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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謙面露姨母笑，咳咳兩聲道：“你二人真是，哎對了還得有一人幫忙。”
他一手一人推著二人往前趕，直徑走向所指‘曹操’的位置，對方一身紫衣正站崗般立在陽光下，前前後後身邊無一人敢搭話。
“裴將軍——”
裴少詩道：“二位殿下找下官何事？”
周謙樂呵一把伸手搭起裴少詩肩膀，因對方比自己高出半個頭不得不點個腳勉強保持姿勢，“你真是見外，我們找你有事商量。”
蒼淩挑眉，周謙道：“我們得統一戰線吧。”
裴少詩不大樂意搭理人，直道：“何事？”
周謙：“我妹妹和親的事你可聽說了？”
提起周知微裴少詩眉間去燥反而有一絲呆，周謙見他神色明顯多出一份耐心繼而道：“咱們進篷聊。”
帳篷內伺候的丫鬟全部退下只留他們幾人。
“我誠心講安嬪娘娘的確是在物色人家，太後看中了秦傅元，但秦大人那狗脾氣不得了喲，皇後娘娘倚重沈家，沈安跟二哥有一陣子在一塊玩，可沈安是庶子身份上配不上，說起來這事還得看父皇的意思。”周謙自個兒喝茶要給其他三人倒發現沒多餘茶杯便作罷。
裴少詩：“不可和親，京中擇選公主可有話？”
周謙道：“我那妹妹從小聽話，安嬪讓她嫁誰她就沒有二話。”他目光投向沈默的二人，“蒼兄你說點？”
點到自己蒼淩才講話，“比起和親選京中已是上策，可北戎使團還在京何不想想和親的事怎麽攪亂了。”
周謙：“對對對，可這事看父皇啊，如今北戎與大周關系緩和有三年餘不到萬不得已定是不會兵刃相向。”
“四殿下與那北戎公主關系如何？”蒼淩一問其餘人瞬間懂其中之意，周謙撓撓額頭支支吾吾：“我與她，能有什麽關系？她眼裏只有六弟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周祈遠道：“北戎公主與三少主不和多年，和親換質子是二人爭權手段，我想這事或許可以跟那位公主私下商量。”
裴少詩：“四殿下可願意前往北戎當質子？”
一去後寄人籬下的日子望不到頭，山高路遠的，周謙幹笑道：“說實話我是不願去北戎的，可好歹我是個男子總比送知微一女孩子去那遠地好。”
周謙：“趁著踏青日子我約思達紮娜出來，到時再說。”
“本公主來也，何事商討啊？”
帳簾掀開，思達紮娜著一身天青廣繡裙紮著花辮靈氣上添一絲清秀，她身後無人跟隨很是熟絡地尋空位坐下。
座上無人先語，思達紮娜瞧一眼邊上的周謙道：“你要嫁過來是麽？”
周謙雖走慣了風月之地尚有上京花花公子之類名號，紅顏知己不斷但終歸是頭一回遇上脾性獨特的女子既而變得囁囁嚅嚅。
蒼淩道：“公主覺得如何？”
“不如何。”思達紮娜偏首，“不過總不能折了‘夫人’又折兵，我也不願意讓周知微嫁來北戎，我看你們也不情願。四殿下雖差了些但總歸是個皇子。”
她言語間從不忌諱直言直說倒讓幾人覺得更好說話。
周謙：“公主使團裏的達夢使者可是三少主人？”
“是啊，他私下與你們大周皇後走的極近，私下塞了不少好東西，我鬥不過那老東西才來找你們，今日說明白些之後各取所需。”
蒼淩道：“皇後與太後意見不合，二殿下跟沈安走得近想來是折中的法子。這麽看皇後並沒有完全答應達夢。”
思達紮娜玩起鞭子，“他現在又備禮去見平南候，這事可就大了。”
達夢開始找宇文珩商討合作其中交易內容不言而喻。
“他打的什麽主意我猜的出來但卻不敢保證，因為他兒子確確實實在北戎，依你們看平南候會看上達夢的什麽條件？”
金銀珠寶首先除外，宇文珩一生心病都是宇文止當質子之事。
“只能是宇文止。”
幾人一齊看向周祈遠，半晌無一人否決。
.
晚間帳裏清凈，蒼淩無事翻著竹簡，聽這細小動靜不斷外頭修安進了門，“公子，殿下說他臨時有事，您先歇息吧。”
“他沒有二話？”
修安搖頭：“餘土跟著去了您就別擔心了。”
蒼淩擡眸：“換個燈油。”
“您不睡了？”
燈芯一節一節燃盡，帳外巡游的侍衛都不忍打起哈欠，帳內蒼淩抱著手臂一待就是一個時辰過去，修安扔了個新木炭屋裏變暖些，外頭大風一刮侍衛猛然醒神。
“幾時了？”
修安：“四更了。”
蒼淩翻身下床毅然出帳，修安連忙帶上床頭大氅小跑跟緊，大風吹得火盆火把各個熄滅，月色朦朧腳下路不平蒼淩一個不留心崴了腳。
“公子公子——”
“小侯爺？”
蒼淩站起身，那人靠近些才看清是黃海衛，黃海衛將兩根火折子送給修安，“小侯爺怎麽還沒休息？”
蒼淩覺得自己的第六感一向準，一把抓住黃海衛胳膊道：“誰出事了？”
黃海衛若是出來散心又怎會輕甲加身，而且黃海衛臉上從來瞞不住事。
“六殿下……六殿下失蹤了。”黃海衛實話告知，“就在半個時辰前巡衛報告說東邊有動靜，幾個人過去查看發現有殘缺的腳印，我讓人圍了那一圈這才趕回來清點各帳篷人數。”
修安：“總督怎麽確定是六殿下？”
黃海衛：“有位公公如廁時瞧見六殿下一人往那走了，但我看了腳印並不是六殿下的尺寸。”
黃海衛領著二人去見那太監，小太監一下被幾位大人物圍起詢問下出一身汗，啥都沒說便磕頭不斷一遍一遍道明自己真是無意瞧見六殿下身影並不知道人具體去幹嗎有沒有其他人去過。
蒼淩揉了揉腳腕，疼痛減去一絲，“關起來。”
“大人大人！奴才真什麽都不知道奴才真不知道饒命啊大人——”
禁軍將人綁了拖出去，蒼淩：“我是怕東窗事發被滅了口。”
黃海衛點頭：“下官明白，小侯爺是覺得是有人設了陷阱？”
“想讓他死的人太多，我很難不覺得這是陰謀。”蒼淩放下衣擺起身，“這事請黃總督即刻向陛下秉明。”
黃海衛留下四個禁軍轉頭跑向昭帝所住帳篷，蒼淩吩咐道：“找幾個親信看住了宇文珩手下那個吳中。”
各處帳篷亮起光，巡衛一波一波奔走動靜大的提心吊膽人心惶惶。
昭帝扶額：“把人叫醒。”
內侍提來一桶水澆在地上暈昏過去的人，半晌終於有動靜，黃海衛逼近將人拎起：“六殿下呢？”
餘土嗆著水邊咳嗽邊著急忙慌講話：“救人！救……”
昭帝：“朕問你人在哪兒？”
餘土叩拜道：“殿下被一位面生的公公叫去領郊，說是……說是皇後娘娘要見殿下。”
皇後一拍扶手椅又指他：“荒謬！本宮今晚一直陪在陛下身邊哪來的空見他？”
餘土磕上頭：“卑職不敢胡言。”
秦年瑾哼道：“既是面生的公公你又如何確定那是皇後娘娘身邊人？”
餘土：“那人手上有皇後娘娘親賜的金簪，殿下自小養在娘娘身邊那金簪絕對不會看錯。”
皇後擡手摸上發髻並沒有摸到簪子，見昭帝側首過來即刻下了位作揖：“陛下，那金簪臣妾……臣妾不知丟哪兒了，明明戴著的，定是歹人偷去要將此事嫁禍於臣妾，再說臣妾對言禦一直是視如己出為何要害他！”
王璐兜著手輕聲道：“想來是因為慈母多出敗兒娘娘對六殿下向來嚴苛，比親兒子還看重吧。”
安沐然隨後便道：“可不是，六殿下成婚前因為不小心打碎了琉璃盞娘娘就罰他在外頭大風中跪上一夜，那會這孩子風寒還沒痊愈。”
秦氏垂首恨的牙癢癢卻不得溫聲繼續，“琉璃盞不值錢，臣妾是生言禦私下與蒼淩走得近的氣，臣妾作為他繼母當然是希望他對臣妾沒有隱瞞，婚姻之事本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妾是氣他不與自己親近，琉璃盞只是借口。”
“母後向來心軟，對六弟也是掏心掏肺的好，父皇千萬不要誤會！”周綸之列出隊直接下跪。
安沐然挖了地上的人一眼，揉著太陽穴道：“六殿下早被你母子二人趕出了神啟宮，在梅林院的幾年你們不僅克扣銀錢連個丫鬟都不讓伺候，陛下可是忘了在幾年前二殿下壽辰神啟宮多熱鬧，六殿下卻得了病身邊人前來求醫，皇後就以頭痛為由頭請了宮中值班的所有太醫。”
“人都快死了楞是一個都沒給，最後是知微這孩子硬著頭皮絞盡腦汁從那兒支走的章太醫，臣妾記得可清楚當日前來求醫的便是地上那人。”
她緩了口氣抽出手帕繼續道：“而且，新歲前冷宮裏鬧疫病，一個病死的宮女屍體被扔在了東邊，這病也是奇怪臣妾丫鬟病倒了從直接跳過中間的神啟宮跑去其他宮裏，跟長腳了般。六殿下病的厲害依舊是沒人看病，看門的侍衛將人鎖裏邊敢情是讓人自生自滅，那侍衛可是二殿下手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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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謙面露姨母笑，咳咳兩聲道：“你二人真是，哎對了還得有一人幫忙。”
他一手一人推著二人往前趕，直徑走向所指‘曹操’的位置，對方一身紫衣正站崗般立在陽光下，前前後後身邊無一人敢搭話。
“裴將軍——”
裴少詩道：“二位殿下找下官何事？”
周謙樂呵一把伸手搭起裴少詩肩膀，因對方比自己高出半個頭不得不點個腳勉強保持姿勢，“你真是見外，我們找你有事商量。”
蒼淩挑眉，周謙道：“我們得統一戰線吧。”
裴少詩不大樂意搭理人，直道：“何事？”
周謙：“我妹妹和親的事你可聽說了？”
提起周知微裴少詩眉間去燥反而有一絲呆，周謙見他神色明顯多出一份耐心繼而道：“咱們進篷聊。”
帳篷內伺候的丫鬟全部退下只留他們幾人。
“我誠心講安嬪娘娘的確是在物色人家，太後看中了秦傅元，但秦大人那狗脾氣不得了喲，皇後娘娘倚重沈家，沈安跟二哥有一陣子在一塊玩，可沈安是庶子身份上配不上，說起來這事還得看父皇的意思。”周謙自個兒喝茶要給其他三人倒發現沒多餘茶杯便作罷。
裴少詩：“不可和親，京中擇選公主可有話？”
周謙道：“我那妹妹從小聽話，安嬪讓她嫁誰她就沒有二話。”他目光投向沈默的二人，“蒼兄你說點？”
點到自己蒼淩才講話，“比起和親選京中已是上策，可北戎使團還在京何不想想和親的事怎麽攪亂了。”
周謙：“對對對，可這事看父皇啊，如今北戎與大周關系緩和有三年餘不到萬不得已定是不會兵刃相向。”
“四殿下與那北戎公主關系如何？”蒼淩一問其餘人瞬間懂其中之意，周謙撓撓額頭支支吾吾：“我與她，能有什麽關系？她眼裏只有六弟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周祈遠道：“北戎公主與三少主不和多年，和親換質子是二人爭權手段，我想這事或許可以跟那位公主私下商量。”
裴少詩：“四殿下可願意前往北戎當質子？”
一去後寄人籬下的日子望不到頭，山高路遠的，周謙幹笑道：“說實話我是不願去北戎的，可好歹我是個男子總比送知微一女孩子去那遠地好。”
周謙：“趁著踏青日子我約思達紮娜出來，到時再說。”
“本公主來也，何事商討啊？”
帳簾掀開，思達紮娜著一身天青廣繡裙紮著花辮靈氣上添一絲清秀，她身後無人跟隨很是熟絡地尋空位坐下。
座上無人先語，思達紮娜瞧一眼邊上的周謙道：“你要嫁過來是麽？”
周謙雖走慣了風月之地尚有上京花花公子之類名號，紅顏知己不斷但終歸是頭一回遇上脾性獨特的女子既而變得囁囁嚅嚅。
蒼淩道：“公主覺得如何？”
“不如何。”思達紮娜偏首，“不過總不能折了‘夫人’又折兵，我也不願意讓周知微嫁來北戎，我看你們也不情願。四殿下雖差了些但總歸是個皇子。”
她言語間從不忌諱直言直說倒讓幾人覺得更好說話。
周謙：“公主使團裏的達夢使者可是三少主人？”
“是啊，他私下與你們大周皇後走的極近，私下塞了不少好東西，我鬥不過那老東西才來找你們，今日說明白些之後各取所需。”
蒼淩道：“皇後與太後意見不合，二殿下跟沈安走得近想來是折中的法子。這麽看皇後並沒有完全答應達夢。”
思達紮娜玩起鞭子，“他現在又備禮去見平南候，這事可就大了。”
達夢開始找宇文珩商討合作其中交易內容不言而喻。
“他打的什麽主意我猜的出來但卻不敢保證，因為他兒子確確實實在北戎，依你們看平南候會看上達夢的什麽條件？”
金銀珠寶首先除外，宇文珩一生心病都是宇文止當質子之事。
“只能是宇文止。”
幾人一齊看向周祈遠，半晌無一人否決。
.
晚間帳裏清凈，蒼淩無事翻著竹簡，聽這細小動靜不斷外頭修安進了門，“公子，殿下說他臨時有事，您先歇息吧。”
“他沒有二話？”
修安搖頭：“餘土跟著去了您就別擔心了。”
蒼淩擡眸：“換個燈油。”
“您不睡了？”
燈芯一節一節燃盡，帳外巡游的侍衛都不忍打起哈欠，帳內蒼淩抱著手臂一待就是一個時辰過去，修安扔了個新木炭屋裏變暖些，外頭大風一刮侍衛猛然醒神。
“幾時了？”
修安：“四更了。”
蒼淩翻身下床毅然出帳，修安連忙帶上床頭大氅小跑跟緊，大風吹得火盆火把各個熄滅，月色朦朧腳下路不平蒼淩一個不留心崴了腳。
“公子公子——”
“小侯爺？”
蒼淩站起身，那人靠近些才看清是黃海衛，黃海衛將兩根火折子送給修安，“小侯爺怎麽還沒休息？”
蒼淩覺得自己的第六感一向準，一把抓住黃海衛胳膊道：“誰出事了？”
黃海衛若是出來散心又怎會輕甲加身，而且黃海衛臉上從來瞞不住事。
“六殿下……六殿下失蹤了。”黃海衛實話告知，“就在半個時辰前巡衛報告說東邊有動靜，幾個人過去查看發現有殘缺的腳印，我讓人圍了那一圈這才趕回來清點各帳篷人數。”
修安：“總督怎麽確定是六殿下？”
黃海衛：“有位公公如廁時瞧見六殿下一人往那走了，但我看了腳印並不是六殿下的尺寸。”
黃海衛領著二人去見那太監，小太監一下被幾位大人物圍起詢問下出一身汗，啥都沒說便磕頭不斷一遍一遍道明自己真是無意瞧見六殿下身影並不知道人具體去幹嗎有沒有其他人去過。
蒼淩揉了揉腳腕，疼痛減去一絲，“關起來。”
“大人大人！奴才真什麽都不知道奴才真不知道饒命啊大人——”
禁軍將人綁了拖出去，蒼淩：“我是怕東窗事發被滅了口。”
黃海衛點頭：“下官明白，小侯爺是覺得是有人設了陷阱？”
“想讓他死的人太多，我很難不覺得這是陰謀。”蒼淩放下衣擺起身，“這事請黃總督即刻向陛下秉明。”
黃海衛留下四個禁軍轉頭跑向昭帝所住帳篷，蒼淩吩咐道：“找幾個親信看住了宇文珩手下那個吳中。”
各處帳篷亮起光，巡衛一波一波奔走動靜大的提心吊膽人心惶惶。
昭帝扶額：“把人叫醒。”
內侍提來一桶水澆在地上暈昏過去的人，半晌終於有動靜，黃海衛逼近將人拎起：“六殿下呢？”
餘土嗆著水邊咳嗽邊著急忙慌講話：“救人！救……”
昭帝：“朕問你人在哪兒？”
餘土叩拜道：“殿下被一位面生的公公叫去領郊，說是……說是皇後娘娘要見殿下。”
皇後一拍扶手椅又指他：“荒謬！本宮今晚一直陪在陛下身邊哪來的空見他？”
餘土磕上頭：“卑職不敢胡言。”
秦年瑾哼道：“既是面生的公公你又如何確定那是皇後娘娘身邊人？”
餘土：“那人手上有皇後娘娘親賜的金簪，殿下自小養在娘娘身邊那金簪絕對不會看錯。”
皇後擡手摸上發髻並沒有摸到簪子，見昭帝側首過來即刻下了位作揖：“陛下，那金簪臣妾……臣妾不知丟哪兒了，明明戴著的，定是歹人偷去要將此事嫁禍於臣妾，再說臣妾對言禦一直是視如己出為何要害他！”
王璐兜著手輕聲道：“想來是因為慈母多出敗兒娘娘對六殿下向來嚴苛，比親兒子還看重吧。”
安沐然隨後便道：“可不是，六殿下成婚前因為不小心打碎了琉璃盞娘娘就罰他在外頭大風中跪上一夜，那會這孩子風寒還沒痊愈。”
秦氏垂首恨的牙癢癢卻不得溫聲繼續，“琉璃盞不值錢，臣妾是生言禦私下與蒼淩走得近的氣，臣妾作為他繼母當然是希望他對臣妾沒有隱瞞，婚姻之事本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妾是氣他不與自己親近，琉璃盞只是借口。”
“母後向來心軟，對六弟也是掏心掏肺的好，父皇千萬不要誤會！”周綸之列出隊直接下跪。
安沐然挖了地上的人一眼，揉著太陽穴道：“六殿下早被你母子二人趕出了神啟宮，在梅林院的幾年你們不僅克扣銀錢連個丫鬟都不讓伺候，陛下可是忘了在幾年前二殿下壽辰神啟宮多熱鬧，六殿下卻得了病身邊人前來求醫，皇後就以頭痛為由頭請了宮中值班的所有太醫。”
“人都快死了楞是一個都沒給，最後是知微這孩子硬著頭皮絞盡腦汁從那兒支走的章太醫，臣妾記得可清楚當日前來求醫的便是地上那人。”
她緩了口氣抽出手帕繼續道：“而且，新歲前冷宮裏鬧疫病，一個病死的宮女屍體被扔在了東邊，這病也是奇怪臣妾丫鬟病倒了從直接跳過中間的神啟宮跑去其他宮裏，跟長腳了般。六殿下病的厲害依舊是沒人看病，看門的侍衛將人鎖裏邊敢情是讓人自生自滅，那侍衛可是二殿下手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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