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第 1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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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第 157 章
天陰下來之後, 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開始滴起了小雨，先是雨，後面就慢慢變成細碎的小雪, 祁年看了眼外邊飄零的雪花，正在思考一個問題, 事情是怎麽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的。
只是他本以為這場冷戰會持續的更久一些, 但是就算這場冷戰結束得比他想象得要快，在看到蘇小七蘇小八來找蘇林的時候, 祁年是真的這樣想的。
只是結束雖然是結束了, 就是, 落幕的場景有點奇怪。
似乎任何事情只要沾上了蘇林的邊, 總會變得有點奇怪和出人意料。
就像是現在,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在繼成為了一個工具人之後, 再一次被當成沒感情的垃圾桶的.....
祁年忍不住低頭看了眼蘇林, 有些奇怪, 也有些好奇，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其他人面前的形象的，就是因為知道, 所以才更加奇怪。
他看了蘇林有一會兒了，但是不知道是因為沒發現，還是發現了也沒在意，蘇林就跟什麽都不知道一樣，視線落點在地板的某個點，一點不見外地跟祁年說著自己的顧慮。
自然得仿佛那個在今天之前見到他就不自在的那個蘇林就只是他的錯覺.....
大概就是因為太自然了，讓祁年一時無語，又不知道應該怎麽樣跟她計較，尤其，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會計較這種事情的人，於是哪怕感覺被當了工具人和垃圾桶，最後還是選擇了把這些情緒壓下去，讓自己跟往常一樣。
他並不是很喜歡會被情緒幹擾到的自己，但是對於蘇林也計較不起來，只能自己皺眉消化情緒。
所以，似乎就更加無力了。
事實上，這本就應該是一件很正常普通的事情。
然而，現實中的事實是，她並不想回這個電話。
祁年承認，乍然知道的時候，他是有點驚訝的，但是想到這本質上是蘇林自己的私事，於是點頭了，只是說了一句下次電話她來聽，表示自己不參與也不發表意見。
他感覺，這件事情應該就到此為止了，卻忘了還有個得寸進尺的詞語。
被以暗示之名行明示之實，被要求把人拉黑的祁年是真的覺得奇怪了，因為知道蘇林並不是會這樣一言不合玩拉黑的人，所以祁年也只能猜測，大概那個人她很討厭。
雖然這樣問了，但是直覺並不是，大約還有點別的什麽他不知道的原因。
然後，果然不是，也確實是別的他不知道的原因。
只是靜靜地看著蘇林，仿佛在無聲地嘲諷著：就這？
蘇林頓時默了默，看著祁年臉上沒有半點動容顯得有點不解的臉，默默地低了頭，決定重新躺平坑底不再做任何掙紮乖乖一條鹹魚，是她錯了，不該跟祁年說這個的。
“太多了。”像是不知道該用什麽措辭，祁年又停頓了一會，才又添上了後面幾個字。
蘇林被說得一楞，下意識看向祁年，顯然是還沒能轉過彎來。
祁年頓時，就更加無言了，但是想到最後被麻煩的很可能還是自己，不得不說得更清楚一些。
“所以，人應該也很多。”就算是煽情，估計跟你也沒什麽多大的關系，而且，人那麽多的時候，只要不是有病，大概率煽情不起來。
對於這一點，祁年很有經驗，因為上一年鄧文琦就是這樣的。
大概就是這樣，所以才覺得蘇林的顧慮和糾結來的有點莫名其妙，本質上，這兩人對於感情這種東西各自走了兩個極端，卻又偏偏殊途同歸，搭夥上了同一條路，相互都覺得對方莫名其妙的很，並且都覺得自己對對方相當包容同情。
蘇林覺得自己聽懂了，然後就沈默了，雖然還不確定是不是像祁年說的那個樣子，但是，不可否認，他說的很有道理。
蘇林知道的羅明濤確實是一個會拿著過期的班級通訊錄挨個通知同學的那種“老黃牛”型人才，也確實是一個在發現自己的電話打不通之後，依舊不放棄努力通過各種渠道通知她的人，這一點，跟他們關系其實有多好沒有任何關聯，非要說的話，蘇林一直覺得，他有闖關打BOSS的強迫癥，只是別人的闖關打boss是在游戲裏的。
但是羅明濤，他的話，大概是在生活裏頭的。
譬如像是現在這種情況，能夠打通祁年的電話，間接聯系到她，對於羅明濤來說，大概就是一個boss打到了百分之九十八，只剩下最後絲血的狀態，成就感和興奮感都源於這件事情本身，跟蘇林其實並沒有什麽關系。
大家都是工具人，所以，大可不必太緊張和糾結。
至於回母校探望老師，估計也是一樣的，想起當初高考後的盛況，蘇林覺得，一中的老師，大約也不是很想見到他們這一大群人回來，三兩成群可以，這麽一大群松了韁繩，好不容易送走去了大學的野馬。
蘇林推己及人地想了一下，嗯，很一中。
似乎只有脫離了當時所在的那個環境和人群，才能更好地也更加真實地知道那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地方，那又是一群怎麽樣的人。
當時還在上學的時候並不怎麽覺得，但是現在回想起來，一中，還真的是一個不怎麽走尋常路的學校，學生，也是一群不怎麽走尋常路的學生。
但是就死這麽一個奇怪的自己，就這樣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地留在了一中，順利高考畢業，當中的許多異常，都被很輕巧且包容地一筆帶過去了，學生是這樣，老師也是這樣。
這當中固然有當時蘇家破產，巨變之下人也會相應改變的特殊條件效應，也有蘇林雖然讓人感覺奇怪，但是總體還算低調的原因，但是也不能夠否認，一中本身就是這麽一個奇怪到足夠包容的學校的緣故。
蘇林，於是，默默地給羅明濤回了一個電話。
結果，嗯，跟祁年想得差不多，探望老師什麽的都是虛的，他們壓根就沒提前通知那個有點可憐的，即將迎來一大波學生探望的老師，並且還言辭鑿鑿地美其名曰驚喜。
給蘇林打電話，也只是正常的通知，因為主事人覺得，人夠多，效果才夠震撼。
蘇林：.......
在接受了這個世界其實是一個真實世界之後，她感覺自己對於這個世界的人認識就一直在被無情推翻，從來沒有令她失望過。
作者有話要說： 老師：人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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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本以為這場冷戰會持續的更久一些, 但是就算這場冷戰結束得比他想象得要快，在看到蘇小七蘇小八來找蘇林的時候, 祁年是真的這樣想的。
只是結束雖然是結束了, 就是, 落幕的場景有點奇怪。
似乎任何事情只要沾上了蘇林的邊, 總會變得有點奇怪和出人意料。
就像是現在,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在繼成為了一個工具人之後, 再一次被當成沒感情的垃圾桶的.....
祁年忍不住低頭看了眼蘇林, 有些奇怪, 也有些好奇，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其他人面前的形象的，就是因為知道, 所以才更加奇怪。
他看了蘇林有一會兒了，但是不知道是因為沒發現，還是發現了也沒在意，蘇林就跟什麽都不知道一樣，視線落點在地板的某個點，一點不見外地跟祁年說著自己的顧慮。
自然得仿佛那個在今天之前見到他就不自在的那個蘇林就只是他的錯覺.....
大概就是因為太自然了，讓祁年一時無語，又不知道應該怎麽樣跟她計較，尤其，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會計較這種事情的人，於是哪怕感覺被當了工具人和垃圾桶，最後還是選擇了把這些情緒壓下去，讓自己跟往常一樣。
他並不是很喜歡會被情緒幹擾到的自己，但是對於蘇林也計較不起來，只能自己皺眉消化情緒。
所以，似乎就更加無力了。
事實上，這本就應該是一件很正常普通的事情。
然而，現實中的事實是，她並不想回這個電話。
祁年承認，乍然知道的時候，他是有點驚訝的，但是想到這本質上是蘇林自己的私事，於是點頭了，只是說了一句下次電話她來聽，表示自己不參與也不發表意見。
他感覺，這件事情應該就到此為止了，卻忘了還有個得寸進尺的詞語。
被以暗示之名行明示之實，被要求把人拉黑的祁年是真的覺得奇怪了，因為知道蘇林並不是會這樣一言不合玩拉黑的人，所以祁年也只能猜測，大概那個人她很討厭。
雖然這樣問了，但是直覺並不是，大約還有點別的什麽他不知道的原因。
然後，果然不是，也確實是別的他不知道的原因。
只是靜靜地看著蘇林，仿佛在無聲地嘲諷著：就這？
蘇林頓時默了默，看著祁年臉上沒有半點動容顯得有點不解的臉，默默地低了頭，決定重新躺平坑底不再做任何掙紮乖乖一條鹹魚，是她錯了，不該跟祁年說這個的。
“太多了。”像是不知道該用什麽措辭，祁年又停頓了一會，才又添上了後面幾個字。
蘇林被說得一楞，下意識看向祁年，顯然是還沒能轉過彎來。
祁年頓時，就更加無言了，但是想到最後被麻煩的很可能還是自己，不得不說得更清楚一些。
“所以，人應該也很多。”就算是煽情，估計跟你也沒什麽多大的關系，而且，人那麽多的時候，只要不是有病，大概率煽情不起來。
對於這一點，祁年很有經驗，因為上一年鄧文琦就是這樣的。
大概就是這樣，所以才覺得蘇林的顧慮和糾結來的有點莫名其妙，本質上，這兩人對於感情這種東西各自走了兩個極端，卻又偏偏殊途同歸，搭夥上了同一條路，相互都覺得對方莫名其妙的很，並且都覺得自己對對方相當包容同情。
蘇林覺得自己聽懂了，然後就沈默了，雖然還不確定是不是像祁年說的那個樣子，但是，不可否認，他說的很有道理。
蘇林知道的羅明濤確實是一個會拿著過期的班級通訊錄挨個通知同學的那種“老黃牛”型人才，也確實是一個在發現自己的電話打不通之後，依舊不放棄努力通過各種渠道通知她的人，這一點，跟他們關系其實有多好沒有任何關聯，非要說的話，蘇林一直覺得，他有闖關打BOSS的強迫癥，只是別人的闖關打boss是在游戲裏的。
但是羅明濤，他的話，大概是在生活裏頭的。
譬如像是現在這種情況，能夠打通祁年的電話，間接聯系到她，對於羅明濤來說，大概就是一個boss打到了百分之九十八，只剩下最後絲血的狀態，成就感和興奮感都源於這件事情本身，跟蘇林其實並沒有什麽關系。
大家都是工具人，所以，大可不必太緊張和糾結。
至於回母校探望老師，估計也是一樣的，想起當初高考後的盛況，蘇林覺得，一中的老師，大約也不是很想見到他們這一大群人回來，三兩成群可以，這麽一大群松了韁繩，好不容易送走去了大學的野馬。
蘇林推己及人地想了一下，嗯，很一中。
似乎只有脫離了當時所在的那個環境和人群，才能更好地也更加真實地知道那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地方，那又是一群怎麽樣的人。
當時還在上學的時候並不怎麽覺得，但是現在回想起來，一中，還真的是一個不怎麽走尋常路的學校，學生，也是一群不怎麽走尋常路的學生。
但是就死這麽一個奇怪的自己，就這樣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地留在了一中，順利高考畢業，當中的許多異常，都被很輕巧且包容地一筆帶過去了，學生是這樣，老師也是這樣。
這當中固然有當時蘇家破產，巨變之下人也會相應改變的特殊條件效應，也有蘇林雖然讓人感覺奇怪，但是總體還算低調的原因，但是也不能夠否認，一中本身就是這麽一個奇怪到足夠包容的學校的緣故。
蘇林，於是，默默地給羅明濤回了一個電話。
結果，嗯，跟祁年想得差不多，探望老師什麽的都是虛的，他們壓根就沒提前通知那個有點可憐的，即將迎來一大波學生探望的老師，並且還言辭鑿鑿地美其名曰驚喜。
給蘇林打電話，也只是正常的通知，因為主事人覺得，人夠多，效果才夠震撼。
蘇林：.......
在接受了這個世界其實是一個真實世界之後，她感覺自己對於這個世界的人認識就一直在被無情推翻，從來沒有令她失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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