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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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不巧的是, 王經理這個時候居然找到了戶型圖，在隔間裏面喊著他的名字。
“秦先生，我找到了，秦先生？”
秦岸回頭, 皺眉看著他, 跟他比了個噤聲的姿勢，“噓.....”
王經理因為找東西累得滿頭大汗, 一臉懵逼。
秦岸再次把頭探了出去, 發現許秋心倆人已經離開超市, 進了旁邊的售樓部。
他們也是去售樓部要定金的。
秦岸打開手裏的欠款名單, 視線下移，終於在中後的位置找到了沈定國的名字。
他們交的定金是3萬。
秦岸陷入思索，一直不說話, 王經理還拿著戶型圖戰戰兢兢地等在那裏。
秦岸也沒有心思再去選什麽戶型了, 他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秦仁升的電話。
盲音響了十幾秒才被人接起。
接到秦岸電話的時候，秦仁升正在見重要的客戶，手機靜音了放在辦公桌上, 秦岸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跳躍著。
對於秦岸能主動給自己打電話, 秦仁升還有些不敢相信。
他拿起手機，起身, 對著客戶說了聲抱歉。
讓助理把客人請離去喝茶, 秦仁升正襟危坐，接通了秦岸的電話。
秦岸的聲線跟秦仁升的很像。
“餵, 爸, 您在忙嗎？”
沒想到兒子主動打來電話，還主動叫爸, 秦仁升覺得心頭熱熱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怎麽了，兒子，我不忙，你說。”
秦岸：“爸，我今天來濱河園二期售樓部了，本打算選一下戶型，沒想到卻碰上那些交了定金的受害者過來討錢，都是一些老年人，我看了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秦岸停頓了一下，等著秦仁升的反應。
秦仁升，“嗯，兒子，繼續說下去，說說看你的想法。”
秦岸：“爸，我從王經理這裏了解到公司的一些情況，我知道公司也是資金困難，大部分的現金都投入到了二期裏面，想在元旦之前把樓的主體建起來，爸，我知道您是為了我的婚房，但是，我不著急的。”
“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把工期放緩一點，先把老百姓的血汗錢還了。”
“我沒在企業工作過，不太了解裏面的資金流轉情況，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這只是我的一個想法。”
秦仁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你現在在哪？”
“我就在售樓處，王經理這兒呢。”
秦仁升呵呵地笑了兩聲，“我猜猜看，是不是小月的父母也交了定金，也是受害者其中之一呀？”
秦岸覺得臉頰有些發燙，不過幸好電話對面的秦仁升看不到。
“爸，您是不是看過名單？”
秦仁升：“好了，我懂你的意思了，這樣吧，就按你說的辦，嗯，我想想啊，等元旦的時候吧，在給我兩個月的時間，元旦的時候讓他們到售樓處來領錢。”
“兒子，你現在跟王經理一起過去，你代表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讓大家回家等，我秦仁升說話算數。”
秦岸有些驚訝，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爸，謝謝您，我替這幾十戶受害者謝謝您。”
秦岸通話的時候，王經理就站在旁邊，大致也聽到了裏面的內容。
看著秦岸掛斷了電話，王經理走到秦岸身邊，主動開口。
“秦先生，走吧，我陪您一起過去。”
秦岸整理了一下襯衫的下擺，深呼吸一口氣，“好，走吧。”
從隔壁超市走到售樓部，明明只有幾米遠的距離，在秦岸看來，卻有十萬八千裏遠。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裏面有沈嘉月的爸媽。
他生怕自己言辭不當，再把好不容易換來的良好局面一腳踹回解放前。
王經理在前面走著，還特意幫他打開了門。
看見售樓處經理進來，本就等得懶洋洋地人們突然來了精神，一股腦地往王經理身上撲。
“哎，你是這兒的經理吧，我們問你，什麽時候給我們退錢。”
“就是，什麽時候退錢，不退錢我們跟你沒完。”
王經理應該是見慣了這種場面，臉上沒有一絲慌亂。
他擡手朝裏面的女工作人員揮了揮，示意對方把喇叭拿過來。
王經理把喇叭拿到手裏，打開了開關。
“各位大叔大嬸，大爺大媽，大家都別著急啊，我們今天就是來給大家解決問題的。”
此話一出，騷亂的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
秦岸站在王經理身後，視線不可避免地跟站在隊伍裏的許秋心和沈定國對視上。
許秋心看見秦岸的時候，眼睛眨了眨，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戳了戳旁邊的沈定國。
“你看，那是誰？”
沈定國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也看到了秦岸。
“小秦怎麽會在這裏？”
許秋心壓低聲音，“你猜，小秦跟這售樓部有什麽關系？”
沈定國慢悠悠搖頭，“我哪裏知道啊。”
王經理拿著大喇叭接著喊。
“各位，聽我說，我旁邊這位呢，是我們華升房地產有限公司的少東家，秦先生，他今天百忙之中特意抽時間過來，就是給大家解決問題的，接下來，讓我們歡迎秦先生講兩句。”
王經理把喇叭交到秦岸手裏，還象征性地鼓了幾下掌。
王經理一看就在商場浸泡了多年，這種形式整的一套一套的。
已經排隊等了快一個上午的大爺大娘們神情都懨懨的，根本不配合王經理，只是瞪著一雙雙眼睛看著秦岸。
秦岸拿著喇叭的手有點抖，他還是第一次在這麽多人面前講話。
“大家好，我是秦岸，今天，我受我父親的委托，給交了定金的各位一個交代。”
“大家應該也知道，五年前，濱河園二期開盤，賣的是期房，當時房子還沒蓋，各位就交了定金，當時承建的房地產公司是億嘉房地產，他們收了錢卻不開工，老板卷錢跑了。”
“今年，這個爛尾的樓盤被我父親的華升房地產公司承包了過來，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一樁肯定會賠錢的買賣，但我父親還是做了，大家應該也看到了，樓體正在以飛快地速度蓋著，按照原來的工期，到元旦的時候差不多就能交房。”
人群變得安靜，大家都在認真聽著秦岸的講話。
“但是，我父親聽說了大家的事情，特意拿出一部分錢補償給大家，只是，大家也知道，現在各行各業都不景氣，要到元旦的時候才能有現金給到大家，請大家再等一等。”
“我叫秦岸，我在市醫院工作，如果大家相信我，就請大家先回去，元旦的時候，我們一定把錢還給大家，拜托了。”
說完，秦岸彎腰躬身，對著人群鞠了深深的一躬。
安靜的人群開始有了嘁嘁喳喳地說話聲。
“這個小夥子看著挺面善的，應該是個好人。”
“我好像在醫院見過他，確實是醫生，沒錯。”
“你說，我們要不要相信他們？”
“不知道啊，沒準又是騙子呢。”
人群裏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說什麽的都有。
許秋心站在隊伍的最後，聽完了秦岸的全部講話。
沒想到，這個接茬的倒黴開發商真的是秦岸的老爸，居然還要自己掏錢還上一個開發商欠下的窟窿。
好人吶，父子倆都是好人。
許秋心見大家都有些猶豫，率先站了出來。
“哎，我說大夥，咱們別在這兒等著了，與其每天來這裏死等，不如相信小秦的話，人家他父親把這麽大一個爛攤子都接過來了，還差咱們那幾個錢嗎？回吧咱們。”
眾人覺得許秋心說的有道理，開始相信秦岸。
“對啊，每天圍在這裏也沒用，既然他說元旦的時候給錢，那我們就元旦再來。”
“哎，年輕人，空口無憑，你能給我們立個字據嗎？”
秦岸迅速答應，“大爺，沒問題，我現在就給您寫。”
有幾個不太相信他的人都要求寫了字據，有一些相信的已經默默離開了。
等秦岸把最後一位老人送走，他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王經理以及兩位女銷售員感激地看著秦岸。
“秦先生，您可真是幫我們解決了大問題，這下不會有人天天來這裏靜坐了，呵呵。”
“是啊，是啊，太感謝了。”
秦岸擺擺手，“沒事，我也是為了自己家的生意，行了，你們收拾一下吧，我就先走了。”
走出售樓處的大門，秦岸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有人喊他。
“小秦。”
秦岸回頭，發現許秋心和沈定國站在超市門口笑吟吟地看著他。
“小秦，你看都快中午了，你要沒什麽安排的話，來家裏吃個飯吧。”
沈定國也在旁邊附和著，“就是就是，到飯點了。”
請我吃飯？
單獨請我吃飯？
而是還是去家裏？
no no no......
秦岸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叔叔，阿姨，我......這不太好吧？”
許秋心知道他在擔心什麽，“月月去幼兒園了，中午不回來，她不知道，你別有負擔，我主要是想謝謝你。”
秦岸的身體還在一直往後退，沒想到沈定國直接走過來拉住了他的手，“快走吧，小秦，呵呵，又不是沒去過，不用緊張啊，呵呵。”
根本不給秦岸反駁的機會，他就這樣被沈定國強拉著手一路回了家。
再次光明正大地走進沈嘉月家，居然是幾個月之後，秦岸有些恍惚。
進了家門，許秋心從鞋櫃裏拿出來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
“小秦，這雙鞋你穿。”
還記得上次來，家裏根本沒有這麽大號的男士拖鞋，是特意買的嗎？
夫妻倆給秦岸倒了水，讓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馬不停蹄地進了廚房。
秦岸拿著一杯水，如坐針氈，視線定格在電視的無聊節目上，一點也看不進去，玻璃杯上的花紋都快被他摩挲沒了。
記得上次沈嘉月就說，許秋心一直想感謝他，沒想到，還真是親自感謝了。
只是，他們的事情，一直缺少一個合適的契機，一個把真相說出來的契機。
還有兩天就是國慶中秋雙節，秦仁升會回家，秦岸想抓住這個機會，跟沈嘉月的父母坦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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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我找到了，秦先生？”
秦岸回頭, 皺眉看著他, 跟他比了個噤聲的姿勢，“噓.....”
王經理因為找東西累得滿頭大汗, 一臉懵逼。
秦岸再次把頭探了出去, 發現許秋心倆人已經離開超市, 進了旁邊的售樓部。
他們也是去售樓部要定金的。
秦岸打開手裏的欠款名單, 視線下移，終於在中後的位置找到了沈定國的名字。
他們交的定金是3萬。
秦岸陷入思索，一直不說話, 王經理還拿著戶型圖戰戰兢兢地等在那裏。
秦岸也沒有心思再去選什麽戶型了, 他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秦仁升的電話。
盲音響了十幾秒才被人接起。
接到秦岸電話的時候，秦仁升正在見重要的客戶，手機靜音了放在辦公桌上, 秦岸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跳躍著。
對於秦岸能主動給自己打電話, 秦仁升還有些不敢相信。
他拿起手機，起身, 對著客戶說了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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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岸的聲線跟秦仁升的很像。
“餵, 爸, 您在忙嗎？”
沒想到兒子主動打來電話，還主動叫爸, 秦仁升覺得心頭熱熱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怎麽了，兒子，我不忙，你說。”
秦岸：“爸，我今天來濱河園二期售樓部了，本打算選一下戶型，沒想到卻碰上那些交了定金的受害者過來討錢，都是一些老年人，我看了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秦岸停頓了一下，等著秦仁升的反應。
秦仁升，“嗯，兒子，繼續說下去，說說看你的想法。”
秦岸：“爸，我從王經理這裏了解到公司的一些情況，我知道公司也是資金困難，大部分的現金都投入到了二期裏面，想在元旦之前把樓的主體建起來，爸，我知道您是為了我的婚房，但是，我不著急的。”
“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把工期放緩一點，先把老百姓的血汗錢還了。”
“我沒在企業工作過，不太了解裏面的資金流轉情況，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這只是我的一個想法。”
秦仁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你現在在哪？”
“我就在售樓處，王經理這兒呢。”
秦仁升呵呵地笑了兩聲，“我猜猜看，是不是小月的父母也交了定金，也是受害者其中之一呀？”
秦岸覺得臉頰有些發燙，不過幸好電話對面的秦仁升看不到。
“爸，您是不是看過名單？”
秦仁升：“好了，我懂你的意思了，這樣吧，就按你說的辦，嗯，我想想啊，等元旦的時候吧，在給我兩個月的時間，元旦的時候讓他們到售樓處來領錢。”
“兒子，你現在跟王經理一起過去，你代表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讓大家回家等，我秦仁升說話算數。”
秦岸有些驚訝，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爸，謝謝您，我替這幾十戶受害者謝謝您。”
秦岸通話的時候，王經理就站在旁邊，大致也聽到了裏面的內容。
看著秦岸掛斷了電話，王經理走到秦岸身邊，主動開口。
“秦先生，走吧，我陪您一起過去。”
秦岸整理了一下襯衫的下擺，深呼吸一口氣，“好，走吧。”
從隔壁超市走到售樓部，明明只有幾米遠的距離，在秦岸看來，卻有十萬八千裏遠。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裏面有沈嘉月的爸媽。
他生怕自己言辭不當，再把好不容易換來的良好局面一腳踹回解放前。
王經理在前面走著，還特意幫他打開了門。
看見售樓處經理進來，本就等得懶洋洋地人們突然來了精神，一股腦地往王經理身上撲。
“哎，你是這兒的經理吧，我們問你，什麽時候給我們退錢。”
“就是，什麽時候退錢，不退錢我們跟你沒完。”
王經理應該是見慣了這種場面，臉上沒有一絲慌亂。
他擡手朝裏面的女工作人員揮了揮，示意對方把喇叭拿過來。
王經理把喇叭拿到手裏，打開了開關。
“各位大叔大嬸，大爺大媽，大家都別著急啊，我們今天就是來給大家解決問題的。”
此話一出，騷亂的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
秦岸站在王經理身後，視線不可避免地跟站在隊伍裏的許秋心和沈定國對視上。
許秋心看見秦岸的時候，眼睛眨了眨，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戳了戳旁邊的沈定國。
“你看，那是誰？”
沈定國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也看到了秦岸。
“小秦怎麽會在這裏？”
許秋心壓低聲音，“你猜，小秦跟這售樓部有什麽關系？”
沈定國慢悠悠搖頭，“我哪裏知道啊。”
王經理拿著大喇叭接著喊。
“各位，聽我說，我旁邊這位呢，是我們華升房地產有限公司的少東家，秦先生，他今天百忙之中特意抽時間過來，就是給大家解決問題的，接下來，讓我們歡迎秦先生講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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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經理一看就在商場浸泡了多年，這種形式整的一套一套的。
已經排隊等了快一個上午的大爺大娘們神情都懨懨的，根本不配合王經理，只是瞪著一雙雙眼睛看著秦岸。
秦岸拿著喇叭的手有點抖，他還是第一次在這麽多人面前講話。
“大家好，我是秦岸，今天，我受我父親的委托，給交了定金的各位一個交代。”
“大家應該也知道，五年前，濱河園二期開盤，賣的是期房，當時房子還沒蓋，各位就交了定金，當時承建的房地產公司是億嘉房地產，他們收了錢卻不開工，老板卷錢跑了。”
“今年，這個爛尾的樓盤被我父親的華升房地產公司承包了過來，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一樁肯定會賠錢的買賣，但我父親還是做了，大家應該也看到了，樓體正在以飛快地速度蓋著，按照原來的工期，到元旦的時候差不多就能交房。”
人群變得安靜，大家都在認真聽著秦岸的講話。
“但是，我父親聽說了大家的事情，特意拿出一部分錢補償給大家，只是，大家也知道，現在各行各業都不景氣，要到元旦的時候才能有現金給到大家，請大家再等一等。”
“我叫秦岸，我在市醫院工作，如果大家相信我，就請大家先回去，元旦的時候，我們一定把錢還給大家，拜托了。”
說完，秦岸彎腰躬身，對著人群鞠了深深的一躬。
安靜的人群開始有了嘁嘁喳喳地說話聲。
“這個小夥子看著挺面善的，應該是個好人。”
“我好像在醫院見過他，確實是醫生，沒錯。”
“你說，我們要不要相信他們？”
“不知道啊，沒準又是騙子呢。”
人群裏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說什麽的都有。
許秋心站在隊伍的最後，聽完了秦岸的全部講話。
沒想到，這個接茬的倒黴開發商真的是秦岸的老爸，居然還要自己掏錢還上一個開發商欠下的窟窿。
好人吶，父子倆都是好人。
許秋心見大家都有些猶豫，率先站了出來。
“哎，我說大夥，咱們別在這兒等著了，與其每天來這裏死等，不如相信小秦的話，人家他父親把這麽大一個爛攤子都接過來了，還差咱們那幾個錢嗎？回吧咱們。”
眾人覺得許秋心說的有道理，開始相信秦岸。
“對啊，每天圍在這裏也沒用，既然他說元旦的時候給錢，那我們就元旦再來。”
“哎，年輕人，空口無憑，你能給我們立個字據嗎？”
秦岸迅速答應，“大爺，沒問題，我現在就給您寫。”
有幾個不太相信他的人都要求寫了字據，有一些相信的已經默默離開了。
等秦岸把最後一位老人送走，他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王經理以及兩位女銷售員感激地看著秦岸。
“秦先生，您可真是幫我們解決了大問題，這下不會有人天天來這裏靜坐了，呵呵。”
“是啊，是啊，太感謝了。”
秦岸擺擺手，“沒事，我也是為了自己家的生意，行了，你們收拾一下吧，我就先走了。”
走出售樓處的大門，秦岸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有人喊他。
“小秦。”
秦岸回頭，發現許秋心和沈定國站在超市門口笑吟吟地看著他。
“小秦，你看都快中午了，你要沒什麽安排的話，來家裏吃個飯吧。”
沈定國也在旁邊附和著，“就是就是，到飯點了。”
請我吃飯？
單獨請我吃飯？
而是還是去家裏？
no no no......
秦岸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叔叔，阿姨，我......這不太好吧？”
許秋心知道他在擔心什麽，“月月去幼兒園了，中午不回來，她不知道，你別有負擔，我主要是想謝謝你。”
秦岸的身體還在一直往後退，沒想到沈定國直接走過來拉住了他的手，“快走吧，小秦，呵呵，又不是沒去過，不用緊張啊，呵呵。”
根本不給秦岸反駁的機會，他就這樣被沈定國強拉著手一路回了家。
再次光明正大地走進沈嘉月家，居然是幾個月之後，秦岸有些恍惚。
進了家門，許秋心從鞋櫃裏拿出來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
“小秦，這雙鞋你穿。”
還記得上次來，家裏根本沒有這麽大號的男士拖鞋，是特意買的嗎？
夫妻倆給秦岸倒了水，讓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馬不停蹄地進了廚房。
秦岸拿著一杯水，如坐針氈，視線定格在電視的無聊節目上，一點也看不進去，玻璃杯上的花紋都快被他摩挲沒了。
記得上次沈嘉月就說，許秋心一直想感謝他，沒想到，還真是親自感謝了。
只是，他們的事情，一直缺少一個合適的契機，一個把真相說出來的契機。
還有兩天就是國慶中秋雙節，秦仁升會回家，秦岸想抓住這個機會，跟沈嘉月的父母坦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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