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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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俞霄瘋狂地跑上廢棄大樓, 冬季的陰雨天氣加上遠離人群的廢棄樓層的搭配，光是看著就讓人心裏發寒。
然而此時的俞霄卻沒有心情去管顧天氣跟環境。
他每跑一步，腳步重重踩在樓道上“咚咚”的聲音便在整棟樓內回響。
當他終於到達樓頂時, 總算找到了那個讓他一直追逐著的人。
洛羽這次是難得穿了一件長風衣, 去掉了眼鏡, 風中發絲輕輕飄動, 美的宛若芭蕾舞劇中的幽靈。
“哢嚓”一聲，槍支上膛。
俞霄心中一驚，沒想到洛羽手上會有槍。
從之前每次的殺人手段來看, 洛羽最喜歡用的是刀具，從來沒有動過槍。
俞霄緩緩舉起雙手, 做出投降的動作, 以為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誰想洛羽卻笑了, 他的五官驚艷, 燦然一笑的樣子卻看起來十分純潔。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腦子裏會有無數種折磨人後將人殺掉的手法，並且還實施過。
“覺得我會殺了你嗎？”洛羽玩笑似地看著俞霄。
在他的眼裏, 俞霄仿佛是一個小學生, 而他，已經不知道比俞霄高出了多少個層級。
“放心吧，這裏面的子彈不是為你準備的。”洛羽的聲音跟窗外的雨水相和，像在上課時的溫潤。
聽到洛羽並不是想殺自己後，俞霄的眼神也沒有放松下警惕。
槍上了膛，就註定會有人殞命，洛羽不是那種愛開玩笑的殺人犯。
不是他要死的話, 這裏必定還會有別的受害者。
俞霄一邊警惕地看著洛羽，一邊視線在暗暗地打量周圍, 觀察著有什麽可以藏人的地方。
說不定正有人被到洛羽打暈了扔在什麽地方。
洛羽是個變丨態，因此他很有可能為了追求殺人的刺激，而選擇讓俞霄作為觀眾，觀看他是如何殺人的。
“在我要離開的時候，你能夠來看我，真的挺令我高興的。”洛羽還在前面說著話。
“離開？你要去哪裏？”
俞霄不敢繼續向前，甚至有些退意。因為站得遠些，洛羽射中他的可能也小一些。
但願洛羽不是個神槍手。
“一個你抓不到的地方。”洛羽淡淡笑著，依舊是那副讓人猜不透的模樣。
俞霄沈默，並不認同洛羽說的話。
只要人還活著，就是天涯海角，他也會去尋找。
洛羽也看透了他的心思，卻不點明，只是繼續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殺人嗎？”
俞霄漸漸後退，嘴上卻不軟，說著紮心的話：“因為你恨你母親，你恨她拋棄你，從而對這個世界上的女性產生了一種難言的仇恨。
長頭發、貌美、性感，這些跟你母親有相同特征的女性是你最理想的目標，她們往往會成為你虐殺的對象。”
洛羽卻並沒有被他的話激怒，只是說道：“你錯了，這只是我感興趣的虐殺對象，卻並不是我真正想要殺人的原因。”
俞霄聞言，不再說話了。
“你應該是知道的啊，我什麽我會選擇殺人。”洛羽早就看透了俞霄。
因為自從俞霄之前朝他跟何凝開出那一槍起，他就已經嗅到了同類的味道。
俞霄跟他是同樣的人，只是他們選擇了不同的路罷了。
他走向了殺人犯罪的道路，而俞霄，選擇追蹤屍體，抓到他們這些殺人犯。
但同類就是同類，只要觀念一轉變，殺人對於俞霄來說，就是輕而易舉，而且容易上癮的事。
“呵呵。”看著不敢將真相說出口的俞霄，洛羽像是捉弄到了小孩兒的大人。
“因為無聊。”他淡粉色的唇瓣一張一合，輕飄飄地說出了幾個字。
俞霄聞言，眼皮跳了跳。
因為洛羽說中了他內心所想。
他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且是個自負的人。
他的智商足以碾壓許多人，這很難不讓他產生一種優越於他人的感覺。
所謂深淵，不過是他內心的欲望。
聰明的人，應當駕馭蠢笨的人，以及那些普通人。
這個世界上聰明人有不少，頂尖聰明的人卻並沒有幾個。
俞霄的生活除了學習知識外，就只剩下無聊。他幾乎沒有什麽同齡的朋友，他的腦袋跟學習能力實在頂尖。
學校裏沒有人不認識他，連保潔阿姨見了他都要誇他一句。
但人人都認識不代表人人都喜愛他。
俞霄始終記得自己連跳兩級後拿了奧數成績回來，嫉妒他的同學在背後跟人罵他怪胎。
他的父親本來也是一個慈祥又聰明的人，人人都說他繼承了父親的腦袋。
可是父親後來離開了。
俞霄將自己鎖在家裏一年多，回到了同齡人的世界的他，卻依然融入不了同齡人的圈子。
當然，他也不屑主動與人結交。
因為同那些人待在一起不會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無聊。
只有在破案，屍體呈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俞霄才會有興奮的感覺。
他們家世代做警察，他有這個天分，盡管哥哥不大讚成他加入這一行業，但他對案件的敏丨感是很強烈的。
他適合跟罪犯、屍體接觸。
這種無聊時聞到鮮血才能重新興奮起來的感覺。俞霄以為自己可以隱藏的很好。
但可惜，在同類面前，這種興奮徹底暴丨露。
雖然他不想承認自己居然跟這些嗜血的變丨態是同類，但事實擺在眼前，他不得不承認。
顯然，除了他以外，還有別人會對屍體感興趣，會對犯罪感興趣。
一場又一場的殺人案件，是犯罪者對他的挑釁，但這也讓俞霄對他們的組織產生了很濃厚的興趣。
只看一眼犯罪現場，他就能洞悉他們的心理。
為什麽要這樣殺人，一些行為，究竟是犯罪者自己的興趣，還是給警方的挑釁，他很容易就能推理出來，並且沒有推斷錯誤過。
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離自己的深淵越來越近了。
就像之前開槍的行為。他的顫抖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興奮。
真正的，想要殺人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難以壓制住。
他的腦子仿佛被什麽所支配住，直到槍聲響起，他才清醒過來。
多麽恐怖啊，他像是成為了真正的自己，又好像變成了別人。
他經常忍不住去想，洛羽跟宋和光，在殺人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嗎？
他們好像，比他自己還要了解自己。
他們那篤定他會成為夥伴的感覺，讓俞霄心底發寒。
現在，洛羽徹底將他想要隱藏住內心的紗撕破。讓他赤丨裸站在了世俗道德的面前。
俞霄的心裏產生不小的動搖，但洛羽的表情卻是毫不關心。
因為俞霄現在的情緒，他很早就體驗過，並且他允許自己的黑暗面戰勝了光明面。
於洛羽來說，他只是殺了人，但他的生活並沒有因此而獲得多大的改變。
只要隱藏自己不被抓住，他也不會完全的與社會脫節。甚至還能在社會裏扮演一個受人歡迎的老師的角色。
他稱呼自己的身份為“角色”。
“俞霄，聽一聽我這過來人的勸說吧，比起你是否屈從於這種快丨感，保持這種興奮的感覺，才是更加重要的。”
俞霄微微蹙眉，他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直到洛羽將槍抵到他自己的太陽穴時，俞霄才終於知道了那種不好的預感究竟是什麽。
洛羽見他震驚，只是淺淺一笑，說道：“這場游戲，我就先下場了。”
原來他的那顆子彈，是給自己準備的......
扳機扣動，俞霄的眼神模糊，只能看到眼前人緩緩倒下。
耳鳴聲在耳畔響起，俞霄的身子不穩，踉蹌坐倒在地。
伴隨著一圈又一圈的耳鳴聲響，手機鈴聲在此時響起。
俞霄將手機接通，耳邊傳來同學的聲音：“洛羽的母親昨天在一場車禍中喪生了。他知道消息後很可能會做出什麽偏激的行為。”
為什麽洛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在沒被抓到的時候突然退出這場“游戲”？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他已經不再能從殺人中找到樂趣了。
他對人的死活，甚至自己的死活都不再感興趣。
殺意，是從對母親的愛恨中產生的。
現在洛羽的母親去世了，他的興趣也就隨之而去了。
人生於他重新歸於了“無聊”，那麽活著便不再有意義。
洛羽在最後一刻都沒有落網，而是他自己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這讓俞霄感到挫敗，因為他為了能夠將此人繩之於法，做出了很多的努力，付出了很多的時間。
但此時洛羽的死亡，將他的付出抹滅。
雖不至於完全沒有意義，但卻足夠令他感到不爽。
洛羽這個人，即便是死，也要挫敗他一場......
“卡！”導演在前面說道，“這條過了！”
她的這句話說明，洛江河在這部劇的最後戲份結束了。
擦拭著身上的紅色血漿，洛江河收到了來自劇組的一束鮮花。
“恭喜殺青！”
一堆人圍上來給他慶祝。
“謝謝，謝謝大家在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洛江河也十分高興，這段時間白天拍戲，三餐飲食控制，晚上又要熟悉臺詞，弄得他身心疲憊。
但是從明天開始，他就不用再過這段“苦日子”了，那能不值得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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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霄瘋狂地跑上廢棄大樓, 冬季的陰雨天氣加上遠離人群的廢棄樓層的搭配，光是看著就讓人心裏發寒。
然而此時的俞霄卻沒有心情去管顧天氣跟環境。
他每跑一步，腳步重重踩在樓道上“咚咚”的聲音便在整棟樓內回響。
當他終於到達樓頂時, 總算找到了那個讓他一直追逐著的人。
洛羽這次是難得穿了一件長風衣, 去掉了眼鏡, 風中發絲輕輕飄動, 美的宛若芭蕾舞劇中的幽靈。
“哢嚓”一聲，槍支上膛。
俞霄心中一驚，沒想到洛羽手上會有槍。
從之前每次的殺人手段來看, 洛羽最喜歡用的是刀具，從來沒有動過槍。
俞霄緩緩舉起雙手, 做出投降的動作, 以為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誰想洛羽卻笑了, 他的五官驚艷, 燦然一笑的樣子卻看起來十分純潔。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腦子裏會有無數種折磨人後將人殺掉的手法，並且還實施過。
“覺得我會殺了你嗎？”洛羽玩笑似地看著俞霄。
在他的眼裏, 俞霄仿佛是一個小學生, 而他，已經不知道比俞霄高出了多少個層級。
“放心吧，這裏面的子彈不是為你準備的。”洛羽的聲音跟窗外的雨水相和，像在上課時的溫潤。
聽到洛羽並不是想殺自己後，俞霄的眼神也沒有放松下警惕。
槍上了膛，就註定會有人殞命，洛羽不是那種愛開玩笑的殺人犯。
不是他要死的話, 這裏必定還會有別的受害者。
俞霄一邊警惕地看著洛羽，一邊視線在暗暗地打量周圍, 觀察著有什麽可以藏人的地方。
說不定正有人被到洛羽打暈了扔在什麽地方。
洛羽是個變丨態，因此他很有可能為了追求殺人的刺激，而選擇讓俞霄作為觀眾，觀看他是如何殺人的。
“在我要離開的時候，你能夠來看我，真的挺令我高興的。”洛羽還在前面說著話。
“離開？你要去哪裏？”
俞霄不敢繼續向前，甚至有些退意。因為站得遠些，洛羽射中他的可能也小一些。
但願洛羽不是個神槍手。
“一個你抓不到的地方。”洛羽淡淡笑著，依舊是那副讓人猜不透的模樣。
俞霄沈默，並不認同洛羽說的話。
只要人還活著，就是天涯海角，他也會去尋找。
洛羽也看透了他的心思，卻不點明，只是繼續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殺人嗎？”
俞霄漸漸後退，嘴上卻不軟，說著紮心的話：“因為你恨你母親，你恨她拋棄你，從而對這個世界上的女性產生了一種難言的仇恨。
長頭發、貌美、性感，這些跟你母親有相同特征的女性是你最理想的目標，她們往往會成為你虐殺的對象。”
洛羽卻並沒有被他的話激怒，只是說道：“你錯了，這只是我感興趣的虐殺對象，卻並不是我真正想要殺人的原因。”
俞霄聞言，不再說話了。
“你應該是知道的啊，我什麽我會選擇殺人。”洛羽早就看透了俞霄。
因為自從俞霄之前朝他跟何凝開出那一槍起，他就已經嗅到了同類的味道。
俞霄跟他是同樣的人，只是他們選擇了不同的路罷了。
他走向了殺人犯罪的道路，而俞霄，選擇追蹤屍體，抓到他們這些殺人犯。
但同類就是同類，只要觀念一轉變，殺人對於俞霄來說，就是輕而易舉，而且容易上癮的事。
“呵呵。”看著不敢將真相說出口的俞霄，洛羽像是捉弄到了小孩兒的大人。
“因為無聊。”他淡粉色的唇瓣一張一合，輕飄飄地說出了幾個字。
俞霄聞言，眼皮跳了跳。
因為洛羽說中了他內心所想。
他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且是個自負的人。
他的智商足以碾壓許多人，這很難不讓他產生一種優越於他人的感覺。
所謂深淵，不過是他內心的欲望。
聰明的人，應當駕馭蠢笨的人，以及那些普通人。
這個世界上聰明人有不少，頂尖聰明的人卻並沒有幾個。
俞霄的生活除了學習知識外，就只剩下無聊。他幾乎沒有什麽同齡的朋友，他的腦袋跟學習能力實在頂尖。
學校裏沒有人不認識他，連保潔阿姨見了他都要誇他一句。
但人人都認識不代表人人都喜愛他。
俞霄始終記得自己連跳兩級後拿了奧數成績回來，嫉妒他的同學在背後跟人罵他怪胎。
他的父親本來也是一個慈祥又聰明的人，人人都說他繼承了父親的腦袋。
可是父親後來離開了。
俞霄將自己鎖在家裏一年多，回到了同齡人的世界的他，卻依然融入不了同齡人的圈子。
當然，他也不屑主動與人結交。
因為同那些人待在一起不會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無聊。
只有在破案，屍體呈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俞霄才會有興奮的感覺。
他們家世代做警察，他有這個天分，盡管哥哥不大讚成他加入這一行業，但他對案件的敏丨感是很強烈的。
他適合跟罪犯、屍體接觸。
這種無聊時聞到鮮血才能重新興奮起來的感覺。俞霄以為自己可以隱藏的很好。
但可惜，在同類面前，這種興奮徹底暴丨露。
雖然他不想承認自己居然跟這些嗜血的變丨態是同類，但事實擺在眼前，他不得不承認。
顯然，除了他以外，還有別人會對屍體感興趣，會對犯罪感興趣。
一場又一場的殺人案件，是犯罪者對他的挑釁，但這也讓俞霄對他們的組織產生了很濃厚的興趣。
只看一眼犯罪現場，他就能洞悉他們的心理。
為什麽要這樣殺人，一些行為，究竟是犯罪者自己的興趣，還是給警方的挑釁，他很容易就能推理出來，並且沒有推斷錯誤過。
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離自己的深淵越來越近了。
就像之前開槍的行為。他的顫抖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興奮。
真正的，想要殺人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難以壓制住。
他的腦子仿佛被什麽所支配住，直到槍聲響起，他才清醒過來。
多麽恐怖啊，他像是成為了真正的自己，又好像變成了別人。
他經常忍不住去想，洛羽跟宋和光，在殺人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嗎？
他們好像，比他自己還要了解自己。
他們那篤定他會成為夥伴的感覺，讓俞霄心底發寒。
現在，洛羽徹底將他想要隱藏住內心的紗撕破。讓他赤丨裸站在了世俗道德的面前。
俞霄的心裏產生不小的動搖，但洛羽的表情卻是毫不關心。
因為俞霄現在的情緒，他很早就體驗過，並且他允許自己的黑暗面戰勝了光明面。
於洛羽來說，他只是殺了人，但他的生活並沒有因此而獲得多大的改變。
只要隱藏自己不被抓住，他也不會完全的與社會脫節。甚至還能在社會裏扮演一個受人歡迎的老師的角色。
他稱呼自己的身份為“角色”。
“俞霄，聽一聽我這過來人的勸說吧，比起你是否屈從於這種快丨感，保持這種興奮的感覺，才是更加重要的。”
俞霄微微蹙眉，他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直到洛羽將槍抵到他自己的太陽穴時，俞霄才終於知道了那種不好的預感究竟是什麽。
洛羽見他震驚，只是淺淺一笑，說道：“這場游戲，我就先下場了。”
原來他的那顆子彈，是給自己準備的......
扳機扣動，俞霄的眼神模糊，只能看到眼前人緩緩倒下。
耳鳴聲在耳畔響起，俞霄的身子不穩，踉蹌坐倒在地。
伴隨著一圈又一圈的耳鳴聲響，手機鈴聲在此時響起。
俞霄將手機接通，耳邊傳來同學的聲音：“洛羽的母親昨天在一場車禍中喪生了。他知道消息後很可能會做出什麽偏激的行為。”
為什麽洛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在沒被抓到的時候突然退出這場“游戲”？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他已經不再能從殺人中找到樂趣了。
他對人的死活，甚至自己的死活都不再感興趣。
殺意，是從對母親的愛恨中產生的。
現在洛羽的母親去世了，他的興趣也就隨之而去了。
人生於他重新歸於了“無聊”，那麽活著便不再有意義。
洛羽在最後一刻都沒有落網，而是他自己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這讓俞霄感到挫敗，因為他為了能夠將此人繩之於法，做出了很多的努力，付出了很多的時間。
但此時洛羽的死亡，將他的付出抹滅。
雖不至於完全沒有意義，但卻足夠令他感到不爽。
洛羽這個人，即便是死，也要挫敗他一場......
“卡！”導演在前面說道，“這條過了！”
她的這句話說明，洛江河在這部劇的最後戲份結束了。
擦拭著身上的紅色血漿，洛江河收到了來自劇組的一束鮮花。
“恭喜殺青！”
一堆人圍上來給他慶祝。
“謝謝，謝謝大家在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洛江河也十分高興，這段時間白天拍戲，三餐飲食控制，晚上又要熟悉臺詞，弄得他身心疲憊。
但是從明天開始，他就不用再過這段“苦日子”了，那能不值得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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