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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禁止轉載【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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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禁止轉載【二更合一】

原本地上的斷腿公子以為自己大限將至,沒曾想韓深帶著的崽子突然來了這樣一出。

周圍路人聽到將軍府護衛口中難以置信的“掌印”“韓深”本也嚇到周身僵硬,可當看到他被懷中小童薅得面部扭曲,且小娃娃竟是丁點不怕,還敢要這要那,覺著眼前景象玄幻之餘還有些想笑。

是以大家看了父子互動後動作統一,俱是低頭捂嘴,生怕冒出什麽聲響惹怒眼前的大人物。

而韓深也是真的很氣,氣這小崽子小嘴叭叭什麽話都說得出口,不僅做他的主,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不論面子裏子是丁點兒沒給他。

想現場就讓他允了,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不過這崽若是鬧得厲害,也是可以讓楊全之後來買……

韓深正一臉慍色,似要發作又似想要忍下的模樣。

被掌印頭頂的小公子點名的獵戶,只能看到韓深的背影,自是小娃娃說什麽是什麽,生怕戰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是以小崽子要狐貍的話剛落下幾息,獵戶已然轉過腦子,手忙腳亂地拿起小木籠,跌跌撞撞上前兩步跪地奉上:“小公子看、看得上是小人的福氣,望、望掌印笑納。”

崽子從善如流,呲起小白牙一拍巴掌:“全全,賞!”

雖才兩歲,語氣熟練神態自然到已經讓不少人幻視,紈絝少年一擲千金的豪氣模樣。

旁的下人可能還要在父崽間相左的決斷中猶豫片刻,但楊全這種一直跟在小主子身邊伺候的,實在太過了解掌印對小主子的寵溺。

第一時間按崽的要求將錢賞了出去,並穩穩捧住小木籠。

韓深見狀不露痕跡地深吸了一大口氣,冷呵一聲,甩袖便走。

周遭寒氣四逸,作為人盡皆知的當朝第一大奸佞,落在旁人眼裏自是一舉一動都透著陰邪暴戾,離開的每一步亦如同踩上在場每人的心臟。

唯一有別於這般可怖氛圍的,就是掌印那甩不開的窄袖,與頭頂的胖崽。

前者讓習慣寬袍大袖的韓深的甩袖離開,看起來像是突然揮手抽打空氣,而跨坐在韓深脖頸的小胖崽,還無事發生般快樂地晃著一雙小短腿。

搭在一起,再看韓深頗有種惡疾突發之感——陰鷙但有病。

崽才不管親爹的風評是如何被害的,滿心滿眼都是他有小狐貍啦~蕪湖~

重新回到馬車才從爹的脖子上下來,對上爹陰沈到要滴墨汁的黑臉,好奇歪頭:“爹爹幾麽不高興哇?”

韓深雙拳攥緊,捏碎無數空氣,啞忍片刻為避免自己開口即咆哮,用力壓低聲線:“誰準你個小東西沒事就往你爹頭上爬的?!”

崽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臉真誠地說道:“可爹面具炸啦,趴趴怕怕呀!”

韓深:“……”

“這的確是爹思慮不周,爹自是不會讓你受半點傷害,但是……”

不等韓深說出後面真正想說的轉折,崽聽完全面的道歉就呲牙一笑:“好噢!寶原諒爹爹了,下次不許介樣了喔~”

父崽說話間,楊全已經抱著小木籠小跑趕了上來,畢恭畢敬將木籠奉入馬車內。

崽子一見頓時眼前大亮,哪裏還顧得上一臉憋氣正試圖給自己找回場子的老父親:“哇哇呀呀!全全,把籠子打開。”

韓深:……???他訓話呢!

籠子雖小卻是被獵戶釘死的,楊全沒這個力氣,便側身讓福貴來試,小狗崽模樣的小狐貍崽子很快便被放了出來。

崽子想去抱它,狐貍也動作緩慢撐起身體,試探著往崽身邊蹭。

“一身臭味不許抱!”韓深厲聲阻道。

崽遺傳了親爹的愛幹凈,頓時也下不去手了。

小狐貍也頗有靈性地停在了馬車邊緣,原地趴坐下去開始給自己舔毛。

不過即便韓深不許崽子擼小狐貍,崽一路上也都在一臉欣喜地觀察著小狐貍的一舉一動,而韓深則抱臂靜坐一旁,面上冷若冰霜似是無形中開啟一場冷戰。

小狐貍不到成年人小臂長短,純白的毛色,淡粉的肉墊,白色的毛毛很長很厚,還有一雙灰藍色的眼睛。

崽喜出望外:“貓貓!”

韓深沒忍住冷哼一聲:“先認狗又認貓,說你是小豬你還不樂意。”

崽聞言撅嘴也跟著哼了一聲:“壞爹!”

韓深心道這世上就沒有比他更寬宏大量的好爹了,側目重重一哼,暗自發誓今日他是輕易不會原諒這小東西了。

回宮後,楊全立即從獸園裏找來負責養狐貍的小太監,仔仔細細將小主子從宮外帶回的小寵料理了一番。

意料之外的是,小狐貍雖然看著病怏怏快不行了似的,但除了身體過分瘦弱些倒是沒什麽蟲病。

只不過左側後腿似是在獵捕時被折到了,綁上小木板養幾天即可。

小狐貍被伺候好了,便被楊全送回到崽子身邊,連帶著將負責養狐貍的小太監也一並送了過來。

獸園對太監們來說實在不是個好去處,楊全去挑的時候自是搶破頭都想跟著來,有些資歷的都使著花樣拼命討好。

楊全不吃那一套,知道但凡能爭到他眼前的都是有些鉆營本領的老油條,這種人嘴上說得最好聽,實則平時伺候小畜生的活計一點不沾。

這是為小主子找得用的人,可是丁點糊弄不得。

是以楊全先去籠舍看了一圈,挑了幾個手腳麻利的,從中選了個模樣最白凈,瞧著也本分的。

剛好掌印一早讓他精挑細選,給小主子找個伺候書墨的小太監,這次就一起送到崽的眼前,按慣例請小主子賜名。

崽剛喝完半碗肉羹,揉著並不滿足的小肚肚,聞言微楞了一下:“賜名?是什麽鴨?”

楊全笑瞇瞇解釋了一番,賜名是小主子賞給小太監們的福氣,有主子賜名意義大不相同雲雲。

當然這自然是分人,旁的妃嬪可比不了掌印身邊的小團子,更別說這還是小主子身邊頭兩個太監。

不同於旁的大太監最喜歡壓上一頭,給些下馬威,楊全一向圓融,也願意給兩個小的多做些臉面,才這樣提一嘴,若是小主子不願意便算了。

兩個小太監自然也都想求這份福氣,見楊全都給鋪墊了,便齊齊跪下說他們的名字都不好聽,進宮後更是沒少因為名字被人取笑,求小主子賜名。

封建王朝裏不通文墨的窮苦百姓家,名字取來要多隨便有多隨便。

白凈小太監因出生時一身疹子,便被老子娘取名李麻子,另一個則是行八便單名一個八,慘的是他還姓王。

崽雖然沒文化,但也聽得出兩人的名字的確不行。

不過崽知之甚少,腦子裏都是些碗碗筷筷肉肉……去掉疊詞就少了大半,像芒果奶酪這種,起了怕自己天天隔空流口水,屬實難為慘咯。

好在兩人一個是“麻子”一個是“八”,崽福至心靈小手一拍:“瑪卡巴卡!”

瑪卡負責伺候小狐貍,巴卡負責伺候崽子筆墨,名字一起好崽子就收到了楊全的一頓彩虹屁,直接將崽誇成文曲星降世。

崽雖然聽不太明白,但對誇獎他一向是照單全收的,驕傲地挺起小胸脯,笑得眼尾彎彎一臉燦爛。

韓深回房時看到的就是這般景象。

回宮路上,韓深見崽對自己的冷臉慍怒視而不見,反倒同小狐貍打得火熱,嬉皮笑臉全然不覺自己有半點錯處。

老父親很生氣,覺得再不給崽一點教訓,下一步這崽就要蹲他頭上屎尿屁全來了。

偏他是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便只能換種方式讓崽子長些記性。

是以同處車廂內冷臉沒用,他就與崽分開,回宮後便丟下崽子去忙正事,也算難得有正當機會棄崽而去。

韓深想的是不出兩盞茶的工夫,這崽就得哭唧唧來找自己撒嬌賣乖。

結果半個時辰過去了,小崽子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等過了一個時辰,天已經黑透透的,進入崽子最離不開爹的睡前時間,書房門外依舊靜得落針可聞。

韓深該處理的都處理了,還額外看了半卷游記,實在等不下去了,回房就聽到陣陣歡聲笑語。

吃得肚飽溜圓的小崽子坐在榻上,一旁小幾上擺著個盛有白狐的小籃子,小白爪時不時摸上兩把,有些虛弱的小狐貍就乖巧趴在其中。

矮榻前站了兩個十歲出頭的小太監,他一看便知是楊全給崽挑的新人。

很顯然,有了新玩伴怎記老父親?裏間處處盈滿快活的氛圍。

還是楊全最先反應過來掌印來了,幾人立即跪作一地,崽子一臉則訝異:“呀!~”

仿佛是沒想到爹會突然回來般,更是為此前專心冷戰卻無人問津的老父親狠添了一堵。

不過對崽來說,他只是暫時被其他事情引去註意,最在意的當然還是親爹,是以見到爹來了立即晃悠起小短腿甜糯糯開口:“爹爹~抱~”

韓深心中暗自冷哼,先讓楊全將人和小狐貍都帶了下去,才十分冷淡地將崽抱起。

不過卻不像往常那般親親熱熱抱在懷裏貼貼蹭蹭,而是直接將小團子放到床上,被子一拉將崽蓋嚴實。

崽有點茫然:“爹爹,寶還不困呢。”

韓深脫下外袍也躺了下來,硬邦邦開口:“你困了,早些睡,明早開始習武。”

崽雖對親爹的黑臉習以為常,但疊加上過分冷硬的語氣和不主動貼貼,崽自是察覺今天的黑臉與往日的不同。

大眼睛滴溜亂轉,很快就在被子裏拱蹭起來,一點點蛄蛹到爹身邊。

韓深之前都習慣抱崽側躺,這會兒又恢覆成沒崽前的平躺,多虧如今的床墊夠厚夠軟,也虧得他身後的那截骨頭恢覆了大半,不然還輕易躺不住。

感受到崽子窸窸窣窣貼過來,韓深嘴角微揚了一瞬,很快被他抿起來了。

崽摟著親爹的胳膊貼了貼,沒反應,就手腳並用往男人胸膛上爬:“爹爹~爹爹~爹爹~理理寶鴨~”

崽子奶乎乎撒嬌,韓深裝作被擾醒般不耐煩。

睜眼便對上趴在胸前的小圓腦袋,崽子小嘴微嘟,一雙又圓又亮的黑藍眼眸正一瞬不瞬望著自己。

看著如此乖巧可愛的俊俏小臉,韓深心情莫名好了大半,同時又冒出另一股不甘來,兩歲小娃娃還能真將他吃住了不成?

韓深開口時臉色頓時更冷了兩分:“怎地還不睡?”

崽子帶了一點委屈軟糯糯開口:“爹爹不抱睡不著。”

不等韓深冷哼,崽已經歪頭貼上親爹的胸膛:“爹爹,寶都想你啦……肥來就沒看到你……寶都是自己吃的晚飯……想得不行……”

如果不是韓深回來時親眼所見,差點就信了,明明這崽離開自己也樂呵得很,全然不似最初那般一時半刻都離不開他。

韓深顯然忘記他之前還嫌崽子跟太緊,沒時間去辦正事。

韓深對崽子的甜言蜜語,勉強能信十之一二,奈何崽小嘴叭叭糖衣炮彈跟不要錢似的往外灌,韓深聽著聽著手臂就攬住了懷中崽,身體也從平躺改為側身,大掌輕拍在崽的小肩膀上:“行了,說這麽多話不累嗓子麽?快睡吧。”

崽子話療久了還真有些困,挑了個最舒適的位置蹭了蹭,有些含糊地咕噥了一句:“爹爹,寶墜愛你了,其他誰都不行……”

韓深原本都打算抱崽睡覺了,聞言突然問道:“比芒果還愛?”

不算意外收獲了崽子迅速裝睡發出的小呼嚕,韓深:“……”

他就說這是個小壞崽吧!都是假的!

黑氣剛要往外冒,懷中的裝睡崽沒繃住,噗嗤一下嘻嘻咯咯地笑了起來。

韓深用大掌兜住崽的小下頜,將崽的小胖臉微微上擡:“不裝睡了?”

崽呲出一排整齊的小白牙,朝著親爹′甜甜一笑:“爹爹好笨喔。”

韓深:“?”

“寶都說了是墜愛爹爹,爹爹當然比芒果重要啦!”

韓深微收手指,捏了捏掌中的小胖臉,沒忍住俯身親了一口,聲音一下就柔了八度:“算你識相。”

老父親被哄得心裏甜絲絲的,將懷中的小團子抱的更緊了些。

雖然一開始嫌棄小東西太胖,但自從崽子病瘦了一圈,韓深每天都希望小家夥能早日胖回來,偏偏這崽脾胃弱,想多餵些都不行。

韓深腦中盤算著如何給小崽子打好功底強身健體,暢想著不久以後崽子身體倍棒吃嘛嘛香,並開始展望陸小趴拿下文武雙料狀元的美好未來,就這麽陷入甜美夢鄉。

系統也不知道韓深都腦補些什麽,總歸是感化值面板這半宿就沒停過,一點一點漲得那叫一個細水長流。

沒曾想,韓深後半夜卻被崽的不適哼唧吵醒了。

韓深聽到虛弱的小奶音,幾乎是立即便睜開眼睛:“怎麽了趴趴?”

懷中崽額前已經滲出不少虛汗,眼尾也已經泛出些許潮潤:“爹爹,寶肚肚……肚肚痛嗚嗚……”

韓深一下便抱著孩子坐起身,再次因過分心急忘記身後的暗傷,痛嘶了一聲才調整了身體重心。

命福貴去傳太醫後,韓深讓崽仰躺在懷裏,原本想伸手幫崽揉按,奈何掌心偏涼,只好拿起一旁的湯婆子,輕而緩地一下下滑過崽的小肚皮。

崽哼唧聲緩了不少,等太醫號完脈,確定是因為在宮外亂吃導致的,韓深心中悔極。

實際上崽子真沒吃幾口,韓深清楚小崽子身體底子弱,怕他吃出毛病,基本就是每樣一小口嘗嘗味道,然後很快便將崽的註意力轉移開。

只不過千算萬算,忽略了冬日冷風對旁人來說不算什麽,讓小病包灌進肚子裏卻是要生病的。

因著湯婆子熱療有效,太醫便沒開藥,只不過韓深一直給崽熱肚肚熱到快亮天。

崽雖是躺在爹懷裏一直被伺候著,但肚肚裏時不時疼一下也沒睡好,第二天不僅崽子沒能早起習武,父崽二人睡到中午才起。

韓深倒沒睡那麽久,只是怕崽離了懷抱睡不舒服,大掌交替著按在湯婆子上,焐熱後便轉移回來給崽敷肚肚。

有爹這番盡心伺候,崽中午睡醒時一點不適都沒有,但還是陸續鬧了五日的肚子,脆皮小身體才算徹底恢覆正常。

韓深在小病崽面前自然是比從前更加溫柔和煦,對外卻不是這麽一回事。

先是傳出鎮國將軍被派往雲南,還點名要徐府五公子同去。

滿朝上下誰不知徐家全府都挑不出一個將才?徐五更是酒囊飯袋中的酒囊飯袋,自然都以為韓深是為他那兒子出氣。

之前只是有所耳聞韓深不知從哪裏認了個兒子,經這一次的事後全京城都無人不知,韓深不僅認了個同他長得極像的小娃娃,寵得還跟眼珠子似的,就連未來皇帝的母族都敢輕易得罪。

實際上徐家遠赴雲南是自願的,但徐五的確是被逼上了戰場。

畢竟去戰場立功還有活著的機會,嚇到韓深的寶貝兒子還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那才是純粹找死,連徐貴妃都沒把握護住這個幼弟,只能配合韓深的安排將其塞進軍中。

徐家按著韓深一早做好的安排遠赴雲南,起初自是吃到了不小的甜頭,拿下不少軍功。

韓深要的小豬果“抹猛”也八百裏加急換了無數寶馬良駒,第一時間送進了宮裏。

第一批是怕韓深等不及,用了最快的方式送了六顆大果,之後還有幾大車在路上。

韓深想的是廣州府那邊最早也要三四月份,這段時間崽子就要全靠雲南這最後一茬了,必然是要多存一些的。

新鮮芒果留不住,便一半烘成果幹蜜餞,一半制成果蜜煮水泡奶,總而言之是不能虧了自家饞嘴崽子。

六顆大號豬豬果送到時,已經是崽子的肚肚問題恢覆又過了大半個月。

不僅崽看起來蹦蹦跳跳健康無虞,從宮外帶回的小狐貍受傷的後腿也早就恢覆利索。

不過韓深至今未能按計劃帶崽子早起練武,崽子每天還是睡到日上三竿,倒是韓深起得比之前更早了,每日至少餘出一個時辰研讀醫書。

期間八皇子那邊受不住,願意將一切都原原本本交代出來,他只想告訴韓深一人,但韓深現在忙前朝後宮之餘,還要研究怎麽將小病崽養得健健康康,實在不耐煩去聽他廢話。

對他來說有那時間,不如將太醫院的老院使和兩個院判叫到跟前研究一二。

韓深總覺得崽子之前是沒完全養好,才會吃兩口冷風就開始鬧毛病。

是以這次雖然沒發燒也好得很快,還是多養了大半個月,韓深想著讓小狐貍帶著崽在屋內多跑跑跳跳,先在玩鬧中活動活動小身板打個底子。

沒曾想這小狐貍比崽子還懶,若是不催它,一天十二個時辰它恨不能睡滿,整日就是貼著崽子盤成團,睡覺的同時順便給崽充當一下暖手寶。

韓深指不上它,只能另想辦法。

然而既不用出屋灌風,又能讓崽運動起來發發汗,還得崽子感興趣實在不容易。

最終還是崽身邊負責照顧小狐貍的小太監瑪卡,想到了最適合的,撿了些孔雀尾羽給崽做了個毽子。

獸園的孔雀自是養得極好,即便是脫落的尾羽,亦是每一根都毛色絢爛至極,崽子拿到手後很是喜歡,小白爪一根根摸去,還試圖用來當小狐貍的“逗貓棒”。

不過主寵二人一個賽一個懶,小狐貍擡爪扒了幾下就不玩了,崽子則是學會踢法後,不出半盞茶的工夫就開始喊累要爹抱。

崽子的小身體趴上爹的膝頭,四肢仿佛練了軟骨功,韓深不伸手拉著點,這崽都能直接滑到地上去。

韓深無語又無奈:“……你不是說很喜歡嗎?才踢了幾個就不玩了。”

“喜翻看,不喜翻玩。”崽小奶音裏都透著氣喘籲籲,不知道還以為他剛跑了一千米,實則總共踢了不到十下。

韓深有些頭疼:“你現在連毽子都踢不動,以後如何考取武狀元?”

因武狀元還處於崽子的知識盲區,崽聞言只是哼哼唧唧:“那就不考,爹爹抱窩抱窩……嗚……”

韓深見崽已經嘰歪要哭,就知道這崽快忍不住了,沒辦法只能將又瘦了一點的崽子抱起:“爹抱你歇會兒,然後還要繼續踢。”

崽子應得爽快,喜滋滋和爹貼貼,仿佛耳朵裏只聽到了前半句。

果不其然,崽子往爹懷裏一趴就再也不想起了。

直到韓深聽聞芒果已經送到,才暗松口氣,總算能和小豬崽談判了。

見懷中小豬崽懶得仿佛沒長骨頭,韓深也不好將線擡太高:“你踢滿五十個,爹就讓他們把果子呈上來。”

崽子已經踢了九個,還是系繩的簡化版踢法,哪怕是兩歲多的小娃娃,再踢四十個也毫無難度,前提是他不是個小懶崽。

然而崽從小到大不論在哪個世界,之前都沒什麽自己走路鍛煉的機會,對鞋底的磨損率接近為零,他是真的懶慣了,非常抗拒親爹安排的運動任務。

但為了芒果果,他可以!

崽讓福貴拎好毽子,兩條小短腿共同努力,咻咻咻就完成了四十一個,一個不多一個也不少。

韓深臉色微變,沒想到這崽子竟然連十以外的數字也能流暢數下來,讓他沒法作假。

而且早知道芒果這麽好用,他就要八十個了。

至於崽子,一口氣將運動量拉滿,不僅額頭微微冒汗,小臉蛋也已經熱成紅蘋果。

韓深抱著崽等芒果,一邊用溫熱的棉帕幫崽擦臉,一邊安慰自己,雖然五十個門檻劃低了,但他也沒承諾要讓崽子吃芒果。

倒也不是他故意耍詐,這豬果性寒涼,本就不適合小病崽多吃,門檻定是要定高些才行。

而且摘下的青皮果子八百裏加急送過來,現在還只是半熟,還沒到能吃的時候。

在韓深的謀算和崽子的滿心期待中,六顆小豬果總算送到。

崽一雙深藍寶石的眼睛,瞬間亮成千瓦探照燈,目光如炬鎖定綢布托盤裏的六顆半青半黃的豬豬果。

韓深第一時間箍緊懷抱,懷中豬崽才沒化猴,被迫穩穩坐在爹的懷中。

韓深心中得意冷笑,士別三日,他如今可不是能被小壞崽隨意爬上頭頂的了:“好了,這果子爹給你找來了,但現在還沒熟透,再等個三五日就給你吃好不好?”

當然,熟了自然要再談新條件。

崽小臉頓時一垮,仰著小腦袋跟爹伸出白白軟軟的指頭確認:“三天?還是五天鴨?”

“少則三天,多則五天。”一並送來的食用說明是這樣說的。

崽委屈地撅起小嘴。

韓深看著懷中豬崽和小豬果隔空對望,眼巴巴看了六顆果子良久,心裏就說不出的想笑。

崽可憐兮兮問向親爹:“寶可以摸一下嗎?”

韓深搖頭:“臟。”沒熟之前清洗容易爛,果皮上指不定積了多少臟灰。

崽乖乖點頭,片刻後吸了吸小鼻子繼續問道:“那……寶可以聞聞嗎?”

韓深微頷首,示意楊全端近些,小崽子五感不似他這般靈敏。

崽嗅了嗅,撅嘴哼唧:“太遠了。”

楊全便又端近些,韓深如今習慣性箍緊懷中崽,也不怕他作亂。

結果變數還是發生了,就在楊全將托盤端到離崽一掌近的位置時,崽的小脖子突然如同安了彈簧般猛地向外彈射。

小嘴張到極致,嗷嗚一口咬住了距離最近的一顆芒果,韓深立即去搶,奈何崽子死不松口,直到連皮帶肉全都咬了下來。

湯匙大小的芒果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被崽子咕咚一下咽進肚裏,同時還十分講究地將芒果皮吐進親爹手裏。

正準備掰嘴的韓深:“…………”

作者有話要說:

崽:私密馬賽拔拔醬,你知道嘟,寶忍不住噠QAQ……

炒雞炒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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