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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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向（三）
006.
拉蒂西亞的精神圖景回到百分之九十七的水平後, 整個人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昔日那點暴躁冰冷此刻蕩然無存，睡飽了覺的白鴿在行動基地裏大肆搞破壞，惡作劇折騰得大家夥神志不清。
不少人告狀告到林風笛這兒來, 哭喊著說：“林向導！拜托你管管她吧！”
闖禍的家夥端坐在椅子上, 優雅地喝著咖啡，在林風笛看過來的時候，學著她睜圓眼睛, 露出可愛的茫然神情。
林向導心硬得很, 轉頭道：“她現在不歸我管了，你得打給電話給萊歐斯利公爵。”
她嘴角抿著笑：“讓他來管管自己的哨兵。”
拉蒂西亞制止道：“餵……”
怎麽總拿他倆打趣？林風笛以前是這種不著邊際的人嗎？還是說，精神圖景的殘缺影響到了她的性格？
同桌的提納裏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要不你轉到楓丹去吧，給我們留下一點喘息的空間。而且聽說楓丹那邊喜歡喧嘩熱鬧, 你過去肯定很受歡迎。”
拉蒂西亞撇了撇嘴：“想趕我走的意圖也太明顯了, 我就不。”
“啊……”林風笛笑吟吟，“艾爾海森回來了。”
拉蒂西亞抱起胳膊：“回來了又怎樣。”她一挑眉，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艾爾海森，神情高傲，“他管得著我嗎？”
活動著手腕的艾爾海森不冷不熱地睨了她一眼，道：“你很閑？”
拉蒂西亞：“那確實有點, 哎, 誰讓我精神圖景百分之九十七呢。”
沒有適配向導導致精神圖景只剩百分之七十一的艾爾海森：“呵。”
同樣沒有適配向導導致精神圖景只剩百分之六十八的提納裏：“哈。”
剛回來就聽到如此震撼的發言的第三位沒有適配向導所以精神圖景只有百分之六十三的賽諾：“嘖。”
在場所有哨兵的前向導林小姐：“……”
林小姐端莊微笑：“你知道你這句話只攻擊到了我一個人麽？哎……天知道我養了個白眼狼，有了新娘忘舊娘，過河拆橋, 哎喲我這心裏真是疼啊，疼得我腦子都疼了, 完了完了，大概是圖景又不穩定了……”
拉蒂西亞：“……”
她雖然感知得到好友只是在裝柔弱, 但還是靠過去服了軟，誠懇地道：“對不起我錯了，我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難過，抱抱。”
另外三個人齊齊發出一聲冷笑。
林風笛把她戳開，托腮憂愁地道：“感謝你讓我想起這事兒了……你們還沒有找好向導嗎？賽諾的精神圖景是最不穩定了的吧？還剩了多少？”
賽諾接過提納裏遞過來的水杯，平靜地說：“百分之六十三。我已經和他們說了，盡量接一些不太刺激的任務。”
“有試過普適向導治療嗎？”拉蒂西亞翹著腿問。
賽諾點了點頭，而後嘆口氣：“效果是有點的，但是不如風笛好用。”
林風笛：“你說的我好像是某種工具人。”
拉蒂西亞提議：“讓萊歐斯利給你們治治？”
艾爾海森攤了一下手：“輸出強度直達8000安的治療？更何況我們的適配性不夠。”
拉蒂西亞同情地說：“實在不行，你們就去找小吉祥草王大人吧。”
各地區指揮塔的最高指揮官基本都是向導，雖然大部分時候不承擔向導責任而是承擔行政責任，但究其本質仍舊是向導，仍然具有引導、治療的能力。
“還是算了，”提納裏搖了搖頭，“還沒到太危險的時候，就不勞煩小吉祥草王大人了。不過賽諾可以去試試。”
賽諾道：“我已經打過報告了。等到下降到百分之五十的時候再去找她。畢竟小吉祥草王大人平日很忙，我也並不空閑。”
幾個人沈默了一會兒，提納裏問道：“風笛的穩定性還在下降？”
林風笛道：“不動用精神力就不會下降得太快。”
“最近一次的檢測是多少？”
“兩個月前的檢測是百分之四十。”
“那可以再檢測一遍了。”提納裏站起身，走過去扶住她的輪椅扶手，將她往醫療室的方向推。
林風笛沒有拒絕。
兩個人走後，賽諾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副牌，目光灼灼地看著拉蒂西亞，問：“要來一局七聖召喚嗎？！”
拉蒂西亞擼起袖子：“來，我已經是百分之九十七的我了，絕對能暴打你！一雪前恥！”
“打牌和穩定性可沒有絕對的關系，乖乖做我的手下敗將吧！”
激烈的戰鬥一觸即發，艾爾海森打開光屏，在上面點了幾下，才退出聊天界面，轉頭拿出了實體書，戴上了耳機。
007.
“穩定性百分之三十九。”提納裏皺起眉，“你要小心些了。”
林風笛將那一紙檢測報告折起來放在腿上，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早點退休也是好事。”
“問題不在於你能不能留在行動基地，問題在於精神圖景穩定性太低帶來的其他癥狀。”提納裏推著她回到休息室，半路上時問。“你多久沒睡過覺了？”
林風笛笑著和周圍路過的基地成員點頭打招呼，回答道：“每天都在睡覺呢。”
“我指的是正常的入睡，不借用精神穩定劑和安眠藥、止疼藥。”
“你也知道，那怎麽可能呢。”
提納裏無聲地動了動唇，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他們回到休息室，此時七聖召喚的戰爭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狀態，拉蒂西亞將兩張牌砸到桌面上，大聲說：“普攻加強！！賽諾！你可知道，我現在一個普攻下去，就能扣掉你二十七滴血！”
賽諾抑揚頓挫：“你只管來！我一個戰技也能扣下你十點血！雖然沒你多，但是剛好能把你的艾爾海森帶走！沒了他你哪來的二十七滴血！”
“區區十滴血而已！我有盾！我有免傷！你的攻擊不成氣候！來吧！賽諾，迎接我的審判！”
提納裏捂住自己慘遭欺淩的耳朵：“搞什麽鬼？”
他望了一眼角落裏戴著耳機遠離噪音汙染的艾爾海森，同情又佩服地說：“難為他還等在這裏了，這就是真愛啊。”
林風笛敲著扶手，真誠建議：“撥通訊給萊歐斯利吧。把他的哨兵帶走，太吵了，吵得我頭疼。”
提納裏樂得笑出聲來。
他們遠離噪音起源地，來到艾爾海森身邊。他摘下耳機，將手裏的書合上，從林風笛手裏拿過那張檢測報告。
提納裏看了眼他在看的書：“《精神圖景構成原理》？這不是向導用書嗎？”
林風笛拿過來看了兩眼：“沒錯，還不是基礎版。這版一般都是博士生寫研究論文的資料……年輕人真愛學習。”
她也沒問艾爾海森怎麽看起了這種書，反正對於艾爾海森來說，局限於某一種類的書才是異常情況——他無聊的時候甚至連菜譜都會研究一下。
她把書還給艾爾海森，耳邊還響著賽諾和拉蒂西亞打牌的中二病臺詞，聲音之大，連休息室的門被打開的聲音都掩蓋了過去。
還是提納裏耳朵尖，回頭看了一眼是誰進入了這間“使用中”的休息室，才引得另外將人也回頭看了一眼。
拉蒂西亞的位置正對著大門，不過她沒擡頭，興奮地一個大招把賽諾最後一張牌扣完血，把自己手裏剩的唯一一張“艾爾海森”往桌面上一丟，叉起腰大笑道：“我贏了！”
她笑到一半，悚然地看著站在賽諾身後的萊歐斯利，笑聲戛然而止，還被自己嗆得不清，撈過桌面上的水喝了一口，拍了拍胸口，才問：“你怎麽來了？”
萊歐斯利似笑非笑：“指揮塔給我發消息，說我負責的哨兵在行動基地發瘋，要我把她帶回去好好治療……但拉蒂西亞小姐，我沒記錯的話，兩天前我才把你的精神圖景穩定到了百分之九十七，你是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任務導致圖景重新不穩定了，還是想我了所以找了個借口？”
拉蒂西亞面露菜色：“想多了，只是因為太輕松了所以忍不住向他們展示一下我的精神狀態而已。”
她放下杯子，表情警惕：“指揮塔平白無故給你發這種消息幹什麽，侮辱我的清白！”
她的視線從休息室一眾人身上劃過，鎖定到事不關己的艾爾海森身上，質問道：“艾爾海森，是不是又是你幹的好事？”
艾爾海森放下檢測報告，波瀾不驚地瞥了她一眼，把報告夾進自己的書裏，道：“是我。你吵得那麽厲害，造成了大範圍的一級精神攻擊，還擾亂了基地秩序，所以我給梅洛彼得堡發了條消息，讓他們把你關一段時間，什麽時候安靜了，什麽時候再回來。”
拉蒂西亞：“……”
她瞪了一眼這個從小就和她不合的兄長，扭頭憂愁地看向萊歐斯利：“你是以向導身份來的，對吧？”
萊歐斯利取下腰間的手銬，“嘩啦”一聲扣上她的手腕，笑容可親：“也是以典獄長的身份——依據《須彌行動基地法規》第十三條、第二十七條，我很遺憾地通知你，拉蒂西亞小姐，你因為對基地活動成員發動攻擊、擾亂公共秩序，需要關押一個月進行深刻反思反省。”
拉蒂西亞低頭看著手腕上的銀手鐲：“……”
萊歐斯利笑容不變，語氣不容置疑：“走吧，哨兵。”
拉蒂西亞：“……”
你丫的，艾爾海森。你好得很。你把親妹妹送進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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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蒂西亞的精神圖景回到百分之九十七的水平後, 整個人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昔日那點暴躁冰冷此刻蕩然無存，睡飽了覺的白鴿在行動基地裏大肆搞破壞，惡作劇折騰得大家夥神志不清。
不少人告狀告到林風笛這兒來, 哭喊著說：“林向導！拜托你管管她吧！”
闖禍的家夥端坐在椅子上, 優雅地喝著咖啡，在林風笛看過來的時候，學著她睜圓眼睛, 露出可愛的茫然神情。
林向導心硬得很, 轉頭道：“她現在不歸我管了，你得打給電話給萊歐斯利公爵。”
她嘴角抿著笑：“讓他來管管自己的哨兵。”
拉蒂西亞制止道：“餵……”
怎麽總拿他倆打趣？林風笛以前是這種不著邊際的人嗎？還是說，精神圖景的殘缺影響到了她的性格？
同桌的提納裏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要不你轉到楓丹去吧，給我們留下一點喘息的空間。而且聽說楓丹那邊喜歡喧嘩熱鬧, 你過去肯定很受歡迎。”
拉蒂西亞撇了撇嘴：“想趕我走的意圖也太明顯了, 我就不。”
“啊……”林風笛笑吟吟，“艾爾海森回來了。”
拉蒂西亞抱起胳膊：“回來了又怎樣。”她一挑眉，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艾爾海森，神情高傲，“他管得著我嗎？”
活動著手腕的艾爾海森不冷不熱地睨了她一眼，道：“你很閑？”
拉蒂西亞：“那確實有點, 哎, 誰讓我精神圖景百分之九十七呢。”
沒有適配向導導致精神圖景只剩百分之七十一的艾爾海森：“呵。”
同樣沒有適配向導導致精神圖景只剩百分之六十八的提納裏：“哈。”
剛回來就聽到如此震撼的發言的第三位沒有適配向導所以精神圖景只有百分之六十三的賽諾：“嘖。”
在場所有哨兵的前向導林小姐：“……”
林小姐端莊微笑：“你知道你這句話只攻擊到了我一個人麽？哎……天知道我養了個白眼狼，有了新娘忘舊娘，過河拆橋, 哎喲我這心裏真是疼啊，疼得我腦子都疼了, 完了完了，大概是圖景又不穩定了……”
拉蒂西亞：“……”
她雖然感知得到好友只是在裝柔弱, 但還是靠過去服了軟，誠懇地道：“對不起我錯了，我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難過，抱抱。”
另外三個人齊齊發出一聲冷笑。
林風笛把她戳開，托腮憂愁地道：“感謝你讓我想起這事兒了……你們還沒有找好向導嗎？賽諾的精神圖景是最不穩定了的吧？還剩了多少？”
賽諾接過提納裏遞過來的水杯，平靜地說：“百分之六十三。我已經和他們說了，盡量接一些不太刺激的任務。”
“有試過普適向導治療嗎？”拉蒂西亞翹著腿問。
賽諾點了點頭，而後嘆口氣：“效果是有點的，但是不如風笛好用。”
林風笛：“你說的我好像是某種工具人。”
拉蒂西亞提議：“讓萊歐斯利給你們治治？”
艾爾海森攤了一下手：“輸出強度直達8000安的治療？更何況我們的適配性不夠。”
拉蒂西亞同情地說：“實在不行，你們就去找小吉祥草王大人吧。”
各地區指揮塔的最高指揮官基本都是向導，雖然大部分時候不承擔向導責任而是承擔行政責任，但究其本質仍舊是向導，仍然具有引導、治療的能力。
“還是算了，”提納裏搖了搖頭，“還沒到太危險的時候，就不勞煩小吉祥草王大人了。不過賽諾可以去試試。”
賽諾道：“我已經打過報告了。等到下降到百分之五十的時候再去找她。畢竟小吉祥草王大人平日很忙，我也並不空閑。”
幾個人沈默了一會兒，提納裏問道：“風笛的穩定性還在下降？”
林風笛道：“不動用精神力就不會下降得太快。”
“最近一次的檢測是多少？”
“兩個月前的檢測是百分之四十。”
“那可以再檢測一遍了。”提納裏站起身，走過去扶住她的輪椅扶手，將她往醫療室的方向推。
林風笛沒有拒絕。
兩個人走後，賽諾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副牌，目光灼灼地看著拉蒂西亞，問：“要來一局七聖召喚嗎？！”
拉蒂西亞擼起袖子：“來，我已經是百分之九十七的我了，絕對能暴打你！一雪前恥！”
“打牌和穩定性可沒有絕對的關系，乖乖做我的手下敗將吧！”
激烈的戰鬥一觸即發，艾爾海森打開光屏，在上面點了幾下，才退出聊天界面，轉頭拿出了實體書，戴上了耳機。
007.
“穩定性百分之三十九。”提納裏皺起眉，“你要小心些了。”
林風笛將那一紙檢測報告折起來放在腿上，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早點退休也是好事。”
“問題不在於你能不能留在行動基地，問題在於精神圖景穩定性太低帶來的其他癥狀。”提納裏推著她回到休息室，半路上時問。“你多久沒睡過覺了？”
林風笛笑著和周圍路過的基地成員點頭打招呼，回答道：“每天都在睡覺呢。”
“我指的是正常的入睡，不借用精神穩定劑和安眠藥、止疼藥。”
“你也知道，那怎麽可能呢。”
提納裏無聲地動了動唇，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他們回到休息室，此時七聖召喚的戰爭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狀態，拉蒂西亞將兩張牌砸到桌面上，大聲說：“普攻加強！！賽諾！你可知道，我現在一個普攻下去，就能扣掉你二十七滴血！”
賽諾抑揚頓挫：“你只管來！我一個戰技也能扣下你十點血！雖然沒你多，但是剛好能把你的艾爾海森帶走！沒了他你哪來的二十七滴血！”
“區區十滴血而已！我有盾！我有免傷！你的攻擊不成氣候！來吧！賽諾，迎接我的審判！”
提納裏捂住自己慘遭欺淩的耳朵：“搞什麽鬼？”
他望了一眼角落裏戴著耳機遠離噪音汙染的艾爾海森，同情又佩服地說：“難為他還等在這裏了，這就是真愛啊。”
林風笛敲著扶手，真誠建議：“撥通訊給萊歐斯利吧。把他的哨兵帶走，太吵了，吵得我頭疼。”
提納裏樂得笑出聲來。
他們遠離噪音起源地，來到艾爾海森身邊。他摘下耳機，將手裏的書合上，從林風笛手裏拿過那張檢測報告。
提納裏看了眼他在看的書：“《精神圖景構成原理》？這不是向導用書嗎？”
林風笛拿過來看了兩眼：“沒錯，還不是基礎版。這版一般都是博士生寫研究論文的資料……年輕人真愛學習。”
她也沒問艾爾海森怎麽看起了這種書，反正對於艾爾海森來說，局限於某一種類的書才是異常情況——他無聊的時候甚至連菜譜都會研究一下。
她把書還給艾爾海森，耳邊還響著賽諾和拉蒂西亞打牌的中二病臺詞，聲音之大，連休息室的門被打開的聲音都掩蓋了過去。
還是提納裏耳朵尖，回頭看了一眼是誰進入了這間“使用中”的休息室，才引得另外將人也回頭看了一眼。
拉蒂西亞的位置正對著大門，不過她沒擡頭，興奮地一個大招把賽諾最後一張牌扣完血，把自己手裏剩的唯一一張“艾爾海森”往桌面上一丟，叉起腰大笑道：“我贏了！”
她笑到一半，悚然地看著站在賽諾身後的萊歐斯利，笑聲戛然而止，還被自己嗆得不清，撈過桌面上的水喝了一口，拍了拍胸口，才問：“你怎麽來了？”
萊歐斯利似笑非笑：“指揮塔給我發消息，說我負責的哨兵在行動基地發瘋，要我把她帶回去好好治療……但拉蒂西亞小姐，我沒記錯的話，兩天前我才把你的精神圖景穩定到了百分之九十七，你是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任務導致圖景重新不穩定了，還是想我了所以找了個借口？”
拉蒂西亞面露菜色：“想多了，只是因為太輕松了所以忍不住向他們展示一下我的精神狀態而已。”
她放下杯子，表情警惕：“指揮塔平白無故給你發這種消息幹什麽，侮辱我的清白！”
她的視線從休息室一眾人身上劃過，鎖定到事不關己的艾爾海森身上，質問道：“艾爾海森，是不是又是你幹的好事？”
艾爾海森放下檢測報告，波瀾不驚地瞥了她一眼，把報告夾進自己的書裏，道：“是我。你吵得那麽厲害，造成了大範圍的一級精神攻擊，還擾亂了基地秩序，所以我給梅洛彼得堡發了條消息，讓他們把你關一段時間，什麽時候安靜了，什麽時候再回來。”
拉蒂西亞：“……”
她瞪了一眼這個從小就和她不合的兄長，扭頭憂愁地看向萊歐斯利：“你是以向導身份來的，對吧？”
萊歐斯利取下腰間的手銬，“嘩啦”一聲扣上她的手腕，笑容可親：“也是以典獄長的身份——依據《須彌行動基地法規》第十三條、第二十七條，我很遺憾地通知你，拉蒂西亞小姐，你因為對基地活動成員發動攻擊、擾亂公共秩序，需要關押一個月進行深刻反思反省。”
拉蒂西亞低頭看著手腕上的銀手鐲：“……”
萊歐斯利笑容不變，語氣不容置疑：“走吧，哨兵。”
拉蒂西亞：“……”
你丫的，艾爾海森。你好得很。你把親妹妹送進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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