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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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
《尋覓》真的不好看。
不過倒也算不上多爛, 就是劇情人設都無聊透頂，看一眼就猜得出後續發展，以至於夏茉連半場都沒堅持住就睡著了, 腦袋歪倒在池頌肩膀上，睡相很是嬌憨。
池頌怕吵醒她，全程都沒敢動。直到電影散場, 燈光亮起, 才輕輕用骨節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小豬，起床。”他低聲喊她，聲音混著點兒寵溺的笑。
夏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腦袋從他肩膀上擡起:“結束了？”
“嗯。”
“男主去搶婚沒？”
“搶了。”
“還行，不算太窩囊。”夏茉伸懶腰, 打了個哈欠, “走吧, 去吃飯。”
池頌靠在椅子上, 捏捏被她一直枕著有些酸脹的右側肩膀，撈起擱在左邊椅子上的書包，起身。
出了電影院，兩人在商場負一樓吃了碗花甲米線，回了學校。
一中每周日晚上7:00—8點30都要上晚自習, 只是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直到上課鈴聲響起, 陳澈都沒出現。
夏茉以為他是在外面擺攤沒註意時間, 過一會兒就會來, 結果直到放學都沒瞧見他的身影。
這真的太奇怪了。
不光是她, 班裏其他同學也很詫異。
有幾個一直很關註陳澈的女生下課鈴聲一響，就跑來問夏茉知不知道其中緣由。
夏茉坐在位置上收拾書包, 有些無奈地沖她們搖頭:“我也不知道。”
肉眼可見，女孩兒們一瞬變成了洩氣的皮球。
“班長都不知道啊……”
“他怎麽沒來呢？”
“生病了？”
“還是家裏有事？”
“哎，我今天還想問他題呢。”
“我也是。”
她們嘆著氣離開，夏茉的座位一瞬變得寬敞。
其實在晚自習上了一半的時候夏茉趁著班主任出去，偷偷把擱在桌兜裏的手機拿了出來。
【今天怎麽沒來上晚自習？】她用扣扣給陳澈發了消息過去，結果那邊安靜如雞，一直都現在沒給她回覆。
夏茉坐在位置上，停下收書的手，有些若有所思。
她想起來陳澈說，他媽媽生病了。
病的很嚴重嗎？莫非是因為要照顧媽媽所以沒辦法來上晚自習？
夏茉陷入沈思，直到雲姝轉過來，提醒她:“茉茉，池頌在門口等你。”她擡頭，往門口看去。
少年姿態一貫散漫，雙手抄兜倚靠在門框上，沖她微微挑了下眉梢。
“來了。”夏茉揚聲道，把筆盒塞進書包，起身走出座位，和雲姝道別，“我先走啦，雲姝，拜拜！”
雲姝點頭:“嗯，拜拜。”
夏茉走到池頌面前，隨手把書包塞進他懷裏。
他換到手裏拎著，兩人並排往教學樓外走去。
池頌今天沒騎車，他們徑直出了校門，左拐往公車站走去。
夏茉一直在想陳澈的事兒，步子放的很慢，也沒像從前一樣嘰嘰喳喳。
她安靜的有點太奇怪了。
池頌側目睨她，少女挺翹的鼻尖上泛著點油光，眼睫纖長低低垂落，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看了幾秒，他低聲問:“想什麽呢？”
夏茉脫口而出:“我在想陳澈。”
池頌腳步滯住:“？”
夏茉嘆息:“他今天沒來上晚自習。”
池頌:“哦，然後呢？”
夏茉:“我有點擔心他。”
池頌:“他有什麽好擔心的？”
“你不懂……”夏茉沒辦法和他說那麽清楚，可越是含糊其辭，池頌就越不爽。
鼻腔溢出一聲冷哼，他問:“你怎麽不擔心擔心我？”
夏茉擡眸看他，神情困惑:“擔心你什麽？”
池頌伸出手，攤開掌心給她看。
夏茉瞪著眼睛，視線描摹他掌心紋路，看了半晌，這才找到端倪。
她指指他掌心那道和紋路重疊，細長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的傷口，重新擡頭看他:“你這怎麽弄的？”
池頌:“翻試卷劃的。”
嘖，池矯情又犯病了。夏茉心下嘀咕，慢慢悠悠地收回視線，故意謔他:“別擔心，死不了的。”
話罷，她又裝模作樣地瞥了眼手表，一臉認真道:“小夏醫生覺得，你這傷再過兩分鐘就愈合了。”
“……”
*
回到家，是晚上九點半。
夏茉收拾好明早要交的作業和要穿的校服，洗完澡爬上了床。
難得可以早睡，她卻半點困意都沒有。靠在床頭櫃上單手托著手機，從漫畫app跳到小說app又跳到廣播電臺，平日裏用來消遣娛樂的軟件全都翻了個遍。
最後，還是沒忍住點開了陳澈的對話框。
下午碰上他擺攤那會兒，他們還說晚自習見，怎麽突然就沒來呢？還一條消息都不回。
夏茉陷入怔忪，有點擔心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麽難以處理的事兒，連忙又陳澈發了新消息過去
【是出什麽事了嗎？】
【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盡管告訴我。】
然而，兩條消息發過去快半個小時，陳澈那邊還是遲遲都未有回音。
夏茉等到困倦，不知何時陷入了酣睡。
陳澈還是沒出現。
沒回消息，也沒來學校。
不過班主任和各科老師對此沒表現出什麽異常，起碼可以證明他多半是有什麽急事請了假，不是無緣無故曠課。
她沒那麽擔心了。
但之前星期日晚上就找過夏茉的那幾個女孩兒，又圍在了她的座位旁。
她們七嘴八舌說了很多，夏茉聽的雲裏霧裏，反應了好半晌才明白，她們是看陳澈這兩天扣扣一直都沒顯示上線狀態，聯系不上他特別擔心，希望夏茉這個班長能去找班主任問問，陳澈怎麽沒來上課？
夏茉受不住她們磨人的功夫，只能趁著大課間去了趟老師辦公室。
只是她剛走到門口，正準備敲門喊報告，就聽辦公室裏，忽然傳來二班班主任的聲音:“你們班那個陳澈啊……真是個命苦的孩子。”
一班班主任:“可不是嗎，爸爸去世的早，家裏也沒什麽經濟來源，最近他媽媽又生病了，前段時間剛做完手術。”
“不過這孩子也真是爭氣，學習一點兒都沒落下。”
……
夏茉站在門外靜靜聽著老師們的討論，心下愕然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低沈的男聲:“夏茉？你傻站在這兒幹嘛呢？”
夏茉嚇了一跳，肩膀瑟縮了下，心臟撲通撲通地猛跳，驚魂未定地捂著胸口回頭，小聲抱怨了句:“許老師，您走路怎麽沒聲兒啊！”
“不懂了吧，這是老師的必修課。”許思齊咧嘴笑開，“要是我們走路有聲怎麽在後門抓你們這群上課不認真的小兔崽子。”
夏茉直呼冤枉:“您可不能一桿子打死所有人啊！我從來沒在您課上不認真聽講過。”
許思齊揚眉調笑:“你是沒有，但是你高一那會兒，沒少幫池頌那臭小子打掩護吧？”
許思齊是夏茉高一班級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雖然已經教書十幾年，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但卻是個特別能追得上潮流，心態十分年輕的老師。
他說話有梗，上課也有趣，總是時不時爆一兩句金句，輕而易舉就能和同學打成一片，是一中最受歡迎的老師。高一那會兒，夏茉和池頌私底下都管他叫“許活寶”，只是現在，“許活寶”被分配去帶理科班的語文課了，算是和夏茉無緣了。
看他翻舊賬，夏茉選擇裝傻：“啊？有嗎？”
許思齊習慣了她插科打諢，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笑瞇瞇地問：“你來找楊老師？”
夏茉瘋狂點頭：“嗯嗯！”
許思齊推開辦公室的大門，視線瞥到最裏面正在看電腦的楊柳，喊了聲：“小楊，你們班夏茉找你。”
楊柳慌忙把電視劇關掉，偏頭往門口看去：“怎麽了？夏茉。”
“額……”夏茉走上前，組織語言好一會兒，緩緩翕動雙唇，“班裏好多同學都很擔心陳澈，大家讓我來問問您，他這兩天為什麽沒來學校？”
楊柳端起保杯溫，喝了口藏在裏面的冰鎮珍珠奶茶，意猶未盡地抿抿唇:“哦，他家裏最近有點事，請假了。”
“……這樣啊。”夏茉喃喃，又想起來剛才在門口聽到的那些話，陷入沈思。
看她一動不動，楊柳又補了句：“他自己請假的，沒具體說什麽事。”
夏茉回過神，沖楊柳點頭：“好的老師，我回去告訴同學們。”
楊柳嗯了聲，又想起一件事兒，指指桌子：“這是今天要做的試卷，你帶回去給同學們發了。”
“好。”夏茉應聲點頭，抱起桌上試卷，和楊柳打招呼，“那我先走了，老師。”
“去吧去吧。”楊柳擺擺手，拿起保溫杯，又喝了口奶茶。
夏茉轉身往門口走去，結果許思齊又忽然叫住她:“欸！夏茉，你去把池頌那臭小子給我叫來。”
她停步，看過去，長睫撲閃了下:“他作文又寫跑題了？”
許思齊啞然失笑:“哈哈哈哈你這孩子，這麽了解池頌啊！”
夏茉驕傲挺胸，唇角揚起漂亮的弧度：“那當然，他屁股上有幾顆痣我都知道。”
此話一出，辦公室其他不知情的老師紛紛瞪大了眼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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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覓》真的不好看。
不過倒也算不上多爛, 就是劇情人設都無聊透頂，看一眼就猜得出後續發展，以至於夏茉連半場都沒堅持住就睡著了, 腦袋歪倒在池頌肩膀上，睡相很是嬌憨。
池頌怕吵醒她，全程都沒敢動。直到電影散場, 燈光亮起, 才輕輕用骨節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小豬，起床。”他低聲喊她，聲音混著點兒寵溺的笑。
夏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腦袋從他肩膀上擡起:“結束了？”
“嗯。”
“男主去搶婚沒？”
“搶了。”
“還行，不算太窩囊。”夏茉伸懶腰, 打了個哈欠, “走吧, 去吃飯。”
池頌靠在椅子上, 捏捏被她一直枕著有些酸脹的右側肩膀，撈起擱在左邊椅子上的書包，起身。
出了電影院，兩人在商場負一樓吃了碗花甲米線，回了學校。
一中每周日晚上7:00—8點30都要上晚自習, 只是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直到上課鈴聲響起, 陳澈都沒出現。
夏茉以為他是在外面擺攤沒註意時間, 過一會兒就會來, 結果直到放學都沒瞧見他的身影。
這真的太奇怪了。
不光是她, 班裏其他同學也很詫異。
有幾個一直很關註陳澈的女生下課鈴聲一響，就跑來問夏茉知不知道其中緣由。
夏茉坐在位置上收拾書包, 有些無奈地沖她們搖頭:“我也不知道。”
肉眼可見，女孩兒們一瞬變成了洩氣的皮球。
“班長都不知道啊……”
“他怎麽沒來呢？”
“生病了？”
“還是家裏有事？”
“哎，我今天還想問他題呢。”
“我也是。”
她們嘆著氣離開，夏茉的座位一瞬變得寬敞。
其實在晚自習上了一半的時候夏茉趁著班主任出去，偷偷把擱在桌兜裏的手機拿了出來。
【今天怎麽沒來上晚自習？】她用扣扣給陳澈發了消息過去，結果那邊安靜如雞，一直都現在沒給她回覆。
夏茉坐在位置上，停下收書的手，有些若有所思。
她想起來陳澈說，他媽媽生病了。
病的很嚴重嗎？莫非是因為要照顧媽媽所以沒辦法來上晚自習？
夏茉陷入沈思，直到雲姝轉過來，提醒她:“茉茉，池頌在門口等你。”她擡頭，往門口看去。
少年姿態一貫散漫，雙手抄兜倚靠在門框上，沖她微微挑了下眉梢。
“來了。”夏茉揚聲道，把筆盒塞進書包，起身走出座位，和雲姝道別，“我先走啦，雲姝，拜拜！”
雲姝點頭:“嗯，拜拜。”
夏茉走到池頌面前，隨手把書包塞進他懷裏。
他換到手裏拎著，兩人並排往教學樓外走去。
池頌今天沒騎車，他們徑直出了校門，左拐往公車站走去。
夏茉一直在想陳澈的事兒，步子放的很慢，也沒像從前一樣嘰嘰喳喳。
她安靜的有點太奇怪了。
池頌側目睨她，少女挺翹的鼻尖上泛著點油光，眼睫纖長低低垂落，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看了幾秒，他低聲問:“想什麽呢？”
夏茉脫口而出:“我在想陳澈。”
池頌腳步滯住:“？”
夏茉嘆息:“他今天沒來上晚自習。”
池頌:“哦，然後呢？”
夏茉:“我有點擔心他。”
池頌:“他有什麽好擔心的？”
“你不懂……”夏茉沒辦法和他說那麽清楚，可越是含糊其辭，池頌就越不爽。
鼻腔溢出一聲冷哼，他問:“你怎麽不擔心擔心我？”
夏茉擡眸看他，神情困惑:“擔心你什麽？”
池頌伸出手，攤開掌心給她看。
夏茉瞪著眼睛，視線描摹他掌心紋路，看了半晌，這才找到端倪。
她指指他掌心那道和紋路重疊，細長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的傷口，重新擡頭看他:“你這怎麽弄的？”
池頌:“翻試卷劃的。”
嘖，池矯情又犯病了。夏茉心下嘀咕，慢慢悠悠地收回視線，故意謔他:“別擔心，死不了的。”
話罷，她又裝模作樣地瞥了眼手表，一臉認真道:“小夏醫生覺得，你這傷再過兩分鐘就愈合了。”
“……”
*
回到家，是晚上九點半。
夏茉收拾好明早要交的作業和要穿的校服，洗完澡爬上了床。
難得可以早睡，她卻半點困意都沒有。靠在床頭櫃上單手托著手機，從漫畫app跳到小說app又跳到廣播電臺，平日裏用來消遣娛樂的軟件全都翻了個遍。
最後，還是沒忍住點開了陳澈的對話框。
下午碰上他擺攤那會兒，他們還說晚自習見，怎麽突然就沒來呢？還一條消息都不回。
夏茉陷入怔忪，有點擔心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麽難以處理的事兒，連忙又陳澈發了新消息過去
【是出什麽事了嗎？】
【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盡管告訴我。】
然而，兩條消息發過去快半個小時，陳澈那邊還是遲遲都未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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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澈還是沒出現。
沒回消息，也沒來學校。
不過班主任和各科老師對此沒表現出什麽異常，起碼可以證明他多半是有什麽急事請了假，不是無緣無故曠課。
她沒那麽擔心了。
但之前星期日晚上就找過夏茉的那幾個女孩兒，又圍在了她的座位旁。
她們七嘴八舌說了很多，夏茉聽的雲裏霧裏，反應了好半晌才明白，她們是看陳澈這兩天扣扣一直都沒顯示上線狀態，聯系不上他特別擔心，希望夏茉這個班長能去找班主任問問，陳澈怎麽沒來上課？
夏茉受不住她們磨人的功夫，只能趁著大課間去了趟老師辦公室。
只是她剛走到門口，正準備敲門喊報告，就聽辦公室裏，忽然傳來二班班主任的聲音:“你們班那個陳澈啊……真是個命苦的孩子。”
一班班主任:“可不是嗎，爸爸去世的早，家裏也沒什麽經濟來源，最近他媽媽又生病了，前段時間剛做完手術。”
“不過這孩子也真是爭氣，學習一點兒都沒落下。”
……
夏茉站在門外靜靜聽著老師們的討論，心下愕然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低沈的男聲:“夏茉？你傻站在這兒幹嘛呢？”
夏茉嚇了一跳，肩膀瑟縮了下，心臟撲通撲通地猛跳，驚魂未定地捂著胸口回頭，小聲抱怨了句:“許老師，您走路怎麽沒聲兒啊！”
“不懂了吧，這是老師的必修課。”許思齊咧嘴笑開，“要是我們走路有聲怎麽在後門抓你們這群上課不認真的小兔崽子。”
夏茉直呼冤枉:“您可不能一桿子打死所有人啊！我從來沒在您課上不認真聽講過。”
許思齊揚眉調笑:“你是沒有，但是你高一那會兒，沒少幫池頌那臭小子打掩護吧？”
許思齊是夏茉高一班級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雖然已經教書十幾年，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但卻是個特別能追得上潮流，心態十分年輕的老師。
他說話有梗，上課也有趣，總是時不時爆一兩句金句，輕而易舉就能和同學打成一片，是一中最受歡迎的老師。高一那會兒，夏茉和池頌私底下都管他叫“許活寶”，只是現在，“許活寶”被分配去帶理科班的語文課了，算是和夏茉無緣了。
看他翻舊賬，夏茉選擇裝傻：“啊？有嗎？”
許思齊習慣了她插科打諢，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笑瞇瞇地問：“你來找楊老師？”
夏茉瘋狂點頭：“嗯嗯！”
許思齊推開辦公室的大門，視線瞥到最裏面正在看電腦的楊柳，喊了聲：“小楊，你們班夏茉找你。”
楊柳慌忙把電視劇關掉，偏頭往門口看去：“怎麽了？夏茉。”
“額……”夏茉走上前，組織語言好一會兒，緩緩翕動雙唇，“班裏好多同學都很擔心陳澈，大家讓我來問問您，他這兩天為什麽沒來學校？”
楊柳端起保杯溫，喝了口藏在裏面的冰鎮珍珠奶茶，意猶未盡地抿抿唇:“哦，他家裏最近有點事，請假了。”
“……這樣啊。”夏茉喃喃，又想起來剛才在門口聽到的那些話，陷入沈思。
看她一動不動，楊柳又補了句：“他自己請假的，沒具體說什麽事。”
夏茉回過神，沖楊柳點頭：“好的老師，我回去告訴同學們。”
楊柳嗯了聲，又想起一件事兒，指指桌子：“這是今天要做的試卷，你帶回去給同學們發了。”
“好。”夏茉應聲點頭，抱起桌上試卷，和楊柳打招呼，“那我先走了，老師。”
“去吧去吧。”楊柳擺擺手，拿起保溫杯，又喝了口奶茶。
夏茉轉身往門口走去，結果許思齊又忽然叫住她:“欸！夏茉，你去把池頌那臭小子給我叫來。”
她停步，看過去，長睫撲閃了下:“他作文又寫跑題了？”
許思齊啞然失笑:“哈哈哈哈你這孩子，這麽了解池頌啊！”
夏茉驕傲挺胸，唇角揚起漂亮的弧度：“那當然，他屁股上有幾顆痣我都知道。”
此話一出，辦公室其他不知情的老師紛紛瞪大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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