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一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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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一現場
彭薇說完也立刻意識到自己太激動, 立刻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她原以為溫老師一定會批評或者糾正她，沒想到對方卻只是笑了笑說：“沒想到你是支持葉老師的。”
眾人一聽溫嘉卉這麽說, 立馬興奮起來：“老師你原來也知道這麽回事嗎？”
“難不成這是真的！”
“太好了媽媽, 我喜歡的情侶是真的！”
眼看學生們逐漸騷動，溫嘉卉趕緊叫停控制好局面，“好了, 大家專心一點, 今天是最後一天，讓我們把這個項目圓圓滿滿地完成。”
學生們並不買賬，還有人想要繼續就這個問題和溫嘉卉討論, 不過都被溫嘉卉強行無視過去了。再加上活動時間已經開始, 不少學生已經到排隊處等候，大家的註意力這才轉移走了。
雖然溫嘉卉什麽也沒說, 但在學生們看來這也是一種表態，有熱衷於這個話題的學生，會躲到沒人註意的小角落裏繼續討論，要知道大家對於溫老師的感情歸宿還是非常在意的。
溫嘉卉永遠不會知道的是, 一班的學生們曾經私下開過投票為溫嘉卉票選霍老師和葉老師到底誰更有機會成為溫嘉卉的男朋友。
從票面上來看是霍雲飛更占優勢，毫無疑問他和溫嘉卉碰面的次數更多, 而且D市就這麽大，有時候學生們出去玩也能看到溫嘉卉和霍雲飛兩個人，這些消息都會在學生間內部流通，互動既然這麽多, 不少學生堅信溫老師一定在和霍老師進行地下戀情。
但也有一部學生是支持葉老師的，她們常常趁著去辦公室的過程中觀察葉、溫二人之間的細節，比如有無眼神交流等等，這些細節再經由大家匯總。總之學生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心思花在學習以外的事情上。
很快鬼屋便開放營業了, 溫嘉卉站在控制器旁觀察了一會兒監控畫面，忽然發現畫面內的景象和她昨天看到的好像不太一樣。
“怎麽感覺這畫面跟昨天的不一樣，你們給監視器換了位置嗎？”
杜繁雪回答說：“不是的老師，本身鬼屋就有好幾套設計方案，昨天晚上我們把內部結構和機關稍微改了一下，這樣就是一個全新的鬼屋了，班上的同學也能進去玩。”
“哇，這主意很貼心啊，誰想的？”
“是林彥廷想的。”
“挺好的，正好大家都能玩上。”溫嘉卉特意把所有監視器畫面都掃了一遍，果然發現每一處的布置都是似曾相識，但又有些不同。她還一眼認出了用來遮擋吸血鬼棺材的幕布，指著顯示器問：“那今天吸血鬼還是鐘睿扮嗎？”
“是的。”
“怎麽還是他？”溫嘉卉下意識地板起臉來：“你們怎麽沒安排其他同學輪換一下？你們都是輪流值班的，怎麽讓人家兩天全勤，這安排得不太合適哦。”
一旁的女學生正想解釋，但被杜繁雪搶先一步給打斷了，“老師，我們本來也排了班輪換的，但是鐘睿說自己想把兩天都做完，所以就由他去了，我們怕他累特地在裏面給他放了凳子呢！”
“是這樣嗎？”
幾個學生都是異口同聲地回答沒錯，溫嘉卉仔細一想，有幾個靠譜的學生盯著，杜繁雪說得應該就是真的，也就沒有繼續糾結。
她看了一眼杜繁雪和彭薇，忽然發現帳篷裏並沒有沈若星的蹤影，便問杜繁雪：“沈若星怎麽不在，你們平常不是幹什麽都黏在一起嗎？”
“我們排班沒排到一塊去，她肯定是去玩啦，聽說初中部有個班用課桌做了一個過山車很刺激呢！”
“那個過山車我也看到了，的確很厲害。”溫嘉卉嘴上附和著，心裏卻在想這和她知道的劇情好像不太一樣，但是又沒有太大的出入，實在是想不到會出什麽問題，要不還是四處看看吧，說不定能碰上劇情也說不定？
打定主意後，溫嘉卉站了起來對著帳篷裏的學生們說道：“你們繼續，我出去轉轉等會兒再回來。”
杜繁雪立刻警覺起來，追問溫嘉卉：“老師你是不是要去相親了？”
溫嘉卉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沒好氣地回答道：“你怎麽比我還上心這事兒啊，我是要出去巡邏！你當我沒事做是吧？”
杜繁雪的態度立刻變得恭敬起來，細聲細語對她說：“那您慢走，一定要早點回來！”
等溫嘉卉一走，帳篷裏又迅速回歸到一開始鬧哄哄的狀態，大家又迅速聚集在一起，呼朋喚友地將剛剛聽到的消息散播出去。
杜繁雪哀嘆一聲，對彭薇說：“真是想不到，好端端的竟然還會冒出第三個人！”
彭薇安慰她說：“只是見個面而已，你沒看到溫老師的反應很平淡嗎嗎？說不定是因為另一個老師很熱情地要介紹，溫老師拒絕不了才答應的呢？”
“怎麽會拒絕不了呢？”在杜繁雪的思維裏還沒有人情世故這個概念，自然也理解不了彭薇的說法了。
彭薇見說不通後，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結，換了個說法說道：“你看剛才我問過之後溫老師根本沒有否認，所以我覺得葉老師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那要這麽說，我還覺得葉老師在和霍老師暗度陳倉呢，表面上裝著沒關系，實際上背地裏早就好到一塊去了！”
彭薇否決的斬釘截鐵道：“這絕不可能，我覺得還是葉老師可能性大，你相信我！”
杜繁雪不服氣了，想趁著這個機會和彭薇好好聊聊：“那是為了什麽，你總得給個理由出來吧？葉老師可沒有被我們撞見過和溫老師在一塊。”
“那是因為你們對葉老師都不了解，但凡了解到葉老師是一個什麽樣性格的人，都會覺得他和溫老師之間是相互來電的。我在數學競賽小組呆了這麽長時間，發現葉老師面對親密關系會下意識躲避拒絕，但是和溫老師在一起的話就不是這樣。”
這一番說辭下來徹底把杜繁雪給聊傻眼了，她不得不承認比起彭薇的理由，自己的理由可以說是單薄得毫無說服力，“以前可從來沒有聽你說過這件事情誒，你好能藏呀！”
“因為之前我也也不是很確定這個想法到底對不對，但是最近我找到了驗證，你有沒有發覺前段時間溫老師的狀態不太好？”
“你一說我倒是覺得，老師前段時間都不怎麽和我們聊天了，是有一點。”
“其實說變化也沒有那麽多，但是也是有一些細微的不對勁對吧，社團活動的時候葉老師就私下問過我班上最近情況怎麽樣，一開始我也沒反應過來，但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這麽問過，你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在問溫老師的情況呢？”
“有道理啊！”杜繁雪忍不住跟著點頭，如今她的思緒已經徹底被彭薇帶著走了，“那你後面是怎麽回答的？你說溫老師狀態不好？”
“我沒有這麽說，我說班上一切正常。”
“哈？為什麽要這麽回答？”
彭薇嘴角浮現出一抹俏皮的笑容問道：“如果葉老師覺得哪裏不對勁直接去問溫老師就好了呀，為什麽要來問我呢？”
“雖然我沒有聽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忽然覺得你很厲害的樣子！”杜繁雪帶著一臉的迷茫，忍不住為好友鼓起掌來。
“我覺得我們應該趁機行動起來才對！”
“行動什麽？餵，你別忘了，我們可是答應了鐘睿要幫他……”
“沒事，溫老師這邊更緊急不是嗎？”彭薇勸說杜繁雪，雖然她也不認為鐘睿的計劃能成功，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大概也只有杜繁雪這樣願意相信的人才會覺得鐘睿還有機會吧。
溫嘉卉出去後便履行職責在幾個項目之間巡邏，不一會兒功夫就抓到了兩個企圖混入人群，但是長著一副娃娃臉的小學部學生，又趁機去二班的攤位轉了轉，主要還是想看看江彩妍在幹什麽，對方一切正常，並沒有牽扯到奇怪劇情的情況。
期間也遇到了不少認識的學生，打了一路招呼。到了中午，她還是先回到鬼屋輪換著值班的學生去吃飯，稍後才去了餐廳吃完。
之後就是午休時間，學校裏隨處可見在聊天閑逛的學生，大多數的項目已經關閉了，但也有部分不需要人員管理的攤位仍開放著。
溫嘉卉再回到帳篷時，裏面就只剩下杜繁雪一個人守在監視器門口，其餘學生都不見了。
“其他人呢？”
杜繁雪忽然緊張地身體抖了一下，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但是在看到溫嘉卉情緒並沒有舒緩，反而狀態更加緊繃了，“她們回班上休息了。”
“那你怎麽不休息呢？輪班了一上午還不累呀？”溫嘉卉對自己這個課代表實在是太熟悉了，稍微有點小心思立刻一眼看透。
“怎麽回事，你是不是闖什麽禍了沒跟我說？”
“沒……沒有啊。”杜繁雪艱難地咽下口水，“老師你怎麽能這麽看我呢，我好難過。”
“不對，你的反應太不對了！”溫嘉卉繼續用視線施加壓力，無意間看了一眼屏幕，忽然發現監控器上有一個人影正在通道內行走，昏暗的燈光下人影看的並不是很清楚，但她還是認出來這是沈若星。
“沈若星怎麽跑裏面去了？”這個點NPC都不在，沒有人控制機關，這時候進去可以說是毫無體驗，只是走過場罷了。
對方連忙解釋說：“她說該路線之後她還沒進去過，所以想進去看看。”
“那也可以等到下午進去啊，中午進去一點意思也沒有。”
“額呵呵，她就是想看看，單純地想看看而已！”杜繁雪說完下意識地望了一眼桌上的對講器。
“不對吧？”溫嘉卉伸手拿起來對講器，杜繁雪十分緊張地發出一聲驚呼，視線也隨著對講器而移動。
這下溫嘉卉可以非常確定了，杜繁雪肯定是有事瞞著她，而且跟對講器有關系，要不是杜繁雪真的是閨蜜設定，她都要以為杜繁雪要整蠱沈若星了。
應該……不會有這麽狗血的事情發生吧？
“還是你老實交代到底要幹什麽吧，你騙不過我的哦。”
杜繁雪如喪考妣，她就應該讓彭薇把溫老師引開才行動的，這下可好，全都暴露了！
她也只能老實交代，說了自己答應鐘睿幫他創造機會跟沈若星獨處。
“什麽獨處說的這麽委婉，是表白吧？”
“老師你明白就好了嘛，說的委婉行不行。”杜繁雪嘆了口氣，“我知道您肯定是反對早戀的嘛，但是鐘睿是外國人，這對他來說不算早戀吧？”
“你還是先操心一下自己的事情。”她是說從上午就覺得不對勁，果然劇情發生了改變，原著裏鐘睿和沈若星表白根本就不是在這個時候，難道是因為她改變了江彩妍的劇情，從而導致了一連串的蝴蝶效應？
那按照常規想法，如果鐘睿在這裏的話，林彥廷豈不是也要過來？這就是一種非常玄學的定理，女主被其他人告白，男主必然能趕到現場來。
溫嘉卉把對講器又還給杜繁雪：“你在這裏坐著，別讓其他人進來，就按照流程跟鐘睿說就行了。”
“啊？老師你不阻止我嗎？”
“他要真想告白，半夜爬窗戶都能去，我現在攔又有什麽用？”
說完溫嘉卉順手抓起一個對講器起身走向了鬼屋的入口處，雖然她攔不住劇情，但她要守在第一現場確保不會發生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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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薇說完也立刻意識到自己太激動, 立刻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她原以為溫老師一定會批評或者糾正她，沒想到對方卻只是笑了笑說：“沒想到你是支持葉老師的。”
眾人一聽溫嘉卉這麽說, 立馬興奮起來：“老師你原來也知道這麽回事嗎？”
“難不成這是真的！”
“太好了媽媽, 我喜歡的情侶是真的！”
眼看學生們逐漸騷動，溫嘉卉趕緊叫停控制好局面，“好了, 大家專心一點, 今天是最後一天，讓我們把這個項目圓圓滿滿地完成。”
學生們並不買賬，還有人想要繼續就這個問題和溫嘉卉討論, 不過都被溫嘉卉強行無視過去了。再加上活動時間已經開始, 不少學生已經到排隊處等候，大家的註意力這才轉移走了。
雖然溫嘉卉什麽也沒說, 但在學生們看來這也是一種表態，有熱衷於這個話題的學生，會躲到沒人註意的小角落裏繼續討論，要知道大家對於溫老師的感情歸宿還是非常在意的。
溫嘉卉永遠不會知道的是, 一班的學生們曾經私下開過投票為溫嘉卉票選霍老師和葉老師到底誰更有機會成為溫嘉卉的男朋友。
從票面上來看是霍雲飛更占優勢，毫無疑問他和溫嘉卉碰面的次數更多, 而且D市就這麽大，有時候學生們出去玩也能看到溫嘉卉和霍雲飛兩個人，這些消息都會在學生間內部流通，互動既然這麽多, 不少學生堅信溫老師一定在和霍老師進行地下戀情。
但也有一部學生是支持葉老師的，她們常常趁著去辦公室的過程中觀察葉、溫二人之間的細節，比如有無眼神交流等等，這些細節再經由大家匯總。總之學生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心思花在學習以外的事情上。
很快鬼屋便開放營業了, 溫嘉卉站在控制器旁觀察了一會兒監控畫面，忽然發現畫面內的景象和她昨天看到的好像不太一樣。
“怎麽感覺這畫面跟昨天的不一樣，你們給監視器換了位置嗎？”
杜繁雪回答說：“不是的老師，本身鬼屋就有好幾套設計方案，昨天晚上我們把內部結構和機關稍微改了一下，這樣就是一個全新的鬼屋了，班上的同學也能進去玩。”
“哇，這主意很貼心啊，誰想的？”
“是林彥廷想的。”
“挺好的，正好大家都能玩上。”溫嘉卉特意把所有監視器畫面都掃了一遍，果然發現每一處的布置都是似曾相識，但又有些不同。她還一眼認出了用來遮擋吸血鬼棺材的幕布，指著顯示器問：“那今天吸血鬼還是鐘睿扮嗎？”
“是的。”
“怎麽還是他？”溫嘉卉下意識地板起臉來：“你們怎麽沒安排其他同學輪換一下？你們都是輪流值班的，怎麽讓人家兩天全勤，這安排得不太合適哦。”
一旁的女學生正想解釋，但被杜繁雪搶先一步給打斷了，“老師，我們本來也排了班輪換的，但是鐘睿說自己想把兩天都做完，所以就由他去了，我們怕他累特地在裏面給他放了凳子呢！”
“是這樣嗎？”
幾個學生都是異口同聲地回答沒錯，溫嘉卉仔細一想，有幾個靠譜的學生盯著，杜繁雪說得應該就是真的，也就沒有繼續糾結。
她看了一眼杜繁雪和彭薇，忽然發現帳篷裏並沒有沈若星的蹤影，便問杜繁雪：“沈若星怎麽不在，你們平常不是幹什麽都黏在一起嗎？”
“我們排班沒排到一塊去，她肯定是去玩啦，聽說初中部有個班用課桌做了一個過山車很刺激呢！”
“那個過山車我也看到了，的確很厲害。”溫嘉卉嘴上附和著，心裏卻在想這和她知道的劇情好像不太一樣，但是又沒有太大的出入，實在是想不到會出什麽問題，要不還是四處看看吧，說不定能碰上劇情也說不定？
打定主意後，溫嘉卉站了起來對著帳篷裏的學生們說道：“你們繼續，我出去轉轉等會兒再回來。”
杜繁雪立刻警覺起來，追問溫嘉卉：“老師你是不是要去相親了？”
溫嘉卉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沒好氣地回答道：“你怎麽比我還上心這事兒啊，我是要出去巡邏！你當我沒事做是吧？”
杜繁雪的態度立刻變得恭敬起來，細聲細語對她說：“那您慢走，一定要早點回來！”
等溫嘉卉一走，帳篷裏又迅速回歸到一開始鬧哄哄的狀態，大家又迅速聚集在一起，呼朋喚友地將剛剛聽到的消息散播出去。
杜繁雪哀嘆一聲，對彭薇說：“真是想不到，好端端的竟然還會冒出第三個人！”
彭薇安慰她說：“只是見個面而已，你沒看到溫老師的反應很平淡嗎嗎？說不定是因為另一個老師很熱情地要介紹，溫老師拒絕不了才答應的呢？”
“怎麽會拒絕不了呢？”在杜繁雪的思維裏還沒有人情世故這個概念，自然也理解不了彭薇的說法了。
彭薇見說不通後，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結，換了個說法說道：“你看剛才我問過之後溫老師根本沒有否認，所以我覺得葉老師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那要這麽說，我還覺得葉老師在和霍老師暗度陳倉呢，表面上裝著沒關系，實際上背地裏早就好到一塊去了！”
彭薇否決的斬釘截鐵道：“這絕不可能，我覺得還是葉老師可能性大，你相信我！”
杜繁雪不服氣了，想趁著這個機會和彭薇好好聊聊：“那是為了什麽，你總得給個理由出來吧？葉老師可沒有被我們撞見過和溫老師在一塊。”
“那是因為你們對葉老師都不了解，但凡了解到葉老師是一個什麽樣性格的人，都會覺得他和溫老師之間是相互來電的。我在數學競賽小組呆了這麽長時間，發現葉老師面對親密關系會下意識躲避拒絕，但是和溫老師在一起的話就不是這樣。”
這一番說辭下來徹底把杜繁雪給聊傻眼了，她不得不承認比起彭薇的理由，自己的理由可以說是單薄得毫無說服力，“以前可從來沒有聽你說過這件事情誒，你好能藏呀！”
“因為之前我也也不是很確定這個想法到底對不對，但是最近我找到了驗證，你有沒有發覺前段時間溫老師的狀態不太好？”
“你一說我倒是覺得，老師前段時間都不怎麽和我們聊天了，是有一點。”
“其實說變化也沒有那麽多，但是也是有一些細微的不對勁對吧，社團活動的時候葉老師就私下問過我班上最近情況怎麽樣，一開始我也沒反應過來，但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這麽問過，你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在問溫老師的情況呢？”
“有道理啊！”杜繁雪忍不住跟著點頭，如今她的思緒已經徹底被彭薇帶著走了，“那你後面是怎麽回答的？你說溫老師狀態不好？”
“我沒有這麽說，我說班上一切正常。”
“哈？為什麽要這麽回答？”
彭薇嘴角浮現出一抹俏皮的笑容問道：“如果葉老師覺得哪裏不對勁直接去問溫老師就好了呀，為什麽要來問我呢？”
“雖然我沒有聽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忽然覺得你很厲害的樣子！”杜繁雪帶著一臉的迷茫，忍不住為好友鼓起掌來。
“我覺得我們應該趁機行動起來才對！”
“行動什麽？餵，你別忘了，我們可是答應了鐘睿要幫他……”
“沒事，溫老師這邊更緊急不是嗎？”彭薇勸說杜繁雪，雖然她也不認為鐘睿的計劃能成功，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大概也只有杜繁雪這樣願意相信的人才會覺得鐘睿還有機會吧。
溫嘉卉出去後便履行職責在幾個項目之間巡邏，不一會兒功夫就抓到了兩個企圖混入人群，但是長著一副娃娃臉的小學部學生，又趁機去二班的攤位轉了轉，主要還是想看看江彩妍在幹什麽，對方一切正常，並沒有牽扯到奇怪劇情的情況。
期間也遇到了不少認識的學生，打了一路招呼。到了中午，她還是先回到鬼屋輪換著值班的學生去吃飯，稍後才去了餐廳吃完。
之後就是午休時間，學校裏隨處可見在聊天閑逛的學生，大多數的項目已經關閉了，但也有部分不需要人員管理的攤位仍開放著。
溫嘉卉再回到帳篷時，裏面就只剩下杜繁雪一個人守在監視器門口，其餘學生都不見了。
“其他人呢？”
杜繁雪忽然緊張地身體抖了一下，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但是在看到溫嘉卉情緒並沒有舒緩，反而狀態更加緊繃了，“她們回班上休息了。”
“那你怎麽不休息呢？輪班了一上午還不累呀？”溫嘉卉對自己這個課代表實在是太熟悉了，稍微有點小心思立刻一眼看透。
“怎麽回事，你是不是闖什麽禍了沒跟我說？”
“沒……沒有啊。”杜繁雪艱難地咽下口水，“老師你怎麽能這麽看我呢，我好難過。”
“不對，你的反應太不對了！”溫嘉卉繼續用視線施加壓力，無意間看了一眼屏幕，忽然發現監控器上有一個人影正在通道內行走，昏暗的燈光下人影看的並不是很清楚，但她還是認出來這是沈若星。
“沈若星怎麽跑裏面去了？”這個點NPC都不在，沒有人控制機關，這時候進去可以說是毫無體驗，只是走過場罷了。
對方連忙解釋說：“她說該路線之後她還沒進去過，所以想進去看看。”
“那也可以等到下午進去啊，中午進去一點意思也沒有。”
“額呵呵，她就是想看看，單純地想看看而已！”杜繁雪說完下意識地望了一眼桌上的對講器。
“不對吧？”溫嘉卉伸手拿起來對講器，杜繁雪十分緊張地發出一聲驚呼，視線也隨著對講器而移動。
這下溫嘉卉可以非常確定了，杜繁雪肯定是有事瞞著她，而且跟對講器有關系，要不是杜繁雪真的是閨蜜設定，她都要以為杜繁雪要整蠱沈若星了。
應該……不會有這麽狗血的事情發生吧？
“還是你老實交代到底要幹什麽吧，你騙不過我的哦。”
杜繁雪如喪考妣，她就應該讓彭薇把溫老師引開才行動的，這下可好，全都暴露了！
她也只能老實交代，說了自己答應鐘睿幫他創造機會跟沈若星獨處。
“什麽獨處說的這麽委婉，是表白吧？”
“老師你明白就好了嘛，說的委婉行不行。”杜繁雪嘆了口氣，“我知道您肯定是反對早戀的嘛，但是鐘睿是外國人，這對他來說不算早戀吧？”
“你還是先操心一下自己的事情。”她是說從上午就覺得不對勁，果然劇情發生了改變，原著裏鐘睿和沈若星表白根本就不是在這個時候，難道是因為她改變了江彩妍的劇情，從而導致了一連串的蝴蝶效應？
那按照常規想法，如果鐘睿在這裏的話，林彥廷豈不是也要過來？這就是一種非常玄學的定理，女主被其他人告白，男主必然能趕到現場來。
溫嘉卉把對講器又還給杜繁雪：“你在這裏坐著，別讓其他人進來，就按照流程跟鐘睿說就行了。”
“啊？老師你不阻止我嗎？”
“他要真想告白，半夜爬窗戶都能去，我現在攔又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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