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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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如今的楓丹廷就像是一個把自己充氣充得鼓鼓囊囊的風史萊姆。要麽被一箭戳破, 要麽自己炸開，要麽就安分點偃旗息鼓下去。
但顯然自己穩定下去是不可能的，它只有“砰”地一聲炸開了, 才能慢慢地冷靜。
從最開始的聲援幻夢售賣，到支持幻夢商人無罪釋放, 再到第三階段那被藥癮發作卻千金難求一份藥劑、解藥不起作用而來的痛苦掀起的動亂。
有的時候那維萊特會想，芙卡洛斯的選擇是否正確，這啼笑皆非的荒唐話劇, 將人性中的妄為和惡劣剖析得清清楚楚。於是旁觀者諷笑，愛人者低落。
所幸他的心性還算堅定, 站在最高審判官這個位置上, 幾百年來他看了太多的人性是非，對此已有了解。無論楓丹鬧成什麽樣，他都能夠不受任何幹擾地將所有事情推動下去, 手腕強硬地依照法律進行判處。
白淞鎮的情況倒是要好上不少，畢竟有娜維婭坐鎮, 那些人不敢亂來，只是小動作頗多, 讓娜維婭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警惕。
而就在水上世界看似混亂實則處處可控時, 梅洛彼得堡內發生的事情將所有的混亂往上推了一個層次, 進入到另一個階段。
大劑量的幻夢在梅洛彼得堡悄無聲息地被投放, 看守們沒有防備，中了毒, 有一個算一個, 都被送進了醫務室。
就連公爵也中了招, 如今昏迷不醒，無法對所有需要處理的事務做出反應, 楓丹廷的解藥還恰好沒有了過多的餘留。
這件事引起軒然大波，催生出了另一種恐慌：梅洛彼得堡失守，那那些罪大惡極的犯人跑出來怎麽辦？他們會不會來尋仇？自己的生命安全是否能夠得到保障？還有……如果大劑量的幻夢能夠使人中毒，那麽他們是不是已經中毒了，而藥效正在逐漸降低，會不會有朝一日，他們就這麽死去？
於是短時間內游行的標語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人們加大了向須彌要求解藥的呼籲，加強對梅洛彼得堡的控制，抵制幻夢。
要說其中沒有那維萊特的人在引導是不可能的。人民如同潮水，水道建好了，它就會自發歡騰地沿著水道奔流，它們認為這出自自己的思考，殊不知在岸上有人望著，感慨終於能夠引流至該去的地方。
在混亂的中心，梅洛彼得堡內。“中招”的公爵把命令一條一條地下發給“送進醫務室”的警衛們，他們負責跟蹤所有跑出去的犯人。而其中幾個表現良好的犯人，則被萊歐斯利交予了另外的任務。
齒輪碾壓著運轉著，計劃平穩推進。
你看著所有的情報，有點愉悅地想，目前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何嘗不是你的作品？何嘗不是一部小說、一部話劇。
它的制作成本之大，帶給你的滿足之豐富，是普通的寫作無法比擬的。更別說寫作你還需要動手，而在現實的這出話劇中，你只負責提供方向，細節把控全由其他人負責。
所以應該說是你們共同的作品？
那點愉快一下子就消失了。
犯人放出去之後，外部的消息要進來，歸到萊歐斯利手上進行下一步行動的調整。梅洛彼得堡內部的事情也要處理。不過公爵在別人眼中是中了毒的，所以事情都是你在處理，勒著梅洛彼得堡這條狂奔的野馬，試圖馴化它。
被放出去的犯人都不是真正滿懷仇恨會尋仇的家夥，真正的都留在梅洛彼得堡內，他們看著那些跑出去的人心動，一心動就給本來人數就不多了的看守找麻煩，今天這個鬧事明天那個鬧事。
你把之前剩下的藥水找出來，跟著警衛去處理鬧事人，三兩下把他們揍趴，然後捏著他們的下頜把藥水灌了進去，拍拍他們的臉，就笑道：“公爵正難受著呢，我看不慣你這麽有活力，所以，陪他一起吧。”
“你……”地上的人還想說什麽，但可惜扛不住藥，直接昏了過去。
你把試劑瓶還給警衛，踢了兩下暈厥的男人，擡起頭看向周圍的犯人：“聽好了，我不是公爵，但公爵把管理梅洛彼得堡的權限交在了我手上，不管他是什麽意思，總之我認為這是允許我用一切手段來管理你們。你們要鬧事，可以，我這裏有數十種能讓你生不如死的藥，鬧事被警衛發現一次，那參與的所有人就都來幫我試藥。聽明白了嗎？”
你看著周圍人驚恐地看著藥劑的眼神，就明白他們聽進去了，揮手讓警衛把人送去醫務室，然後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決定把藥放進警衛機關裏，讓他們在巡邏時發現鬧事現象自己解決。
於是你抓著露爾薇和朱裏厄再一次對梅洛彼得堡的警衛機關進行了改造，這倆家夥大喊公爵給的錢沒說要一直雇傭他們到現在，還做這麽多事。你說著梅洛彼得堡如今落進這種境地，公爵以前對你們那麽好什麽的話，一番道德綁架把他們坑騙到心甘情願幫你幹活。
萊歐斯利從警衛那裏聽說了你的英勇事跡，你回去的時候那警衛還沒離開，他托著下巴看著你，打趣道：“允許你用一切手段？”
你點頭：“沒錯。”
萊歐斯利失笑：“還真是不客氣。”
你抱起胳膊：“反正你同意了。”
“唔，是個好問題。”萊歐斯利反問了一遍，“我同意了嗎？”
你叉腰：“藥都在那兒放著呢，我拿藥的時候你也沒說話啊。”
萊歐斯利恍然大悟：“哦，原來我同意了。”
你：“……”
有的時候覺得他真的很會裝。
萊歐斯利讓警衛先回去了，等到室內只剩下你們兩個人時，他才道：“可以把她請過來了。”
“嗯，我已經和她說過了。”你道，“要勞煩她再當一次誘餌了。”
“她的籌碼還得再加，否則起不到誘餌的效果。”萊歐斯利說，“現如今解藥成了第二種營銷手段，並不會影響到他們的盈利。”
“那麽如果她將會公布幻夢的配方呢？她將會制作出一勞永逸的解藥呢？”
“她能做得到？”
你看著他，語氣篤定：“有我就行。”
……
“調查到的東西都在這兒了。”夜蘭輕輕點了點桌面上薄薄的紙張，另一只手端著水杯，道，“天權星打算過段時間公布，先給你用用，路上小心些。”
“你也是。”林風笛把紙上的內容看了一遍，隨後擡起頭來道，“你要穿過野外和層巖巨淵，比我危險多了。”
夜蘭微微一笑：“放心好了，這種事，我處理得多了，有經驗。倒是你，在海上才是最危險的，萬一他們打算擊沈，你想跑都沒地方跑。”
“我走柔燈港那邊過去，那邊路線比較短。”
“總之小心為上，那群人和瘋子一樣，前赴後繼的，怎麽處理也處理不完。”
“我明白。不過你還是別擔心，他們現在不會對我動手。”
“你身上可是有他們在璃月的證據。”
“馬上就要公布了，他們殺了我也阻止不了，沒必要多此一舉。”林風笛輕聲說，“真正的危機在楓丹。”
“我不清楚你們的計劃，不過還是那句話，記得吃藥。”
“……我以為你會說小心。”
“有拉蒂西亞和林一在，我不擔心。”
林風笛咕噥道：“你們對她也太放心了吧？究竟有沒有人認識到她才是那個最大的危險啊？”
每個人都對你有一種迷之信任，好像你在哪兒哪兒就不會出事。但只有少數人才能意識到，很多時候最大的危險就來源於你的插手計劃。
多次身陷囹圄的林風笛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象征。你在她眼裏留下了“有危險時是最大的靠山，沒危險時是最大的危險”這樣一個印象，讓她一度認為自己那超強的抗壓能力就是被你給訓練出來的。
對此你表示自己很冤。你明明是在幫大家解決問題罷了。像你這麽聰明又善良的人這個世界上不多了，大家應該好好珍惜你才對。
拿到情報之後，林風笛就在一群人的護送下去了港口。海邊風大，提納裏忙著扶著自己的耳朵，賽諾忙著按住自己的帽子，艾爾海森把一封信交給林一，讓他轉交給你，視線從他懷裏的林風笛臉上挪過去，想了想還是決定在這最後關頭做一下你交給他的任務，於是他說：“路上小心。”
林風笛笑了一聲，道：“每個人都這麽說。”但這句話有什麽用呢？生存意志高的話總會警惕的，警惕了也活不下來，那“小心”也沒有用啊。
艾爾海森說：“至少在事情發生之前，你有能力去阻止它發展到最差的結果。”
林風笛道：“說的也是。”
登船時間到了，她朝著朋友們揮了揮手，語氣輕松：“再見各位，等拉蒂西亞那邊好了，我就直接回璃月。回去之後會給你們報平安的。”
“在梅洛彼得堡記得保護好自己，”提納裏看了一眼她的腿，“那邊可不太平，比須彌危險多了，還沒人保護你。”
“這不是有林一嗎？拉蒂西亞也會保護我啊。”她這麽說了一句，擺擺手道，“不用太擔心，畢竟擔心也沒什麽用。”
艾爾海森望著那艘等了很久的船，截斷了他們之間沒什麽意義的話語，道：“你該走了。”
“知道了。再見。”
林一帶著她登上船。林風笛摸了摸腰包裏的情報，若有所思地道：“你說拉蒂西亞要怎麽請君入甕？”
林一說：“根據拉蒂西亞小姐的行事邏輯，她會挑起事端，激化矛盾。”
“可別忘了還有一個因素，萊歐斯利，這位典獄長先生是會同意她的計劃，還是著手更改呢？哦，對，還有最高審判官。”她嘆了口氣，“算了，懶得想了。拉蒂西亞總不至於讓我從頭被追殺到尾吧，那還能不能好好睡覺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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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楓丹廷就像是一個把自己充氣充得鼓鼓囊囊的風史萊姆。要麽被一箭戳破, 要麽自己炸開，要麽就安分點偃旗息鼓下去。
但顯然自己穩定下去是不可能的，它只有“砰”地一聲炸開了, 才能慢慢地冷靜。
從最開始的聲援幻夢售賣，到支持幻夢商人無罪釋放, 再到第三階段那被藥癮發作卻千金難求一份藥劑、解藥不起作用而來的痛苦掀起的動亂。
有的時候那維萊特會想，芙卡洛斯的選擇是否正確，這啼笑皆非的荒唐話劇, 將人性中的妄為和惡劣剖析得清清楚楚。於是旁觀者諷笑，愛人者低落。
所幸他的心性還算堅定, 站在最高審判官這個位置上, 幾百年來他看了太多的人性是非，對此已有了解。無論楓丹鬧成什麽樣，他都能夠不受任何幹擾地將所有事情推動下去, 手腕強硬地依照法律進行判處。
白淞鎮的情況倒是要好上不少，畢竟有娜維婭坐鎮, 那些人不敢亂來，只是小動作頗多, 讓娜維婭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警惕。
而就在水上世界看似混亂實則處處可控時, 梅洛彼得堡內發生的事情將所有的混亂往上推了一個層次, 進入到另一個階段。
大劑量的幻夢在梅洛彼得堡悄無聲息地被投放, 看守們沒有防備，中了毒, 有一個算一個, 都被送進了醫務室。
就連公爵也中了招, 如今昏迷不醒，無法對所有需要處理的事務做出反應, 楓丹廷的解藥還恰好沒有了過多的餘留。
這件事引起軒然大波，催生出了另一種恐慌：梅洛彼得堡失守，那那些罪大惡極的犯人跑出來怎麽辦？他們會不會來尋仇？自己的生命安全是否能夠得到保障？還有……如果大劑量的幻夢能夠使人中毒，那麽他們是不是已經中毒了，而藥效正在逐漸降低，會不會有朝一日，他們就這麽死去？
於是短時間內游行的標語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人們加大了向須彌要求解藥的呼籲，加強對梅洛彼得堡的控制，抵制幻夢。
要說其中沒有那維萊特的人在引導是不可能的。人民如同潮水，水道建好了，它就會自發歡騰地沿著水道奔流，它們認為這出自自己的思考，殊不知在岸上有人望著，感慨終於能夠引流至該去的地方。
在混亂的中心，梅洛彼得堡內。“中招”的公爵把命令一條一條地下發給“送進醫務室”的警衛們，他們負責跟蹤所有跑出去的犯人。而其中幾個表現良好的犯人，則被萊歐斯利交予了另外的任務。
齒輪碾壓著運轉著，計劃平穩推進。
你看著所有的情報，有點愉悅地想，目前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何嘗不是你的作品？何嘗不是一部小說、一部話劇。
它的制作成本之大，帶給你的滿足之豐富，是普通的寫作無法比擬的。更別說寫作你還需要動手，而在現實的這出話劇中，你只負責提供方向，細節把控全由其他人負責。
所以應該說是你們共同的作品？
那點愉快一下子就消失了。
犯人放出去之後，外部的消息要進來，歸到萊歐斯利手上進行下一步行動的調整。梅洛彼得堡內部的事情也要處理。不過公爵在別人眼中是中了毒的，所以事情都是你在處理，勒著梅洛彼得堡這條狂奔的野馬，試圖馴化它。
被放出去的犯人都不是真正滿懷仇恨會尋仇的家夥，真正的都留在梅洛彼得堡內，他們看著那些跑出去的人心動，一心動就給本來人數就不多了的看守找麻煩，今天這個鬧事明天那個鬧事。
你把之前剩下的藥水找出來，跟著警衛去處理鬧事人，三兩下把他們揍趴，然後捏著他們的下頜把藥水灌了進去，拍拍他們的臉，就笑道：“公爵正難受著呢，我看不慣你這麽有活力，所以，陪他一起吧。”
“你……”地上的人還想說什麽，但可惜扛不住藥，直接昏了過去。
你把試劑瓶還給警衛，踢了兩下暈厥的男人，擡起頭看向周圍的犯人：“聽好了，我不是公爵，但公爵把管理梅洛彼得堡的權限交在了我手上，不管他是什麽意思，總之我認為這是允許我用一切手段來管理你們。你們要鬧事，可以，我這裏有數十種能讓你生不如死的藥，鬧事被警衛發現一次，那參與的所有人就都來幫我試藥。聽明白了嗎？”
你看著周圍人驚恐地看著藥劑的眼神，就明白他們聽進去了，揮手讓警衛把人送去醫務室，然後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決定把藥放進警衛機關裏，讓他們在巡邏時發現鬧事現象自己解決。
於是你抓著露爾薇和朱裏厄再一次對梅洛彼得堡的警衛機關進行了改造，這倆家夥大喊公爵給的錢沒說要一直雇傭他們到現在，還做這麽多事。你說著梅洛彼得堡如今落進這種境地，公爵以前對你們那麽好什麽的話，一番道德綁架把他們坑騙到心甘情願幫你幹活。
萊歐斯利從警衛那裏聽說了你的英勇事跡，你回去的時候那警衛還沒離開，他托著下巴看著你，打趣道：“允許你用一切手段？”
你點頭：“沒錯。”
萊歐斯利失笑：“還真是不客氣。”
你抱起胳膊：“反正你同意了。”
“唔，是個好問題。”萊歐斯利反問了一遍，“我同意了嗎？”
你叉腰：“藥都在那兒放著呢，我拿藥的時候你也沒說話啊。”
萊歐斯利恍然大悟：“哦，原來我同意了。”
你：“……”
有的時候覺得他真的很會裝。
萊歐斯利讓警衛先回去了，等到室內只剩下你們兩個人時，他才道：“可以把她請過來了。”
“嗯，我已經和她說過了。”你道，“要勞煩她再當一次誘餌了。”
“她的籌碼還得再加，否則起不到誘餌的效果。”萊歐斯利說，“現如今解藥成了第二種營銷手段，並不會影響到他們的盈利。”
“那麽如果她將會公布幻夢的配方呢？她將會制作出一勞永逸的解藥呢？”
“她能做得到？”
你看著他，語氣篤定：“有我就行。”
……
“調查到的東西都在這兒了。”夜蘭輕輕點了點桌面上薄薄的紙張，另一只手端著水杯，道，“天權星打算過段時間公布，先給你用用，路上小心些。”
“你也是。”林風笛把紙上的內容看了一遍，隨後擡起頭來道，“你要穿過野外和層巖巨淵，比我危險多了。”
夜蘭微微一笑：“放心好了，這種事，我處理得多了，有經驗。倒是你，在海上才是最危險的，萬一他們打算擊沈，你想跑都沒地方跑。”
“我走柔燈港那邊過去，那邊路線比較短。”
“總之小心為上，那群人和瘋子一樣，前赴後繼的，怎麽處理也處理不完。”
“我明白。不過你還是別擔心，他們現在不會對我動手。”
“你身上可是有他們在璃月的證據。”
“馬上就要公布了，他們殺了我也阻止不了，沒必要多此一舉。”林風笛輕聲說，“真正的危機在楓丹。”
“我不清楚你們的計劃，不過還是那句話，記得吃藥。”
“……我以為你會說小心。”
“有拉蒂西亞和林一在，我不擔心。”
林風笛咕噥道：“你們對她也太放心了吧？究竟有沒有人認識到她才是那個最大的危險啊？”
每個人都對你有一種迷之信任，好像你在哪兒哪兒就不會出事。但只有少數人才能意識到，很多時候最大的危險就來源於你的插手計劃。
多次身陷囹圄的林風笛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象征。你在她眼裏留下了“有危險時是最大的靠山，沒危險時是最大的危險”這樣一個印象，讓她一度認為自己那超強的抗壓能力就是被你給訓練出來的。
對此你表示自己很冤。你明明是在幫大家解決問題罷了。像你這麽聰明又善良的人這個世界上不多了，大家應該好好珍惜你才對。
拿到情報之後，林風笛就在一群人的護送下去了港口。海邊風大，提納裏忙著扶著自己的耳朵，賽諾忙著按住自己的帽子，艾爾海森把一封信交給林一，讓他轉交給你，視線從他懷裏的林風笛臉上挪過去，想了想還是決定在這最後關頭做一下你交給他的任務，於是他說：“路上小心。”
林風笛笑了一聲，道：“每個人都這麽說。”但這句話有什麽用呢？生存意志高的話總會警惕的，警惕了也活不下來，那“小心”也沒有用啊。
艾爾海森說：“至少在事情發生之前，你有能力去阻止它發展到最差的結果。”
林風笛道：“說的也是。”
登船時間到了，她朝著朋友們揮了揮手，語氣輕松：“再見各位，等拉蒂西亞那邊好了，我就直接回璃月。回去之後會給你們報平安的。”
“在梅洛彼得堡記得保護好自己，”提納裏看了一眼她的腿，“那邊可不太平，比須彌危險多了，還沒人保護你。”
“這不是有林一嗎？拉蒂西亞也會保護我啊。”她這麽說了一句，擺擺手道，“不用太擔心，畢竟擔心也沒什麽用。”
艾爾海森望著那艘等了很久的船，截斷了他們之間沒什麽意義的話語，道：“你該走了。”
“知道了。再見。”
林一帶著她登上船。林風笛摸了摸腰包裏的情報，若有所思地道：“你說拉蒂西亞要怎麽請君入甕？”
林一說：“根據拉蒂西亞小姐的行事邏輯，她會挑起事端，激化矛盾。”
“可別忘了還有一個因素，萊歐斯利，這位典獄長先生是會同意她的計劃，還是著手更改呢？哦，對，還有最高審判官。”她嘆了口氣，“算了，懶得想了。拉蒂西亞總不至於讓我從頭被追殺到尾吧，那還能不能好好睡覺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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