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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王樟被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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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王樟被鬼上身

賀蘭初臉上所有表情一斂,眼露認真,在毒癮混混忽然發出古怪幹嘔時,隱約察覺那廝身上出現的一股不對勁。

弦旭勍皺眉,在王樟從原本耷拉著腦袋,逐漸擡頭,看向這邊——

本應該正常直視他們的眼睛,此刻眼珠子好像不見,只剩上吊眼白。

臉色也變得無比煞白,整個人顯得格外異常,兩條手臂角度不正常彎曲,身體也變得僵硬麻木。

此時王樟嘴裏不斷吐出的幹嘔聲消失,很快被一連串像沒意義的發音,與絮絮叨叨取代。

聽力絕佳的賀蘭初一個偏頭,雙耳微動,垂在右耳旁的單片眼鏡鏈子左右晃動了下,隨即那一連串仿佛根本沒有意思的發音,在他耳裏形成一句斷斷續續的話。

賀蘭初低語,“我要殺…殺了你…我恨你,我好恨…好恨,我的心啊…我的眼睛不見了…嗚嗚嗚…”

弦旭勍透著犀利警戒的眼底浮現明白:發生在王姓嫌疑犯身上的異狀,絕對不正常!

加上又聽見身旁娃娃臉青年的低語,正經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不科學也靈異的狀況,正在王樟身上上演。

當然,他也有可能是裝的,為了逃走,藉此企圖降低兩人警戒…

賀蘭初弦旭勍念頭想到一塊去。

不過兩人沒一會兒便否定那道假裝念頭,只因為王樟不止出現絮絮叨叨怪聲,還仿佛一下子迸發非人類力量,不斷用力掙紮,被銬在鐵欄桿旁的手,一而再,再而三的企圖掙脫手銬。

賀蘭初眉頭深鎖,只因空氣中漸漸傳來毒癮混混手上的鐵腥血味。

王樟面目呆滯,右手腕持續硬拽、硬拉,好像感覺不到痛,尤其他手腕皮膚在他不斷拉扯、掙紮下,早已破皮流血出現一圈圈血痕。

甚至作勢一副即便弄傷,弄斷,弄殘自己,也要和手銬分開,無所謂模樣之際。

賀蘭初弦旭勍雙眼一凝,想都不想,毫不猶豫邁開雙腿,迅速往王姓嫌疑犯沖去。

彼此腦海出現一道念頭,‘他被鬼上身!’

當王樟被鬼上身的想法浮現,王樟也好似要向兩人證明他們猜測沒錯,原本不斷拉扯手銬,手銬猛烈撞擊鐵欄桿發出的哐當哐當聲響,和王樟低吼般的絮絮叨叨,與右手腕掙紮弄傷自己情況交織一起剎那。

周圍空氣好像瞬間凝結,詭異可怖氛圍一下子堆高拉滿,仿佛分分鐘會出現什麽怪異騷動!

以及發生在王樟身上一切不對勁,足以讓普通人雞皮疙瘩、寒毛直豎,一股冰涼從腳底直竄腦門,伴隨背脊一陣陣發涼。

同時頭皮發麻,已經不足以說明看見發生在王樟身上的靈異。

只能用心臟驟然加速狂跳,呼吸一下子縮緊,雙眼睜大,整條神經繃得很緊,四肢發冷,好像無法動彈一樣,雙腳也像被定在原地。

只能被迫直勾勾盯著王樟上演的‘鬼戲碼’。

很可惜,賀蘭初弦旭勍根本不是一般人,賀蘭初是活了上千年,看盡整個世界悲歡離合,人性善良醜陋等百態的吸血鬼。

因此,賀蘭初僅僅眉頭深鎖過後,便撫平消失,娃娃臉也轉為冷靜,迅速掌握情況。

弦旭勍作為邢警大隊的隊長,偵辦過各種案件,比眼前更離奇、可怕,也血淋淋,令人不寒而栗的命案通通有。

尤其往往在案發現場,不止考驗偵辦人員的心理素質、抗壓性,還有面對眼前發生的慘案時的忍受程度,並非是說:遇過比王樟被鬼上身,這種更可怕的靈異事件。

而是與他曾經經手偵辦過的各種慘烈命案相比,眼前這種狀況,根本不值一提——

那怕清楚在他面前上演的是,非科學所能解釋的靈異‘鬼上身’現象。

因為鬼雖然可怕,可往往最可怕的是人性及揣著一顆企圖作惡的人心,更為防不勝防。

所以,弦旭勍了然王樟被鬼上身,做出這種‘鬼把戲’後,深邃俊臉一冷,完全沒被對方嚇住,反而在他掙脫手銬不成,同時手腕也在硬生拉扯掙紮過程中,出現破皮流血,血跡斑斑,觸目驚心傷痕,只為掙脫手銬時。

為了避免王樟真的折斷或咬斷自己手指,賀蘭初、弦旭勍仿佛有默契的同時沖上前,一人一邊制伏被鬼上身,還瘋癲似的,忽然試圖咬舌自戕的緊急情況。

弦旭勍另一只手則同時箝住王樟下巴。

賀蘭初眼見毒癮混混即便被箝住下巴,依然不停低吼,扭動腦袋,藉以作勢甩掉弦旭勍那只骨節分明的削瘦大手。

同一時間,王樟甚至一副詭異張牙舞爪,使出非人類力量,不斷嘗試掙脫兩人箝制,不肯乖乖就範模樣時,賀蘭初那對天生異瞳的雙眸瞬閃一道幽深異樣,輕飄飄一句話落到那廝耳邊。

“乖一點,否則受傷的人,絕對是你!”

弦旭勍沈住氣,眉頭深鎖,邊用力壓住王樟肩頭,邊嚴肅開口,“不管你是誰,想做什麽,快離開他身上!”

‘王樟’充耳未聞,依然用力掙紮,咬牙切齒,整個人翻白眼,表情扭曲,被手腕銬住的手呈爪狀,繃得死緊,另一只方才被賀蘭初輕輕一扳,直接骨折,不自然垂下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動作,整個人形象恐怖至極。

‘王樟’原以為憑借他們力量,根本難與他身上的非人類力量抗衡,那對上吊的眼白,甚至充滿鄙夷得意的掃了兩人一眼。

然而事實是,打臉竟來的如此之快,如果試圖壓制他的人是別人,或許有可能掙脫成功。

然而,‘王樟’現在面對的可是一個活了上千年,不容靈異現象在他眼前造次的吸血鬼賀蘭初,以及一身正氣,百邪不侵,專門對付各種兇狠不法犯罪份子,不懼生死,也不怕一切非科學現象,象征正義一方的邢警隊長的弦旭勍。

因此無論‘王樟’再如何利用非人類力量掙紮,企圖擺脫兩人箝制,兩人依舊穩如泰山,壓在他雙肩的兩道力量,猶如兩座高山,被牢牢鎮住,也讓他動彈不得。

‘王樟’惡狠狠掃了兩人一眼,古怪呵呵了聲,語帶威脅的脫聲道,“如果他死了,你們也別想好…”

賀蘭初弦旭勍一聽,雙眼同時閃過厲色、犀利,思緒翻轉飛快,動作敏捷,‘王樟’話語未盡,兩人動作比他快一步,賀蘭初清楚,如何做,能迅速卸掉一個人下巴,就見他一手輕輕擦過‘王樟’下顎。

下一秒,便聽見‘王樟’雙頰傳來骨頭脫臼的脆生響,下巴直接被卸掉,同時作勢咬舌自戕意圖,澈底失敗。

‘王樟’眼見自戕不成,那對可怖上吊眼白惡狠狠對上賀蘭初、弦旭勍,作勢攻擊兩人,脫臼的下巴仿佛感覺不到疼的持續發出低吼。

結果想當然,再次被啪啪打臉。

如果惡意能化作無數把鋒利刀尖,那麽‘王樟’一定射出對付兩人。

只可惜,‘王樟’面對的兩人,可不是普通人,壓根沒被他兇狠目光驚嚇到。

‘王樟’兇狠目光突然一遍,原本扭曲臉孔,開始出現無盡悲傷。

短短幾分鐘內,賀蘭初弦旭勍就從被鬼上身的‘王樟’身上,看見許多不同表情姿態變化,伴隨多種聲音——

有中氣十足的男子,尖銳女子,蒼老的老人,不斷放聲哭泣的小孩,以及嚎啕大哭的嬰孩,足足有七八種不同音調的鬼吼、喃喃雜亂鬼語。

從那些一句又一句斷斷續續的雜亂話語中,賀蘭初弦旭勍逐漸拼湊出幾件事,也讓他們臉色逐漸變得嚴肅。

弦旭勍神情凝重開口,“你們是被王樟騙走害死的受害者?”

藉由‘王樟’為橋梁,才能與這世界聯系上,並做溝通的,被數名受害者推派出作為代表,與弦長官對話的,是一名講話中氣十足,流露幾分說服力,音調又顯得扭曲的成人男子鬼語,斷斷續續吐露而出,“沒錯,我們…就是被這個…垃圾害死的人…警官我們好…冤啊……”

………

‘王樟’身上的幾名受害者斷斷續續交替講著:他們是如何被王樟騙走,以什麽方式,又如何被摘走身上器官,最後慘死在無人深山的事。

當那幾名受害者對賀蘭初弦旭勍說出他們的不甘受害等冤屈,希望弦警官能為他們查出真相,找回他們被棄屍荒野,死不瞑目,根本無法安息的遺體。

並將王樟與殺害他們有關的所有人通通逮捕,以免再有新的受害者出現等事情交代完畢剎那。

賀蘭初弦旭勍就見‘王樟’在他們眼皮子下,全身僵硬繃得直挺挺,像個木頭人的狀態,一瞬虛脫無力。

兩人原本一人一邊箝制他肩膀的手同時松開,隨即就見他兩眼一閉,面目扭曲表情消失,煞白臉色也跟著消失,伴隨一絲血色恢覆,整個人直接往後一倒,後背硬生生撞在鐵欄桿上,最後跌坐在地,頭一歪,當場昏過去。

賀蘭初娃娃臉看不出什麽情緒起伏,在深深看一眼惡行重大的王樟後,“如果受害人講的這幾件事,是真的,那麽…”

弦旭勍語氣嚴肅的接話道,“那麽在販毒背後,延伸出的詐騙、擄人,再到黑市販賣器官等犯罪問題,都非常嚴重!”

賀蘭初天生異瞳的雙眼不禁瞇起,眼底閃過一絲異樣,並流露出與娃娃臉外表極為不符的老成。

隨即冷靜平淡語氣中,似乎隱約透出一丁點冷漠及無奈,與看透世界一切後,選擇什麽都不想,以平靜的旁觀者角度,為這件惡行重大的案件,搖頭開口,“人心啊。”

弦旭勍皺眉的說:“必須加大力度追查王樟背後的線,以盡快遏止再有受害者被摘走器官,殘忍殺害的案件發生。”

倏地,急促的警車鳴笛聲,此起彼落。

沒一會兒時間,多輛迅速過來支/援弦隊的警車,很快將前後巷出入口團團包圍,包括其他可能形成漏洞地方,也站了幾名警員嚴防死守。

總之,任何角落、地方,不留一絲縫隙,以防被狡猾的王姓嫌疑犯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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