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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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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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洛枝當然在乎，她介意，她比任何人都要介意自己被心愛的人利用。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一起說完吧。”
芙伊看她很平靜，一點都不介意的樣子便坐下，說道：“你不信？”
“沒不信。”
“你要是不信，回去你可以去你們的臥室左邊衣櫥的最底下有個暗格，裏面有一份離婚協議書。好心提醒你，那離婚協議書他在你們領證那天就已經辦好了，而且他都已經簽好了字，那上面就差你的名字了。”
姜洛枝的胸口有一團浸滿水的棉花，堵的她的胸口窒息。
“你告訴我這些，不怕他知道？”
芙伊唇角彎了彎，“生氣又如何，我告訴你這些，就是要讓你跟他離婚！只要你們離了婚，他就是我的！我的命是他給我的，我可以為了他去死，可以為了他做任何事，你能嗎？”
姜洛枝沒有說話，她只覺得這個芙伊愛的太瘋了。
“我會跟他離婚。”
芙伊一臉得意，“你只了解到了他的冰山一角，你應該還不知道吧，他的後背可是藏著他天大的秘密，就算你問他，他都不會告訴你，而我，知道。”
姜洛枝心口隱隱作痛，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後背，現在想起來，好像他們每次一起睡覺的時候，醒來總是看到他把衣服穿好了。
“我不想知道。”
“都是女人，我能看得出你在說反話，我勸你還是不要自取其辱，就算你問他，他都不會告訴你的。”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芙伊一臉驚訝，“謝我？你不恨我？”
姜洛枝搖了搖頭，“謝謝你讓我知道了這一切。”
“呵，你不需要謝我。”芙伊一臉不屑，將視線從她的身上移開。
“芙伊小姐，我能問您要兩件東西嗎？”姜洛枝問。
“什麽東西？”芙伊疑惑的看向她。
“這兩件東西對你來說不難，麻醉劑，還有，給我一張一次性黑戶的卡。”
……
姜洛枝回到別墅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心情。
衡傅時已經忙完了，正要打算去找她，看見她回來便拉著她進屋了。
“那些飯好吃嗎？”衡傅時問。
姜洛枝一看到他就想起來芙伊跟她說的那些，“能不能把這些人撤走，我有話想對你說。”
衡傅時沒有撤走，拉起她的手回了臥室：“說吧。”
然而此刻，姜洛枝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麽。
“衡傅時，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
衡傅時感覺心頭一緊，他慌了。連忙將人拉進懷裏：“洛枝，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跟你離婚。”
姜洛枝眼淚打濕了臉頰，她突然覺得這一切都好可笑：“衡傅時，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幫衡津言，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就算我知道了你是衡家的私生子，我也沒有想過要幫他對付你，你知道我在聽到衡津言說這些的時候，我心裏想的是什麽嗎？我想的是，你童年很可憐，我想跟你好好的，我甚至想要一直陪著你，可是在我知道這一切後，我就好像一個小醜，我不過就是你的一顆棋子。”
“對不起。”衡傅時的心臟都在跟著疼，胸口仿佛被壓扁了一樣痛。
“你在我手機裏設置監聽器，送我的禮物也是監聽器，你知道我聽到後，我的心有多痛嗎？原來你從一開始就在防備我，怪不得你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我，一直對我那麽冷淡……”
姜洛枝聲音哽咽，都不知道自己怎麽發出的聲音：“我也想繼續跟你好好的啊……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會努力讓你喜歡我，就算有芙伊在，我也在想辦法讓你喜歡我，可是這一切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是從頭到尾你都在防備我，利用我。”
“你想利用我，讓我恨你，讓我給衡津言送文件，其實你完全可以告訴我的，我會幫你。可是你心裏想的是怕我被拆穿壞了你的事情對不對，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做自己人，到現在我都什麽都不知道，還是別人來告訴我的……”
衡傅時抱著懷裏哭成的淚人，他的眼淚也順著眼眶落了下來。
“對不起。”
他除了對不起，好像只能說對不起。
“你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我對你的感情，不管你怎麽對我，我都不會背叛你，盡管你做了那些，我都沒有動過要幫衡津言的心思。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不會背叛你。可是現在，我不要喜歡你了，喜歡你的代價真的太沈重了，我接受不了，我一看到你就想起這些事情，你曾經對我的好，也都是你演出來的……”
“不是。”衡傅時解釋：“這一個月裏，我對你的好都是真的。我沒有演，這些都是真的，我沒有再騙你。”
姜洛枝聲音有氣無力：“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了，這一個月裏我很開心，也謝謝你給我的這段時光。衡傅時，我好後悔這輩子遇見了你，如果可以，我寧願從來都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你喜歡別人，你討厭我，我都可以原諒，但利用不會……我這輩子都會恨你，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話落，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了他。
衡傅時將她拉進懷裏，“我不會離婚的，我不可能答應，只要不離婚，你只能是我的。”
姜洛枝已經麻木，“滾開，我不要看見你，你讓我覺得惡心！”
“我不會讓你跟我離婚的。”
姜洛枝冷笑，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她走到衣櫥最左邊，果然有個暗格，她打開後就看見了一份離婚協議書，上面衡傅時簽了字。
“你口口聲聲不會跟我離婚，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麽，上面為什麽會有你的名字，為什麽會有你的字跡！”
衡傅時解釋：“那是以前的。”
“什麽時候？”
“領證那天。”
姜洛枝心已經碎了，“是你一開始就想離婚了，領證那天你就想過離婚，所以你還想騙我到什麽時候？”
衡傅時走到她面前就要搶回來，姜洛枝一把護住。
“我現在愛上你了，所以我不想離婚。我想和你好好的。”衡傅時解釋著。
“衡傅時，你不要侮辱了愛這個字，你不配。”姜洛枝聲音哽咽，從胸腔裏擠出幾個字。
衡傅時將她拉進懷裏，兩只手用力抱住她：“不要跟我離婚，你就當我求你。我把我的命都給你，你想怎麽罰我都行，只要不離婚。”
話音剛落，衡傅時就感覺到自己的胸口那紮進了一個東西。
他低眸看去，發現是麻醉劑。
姜洛枝手裏拿著麻醉劑直接戳進了他的胸口。衡傅時擡眼看她，發現她的眼眸裏只有恨。
麻醉劑捅進他胸口的一瞬間，他就覺得渾身癱軟。姜洛枝將他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衡傅時細微的聲音響起：“你要做什麽，你要去哪兒？”
姜洛枝眼淚落在了衡傅時的身上，她伸手擦去臉頰上的淚：“跟你沒有任何關系。衡傅時，我們結束了。”
話落，她收回視線，拿過旁邊的離婚協議書，拿起筆就在自己那一方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沒有任何猶豫，目光是那樣的空洞。
衡傅時看見她把離婚協議書放在了桌上，那上面，是他們兩個人的名字。
“不離婚，姜洛枝，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姜洛枝沒有聽他的話，她拿出相框裏兩個人的結婚證。
想當初，還是她放進去的，沒想到拿出來的人還是她。
結婚證拿在手裏是那樣的沈重，從一開始，這個結婚證就不應該存在。
姜洛枝沒有再留戀，她將兩張結婚證撕成了兩半，她的心也跟著碎成了兩半。
她把撕成兩半的結婚證放在了離婚協議書上。而後扭頭看向床上的人，她聲音哽咽卻又絕情：“衡傅時，我不想再看見你。”
“洛枝，你是想讓我死嗎？”
結婚證撕碎的那一刻，他的心都要碎了。
姜洛枝拿過那個蝴蝶項鏈，扔在了衡傅時的身上。
她突然想到什麽，俯下身解開了衡傅時衣服的幾顆扣子。
衡傅時不在意，只是看著她的眼眸，乞求能看到一絲柔情。然而並沒有，除了恨，什麽都沒有。
姜洛枝解開後衣服後，她將衡傅時的身子轉了過去，把衣服扒下來看了眼。
一對黑色羽翼的紋身栩栩如生的紋在他的後背上，特別醒目。
她沒有問。
此時，手腕被衡傅時抓住了。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然而在麻醉的狀態下，他用不上力。
“別走……”
姜洛枝滾燙的淚水打在了他的臉頰上，她最後看了一眼，記住了他的模樣。
“再見，別找我。”
話落，姜洛枝沒有再回頭，拉開臥室的門就走了。
衡傅時發現自己動也動不了，說話也很小，根本沒有人能聽到。
臥室裏一片安靜，空蕩的房間，好像沒有溫度。
逐漸天色暗了下來，衡傅時才勉強能動。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掏出自己口袋裏的手機給福叔打了個電話。
“封鎖所有車站和機場！”
福叔聽到他說話很虛弱：“你怎麽了？”
“你先封鎖，她跑了，我怕她出國！”
福叔連忙去安排了人手封鎖了覓城還有覓城附近幾個城市的所有車站和機場。
衡傅時打了姜洛枝的電話，發現已經註銷了，微信也註銷了。
距離姜洛枝離開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對於衡傅時來說是異常的折磨。
心愛的女人離開了，他卻無能為力，只能躺在床上幹等著麻藥勁過了，他才能找她。
最後福叔才發現衡傅時中了麻藥，不過好在劑量不多，吃了點藥麻藥勁就過了。
“究竟是怎麽回事？”福叔問。
衡傅時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虛弱的開口：“有找到她的蹤跡嗎？”
他餘光瞥見桌上的離婚協議書，還有被撕成兩半的結婚證。他的心口是那樣的痛。
福叔註意到衡傅時的目光順著看了過去，淡聲道：“沒有。夫人她也沒有回姜家，這件事，姜家還不知道……”
“繼續找！”衡傅時發話。
“是。”
“去把芙伊給我找來。”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姜洛枝也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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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什麽要說的？一起說完吧。”
芙伊看她很平靜，一點都不介意的樣子便坐下，說道：“你不信？”
“沒不信。”
“你要是不信，回去你可以去你們的臥室左邊衣櫥的最底下有個暗格，裏面有一份離婚協議書。好心提醒你，那離婚協議書他在你們領證那天就已經辦好了，而且他都已經簽好了字，那上面就差你的名字了。”
姜洛枝的胸口有一團浸滿水的棉花，堵的她的胸口窒息。
“你告訴我這些，不怕他知道？”
芙伊唇角彎了彎，“生氣又如何，我告訴你這些，就是要讓你跟他離婚！只要你們離了婚，他就是我的！我的命是他給我的，我可以為了他去死，可以為了他做任何事，你能嗎？”
姜洛枝沒有說話，她只覺得這個芙伊愛的太瘋了。
“我會跟他離婚。”
芙伊一臉得意，“你只了解到了他的冰山一角，你應該還不知道吧，他的後背可是藏著他天大的秘密，就算你問他，他都不會告訴你，而我，知道。”
姜洛枝心口隱隱作痛，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後背，現在想起來，好像他們每次一起睡覺的時候，醒來總是看到他把衣服穿好了。
“我不想知道。”
“都是女人，我能看得出你在說反話，我勸你還是不要自取其辱，就算你問他，他都不會告訴你的。”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芙伊一臉驚訝，“謝我？你不恨我？”
姜洛枝搖了搖頭，“謝謝你讓我知道了這一切。”
“呵，你不需要謝我。”芙伊一臉不屑，將視線從她的身上移開。
“芙伊小姐，我能問您要兩件東西嗎？”姜洛枝問。
“什麽東西？”芙伊疑惑的看向她。
“這兩件東西對你來說不難，麻醉劑，還有，給我一張一次性黑戶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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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洛枝回到別墅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心情。
衡傅時已經忙完了，正要打算去找她，看見她回來便拉著她進屋了。
“那些飯好吃嗎？”衡傅時問。
姜洛枝一看到他就想起來芙伊跟她說的那些，“能不能把這些人撤走，我有話想對你說。”
衡傅時沒有撤走，拉起她的手回了臥室：“說吧。”
然而此刻，姜洛枝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麽。
“衡傅時，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
衡傅時感覺心頭一緊，他慌了。連忙將人拉進懷裏：“洛枝，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跟你離婚。”
姜洛枝眼淚打濕了臉頰，她突然覺得這一切都好可笑：“衡傅時，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幫衡津言，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就算我知道了你是衡家的私生子，我也沒有想過要幫他對付你，你知道我在聽到衡津言說這些的時候，我心裏想的是什麽嗎？我想的是，你童年很可憐，我想跟你好好的，我甚至想要一直陪著你，可是在我知道這一切後，我就好像一個小醜，我不過就是你的一顆棋子。”
“對不起。”衡傅時的心臟都在跟著疼，胸口仿佛被壓扁了一樣痛。
“你在我手機裏設置監聽器，送我的禮物也是監聽器，你知道我聽到後，我的心有多痛嗎？原來你從一開始就在防備我，怪不得你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我，一直對我那麽冷淡……”
姜洛枝聲音哽咽，都不知道自己怎麽發出的聲音：“我也想繼續跟你好好的啊……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會努力讓你喜歡我，就算有芙伊在，我也在想辦法讓你喜歡我，可是這一切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是從頭到尾你都在防備我，利用我。”
“你想利用我，讓我恨你，讓我給衡津言送文件，其實你完全可以告訴我的，我會幫你。可是你心裏想的是怕我被拆穿壞了你的事情對不對，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做自己人，到現在我都什麽都不知道，還是別人來告訴我的……”
衡傅時抱著懷裏哭成的淚人，他的眼淚也順著眼眶落了下來。
“對不起。”
他除了對不起，好像只能說對不起。
“你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我對你的感情，不管你怎麽對我，我都不會背叛你，盡管你做了那些，我都沒有動過要幫衡津言的心思。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不會背叛你。可是現在，我不要喜歡你了，喜歡你的代價真的太沈重了，我接受不了，我一看到你就想起這些事情，你曾經對我的好，也都是你演出來的……”
“不是。”衡傅時解釋：“這一個月裏，我對你的好都是真的。我沒有演，這些都是真的，我沒有再騙你。”
姜洛枝聲音有氣無力：“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了，這一個月裏我很開心，也謝謝你給我的這段時光。衡傅時，我好後悔這輩子遇見了你，如果可以，我寧願從來都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你喜歡別人，你討厭我，我都可以原諒，但利用不會……我這輩子都會恨你，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話落，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了他。
衡傅時將她拉進懷裏，“我不會離婚的，我不可能答應，只要不離婚，你只能是我的。”
姜洛枝已經麻木，“滾開，我不要看見你，你讓我覺得惡心！”
“我不會讓你跟我離婚的。”
姜洛枝冷笑，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她走到衣櫥最左邊，果然有個暗格，她打開後就看見了一份離婚協議書，上面衡傅時簽了字。
“你口口聲聲不會跟我離婚，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麽，上面為什麽會有你的名字，為什麽會有你的字跡！”
衡傅時解釋：“那是以前的。”
“什麽時候？”
“領證那天。”
姜洛枝心已經碎了，“是你一開始就想離婚了，領證那天你就想過離婚，所以你還想騙我到什麽時候？”
衡傅時走到她面前就要搶回來，姜洛枝一把護住。
“我現在愛上你了，所以我不想離婚。我想和你好好的。”衡傅時解釋著。
“衡傅時，你不要侮辱了愛這個字，你不配。”姜洛枝聲音哽咽，從胸腔裏擠出幾個字。
衡傅時將她拉進懷裏，兩只手用力抱住她：“不要跟我離婚，你就當我求你。我把我的命都給你，你想怎麽罰我都行，只要不離婚。”
話音剛落，衡傅時就感覺到自己的胸口那紮進了一個東西。
他低眸看去，發現是麻醉劑。
姜洛枝手裏拿著麻醉劑直接戳進了他的胸口。衡傅時擡眼看她，發現她的眼眸裏只有恨。
麻醉劑捅進他胸口的一瞬間，他就覺得渾身癱軟。姜洛枝將他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衡傅時細微的聲音響起：“你要做什麽，你要去哪兒？”
姜洛枝眼淚落在了衡傅時的身上，她伸手擦去臉頰上的淚：“跟你沒有任何關系。衡傅時，我們結束了。”
話落，她收回視線，拿過旁邊的離婚協議書，拿起筆就在自己那一方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沒有任何猶豫，目光是那樣的空洞。
衡傅時看見她把離婚協議書放在了桌上，那上面，是他們兩個人的名字。
“不離婚，姜洛枝，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姜洛枝沒有聽他的話，她拿出相框裏兩個人的結婚證。
想當初，還是她放進去的，沒想到拿出來的人還是她。
結婚證拿在手裏是那樣的沈重，從一開始，這個結婚證就不應該存在。
姜洛枝沒有再留戀，她將兩張結婚證撕成了兩半，她的心也跟著碎成了兩半。
她把撕成兩半的結婚證放在了離婚協議書上。而後扭頭看向床上的人，她聲音哽咽卻又絕情：“衡傅時，我不想再看見你。”
“洛枝，你是想讓我死嗎？”
結婚證撕碎的那一刻，他的心都要碎了。
姜洛枝拿過那個蝴蝶項鏈，扔在了衡傅時的身上。
她突然想到什麽，俯下身解開了衡傅時衣服的幾顆扣子。
衡傅時不在意，只是看著她的眼眸，乞求能看到一絲柔情。然而並沒有，除了恨，什麽都沒有。
姜洛枝解開後衣服後，她將衡傅時的身子轉了過去，把衣服扒下來看了眼。
一對黑色羽翼的紋身栩栩如生的紋在他的後背上，特別醒目。
她沒有問。
此時，手腕被衡傅時抓住了。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然而在麻醉的狀態下，他用不上力。
“別走……”
姜洛枝滾燙的淚水打在了他的臉頰上，她最後看了一眼，記住了他的模樣。
“再見，別找我。”
話落，姜洛枝沒有再回頭，拉開臥室的門就走了。
衡傅時發現自己動也動不了，說話也很小，根本沒有人能聽到。
臥室裏一片安靜，空蕩的房間，好像沒有溫度。
逐漸天色暗了下來，衡傅時才勉強能動。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掏出自己口袋裏的手機給福叔打了個電話。
“封鎖所有車站和機場！”
福叔聽到他說話很虛弱：“你怎麽了？”
“你先封鎖，她跑了，我怕她出國！”
福叔連忙去安排了人手封鎖了覓城還有覓城附近幾個城市的所有車站和機場。
衡傅時打了姜洛枝的電話，發現已經註銷了，微信也註銷了。
距離姜洛枝離開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對於衡傅時來說是異常的折磨。
心愛的女人離開了，他卻無能為力，只能躺在床上幹等著麻藥勁過了，他才能找她。
最後福叔才發現衡傅時中了麻藥，不過好在劑量不多，吃了點藥麻藥勁就過了。
“究竟是怎麽回事？”福叔問。
衡傅時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虛弱的開口：“有找到她的蹤跡嗎？”
他餘光瞥見桌上的離婚協議書，還有被撕成兩半的結婚證。他的心口是那樣的痛。
福叔註意到衡傅時的目光順著看了過去，淡聲道：“沒有。夫人她也沒有回姜家，這件事，姜家還不知道……”
“繼續找！”衡傅時發話。
“是。”
“去把芙伊給我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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