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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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
夏茉覺得自己最近言情小說還有漫畫看得實在是有點太多了, 不然也不會在短短二十分鐘的午休中做了一場這樣古怪、沒有道理的夢。
更離譜的是，驚醒的那刻，她竟然真的覺得自己的嘴巴好像被什麽東西啄過一般, 某個地方，有種很難一言蔽之的酥麻感。
她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氣, 起伏不定的胸口早已將她出賣。
池頌恰好在看她:“怎麽了？”
“……”夏茉神情呆滯, 沒作答。
“做噩夢了？”他又問。
噩夢？
這種夢……應該算春.夢吧……
夏茉若有所思，兩秒後晃晃腦袋，猛地從池頌懷裏彈坐起身, 沒等他開口，她就匆匆丟下一句:“我睡醒了！先回教室了！”拔腿跑了。
池頌坐在草坪上沒動,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 唇邊勾起一抹輕柔的笑意。
一下午, 夏茉都有些心神不寧, 總是時不時想到夢裏的場景。
後來逼自己做了兩套數學試卷，混沌的大腦才逐漸明朗。
她告訴自己，這就是場沒頭沒尾的夢，她沒什麽好害羞的。
更何況，就算是真親了, 那又怎樣？她和池頌小時候玩過不少過家家的游戲，她那會兒就沒少親過他。
自我洗腦很成功, 漸漸的, 她將這事兒完全拋到了腦後。
放學時一如往常, 笑著鬧著跳上池頌車子後座, 雙手抱緊他的腰，跟他一起回了家。
*
周日, 池頌爸媽都不在家。
和往常一樣，他睡醒後去小區後面的公園晨跑了一圈，回來洗完澡又寫了兩張試卷。
臨近中午飯點，夏叔打來電話叫他去家裏吃飯。池頌習以為常，穿著睡衣踩著拖鞋出門上了二樓。
剛進門，迎面飄來濃郁的帶著辛辣氣的飯菜香。
池頌鼻尖發癢，嗅了下，將呼之欲出的噴嚏憋回去，反手關上門，走進客廳。
廚房裏的夏青松聽見動靜，關掉轟隆作響的油煙機，又將爐盤的火調到最小，推開推拉門，探了腦袋出來，和池頌打招呼:“小頌，你先坐，飯還沒好。”
池頌朝著夏青松看過去，點頭問好，有幾分狐疑:“夏叔，您今天怎麽有空在家做飯，不需要去店裏嗎？”
夏青松擺擺手，嘆了口氣:“今天這個腰不太舒服，休息半天，下午再去。”
“要不我給您按摩按摩？”池頌問。
夏青松有腰肌勞損，這毛病和池頌爺爺如出一轍。
池頌很小就從給爺爺看病的醫生那兒學會了一套極其標準的按摩手法，之前夏青松疼的下不了床，池頌幫他按摩過好幾回，每次都緩解不少。
不過今天難得是休息日，夏青松不想池頌這孩子來家裏吃飯還得給他出力幹活，大咧咧笑開，擺手拒絕了他的提議:“沒事兒，我剛貼了膏藥，現在已經好多了。”
池頌看著夏青松，還想說些什麽，夏青松就岔開了話題:“茉茉還沒起床呢，你先自己玩會兒，我先去做飯。”
“她還沒起床？”池頌有一絲詫異。
“可不是嘛！這都快十一點了，還賴著呢，我剛叫過一次，這小丫頭又發好大的脾氣。”夏青松指控起夏茉，又想到池頌能治她，挑眉道:“欸，要不你去叫叫她？”
夏茉從小就有起床氣，不過池頌向來不怕。
“行。”他沖夏青松淡淡笑了下，一口答應，踩著拖鞋往夏茉臥室方向走去。
夏茉睡覺沒有關門的習慣。
池頌剛走到門口，一眼就看到了窩在鵝黃色小床上安然熟睡的夏茉。
她從小睡相就很乖，幾乎不怎麽翻身，大多數時候都保持平躺的姿勢，此刻兩只胳膊各摟著一個玩偶，可愛精致的像是擺在櫥窗裏的娃娃手辦。
池頌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有一瞬，不太想打擾她。
站在床邊掙紮了幾秒鐘，他眼含笑意地蹲下身，伸手捏住了夏茉臉頰，溫聲喊人:“夏小豬，起床了。”
夏茉蹙眉，晃動腦袋，臉頰從他手裏掙紮出去，語氣哀怨又暴躁:“池頌，你別亂動。”
池頌沒再動手，但嘴巴沒停:“你昨天熬夜了？”
夏茉抱著玩偶迷迷糊糊地答:“嗯……”
“看漫畫？”
“沒……”
“那幹嘛呢？”
“聊天。”
“雲姝家裏的事兒還沒解決？”
“沒和她聊。”
“那和誰？”
“……”夏茉沈默，不知道是懶得回答，還是又睡了過去。
池頌等了幾秒，看她沒動靜，又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臉頰:“問你話呢，和誰？”
夏茉困得不行，聲音悶在喉嚨裏:“陳……澈。”
和陳澈聊天聊熬夜？
和他說幾句話就說要睡覺，不然黑眼圈會變重？
池頌臉色驟變，咬肌動了下:“……”
沈吟數秒，還是沒忍住那股火氣，黑著臉一把掐住她的臉頰，厲聲道:“起來，別睡了。”
這回他手上力度有些大，夏茉疼的困倦飛散，睜開眼睛滿腹怨氣的大叫起來:“池頌！！！！你到底要幹嘛！！”
少女嗓音尖銳，高昂的音調像是一只百靈鳥，被人踩了尾巴準備下一秒報仇，把對方啄死的那種。
這樣的場面池頌早就習以為常，他漫不經心地掏掏耳朵，有問必答:“當然是叫你起床，還能幹嘛？”
“我不起。”夏茉抱著玩偶翻身背對起他，哀聲怨道，“好不容易放假，我要多睡一會兒！”
“那我掀被子了？”池頌站起身，故意嚇她。
“……”夏茉一動不動。
“我真掀了？”池頌彎腰，試探性地拽住被角。
哪想下一秒，夏茉遽然翻身回來平躺，“嘩啦”一下，自己把被子掀開了。
“不勞你費事兒，我自己來。”她閉著眼睛說話，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同他耍賴。
叫夏茉起床還真是比考年級第一還難，她怎麽就不按套路出牌呢？池頌嘆氣，確實有點拿她沒轍了。
站在床邊思考著怎麽繼續和她鬥智鬥勇，心想要不幹脆直接把她抱下來？結果視線不經意一掃，忽然在她腿側頓住。
一秒，兩秒，三秒。
反應過來的池頌匆忙別開視線，低聲提醒:“你能不能註意點兒。”
夏茉睜開眼睛冷冷瞥他:“註意什麽？”
池頌視線在地板上亂瞟，臉如火燒，根本不敢看她，心猿意馬地輕咳了聲:“睡裙。”
睡裙？夏茉視線往自己身上移動，發現裙擺一角不知道什麽時候向上翻起來一大部分，她左側的大腿就這樣赤裸裸地暴露在池頌的視野中。
她楞怔。
但很快強裝鎮定地哦了聲，伸手往下扯了扯裙擺，讓它恢覆到原本的長度。
只是，一想到池頌剛才看到了，夏茉耳根就不受控地燒了起來。
池頌用餘光瞥見她的衣衫恢覆平整狀態，恍然松了口氣，重新擡眸看她，催促起來:“起來，準備吃飯了。”
“你讓我多賴會床能怎麽樣？”夏茉罵罵咧咧的，但還是乖乖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挪到床邊，雙手撐在軟塌塌的床墊上，踩上擱在地板上的拖鞋起身。
不知道是起的太猛，還是睡太久沒吃早飯，大腦忽然有點兒供血不足，無數個黑白的雪花突然飄進了她的視野。
靠，好暈！
夏茉下意識弓腰，閉目緩神，身體左右搖擺。
池頌察覺不對，伸手扶她:“沒事吧？”
夏茉的眩暈卻在此刻變得劇烈，還沒來得及答話，身體一僵，忽然不受控向後仰去。
出於本能，摔下去的那瞬間她一把拽住了池頌的手臂。
“砰”地一聲悶響，她的後背結結實實地砸向床墊。
毫無防備的池頌也被她拽了下來，少年高挑的身影壓上來的那刻，夏茉無比清晰的感受到，有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從她耳廓蹭了過去。
“……”
“……”
是他的嘴唇嗎？夏茉瞳孔瞪大，心跳如同暴雨天的雷鳴，轟隆轟隆，仿佛要把她整個胸腔震碎那般。
她的大腦徹底宕機。
池頌腦袋埋在她頸間，撲鼻而來的是少女身上清甜的果香氣。
桃子味？
她換沐浴露了？
池頌亂七八糟的想著。
轉念，遽然發現不對！
現在好像不是想種問題的時候。
池頌屏氣凝神，可兩人身體貼的嚴絲合縫，他的心跳早已抑制不住地亂了節奏，正如擂鼓般響徹。
都什麽年頭了，摔倒還能摔出這麽暧昧，這麽言情的姿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擱這兒演電視劇。
他強迫定神，輕輕呼了口氣出去。
隨後屈膝抵住床墊，擱在她臉側的手肘配合著發力，倏地撐起身體，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但，沒完全拉開。
他撞上她清亮透徹的眼睛，兩人目光交織的那一刻，好像有一簇火花，轟隆一聲在他的腦海裏炸開。
身下的人像是只小貓，躺的筆直，眼神也直楞楞的。不知道是被此刻的場面嚇到了，還是反應慢半拍，還在狀態之外。
四目相對，良久，良久。
氣氛一點一點沈寂下去。
夏茉不知所措，脊背發麻，像被什麽捆住手腳那般，僵硬的不行，葡萄一般黑亮的眼睛定定地望著他，呼吸緩慢又沈重。
池頌也沒好到哪去兒，耳廓紅的像被火烤過一般。目光無處安放，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落點，一個勁在她精致漂亮的五官上游移，只在掃過她唇畔的那刻稍稍頓了下。
幹澀的喉結滾了下，薄唇翕動，他別開臉，打破沈寂:“我……”
然而，沒等他說完，一直神情呆滯的夏茉忽然大喊了聲:“池頌！誰！誰讓你上我的床了？”
“？”池頌恍然，覺得這個問題好奇怪，甚至有些匪夷所思，“如果我沒記錯，剛才是你把我拽上來的？”
“我拽你你就上來？”夏茉音調高揚，臉紅的像是熟透的櫻桃，心慌意亂，只能硬著頭皮強行甩鍋，“池頌，你懂不懂什麽叫矜持！”
講點道理好吧？
池頌不認輸地反唇相譏:“你就懂矜持了？”
“？”
“手往哪兒摸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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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茉覺得自己最近言情小說還有漫畫看得實在是有點太多了, 不然也不會在短短二十分鐘的午休中做了一場這樣古怪、沒有道理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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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氣, 起伏不定的胸口早已將她出賣。
池頌恰好在看她:“怎麽了？”
“……”夏茉神情呆滯, 沒作答。
“做噩夢了？”他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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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 夏茉都有些心神不寧, 總是時不時想到夢裏的場景。
後來逼自己做了兩套數學試卷，混沌的大腦才逐漸明朗。
她告訴自己，這就是場沒頭沒尾的夢，她沒什麽好害羞的。
更何況，就算是真親了, 那又怎樣？她和池頌小時候玩過不少過家家的游戲，她那會兒就沒少親過他。
自我洗腦很成功, 漸漸的, 她將這事兒完全拋到了腦後。
放學時一如往常, 笑著鬧著跳上池頌車子後座, 雙手抱緊他的腰，跟他一起回了家。
*
周日, 池頌爸媽都不在家。
和往常一樣，他睡醒後去小區後面的公園晨跑了一圈，回來洗完澡又寫了兩張試卷。
臨近中午飯點，夏叔打來電話叫他去家裏吃飯。池頌習以為常，穿著睡衣踩著拖鞋出門上了二樓。
剛進門，迎面飄來濃郁的帶著辛辣氣的飯菜香。
池頌鼻尖發癢，嗅了下，將呼之欲出的噴嚏憋回去，反手關上門，走進客廳。
廚房裏的夏青松聽見動靜，關掉轟隆作響的油煙機，又將爐盤的火調到最小，推開推拉門，探了腦袋出來，和池頌打招呼:“小頌，你先坐，飯還沒好。”
池頌朝著夏青松看過去，點頭問好，有幾分狐疑:“夏叔，您今天怎麽有空在家做飯，不需要去店裏嗎？”
夏青松擺擺手，嘆了口氣:“今天這個腰不太舒服，休息半天，下午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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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松有腰肌勞損，這毛病和池頌爺爺如出一轍。
池頌很小就從給爺爺看病的醫生那兒學會了一套極其標準的按摩手法，之前夏青松疼的下不了床，池頌幫他按摩過好幾回，每次都緩解不少。
不過今天難得是休息日，夏青松不想池頌這孩子來家裏吃飯還得給他出力幹活，大咧咧笑開，擺手拒絕了他的提議:“沒事兒，我剛貼了膏藥，現在已經好多了。”
池頌看著夏青松，還想說些什麽，夏青松就岔開了話題:“茉茉還沒起床呢，你先自己玩會兒，我先去做飯。”
“她還沒起床？”池頌有一絲詫異。
“可不是嘛！這都快十一點了，還賴著呢，我剛叫過一次，這小丫頭又發好大的脾氣。”夏青松指控起夏茉，又想到池頌能治她，挑眉道:“欸，要不你去叫叫她？”
夏茉從小就有起床氣，不過池頌向來不怕。
“行。”他沖夏青松淡淡笑了下，一口答應，踩著拖鞋往夏茉臥室方向走去。
夏茉睡覺沒有關門的習慣。
池頌剛走到門口，一眼就看到了窩在鵝黃色小床上安然熟睡的夏茉。
她從小睡相就很乖，幾乎不怎麽翻身，大多數時候都保持平躺的姿勢，此刻兩只胳膊各摟著一個玩偶，可愛精致的像是擺在櫥窗裏的娃娃手辦。
池頌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有一瞬，不太想打擾她。
站在床邊掙紮了幾秒鐘，他眼含笑意地蹲下身，伸手捏住了夏茉臉頰，溫聲喊人:“夏小豬，起床了。”
夏茉蹙眉，晃動腦袋，臉頰從他手裏掙紮出去，語氣哀怨又暴躁:“池頌，你別亂動。”
池頌沒再動手，但嘴巴沒停:“你昨天熬夜了？”
夏茉抱著玩偶迷迷糊糊地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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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幹嘛呢？”
“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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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茉沈默，不知道是懶得回答，還是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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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陳澈聊天聊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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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場面池頌早就習以為常，他漫不經心地掏掏耳朵，有問必答:“當然是叫你起床，還能幹嘛？”
“我不起。”夏茉抱著玩偶翻身背對起他，哀聲怨道，“好不容易放假，我要多睡一會兒！”
“那我掀被子了？”池頌站起身，故意嚇她。
“……”夏茉一動不動。
“我真掀了？”池頌彎腰，試探性地拽住被角。
哪想下一秒，夏茉遽然翻身回來平躺，“嘩啦”一下，自己把被子掀開了。
“不勞你費事兒，我自己來。”她閉著眼睛說話，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同他耍賴。
叫夏茉起床還真是比考年級第一還難，她怎麽就不按套路出牌呢？池頌嘆氣，確實有點拿她沒轍了。
站在床邊思考著怎麽繼續和她鬥智鬥勇，心想要不幹脆直接把她抱下來？結果視線不經意一掃，忽然在她腿側頓住。
一秒，兩秒，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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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茉睜開眼睛冷冷瞥他:“註意什麽？”
池頌視線在地板上亂瞟，臉如火燒，根本不敢看她，心猿意馬地輕咳了聲:“睡裙。”
睡裙？夏茉視線往自己身上移動，發現裙擺一角不知道什麽時候向上翻起來一大部分，她左側的大腿就這樣赤裸裸地暴露在池頌的視野中。
她楞怔。
但很快強裝鎮定地哦了聲，伸手往下扯了扯裙擺，讓它恢覆到原本的長度。
只是，一想到池頌剛才看到了，夏茉耳根就不受控地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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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起的太猛，還是睡太久沒吃早飯，大腦忽然有點兒供血不足，無數個黑白的雪花突然飄進了她的視野。
靠，好暈！
夏茉下意識弓腰，閉目緩神，身體左右搖擺。
池頌察覺不對，伸手扶她:“沒事吧？”
夏茉的眩暈卻在此刻變得劇烈，還沒來得及答話，身體一僵，忽然不受控向後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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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防備的池頌也被她拽了下來，少年高挑的身影壓上來的那刻，夏茉無比清晰的感受到，有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從她耳廓蹭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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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頌腦袋埋在她頸間，撲鼻而來的是少女身上清甜的果香氣。
桃子味？
她換沐浴露了？
池頌亂七八糟的想著。
轉念，遽然發現不對！
現在好像不是想種問題的時候。
池頌屏氣凝神，可兩人身體貼的嚴絲合縫，他的心跳早已抑制不住地亂了節奏，正如擂鼓般響徹。
都什麽年頭了，摔倒還能摔出這麽暧昧，這麽言情的姿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擱這兒演電視劇。
他強迫定神，輕輕呼了口氣出去。
隨後屈膝抵住床墊，擱在她臉側的手肘配合著發力，倏地撐起身體，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但，沒完全拉開。
他撞上她清亮透徹的眼睛，兩人目光交織的那一刻，好像有一簇火花，轟隆一聲在他的腦海裏炸開。
身下的人像是只小貓，躺的筆直，眼神也直楞楞的。不知道是被此刻的場面嚇到了，還是反應慢半拍，還在狀態之外。
四目相對，良久，良久。
氣氛一點一點沈寂下去。
夏茉不知所措，脊背發麻，像被什麽捆住手腳那般，僵硬的不行，葡萄一般黑亮的眼睛定定地望著他，呼吸緩慢又沈重。
池頌也沒好到哪去兒，耳廓紅的像被火烤過一般。目光無處安放，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落點，一個勁在她精致漂亮的五官上游移，只在掃過她唇畔的那刻稍稍頓了下。
幹澀的喉結滾了下，薄唇翕動，他別開臉，打破沈寂:“我……”
然而，沒等他說完，一直神情呆滯的夏茉忽然大喊了聲:“池頌！誰！誰讓你上我的床了？”
“？”池頌恍然，覺得這個問題好奇怪，甚至有些匪夷所思，“如果我沒記錯，剛才是你把我拽上來的？”
“我拽你你就上來？”夏茉音調高揚，臉紅的像是熟透的櫻桃，心慌意亂，只能硬著頭皮強行甩鍋，“池頌，你懂不懂什麽叫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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