育課，你可以問問小顧，他住的就是公租房。有需要提供的材料，你可以去咨詢他。”
郭主任這話一出，蘇峙立馬就有了想法。
這麽說，還能和顧清洲成為鄰居了？
一直以來都住在小姨家裏，這讓蘇峙覺得非常不好意思。奈何自己剛畢業，哪有錢能買得起房子。他早就說出去租房子，小姨就怕他受委屈怎麽都不肯。現在學校安排了房子，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搬出來了。
而且景紹也可以住在他這裏，離學校那麽近，可以減少不少時間。
**
天氣漸暖，一中高一高二的體育課自從運動會之後就停了——為了給高三體育生提供場地。這不，終於高三考完了，窗邊的人看著外面上體育課的同學們，紛紛羨慕不已。
王若若在黑板上改課表。
自從吳老師出車禍後，25班的體育課要麽改成了自習，要麽就是數學課。看著王若若將“體”擦掉，要改字。鬼哭狼嚎的聲音，又從25班傳出。
“不會吧班長，又要上數學啊！不是我們都是同樣的體育課，為什麽26班不上數學？”
“是啊，老王那可是26班的親爹，不需要對我們這個繼子這麽好的。”
……
王若若拿著粉筆的手一頓，保持神秘地轉過身，面對著大家。
“不上數學課的話，那你們想上什麽課？”
“看到老大都比看到老王要好啊！”“陛下”說道。
陛下原名李詠暢，說起陛下這個外號，還是顧清洲給取的。據說當時大半夜的陛下問顧清洲語文作業，顧清洲表示懷疑，難道這麽晚了都沒做作業。陛下說，早就問了其他人，可擔心被其他人騙。咱們的顧老大當時就回了句：“你以為你是皇帝？總有刁民想害你？”從此陛下的稱號就來了。
“那我就順了你的意。”王若若轉身，在空白處補了個“語”字。
emmm，大家不知該說什麽好。
老大吧，從不占課是真的，對他們也很好。要是平時讓他們一直上語文課，他們是一百萬個願意。可此時，看著操場上那些開心的身影，他們是真的想去外面聞一下自由的空氣啊！
蘇峙走到25班前門，就聽見顧清洲指著黑板的課表處，點了兩下：“餵，各位，體育課我上了。”
下面有不怕死地舉了手：“老大的意思是，帶著我們上體育課嗎？”
顧清洲一瞪眼：“李闊，你要不問問景紹，今天這個場景眼不眼熟？”
下面有的人已經反應過來，拍著桌子笑：“哈哈哈，我猜老大下一句是讓景紹和李闊倆人去上體育課。”
蘇峙是聰明的，一下就想起以前景紹在家苦逼抄抄寫的情景。
“老大，這次我可沒參與啊。李闊想上體育課，您就讓他自己去唄。我可是永遠忠心於老大的，誓死不渝那種。”景紹說完，還像模像樣錘了錘自己的胸。
預備鈴響了，蘇峙敲了敲25班的門：“不好意思顧老師，打擾一下，這節，是我的課。”
操場上，顧清洲在一旁看著蘇峙帶著兩個班跑步熱身，有些郁悶。
他上課沒有帶手機的習慣，下午一連兩節課，根本就沒看到郭主任給他發的消息。
【郭主任】：小顧，你們班體育課不能再上其他課了，我跟小蘇說了，這學期剩下的課都由他來上。還和以前一樣，你和王老師輪流看。
也不知是不是班裏學生跟他爭論得太入神，竟然都沒註意到外面的蘇峙。而人家26班，早就在操場上排好了隊。
得，最後小醜成他自己了。
一般上體育課也很輕松，熱身之後就會用大約半節課的時間分批訓練各種項目，防止高三的體育抽測。剩下便是自由活動的時間，需要顧清洲多註意。
快五月了，下周就要期中考。他好不容易想用一節課，結果還是沒逃得了最後的命運。
兩個班一百多人，這還是蘇峙帶他們的第一節 課，顧清洲怕蘇峙hold不住。等跑步結束後，走到了隊伍旁邊。
但結果要比他預想得要好。
兩個班兩個體育委員一前一後帶著大家做拉伸，而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的蘇峙，嘴裏有規律地吹著哨子，一邊來回走動。
偏棕色的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襯得他皮膚越發白皙，還頗有威嚴老師的架勢。
看到顧清洲過來，蘇峙哨聲沒停，對著顧清洲點點頭。
蘇峙帶班很有條理，他將兩個班的男女生先分開，除體育委員之外，又各自找了個幫手。
蘇峙那張臉，簡直就是最好的誘惑，他一問誰願意當助手，不少人都舉起了手。最後女生選了王若若和26班的翟彬言，男生則是景紹和26班的李嘉明。
這樣一來，蘇峙就能把男女生分成四個組，加上他一共有7個人監管，根本用不上自己。
不僅如此，蘇峙還征求學生們的意見，盡可能地利用上體育室的器材。而不是像其他班那樣，每次都是幾個固定的活動，做完就解散。
唉，還是太年輕啊。
體育課嘛，不至於這麽卷。顧清洲找個陰涼處，坐在了馬路牙子上。
大概是太久沒上體育課了，學生們都很嗨。打羽毛球的，花式跳繩的，還有□□球的。甚至都有幾個女孩子，在籃球架下學著三步上籃。蘇峙也不嫌累，一會指導指導這組，一會給那組示範一下。
25班的女生普遍都高一點，打起籃球來還有模有樣的。
再看26班就不一樣了，丁小山手裏拍著籃球，沒拍幾下籃球就跑了。她只好去追，追回來的時候就一直抱在懷裏，一直跑到籃筐下。
“餵，丁小山，這是在打籃球，不是排球。”顧清洲沒忍住出聲笑話道——丁小山是他的課代表，平時總是會做一些沒腦子的事情，顧清洲早就見怪不怪了。
聽著老大這麽諷刺她，丁小山不樂意了。對著顧清洲哼了一聲，然後抱著籃球對著籃筐就是一扔。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球砸到了籃筐邊緣，然後被反彈到了……顧清洲那邊。
“啊——”丁小山不敢看了，老大肯定覺得她在故意“謀殺”。
丁小山力氣不大，所以籃球彈得並不有力，輕松就被顧清洲接下了。
他對著籃筐下的幾人揮揮手，幾人不明就裏，還是聽話地往後退了退。結果，就看見他們穿著西裝款大衣的老大，輕輕一躍，雙手一擡，球就進了筐。
“哇！老大好帥！”
“厲害了老大，沒想到老大連打籃球都這麽帥！”
“給老大鼓掌！”
周圍的人都看到了顧清洲這一球，沒看見的紛紛問附近的同學，老大剛才做什麽了，讓大家這麽激動。
不遠處，蘇峙正在給兩班男生做裁判。顧清洲那一球，他看得清清楚楚。
學生不知道，他還是知道的。
教職工的籃球賽，顧清洲還拿了得分最多的第一名。
沒想到啊顧老師，深藏不露。
到了學生的自由活動時間，顧清洲還是坐在樹蔭下的馬路牙子上，戴著耳機在聽著什麽。
蘇峙走過去，在顧清洲的一旁坐下。
剛運動完的他，身上散發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氣息，讓顧清洲莫名有些心悸。
連耳機裏山寺的聲音，都沒能讓他回神。
“聽什麽呢？”
“一個廣播劇。”
廣播劇是《病美人》的試聽章節，不是因為顧清洲沒有會員，而是山寺只配了這一章。
“放開我，別逼我恨你。”顧清洲看了原著，這是攻受兩人重逢之後，攻要那啥，受的掙紮。
僅僅八個字，山寺將此中委屈與悲涼悉數道出，讓顧清洲聽了，為之一顫。
蘇峙自然地拿掉顧清洲一側的耳機，放在了自己的耳朵裏。
蘇峙的手暖暖的，碰到了顧清洲微涼的耳廓，顧清洲的心跟著顫動了一下。
“你還聽廣播劇呢？”蘇峙詫異，尤其是，竟然還聽的是自己的廣播劇。
顧清洲沒想到蘇峙能這麽直接，所以沒來得及將聲音關掉。
他怕自己聽這種廣播劇的事被發現，慌忙點了暫停：“隨便聽聽。”
“這是山寺的配音吧，我也很喜歡他，很多人都說我的聲音跟他很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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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峙替跑還讓高二組得了第一這件事，自然引起了其他年級組的不滿——說好了體育組不參加的。郭主任解釋得很好，說蘇峙作為高三體育老師只是輔助工作，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在高二，後期可能會安排其他學科的教學。
至於有沒有進入高二的群組，會不會安排其他學科，只有高二的老師才知道，他們自然是不會打破郭主任的謊言。
起初，顧清洲以為這話只是郭主任的搪塞之詞，也就沒放在心上。
很快，高三體育集訓的日子結束，各高校體育統考也在陸續展開中。藝體生沖刺文化課後，蘇峙就沒什麽事。秉承著“是塊磚”的原則，他時刻準備著，哪裏需要就往哪裏搬。
沒多久，搬磚的日子就來了。
高二組有個體育老師出了車禍，至少臥床休養一個學期。蘇峙這塊磚，就恰到好處地派上了用場。
郭主任找到蘇峙的時候還在開玩笑：“沒想到我一語成讖啊，小蘇，看來你和我們高二級組是真的挺有緣的。”
其實如果不找蘇峙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一中的體育老師一向很缺，教育局還不給崗位。所以體育課到了高二是兩班一起上的，這就要求在學生的安全上更加註意。因此學校就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兩個班的班主任每次輪流配合體育老師管理體育課的秩序。
班主任也不需要做什麽，最多起到一個威懾的作用，學校還有額外的補貼，所以班主任們幹得也樂意。
如果沒有蘇峙，那麽就是班主任看著上自習。可以是可以，但違背了一中的教學理念。因此，這才找上了蘇峙。
偏巧，蘇峙代替的這個體育吳老師，正好是後面六個班的。
蘇峙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和顧清洲組隊呢，他樂意得很。
“對了，學校的公租房最近還在安排中。雖然你是本地人，但如果沒有自己的住房，也是可以申請的。”郭主任對蘇峙說。
一中作為北市最好的四星高中，對老師的待遇也是不錯的。每年考到北市的外地老師有很多，所以學校就租了附近的小區作為公租房。兩居室，一年的房租也不過幾千塊錢。如果是本地老師，需要提供自己的無房證明。
郭主任又接著說：“正好你接下來要接25班的體育課，你可以問問小顧，他住的就是公租房。有需要提供的材料，你可以去咨詢他。”
郭主任這話一出，蘇峙立馬就有了想法。
這麽說，還能和顧清洲成為鄰居了？
一直以來都住在小姨家裏，這讓蘇峙覺得非常不好意思。奈何自己剛畢業，哪有錢能買得起房子。他早就說出去租房子，小姨就怕他受委屈怎麽都不肯。現在學校安排了房子，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搬出來了。
而且景紹也可以住在他這裏，離學校那麽近，可以減少不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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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暖，一中高一高二的體育課自從運動會之後就停了——為了給高三體育生提供場地。這不，終於高三考完了，窗邊的人看著外面上體育課的同學們，紛紛羨慕不已。
王若若在黑板上改課表。
自從吳老師出車禍後，25班的體育課要麽改成了自習，要麽就是數學課。看著王若若將“體”擦掉，要改字。鬼哭狼嚎的聲音，又從25班傳出。
“不會吧班長，又要上數學啊！不是我們都是同樣的體育課，為什麽26班不上數學？”
“是啊，老王那可是26班的親爹，不需要對我們這個繼子這麽好的。”
……
王若若拿著粉筆的手一頓，保持神秘地轉過身，面對著大家。
“不上數學課的話，那你們想上什麽課？”
“看到老大都比看到老王要好啊！”“陛下”說道。
陛下原名李詠暢，說起陛下這個外號，還是顧清洲給取的。據說當時大半夜的陛下問顧清洲語文作業，顧清洲表示懷疑，難道這麽晚了都沒做作業。陛下說，早就問了其他人，可擔心被其他人騙。咱們的顧老大當時就回了句：“你以為你是皇帝？總有刁民想害你？”從此陛下的稱號就來了。
“那我就順了你的意。”王若若轉身，在空白處補了個“語”字。
emmm，大家不知該說什麽好。
老大吧，從不占課是真的，對他們也很好。要是平時讓他們一直上語文課，他們是一百萬個願意。可此時，看著操場上那些開心的身影，他們是真的想去外面聞一下自由的空氣啊！
蘇峙走到25班前門，就聽見顧清洲指著黑板的課表處，點了兩下：“餵，各位，體育課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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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洲一瞪眼：“李闊，你要不問問景紹，今天這個場景眼不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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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峙是聰明的，一下就想起以前景紹在家苦逼抄抄寫的情景。
“老大，這次我可沒參與啊。李闊想上體育課，您就讓他自己去唄。我可是永遠忠心於老大的，誓死不渝那種。”景紹說完，還像模像樣錘了錘自己的胸。
預備鈴響了，蘇峙敲了敲25班的門：“不好意思顧老師，打擾一下，這節，是我的課。”
操場上，顧清洲在一旁看著蘇峙帶著兩個班跑步熱身，有些郁悶。
他上課沒有帶手機的習慣，下午一連兩節課，根本就沒看到郭主任給他發的消息。
【郭主任】：小顧，你們班體育課不能再上其他課了，我跟小蘇說了，這學期剩下的課都由他來上。還和以前一樣，你和王老師輪流看。
也不知是不是班裏學生跟他爭論得太入神，竟然都沒註意到外面的蘇峙。而人家26班，早就在操場上排好了隊。
得，最後小醜成他自己了。
一般上體育課也很輕松，熱身之後就會用大約半節課的時間分批訓練各種項目，防止高三的體育抽測。剩下便是自由活動的時間，需要顧清洲多註意。
快五月了，下周就要期中考。他好不容易想用一節課，結果還是沒逃得了最後的命運。
兩個班一百多人，這還是蘇峙帶他們的第一節 課，顧清洲怕蘇峙hold不住。等跑步結束後，走到了隊伍旁邊。
但結果要比他預想得要好。
兩個班兩個體育委員一前一後帶著大家做拉伸，而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的蘇峙，嘴裏有規律地吹著哨子，一邊來回走動。
偏棕色的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襯得他皮膚越發白皙，還頗有威嚴老師的架勢。
看到顧清洲過來，蘇峙哨聲沒停，對著顧清洲點點頭。
蘇峙帶班很有條理，他將兩個班的男女生先分開，除體育委員之外，又各自找了個幫手。
蘇峙那張臉，簡直就是最好的誘惑，他一問誰願意當助手，不少人都舉起了手。最後女生選了王若若和26班的翟彬言，男生則是景紹和26班的李嘉明。
這樣一來，蘇峙就能把男女生分成四個組，加上他一共有7個人監管，根本用不上自己。
不僅如此，蘇峙還征求學生們的意見，盡可能地利用上體育室的器材。而不是像其他班那樣，每次都是幾個固定的活動，做完就解散。
唉，還是太年輕啊。
體育課嘛，不至於這麽卷。顧清洲找個陰涼處，坐在了馬路牙子上。
大概是太久沒上體育課了，學生們都很嗨。打羽毛球的，花式跳繩的，還有□□球的。甚至都有幾個女孩子，在籃球架下學著三步上籃。蘇峙也不嫌累，一會指導指導這組，一會給那組示範一下。
25班的女生普遍都高一點，打起籃球來還有模有樣的。
再看26班就不一樣了，丁小山手裏拍著籃球，沒拍幾下籃球就跑了。她只好去追，追回來的時候就一直抱在懷裏，一直跑到籃筐下。
“餵，丁小山，這是在打籃球，不是排球。”顧清洲沒忍住出聲笑話道——丁小山是他的課代表，平時總是會做一些沒腦子的事情，顧清洲早就見怪不怪了。
聽著老大這麽諷刺她，丁小山不樂意了。對著顧清洲哼了一聲，然後抱著籃球對著籃筐就是一扔。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球砸到了籃筐邊緣，然後被反彈到了……顧清洲那邊。
“啊——”丁小山不敢看了，老大肯定覺得她在故意“謀殺”。
丁小山力氣不大，所以籃球彈得並不有力，輕松就被顧清洲接下了。
他對著籃筐下的幾人揮揮手，幾人不明就裏，還是聽話地往後退了退。結果，就看見他們穿著西裝款大衣的老大，輕輕一躍，雙手一擡，球就進了筐。
“哇！老大好帥！”
“厲害了老大，沒想到老大連打籃球都這麽帥！”
“給老大鼓掌！”
周圍的人都看到了顧清洲這一球，沒看見的紛紛問附近的同學，老大剛才做什麽了，讓大家這麽激動。
不遠處，蘇峙正在給兩班男生做裁判。顧清洲那一球，他看得清清楚楚。
學生不知道，他還是知道的。
教職工的籃球賽，顧清洲還拿了得分最多的第一名。
沒想到啊顧老師，深藏不露。
到了學生的自由活動時間，顧清洲還是坐在樹蔭下的馬路牙子上，戴著耳機在聽著什麽。
蘇峙走過去，在顧清洲的一旁坐下。
剛運動完的他，身上散發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氣息，讓顧清洲莫名有些心悸。
連耳機裏山寺的聲音，都沒能讓他回神。
“聽什麽呢？”
“一個廣播劇。”
廣播劇是《病美人》的試聽章節，不是因為顧清洲沒有會員，而是山寺只配了這一章。
“放開我，別逼我恨你。”顧清洲看了原著，這是攻受兩人重逢之後，攻要那啥，受的掙紮。
僅僅八個字，山寺將此中委屈與悲涼悉數道出，讓顧清洲聽了，為之一顫。
蘇峙自然地拿掉顧清洲一側的耳機，放在了自己的耳朵裏。
蘇峙的手暖暖的，碰到了顧清洲微涼的耳廓，顧清洲的心跟著顫動了一下。
“你還聽廣播劇呢？”蘇峙詫異，尤其是，竟然還聽的是自己的廣播劇。
顧清洲沒想到蘇峙能這麽直接，所以沒來得及將聲音關掉。
他怕自己聽這種廣播劇的事被發現，慌忙點了暫停：“隨便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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