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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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哈哈哈！爬快些！”宮內響起了當今皇帝蕭淳囂張的笑聲。
進宮後, 洛江河原本對那跪在地上四肢著地的人瞧得並不真切。
眼裏隱隱有個大概的輪廓，覺得是裴大人，又覺得這實在是荒唐, 心裏怎麽都不敢認。
直到走近了, 洛江河那懸著的心才總算是死了。
卻說那正在地上被蕭淳指揮著慢爬的人, 不是裴晞的父親, 禦史中丞裴大人又是誰？
原來，蕭淳並沒有忘記當初還是趙王時，受到了裴大人的“關照”, 如今正在“報恩”呢！
裴大人是忠臣，而且又是老臣。
雖然當年開國時裴家建功不大, 但到底是先皇, 還有前太子都十分信任的人。
說明他在朝堂上是受到皇帝重用的人物。
文武百官, 不管心底裏是怎麽想他, 那面兒上至少都是尊敬的。
一個真的有才能，又一直被人尊敬的存在。如今蕭淳卻將他當狗一般地驅使，這不比殺了他還難受？
更何況這還是在宮內, 而不是關上大門的殿內。
來來往往, 這麽多宮人。估計明天滿朝文武都能聽說這個消息了。
洛江河估摸著，這裴大人心中的仇恨值應該已經是飈滿了。
此時若不是有人已經上前稟報，洛江河真想轉身就走。離這是非之地越遠越好！
蕭淳也早瞧見洛江河了，他手上本來拿著個鞭子逗弄裴大人，瞧見洛江河時，視線就全被他吸引了。
遠遠看著洛江河走來時，還瞧得不真切。
等他放下鞭子, 小跑著到洛江河跟前後，真就瞧了個清楚。
只見眼前的洛江河, 眉不畫而翠，唇不點而朱，紅唇貝齒，膚白如雪。
只是身材偏瘦些，衣服穿在身上顯得他很單薄，這卻是當下最流行的審美，更合蕭淳的心意了。
“江河？”蕭淳當年被封出去的早，已經許久沒有見到洛江河了，此時再見這個表兄弟，竟然已經不大認得出來。
之前見洛江河的時候，只記得他還是個小孩兒。
蕭淳雖然喜愛美人，卻不是戀童癖，甚至小於十四歲的男女都入不了他的眼。
誰想幾年不見，這位表弟竟然長成這般仙人模樣了。
洛江河低頭作勢下跪：“草民見過皇上！”
這時候有功名的人是不需要向皇帝跪拜的，只需彎腰行禮就行。
只是洛江河沒有官職，而且也不是家中世子，在身份上只是平民。
所以洛江河在見到皇帝後，還是得下跪的。
不過蕭淳想多看看美人，攙扶了他一把，免了他的跪拜。
扶好洛江河後，蕭淳便說道：“你我兄弟之間，何必這麽多禮？以後見面也不必動不動就下跪了。”
雖然這不合規矩，但皇帝的規矩就是規矩。
洛江河自然是樂意不用見人就跪的。於是恭恭敬敬應道：“是。草民謝過皇上。”
“你我兄弟之間，何必這麽生分。朕許久沒見你，真是一天一個樣兒的變了。”蕭淳對洛江河的態度那跟對裴大人的態度就是截然不同的了。
其實蕭淳是個人渣畜生，本來洛江河若是個美人，他還不至於染指自家表兄弟。
但今日一見，洛江河生得這樣俊美無暇，心中多少對這兄弟上了些心思。
只是他還是不敢動洛江河。原因很簡單，就是洛江河是他母親洛太後看上的，預備留給他侄女兒的人。
這位表兄弟外加未來的侄女婿，若是他敢動了，難保他母親那裏會大發雷霆。
蕭淳雖然是皇帝，但卻是個被太後架空的皇帝。
他擔不起母親盛怒下的後果。
畢竟殘了的皇帝，只要能留種，那也是皇帝不是？
蕭淳整日待在宮中，同母親相處在一起。他很能感覺到洛太後近日的變化。
那李婕妤，現在應該叫皇太妃了。雖然他兒子蕭涵封了端王去了封地，但皇太妃卻不被允許跟著去。
近日在太後的示下，太妃是每日剩飯餿飯，有錢也沒有地方買吃的，餓得已經不成人形了。
蕭淳知道母親的意思。就是不想讓皇太妃好死。
這同之前那個賢良淑德，端莊穩重的洛氏是截然不同的。
當初的太子蕭瀧，生下來就被立了太子。
幾十年的太子生涯竟然也能做到不篡位，可見太子蕭瀧為人忠厚仁義。
可這樣端正的太子，看得見天下子民，卻瞧不見深居後宮的母親。或者說他看到了，只是為了所謂平衡之法，而刻意忽略了。
反而蕭淳這樣的紈絝二兒子，對母親的委屈瞧得一清二楚。
洛氏能有今日這樣的瘋狂，蕭淳反而是能夠理解的。
礙著母親的情緒，所以蕭淳即便再喜歡洛江河，也知道這位是不能上手的。
只是把美人放到身邊，閑來聊聊天。
或者被長得醜的人臟了眼的時候，拿洛江河來洗洗眼睛，問題還是不大的。
說著話呢，蕭淳就已經上手牽住了洛江河，要帶他進殿。
洛江河看著跪在一旁，臉色蒼白了的裴大人，站定了，沈默了幾秒才張了張嘴。
“皇上，這......”
“不防，朕方才在同裴大人玩游戲呢。”蕭淳像是在哄小孩兒似地跟洛江河解釋。
這話自然是說給鬼聽的。洛江河的智商並不是五歲，所以也不會相信蕭淳的回答。
他本想張口勸一勸，卻見外頭進來了一個太監，說道：“陛下，小裴大人來了。”
整個京都內的官員並不少，所有的官員加起來數百來人，皇帝自然不可能誰都記得。
好在朝內姓裴的人不多，裴父是裴大人，那麽他的兒子自然是小裴大人——裴光華了。
裴晞在太子殿下去世後就回家待命去了，沒有官職，也不是京官，那自然同洛江河一樣，沒有傳召是無法隨意進宮的。
所以很顯然，裴晞能進宮，就是蕭淳召見的。
洛江河聞言，朝身邊的蕭淳看了一眼。
雖然蕭淳生得不是極其俊朗，但也配得上“清秀”兩個字。
蕭淳的皮囊比不得三皇子蕭涵俊美，但身高、身材各方面其實挺高挑的，現代人的眼光，叫一聲“帥哥”他也配得上。
只是大抵是縱丨欲過度，蕭淳眼下臥蠶青黑，臉上的毛孔也比較明顯，氣質比剛穿越過來的洛江河還像個紈絝。
他給人的總體印象就是，底子不錯，但內裏被掏空了。
光是看面相外表，都能讓人察覺出紈絝的味道。
本來洛江河對他的態度也沒有那麽差，只是今日這一番，侮辱父親讓兒子見證的行為，讓洛江河對蕭淳原本好奇的印象，瞬間轉變成了下頭。
但洛江河不敢表現出對蕭淳的厭惡，因為他怕表現出來後，蕭淳能讓他沒有頭。
“讓他進來吧，把裴大人帶回去。裴大人方才同朕玩兒了一會兒，想必是累了。”蕭淳嘴角帶笑地看向了地上滿臉蒼白的裴大人。
太監很快下去了。
此時洛江河很想去攙扶一下裴大人，只是怕被蕭淳不喜，又收住了動作。
他自己得罪蕭淳倒是不怕，看在太後的面兒上，蕭淳總不至於殺了他。
只是家裏還有父兄母妹，他怕蕭淳會像對待裴大人那樣對待洛父。更怕蕭淳對自己妹妹感興趣。
要知道，這時候表兄妹近親結婚也是允許的。
蕭淳此人，連自己大臣的妻子都敢淩丨辱，還有什麽事是不敢做的？
蕭淳似乎也沒打算直接進殿，而是想要看一看裴晞在見到自己父親之後的反應。
洛江河便只好陪在外頭等待。
很快，裴晞便走了進來。
他今日穿著一身常服，絲面的衣料，穿得單薄清涼。
俊秀臉上的汗珠未來得及擦拭，胸口起伏明顯。方才應當是跑得很急。
在見到裴大人時，裴晞的是咬著牙的。
不過當他看到蕭淳身邊的洛江河後，面色就白了幾分，神情也變得恍惚了。
“微臣見過皇上。”裴晞雖然現在是白身，不過他曾經是朝臣，這麽行禮也沒太大差錯。
“哦，小裴大人來啦。”蕭淳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些，“朕也玩累了，你帶裴卿回去吧，改日朕再找你來玩兒。”
裴晞說不出話來，只是朝蕭淳行了君臣之禮。
在這一瞬間，洛江河忽然感覺到，這位天之驕子的脊梁好像都被壓彎了些。
看著這樣的裴晞，洛江河的心多少有些不舒服。
許是打聽到了洛江河的人品，蕭淳可能認定了洛江河也是他的同類，因此對洛江河格外熱情。
牽著洛江河入殿內，問東問西，問了一堆關於洛江河以及洛家的事情。
又裝模作樣同洛江河縐了一段表兄弟之間契闊許久的話，弄得好似洛江河打小就跟這位表兄關系多好似的。
實際上他倆從小到大見面的次數，十根手指數都算多了。
中午蕭淳還留了洛江河在一起用餐，下午又帶著他去看了會兒鬥馬。
只因洛江河說了一句“喜歡”，便送了他一匹汗血寶馬。
有了洛江河，他宮中的那三千佳麗似乎都不香了。
當然，蕭淳愛美人，這已經是朝堂上下皆知的了，他後宮中的美人自然十分多。
論比美的話，洛江河這樣容貌，在他後宮美人中即便排得進前十，也排不進前三。
之所以蕭淳現在這麽稀罕洛江河，一是因為新鮮。
二是因為洛江河與絕色美女比可能比不過，但男人中能與洛江河並列的實在也沒有幾個。
不過蕭淳雖然喜歡美男，卻格外討厭裴晞、蕭涵這樣的正人君子。
大概是小時候經常在蕭涵面前吃虧，所以對這些所謂正派人物，蕭淳都不怎麽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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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爬快些！”宮內響起了當今皇帝蕭淳囂張的笑聲。
進宮後, 洛江河原本對那跪在地上四肢著地的人瞧得並不真切。
眼裏隱隱有個大概的輪廓，覺得是裴大人，又覺得這實在是荒唐, 心裏怎麽都不敢認。
直到走近了, 洛江河那懸著的心才總算是死了。
卻說那正在地上被蕭淳指揮著慢爬的人, 不是裴晞的父親, 禦史中丞裴大人又是誰？
原來，蕭淳並沒有忘記當初還是趙王時，受到了裴大人的“關照”, 如今正在“報恩”呢！
裴大人是忠臣，而且又是老臣。
雖然當年開國時裴家建功不大, 但到底是先皇, 還有前太子都十分信任的人。
說明他在朝堂上是受到皇帝重用的人物。
文武百官, 不管心底裏是怎麽想他, 那面兒上至少都是尊敬的。
一個真的有才能，又一直被人尊敬的存在。如今蕭淳卻將他當狗一般地驅使，這不比殺了他還難受？
更何況這還是在宮內, 而不是關上大門的殿內。
來來往往, 這麽多宮人。估計明天滿朝文武都能聽說這個消息了。
洛江河估摸著，這裴大人心中的仇恨值應該已經是飈滿了。
此時若不是有人已經上前稟報，洛江河真想轉身就走。離這是非之地越遠越好！
蕭淳也早瞧見洛江河了，他手上本來拿著個鞭子逗弄裴大人，瞧見洛江河時，視線就全被他吸引了。
遠遠看著洛江河走來時，還瞧得不真切。
等他放下鞭子, 小跑著到洛江河跟前後，真就瞧了個清楚。
只見眼前的洛江河, 眉不畫而翠，唇不點而朱，紅唇貝齒，膚白如雪。
只是身材偏瘦些，衣服穿在身上顯得他很單薄，這卻是當下最流行的審美，更合蕭淳的心意了。
“江河？”蕭淳當年被封出去的早，已經許久沒有見到洛江河了，此時再見這個表兄弟，竟然已經不大認得出來。
之前見洛江河的時候，只記得他還是個小孩兒。
蕭淳雖然喜愛美人，卻不是戀童癖，甚至小於十四歲的男女都入不了他的眼。
誰想幾年不見，這位表弟竟然長成這般仙人模樣了。
洛江河低頭作勢下跪：“草民見過皇上！”
這時候有功名的人是不需要向皇帝跪拜的，只需彎腰行禮就行。
只是洛江河沒有官職，而且也不是家中世子，在身份上只是平民。
所以洛江河在見到皇帝後，還是得下跪的。
不過蕭淳想多看看美人，攙扶了他一把，免了他的跪拜。
扶好洛江河後，蕭淳便說道：“你我兄弟之間，何必這麽多禮？以後見面也不必動不動就下跪了。”
雖然這不合規矩，但皇帝的規矩就是規矩。
洛江河自然是樂意不用見人就跪的。於是恭恭敬敬應道：“是。草民謝過皇上。”
“你我兄弟之間，何必這麽生分。朕許久沒見你，真是一天一個樣兒的變了。”蕭淳對洛江河的態度那跟對裴大人的態度就是截然不同的了。
其實蕭淳是個人渣畜生，本來洛江河若是個美人，他還不至於染指自家表兄弟。
但今日一見，洛江河生得這樣俊美無暇，心中多少對這兄弟上了些心思。
只是他還是不敢動洛江河。原因很簡單，就是洛江河是他母親洛太後看上的，預備留給他侄女兒的人。
這位表兄弟外加未來的侄女婿，若是他敢動了，難保他母親那裏會大發雷霆。
蕭淳雖然是皇帝，但卻是個被太後架空的皇帝。
他擔不起母親盛怒下的後果。
畢竟殘了的皇帝，只要能留種，那也是皇帝不是？
蕭淳整日待在宮中，同母親相處在一起。他很能感覺到洛太後近日的變化。
那李婕妤，現在應該叫皇太妃了。雖然他兒子蕭涵封了端王去了封地，但皇太妃卻不被允許跟著去。
近日在太後的示下，太妃是每日剩飯餿飯，有錢也沒有地方買吃的，餓得已經不成人形了。
蕭淳知道母親的意思。就是不想讓皇太妃好死。
這同之前那個賢良淑德，端莊穩重的洛氏是截然不同的。
當初的太子蕭瀧，生下來就被立了太子。
幾十年的太子生涯竟然也能做到不篡位，可見太子蕭瀧為人忠厚仁義。
可這樣端正的太子，看得見天下子民，卻瞧不見深居後宮的母親。或者說他看到了，只是為了所謂平衡之法，而刻意忽略了。
反而蕭淳這樣的紈絝二兒子，對母親的委屈瞧得一清二楚。
洛氏能有今日這樣的瘋狂，蕭淳反而是能夠理解的。
礙著母親的情緒，所以蕭淳即便再喜歡洛江河，也知道這位是不能上手的。
只是把美人放到身邊，閑來聊聊天。
或者被長得醜的人臟了眼的時候，拿洛江河來洗洗眼睛，問題還是不大的。
說著話呢，蕭淳就已經上手牽住了洛江河，要帶他進殿。
洛江河看著跪在一旁，臉色蒼白了的裴大人，站定了，沈默了幾秒才張了張嘴。
“皇上，這......”
“不防，朕方才在同裴大人玩游戲呢。”蕭淳像是在哄小孩兒似地跟洛江河解釋。
這話自然是說給鬼聽的。洛江河的智商並不是五歲，所以也不會相信蕭淳的回答。
他本想張口勸一勸，卻見外頭進來了一個太監，說道：“陛下，小裴大人來了。”
整個京都內的官員並不少，所有的官員加起來數百來人，皇帝自然不可能誰都記得。
好在朝內姓裴的人不多，裴父是裴大人，那麽他的兒子自然是小裴大人——裴光華了。
裴晞在太子殿下去世後就回家待命去了，沒有官職，也不是京官，那自然同洛江河一樣，沒有傳召是無法隨意進宮的。
所以很顯然，裴晞能進宮，就是蕭淳召見的。
洛江河聞言，朝身邊的蕭淳看了一眼。
雖然蕭淳生得不是極其俊朗，但也配得上“清秀”兩個字。
蕭淳的皮囊比不得三皇子蕭涵俊美，但身高、身材各方面其實挺高挑的，現代人的眼光，叫一聲“帥哥”他也配得上。
只是大抵是縱丨欲過度，蕭淳眼下臥蠶青黑，臉上的毛孔也比較明顯，氣質比剛穿越過來的洛江河還像個紈絝。
他給人的總體印象就是，底子不錯，但內裏被掏空了。
光是看面相外表，都能讓人察覺出紈絝的味道。
本來洛江河對他的態度也沒有那麽差，只是今日這一番，侮辱父親讓兒子見證的行為，讓洛江河對蕭淳原本好奇的印象，瞬間轉變成了下頭。
但洛江河不敢表現出對蕭淳的厭惡，因為他怕表現出來後，蕭淳能讓他沒有頭。
“讓他進來吧，把裴大人帶回去。裴大人方才同朕玩兒了一會兒，想必是累了。”蕭淳嘴角帶笑地看向了地上滿臉蒼白的裴大人。
太監很快下去了。
此時洛江河很想去攙扶一下裴大人，只是怕被蕭淳不喜，又收住了動作。
他自己得罪蕭淳倒是不怕，看在太後的面兒上，蕭淳總不至於殺了他。
只是家裏還有父兄母妹，他怕蕭淳會像對待裴大人那樣對待洛父。更怕蕭淳對自己妹妹感興趣。
要知道，這時候表兄妹近親結婚也是允許的。
蕭淳此人，連自己大臣的妻子都敢淩丨辱，還有什麽事是不敢做的？
蕭淳似乎也沒打算直接進殿，而是想要看一看裴晞在見到自己父親之後的反應。
洛江河便只好陪在外頭等待。
很快，裴晞便走了進來。
他今日穿著一身常服，絲面的衣料，穿得單薄清涼。
俊秀臉上的汗珠未來得及擦拭，胸口起伏明顯。方才應當是跑得很急。
在見到裴大人時，裴晞的是咬著牙的。
不過當他看到蕭淳身邊的洛江河後，面色就白了幾分，神情也變得恍惚了。
“微臣見過皇上。”裴晞雖然現在是白身，不過他曾經是朝臣，這麽行禮也沒太大差錯。
“哦，小裴大人來啦。”蕭淳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些，“朕也玩累了，你帶裴卿回去吧，改日朕再找你來玩兒。”
裴晞說不出話來，只是朝蕭淳行了君臣之禮。
在這一瞬間，洛江河忽然感覺到，這位天之驕子的脊梁好像都被壓彎了些。
看著這樣的裴晞，洛江河的心多少有些不舒服。
許是打聽到了洛江河的人品，蕭淳可能認定了洛江河也是他的同類，因此對洛江河格外熱情。
牽著洛江河入殿內，問東問西，問了一堆關於洛江河以及洛家的事情。
又裝模作樣同洛江河縐了一段表兄弟之間契闊許久的話，弄得好似洛江河打小就跟這位表兄關系多好似的。
實際上他倆從小到大見面的次數，十根手指數都算多了。
中午蕭淳還留了洛江河在一起用餐，下午又帶著他去看了會兒鬥馬。
只因洛江河說了一句“喜歡”，便送了他一匹汗血寶馬。
有了洛江河，他宮中的那三千佳麗似乎都不香了。
當然，蕭淳愛美人，這已經是朝堂上下皆知的了，他後宮中的美人自然十分多。
論比美的話，洛江河這樣容貌，在他後宮美人中即便排得進前十，也排不進前三。
之所以蕭淳現在這麽稀罕洛江河，一是因為新鮮。
二是因為洛江河與絕色美女比可能比不過，但男人中能與洛江河並列的實在也沒有幾個。
不過蕭淳雖然喜歡美男，卻格外討厭裴晞、蕭涵這樣的正人君子。
大概是小時候經常在蕭涵面前吃虧，所以對這些所謂正派人物，蕭淳都不怎麽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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