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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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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53

天氣還捎著涼意,門窗為遮掩得實,狂大的夜風從縫隙滲入進禦書房,將原本帶有冰霜的氛圍,更是跌入幾層樓。

風似是察覺到了嵇憬琛的脾氣,‘颼颼’的叫囂著,使窗沿猛然敞開,更多的寒風入了內。

話音未落,所以有人皆是倒吸了口涼氣,下意識啞了聲,一時間分不清是被陛下的話驚嚇得不輕,還是狂風駛來寒冷。

嵇憬琛很少會說那麽長的一段話,喉嚨幹澀無比,彎腰倒了杯已經涼透的茶,遞到嘴巴潤潤唇,不斷的用內力壓下媚藥升起的勁兒。

幸好媚藥不是特別強勁的那種,否則他就會沈淪在溫柔鄉了。

冷風流通他意識後,腦子瞬間都清醒了不少,端起茶杯潤喉潤胃,見所有人不回應,稍頃,他問:“有任何異議?”

言下之意,廢除張氏皇後頭銜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因為‘下藥’本就是大忌,更何況還是給皇帝下藥。

盡管這個藥不致命,但藥本就幾分毒,四舍五入也能算得上對他下毒了。

皇後衣裳淩亂,整個人淒涼的坐在地上,忽然想到了什麽,連忙爬到嵇憬琛腳邊,拉著嵇憬琛的衣角,慌張道:“臣妾沒有下毒,沒有下毒!”

一向沈穩的皇後堂前失儀,實在是不雅。

嵇憬琛視線淡淡掃過皇後,彎腰,手拍了拍皇後的臉頰,嘴角的弧度轉冷,“朕本來還想不到辦法對付張氏一族的,是你給了朕機會啊。”

然後他不再給皇後多餘說話的機會,擡手揮了揮,房中出現了幾名侍衛,架著皇後離去,剩下林哩一臉的懵然。

“不!臣妾只是想要個孩子,有錯嗎?”

“皇上,臣妾錯了,臣妾不該算計您!”

“皇上……陛下……夫君……”

……

直到皇後的聲音漸遠,嵇憬琛面色稍霽,轉頭看著林哩,思忖了一會兒,出言警告:“只要你不動什麽歪心思,朕能夠讓你老死宮中。”

保險起見,林哩如小雞般的點頭,怕嵇憬琛不信,還打算豎起三指發誓,只是好巧不巧,雷鳴猛地響徹天際,打斷了她想說的話。

這一下,她百口難辨,掃了眼地上的瓷片,老老實實把手收了回去,接收到宋玉德的眼神,馬不停蹄的退下。

太嚇人了,這個暴君太嚇人了,連自己的發妻都打。

禦書房重歸平靜,嵇憬琛吩咐宋玉德備沐浴水,但宋玉德不怎麽願意,說著大晚上的沐浴容易著涼感冒。

他揉了揉眉心,“你想變成樂樂麽?”

宋玉德不解,下意識接話:“不想。”

嵇憬琛知道宋玉德在想什麽,語調平淡,“不想還不快去備水,不然朕只能找你身上的某一處洞舒服舒服一番了。”

宋玉德由白轉綠,嘴角抽搐了幾下,怕聖上有所圖,夾著臀部,溜了一下就沒影了。

頃刻間,無預兆‘嘩’了一聲,大雨愈發滂沱,沖刷著燕城的凝重,天好似要變了,又沒變,持續著大雨。

等宋玉德備水回來,渾身已經濕了,晃了晃腦袋,耳朵竟然晃了雨水,也晃出了許多奇奇怪怪,甚至是離譜的想法。

該不會聖上真的對他起了歹心吧?

大概宋玉德不太懂得隱藏情緒,導致嵇憬琛一眼看穿想法,白了一眼宋玉德,解開明黃色的龍袍,肩膀露出猙獰且醜陋不堪的疤痕,摸了摸傷疤,“你——”

他的聲調刻意拖長,看著宋玉德佯裝鎮定的臉,走近幾步,掐著宋玉德的臉頰,語氣森然了幾分,“還提不起朕的興致。”

宋玉德先是驚恐地瞪大眼睛,隨後遞出口氣,知道聖上是拿他尋樂而已,並不是真的動了什麽歪心思。

旋即,嵇憬琛松了手,掏出一塊帕子擦拭手指,丟在地上後,直接把龍袍掛在了宋玉德頭上,任憑宋玉德視線烏漆嘛黑的,吩咐道:“翌日午時,朕會與臻王會面,你替朕準備準備。”

宋玉德耷拉著眼尾,連連點頭,腳步後挪了好幾寸,退到了門口,才轉身,門開了又關,盡量不讓冷風吹進。

嵇憬琛一腳踩入澡桶的時候,水滿溢了出來,他慢慢蹲坐了下去,水倏地少了一大半,但重量的關系,水位還是到達他胸口的位置。

冷水加上冰天的大雨,春藥發作的並不是很猛勁。

他雙手搭在澡桶的邊緣,粗糲的指腹摸著胸口的位置,結痂的位置突發癢意,但他不能抓癢。他仰頭閉上眼睛,呼出一口灼長的氣,莫名的煩躁。

這個疤痕是在鴻洲挨上的,時過多月,疤痕勉強生了痂,讓一大塊的疤痕看起來像是蜈蚣,七扭八歪的,很醜。

其實這條疤痕對於他不算什麽,因為他自幼起習武總會磕磕撞撞,身上不是淤青就是傷口,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只是胸口處結痂的傷疤恰恰難以習慣,他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鴻洲之亂,純妃趁著他不註意之時,逃了。

本以為他會覺得小玩意跑了就跑了,再尋個新玩意就好了,可是他回到燕城的多個數日,見了多少男男女女,都無法讓自己興奮。

簡單來說,只有淳於爍能讓他享受床笫之歡的美妙,兩只手上能完全握著盈盈細腰,再把發燙的陰莖推了進去,這時淳於爍會渾身僵硬,兩只耳朵會同紅彤彤的蘋果般誘人,只需咬上一口,淳於爍會直接軟了身子。

緊致的後穴會緊緊咬著他的分身,在水面肯定會充分濕潤,他無需做什麽準備,一昧的抽插,以解藥性。

想著想著,他手上的動作就越來越快,到最後手心的濁夜散在水中,紅潮褪去,才算是解了藥性。

或許皇兄所言極是,他對淳於爍是動了真感情,才會想說把大淳拿下,好讓淳於爍一輩子待在他身邊。

藥性隨著時間的推移完全消失,嵇憬琛精神累乏了萬分,眼皮子昏昏沈沈,睡了過去。

直到天明,月藏日升的時候,他再次睜開眼睛,倦意都消散了許多,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躺在床上,身上的衣袍也將他裹的嚴嚴實實,不讓他透一絲風。

雨是停了,身上也滲出細汗,他低頭盯著衣袍繩的系法,能夠判斷是宋玉德所為。

藥性的後遺癥有點猛,黑白色的小快不斷的在腦海裏交匯交疊,沈沈得有點疼,他索性翻了個身,想閉眼卻不行。

往事浮現,樂樂笑靨如昨。

這時,宋玉德恰好推門而入,發現聖上醒了,舒了口氣,默默換了檀香,正準備說什麽的時候,聖上已經起身了。

“今日休沐,聖上還能再睡會兒。”宋玉德遞了一塊濕帕子,見聖上一動不動,便幫忙擦拭著額頭的薄汗,“臻王回話了,不知當不當講。”

嵇憬琛睡意全無,嘴裏淡淡“嗯?”了一聲,頓了一下,結開那系的奇醜的蝴蝶結,涼風拂過,黏糊糊的身瞬間清爽了許多。

“臻王說,他要歸故裏,有任何事情請找兵部尚書。”宋玉德偷瞄了聖上好幾眼,呼吸間隙中,聖上朝他給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趨近皮肉分離的那種可怕。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每次見他也會做惡夢的。他不敢對聖上說,怕惡夢降臨,聖上天天擺出這副死樣子。

唉,有些話只能悶在心裏了。

春末鳥兒飛到窗邊‘吱吱吱’吵個不停,熱熱鬧鬧的惹來嵇憬琛的煩躁,沒等他趕走鳥兒,宋玉德便替他趕走了,嘴裏還配著“咻咻咻”的聲音。

滑稽又搞笑。

嵇憬琛沈吟片刻,有些納悶臻王過於逃避政事,也後悔當初繼位就應該讓臻王好好學習的,不然他不放心把玉璽暫時交給嵇姓以外的人。

“回去了,就把他綁過來,無論如何,朕要見到他。”他琢磨了一下,說:“臻王你好綁,建議你五花大綁他。”

宋玉德遲疑了半響,還是老老實實聽從指令,把臻王五花大綁了過來。

雖然臻王十分的不服氣,還以死相逼,但他也不是什麽正常人,拿著拂塵重重敲了臻王腦袋,臻王才得以昏睡過去。

送到聖上面前的時候,聖上一臉嫌棄又無可奈何,擡手揮了揮,他便把臻王推入禦書房的一個小角落,繼續陪著聖上批奏折。

奏折之事可大可小,聖上看得頭嗡嗡作疼,頻頻喝著茶解氣。

等著臻王醒來已經是旁晚,斜陽透過窗沿縫隙照射入禦書房,地面一縷光在隨著樹枝晃動,空氣也漸漸薄了幾分。

嵇有康撐起上半身,眼眸被霞光刺得睜不開眼,擡起手用手背遮住光,眼睛半睜不睜的,迷茫地望著四周,尋思著所在何處。

很快他就想了起來,踉踉蹌蹌站了起來,見聖上在批奏折,他不管三七二十的沖上去,一把抱住了聖上的大腿,哇的一聲佯裝哭了。

“淮兒啊,行行好,皇叔我只想游山玩水,朝政什麽的不是有兵部尚書負責麽?”

他頭蹭了蹭聖上的大腿,手不安分的往上抓,怎料抓到了一塊又硬又軟的東西,昂頭對上聖上兇戾的目光,他臉上露出尷尬不失禮貌的笑,半響,燙手般的松開手,頭偏了一邊,不知該當如何。

那東西挺大的,哈,哈哈。

嵇憬琛冷冷呵了聲,黑著臉,臀部挪了幾寸,盡量和嵇有康保持最為安全的距離,淡淡道:“你為主,他為輔。”

嵇有康佯裝賞著一盆小盆的雜草,嘖嘖讚嘆雜草的生命力極強,誇完這個又推開窗,誇讚著平凡的一天。

說來說去,就是要避開嵇憬琛與他說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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